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烏鴉嘴的男人!真的被他說中了!
現(xiàn)在真的下雨了!
入夜之后,窗外開始下起大雨,滂沱的雨勢伴隨轟隆隆的雷聲,在寂靜的深夜時分響起,像是詭異的變奏曲。
銀色的閃電劃過漆黑的天際,接踵而來的是震裂尖銳的打雷聲,令錢朵朵只能不住包著棉被尖叫。
「啊──」
黑森森的房內(nèi),空蕩得嚇人。
一對驚懼大眼,越過棉被環(huán)顧四周,一會兒瞪大眼珠,一下子卻又瞇緊眼皮,既想靠窗外閃過的銀光瞧清楚四周,卻又害怕看到什么,身子蜷瑟一團,不住的顫抖,卻怎么也抵擋不了由腳底竄升的寒冷。
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害的!什么不好說,偏偏說下雨!
現(xiàn)在可好,頁的下起雨來了,而且還是她最怕的那種大雷雨!
那個該死、可惡的臭男人!
雷聲又響,錢朵朵再度尖叫!覆灰
以前在家里,還有老爹陪她,至少不會這么害怕,然現(xiàn)在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給予保護,她……該怎么辦?
嗚嗚……全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害的啦!
轟隆隆的雷聲又起,彷佛劈中了什么,砰的一聲,擊出好大聲響。
「嗚……好可怕……」咬緊下唇,淚眼朦朧。
黑暗的房間沒人響應(yīng)她,就連床頭原本用來夜間視物的那盞小燈,都詭異地在雷聲大響之際,閃個兩、三下,瞬間熄了光亮。
不會是!k娏税?
揪緊棉被,渾身顫抖,緊張得忘了小燈的定時功能,時間一到,自動關(guān)上。
「拜托!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怕死這種大雷雨了,拜托快點停吧!
驀地,銀光閃過窗外,一聲更是驚天動地的雷聲,清楚地宛如就在耳畔響起!
「哇!不要啊﹗伍日嚴(yán)──」
雙手摀著耳朵,她大叫,淚水涕流,跳下床,沖出房門,往二樓的房間直奔。
她的身軀在顫抖,一片漆黑中,腦子清楚地浮現(xiàn)他的面容,那個老愛欺負(fù)她,卻是這當(dāng)口她唯一信任的男人。
光裸小腳,驚駭惶懼地跑到他的房門前,正欲進門尋求他的庇護,突地意識到男女的分際──一個云英末嫁的黃花閨女,就這么沖進男人房間,好象有點不太好……
怎么辦?她好怕,又拉不下臉……她該怎幺辦?怎么辦……
當(dāng)她還想不出適當(dāng)合宜的解決辦法時,窗外雷聲大作,驚叫一聲,錢朵朵摀著耳朵,全身發(fā)抖地蹲下身子。
嗚……嗚……她好怕、真的好怕!
都是那個該死的伍日嚴(yán)啦,好的不靈壞的靈……
嗚嗚……誰快來救救她啊?
☆ ☆ ☆
坐在房內(nèi)的沙發(fā),伍日嚴(yán)挑燈夜戰(zhàn)審視著剛由紐約傳真過來的文件,雷雨方歇之際,意外地聽見女子細(xì)微的啜泣聲。
哭聲?
窗外雨仍在下,乍停乍起的轟隆隆雷聲惹得人心不得清靜,可方才的聲音意外的清晰,令他無法忽視。
放下手中的文件仔細(xì)聆聽,聲音竟意外的熟悉,像是……那個驕傲的小女人!
站起身,邁開健碩的長腿緩緩?fù)T邊走去──
「妳習(xí)慣半夜不睡覺,跑到別人房門前哭嗎?」
拉開門,單手搭在門框邊,睥睨著那蹲在門前哭得楚楚可憐的淚人兒。
瞧她哭得滿臉通紅,想必已在門外待上好一陣子了。
「我……我怕打雷!
錢朵朵可憐兮兮地仰起頭,紅著眼眶瞅著他,嬌小的身軀因窗外突地又起的雷聲害怕的顫抖。
以往遇上打雷,總是有人陪她,再怎么不濟還有臭老哥保護,但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她一個人好害怕。
「我想這棟宅子夠堅固,就算雷劈進來也劈不死人。」這個女人啊……固執(zhí)到了極點!她早該過來找他的,偏偏拉不下臉,活該多受點罪!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會怕!购陧К摰臏I光凝望著他,白色的長袖睡袍穿在她身上,將她襯的格外柔弱。
要不是他的烏鴉嘴,現(xiàn)在也不至于落得這般凄慘的局面!
