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被盯上了!”
鬼斧優透過電話向遠在休斯頓的山村正剛報告。據可靠消息來源指出,“鐵星盟”總部已經開始查他們走私鉆石的事,負責追蹤這件事的就是黑鷲!
“什么?”
“姓鐘的家伙已經開始行動了!”
“老天!早知道他那天來參加派對是別有企圖的。而你,叫你收斂點別惹上他,你偏不聽!”山村正剛氣壞了。
“早知道他那天是來探虛實的,我就玩死他的女人,再宰了他!”鬼斧優發狠地咒罵著。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那批貨不按時到香港,我們就完蛋了!鄙酱逭齽偧钡妙~頭大冒冷汗。
“那還不容易?我們把黑鷲干掉不就結了?”
“你以為那么容易!”
“不然要怎么辦?”
山村正剛沉吟了半晌,又問:“彼得那兒有什么動靜?”
“沒什么。一切照計劃進行。”
“你繼續監視彼得,順便留意黑鷲,有任何情況再回報!
和鬼斧優通完電話后,山村正剛猛吸了一口雪茄,以平復緊張的情緒。是財迷心竅吧!他甘愿冒著卯上黑鷲和羅素的危險,只為了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但是,黑鷲會如何對付自己呢?這才是他目前最擔心的問題。
孟媛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迎面向她走來、戴著墨鏡、一身的淺色西裝、瀟灑得過分招搖的男人,赫然就是鐘慶衡!
他在這兒干什么?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怎么到哪里都會遇上他?
看著身著粉色系碎花上衣、雪白長褲的孟媛媛出現在自己下榻的飯店時,鐘慶衡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她竟然就在圣地牙哥!太巧了!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彼履R,迅速掃過她窈窕的曲線。說真的,若不是早就認識她,他會認為她確實是個絕色佳麗。
“我也沒想到!泵湘骆吕淠鼗卮。
她都發誓不想再見到他了,怎么,老天沒收到訊息嗎?
“你到圣地牙哥來做什么?”
“有事!”
幾乎是懶得答理,她連回答的也盡量簡潔。
鐘慶衡心中又興起那股扁人的沖動。他算是客氣了,她竟然還擺張臭臉。看她個子嬌小,脾氣倒是相當倔。
“為了麗騰珠寶?”他硬壓下怒氣,將雙手插進褲袋里。每次一遇到她,他的紳士風度就不見了。
孟媛媛徑地抬眼看他,心中懷疑,他到底對她家的事業了解多少?怎么連龍遠投資珠寶的事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麗騰?”
“碰巧‘鐵星盟’發生了一件鉆石走私的事,而且似乎和貴公司有關。”
“不可能!”她直接地反駁。麗騰才剛開張,怎么會和黑道的走私有任何牽連?
“事實勝于雄辯。你的珠寶中可能有非法走私品!
“鐘慶衡,你別胡說!”她氣得兩道秀眉打了幾十個結。這家伙竟胡亂栽贓?
“這是我來這里的目的。我們的組織中有人非法走私了一批鉆石,打算弄到香港。據我調查,麗騰和龍遠是他利用的管道!彼嘀宰咏忉。
“那是你們的問題!管教無方,讓手下干出違法的事,你們應該關起門來自我檢討,而不是隨便拉人下水,硬是將龍遠和麗騰也扯進去。我告訴你,我們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非法的事!
看她神情激憤,鐘慶衡可以肯定她一定也被蒙在鼓里。
“別太有自信。人為財死,有許多人總是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彼淅涞卣f。
“我相信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在‘鐵星盟’中比比皆是!彼粗S地頂回一句。
“很不幸的,龍遠就存在著這么一個見錢眼開人,只是你的愚昧蒙蔽了眼睛,讓他繼續囂張下去!
此時,飯店大廳來來往往的人無不好奇的駐足,直覺地認為是一對情侶在吵嘴,都露出會心的神情。有誰會相信,他們之間的火藥味已經濃得快嗆死人了?!
“我愚昧?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她氣得咬牙切齒。
“我只是陳述事實。你夠聰明的話就回去查一下貴公司的相關文件,說不定會找出蛛絲馬跡!
