龍飛天陰沉的一張臉,大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經(jīng)紀(jì)人猛吞口口水,“只是陪個小女孩吃吃飯、聊聊天而已,龍,只要裝個笑臉一天就好了!
龍飛天別過頭,看著車外呼嘯而過的景色,“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事!
“你現(xiàn)在是VP旗下的歌手,身價當(dāng)然更上一層樓!
“錯了,不是我要大牌,而是我根本應(yīng)付不來一個小女孩,我討厭那些只會亂尖叫的歌迷。”
經(jīng)紀(jì)人控搓手,滿臉巴結(jié),“龍,這個女孩的家族很有勢力,這也算是一種交際應(yīng)酬!
“很有勢力就要我當(dāng)哈巴狗去巴結(jié)她嗎?”
經(jīng)紀(jì)人當(dāng)然聽得出龍飛天口氣的不悅,他討好的笑容有點(diǎn)掛不住,“話也不是這么講,畢竟你也是靠歌迷捧出來的,你……”
龍飛夭臉色緩和了下來,“抱歉,我最近心情一直很差,我不是故意要這么火爆的。”
“我了解,最近太陽毒,大家的火氣上升,自然脾氣就火爆!苯(jīng)紀(jì)人露出個老好人的笑容。
他在給他個臺階下,龍飛天不是不知道,既然人家都肯如此低聲下氣,他再任性堅(jiān)持下去,只有鬧得更不好看,于是他嘆了口氣,“那個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經(jīng)紀(jì)人馬上堆起笑臉,“秦櫻!是秦氏企業(yè)的繼承人,今天是她生日!
龍飛天點(diǎn)了個頭,心思卻在它處,最近兩個月來,“馳雷幫”內(nèi)部風(fēng)起云涌,何士榮跟雷震濤已經(jīng)正面起了沖突,雷震濤出乎何士榮意料之外的強(qiáng)悍,何士榮震驚之余,也開始暗中布局,準(zhǔn)備要扳倒雷震濤。
除此之外,幫內(nèi)也因這明顯的局勢,而分裂成兩派,新派支持雷震濤漂白的舉動,而舊派與何立榮關(guān)系較好.新舊兩派互相較勁,所幸雷震濤證實(shí)漂白后的“馳雷幫”利潤只增不減的事實(shí),使得舊派少人馬因而陣前倒戈,反而支持雷震濤。
這讓何士榮的陣營軍心不穩(wěn)愈形嚴(yán)重,但這一點(diǎn),卻可能促使何土榮堅(jiān)定必須要永除雷震濤這個眼中釘?shù)南敕ā?br />
這就是他最近心情不安的原因,龍飛天瞪著窗外的景色,保護(hù)雷是他的職責(zé),他一定不能讓雷發(fā)生任何意外,絕對不能!
龍飛天剛踏進(jìn)秦家宅铘,就有人領(lǐng)著他進(jìn)門,一路上左觀右覽,只見山泉怪石、錦鯉小池,雖然是人為布置,卻十分清新可人,一點(diǎn)也看不出暴發(fā)戶的金錢俗氣。
這一點(diǎn),讓龍飛天適才在車上反感的不悅,略微降低了一些。
而傭人帶他進(jìn)入寬敞明亮的客廳時,對他的有禮招待,更讓他心下一舒,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使他深覺陪這個家庭教養(yǎng)出的小女孩吃飯,應(yīng)該不是件苦差事才對。
“請您稍等小姐一下,龍先生,小姐一定會大吃一驚。”一直招待他的中年婦人喜形于色的輕道,欠了下身子,往內(nèi)室走去。
另一方面,秦樓被福嫂拖出房門,她拉下福嫂硬攀著她的手,“福嫂,你做什么?我正在看書耶!”
“小姐,書是死的,不論哪個時間去看都在,但是人可是活著的,你現(xiàn)在不趕快來見見這個人,以后你會后悔莫及!
福嫂滿臉皆笑的把一頭霧水的秦櫻帶到客廳。
“喏!那個人就是老爺送你的生日禮物,你絕對會驚喜不已!
