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金龜婿 第五章 作者:夢蘿 |
超市里擠滿了人潮!而這些人潮里大多數是男士。他們不為別的,只為來看最近剛來上班的女店員。 朱盈君笑容滿面為他們結帳,心里卻直嘀咕著:這些人也未免太夸張了吧!方圓五百里內就只有這一家超市嗎?沒有道理嘛! 甚至有人還天天光顧,就只為買一包香煙;一天吸一包煙,不得肺癌才怪! “怎么?忙不過來?”楚揚高挑又修長的身子靠過來。 朱勇君抬起頭,手依然準確無誤地按著收銀機。 “先生,二十五元!庇质窍銦!這些臭男人最好得肺癌死掉算了。 心里如是想著,臉上卻還是掛著最動人的微笑,教人不得不欽佩她了。 “忘記我了是不是?”楚揚站在一旁,見她不理人,立刻走到柜臺的前面,正面對著她。 “楚揚,我沒忘記,請你別干擾我做事!彼樗谎,又立刻幫另一個客人結帳。 “我來幫你。”他主動開口,動手幫她包好東西,讓客人方便帶走。 “喂,沒人會給你工錢哦!”她事先警告。 “工錢?我不在乎。”他笑瞇著眼,給人一種好善良的感覺。 善良?她幾時會用這詞來形容男孩子了?根本不相襯嘛!男人沒一個是好人!還不全都是色鬼一個。 “你要是害我丟了工作,我會要你好看!” “你老板要是敢叫你走人,我也會要他生意做不下去。”楚揚喃喃說著,顯然不打算說給她知道。 “你說什么?”她側過頭問道,又將客人的飲料放進塑料袋里。 “我沒說什么,只是問你幾時下班! “幾時下班?做什么?”她傻傻地問,其實心里非常明白他打算做什么。 近些日子來哪一個看中意她的男孩不都是這樣問她,而她的回答全是相同的一個字——NO。 對楚揚這個只有一面——不!應該說是兩面之緣的男孩,她卻有著另一種解釋不清的感覺。 “想和你一起去吃點東西。” “你不是我會考慮的對象!彼舷麓蛄克,很干脆地說道。 他身上穿著一件價碼不高的白襯衫,外加一條質料也不怎么高級的西裝長褲,整個人看起來雖干凈舒服,但距離做她丈夫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還是算了吧!她忖道。 不是她現實,愛以金錢來衡量人的份量,而她再也不想再教人看輕!所以楚揚這斯文俊逸的男孩與她是沒緣的。 “你考慮的對象?” “有錢,有自己的公司,就是這樣。”她很明白地說道。 楚揚眼神里閃過一抹失望至極的神色,他不相信她會是那種重視金錢、重視名利的女孩。 “你認為我沒錢?” “我又不認只你,我沒有認為你有沒有錢的必要。”她故意輕輕帶過話題,了解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很強烈的。 “我也不打算當你的什么對象,只是做個朋友,你也要考慮我的家世背景嗎?”他很輕松地笑道。 “我才不這么勢利!做個朋友有什么好分家世的?又不是和錢交朋友!”她松了一口氣,也露出笑容。 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傷害他;蛟S他沒好背景,但她卻真心想和他交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了…… “這就對了,朋友!彼澩恼f法。 “嗯!我只是事先告訴你我的擇偶條件是什么!彼敛辉诤醯刂苯诱f道。 “放心,我從未有另一種想法!彼馕渡铋L地說。 朱盈君雖是放下了心,卻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她覺得楚揚好像不似他表面的那么不在乎。 千萬別是她的話傷到他了!她無意傷人的。 “楚揚……”她欲言又止,想說又不知該怎么說。 “下班我們一塊走走吧!” “不行,我必須趕回家! “晚上……” “晚上我有約!彼氲胶颓匚谋蠹s好的時間正好是七點。 “這分明是要我處處碰壁嘛!是朋友,不是嗎?”他抱怨。 “我是真的有約,不然——”話正要說下去,桌上的電話響起,她拿起話筒。 “早安,盈君!彪娫挶硕藗鱽砬匚谋蟪錆M男性磁性的聲音。 “不早了,秦二公子!彼Φ,握緊話筒。 “才十一點嘛!還早啊!” “有什么事快說吧!”她催促道。 “今天我有事不能赴約了,改天再做補償,拜!” “喂!