或許直接敲昏她,再混進麗騰找證據還比較容易些。
他干嘛要對她說這么多?
“你憑什么要我聽你的?”孟媛媛挑釁地抬高下巴,無畏地瞪著他。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臂,高高地挑起兩道濃眉!安橐幌聦δ阌惺裁磽p失?我是為你好才告訴你這些。你總不希望你爸爸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事業,因為你的疏忽而毀于一旦吧?如果你不屑聽我的話,可以,就用麗騰來作賭注吧!”
孟媛媛被他的舉動驚怒地漲紅了臉。“你放開我!我怎么可能毀掉自己的事業?只要你們‘鐵星盟’規規矩矩和龍遠往來,不要拖累我們,我就感激萬分了。”
言下之意,倒是“鐵星盟”的人全是不屑之徒了。
鐘慶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要掐死她的沖動。他該拿她怎么辦呢?她頑固得像一頭小蠻牛!跟她講道理,她一點也聽不進去。難不成她是老天特地派下來磨練他“好脾氣”的女人?不然,一向對女人彬彬有禮、溫柔體貼的他,怎么會一見到她就完全走樣,理智盡失了呢?
“隨便你,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別到時候發生問題才求救無門!彼砷_手退后一步,準備離開。
“就算有什么事,我也絕不會去找你!泵湘骆买湴恋亓滔略,一轉身,看見王彼得遠遠地朝她走來。她來不及調整自己的情緒,臉上還是布滿怒氣。
“怎么了?為了什么事氣成這樣?”王彼得奇怪地看著她,關心地問。
她想笑著說沒事,卻怎么也擠不出笑容。
王彼得轉頭看見了正回頭打量他的鐘慶衡,覺得有些眼熟,低頭想了一下,終于憶起在休斯頓曾經見過他。記得上次他和援援也是談完天就不歡而散,跟今天的情況沒什么兩樣。
鐘慶衡回過身,淡淡地笑著,“鐘慶衡。”
王彼得朝他點點頭,“我是王被得。”
兩個男人伸出手相握。
鐘慶衡的腦中閃過仇定提供的資料,不禁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個不惹眼的男人。相貌平凡的王彼得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干壞事的人,他會是麗騰負責和山村正剛接頭的人嗎?
孟媛媛臉色難看地提醒王彼得,“不是還有事嗎?走嗎!”
“哦!很抱歉,我們有點事——”他還沒說完,就被孟媛媛半拉著離開。
鐘慶衡輕輕頷首目送他們離去,臉色沉了下來。
希望這個王彼得不是他要找的人,否則媛媛就太危險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不領情了,他又何必窮操心?最好讓她吃點苦頭,學會分辨是非善惡,讓她了解自己的愚昧有多嚴重,省得以后吃了大虧還不自知。
想歸想,他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她涉險,畢竟她是項磊的妹妹,若沒有好好“照顧”,那位死黨兼好友不沖到美國剝下他的皮當地毯才怪!
他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場——無端多了個包袱!
鬼斧優遠遠地盯住鐘慶衡,以及剛剛和彼得驅車離開的孟媛媛,叼著煙的嘴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鐘慶衡和他的女人同時出現在圣地牙哥,那表示他在休斯領所受的屈辱可以一并要回來了。
那天在山村的派對上,姓鐘的壞了他的好事,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到手的美女離開,還當場給他難堪,這股鳥氣他怎么咽得下?,
“老大,黑鷲出現了!”他撥了電話回休斯頓向山村正剛報告。
“他當真沖著咱們來了?好家伙!真的想逼死我?”山村正剛在電話那一頭焦怒不安的冷哼著。
“還有一件事,他的女人竟和彼得走在一起,看來彼得對她頗為尊重!
“真的?彼得才來電話說他的女老板這兩天在圣地牙哥,要咱們別輕舉妄動:難道那個姓孟的女人就是麗騰的老板?”
“一并收拾!宰了黑鷲后,那個女的我要了!惫砀珒炆牟桓摹
“你給我安分點。先解決事情重要,其他的,等貨出去了,你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那現在該如何?”