秦櫻順著福嫂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到一個背對她的高大男人,正在欣賞壁上一幅山水畫。
秦櫻正懷疑這個男人的背影為何看起來有點(diǎn)眼熟時,那男子仿佛也察到她的存在,他不再欣賞那幅畫,反而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
那是在她夢里出現(xiàn)幾千回的輪廊!秦櫻當(dāng)場心臟停止跳動好幾秒,口吃自喃:“龍……龍……飛……天!
龍飛天顯然訝異不下于她,他雙眸大張,神情駭異,他幾個跨步就來到她的面前,“秦櫻!”
這句輕喚無疑是大大的問號,秦櫻倒退了兩步,面無血色的哆嗦一笑,可惜這個笑容襯得她玉容慘澹,更讓人得窺她的心慌意亂。
龍飛天的臉沉了下來,“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美麗的花園景色,秦小姐肯充當(dāng)我的向?qū),為我介紹你家前庭的花卉嗎?”
答案當(dāng)然是不,而且是絕不,秦櫻張口欲言,卻被龍飛天捉住她的手臂,且還拋給她足可令人心膽破碎的狠毒眼色,他抬首笑容可掬的對福嫂道:“勞煩你家小姐。”
他扯扯她的手臂做出無聲的口形,“別教那老太婆跟來!
秦櫻露出反抗的表情,用力想扳回手臂,卻有著蜉蝣撼樹般的無用。
“還是你要我把你抱出去?”龍飛天動怒的低語。
她看得出他真的敢實(shí)行他剛說的話,不由得神情一 片絕望,“福嫂,由我?guī)埾壬鷧⒂^就行了,你別跟來!
看到她臉上絕望至極的神色,龍飛天似乎怒氣更甚,他一確定福嫂已離開后,立刻三步并作兩步的拖著秦櫻來到前庭的樹蔭底下。
秦櫻不安的緊扭著裙子,手心不斷的冒出冷汗,這一切當(dāng)然盡收龍飛天的眼底。
他暴怒低吼:“不準(zhǔn)再露出這種表情,你以為我會干么?強(qiáng)奸你?殺了你?還是狠狠的揍你一頓?”他一拳捶在必須由三人才合抱得住的大樹干上,一雙眼怒氣沖天的怒視著在自己眼前的清秀少女。
從小到大,秦櫻從未見過這么可怕的怒氣,自小父母愛她,爺爺寵她,再加上她是秦家的掌上明珠,外人更是不敢給她臉色看,哪里見識過這樣狂烈火熱的怒氣。
眼見龍飛天又向她踏進(jìn)一步,她嘴里逸出一聲惶恐害怕的低沉,不經(jīng)思索的立刻倒退,完全沒想到身后就是深不見底的大池塘。
當(dāng)她發(fā)覺情況有異時,早已一腳踩空,就在危急的那一剎間,一雙手眼明手快的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抱進(jìn)一個雄厚溫暖的胸膛。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緊緊的把她因鎖在懷里,秦櫻臉上排紅,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自己被摟得好緊好緊,好像抱住她的龍飛天,一輩子也不愿意放她走。
“你這個小白癡,你不要命了?”龍飛天的口氣,以兇狠來形容,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不像摟住她的那股溫柔勁。
說她白癡,她可是眾所公認(rèn)的天才少女,在龍飛天懷里探出一張嬌怯小臉,抗議道:“我不是白癡!
“是嗎?你的舉動倒有八分像白癡,你以為你在干么?在池塘里陪鯉魚游泳?”
這么尖刻的諷刺,再加上他口氣兇暴,秦櫻回駁道:“還不都是你惡狠狠的嚇我!”
“這么說還是我的錯喔!”
秦櫻當(dāng)然聽得出他話中的冷厲,她不禁畏縮。
“該死,你別碰到我就嚇得要死,收起你那副小媳婦的畏縮樣,聽到了嗎?”
他仍是那副怒氣昂揚(yáng)的嘴臉,使秦櫻嚇得更厲害,想要遠(yuǎn)離龍飛天的懷抱,無奈他抱得那么緊,令她完全無掙脫的余地。
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是如此顯而易見,龍飛天低咒,抱著她側(cè)身,將她按在樹桿上,“我說過了,我不會傷害你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任誰見到那雙赤誠火熱的眸子,就能了解他說的是百分之百的實(shí)話,秦櫻別過頭,她的雙頰滾燙了起來,因?yàn)辇堬w天距離她過好近,近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古龍水味道!
