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男 第六章 作者:芃羽 |
雀利兒萬萬沒有想到,才從一場變態(tài)的噩夢中醒來,在到靈力俱樂部后又有個讓她錯愕的真相在等待她。 當(dāng)他們進入靈力俱樂部的大廳,總管見到仇烈,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 “歡迎加入靈力俱樂部! 錯了吧?不是“加入”應(yīng)該是“光臨”吧?這句說了N年老臺詞,總管怎么還會說錯了呢? “總管,你……”雀利兒盡管有傷在身,全身乏力,還是打起精神準(zhǔn)備嘲笑他。 不過,幻夜神行很快地用眼神制止了她。 干嘛?每個人都怪怪的!她在心里嘟囔著。 “什么加入?”仇烈也聽出這句話的不對勁。 “這是你第二次來,第一次你來找雀利兒時,并非這身模樣,對吧?”總管犀利的眼光從圓框眼鏡后審視著他。 仇烈不能不訝異,這個叫總管的人知道他是黑豹的事?他看了雀利兒一眼,她搖搖頭,表示她沒說。 “我等你很久了,現(xiàn)在靈力俱樂部全員到齊,可以重新開張了!笨偣苄χ{(diào)了一杯酒給他。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背鹆页林樀馈 “等等!總管,你說全員到齊是什么意思?第四個會員不是還沒來嗎?”雀利兒急急插嘴,她忍得夠久了。 “海水把你泡胡涂啦?新生現(xiàn)在不是就報到了嗎?”幻夜神行笑著朝仇烈努努嘴。 “新生……”雀利兒不能置信地看著仇烈,眼睛瞠得好大。 仇烈?新會員? 哦,不!這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他怎么會是新會員呢?怎么可能? “你還受著傷,別太吃驚,雀利兒!被靡股裥信呐乃哪,以防她痙攣。 “可是……”她太震驚了。仇烈會是他們一直在等的第四個會員?那她這趟出任務(wù)不就等于是“招募新生”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仇烈微慍地問。不過,他有一半是在氣幻夜神行與雀利兒太過親近。 “我們?nèi)绷艘粋會員,仇烈,而我們正等著你的加入。”總管氣定神閑地解釋。 “你們忘了我是凈靈會的人嗎?”他眉毛一聳。這些人沒毛病吧? “從現(xiàn)在起不再是了!笨偣芎V定地盯著他。 “我雖然離開凈靈會,但我并不想加入你們,很抱歉。”仇烈冷斂著俊臉,毅然拒絕。 “你難道不想解開項圈,查明自己變身的緣起嗎?你不想知道方茲真正的身分和目的?”總管又問。 仇烈驚異地睜大眼睛!澳阒牢业氖?” “當(dāng)然,靈力俱樂部每一位會員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是嗎?”仇烈懷疑。 “你以為你為什么能順利從計算機上追蹤到雀利兒的身分,并且找到靈力俱樂部?”總管笑咪咪地問。 仇烈沒有回答,他只是被總管的神秘眼神提醒了當(dāng)初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暢行無阻不是好運,而是陷阱! “難道是你故意引我來的?”他不可思議地瞪著總管看似平凡的臉孔。這個人……不容小覷。 “靈力俱樂部的檔案不是一般人進得來的,想從計算機中窺視這里更是不可能,除非是自己人……” “自己人?” “是的,具有靈力,又與靈力俱樂部磁場能相融的人! “你怎么肯定我是?”他尖銳地問。 “那你又怎么能肯定你不是?”幻夜神行優(yōu)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反問。 “因為我根本和你們不同類!”他陰鷙地道,腦中閃過幻夜神行的資料,代號“追夢”,聽說他能自由侵入他人的夢里,光看這一點就知道他是個不重視他人隱私的惡劣分子!仇烈對他一開始就沒有好感,什么事都置身事外的神氣和風(fēng)涼話讓人看了就手癢,偏偏雀利兒好象特別喜歡他……Shit! “你是說……你認(rèn)為你自己是只豹,而不是人?”雷掣斜靠在另一張沙發(fā)的扶手上冷笑。 