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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潮假鳳戲狂龍 第七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馬場。

  應(yīng)水嬿目瞪口呆地瞪著柵欄內(nèi)的白色駿馬,有一分鐘說不出話來。那是頭漂亮得沒話說的馬,長又潔白的毛,讓人禁不住伸手要去摸摸看。她眨眨眼,高昂的音調(diào)證明她內(nèi)心的雀躍:“你要送我一匹馬?這匹馬你真的要送給我?”

  齊雋天點頭,因為她難掩的興奮也使他感到開心他從未想過寵一個人,自己也同樣能得到快樂。

  得到他的答案,她跳起來,奔進柵欄內(nèi),盡情地撫摸它,這是她有生以來得到最特別的禮物,若是在現(xiàn)代,她可沒機會擁有一匹馬。

  “它好乖,你摸摸看,它的毛好柔軟喔!我的天,這是我收過最棒的禮物,謝謝你,我好喜歡,它叫什么名字?不,這是我的馬,我要自己幫它取名字了,可不可以?”她笑得像朵盛開的芙蓉,齊雋天一時也看癡了。

  “白雪,白雪,喜不喜歡這名字?喜歡對不對?我就知道!

  全是她一個人在自導(dǎo)自演,齊雋天只是看著她,卻有種從未感受過的暖意流過心頭。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在此時充斥他的四肢。他將紙包中的方糖遞給她:“它喜歡吃糖,你可以喂它,這樣比較容易跟它混熟!

  她接過后,拿了一顆喂它,白雪不客氣地舔著她的手吃,舔得她發(fā)癢!昂恰冒W喔!白雪,好了,好了,已經(jīng)沒有了,你這貪吃鬼,好……再一顆就好,不能吃太多,不心會蛀牙喔!”

  應(yīng)水嬿又喂了它一顆,抱著它又摟又親的。

  “好白雪,其他的留著明天再吃,乖乖的噢!”她贊美地拍拍它的頭,它像聽得懂似的嘶叫一聲。

  “嗯——謝謝你送的禮物。”她有些明白他的用意,“其實你可以不必送我,我不想因為你對我所愧疚,而要你花錢去買一匹昂貴的馬送我,不過我真的很喜歡它,謝謝!

  老實說齊雋天心里也很高興,覺得這筆錢花得值得!拔蚁胨推拮佣Y物,不必要用什么借口!八褪沁@樣不善于表達的人。

  應(yīng)水嬿已經(jīng)慢慢了解他的個性了,不然聽了這話,說不定又要開始和他斗嘴了。他就是那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就算想用禮物道歉,嘴巴可半點都不會承認,因為那有損他的顏面。

  她聳聳肩,算了,念在他送白雪給她的分上,不跟他計較了。“我可不可騎騎看?白雪很溫馴,一定不會有危險的!彼释赝。

  雋天在自己快點頭時問:“你騎過馬嗎?你應(yīng)該不可能學過,以后沒有我在場,不準你單獨來馬場騎馬,知道嗎?”

  “我——”她一時語塞,總不能告訴他,她學過基本騎術(shù),只要不是太困難的動作都難不倒她吧!一位古代的名門閨秀,怎么可能會騎馬?“好嘛!那你要教我騎是不是?可是我穿裙子不方便耶!”

  這點他有想過:“我已經(jīng)找人縫帛一件專門給你騎馬穿的衣服,等做好我就開始教你騎馬,不過,有一點得答應(yīng)我,只準在莊內(nèi)騎,到外頭絕對不準你騎馬!

  為了多一項娛樂,她什么都答應(yīng),“是,大人,那我還得等多久?白雪,恐怕等不及讓我騎了,是不是呀?白雪,今天就讓我騎一小段好不好?只要繞馬場一圈就好,我不會要求太多的!

