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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 第八章
作者:夢蘿
   

  “我怎么了?”一醒過來,寒若梅馬上納悶地開口,完全不明白她怎么會躺在床上。

  ‘’你昏倒了。”見她醒來,裴仲軒先是松一口氣,然后才好笑地睨著她。

  “我昏倒——等一下,我怎么會無緣無故昏倒?”她記得自己明明跟在他后面想著將與他燕好的事,怎么不一會兒功夫,她就昏過去了?

  “也許該歸功于你太緊張,所以才會昏過去。若梅,你不會以為我真會對你造成傷害吧?”他知道她沒有經(jīng)驗(yàn),可是昏倒是較夸張了些。

  她的反應(yīng)是面紅耳赤,臉頰上的紅暈卻使得她顯得更加迷人,促使他伸手前去觸摸它們。

  “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提議要提前把自己給我的,如果你想反悔,無妨。”他說,眼底卻帶著挑戰(zhàn)的意味。

  “我不是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他俯下頭問。

  “我知道那會很痛,所以有點(diǎn)擔(dān)心!彼毖圆恢M,反正都要給他了,直說也無妨。

  裴仲軒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原本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更是輕緩了不少。

  “放心,我會盡量小心。”他只是盡量而已,在引刻他根本不能手預(yù)期待會兒發(fā)生什么,在自己也不能完全理智的情況下。

  對別的女人,也許他尚能保一絲理智,可以讓自己不陷在那欲火交熾的情潮中,因?yàn)椴皇撬乃谝獾娜,向來他可以做到這一點(diǎn)。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裴仲軒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把握也沒有。

  也許這一刻還不要碰她的好。

  “若梅,我想——”才想說完,卻在發(fā)現(xiàn)她已然將手臂挽住他的頸項(xiàng)時住了口。

  “我想給你,不是為了別人,只是想給你,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是好人,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的男人,光看他老是威脅要占有她,卻肯為了她停住腳步,便足以證明他的的的確確是個把溫柔藏在冷硬的外表下的男人。

  而她不該地遲鈍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所幸,現(xiàn)在還不算太遲,就像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本早已為他卻動了情一樣不會太遲。

  “你是真心的?萬一你在事后才后悔,若梅,不管你怎么哭喊都無效,你了解嗎?”

  “你是說真的有那么痛?”她蒼白著臉問。由于只是在畫上讀過,實(shí)際上卻沒臨床經(jīng)驗(yàn),想來還是很可怕。

  他幾乎是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他真是服了她了。

  “我說的是,如果你在事情結(jié)束后才來后悔把自己給我月p就來不及了。”

  聽他這么一說,她松了口氣,原來如此,害她差點(diǎn)又要嚇昏過去。

  “我不會后悔,更不會為此束綁住你!彼f,然后環(huán)住他的頸項(xiàng),傾上前去主動親吻他。

  這是他一次在兩人之間采取行動,而這分主動卻令裴仲軒格外地心動。

  遂地,只見他手臂一收,她的人便緊緊地和他貼靠在一起,沒有任何縫隙。

  在他將手掌探進(jìn)她的衣服里時,有一度她抓住他探索的手,害羞得不能自己。

  但在他溫柔又堅(jiān)定的親吻中,寒若梅只覺一股澡熱席卷上前,又酥又麻的感受隨著他那具有隨著他那具有魔力的手攀升而起,它們的氣勢來得如此之快,都教她只能又慌又亂,在細(xì)吟中漲紅了臉。

  “仲軒我……”

  “噓,不要感到害怕,我在這里,我會帶領(lǐng)你的……”他輕聲哄著,抓住她的手?jǐn)[放在他早已經(jīng)赤裸的胸膛,一面低頭輕吻她。

  他的吻起先柔得像春雨、像羽志,寒若梅不由自主地傾前將他拉得更近些,并自動半啟開嘴,無言地邀請著他。

  裴仲軒先是一僵,然后呻吟,而后他的吻加深,舌頭也順著她的邀請?zhí)竭M(jìn)她的口中。

  當(dāng)她明白他的吻像是在做愛的動作時,她感到震驚、心跳、慌亂,在同時她的身體像著火般的燃燒起來,而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下一秒中已經(jīng)全身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時,她的手在顫抖,濕儒的朱唇也在顫著。

  “我不會怕,仲軒……”說完,她伸手拉開他褲腰上的皮帶。

  裴仲軒低咒一聲,笑意自他眼中抹去,里面所存在的只有欲望、抓住她的手,他制止她笨拙的動作,然后像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似的,他猛烈地、饑渴地攫住她的嘴,身體一面徐緩地向她靠近。