喂!”朱盈君氣得掛上電話。早知道秦文斌會打電話來準沒好事,果然! 和他這種人交往根本沒什么保障,短短相處兩星期,他就已經連續爽約了二、三次,真是捉不住他的心! “你的男朋友?”楚揚口氣正常得有些奇怪。 “嗯!等我抓住他的心,他就是我丈夫了!彼凑醋韵病 “抓住他的心?” “這樣吧!晚上我們出去走走,也許我會把他的事告訴你。”她又輕輕地帶過話題。 楚揚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角,輕點個頭!昂,七點我到你家接你,可以嗎?” “可以。” “那我走了,不打擾你做事了。”他說。 “你早就打擾了。”她咯咯笑著。 楚揚笑著揮手走出超市門口。 朱盈君又要開始她忙碌的一天了! *** *** *** “你不必為我取消約會的。”姜涵妮站在他身后小聲的說。 秦文斌轉過身,放下話筒!拔覜]為你做什么! “你明明就——” “赴不赴約是我的事,你考慮得怎樣了?”他靠向沙發。 “我不去!”她下定決心絕不去打擾他;莫名奇地接受他的幫助,根本說不過去。 “你不什么?” “我不去住你那里,我們什么關系都不是,沒有道理讓我去住你那里。” “又來了!昨晚不是說好了?你老是在這個問題上打轉,難道是你心里期望你我會有什么發展?”他把這話說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他的眼神很自然地看向她,靜候自己的話會引起什么樣的反應。 姜涵妮睜大眼,杏眼圓瞪地迎上他的視線!澳阍诤f什么?”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正不規則地跳動著。 是啊!他在胡說什么!他自己不也這么問自己?遇到她之后就什么都不一樣了!不是嗎?連平常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理智也跟著失去控制了。 “算了!我是在胡說八道,你聽過就算了。姜涵妮,這樣吧!不如你就把我的房子當作是你向我租的,這樣我和你不就是房東與房客的關系了?如何?我的提議你同意嗎?” “你根本就是莫名奇妙!我住進你那里,說不定會給你帶來麻煩!彼龑嵲诟悴欢麨楹稳绱藷嵝摹 “遇到麻煩我都會化解于無形的! 她聽見他這么說,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對了,那房租的問題……” “唉!我還一直祈禱著你不要提,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想到了!”他抱怨。 “我是認真的!彼α送Ρ臣,表示她的決心。 “我知道,房租等租期到了我們再算! “什么?!租金是必須先付的! 他知道,他豈會不知道租房子的規矩?這女孩怎么這么死腦筋啊! “等以后再說吧!我們走吧。”他站起身。 “去那兒?” “離開品毅的家,去給你買床、買東西。” “買床?”她好像這才想到似地愣愣問著。 “我那兒就只有一張雙人床,你必須買另一張床來,還是你——” “對!對!買床!走吧!”她急急說著,急急走向前。 秦文斌在后頭笑出聲來,跟在她后面。 *** *** *** 買完了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后,秦文斌直接開車回住所。 一路上,他不停找話題和她閑聊,似乎想趁此機會多了解她。 “涵妮,你住進來以后可以不用客氣、就把那里當作是你自己的家就行了!彼p手握緊方向盤。 姜涵妮好想開口問他為什么要待她如此好,但又覺得這種敏感的話語最好不要詢問得好,就怕答案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謝謝你,秦先生。” “你……剛才叫我什么?”他轉過頭,一副很訝異的表情。 “秦先生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她不懂自己哪里說錯了。 “秦先生?你叫我秦先生?” “是啊!怎么啦?” “叫我文斌就行了,秦先生這三個字聽起來怪別扭的!彼室獍欀碱^。 她忍不住地笑了。真是的!害她以為自己哪里侵犯到他了呢!