“該死,看著我!彼膺^她的頭,讓她跟他面對面。他的眼光停駐在她臉上!安灰挛遥医^對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秦櫻聽出他話中的保證及溫柔,不禁臉紅得更厲害。
龍飛天看著她羞赧的臉,嚴(yán)厲發(fā)怒的面孔立即變?nèi)崃,他一手輕柔將她頭發(fā)往后撥,出其不意的俯下頭吻了她。
秦櫻倒抽口氣,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龍飛天在干么?不!她應(yīng)該問自己。怎讓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陌生人親吻她……不!龍飛天不是陌生人,她知道他所有的背景身世,別人只見到空虛光燦閃耀的大明星龍飛天,她卻知曉他是黑道中人,誓死保護(hù)他的幫主兼好友雷震濤。
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對他的喜憎了然于心,從初次相遇的那一剎那間,她就無法忘懷他……
“小笨蛋,不知道接吻要閉上眼睛嗎?”他話里有一絲愉悅的調(diào)侃,但是他明亮的雙眸又黑又沉,好似隱藏了無數(shù)的激情。
是的,龍飛天不是陌生人,她早已在夢里見過他千次百次,她早已在第一次邂逅中,就失落了自己的心。
她羞澀的閉上眼睛,感覺龍飛天的唇先是輕柔,后是火熱的吞噬。
庭院吹來一陣清風(fēng),拂過這對戀人的身體,卻吹不滅一年前便已種下的情苗。
寬大的書房籠罩著一股不安的氣氛,坐在桃本書桌后的老人,臉色鐵青的瞪著門口,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一聲輕微的開門聲,從外面走進(jìn)一位氣質(zhì)優(yōu)雅、神情含笑的中年美婦,她低聲輕語:“爸爸,你找我嗎?”
姜詮文神情難看之至,指著桌上的一疊資料,“你自己拿去看,看你教出來什么樣的好女兒,簡直是敗壞我們姜家門風(fēng)!”
梁羽芊拿起那疊資料,掀開第一面后,就放了下來!鞍职郑闩扇苏{(diào)查綺柳,綺柳會很反感的。”
“若不是我教人看著她,她不知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丑事出來,真是丟光我的面子,你給我看完這份資料,你才會知道綺柳背著你,私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
梁羽芊只是輕輕闔上資料,語氣仍是非常柔和.“我沒有必要看它,綺柳已經(jīng)成年了,她想做什么,我干涉不到,更何況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好孩子,她絕對不會做出有辱她父親顏面的壞事出來!彼崛釒拙湓挘畢s似重物擲地有聲般的有力!
但是姜詮文只是更加惱怒的開口:“我就不相信當(dāng)一個黑幫老大的情婦,是光耀門楣的好舉動!”
梁羽芊先是一愣,接著她嘴角隱含一絲笑意,“那個黑幫老大是不是雷震濤?”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苯徫呐瓪馍嫌浚Z氣十分的兇惡冷峻。
梁羽芊只是微微搖頭,“我原本也是不知道,是綺柳在我面前曾提到這個人!
“喔!綺柳……”
梁羽芊打斷了姜詮文的話!鞍职,別再找人調(diào)查綺柳,你要是想知道事實(shí),直接問綺柳就行了,這樣背后偷偷摸摸的查她,綺柳心里會很不愉快!
花板姜詮文沉默了一下,“你對這臭丫頭的管教太松了,所以她才敢目無法紀(jì)的去當(dāng)幫派老大的情婦,萬一這件事傳了出去.你教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擺?又教我怎么幫她找個好對象呢?”
梁羽芊整個人沉靜下來,她言簡意賅輕道:“爸爸,你二十多年前,因?yàn)槊孀佣ヒ粋兒子,現(xiàn)在你還想再因?yàn)槟愕拿孀,而失去你唯一的孫女嗎?”
這么一針見血的銳利言辭,令姜詮文整個臉色瞬間大變,“這是什么意思?”