“我有個好主意。鬼斧,立刻放出風聲,說那批貨價值千萬美元的鉆石就在黑鷲手上,我要他成為各方搶奪、追殺的獵物!鄙酱逭齽偫湫Φ。
“真是好主意。這么一來,他應付那些混混就夠煩了,哪里有空來找我們的碴?”他十分佩服老大的點子。
“哼!我倒要看看羅素那老頭怎么對付其他的幫派。
哈哈哈!”山村正剛愈想愈得意,忍不住狂笑起來。
從“鐵星盟”起家,山村正剛的父親留給他的,都是些老弱殘兵。尤其令他不滿的是羅素對他頗有芥蒂,一直想削弱他的勢力,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想辦法自辟生路。上一次的毒品走私,羅素運用勢力阻斷他的財源,弄得他在手下面前抬不起頭來,現在他可得利用機會好好整一下那個肥老頭。
“鬼斧,你不是認識大嘴巴杰克嗎?就利用他吧!”山村正剛提醒他。
“知道了。明天黑鷲就會知道自己有多紅了。”
鬼斧優和山村正剛對話完畢,心中已有自己的打算。
老大要他別碰那個女的,他怎能甘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定了那個黑發的小美人。
吩咐手下一路開車跟著王彼得到麗騰,他大刺刺地躺回后座,笑吟吟地幻想孟媛媛抱在懷里的滋味。
王彼得開車載著孟媛媛往麗騰的途中,忍不住問起鐘慶衡這個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孟媛媛看著車窗外,足足三分鐘后才回答他的問題。
“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
“你們之間很奇怪,怎么一見面就吵嘴?”
“是他先惹我的!
他用眼尾余光看了她一眼,心中還是很納悶。孟媛媛對員工和他多半溫婉沉靜,雖說有一點點天生的嬌貴之氣,但并不影響她的美麗大方。然而,在鐘慶衡面前,她的表現卻好像是個愛鬧情緒的大小姐,變得不可理喻。
“剛剛,遠遠的,我還以為是一對戀人在鬧口角呢!”
“一對戀人?我和他?別開玩笑了!”她夸張地撫著前額,笑倒在椅背上。
“是啊,外貌相稱、氣質雷同——”
“我警告你別胡思亂想,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他,我也不會看上他!
王彼得笑而不語。對于孟媛媛,他不是沒有動過心,只是她的財務與背景都讓他聰明地冷卻自己的妄想。他對自己有幾兩重掂得相當清楚,與她成為只談公事的朋友對他最為有利。
倒是鐘慶衡的俊逸瀟灑、卓然出眾,讓他印象深刻。
通常這么俊美的男人多少有些脂粉味兒,但他英氣勃勃的眉宇神情,自有一股震懾人心的王者氣勢,一眼就可看出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個混混!”她抿緊了嘴唇。
“不會吧?上次在休斯頓時,人家明明介紹他是某家公司的總裁。”
“那又如何?還不是黑道出身,怎么漂也漂不成白色。虧他的公司還跟龍遠有生意往來,我管他‘鐵星盟’是什么大黑幫,讓我氣極了,就把訂單和契約全部燒掉。”
鐵星盟?王彼得的臉霎時變成了慘白。鐘慶衡是“鐵星盟”的人?難道——
孟媛媛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徑自地說:“他還跟我胡扯麗騰涉嫌非法珠寶的出口,真是過分!龍遠可是正派經營,從沒有過違法的不良紀錄,他沒憑沒據地竟敢亂說,分明是要氣死我!”
王彼得愈聽愈心驚,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輕顫起來。
山村正剛告訴他放一百二十個心,絕不會有任何差錯,但鐘慶衡的出現代表“鐵星盟”的人已經覺察山村的事了;真是糟糕!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第一次貪財就出紕漏,真被發覺了,他這一生不就毀了?
