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闊,這女的是誰?」一聲怒喊從「花天酒地」PUB的頂極包廂傳出。
方闊眉心一皺,長腿高高地蹺起,什么話都沒說,端起啤酒瓶就猛灌一口。
早知道帶滕霏來這里絕對會引起女友們的不滿,但他別無選擇。
連續三天,他睡不安枕,食不下咽。
雖然他為了滕霏特地換了一間雙人房,但多了個女人睡在同一個房里還是讓他無法入眠,不是因為她挑起他男性欲望,而是她本身的存在就會讓他神經緊繃,從以前就如此,只要有滕霏的地方,他的細胞就會不由自主地進入戒備狀態,那種感覺根本是種壓力,所以他才不喜歡和她在一起。
至于食不下咽,也是同樣的原因,再加上滕霏吃東西像小鳥一樣少,和她一起吃飯簡直會倒胃,因此三天來他可說是度日如年。
此外,為了她他還推掉許多約會,到后來,那群酒肉朋友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出來,他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氣,便答應赴約。
但問題來了,滕霏怎么辦?
若說嬰兒還有個托嬰中心可以托顧,但一個十八歲的女人,他又能托給誰呢?
把她丟在飯店里怕她出事,丁略和江洵他們不用問也知道不會幫忙,他也只能把她帶來赴約了。
唉……沉重哪!
「方闊,她到底是誰?」打從進了PUB就有人問個不停,他被問得還真有點煩,現在再加上他「這陣子」的女友尹多麗的怒吼,他的情緒就更糟了。
「她是我妹妹!顾c燃一根煙,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才緩緩地丟個最適切的答案。
滕霏就坐在他身邊,低著頭不看任何人,也不理任何人,但是當方闊說她是他妹妹時,她的心忽然被刺痛了一下。
妹妹?她才不想當阿闊的妹妹!
她在心里抗議著。
「騙人!你什么時候多了個妹妹了?」尹多麗咄咄逼人,艷紅的唇瓣湊向他的耳際,低胸的V字領下,兩坨豐滿的乳房也誘人地展露春色。
要是平常,方闊一定會被她這招惹得心花怒放,然后擁著她說些甜言蜜語哄哄她,不過今天他沒心情。
「我就說她是妹妹,妳還有什么好啰唆的?」他不悅地皺起眉頭。
尹多麗被他冷然的態度嚇了一跳,咬了咬下唇,嫉妒地瞪了滕霏一眼。
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來頭?方闊居然會為了她對她說重話?
「哎!方闊,你今天怎么了?多麗等了你好幾個晚上,你一來就給她氣受,這樣太過分了!」
另一位在座的男子替尹多麗打抱不平,他也是方闊這票朋友之一,叫張起山,是臺灣某公司總裁的兒子,來上海已經兩年,與方闊一樣都在混日子。
方闊吐出煙圈,無奈地道:「我今天不是趕過來了嗎?」
一但你帶了個女伴來氣她啊!當心多麗的老爸一個不高興,不和你們方氏建筑合作哦!」張起山玩笑地警告。
方闊看了尹多麗一眼,他當然知道尹多麗是上海銀行界大老的女兒,這也是他哥哥方廣命令他來與她親近的主要原因,不過,他會與她交往最大的大前提還在于她長得不賴。
換句話說,要是她是個丑女,他可不奉陪。
說真的,雖然他老哥凈將這種工作派給他讓他心里頗不是滋味,不過久了他也甘之如飴,反正,開開心心地醉臥美人膝也沒什么不好。
「好啦!多麗,別氣了,來,陪我喝一杯!顾斐鲩L臂,將賭氣背對他的尹多麗摟了過來,當著滕霏的面與她狂熱擁吻。
雖然滕霏在場,但他可不管她怎么想,誰教她硬要賴著他,那么她就得早點習慣他的生活方式。
滕霏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一團火悄悄地在她平靜的心底點燃。