  他掙扎了好久,不過顯然為了搏她一笑,他肯定還是會答應(yīng)。“好吧!不過要與我共騎才行!彼隽俗詈蟮淖尣。

  “太好了,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齊雋天,你今天對我最好了。”她仰著小臉,望著高出一大截的他,掛著笑靨的她,此時美得令他轉(zhuǎn)移不開視線。

  兩人就維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像被點了這穴道,除了胸口因呼吸而起伏外,都感應(yīng)到強烈的吸引力牽引著彼此。

  齊雋天抬起手,撫過她頰邊垂落的幾絲鬢發(fā),指尖滑過她細致的耳垂,引得應(yīng)水嬿纖軀輕顫,這才喚醒了兩人。

  她慌亂地后退,踩到了裙擺,人眼看著往后倒下。“啊——”他健臂一摟,將她撈進懷中,虛驚一場。“沒事吧!小心點!

  應(yīng)水嬿靠在他胸前,氣惱又羞憤地嗔道:“還不是你害的,誰教你那樣看人家的?以后不準用那種眼光看我。”

  “你是我的妻子。”丈夫用熱情的眼光看妻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何況她剛才也用同樣的眼光看他。

  她臉紅像喝醉酒,“你不是要我舉止要得宜嗎?怎么自己就做不到?這是在外頭耶!萬一讓人瞧見了,你不怕被人笑話嗎?”

  “那么今晚——”

  “快點,人家還等著騎馬哩,快一點嘛!”好險,她趕緊截斷他的話,誰不曉不得他接下來的話,今晚,她連一點心理都沒有,怎么跟他做“那件事”?

  齊雋天托起她,將她置在身前,扯動韁繩,不快也不慢地繞場一周。

  “好慢,能不能再跑快一點?”她喜歡有速度感。他揮動韁繩,白雪加快速度,姿勢優(yōu)美地在寬闊的馬場盡情奔跑。

  應(yīng)水嬿被風吹亂了束好的發(fā),可是她不在乎,發(fā)出愉悅的笑聲。由于是側(cè)騎,她一直怕會滑下去,可是在他的控制下卻是非常有安全感,好像兩人就是要這樣奔向遙遠的地方,一直跑,一直跑——

  “呵……好好玩!再跑一圈好不好?再一圈嘛!”她覺得很不過癮。

  這次他理智地拒絕:“不行,明天我們再來騎,這匹剛到,要多給它時間適應(yīng)這里的環(huán)境!

  “好吧!你真掃興。”好不容易有好玩的事,玩到一半就要被迫停止了。

  齊雋天先下馬,然后伸手抱她下來,出乎意外的,他并沒有放她到地上,而是被她臉上散發(fā)的風情迷住,微亂的鬢發(fā),紅撲撲的雙頰,璀璨的美眸,還有那兩片紅艷欲滴的唇辨,在一剎那間迷惑了他。

  應(yīng)水嬿愕愕,雙腳踏不到地,便直覺地勾住他的頸項,才想開口問他做什么,他竟在此時吻了她,不像上次的在頸上烙印,而是結(jié)實地吻住她的唇。

  她倒吸了口氣,瞬間也忘了該反抗,忘了這人奪走的是她的初吻。不同于以往只是為了紓解需要,他有些蠻悍又有些柔情地品嘗她,抵住她青澀的抗拒,以幾近掠奪的強勢吻咬她唇瓣,雙臂有力地圈住她的腰。老天,這就是接吻嗎?她意亂情迷地想。

  他從未如此想要吻一個女人,即使是曾有過的經(jīng)驗中,親吻只是多此一舉,如今他沉溺溺在她鮮嫩可口中的小嘴中,仿佛要吻她到天荒地老。

  應(yīng)水嬿虛軟地貼著他降下身子,那火燙的身軀使她又愛又怕,在她的周遭,他是第一個讓她體會到男女激情的人。

  齊雋天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幸好是在自家的馬場,就算有人瞧見,也趕快假裝沒看見,不好打擾這對新婚燕爾的夫妻,只是大概不用一個下午,消息便會傳遍整座“颶飛莊”,大家也會為兩人終于和好而松口氣。

  他總算結(jié)束了這個吻,外表雖自制,那雙黑眸卻燃著連這“外行人”都看得出的熱力,那使得她全身又發(fā)熱起來。

  他攬著她的肩頭,將馬交代給馬場的傭人后離開馬場。

  應(yīng)水嬿偷瞄他一眼,現(xiàn)在是大白天,他該不會真的要——她暗暗吞了口唾沫,神經(jīng)整個繃緊,她這次能逃得了嗎?果然他直接同她回‘柳風院’。

  自從進門那天起,他都睡在“飄蘭院”,甚少進“柳風院”一步,如今他改變主意,想開始過夫妻生活嗎?