而孟媛媛會如何對付他?一想到此,他倉皇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正好對上她的凝視。
“你怎么了,彼得?臉色怎么變得這么難看?”她明眸中盡是關切,沒有懷疑。
倒是他心虛地冒了一身冷汗。再過兩天,等那批鉆石運出去,就沒事了。對,再撐兩天。他不斷地自我安慰著。
“哦,只是胃有點不舒服,等一下到藥局買個藥吃就好了。”他隨便敷衍兩句。
孟媛媛認定他是好朋友,所以才會放心地把麗騰交給他,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屬下兼好友背叛她,又會如何?他不敢猜想。
穩住心緒,王彼得又恢復正常,一路開車到公司,沒再說話。
雖說鐘慶衡的話讓她生氣,不過,她多少也擔心起珠寶的出口是否真的出了差錯。
待員工們都下班了,她也從與鐘慶衡的激辯中冷靜下來,對黑道的是否介入再重新確認。
孟媛媛找來了王被得,兩人就著相關文件看了又看,并末發覺任何錯誤,加上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一股氣又莫名其妙地上升。鐘慶衡隨便一句話就讓她忙了半天,卻什么名堂也沒有查出來。
只是,為什么她老覺得彼得不對勁?方才她跟他要資料時,他竟臉色發青,一副快昏倒的樣子。
“彼得,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先回去好了,我待會兒自己回飯店。”
“沒關系,我留下來陪你。”他怕她一個人留下來會查到更多事情。
“你看起來不太對勁,天色晚了,你先去看醫生吧!”
“不必了!
“去吧!看你這樣子,我都沒心情工作了。”
“那現在就回飯店吧?”他試探地問。
“不,我想多留些時候!
“那我也留下來!
她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著怪異的王彼得不解地問:“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
“我——”
“我拜托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當然也是為麗騰擔心!币约澳切┲閷。他在心中想著。
“把保險室的鑰匙留下來,你先回去!
保險室?那批鉆石就藏在三只等待空運的珠寶箱其中一只的夾層中,現在正安全地鎖在保險室中,準備后天運送出去……
“你要保險室的鑰匙干什么?”他脫口而出。
孟媛媛詫異地抬起頭,臉上盡是困惑。“進去看看。∮惺裁床粚?”
“呃……沒有,我的意思是……”他結巴地不知如何解釋。
一向口齒伶俐的王彼得竟然在她面前支支吾吾?
她臉色沉了下來,站起來走向他,緊盯著他的眼睛,“你到底是怎么了?”
“沒什么!彼ψ屪约夯謴驼。
“鑰匙給我。”
王彼得乖乖地遞出鑰匙,心中的驚惶卻愈來愈明顯。
他發現自己不只是怕她知道真相,更怕她知道太多,山村正剛絕不會放過她。
孟媛媛走進保險室,經過掃描監控板的指紋比對,打開第一道門,再用特制的微電腦鑰匙打開第二道門鎖,走進了這個與保全公司連線的密實空間。
這個保險室的設計費了她好多心思。由于經營貴重珠寶,她特地請高科技保全公司裝置一個指紋讀取板,只輸入她和王被得的指紋,再將第二道門鎖以微電腦設定密碼,解鎖器上的密碼只有她知道。如果解鎖的鑰匙遺失或損毀,必須由她重新告知這個八位數字的號碼才能再復制。這么周全的防護裝置,只是為了防止宵小的入侵。
三箱珠寶安好地被放在保險室中,她打開其中一箱,審視了一會兒才關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些都是貨單上的珠寶,一樣也不差。另外兩箱她也查看了一下,沒發現異狀,正打算走出去時,突然感到其中一箱似乎比其他兩箱高出一寸。箱子的尺寸應該都是一樣的才對,怎么……
她蹲下去,想弄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王彼得卻一手將她拉起。
“外頭有聲音,先出去看看!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王彼得推出保險室。孟媛媛不高興地瞪著他,關上門鎖,轉頭正要提出不滿時,赫然看見一群人圍在保險室外面,而帶頭的竟是那個曾經想非禮她的日本人——鬼斧優?
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們……你們是怎么進來的?這是私人產業,請立刻出去!
她簡直不能相信這些人竟能聞進麗騰。守衛呢?保全人員呢?
鬼斧優露出垂涎的色相,冷冷地笑著:“喲!火氣倒不小,不過,我喜歡潑辣的女人。幾日不見,你美麗的臉蛋更加誘人了。”
“你們別亂來!我……我警告你別碰她!”
王彼得對鬼斧優的不請自來深感意外,山村正剛可沒說什么行動。《衣牴砀珒炚f話的語氣,似乎意圖染指孟媛媛,這更教他驚恐,鬼斧優打算對他的女老板如何?