不該是這樣的!她認識的方闊不該是這樣的……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擱在腿上的小手不知何時已握成拳頭。
「小姐,一個人很無聊吧?讓我來陪陪妳吧!」張起山自告奮勇地移向滕霏。
滕霏頭更低了,她討厭這個人的氣味,一種紈褲子弟的腐朽味。
「嘿,妳叫什么名字?」張起山好奇地問道。
她沒吭聲。
「別惹她,小張!狗介煱櫭嫉。不知什么緣故,看見張起山搭訕滕霏,他竟會覺得不太高興。
「我是好心替你陪你妹妹耶!」張起山朝方闊笑了笑,轉頭又問滕霏:「妹妹,妳叫什么名字啊?」
滕霏還是不動不語。
「你妹妹該不會是啞巴吧?」尹多麗偎在方闊身上,譏諷地冷哼。
方闊不悅地瞪她一眼。
「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會緊張吧?來,我們進舞池跳個舞暖暖身就會適應一些了!箯埰鹕秸f著伸出手要拉起滕霏。
「不要碰她!」方闊連忙低喊。
張起山不聽他的阻止,強拉起滕霏的手臂,突然,一聲尖叫震破了整個包廂。
「啊──」
張起山嚇得后退三步,尹多麗則摀住耳朵坐倒在包廂的沙發上,只有方闊鎮定地推開尹多麗,拉住滕霏的手大叫:「冷靜點!霏霏!冷靜點!」
滕霏停止尖叫,不過她立刻就掙開他的手,抬起頭憤怒地瞪著他,然后在他尚未警覺之前便沖出了包廂。
「霏霏!」他驚駭地想追上去,尹多麗卻抱住了他的手臂。
「方闊,你要去哪里?她想走就讓她走好了!」
「放手!」他焦急地甩開她,不敢遲疑,追出了包廂。
尹多麗吃痛地瞪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氣得大喊:「你到底是在追妹妹,還是追情人?」
方闊壓根沒聽見她的話,他直沖到外頭,看見滕霏的身影穿越了舞池,正要往外走去,他排開人群,大聲叫她:「霏霏!」
聽見他的叫聲,滕霏反而走得更快。
他不放心,加快速度追上,長腿幾個箭步,在PUB的大門攔下她。
「霏霏!妳要去哪里?」他抓緊她的手喝道。
滕霏低著頭,不停地掙扎,什么都不說。
「霏霏!」
她不再掙抗,不過卻固執地釘在原地,拒絕看他。
吐了一口氣,他雙手搭在腰上,很清楚她正在生氣,而根據他的經驗,通常這種時候先道歉就對了。
「好好,別生氣了,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妳來這種地方,讓我朋友騷擾妳,對不起,可以了吧?」他沒好氣地道。
他真是自討苦吃,像滕霏這么敏感的人,根本不該帶她到PUB來的,他是發什么神經才會做出這種蠢事。
他一道歉,滕霏的氣頓時減了七分,這才愿意抬眼看他,可是一抬頭看見他唇角的紅印,火氣再度冒起。
「怎么了?」發現她眼中的怒火再起,他不解地愣了一下。
她皺著眉心,從口袋拿出一條手帕,不由分說地便往他的嘴唇擦去。
「妳這是干什么?」他微愕,伸手阻擋。
「你的嘴沾上臟東西了,幫你把嘴擦干凈!顾芍淖,生氣地道。
「嘴?我又沒吃什么……」他愣愣地摸上自己的唇,但話說到一半,突然一呆。
她所指的「臟東西」,該不會是尹多麗的口紅印吧?
「難看死了!」她寒著小臉,打掉他的手,說什么也要擦掉那礙眼的紅印。
他有點詫異她如此強烈的反應,忘了要阻攔,就這么杵著任她擦拭。
這丫頭是怎么了?這樣子簡直就像在吃醋一樣──
吃醋?
這兩個字才剛浮現,他倏地睜大眼,直直地盯住她,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不會吧……
滕霏耶!她是個感情自閉兒,對人超級不信任,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嫉妒」的情緒?