「妳可以去找個人陪妳!构室庾屗俣鄧L嘗害怕的滋味,他微笑的說完話,作勢就要關(guān)上房門。她若不開口求他,他是不會主動留她下來的。
「等……等一等啦﹗」見他真的打算關(guān)起房門不理她,錢朵朵心一急,連忙伸手擋住那扇即將闔上的門板。
拜托他別走。〔蝗挥质O滤粋人了!
惡意的謔笑,伍日嚴(yán)停下關(guān)門的動作,懶懶地睨著她問:「還有什么事嗎?」應(yīng)該要投降了吧?
「我找不到別人,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我在你房里待一晚?」嬌俏的小臉猶帶著淚痕,錢朵朵紅著臉,意外地提出這個令人想入非非的要求。
她知道這個請求太為難人,可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再也沒有其它辦法可想了!
在他房里待上一夜?他驕傲的小女人居然開口跟他這么要求,試問世上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夠拒絕?
伍日嚴(yán)挑高眉峰,「妳知不知道我收留女人一夜的代價是很貴的?」
得要拿她的全部來換,她怕不怕?
「拜托啦,我保證我不會吵你,你只要把床的一些些讓給我就好了!瑰X朵朵苦苦哀求道,怕他下一秒又扔下她不理,左手還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只要今晚,我保證不吵不鬧,真的!」見他沒有回答,她急急繞到他的身前,舉起手作發(fā)誓狀。
外頭又開始打雷了,轟隆隆的雷聲聽來好嚇人,她不要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啦!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要被雷聲嚇?biāo)罆r,他總算是開了口──
「好,我答應(yīng)收留妳!剐揲L的手指微彎,撩起一撮及耳的短發(fā),輕佻地在指尖把玩。
「真的?」她驚喜的亮了眼,無邪地朝他綻出一抹粲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單純的小綿羊仍不知道已經(jīng)落入大野狼口中,諷刺的向別有心機的他道謝!
「希望妳待會兒不會后悔!」算計的笑容有了得逞的快意,側(cè)過身讓她進入自己房間。
「你說什么?」錢朵朵以為自己不小心漏聽某項重要訊息,轉(zhuǎn)身疑惑地瞅著他。
「沒事!沟奈⑿Γ床怀鲅谠谀巧顚有σ庵碌,是多么邪惡的心思。
「那……我自己挑位置啰!嗯……我要睡這邊!箍纯此蹭伒臄[設(shè),錢朵朵決定挑放有小燈的右邊,有了燈光的照明她才不會害怕。
「請便!顾隽藗手勢,看她拖著長睡衣爬上自己那張黑色的大床,眸光閃著寵溺。
他可愛的小女人恐怕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吧?
這是她自愿進入他的房間的,怨不得誰!
脫去襯衫,露出健碩的古銅色胸膛,他掀開棉被也一同躺上那張大床。
錢朵朵沒發(fā)現(xiàn),找他閑聊,天真以為男女之間有著蓋棉被純聊天這種單純的行為。
「喂,怎么辦?我現(xiàn)在睡不著覺了﹗」經(jīng)這一場喧鬧,她睡不著覺了。
都是這場大雨害的,她明明是一覺到天亮的命。
苦惱地翻過身子,對在黑暗中瞧不清身影、但可明顯感覺他存在的男人又說:「你陪我聊天好不好?」
不然她睡不著,好無聊。
「聊什么?」將她摟近了些,伍日嚴(yán)很滿意懷中的空虛被她填滿的感覺。
她的味道香香的,身子軟軟的,完全符合他對女人的要求。
「聊聊有關(guān)自己的事啊,不然談?wù)勀愎ぷ魃系氖乱残!?br />
沒有察覺自己被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抱住,錢朵朵只是興奮的想聽他多聊聊一些伍氏的八卦。
聽說伍氏集團的股票很賺錢,不曉得是真是假?情報倘若正確,那么她便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請他傳授幾招,助她在股海大撈一筆,以求早日達(dá)成一百萬的夢想。
「那些沒什么好聊的!辜瓤菰镉址ξ,他怕她聽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好嘛……你不想說就算了,還是我先說我家的事給你聽好了!瑰X朵朵決定先打開話匣子。
「我家呢,有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老爹、一個則是那個討人厭的大哥。我爸很疼我,從小把我當(dāng)成寶貝一樣喔,但那個討人厭真的很討厭,每次都故意找我麻煩,所以從小我跟他就誓不兩立,有他就沒我,有我就沒他,我本來不是這么小氣和貪錢的,會變成這樣,也是他害的……」
想起老哥那張討人厭的嘴臉,錢朵朵憤恨不已。
「為什么說是他害的?」
這個話題挑起他的興趣了!本以為是她的家庭環(huán)境,造就她如此小氣及愛錢的個性,現(xiàn)下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在我人生最璀璨的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哥竟笑我是溫室里的花朵,不懂得賺錢的辛苦,甚至還夸張的說,要是我會賺錢,母豬都會爬樹了,你說這話過不過分?」她記得可清楚了,當(dāng)初他說這話時,還把她給氣哭了呢!