原來只是稱呼的問題,他真是個怪人。 “秦——文斌,如果我找到別的房子,我會盡快搬走,”她又重提這個問題。 “你不必擔心這個,說好的,等到你那位男朋友對你死心之后,你才搬走的。” 姜涵妮吃驚地抬起頭,一雙美目不解地看向他——她何時會跟他說好這件事的? 她記得這件事從頭到尾她根本連發言的機會也沒有地就被他和品毅安排好了一切,他怎么還好意思如此說? 為何男人總喜歡替女人決定事情?就連他也一樣。 “我從沒同意你所做的安排。”她不悅地說。 “好!你打算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不怕他再來糾纏你,我自然無話可說!彼悼跉猓娴牟幻靼鬃约壕烤钩藻e了什么藥。 處處遷就她!真有必要嗎?他實在想不通,卻也不愿多想。 “你——”她瞪著他一、兩秒后,終于沮喪地低下頭。“誰知道他要糾纏到幾時?如果他永遠不肯停止呢?”她深怕這情形將會出現啊! 默默無言地看了她一眼,他故作輕松地丟給她一道叫她放心的微笑后,才說道:“有我在,他傷不了你,也不可能接近你半步。”他不會給他這種機會的。 “他不會傷害我的!彼挥勺灾鞯貫樗q解。 “那你就用不著這么怕他了,告訴我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 “你干嘛想知道?” “好奇吧!”他不在意的聳聳肩,同時也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我不想提起過去!彼凉瓭卣f,交握的雙手放在大腿上,臉上充滿不安。 “那就不提它,準備下車吧!我住的地方到了。”他說完,將車子停放在大門前。 她打開車門,跟著他走進他住的地方。 就這樣,姜涵妮暫時住進秦文斌家了! *** *** *** 晚上七點,楚揚準時的出現在朱家大門口;他伸手按門鈴,原想朱盈君應該會應聲開門的,沒想到門開了,出來的卻是方靜文的大女兒朱虹芳。 他知道朱虹芳是誰,朱高祥曾帶他這位高傲的妹妹去和他見過面;而他卻一點也不欣賞朱虹芳這種女孩。 他甚至知道朱虹芳因那次的見面,就對他頗有好感,可惜他一點也不曾心動過。 朱虹芳打開門,一看見是他,立刻展開最嬌最媚的笑靨。 “楚揚,你怎么有空來?進來坐吧!”她嗲聲嗲氣的,涂滿紅色蔻丹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楚揚立刻大為反感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對于她的主動示好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一向不欣賞太過主動的女孩,尤其是朱虹芳這一類型,更教他不敢領教。 對于他的排斥,朱虹芳心里清楚得很,于是她嬌笑一聲,將手收了回來,卻不放棄地再次說道。 “楚揚,你是來找高祥的嗎?” 楚揚沒有回答,因為朱盈君已經走出來了。他很自然地迎向前,走向她,完全不顧朱虹芳無比驚訝的表情。 怎么可能?朱虹芳心里暗叫著,她不相信楚揚是來找朱盈君的,但眼前所擺明的事實卻叫她不得不相信。 這一刻,朱虹芳心里已漸漸燃起怒火,她絕不承認自己比不上朱盈君——一個女工所生的女兒竟敢和她爭寵。 簡直不可原諒! 朱虹芳那明顯的怒氣完全落入朱盈君的眼中,一道了解的神色閃過她眼底。 原來朱虹芳喜歡楚場!看她那一副妒火加火氣上升的絕妙表情,朱盈君暗暗在心里笑了。 其實,她原來就很欣賞楚揚的為人,現在知道朱虹芳喜歡的人就是楚揚,她只會更欣賞他。 明顯的,楚揚并不想理會朱虹芳,沖著這一點,她對他就更加深了好感。 “朱盈君,你準備好了嗎?”楚揚完全沒有注意到兩個女孩正在彼此較勁,只是帶著他慣有的笑容說著。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彼c點頭。 “你們不許走!”朱虹芳大聲叫嚷。 楚揚訝異的轉過身,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她。 “楚揚,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是個下賤女人!”