仇烈瞪著他,一瞬間,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這家伙也欠扁!仇烈在心里忖道。這個與他一樣喜歡用一身黑來裝扮自己的人名叫雷掣,代號“閃電”,他在海上見過他使用靈力,果然厲害,只是個性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尤其是他那張利嘴凈是說些嘲弄別人的難聽話,聽了就有氣。 頓時,三個男人之間隱約有了劈啪的火氣光刀影。 總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之間僵凝的氣氛,還是不動聲色地調(diào)著酒。 至于雀利兒,她正和她的思維陷入苦戰(zhàn)。 怎么回事?敢情幻夜和雷掣也早就知道仇烈是接替冷觀的人?雀利兒還未從震撼中轉(zhuǎn)醒,忽然覺得一向自傲的聰明腦袋打了好幾個結(jié),思緒怎么理也理不清。 “想想看,你第一次到靈力俱樂部來找雀利兒時,是怎么進來的?”總管開口打破沉默。 “怎么進來?直接就……”仇烈的聲音嘎然而止。那時,他居然什么也沒多想就走進了靈力俱樂部,他以為是變成黑豹后的靈敏嗅覺。 “這里是個扭曲的空間,除了會員和想買希望的人會來,很少有人能隨隨便便就闖進來!被靡股裥醒a充說明。 “就算我輕易進來了,這又能證明什么?”仇烈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可笑。 “證明你和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幻夜神行又道。 “哪一種?” “具有奇異能力,卻孤獨的人!被靡股裥休p柔地說。 仇烈愣住了,這句話字字敲進他的心坎。是的,他擁有別人沒有的力量,但是這力量帶來的代價卻是不被了解的孤獨和被視為異類的痛苦。 他們……也有和他一樣的痛苦嗎? “說不定我只是基因突變,根本沒有什么鬼靈力……”他自嘲地抿緊唇。 “你的力量和記憶都被那個項圈封印住了,解開它,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笨偣芏ǘǖ乜粗 “這個項圈沒有人解得開的!笔吣陙硭紱]轍了,他們會有法子? “不試試看怎么知道?”幻夜神行道。 “你有一個月的適應(yīng)期,這一個月我會負(fù)責(zé)幫你解開項圈,而有關(guān)靈力俱樂部的事,雀利兒會告訴你。”總管口氣強硬得一點都不讓他有反對的機會。 “我不會加入的……”仇烈眉頭緊蹙,這整件事對他來說既突兀又紊亂,他還無法理解為何他會是靈力俱樂部的新成員,前因后果都不合邏輯,他憑什么接受這樣的安排? 雀利兒的大腦也開始運作了,她氣不過被蒙在鼓里,幾乎和仇烈同時開口,“喂、喂!大家早就知道這件事?那我問你有關(guān)第四位會員的來歷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哎喲……”她又氣又急地大喊,但背后傷口卻因她的激動而痛得她仰身哀叫。 “雀利兒……”仇烈焦灼地向前跨了一步。 可是幻夜神行比他更快,他沖到雀利兒身邊一把就將她抱起,溫柔地問:“怎么了,雀利兒?” “我的背……”她抓住他的手,咬著下唇忍痛。 仇烈杵立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投向幻夜神行的懷中。 “雀利兒太激動了,幻夜,把她送到醫(yī)療室!笨偣芊愿赖馈 “受了傷還亂動,你忘了你的靈力已經(jīng)消耗太多了嗎?”幻夜神行橫抱著她,隨著總管走上二樓,在上樓前,一雙別有居心的瞳眸挑釁地掃過仇烈怎么也掩藏不住妒意的臉。 仇烈的心倏地像被打翻了醋壇,酸得直鉆胸口,讓他皺眉瑟縮了一下。 從他的角度看去,雀利兒正埋首在幻夜神行的懷里,兩人神態(tài)親密,關(guān)系似乎非比尋常。 他們難道是…… “你不會是幻夜的對手的,雀利兒和他的感情一向很好。”雷掣刻意火上加油。 是嗎?原來她早已心有所屬! 仇烈握緊拳頭,轉(zhuǎn)身坐到吧臺邊,一口將酒吞下,藉酒澆滅心頭的焦躁與煩悶,但一點用也沒有,酒精把那些愛情火種燒得更烈,他的心飽受煎熬。