再說,構成嫉妒的大前提,應該是她愛他……
他心一震,再次被自己的推理嚇到。
滕霏愛上了他?會嗎?
盯著眼前蹙著細眉為他擦去口紅印的她,他清楚地看見她黑眸中的火焰,那種火焰,他在其它女人的眼里也看過,那叫「妒火」。
由愛生妒的火苗……
他倒抽一口氣,很突兀地閃開身,整個胸口亂成一團,忽然不敢正視她那太過坦率直接的眼神。
多年來,他只知道滕霏信任他,依賴他,但他從沒想過這種情緒會發展成愛情,在他心中,她就是滕霏,是一個與世界無法溝通的個體,沒有性別之分,沒有年齡之別,她只是長老派給他的一個「責任」,一個他覺得有點煩,卻又不能不管的「責任」。
這種心情嚴格說來比較像兄妹手足之情,因此當他發覺她戀慕著他,竟讓他這個花花公子有點不知所措。
他無法把她當成對象,不,正確的說法是不能把她當成對象,因為,他從沒忘記她是「麒麟王」的繼承人,是和他立在不同階層的人。
再說,他可不想被丁略那群家伙當成笑柄。
滕霏的手懸在半空,被他的動作刺傷,小臉一沉,悻悻地縮回手。
她和方闊之間的距離,比她想象的還要遠……
「你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為什么還要吻她?」她悒悒道。
「什么?」他驚訝地回過頭。
「那個尹多麗,你根本不愛她!顾值。
「愛不愛她又有什么關系,合得來就好!顾局嫉。
「那個女人也不見得愛你,她只是想找個男人玩玩,她是在利用你!
「妳憑什么這么說?」他不太高興地盯著她。
「憑我的直覺!
「哈!直覺,真可笑!」他諷笑一聲。
「阿闊,你為什么要讓自己沉淪在這種地方?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她心疼他如此糟蹋自己。
「那請問我又『應該』到哪里去呢?」他冷冷地反問,被她的口氣惹毛了。
從小到大,家族里一堆人老是告訴他「應該」怎么做,「不應該」怎么做,那些過度的期許總會讓他反感到極點。
「去做你該做的事!顾靼姿哪芰,真要認真起來,他絕對不會輸給他哥哥方廣的。
「我不是正在做我該做的事嗎?再一次被迫當一個十八歲女孩的保母!」他陰鷙地道。
她瑟縮了一下肩膀,難過地沉默著。
「怎么不說話了?妳的直覺既然那么準,那妳為什么會看不出我已經受夠妳了?受夠一個自閉又古怪的丫頭?」他尖銳地繼續道。
她雙手絞擰著,臉色一寸寸發白,芳心幾乎在他如刀的言詞中化為碎片。
「要不是妳是滕家的女兒,我早就不甩妳了!干嘛還在這里苦哈哈地保護妳的安全,浪費我的時間?所以,這就是我該做的事!」他的脾氣一下子爆開,口不擇言地攻擊她。
滕霏心痛得閉上眼睛,連呼吸也幾乎停止。
不,這不是阿闊的真心話,她不要聽這些,不要聽!
「怎么又不吭氣?妳不是很行嗎?再說下去!說!」他怒聲激她。
「阿闊是笨蛋!」她氣得臭罵一聲,轉身就跑。
笨蛋笨蛋笨蛋!他為什么就是不懂她的心?為什么?