梁羽芊仍是溫柔的微笑,她的笑容是如此柔和,看不出她會是說出剛才那一席話的主人。
“爸爸,綺柳非常像她的父親,他們都是文蹈武略樣樣精通的全才,不止如此,他們也全都擁有超群的魅力,號召奇人異士來投靠,這大概就是一般人所講的領(lǐng)袖才能吧!”
“講重點(diǎn)!”姜詮文命令道。
“重點(diǎn)就是頃柳心中自有一套榮譽(yù)法則,這個榮譽(yù)法則支配了的思想行動。管他傳統(tǒng)教條、口舌是非及他人加之于她的褒貶,都不能動搖她內(nèi)心這套規(guī)則!
姜詮文蹙起眉頭,“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的意思很簡單月就是綺柳根本不可能去當(dāng)任何人的情婦,縱然她鐘于這個人,也不可能貶低自我人格.讓自己陷入情婦這種地位。她的自尊絕對不可能允許她如此作賤自己!
“但是征信社不可能給我假資料!
梁羽芊微微一笑!罢餍派绮榈降牟贿^是膚淺的表面,這樣井不代表任何事物都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綺柳是個好孩子,她是我這生最大的驕傲,我始終都不懷疑她是有個有分寸的好孩子。”
對于梁羽芊的話,姜詮文倒拿不出話來反辯,最后只悻然道:”不管她是杏真是幫派老大的情婦,但是話一傳出去,哪個身家清白的好人家子弟肯娶她?我也是為她的將來著想。”
梁羽芊聞言娥眉輕鎖,憂愁的嘆息,“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孩子的婚事,今天如果她是男兒身,只怕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想要嫁她,但是她是個女孩子,她的天生傲骨、雄心壯志,又幾個男人能欣賞?就算懂得欣賞,又有幾個敢把她討回去當(dāng)老婆?”
姜詮文暗自同意。
“唉!綺柳這個孩子,必須要有一個真正了解她,不拘束捆縛她的男人,懂得讓她振翅高飛.這樣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話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只見兩人談?wù)摰闹鹘恰_柳,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書房,她朝坐在書桌后的姜詮文打招呼道:“臭老頭,看來你還沒升……”
眼角一瞥見梁羽芊,姜綺柳咳了兩聲,立刻溫文有禮、殷勤有加的輕聲低語:“親愛的爺爺,綺柳特地來向你請安,真高興你的身體仍然是健朗如昔,綺柳內(nèi)心覺得好高興喔!”
“綺柳。”梁羽芊輕喚。
姜綺柳馬上飛奔到母親身邊,“媽,原來你一直站在.這里,我都不曉得!
梁羽芊嘴角往上翹,“真的不曉得嗎?”
“這個問題不予置評,總之大家心知肚明就夠了。”姜綺柳訕訕道。
梁羽芊搖頭笑了出來,“你這個頑皮鬼,總有一套說辭,我要先走了,你有事找你爺爺談,媽就不打擾你們了!
一等到門關(guān)上,姜綺柳又故態(tài)復(fù)萌,“臭老頭,你要開始捉狂了,你究竟派了幾家征信社盯著我?盯得我快發(fā)狂?”
她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調(diào)查資料,像在欣賞小說一樣的翻完它,看完后二話不說便把它扔進(jìn)垃圾筒里,“這疊狗屎花了你多少錢?臭老頭。”
姜綺柳嘴角雖然含笑,但眼睛中的火花卻投出跟笑意完全不符的閃光。
“我付得起就是了。”姜詮文也一臉不悅的回答,他的手指輕敲桌面!澳阒灰嬖V我這份資料是真是假,否則你今天別想踏出姜家大門!
“你竟敢威脅我?臭老頭,我有本事踏進(jìn)來,就有本事走出去!眱扇搜酃庠诳罩薪粫,兩對相似的眸子,同樣充滿堅(jiān)持及力量,顯露出不可否認(rèn)的血緣關(guān)系。
懊惱一笑,姜詮文讓了一步;“你這種不敬長上的爛個性,簡直跟你爸一模一樣。”
姜綺柳大刺刺的坐在椅上,眉毛連動都懶得動,“聽說這是姜家的遺傳。”她意味深長向她祖父瞥去一眼!安皇菃幔俊
姜詮文一時老臉紅了起來,他試圖扭轉(zhuǎn)乾坤進(jìn)入主題,“這份資料到底是真是假?”