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等得有點著急,想走又不放心她,一顆心懸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又過了十分鐘,幻夜神行走下來,對著他說:“雀利兒背后的傷是你抓的?” “是的!彼钩胁恢M。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了……” “我們什么都不是!”雖不是敵人,亦稱不上朋友,他和雀利兒之間是怎樣的關(guān)系連他也說不上來,他們只不過共同經(jīng)歷了一些事而已。但即使是如此,他還是對她動了情…… “哦?”幻夜神行迅速地和雷掣交換了個眼神。 “我只要被項圈刺激變身為黑豹,理智就會盡失,她的背就是在那時受傷的……” “這么說來,你連自己的靈力都無法控制了?” 他沒有回答,因為這正是他的痛處,對自己體內(nèi)的殘暴無能為力。 “我想,在你的危險性解除前,你最好別太接近雀利兒。”幻夜神行一副雀利兒的保護者姿態(tài)。 “你……”他憑什么管他的事?仇烈氣得連眉毛都豎直!胺判模矣譀]有要接近她!”他違背心意地說著。 “那就好。雖然總管認(rèn)定你是新會員,但我們還不一定會接受你,除非你完全排除了方茲的控制,表現(xiàn)出真正的力量,否則你最大的敵人不是方茲,而是你自己! 仇烈當(dāng)然知道幻夜神行的意思,他冷冷盯著他,“我根本不想加入靈力俱樂部,你的擔(dān)心多余了,我等確定雀利兒沒事后就會離開! “你舍得走嗎?”幻夜神行揚起眉問。 仇烈一怔,沒有接口。 一直不吭氣的雷掣看著幻夜神行在“欺負(fù)新人”,他在玩什么把戲他太清楚了,還不是看出仇烈愛上雀利兒,故意從中作梗,想看看他禁不禁得起小小的考驗。 他橫了幻夜神行一眼,又看看仇烈年輕俊偉的臉一寸寸陰沉,竟有些同情起這個小子。 幻夜神行輕輕一笑,暫且停止捉弄,擺擺手說:“算了,雀利兒剛才說想見你,上去吧!” 仇烈走上二樓,來到醫(yī)療室,里頭只有雀利兒一個人,她趴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他沒有吵醒她,沿在床邊低下頭,看著毯子下露出的雪背,上面的傷痕又利又深,看得他恨不得毀了自己算了,像他這么兇殘的怪物,活著只是自己與別人的痛苦而已。 看著她美麗的睡容,幻夜神行的警告又在耳邊響起,他不能接近她,然而他真舍得離開她? 不!他已經(jīng)無法自拔了! 他從不知道他也會陷入情網(wǎng),成為愛神的囚俘,以往,身邊的女人總是主動投懷送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以為愛情不過如此,激情過后,什么也不會留下。但是,遇上雀利兒卻使他猛然覺醒,愛情原來是因人而變換各種風(fēng)貌的。雀利兒兼具可愛清純與睿智機靈的個性,從一開始就深深系住他游蕩狂放的心,讓他明白了什么叫牽腸掛肚,什么叫一見鐘情…… 她的悠然從容正好能馴服他的野性,中和他暴戾。 他愛她!可是……他這該死的變體!他體內(nèi)有一半的血液是非人性的,危險又致命,在他身邊的人生命隨時都會遭受威脅,而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該怎么辦呢?誰來告訴他? 。 翌日傍晚,雀利兒的精力就恢復(fù)了大半,她的傷不痛了,腦子又變得靈光,一醒來還為昨夜的事拉著總管問東問西。 “為什么會是仇烈?總管,為什么是他?”這是她最大的疑問。 “沒有為什么,雀利兒,就像選上幻夜、雷掣還有你一樣,純粹是緣分與時機,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成為會員,而且都是依照你們自己的意愿,這和選不選上沒關(guān)系。”總管知道接下來又要應(yīng)付她的一大串問題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若是仇烈不愿意,他也可以不當(dāng)會員?”