朱虹芳哇哇大叫,一心一意想要讓他離開她。 “朱虹芳,她是你妹妹,你說話不要太過分!背䲟P為朱盈君抱不平,還不清楚朱家的一切。 “她才不是我妹妹!她是下等人所生的女兒,根本沒有半點身份,只是個寄生蟲罷了!”朱虹芳冷哼道,十足的輕視表情。 楚揚看向面無表情的朱盈君,看不出她心里究竟作何感想。但聽到朱虹芳如此形容她,一向被稱之為好好先生、完全沒有脾氣的他,此時此刻卻有一把熊熊的怒火直涌上來。 他沒料到自己竟會有想打女人的一天!但現在他已經伸出手高高舉起,準備替朱盈君好好教訓這出言傷人的朱虹芳。 “不要!楚揚!敝煊∷ “朱盈君你不生氣嗎?” “走吧!我們走吧!”她直拉著他;她不是不生氣,而是生氣根本于事無補。 傷人的話她聽多了,朱虹芳的話早就傷不了她;也硬逼自己如此想。 “朱盈君……”楚揚無可奈何地被她拉著走。 兩人默默無語地走了好一段路,朱盈君才停了下來。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她發現自己竟然好想好好大哭一場,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 “朱盈君……”楚揚這下總算明白她只是強裝堅強,其實她還是無可避免地受到傷害了!澳銌柊!你沒有任何疑問嗎?你問啊!”她失去控制的大叫,握著拳頭不斷揮著。 “朱盈君,你想告訴我時再告訴我吧!不要勉強自己!彼p輕握住她的手。 “我是朱家最教人看不起的女兒!我是下等人!我——”她不明白為什么想告訴他一切,此時此刻,她好想找一個人傾吐自己隱藏二十幾年的屈辱。 “我媽是我爸工廠里的女工,二十幾年前的一天夜里,我爸強占了我母親,不幸懷下了我;我父親是個最重視家族名譽的人,于是秘密地收下我們母女,成為朱家的人。但朱家女主人并未接受我們,常常動不動就羞辱我們,這一切媽媽都忍了下來,但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小時候如何地受他們欺負!連朱家的小孩也像擁有特權似地處處看輕我們!小時候,我常常因為想吃一塊餅干,就必須做盡讓他們滿意的事,我恨我自己為什么沒骨氣!我恨我自己竟為了小小的一塊餅干而甘心讓人使喚我!我恨!”她越說越激動,只要一想起那無知卻受辱的童年,她就好恨好恨自己! 楚揚看著她憤怒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用力拉扯時,他趕忙抓住她的手,輕輕解開在她手指上的頭發,并擁她入懷。 “我不在意這個,你知道嗎?楚揚,我在意的是我父親的反應!我想要我父親肯定,承認我是他的女兒,我只要他在乎我!”她終于承認多年來不想承認的事。 “但是,他沒有,他從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看我一眼他也嫌麻煩!我記得,我記得他對我所說的最長一句話是:盈君,記住自己的身份,別在這里沒大沒小地吼叫。這是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對我開口說話,叫我的名字。我要的不是這個!但他卻不愿給我所想要的,我的要求太奢侈了嗎?告訴我,是不是?”她突然抓住他的手。 “不!你的要求再正常不過,哪個子女不希望得到父母的肯定。盈君,你只是要求你理當得到的對待,你沒有錯!背䲟P緩緩說著,希望能安撫她受創的心。 他完全沒想到看似開朗的她,原來內心深處藏有如此不為人知的傷痛。 從小到大,他都在父母的關照呵護下生活,看見她為了得到父親的肯定而如此的悲傷,教他心中升起一道說不出的心酸及心疼。 他心疼她從小就受人欺負,更為她得不到她想要的父愛而感到心酸。 她的努力該得到回報的。 “我好恨!” “不,盈君,別存著恨意,那并不會令你感到好過。”他無限溫柔地捧起已經有些淚意的臉龐,深深地望進她那濕潤的眼眸深處。 “不,我恨,我好恨!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盈君雙手推他,想拉開他的手。 但他仍紋風不動的站在原地,低頭以他溫熱的嘴唇吻住她顫抖的雙唇。