“無聊的問題!”姜綺柳回答,“如果是真的.我會說它是堆狗屎嗎?那里面除了我跟雷震濤上床的姿勢沒寫之外,其他的加油添醋的全寫了,臭老頭,這個偵探以前是靠哪一行吃飯?寫黃色小說嗎?”
“什么上床的姿勢女孩子家嘴巴放干凈點(diǎn)!”姜詮文口氣雖然不好,但是臉色已緩和了下來。
姜綺柳噗哧一聲,“你腦子里的思想,比我嘴巴吐出來的話臟上十倍,否則你干什么事查我?”
姜詮文被她三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連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胡言亂語,你也深信不疑拜托你!用你那為數(shù)不多的智商想一想,真是沒大腦!”
姜綺柳的抱怨,使得姜詮文惱羞成怒,“你一個女孩子家,跑到莫名其妙的男人家里住,還和他一起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無數(shù)次,連黑幫里的個弟,都知道你是他們老大的情婦,縱然你跟那個男人真的沒什么,你也要曉得三人威虎的威力,流言是可以毀掉一個人的!
站起來,姜綺柳走到書桌前,“你以為我在乎嗎?人家愛說什么.我管他去死,我在乎的人相信我就行了,我的行為犯不著討好每一個人.當(dāng)然那也包托你。”
“你就不怕你媽傷心?”
“呸!我媽要是相信這種鬼話,我就把我的頭剁下來,盛在銀盤上獻(xiàn)給你,我要走了,再跟你講下去,我一定會發(fā)瘋!苯_柳忿忿地道:“還有,那個男人叫雷震濤,你該慶幸他不是跟你生長在同個時代,否則他將是你這生最大的勁敵!”
姜詮文興趣被挑了起來,他喊住她,“站住,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這個男人是第一個令我刮目相看的男人,若不是為了那件毒品案,我才不會笨到跟他接觸,懂了嗎?”
眼睛一亮姜詮文了解她的言下之意,“原來你當(dāng)他情婦,不過是個障眼法!
“要不然你以為我干什么發(fā)癲到去當(dāng)男人的情婦?” 姜綺柳沒好氣的道:“喂!臭老頭,今夜派警方出動人力,我要了結(jié)這件毒品案!
“教警方幫你們黑幫善后?綺柳,你還真夠目無王法!”
“破毒品案的功勞留給警方,我看不出教警方出點(diǎn)勞力,有什么了不起的?行不行一句,臭老頭?”
養(yǎng)出這種孫女,哪還有什么話好說?“行!
姜綺柳笑開臉,拿出張計(jì)劃表,“好,照這張計(jì)劃表上所指示的進(jìn)行計(jì)劃。”她看了下姜詮文,“喂!臭爺爺!”
“干什么?”
“下次你再查我,我絕對會跟你翻臉,有什么問題,你不妨直接問我,以免花了冤枉錢,又得不償失。”
“我以后會注意。”
接受這個保證后,姜綺柳點(diǎn)頭,滿意的踱步至門前,在臨走前,她拋下幾句話——
“爺爺!你要我辦的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得很妥當(dāng),我當(dāng)作是我送給你七十大壽的壽禮吧!”