  小茉在整理房間,見兩人進來,微感詫異,不過,馬上領(lǐng)悟過來,朝應(yīng)水嬿笑笑就退進房。

  她苦思拖延的理由,偏偏腦子不爭氣,連個辦法都想不出!澳恪摬粫搿F(xiàn)在是白天耶!你……不用外出談主意嗎?”她緊張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接著,她嘗試著后退。

  “你想去哪里?”他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地橫抱起她嚇得她尖叫!鞍 恪旆畔挛依!我……不是……我該怎么解釋?”她不是真的應(yīng)水嬿,恐怕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齊雋天放下紗幔,俯向她的同時,說道:“什么都不必解釋?你是我的妻子,我會很溫柔地待你,絕不再傷害你!苯酉聛硭矝]機會再開口。

  窗外射進的陽光,使房內(nèi)的溫度又升高幾度。

  ###

  唉,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

  想到昨天下午的事,八成莊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因為他們連晚膳都沒出房門一步,還是小茉送進房內(nèi)的。

  唉!別人心里會怎么想?應(yīng)水嬿望著鏡里愁眉苦臉的自己,又嘆了一口氣!靶〗恪,不,現(xiàn)在該叫夫人了,小姐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小姐,而是名副其實的莊主夫人!毙≤詭退U上發(fā)髡,開心地說。

  應(yīng)水嬿白她一眼,“連你也在挖苦我,小茉,都快煩死了,你都不明白我心里有多煩!彼谝恺R雋天,萬一哪天回到現(xiàn)代,她愈會很想念他,誰曉得那天會什么時候來臨。

  “小姐應(yīng)該高興才對,這表示姑爺非常疼愛小姐,還特地要帶小姐去游西湖,讓小姐解解悶,奴婢可沒見過像姑爺這么好的夫婿!

  “是喔!我是該高興,嫁了個好丈夫。”她支著下巴,手指劃著鏡上繪的燕子,老天可真會刁難她,讓她陷進這種兩難的局面。

  她不敢去細想對齊雋天究竟投入多少感情,在內(nèi)心深處隱約有種預(yù)感,她還有機會回到真正屬于她的世界,到時她舍得下他嗎?

  “小姐,姑爺來了!毙≤源驍嗨某了。

  應(yīng)水嬿偏過頭瞧他一眼,今天一身白衫的他,看起來就像武俠小說中形容的俠士,氣宇不凡,穩(wěn)健成熟,不覺地,她的一顆芳心又小鹿亂撞。

  她哼一聲,撇撇唇不睬他,昨天被他“欺負”夠了,別指望今天就得給好臉色看。

  齊雋天牽動一縷笑意上前:“還在生氣?或者是不想去游西湖?那么就別去了,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

  她一聽他的暗示,又羞又急地彈跳起來:“誰說我不去的?你答應(yīng)帶我去游西湖的,你敢食言,以后就都不準碰我!彼”北钡娜,昨晚耳鬢廝磨進明明答應(yīng)她,隔了一晚就不認賬,這怨氣教她怎么吞得下?

  “是,夫人,可以走了嗎?還是太累了,改明天再去也可以!彼室馊堑盟樇t,貪看她頰上的紅霞。

  “你……不跟你說了,快走!再不走天都黑了!碧崞鹱蛱斓氖拢氩荒樇t都不行,他還刻意糗她。

  或許兩人經(jīng)過肌膚之親,有了親密感,應(yīng)水嬿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少許改變,不自覺也流露出女子的嬌態(tài),不再咄咄逼人,而齊雋天也對她諸多忍讓,不經(jīng)意表現(xiàn)出戳寵,兩人都想維持目前的狀況,當一對恩愛夫妻。

  輕便的馬車載著兩人及小茉,由宮穎棠架車,四人往西湖的方向而去。由于她對西湖憧憬已久,如今能親眼見到,而且又是未經(jīng)現(xiàn)代人工美化的。她一眼被觸目所見的美景所吸引,只恨沒有照相機好拍照留念。