紅著眼眶,她只想離他遠一點,免得又在他面前哭出來。
她一跑,方闊又下意識地向前踏了一步,隨即又忍下了追上去的沖動。
「好,妳走!走丟了我可不管!」他沖著她背后氣呼呼地大吼。
那臭丫頭想走就走吧!他要她知道他也是有情緒的,別奢望每次都是他先低頭。
他的心里這么想,可是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的意志,那一雙長腿像是已經割讓給了滕霏似的,硬是要追過去。
「不準去!給我有志氣一點!不能再讓那丫頭爬到頭上撒野!」他氣得用力拍打自己蠢動的雙腿自我唾罵。
只是,他的志氣撐不到三十秒就宣告破滅。
畢竟放滕霏一個人走掉太危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再惱火也得盯緊她。
「Shit!」心煩氣躁地低咒一聲,他抓了抓后腦的頭發,認輸地大步追上去。
滕霏走得又急又快,她低著頭朝前方走去,第一次被他傷得那么重。
以前他雖然偶爾會發發脾氣,但從不會針對她,可是這次重逢之后,他對她除了不耐之外,甚至還包含著一份若有似無的敵意。
他,不再是她認識的方闊了……
方闊悶悶地跟在她身后,也懶得喊她了,從背后看去,那纖細的肩膀明顯地寫著拒人千里,這種時候的她是怎么叫都不會響應的。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忽然,兩個鬼祟的人影混在人群中,尾隨在滕霏身后。
方闊臉色一變,悶不吭聲地迅速逼近。
眼見那兩人伸手要抓向滕霏,他已如旋風般分別扣住他們的肩膀,用力一扳,那兩人錯愕地回頭,正好吃他左右各一拳。
「哇!」兩人痛得摀臉后退大叫。
「你們想干什么?這小姐可不是你們可以隨便亂碰的!顾烁唏R大地矗立著,低頭睥睨他們。
滕霏驚訝地轉過身,愣在原地。
一些往來的行人都嚇得慌忙走避,就怕一個不小心惹上麻煩。
方闊彎下身,一把拎起兩人中的一人,喝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沒開口,卻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對著方闊就開槍。
一遇到危機,方闊的反射神經立即啟動,他以異于常人的靈敏身手閃過那發近距離的子彈,接著反折那人的手腕,將其手腕折斷,奪過那把槍,抵住他的腦。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他重復一次。
「啊──」那人連聲慘叫。
這時,另一人見滕霏獨自立在一旁,一躍而起,沖向滕霏,但方闊像是后腦長了眼睛一樣,比他還快,一腳踩住那個哀嚎的人,旋身舉槍直指著他。
「別動!當心子彈不長眼睛!顾淅涞氐。
這短短幾秒,方闊彷佛換了個人似的,冷靜、矯健、勇猛,完全異于那個懶散的花花公子模樣。
滕霏心悸地看著他,那些裝出來的奢靡頹廢都只是假象,這才是方闊真正的面貌,一個身手超強的男子漢。
「說,誰派你們來的?」他繼續追問。
「哼!我們死也不會告訴你!」那男子逞強地大喊。
「哦?『死』也不說?真、的、嗎?」他笑了,輕輕打開扳機,但那笑容卻陰鷙得讓人頭皮發麻。
「別……別開槍!我說……我說,是……」那名男子被他陰狠的眼神嚇得直嚷,但話說到一半,一顆不知從哪里射來的子彈「咻」地一聲貫穿了他的腦袋,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緩緩倒下。
方闊驚覺地轉頭盯住子彈來處,從九點鐘方向的地方又無聲無息地連續射出好幾發子彈,他暗叫不妙,伸手將滕霏一攬,緊緊擁住,在地上翻滾好幾圈,躲開了一連串的攻擊,閃到人行道樹的后方。
滕霏驚恐地縮在他懷里,顫聲道:「阿闊……」
他沒應聲,只是專注地觀望著敵人的動靜。
那幾槍是為了滅口以及對他的恐嚇吧?他在心中暗忖。
「阿闊……」滕霏又叫了他一聲。
「別擔心,對方應該已經走了,我們盡快離開這里!顾呐乃募绨颍酒鹕,并伸手拉起她,舉步便要往他的停車處走去。
滕霏蹣跚地跨了一步,突然又向前傾跌。