這一吻,包含無限的愛戀、無限的心疼、無限的憐惜! 只希望能安慰她受創的心,并讓她心中不再有恨。 他突如其來卻無限輕柔的吻牽動著她的心,激蕩她平靜無波的心湖。 一時之間,憤怒及受創的心痛在此刻漸漸因這一吻而得到些許的安撫,讓她的憤怒一下子便消失無蹤。 她抽噎一聲,雙手緊緊抓住他,并慢慢回應他繼續試探的舌尖,希望能借由這吻暫時忘記傷痛。 他一得到她的回應,立刻大膽的將濕滑的舌尖往她口中探去,直到她發出似有若無的呻吟! 他雙手用力抱住她的腰,雙唇不斷地和她的唇熱情廝磨著,好似希望藉著這一吻讓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一切。 她讓自己完全放松,只感覺他的吻、他的唇、他的舌在唇上做最狂野的輾轉吸吮。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兩人感覺到必須換口氣呼吸時,才真正停止。 這一停止,她的理智也重新恢復。她抓緊自己的雙手,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個突發事件。 她完全沒料到傾吐心事后竟會演變成這種情況。 他吻了她,而她竟也回吻他? 這么要不得的事,她是怎么讓它發生的? 她記得在這之前她還是憤怒不已的,為何卻深陷在他的狂吻里? 她一顆心狂亂地跳動著,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見他正緊盯著自己,不由自主地,臉上立刻染上一抹紅暈。 “楚揚……” “盈君,我很喜歡你!彼麤Q定不再拖泥帶水,直接說道。 “什……么?”她吃驚的呀呼出聲。 “我吻你是因為我很喜歡你,否則我不會輕易吻你!彼钌钔 “可是我們才剛認識,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她沒想到他會向她告白,而她不愿意放棄秦文斌;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我不會逼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還是朋友,你不要因為我的告白而慌了手腳!彼参克睦飬s有著另一種打算。要他放棄自己所喜歡的女孩是不可能的,他心想。 “楚揚,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彼娴南矚g他,她坦白對自己承認。 就因為如此,她必須遠離他,他不是她理想的丈夫對象。 “就因為我吻了你,所以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楚揚不放棄地追問。 他可不打算計劃尚未實行,就已經遭她否決了見面的機會。 “不,不是的!”她連忙將手伸向前,拚命揮手,卻無法解釋自己也搞不清的感受。 “朋友,好嗎?”他朝她伸出手。 她無言地盯視著他,見他如此執著,她也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拒絕他了。 “楚揚,只是朋友好嗎?別為難我! 楚揚立即笑笑地朝她用力地點頭,好似他的微笑就是最有力的保證。 朱盈君卻覺得她好像掉進他的陷阱中了!卻又看不出哪里不對勁,只好將不安暫時放在心里,也以一個微笑做為回應。 “我不會為難你的。” “楚揚,我剛才向你說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也不曉得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對你說了那么多的心事,你可以忘了它。”她沮喪地開口。 “放心,你可以相信我,我絕對守口如瓶!彼e起右手保證道。 她笑著拉下他舉起的手,“走吧!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你肚子一定餓昏了吧!我陪你去大吃一頓!彼Φ馈 他的肚子果然很自動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回應她的邀約。 