她又問。 “不,他一定會加入的。” “可是你不是說……”她胡涂了。 “這是命定之?dāng)?shù),也是他的職責(zé),他逃不開,躲不掉,只有接受!笨偣芾鲜钦f些很玄的話。 “老實說,總管,我遇見黑豹的事是不是早就在你的預(yù)料之中?”她非常在意是否被設(shè)計這檔事。 沉默有時比回答或說謊都要好。 “看吧!你什么都知道,卻不告訴我!”她大聲嚷嚷,最氣他什么事都來陰的,好歹她也是會員!這種事沒有必要瞞她吧。 “雀利兒,小心動氣傷口又裂開!笨偣茌p聲地勸道。 “知道我受傷還故意氣我?搞半天,你們都在耍我!”她怎能不氣?總管這個老奸巨猾,他早知道黑豹的事還不明說,害她跑了一趟豹島當(dāng)傻瓜,明著是出任務(wù),暗地里卻是幫他把仇烈?guī)Щ貋怼?br /> 詭計!全是總管的詭計! “嘿!我可沒有耍你哦。”幻夜神行與雷掣推開門走進來,立刻替自己辯解。 “一丘之貉,別跟我說話!彼浜咭宦暺查_頭,嘴嘟了半天高。 “什么一丘之貉,我絕對是無辜的!被靡股裥须p手高舉,表示無罪。 “哼!”她抿緊嘴,不假辭色。 幻夜神行走近雀利兒,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邊說著:“別這樣,雀利兒,我和雷掣也是幾天前才從總管的口里逼問出來的! “逼問?”雀利兒打掉幻夜神行的手。 “是啊,因為他破天荒要我們兩個去把你救回來,這不是很可疑嗎?我們出任務(wù)時從來不互相協(xié)助或干擾的,但這回他卻說你遇上大麻煩……”幻夜神行又道。 “救我?我看是救仇烈吧?是不是,無所不知的總管?”她冷笑。 總管還是維持他一貫平靜的表情。 “到頭來只有我像個呆子,這一次果真被叫去招募新生!”她就知道,少了冷觀,她這唯一的女性只有被欺侮的份了。 “其實不只你不知道,仇烈也不知道!他才是第一號呆子! 幻夜神行攏住她,才想安撫她一番,仇烈碰巧在這時推門走了進來,聽見了幻夜最后那句話,又看見他們的舉止,臉倏地結(jié)了一層冰霜。 “仇烈!”雀利兒看見他,欣喜地說:“快進來!” 幻夜神行用眼尾瞄他,興味盎然地等著看一座火山爆發(fā)。 “我是來告別的,我要走了。”知道她沒事就夠了,否則再待下去,連他都不知道會不會和幻夜神行打起來。 “告別?為什么?你不留下來嗎?你是新會員哪!”雀利兒不知為何,一聽他說要離去就覺得心慌。 “我不會加入的。”他森冷地說,眼光卻流連在她美麗的臉上。 “讓他走吧!他可能認(rèn)為你與他的相識也是被設(shè)計的吧!”幻夜神行的手索性圍住雀利兒的脖子。 好小子,看我怎么逼出你的真心!幻夜神行在心中暗忖。 “幻夜,你在扯什么啊?”雀利兒覺得今天幻夜神行的態(tài)度有問題,他明明在誤導(dǎo)仇烈。 “設(shè)計?”仇烈瞥過他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內(nèi)心的警覺也漸漸提升。 “仇烈,你別聽他胡……”雀利兒抬眼想說什么,卻被仇烈臉上的陰沉嚇住了。他那是什么表情? “雀利兒,你對整件事是真的不知情嗎?還是這只是你們故意把我從凈靈會逼出來的手段?”他的脾氣沒來由地轉(zhuǎn)向她,連語氣也變得很差。 “你在說什么?我要是早就知道,又何必繞了這么大的圈子?還被你是黑豹的事嚇個半死?”雀利兒抗議道,她對他的驟怒半點也摸不著邊。而且,她怎么覺得幻夜和仇烈之間的火藥味濃得嗆人? 她的確被他嚇了一跳。仇烈非常明白,在豹島時,她看見黑豹變成他時的駭異表情絕不是裝出來的。但是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件小事,而是氣她為何要這般小鳥依人地靠在幻夜神行的身上?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留下來,也不會成為你們的伙伴!”他冷冽地環(huán)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嗎?不想知道你和方茲之間的關(guān)系嗎?”總管忽然插嘴。 仇烈一愣,懷疑地問:“你都知道?” “我說過,會員的事我都清楚。”