  她急急喘氣,在他強(qiáng)烈的侵襲下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有閃躲開來,反而仰起小臉,收緊手臂將他拉得更靠近自己。

  ############################

  “你還好吧?”裴仲軒敲著沐浴室門,在門外關(guān)心地問道。

  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昨晚還抱在懷里的軟玉溫香突然間撲了空,他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他極有可能失控傷了她。

  好半晌,里頭一點(diǎn)聲響也沒有,他開始往壞的另一方面想,遂是只見他以拳頭捶打著門,吼道:

  “開門,說好不準(zhǔn)你后悔的,若梅,你要敢在里面——”話在瞧見她出現(xiàn)在房門口時,自動停止了。

  寒若梅手端著兩杯牛奶,站在門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么了?有誰躲在里面嗎?”

  出了洋相,裴仲軒自然什么也不說,走向她,伸手擁她人懷,再一腳將門踹上。

  “我剛才好像聽你對著浴室在喊我,你是不是以為我躲在浴室里面?”她笑問,將牛奶放置桌上。

  “你一定要這么坦白嗎?”他投給她可憐兮兮的一瞥。

  她則是笑得花枝亂顫地將臉蛋埋在他打著赤膊的胸膛里。

  “你這樣真好笑。”她說完,一手遮住嘴巴,一手指著他,笑得更是無法抑制。

  你還敢笑,是你一大早也不好好待在床上,你以為經(jīng)過昨晚的事,我會怎么想?我以為你——”看了浴室一眼,他沒好氣地停住口!澳阋詾槲以鯓?我會后悔躲進(jìn)浴室一輩子不出來,是不是?”她睨著他,好笑地看見像被猜中事實(shí)地微微紅了臉。

  這是她頭一遭,真的是頭一遭耶!看見他這個大男人竟然也會臉紅,真是難得。

  “你得意?是不?”

  寒若梅樂間忘記該注意他突然轉(zhuǎn)變口氣的語調(diào),一時還笑得很開心,一直到他欺身上的前一刻,她才頓悟過來,但就在她要拔腿開跑時,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被他攢腰起,并往床上走去O

  “喂!你——”她仍想說話。

  但他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魔爪一伸,就朝她的胳肢窩處用力搔癢,惹得她是尖叫連連,一面笑著命令他停止。

  但,他停止了嗎?當(dāng)然是沒有,光是聽寒若梅那又是大叫又是大笑的嗓音,足以知道她是多么地怕癢。

  而這令裴仲軒笑得嘴都咧開了,手仍然是毫地直逼核心。

  “裴仲軒,住……手……好癢,住手啊……”

  她邊笑邊喘著氣,努力把話說完。

  原本想再捉弄捉弄她一番,但見她笑得氣喘吁紅撲撲的臉蛋又是那么惹人見憐,裴仲軒頓時打消了繼續(xù)下去的念頭,抱起她,嘴唇輕輕地—一吻過她布滿汗珠的臉龐。

  被挑起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寒若梅微微喘息,雙眼則是又怒又怨地瞪著他。

  如果能說此瞪死他,也是不錯的主意。

  裴仲軒卻仿佛沒看見她的瞪視似的。逕自把熾熱的雙唇,往她香滑的頸間滑去,開始將輕吻印在昨夜留下來的吻記上。

  “仲軒……”她細(xì)細(xì)喘著。

  “我沒有弄傷你?”他突然這么問。

  寒若梅抬起頭,暴露了頰上那嫣紅的兩朵云彩,又羞又氣地小聲問:“你不該問起這個!

 。摺拔也粏,誰問?”他臉上掛起邪惡的笑容,像是宣誓了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從頭至腳都將檢查個好仔細(xì)。

  她動一面尖叫,一面氣急敗壞地打向他放肆的手,但無論她怎么地扭動身子,怎么地拍打他的手、他的胸。依舊還是讓他的雙手是得上逞,教他—一摸遍了整個身子。

  “看來的確沒有造成什么傷害!钡昧吮阋,他還有模有樣的表示自己的確為了擔(dān)心她才動手動腳。

  “你這個色浪!”想碰她還找藉口,真是愈想愈可惡!

  看見她那氣咻咻的表情,裴仲軒笑著吻上她因氣忿而朝上噘起的嘴巴。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不會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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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會在這里?”寒著竹一醒來瞧見自己身旁睡著的是楊世特時;他著實(shí)地嚇了好大一跳。

  楊大哥怎么會睡在這里?