  蘇東坡有一句詩:“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西湖的雨是很迷人的,撐著紙傘走在細雨綿綿的路上,別有一番詩意。到了附近,四人采用步行的方式。齊雋天打著傘與妻子并行,宮穎棠與小茉各撐著一把跟在后頭。

  湖畔的嫩柳,都像掛起綠色的簾幕,一片朦朦朧朧的,湖山在濃霧中若隱若現(xiàn),這時南北高峰及遠山都談入霧中,大自然的巧天工使人看了心都醉了。

  “好美喔!你說是不是?難怪西湖那么有名,幾百年后還有很多人特地來一趟,想透過這些天然奇景,我們再過去一點,說不定還有更美的景色。”

  “小心腳滑。”齊雋天牽著她,地上有些潮濕,怕她走得急,一個不穩(wěn)摔著了。

  她仰頭嬌媚一笑,早忘前陣子的爭吵!拔覀儾怀臣苷婧,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是!”他也承認這點,有幾年沒這樣輕松地散心了?他的確把自己逼得太緊,難怪發(fā)作起來就無法收拾。

  “可是每次吵架都是你起的頭,不完全是我的錯!彼是趁機推卸責任。有點得寸進尺,標準的女人作風。

  “我會改進,下次要吵架時會事先通知你。”他心情一放松,幽默感也出現(xiàn)了。

  應(yīng)水嬿氣呼呼地叉腰,一副“茶壺”狀,“你是說還要跟我吵?齊雋天,不要以為你這樣討好我,我就會乖乖地任你擺布——”

  “好……不吵,不吵,我也不想跟你吵,算我說錯話了,娘子請原諒!卑!真悲哀,好不容易培養(yǎng)了點幽默感,可惜人家信以為真,他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話好了,不然下次又禍從口出就完了。

  唉,這一讓步,好像得一直讓下去,換作別的女人對他這樣說話,但早就休書一寫,叫她自己回娘家,付點“贍養(yǎng)費”就打發(fā)了,而對這剛進門的妻子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在她氣得投水后,最心疼的反倒是他,是他真的動了心,不再只把她當作妻子、“颶飛莊”莊主夫人,而是他齊雋天所愛的女子。

  “聽你講得那么委屈,活像我吃定你似的,你不服嗎?沒關(guān)系,我可以給你上訴的機會,免得人家說我缺乏婦德,居然欺壓丈夫,把丈夫‘壓落底’,你又是那么愛面子的男人,做妻子的總要幫你顧全一下,好吧!偶爾吵架的時候我會小心讓讓你,維持你大男人的尊嚴,這樣安排滿意嗎?夫君大人!彼Φ檬谷吮仨毺岱烙性p。

  “不……用了,娘子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卑!他突然變得有點“懼內(nèi)”,寧愿兩人恩恩愛愛到白頭,也不想有事沒事找吵架來吵。

  廣闊的水面上有紅蓮、白蓮、粉蓮等各式荷花,傍水建造的紅綃翠蓋、波香亭、迎薰閣、壁蓮?fù),古樸典雅,憑欄觀賞,襯托著粉墻花影、水殿荷風,令人飄然若仙。小茉遙望兩人親熱的背影,頗感安慰,最難過的日子終于度過了,真所謂柳暗花明,陰霾盡掃。

  “他們總算和好了,我這顆心也可以放下了。“她吐了口氣。

  “你擔心主人會休了夫人是不是?他們只是需要時間來了解彼此,剛開始一定會有沖突的,但也會從其中得到相處的經(jīng)驗似的。”

  “我是沒成親,不過我上面有三個哥哥,年紀都比大我許多,從小看他們和三位嫂嫂由吵吵鬧鬧到如膠似溱,總會悟出些道理來,主人和夫人某些個性相像,因此爭吵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也因為如此才會被對方吸引住!