「怎么了?」他回頭看她。
「我的腳……受傷了……」她臉色蒼白地吸著氣,忍受著腿上傳來的痛楚。
「什么?」他大驚,蹲下身檢視她的腿,赫然發現她的長褲破了一個洞,血正從里頭不斷流出。
「我的天!妳中彈了?」他倒抽一口氣,震驚地低喊。
「嗯……」她蹙著小臉,痛得微微顫抖。
「傻瓜!怎么不早說?」他心急地斥喝,立刻脫掉上衣,直接將那件亞曼尼的襯衫撕成條狀,綁在她的傷口上方止血。
「好痛……」她痛苦地擠出呻吟。
「我馬上帶妳去醫院,忍著點。」他擰著眉,不顧行人側異的眼神,一把將她橫抱而起,招來一輛出租車便匆匆趕往醫院。
一路上,滕霏將他焦急自責的神情看進眼里,每次,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感受到她在他心中有多少分量。
方闊其實是在乎她的,她可以肯定,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
「第一階段的計劃完成了嗎?」一個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從液晶屏幕的喇叭里傳出。
「是的,就如同你的預料,擋在我面前的礙眼大石頭就可以除去了!挂粋男子坐在書桌前,盯著網絡聯機屏幕里的畫面,邊說邊企圖從里頭找出開口說話的人,可惜在畫面里那個華麗的中式房間內,只看得見一只修長的手正在逗弄竹制鳥籠里的一對小白文鳥而已。
「很好,這么一來,該由你來主導一切了!共卦谄聊焕锏娜说氐。
「你真是天才!事情完全都照著你的計劃在進行!鼓凶娱_心地笑著,靠向椅背,口氣中全是信服。
「人心太容易操控了,只要在人們的心上加點變量,就能制造出恐懼、不安、懷疑……這時,再乘虛而入,你就能掌控大局!苟阍谄聊焕锏哪莻人又道。
「我已經等不及看見他們慌張的模樣了……」男子嘿然冷笑。
「但是,你也別掉以輕心,就我所知,祥和會館新上任的幾只麒麟可不是省油的燈,要完全瞞過他們還得靠你自己!
「放心,我都打點好了,他們不會發現真相的。」男子很有把握地道。
「很好,只要再加把勁,你的愿望就快達成了。」
「是的,多虧了你,雨齊先生,有了你的幫助,我成為『麒麟王』將指日可待了!」男子興奮地握緊拳頭。
這個姓雨的華裔中年男子是他在美國洽商時經人介紹認識的,他是個非常特別的人,聽說擅長卜卦算命,他一眼就看出他的處境和即將面對的難題,以及他勃勃的野心。
那時,他見到他第一句話就道:「想成王,就得行動,否則將一無所有。」
他真的被嚇住了!
雨齊一語中的,像把箭射進了他的心底,就這句話終于激發了他隱藏的欲望,那股想成為祥和會館主人的強烈欲望。
所以,他以高額的禮金請雨齊指點迷津,雨齊因此替他擬了這項萬無一失的計劃,這個計劃,將能夠協助他一步步登上「麒麟王」的寶座!
「但別忘了,整個計劃的重點是那個女孩!褂挲R又道。
「你是指滕霏?」
「是的,她是成為麒麟王的一條快捷方式。」
「我明白,我會盡量討好她!顾Φ馈
「你不是要討好她,而是要讓她愛上你!褂挲R冷冷地道。
「但是……那個白癡很難溝通……」他知道這是最大的難題。
「少了她,你的愿望將功虧一簣。」
「可是……」
「滕霏是滕家唯一的傳人,擁有她,就等于擁有祥和會館!
「我懂!但我真的無法喜歡那個怪丫頭。」他皺眉。
「不喜歡也要忍耐,無論用任何方法,你都得打動她!
「我知道了……」他嘴里應著,心中卻另外有了打算。等滕霏乖乖走進他的手掌心之后,他再解決她就沒事了。
「好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祝你成功。」雨齊說完就關上了屏幕,結束聯機。
「呵呵呵……」他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里,得意地笑了。
就只差一步了!再一步,他就能順利打敗對手,爬上祥和會館最高的寶座!到時,祥和會館將會成為他的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