  倘使是他從昨晚就睡在這兒,那大姐豈不是……

  才這么想著,寒若竹不笨的腦袋,就已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他大姐了。

  遂地,只他急忙地沖下床,正想沖向外頭。身子卻被比他早一步下床的楊世特拎住。

  “小子,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這時候你去也沒用!睏钍捞睾谜韵镜剌p松說著。

  “生米煮成熟飯?”大姐她?

  不,不會的。

  “小子,接受事實(shí)吧廣楊世特自看出了他臉上的不信。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他已經(jīng)上了一次當(dāng),這一次他學(xué)乖了。

  “沒錯,但他們也可能什么事都沒做。”寒若竹堅(jiān)持著。

  “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小孩子一個,自然不是很了解孤男寡女獨(dú)處一室會發(fā)生什么事……”

  “住口!這次你休想像上次裴大哥一樣,引我上你的當(dāng),你有什么打算說出來,別拐彎抹角的!彼奕坏氐芍鴹钍捞亍

  挺不氏的孩子!楊世特心想,他不能不為他感到佩服,小小年紀(jì),如此勇氣可佳,的確相當(dāng)不容易。

  “這樣瞅著我,是什么意思?把你的打算說,楊大哥。”

  對于一個口口聲喊他為楊大哥的男孩而言,楊世特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小孩子。一

  除了他自己的妹妹之外,他已經(jīng)很少有這種想疼愛一個孩子的感覺,為此他不禁懊惱起自己先前狠揍他一頓的作為。

  瞧這孩子臉上的瘀痕,可全是拜他的拳所賜,想必他是疼得要命。

  “小子,昨天打傷你——”

  “已經(jīng)不痛了,你在為這事感到內(nèi)疚?”寒若竹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看著他。

  原來他這人也會感到內(nèi)疚嘛!

  啊哈!這下他真是瞎貓碰一殆耗子,在無意中找到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幫手了。

  只要這個人一直為打傷自己的作為感到內(nèi)疚,那到事情就好辦了。

  而楊世特這時的表情,的確像是被他說中了事實(shí)一般,教他一時樂得忘記要開口。

  “小子,我的確不該動手打你!睏钍捞氐谝淮卧诓缓⒆用媲斑@么說著,可以想見他的表情是多么不自在了。

  “沒關(guān)系,可是楊大哥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是關(guān)于大姊……”話說尚未說完。

  “如果要我修理仲軒侵犯你大姊的事,我看你還是別找

  我!

  寒若竹為他楊世特苦惱的表情微笑了起來,并徐緩地?fù)u了搖頭!

  “不是這件事?”楊世特納悶地看著他。

  “是大姊的男朋友的事!

  “你是指史浩野?”倒是有好一陣子沒見過這個人了,不經(jīng)這小子提起,他早忘記有這號人物!相信仲軒也和他差不多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楊大哥也知道他?”

  “見過幾次面而已,是個老師嘛!”

  “那你要不要幫這個忙?”

  “幫忙?”

  “嗯!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擔(dān)心自己被打成這樣的臉,會吸引不少人的注意,所以才想請你幫忙!彼f得夠委屈了。

  這小子!楊世特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不可輕忽眼前這看來是小男孩,腦袋卻不知裝載著超乎凡人的智商的孩子。

  “楊大哥?”寒若竹追問。

  按照他的想法下,這男人不會拒絕自己才是,只要他愧疚于打傷他,他就不會拒絕。

  為此,寒若竹可是自信滿滿。

  “要我怎么幫你?”最后楊世特還是首肯。

  一切都在這小子的預(yù)測之下,他知道,但他就是無法開口拒絕。

  “我主是在拜托你解決史浩野這件事啊!”寒若竹以著他很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只是你該告訴我怎么做才是。”楊世特?zé)o可奈何地接受他的調(diào)笑。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個小孩子,所以才會找你幫忙啊!”