  小茉聽了覺得也有道理,很受教地點頭!跋M鐚m護衛(wèi)所言,這才對得起老爺夫人的托付,小姐的幸福是小茉此生最大的希望!彼险破矶\著。

  “我以為姑娘家最大的愿望是嫁個好夫婿,而你最大的愿望卻是為了你家小姐,你不會想終身服侍在夫人身邊吧?”他若有所思地問。

  她神情認真地說道:“是小姐可憐我才收留我,所以我發(fā)過誓,終身不嫁服侍小姐,況且小茉身份低微,也不敢奢求能嫁人,因此除非小姐不要我,不然小茉到死都要陪在小姐身邊。”

  “如果有人想娶你呢?你也不愿意嗎?”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正色地問。

  小茉一呆,隨即笑出聲:“宮護衛(wèi)在跟小茉說笑的吧!怎么會忽然有人向我提親呢?哪有可能有這種事,我們快跟上去吧!他們?nèi)硕甲哌h了!

  她小跑步地追上,徒留宮穎棠在原地發(fā)怔,看情形他得換個方式暗示了。

  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是到了該娶妻的年紀,而小茉忠心護主、善良知足的個性又是他所欣賞的,娶她為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只是這丫頭有點頑固,該如何點醒她呢?

  這得要好好想想,若到最后還不成,就直接向主人表明,請他做主將小茉許配給他,不怕她不嫁,成親后她照樣可以服侍夫人,她沒理由拒絕。

  ###

  聞香樓。

  齊雋天等人被安排在樓上雅座,由于是自己的餐館,應(yīng)水嬿用較嚴苛的眼光看待,正午剛過,餐館內(nèi)生意鼎盛,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店內(nèi)窗明幾凈,伙計們勤奮工作,招呼著進門的客人。四人圍坐一桌,點菜的工作就交給女主人了。

  “我要點一盤西湖醋魚,再來份生爆鱔魚、南肉春筍、神仙鴨,還有蜜汁火腿,吳山酥餅和冬菇炒面……然后還有松絲湯包,桂花鮮粟羹……“念著念著口水都要滴下來了,“然后還要……嗯……”她舉棋不定望著菜單。

  “來份幸福雙吧!夫人,祝主人和夫人永遠幸福成雙!罢乒竦男U會巴結(jié)地建議著,難得有機會拍馬屁。

  應(yīng)水嬿微紅著臉,低下頭。齊雋天比個手勢,“就上這些菜吧!不必特意招呼我們,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掌柜的應(yīng)了聲退下。

  “什么是幸福雙?是專門給夫妻吃的嗎?”她悄聲地問。“幸福又是杭州的名點,面粉里頭包著餡料,由豆沙拌以蜜棗桃肉、青梅、松仁、糖桂花等,因為豆沙是紅的,便假設(shè)為‘紅豆’之名,所以取名為‘幸福雙’!彼敿毜貫樗忉尩涔省

  “原來如此,不過誰保證吃了準會永遠幸福成雙,還不是生意人搞出來的花招,想賺人家的銀子罷了!

  “開餐館都是要賺銀子不是嗎?況且討個吉利,也沒什么不對!

  “萬一有人吃了結(jié)果還是害人家夫妻一拍兩散,跑來要告你怎么辦?你賠是不賠?我看這名字取得不好!彼褪菒厶羲。

  “等真有人告到衙門里再說吧!你別想那么多,生意的事我自有主張!

  這句話犯到應(yīng)水嬿了,“你是說我只要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當我的莊主夫人就夠了,外頭的事,包括生意都不勞我操心,你的意思是不是這樣?”他把女人全當白癡嗎?以為她們是腦袋空空的草包,連個大字都不認識一個,更不用說看賬本。

  “我沒有這么說,只是生意的事本來就是男人的工作,我不想讓你多操心!边@次他倒懂得說好聽的話安撫她。

  應(yīng)水嬿扁扁小嘴,氣頓時消了一半。在公開場合也不方便爭取權(quán)益,等回到家私底下再解決吧!