“我說,彼得,你美麗的老板太強悍了,你是壓不住她的,還是交給我吧!”
孟媛媛一頭霧水。鬼斧和彼得熟悉?
“你來干什么?出去!”王彼得大喊。
“我來替你擺平!你的老板知道太多我們的事就不妙了,不如先封住她的口……”
“不可以!”他就怕這樣。
“你們……你們在說什么?”她慢慢地回過神來,一股涼意竄上背脊。
“我們在討論‘我們’的珠寶。 惫砀珒炠\兮兮地笑著。
“你們的珠寶?”
“是我們的,大小姐!
她看向一旁不吭聲的王彼得,恍然地了解了一些狀況,然后,“山村正剛”四個字和那張在王彼得桌上看到的名片閃進了她的腦中。
欺騙!彼得竟然欺騙了她!她最信賴的朋友竟然……
原來鐘慶衡說的都是事實。
“你——竟然——”她惱怒地看著王彼得,一種被叛的憤怒不斷涌現。
王彼得根本不敢看她,只好低頭不語。
“只要你好好地和我們合作,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有事!惫砀珒灈Q定先控制這個女人,等事情結束再好好享用她。
“合作什么?”她覺得自己的怒火快要狂燒起來。
“乖乖地幫我們把鉆石運出美國,絕少不了你的好處!
“休想!”她怒喊。
鬼斧優猛地跨步向前,王彼得見狀,立刻攔在他面前,低聲地說:“你別亂來,山村不會要你這么做的!
“哼!山村要是知道你敗露事跡,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至于她——”他轉頭看著驚懼交織的孟媛媛,“她如果不好好地跟我們合作,我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敢!”她氣炸了。這個該死的日本人竟敢威脅她?!
“要不要試試?”他想推開攔住他的王彼得。
孟媛媛立刻沖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打算報警;誰知電話線斷了!
“笨蛋!你以為保全人員為什么沒來?那些多余的電線早被我們拆了!惫砀珒炞笫忠粨],王被得就被摔得老遠,倒在地上捂著臉呻吟。
眼見鬼斧優一步步向她走來,她不斷地向后移到落地窗旁,故作鎮定地說:“你敢動我,我會讓你們的鉆石永遠出不去!
“哼!把你和王彼得綁走,打電話叫航運公司照常出貨,有沒有你們都一樣!
“東西在保險室里,沒有鑰匙和指紋,你休想打開它!彼淅涞卣f。鑰匙在她身上,看他們怎么提貨?
這倒是實情,指紋有王彼得在,一樣可以通行,但那把微電腦鑰匙——
“把鑰匙給我!”鬼斧優向她逼近。
“你等下輩子吧!”說完,她拿起精密的微電腦鑰匙,打開落地窗,就要從三樓丟出去。
“住手!”鬼斧優見狀欲撲向她,阻止她的意圖。
王彼得跳起來扯住鬼斧優的腿,希望能絆住他。鬼斧優的手下們也紛紛涌上去,與王彼得拉扯成一團。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鐘慶衡如旋風般闖進來。
“媛媛!”他驚愕地發現她正被逼到落地窗前,手里還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鐘慶衡!”她很高興他不介意他撂下的話,還是來救她。
鐘慶衡兩三下便解決了鬼斧優的五名手下,正打算對付鬼斧優,沒想到他狂叫一聲,掙開王彼得的鉗制,沖向落地窗前的孟媛媛。她嬌小的個子抵不住撞擊,整個人往后躍向窗外的小陽臺。
“啊——”
她痛苦地呻吟一聲,渾噩中尚未回神,鬼斧優就伸手搶奪她手中的鑰匙,把她推擠向護欄。她握緊手中的東西,一個不慎,硬是被鬼斧優推出陽臺,只有一只手尚抓住欄桿,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救命!”她害怕地叫喊。
“媛媛!”鐘慶衡大喝一聲,沖過來一拳揍昏了鬼斧優,立刻撲向前去,卻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袖,一陣清脆的撕裂聲響起,他眼睜睜地看著孟媛媛摔下樓去。
“啊——”伴著尖銳的吶喊,孟媛媛的聲音消失在撞地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