  “可是——”別可是了,楊大哥,事情就拜托你了,肚子好餓,我要下去吃早餐了!睋]揮手,他竟當(dāng)真走出房間。

  “喂!小子,別走!睏钍捞卦诤箢^直叫。

  但見他敏捷的身子一溜煙地消失,楊世特頓時明白自己才是真正上當(dāng)?shù)哪且环健?br />
  唉!早知會有這種下場,昨天在讓出房間之前,就該先考慮一番。

  寧愿委身在沙發(fā)上,也不該一時貪戀舒適的彈簧床,而導(dǎo)致被一個小鬼給設(shè)計(jì)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楊世特的面子可真要掛不住了。

  #################################

  “我不相信,你少胡說!痹诮K于聽完裴仲軒訴說三年前所發(fā)生的事時,寒若梅坐在床上搖著頭大叫。

  他竟然說他母親有可能是害死他三年前所愛的女人的兇手,他竟敢這么懷疑自己的母親,他怎么可以!

  裴伯母是這么慈祥的老好人耶!怎么會是他口中那個將他愛人置于死地的兇手?

  不,裴伯母不是這種人,她一定是會替她洗脫罪名,就算是他——這個為人子的,也不該這么判定自己的母親。

  “若梅,我說過這只是兩個可能的其中一種!彼娝绱颂孀约耗赣H說話,心中是百感交集。

  也許這時不跟她說實(shí)話也不行了,他不希望會被她看成是個浪蕩于,又是個將母親棄之一旁置之不理的不孝子。

  “而你就只因?yàn)檫@個理由不去看裴伯母,那個把你拔到大的母親?裴仲軒,不敢相信我竟然錯看你了、竟然還傻呼呼地以為你會有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我是個白癡,白癡到批發(fā)珍貴多年的身子給了你,我……算我瞎了眼!彼f著竟開始哭了起來。

  一方面她是為了裴伯母而哭,一方面則為自己錯把心放在不該放的人身上,為此她哭得是唏哩嘩啦,眼睛跟鼻子都紅了起來。

  “若梅……”他猶豫著要不要啟口。

  “走開,這次說什么我也不會留下來!彼虻羲爝^來的手,一面從床上下來。

  “若梅!”他沒動,只是加重語氣。

  倘若可以不說;他真的不愿說,為的可是不想味著她。

  但她不予理會,挺直身子執(zhí)意要走出這個房間,以及他的世界。

  “我不去看我母親,是因?yàn)橛腥藭䴕⒑ξ业哪赣H,這是我先前提到的第二個理由。”在見她快走出房間時,他說。

  寒若梅湖身子,臉上還是一臉不信,只是這次更加了多了分蒼白。

  “你說什么?”為了怕自己聽錯,她再一次詢問。

  “我說有人在背后操縱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會傷害我母親的情況,我還親自為那人帶路,這樣你了解了嗎?若梅,我不能去醫(yī)院,我不能冒險。”他手拉近已經(jīng)走回來的她。

  “可是你明明說是你母親殺害你那位愛人,沒道理又主有人想殺害她,我聽不懂,你說明白些!”當(dāng)她說到愛人這字眼時,她的心微刺痛了下,但她要自己別在意,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裴仲軒嘆了口氣,拉著她往自己的大腿一坐,接著才徐緩地開口:

  “你一定要這么追根究底不可嗎?知道愈多對你愈不安全,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他的下頷頂著她的頭頂,他的手環(huán)在她的蠻腰上,—一強(qiáng)調(diào)出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已經(jīng)牽扯時來了,在昨天以前也許我還有機(jī)會跳開,但現(xiàn)在不行了。你已經(jīng)和我扯在一塊兒,也許再幾個月后,我的肚子也脹了起來,我和你的聯(lián)系主又多出了一項(xiàng),你說我還能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似的一走了之嗎?”

  “我就是擔(dān)心這一點(diǎn)了,才一直控制自己不要碰你,即使再想要你也一樣,我為的就是不想將你也拉進(jìn)來,若梅!

  “如果你真是一個萬惡不赦的不孝子,我會走,你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她在他懷里轉(zhuǎn)身面對他,雙眼十足認(rèn)真地瞅著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會走!寒若梅在心里這么想著。

  也許他該回答是,然后根絕她想待在他身邊的一切念頭,但裴仲軒卻了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無法想像放走她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他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沒有她,就算是明明知道留她下來只會害了她,但他所能做的,仍然只是盡全力保護(hù)她的安全。

  “仲軒?”她仰起臉著他。

  “不,我不是,相信我,我不是會放下母親不管的人!