姜詮文心笑臉不笑,威嚴(yán)的開口!叭绻瓦@件小事都辦不成,那你也不用回來丟人現(xiàn)眼了。”
姜綺柳放聲大笑,“老頑固就是老頑固,贊美我?guī)拙溆植粫愕拿,真是太不老?shí)了.拜拜。”旋開門把,腳步堅(jiān)定有力的遠(yuǎn)走,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靨。
夜晚月光非常美麗,在路道上鋪上一層銀光,但是許多人夜晚出沒,并不是為了欣賞這置千萬詩人歌詠的月色。
何士榮下了車,轉(zhuǎn)向貨倉,知道這批毒品是他起死回生的唯一救星,因?yàn)樗F(xiàn)在該死的落于下風(fēng),雷震濤簡直逼得他快走投無路。
這個花花公子,不知背后誰在撐腰,竟然不到兩個月就跟政、經(jīng)兩界搭上線,連在幫里說話都變聰明了,在他背后的主使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突然間,一陣爆雷似車隆響聲從他眼前的貨倉傳來,何士榮整個看呆了,火光漫進(jìn)整間貨倉,看到這景象,他腿都軟了,心中只剩下一個意念——他完了。
煙霧火光中,走出一對男女.這對男女他早就眼熟,但是今夜一見,卻又散發(fā)出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
雷震濤淡似往日那腦袋空空充滿脂粉氣的貴公子,他的情婦姜綺柳,也不像以前那個浪淫的女人,現(xiàn)在他們兩人同樣都隱含著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霸悍,及領(lǐng)袖群倫的氣勢。
“何老大,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姜綺柳輕輕一笑,“我派出我最好的手下,為你獻(xiàn)聰間貨倉的火光之舞。”
何士榮的眼睛差點(diǎn)凸了出來,“你!是你燒了我的貨!”打死他,他都不敢相信這個嬌弱美麗的少女,竟然燒了價值不下幾億的毒品。
姜綺柳向身邊的雷震濤笑語:“你看他嚇呆的表情, 雷老大,不知道他會不會因再來的驚喜而昏倒!
“很有可能,畢竟誰也無法置信像你這樣一個美麗脫俗,宛若天上仙女下凡的少女,竟勢力雄厚不下于我!
“雷老大.你也不差,瞧你前天在幫內(nèi)的即席演講,大家都像瘋了般的拼命鼓掌!
雷震濤微笑.“別再互夸互贊,還是辦正事要緊!
姜綺柳垂下腰,“謹(jǐn)遵命令,你的要求是我的榮幸。”
她直起身子,雙手用力一拍,只見四周圍立刻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許多人影,接著她一彈指“把人給我?guī)С鰜!?br />
何士榮看到那些被捆綁的人,他全身發(fā)顫,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那些人全都是和這批毒品大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每個人的表情也都有如這批毒品一般.變成槁木死灰。
“你是誰?”何士榮不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浮華浪子及天真少女手里。“幕后的指使人到底又是誰?”
“好問題!苯_柳笑得好甜,“今日你敗在我們的手里,我要讓你輸?shù)眯姆诜,你犯了兩?xiàng)大錯,第一件錯事就是看扁了雷震濤,第二件就是你不該將實(shí)驗(yàn)性的危險(xiǎn)毒品賣給校園里的學(xué)生,殘害得學(xué)生心智狂亂,住進(jìn)加護(hù)病房急救,還害死不少人命!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內(nèi)幕?”何士榮顫抖的問。
姜綺柳吹聲口哨,所有隱藏在暗影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站了出來,等待姜綺柳下達(dá)指示。
“好好的瞧清楚,校園是我們‘揚(yáng)風(fēng)組’的地盤.我組里的一流人才,全都是未來社會的菁英,憑你這種三腳貓的下流貨,也敢到我們管轄的地盤逞威風(fēng),真是自不顯力的蠢貨!,
“揚(yáng)風(fēng)組!”這個在黑道令人聞名喪膽的神秘組織,它在兩年前一夜就滅了中部勢力最雄厚的“火鶴幫”,它行事方法的狠辣周密.教人寒毛直豎,是黑道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幫派.“你是揚(yáng)風(fēng)組的誰?”
此時一陣夜風(fēng)襲來,撩動姜綺柳的黑發(fā),使她看起來飄逸動人,別有一番撼動人心的美麗,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充滿驚人的神采。
“我就是楊風(fēng)組的老大。”
何士榮的眼睛膛圓,這怎么可能?姜綺柳看起來太年輕了!
他的視線由姜綺柳,轉(zhuǎn)到雷震濤的臉,“我不服!為什么是你這種無能的人當(dāng)上幫主?”他咆哮出心聲。
“若是我真的無能.豈有命活到現(xiàn)在,還能反將你一軍?”雷震濤平靜的回答。
何士榮頓時啞口無言,他的確徹徹底底的輸了。
“何士榮,今天你要替你昔日害死的人命,付出代價來!苯_柳道。
警車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傳來,何士榮首次了解自己的無能,他緩緩的、無力的坐了下來,臉上充滿了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