「的確是很過分!怪糜谒g的大掌不安分的游移,在她背后制造一道又一道的酥麻電流,令她無暇分心注意他接下來的動作。
于是,伍日嚴(yán)的左手輕悄悄地移到她胸前,輕輕挑開幾個鈕扣,一片絕美的誘人春色隨即展露眼前……
「是啊,所以我發(fā)誓,在我二十五歲之前,我一定要賺夠一百萬,然后丟在我哥面前,向他證明我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咦?怎么涼涼的?」
錢朵朵原先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是胸前冷颼颼的寒顫喚回了她,一低頭,愕然驚見睡衣的鈕扣已讓人解開!
「我說過,我收留人過夜的代價是很高的﹗」沒有停下解開鈕扣的動作,伍日嚴(yán)笑得邪氣。
「你……你這個……唔……」卑鄙小人!
他微笑地睇視著她,大掌適時摀住那張紅嫩小嘴,不希望自她口中逸出的難聽字眼,破壞了美妙的這一刻!
「很抱歉,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接著,是他如狂風(fēng)般的急吻,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際,他狂熱的輾壓她的唇瓣,掠奪她的呼吸。
「不……唔……」她奮力掙扎,卻敵不過他的氣力,無助地擺晃著頭,拚命抗拒他的親吻。
他吮吻著她,溫?zé)岬拇笳祈樦乃峦绿竭M,撫摸著她柔滑的大腿,手指所經(jīng)之處,帶給她不住的輕顫,然后……她突然驚嚇地瞪大雙眼。
他……他居然將手伸進她的睡衣里?﹗
「放……開!」這個該死的下流男人!
「放輕松,我的玻璃娃娃,我不想傷了妳!刮槿諊(yán)輕肆的笑容中有種邪魅的魔力,趁她不注意,手指悄悄繞到她的背后,簡單一勾,輕松解開她的胸罩!
兩只白玉展露眼前,灼熱的唇舌迫不及待地落在圓挺的胸脯上方……
「不……」駭然地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舔吻著自己從未被人碰觸的地方,錢朵朵幾乎要哭了。
她不想讓他這樣碰她!
可是身體卻變得好怪、熱得令人難受,像有一把火在體內(nèi)悶悶地焚燒起來,她掙脫不出來,呼吸變得困難,好難過……
「噓,別怕,只要放松就好!顾麥厝岬妮p吻著她的唇,用挑逗的方式,一點一滴的融化了她……
直到她的雙頰紅似火,清亮的眼眸變得蒙眬,猶如染上一層迷霧,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撩高她的睡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細(xì)滑的大腿肌膚,大掌輕輕滑過,引來她一陣輕顫。
「伍日……嚴(yán)……」不知何時,他放開了她的小嘴,讓她能夠盡情的發(fā)出好聽的呻吟。
腦袋一片昏沉,錢朵朵不自覺地逸出,像是哀求又似渴望的嚶嚀,難過的扭動身子,雪嫩圓挺的雙峰在他眼前晃動,挑戰(zhàn)他極為自傲的自制力,催毀了他僅剩的理智。
低咒一聲,伍日嚴(yán)狂猛地吻上她紅滟滟的唇,不顧一切,就要將她帶入情欲的世界里──
褪下她的睡衣,隨手往床下一拋,火熱的唇舌沿著雪白的項頸蜿蜒而下,肆無忌憚地掠奪甜美的一切。
粗糙的手掌逗弄著紅梅般的蓓蕾,搓揉撫勾,直到它們紅艷地綻放開來。
「伍……日嚴(yán)……」錢朵朵受不住這突來刺激地弓起身子,兩眼迷蒙的嬌態(tài)煞是誘人,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她……好想叫他放開她,但每當(dāng)她要開口時,體內(nèi)的那股燥熱卻渴求他的撫慰,舍不得他離開。
伍日嚴(yán)的呼吸逐漸急促,吻住那張艷紅的小嘴兒,沒有回話,高大的身軀將她壓進床鋪里,小心不讓她感覺到重量,兩人交纏的唇舌絲毫沒有分開的跡象。
「好熱……」她的嘴巴好干,腦袋昏昏的,什么也無法思考。
「我知道!