朱盈君聽見后立即噗哧一聲開心地笑了,他則是一副很是無辜的表情,逗得她更是笑聲連連。 街燈下兩人的影子正親密的并肩走著,兩人自然地手牽著手,往前面的街道走去。 *** *** *** 待朱盈君和楚揚吃完了宵夜,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她悄悄地打開大門,往房子的另一邊走去。 她打開自己家的木門,隱約聽到母親小房間里傳來了一聲聲極微小的哭泣聲。 “媽,你怎么了?”她在門口問道。 “沒,沒事,這么晚了,你去睡吧!” “媽,開門,我要看你! “媽沒事! “開門!”她開始用力敲門。 劉玉枝完全明白女兒的固執;她這女兒的固執是出了名的!嘆口氣,走去開門,并小心地不讓女兒發現她的右臉頰已有些浮腫。 “媽,你在哭是不是?”她盯著母親有些奇怪的臉。 “不!不是!媽沒有在哭! “不,媽,你騙我,是誰打你的?”她看見了母親臉上的紅腫。 是誰?朱盈君忿忿地想。 劉玉枝立刻用手遮住臉頰。“沒事的!盈君,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媽,是不是方阿姨她又欺負你了?”她逼問。 “孩子……” “媽,是不是?”她大叫。 “盈君,你方阿姨只是過來警告媽要——”劉玉枝看著女兒,沒有說下去。 “警告?媽,說下去!” “唉!盈君,你是不是和虹芳在爭同一個男人?”劉玉枝希望不要是這種情形。 “這么說是朱虹芳要她母親過來打你的?她好過分,她以為她有靠山就可以欺人太甚嗎?” “盈君,告訴媽,你是不是和虹芳在爭同一個男人?”劉玉枝一定要知道事實。 “媽,我沒有,我和他只是朋友,是朱虹芳得不到他的好意,吃醋眼紅罷了!” 劉玉枝伸手拉住她!坝阆敫陕?不要去惹事好不好?” “媽,你到底要忍到何時?我受不了看你老是受人期負!” “不會的,只要你不要再和他在一起,你方阿姨就不會為難我們的!眲⒂裰χ磺笫率缕巾槨 “媽,為什么你要這么膽小怕事,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會更吃定我們母女!”她很不甘心地來回踱著。 “盈君,聽媽的話,別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把他還給虹芳吧!不要去搶別人的男朋友。”劉玉枝抓住女兒的手說道。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媽,我沒有搶朱虹芳的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是朱虹芳的男朋友,只是朱虹芳自己一廂情愿罷了!我干嘛要退讓?”盈君忿忿不平地叫著。 朱虹芳越是如此,她就愈要接近楚揚,她心里如是想著。 “盈君,既然只是朋友,又何必為了他和朱虹芳大吵?就算了嘛!”劉玉枝努力說服她。 “就是因為只是朋友,我才更不退讓,這一退讓不就擺明我怕了她朱虹芳嗎?才不!” “你就為媽想一下,不要再教媽為你擔心了好不好?” “媽,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孩子……” “媽,方阿姨還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媽只是要媽警告你,別搶她女兒虹芳的男朋友,否則會叫我們母女好看! “媽,以后你就把門鎖上,不要讓方阿姨進來,她就傷不了你。晚餐時候,她不會在眾人面前打你。媽,你放心,不會有什么事的!庇俅伪WC。 劉玉枝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媽是拿你沒辦法了。” “媽,安啦!”她笑著抱著母親,劉玉枝只好又拉開微笑;對于這女兒,她是又疼又無奈啊! 朱盈君此時心里卻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燒著。朱虹芳!你簡直是欺人太甚,走著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