  “我相信你,現(xiàn)在你可不可以把所有事情完全告訴我了?我警告你,這一次我不要再聽見你說要裴伯母是殺害你愛人的話,你別想用這種謊言打發(fā)我。”她寒若梅可沒這么好打發(fā)。

  “我知道,可是你確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他還是再確定一下。

  “你在說廢話,裴仲軒。”她斥道。

  “好吧!事情的真相恐怕連我也被瞞在鼓里,我只知道長久以來一直有個人在暗處算計(jì)我,所以就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時常發(fā)生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小意外,年少輕狂的我,也沒去多在意,一味地認(rèn)為是自己不夠小心,一直到了三年多前楊卉茹莫名其妙地主動接近我,而就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她時,她卻在我面前跳樓自殺了——”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手臂的力理加重了不少。

  寒若梅沒有說話,任由著他如此用力地抱著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也想起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楊卉茹。

  如果這是真的,可以想見當(dāng)時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創(chuàng)傷。想到此,她不禁為他感到難受,眼淚禁不住滴落,正好落在他環(huán)抱著她的手臂上。

  注意到她傷心的淚水,裴仲軒捧起她的臉龐,輕吻去她眼角上剩余的淚珠,細(xì)聲道:

  “別為我哭,你這樣我只會更加難過!

  她點(diǎn)點(diǎn)頭,吸吸鼻子,努力想做出她從來沒有哭過的表情。

  “你可以繼續(xù)說了!

  他看她一眼,在確定她自己止住淚水后,這才繼續(xù)往下說:

  “一開始我是真的認(rèn)為是我自己的母親從中作梗,指使了這一切慘劇,所以我離家出走,以示我當(dāng)時的氣憤心情。”

  “后來你怎么改變想法的?”

  “其實(shí)在我一踏出家門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像我母親那種連一支蟑螂也下不了手的菩薩心腸,她怎么可能會去傷害一個女孩,逼著她以死來離開我呢?也因此我更不想回去,一來,是對我母親感到抱歉,我是她的兒子,竟然一度不相信她;二來,是我決心要查出這背后的魔手是誰!闭f到這兒,他的臉上凝聚著決心。

  “你怎么可以肯定這一切是有人在操縱呢!癁榇怂械胶懿豢伤甲h。

  “一再發(fā)生的意外,以及那分老是覺得讓人跟蹤的感受,再加上楊世特的出現(xiàn)完全證實(shí)我的猜測!

  “你是在那時認(rèn)識楊世特的?”

  “沒錯,三年前因?yàn)樗妹玫乃,他找上了曾一度封閉自己的我。他表示當(dāng)他妹被人抓走時,他正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為了忙于將所學(xué)的獻(xiàn)給社會,因此忽略了卉茹,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已經(jīng)找不到卉茹的人,就在半年以后他才在報紙上看到消息,這才教他和我得以相識。”想那時楊世特還是先揍他一頓,才和他結(jié)交成為朋友的呢!

  “這么說來,楊世特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搖著頭!安唬侵溃粫臀乙粯右恢笨嗟戎鴻C(jī)會,我們在等,等他再次下手的時候。”

  “你是說這三年沒有一點(diǎn)動靜?”她好生訝異。

  除非那個人是瘋子,否則他哪來那些時間大玩捉迷藏的游戲?

  “沒錯,我知道他也在等機(jī)會!彼粗恢碧幱谡痼@與難以接受的情境里。

  “等我再次放下感情的一刻。對方看準(zhǔn)了就是想折磨我,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太容易死去,所以以這種讓我眼睜睜看著我愛的人死去的方式,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彼难劬χ币暻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所以你這三年來從未再愛上任何人?”寒若梅知道是肯定的,根本不用再問。

  可是她主是忍不住相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他對她那么有耐性。又特地請人保護(hù)她,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很特別,跟以往的女孩子不一樣?

  看著她臉上明顯帶著的問號,裴仲軒再次猶豫該不該向她表明心跡。

  半晌過后他終于決定,暫時什么也不說,在將背后那雙魔手的主人揪出來以前,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險。

  “仲軒?”

  “是的,這三年來我從未再愛上任何人!彼f,然后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退自撇開臉不看她。

  傷心失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寒若梅只覺心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頓,整個痛了起來。

  但她強(qiáng)忍住心痕,不想在他面前難過的表情,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她還傻傻地開口貿(mào)詢問,如今這分傷痛是她自找的。

  而她什么也不能怪他,換作是她遇到這種事,她也會選擇一輩子不再愛人;寧可自己孤單一下,也不要再嘗那愛情之苦果。

  現(xiàn)在她該做的是盡力幫助他早日尋得那可惡至極的人,然后他和他母親兩人便可團(tuán)圓,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繼續(xù)當(dāng)她平凡的護(hù)士了。

  也許這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這也難怪,換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這時她只能這么故作輕松地說話了。

  “若梅……”他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出這是她強(qiáng)裝出來的堅(jiān)強(qiáng)!