  掌柜帶著一名小二過來上菜,七八樣菜占滿張桌子,齊雋天示意大家動手,不要客氣。

  應(yīng)水嬿動手夾了塊南肉春筍,那油潤脆嫩的滋味,讓人欲罷不能,齊雋天又為夾了神仙鴨,果然香脆多汁,令她吃后贊不絕口。

  一大桌好菜在贊美聲中一掃而光,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接著再搭配上杭州有名的旗槍茶,味醇可口,香氣四溢。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餐,好滿足喔!”她按著微凸的小腹,心滿意足地伸伸懶腰。

  小茉阻止她不雅的舉動:“小姐,手快放下來,太難看了。”

  齊雋天一笑:“莊里煮的菜都不合你的口味嗎?那我該換一位廚子了,免得你又找借口跟我吵架!

  “我沒說廚子做的菜不好,只是有時候換換口味,來點新鮮的也不錯,人生總要多點變化,別老是一成不變的,很容易就落伍的。”人生若是只有黑與白不是太乏味了嗎?活著多沒意思。

  “嗯……這句話的意思相當深奧,我要想一想!彼龀雠λ伎紶。

  “齊雋天,你少裝蒜!彼皆谒缘秃,想用這招逃過去,想得美!要不能常出門呼吸自由的空氣,他就小心點,遲早屋頂會被她掀掉,“你是答應(yīng)我以后要對好的,那么快就后悔了!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水嬿。”他將手伸到桌下握住好怕柔荑。

  宮穎棠與小茉識趣地到一旁,不想打擾他們的耳語。

  應(yīng)水嬿稍稍抗拒下,還是任他握住。“大庭廣眾之下,齊莊主動手動腳的,不怕丟臉,我這莊主夫人可還要面子,誰曉得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一會兒兇我,一會兒說對我好,你比女人還善變!

  他極小聲地說:“昨天對你不好嗎?今晚我會補償你。”

  “你不正經(jīng),誰稀罕!”她漲紅粉頰輕啐一口,收回小手,端起茶杯掩飾滿臉的羞意。

  齊雋天低笑幾聲,發(fā)現(xiàn)自己愛逗她臉紅,忍不住想當眾抱她親一口。

  樓下響起食客的高談闊論聲,用完膳喝著茶,人們總愛東家長西家短地!案魑蛔罱稍牭竭^一條消息?”一名中年食客站起來,詢問四周的客人。

  “杭州城內(nèi)一天發(fā)生的事不知有多少,你要說的是哪件事?”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

  “是!最近沒什么大事,除了‘颶飛莊’莊主娶老婆的事以外,沒什么驚天動地的新聞。”又有人搭腔。

  應(yīng)水嬿側(cè)耳傾聽,自己成親的消息也成了人家茶余飯后的八卦新聞了。

  “有話就快說,到底是什么消息?”有人不耐煩了。

  提出問題的中年人說:“各位可聽說過棲霞嶺上,那一窩殺人劫貨的強盜?聽說這半年來官府派出不少官兵去圍剿,每次都鎩羽而歸!

  “是。∥覀円猜犝f過,那幫強盜的頭子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那種敗類早死早超生。”

  “官府的人都拿他們沒辦法了,我們這些老百姓能怎么辦?只能自求多福了!

  “快說下去,然后呢?”

  “據(jù)最新的消息,強盜窩里有人窩里反,結(jié)果把那叫‘黑熊’的強盜頭子殺了,想自立為王,又有人不服,雙方打了起來,鶩蚌相爭,漁翁得利,被官府一舉殲滅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好消息?”餐館內(nèi)一陣嘩然,喝彩聲不斷。

  “太好了,自作孽不可活,死了活該!

  “各位以茶代酒,干杯!”

  “干杯!”

  樓下慶祝的當頭,二樓雅座的齊雋天手上握著被他捏碎的茶杯碎片,鮮血從手心滴下,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你那么激動做什么?你看,都流血了!睉(yīng)水嬿取了手絹替他包扎,“怎么?你聽到那強盜死了也那么高興?你跟他有仇。俊

  “有仇?哈……豈止有仇,而且有深仇大恨,他死得好,早就該死了,哈……”他咬牙切齒地發(fā)出笑聲,聽起來卻是那么悲哀。

  她無聲地詢問宮穎棠,他面露憂色地上前。“主人,時候不早了,該回莊里了。”懷著滿的疑惑,應(yīng)水嬿打定主意回去非問個明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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