總管微微一笑。 “仇烈和方茲之間會有什么關(guān)系?”雀利兒急忙問道。 “共生!笨偣苊俺鲞@兩個字。 “共生?”所有人都驚異地反問。 “是的,共生。他是個不死之身,仇烈,他和豹族的人交換了契約,得到永生。”總管開始說明緣起。 “豹族?永生?”仇烈腦中依稀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但又抓不住什么。 “幾百年來,豹島一直是個神秘的空間,那里存活著僅存的十個能幻化為豹的靈力者,他們世世代代以靈力守護著島嶼內(nèi)的翡翠礦脈,杜絕世人的入侵。二十多年前,一位年屆七十歲且又得了絕癥的化學(xué)博士無意中從古書上得知了這項秘密,花了許多時間和金錢找尋這個小島,想挖掘那驚人的礦產(chǎn),在一次暴風(fēng)雨中,他機緣巧合的漂上了豹島,成為第一個進入豹島的人類。他就是方茲。” 仇烈和其它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方茲遇見了豹族的人,奄奄一息的他利用豹族人的同情心理,在那里住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豹族人老化得很慢,并且擁有延長壽命的特別靈力,于是想盡辦法要借助豹族的靈力活下去,并找出翡翠礦脈的所在。但是后來他的心機被識破,豹族的人大為震怒,群起攻擊,他卻利用機會抓走了一個初生的嬰兒為人質(zhì),與豹族對峙。” “仇烈……就是那名嬰兒?”雀利兒喃喃。 “是的。豹族的人為了仇烈的安全,答應(yīng)與他交換條件,只要他放了仇烈,自行離開豹島,他們就共同使用靈力賜與他永生。”總管看了大家一眼,又接著道:“不過,為了以防方茲后悔,他們訂了契約,只有豹族的人活著,永生的靈力才會持續(xù),一旦豹族滅亡,他也會隨之死亡。” “這就是你說的共生?”幻夜神行呼了一口氣,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往事。 “是的,然而豹族的人沒料到殘忍的方茲在得到力量后就將豹族的人全都?xì)⒘,只留下一個容易控制的豹族命脈……”他看向仇烈。 仇烈全身猶如掉入冰窖,僵了,他……就是那個唯一的活口? “他留下仇烈,將他帶在身邊,并制造了一個項圈控制他,因為仇烈的安全就是他的安全,只要仇烈活著,他就永遠不會死亡! “那現(xiàn)在的豹島就是仇烈的故鄉(xiāng)嗎?”雀利兒又問。 “不!那只是方茲的據(jù)地。他得到翡翠之后,成為大財主,買下了加勒比海中的那個小島,連立自己的基地,此外,他更創(chuàng)立凈靈會來控制信徒,透過信徒來得到權(quán)勢與更多的金錢! 仇烈聽完總管的一番話,久久無法開口。這是事實嗎?他其實被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控制了二十三年? “你不記得,是因為當(dāng)時你還小,而那個項圈就不停地發(fā)出干擾,封住你的記憶!笨偣芩坪趺靼姿麑φ麄事情的存疑。 “這么說,要對付方茲不是件容易的事了……”雀利兒支著下巴。 “不!如果真怕是如此,要對付方茲就太容易了!背鹆殷w內(nèi)復(fù)仇的欲望一節(jié)節(jié)上升。 “什么?”她被他陰森的口氣嚇住了。 “只要我死,他也活不成了!彼难壑杏谢鹈缣鴦印 “別說傻話!”她急忙喝阻他亂想。 “是的,你是豹族的唯一遺族,不能輕言死亡!笨偣芤蔡嵝阉。 “這件事我還要向方茲問清楚才會行動,我要當(dāng)面與他對質(zhì)!”仇烈冷硬地瞪著他們。 “他不會說的……” 雀利兒還沒說完,他就轉(zhuǎn)頭沖出去了。 “仇烈!仇烈!”她追到窗口時只看見他剽捷的身影疾速地往大門外走去。 “快點把他找回來,雀利兒。他的項圈還沒解,回去找方茲只是自投羅網(wǎng),一旦被方茲發(fā)現(xiàn)他知道真相,方茲一定會采取更可怕的手段!笨偣芏摰馈 “是!”雀利兒聞言臉色大變,立刻緊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