  如果不是怕危及她,他早將自己滿腔愛意全部宣泄出來了;就是因?yàn)樘珢鬯,所以他才不能冒這個險。

  “對了,那么上次我在公寓被襲擊的事,怕是對方的作為了?”她改變了話題。

  他表情凝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么說,他是以為我是人所愛的女了,所以已經(jīng)開始展開行動了?”

  他再次頷首,但這次他的眉峰皺了起來。

  “這就對了,如果他當(dāng)真以為我是你的愛人,他一定會再找上門來,仲軒,或許我們可以——”

  “我們不會,我已經(jīng)決定明天送你回家!

  “回家?”她大叫。

  “若梅,等事情結(jié)束后,我會去找你!彼庹纳碜,讓她面對他。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她搖頭以對。

  “我也說過不想把你扯進(jìn)來!

  “太遲了,我就在這里,那個人也一定知道我是何許人,現(xiàn)在送我回家也沒用了、”-

  “我會再找個女人,再和以前一樣過日子!

  “然后再繼續(xù)桔等下去?你還想再等多少年?你還要你母親等你多久?”她忿然地推開他,離開他一的腿,站了起來。

  裴仲軒無言以對,他的確忘了考慮到他母親前,但也就是無法同意讓她去冒險。。

  “仲軒,不要再猶豫,我可以自己保護(hù)自己,真的,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

  “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彼酒鹕韥恚叱龇块g。

  “如果真要送我回去,昨于你就不該強(qiáng)制留下我,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會走2你想要當(dāng)個出爾反爾的食言者,無妨,可是你別想我會乖乖聽你的話離開!”

  他出爾反爾?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她,自己大可自私地留下她,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但是他不能因?yàn)樽约簮鬯,想將她留在身邊就不顧她可能會遭遇到的危機(jī)。

  “我給你保證,我會去找你!等事情一結(jié)束。我會去找你,若梅,別再固執(zhí)了,你不了解這件事的危險性,讓我送你回家吧!”倘使她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他不會急著送她走在昨天以前她就算想走,他都會加以拒絕讓她離去。

  如今事情已教她得知,便沒有理由再留她在此。他心里十分明白,像她這種善良的女孩,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危險發(fā)生,自己卻一走了之的。

  沒錯,她絕對不會,她肯定會像飛蛾撲火般的有顧一切,所以這才教他擔(dān)心,執(zhí)意要送她走們!

  瞧他像對待詩小孩子似的對待自己,寒若梅很是氣憤,現(xiàn)在就算他說什么都沒用,她是賴定這里了;

  “我不會走滁非事情結(jié)束,否則就是四個人也打不走我!

  ”你要試試看嗎?”他的表情更加陰晦,卷起袖子似乎正考慮她提議的方法。

  好吧!就算四個人打得走我,只要一回家我會馬上進(jìn)行調(diào)查,我一個人也可以把事做好,我既然知道有這件事的存在,我就不會放手不管!

  “若梅,你要我拿你怎么辦?”他把過頭發(fā),深嘆了口氣。

  “讓我?guī)湍悖覀儠晒Φ負(fù)魯∧莻壞蛋的,仲軒!彼叩剿媲,執(zhí)起他的手放置胸前。

  “我不會答應(yīng)你!彼哪抗馔A粼谒黄鸬男馗,心不在焉地答道。

  “不,你會的!彼f著雙手勾住他的頸項(xiàng),朱唇半啟。

  “若梅,沒有用,我不會因此妥協(xié)!彼窍胍,但不會因此忘了理智。

  “你會的……”她墊起腳尖,唇抵住他的。

  他沒有躲開,任由著她的舌尖誘惑地在他的唇內(nèi)探索,一直到真正受不了時,他才伸手抱住她,熱烈地回應(yīng)她的吻。

  “你會讓我留下來,對不對?”

  “該死的我才會!”他哼道。牙齒咬住她的下唇,惹得她嬌軀一陣顫抖,渾身酥軟得再也站不住腳。

  “讓我?guī)湍,仲軒!痹谒昧Τ堕_她的上衣鈕扣時,她說。

  “該死的你!彼鹨宦暎瑢⑺龎旱乖诖,再也顧不了理智,由著欲火駕馭了一切。

  這一刻,他倆都知道她——寒著梅,贏了這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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