聽進她的感受,他想彌補她,無奈抗拒不了嫩白的誘引,溫?zé)岬拇笳萍鼻械鼗^細(xì)如凝脂的大腿,感覺手心傳來撩逗人心的滑嫩觸感,以及她初嘗情欲而微微顫怯的惶然,他更興奮了!
「為……為什么會這樣?」迷蒙著雙眼,喃喃問道。
「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顾妴〉拈_口,稍稍撤離了她,迅速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修長的身軀壓上她的。
「我不懂……」
「不懂沒關(guān)系,我會教妳……」他的聲音變得粗嘎,狂亂的發(fā)絲垂落額際,俊臉布滿狂魅的野性魅力。
再度吻上她,狂野地肆虐著她那張讓男人瘋狂的小嘴,不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手指滑過細(xì)嫩平滑的小腹,濕滑的舌頭則舔吮著她的蓓蕾,不斷刺激著她敏感的感官知覺。
錢朵朵弓起身子,迷亂的喘息,燥熱的身軀像是有把烈火在狂燒……
接著,毫無預(yù)警地,一股熱度埋進她兩腿間的私密,躍動的男性抵著她,不由分說擠進緊窒的甬道之中,引起她的痛呼!
「啊──」體內(nèi)撕裂般的疼痛,逼得欲望盡退,錢朵朵雙手推抵著他,痛著哭喊:「你這個渾蛋!卑鄙的小人!快點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好痛……好痛……」
伍日嚴(yán)以吻封緘住喊疼的小嘴,小心而溫柔的愛撫著她僵直的身軀。
「忍耐一會兒,等一下就過了……」他停下動作,輕吻她的淚眼。
「我不要……我不要!」她激動地捶打他的胸膛,粗魯?shù)刂淞R他,那被撕裂的感覺,疼得她險些昏厥!
嗚嗚……她討厭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討厭他啦!
「別動!」他蹙眉命令,暫停前攻,抑忍著自己想在她體內(nèi)馳騁的欲望,耐心等她熬過這痛苦的一刻。
「只要妳再放松一點,就不會那么痛了!」他也心疼她,可這是必經(jīng)的過程,無論如何,他是要定她了!
「可是真的好痛……」她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哽咽的控訴。
早知道借宿一晚的代價會是這樣,說什么她都不要!
「我知道!刮槿諊(yán)溫柔地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際,安撫她的情緒,然后緩緩勾起唇瓣,壞壞的開口,「不過,我還是要妳喔!」
他不會因為怕她疼痛,就放過她的,他要讓她在這個雷電交加的夜里,成為他的女人﹗
宣告結(jié)束,他開始試著在她體內(nèi)律動,先是緩慢,直到她適應(yīng)了他的速度與力道,眉間逐漸舒展、口中逸出淺短的呻吟后,他再也忍受不住地激狂擺動腰部,猛烈地急于發(fā)泄自己的欲望──
他饑渴得想要得到完整的她,她又熱又緊,既青澀又火熱,令他幾乎駕馭不了自己!
強而有力的沖刺不斷加遽,疼痛與快感交織而成的舒暢,讓錢朵朵幾度破碎的尖叫,他的抽動一再牽引著內(nèi)壁肌肉急速收縮,性愛的快感直朝她席卷而來……
「伍……日嚴(yán)……」酡紅著雙頰,喊著他的名字,不自覺地緊攀住他,讓那一波波迅速奔騰的激烈快感,涌上她的四肢百骸。
他不斷地在她體內(nèi)沖撞,或激烈或緩慢,漸漸譜出絢麗的節(jié)奏,帶著她往不知名的極樂世界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