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寶親王的女人來了!」
「喂!寶親王的女人,香噴噴的餅剛剛才烤好,來一塊吧!」
「寶親王的女人,今早想吃什么?」
「寶親王的女人……」
「寶親王的女人……」
柳旭「砰」地一聲推開百鳳的房門,氣呼呼地把他從睡夢中搖醒。
「起來,快起來,你為什么到處亂放話,說我是你的女人!」一早出門想買個有當(dāng)?shù)靥厣脑琰c(diǎn)回來給他吃,想不到整條街的人全都一副曖昧勁兒的喊起她「寶親王的女人」來了。
「我這么做是為你好,免得一群蜜蜂蒼蠅圍著你繞。」百鳳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大大伸一個懶腰。
一副全裸的男性軀體赫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頓時儍住了。
「你、你干么睡覺下穿衣服!」她失聲大嚷。
「我睡覺本來就不穿衣服的!顾蟠檀痰孛鎸λ,有趣的是她也并沒有出現(xiàn)一般女子驚慌遮眼或是直接逃走的反應(yīng),反而有點(diǎn)害羞又充滿好奇地盯著他瞧。
「這么早就來叫我起床,是迫不及待想見我嗎?」他戲譫地笑說。
「還說呢,都是你亂放話,害我出個門,一路上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喊什么寶親王的女人,實在是很丟臉耶。」她認(rèn)真傾倒她的困擾,視線情不自禁地偷瞄他結(jié)實完美的身軀。
「當(dāng)我的女人有什么好丟臉的。」他非常溫柔地傾身,在她紅唇上輕啄一下。
「可是人家會以為我已經(jīng)跟你怎么樣了,教我爹娘如何做人!沽竦哪樕想y得出現(xiàn)了小女兒的嬌態(tài)。
百鳳可是一個剛起床的正常男人,那雙羞怯怯的晶瑩眼瞳好像在對他發(fā)出誘人的呼喚——「快來吃我吧」,他的男性本能受到強(qiáng)烈的刺激,突然間覺得饑渴難耐,無法抗拒眼前的美食。
「那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光了,又該怎么做人?」他以眼神挑逗著她。
「亂說,我現(xiàn)在也不過才看到你的上半身而已,什么時候把你全身上下看光光了!」在他邪惡的視線下,她的呼吸漸漸困難。
「就是把我從水里救回來的那個時候啊,柳姑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顾桃庠谒亩细`竊低語,鼻尖摩挲著她的頸窩!嘎犝f當(dāng)時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你一個人脫光的!
他溫?zé)岬臍庀⒄鸷沉怂蠹?xì)微敏感的神經(jīng)。
「你怎么知道?我爹娘連這個都告訴你?」她燥熱的紅著臉,輕輕推開靠在她耳邊呢呢噥噥的嘴。好奇怪,他總是能簡簡單單就把她弄得渾身酥軟。
「噢,你爹娘很單純、很可愛,我們昨天聊啊聊,他們就不小心說溜了嘴!顾樽∷氖直,稍一使勁,她整個人就跌進(jìn)他懷里,他順勢拉著她躺下,壓伏在她的身上。
「喂,別鬧,要是讓人看見我們躺在一張床上成什么體統(tǒng)!」她用力推打他的胸膛,但是他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將她壓得更緊。
「你在脫我衣服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那也是不合體統(tǒng)的呢?」他一臉無辜。
「那不算,我當(dāng)時是為了救你!」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她的行為還真大膽,想起他渾身赤裸裸的模樣,她的臉頰迅速紅透。
百鳳看出她正在胡思亂想,嘴角不禁揚(yáng)起邪邪笑意。
「不管,被你連看了兩次,我吃虧太大了,你也要讓我看,這才公平。」他直接探向她的胸前解衣扣。
「不要啦……」她急急低嚷,雙手緊緊抓住他,阻止他繼續(xù)下去。
「好吧,我讓步,你讓我看一下你的肚兜就好了!顾荒槦o奈又拿她沒轍的樣子。
「看肚兜就好了?」雖然她對自己的繡藝很有信心,但肚兜這東西好像不太好給男人欣賞。
「嗯!顾桓彼阄椅谋砬椤
「好吧!顾饬恕!改阕屛移饋,我去房里拿來給你看!
百鳳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要看的是你身上穿的這件。」他埋在她胸前笑個不停。
「可是我繡得最好的那件今天沒穿在身上,而且今天這件配色配得不是很好,你看了可能會失望喔!顾苷J(rèn)真的跟他解釋。
百鳳再也忍不住笑得翻倒在床。
「旭兒,你真是……」可愛得讓人好想一口吃掉她。
柳旭被他奇怪的反應(yīng)弄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有那么好笑嗎?你在笑什么啦!」她被他笑得很窘,氣得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摔過去。
「如果我堅持看你身上這件肚兜呢?給不給我看?」他邊笑邊問。
柳旭滿臉古怪困惑的表情,低聲咕噥著:「要看也可以呀,不過你要守規(guī)矩,手不能過來亂碰。」
「好,我絕不碰!顾焓直WC。
柳旭慢慢解開衣衫,只露出大紅色的精繡肚兜。
百鳳微微瞇起眼,一副認(rèn)真審視的態(tài)度。
「好了,看完了,這下可公平了吧!顾樕喜恢獮楹畏浩鹆思t暈,扣回衣襟的手指不自禁地微微發(fā)顫。
他忽地伸出手抬起她紼紅嬌艷的臉蛋,狂猛地吻住她。
柳旭的聲息全部被他攫走,他火熱熾烈的吻來勢洶洶,把她嚇儍了,她完全不知如何應(yīng)付,只能任他如脫韁野馬般的狂熱侵襲。
他略微粗暴地扯開她的衣衫,解掉她火紅肚兜上的系帶,輕軟的肚兜飄然落下,她驚抽口氣,隨即一雙火熱的大掌取代了肚兜,罩在她雪白的雙峰上。
「等一下……你又忘記了……這樣不太合規(guī)矩……」她在他灼熱的吻中虛喘地抗議。
「沒有什么地方的規(guī)矩多過我東親王府,別再老是規(guī)矩規(guī)矩的吵個不停!顾蚜一痣y耐,渾身亢奮得就要爆炸,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
忽然看見她水光盈盈的大眼充滿了委屈和受傷,他無奈地嘆口氣,拾起飄落在一旁的火紅肚兜,輕輕蓋在她的臉上。
「我要掀新娘的蓋頭了!顾従徬崎_來,看見她落下了燦燦淚珠,然后小小聲地笑出來。
「你好壞,可是我好愛你。」她拉下他的頸項,醺然欲醉地送上紅唇。
百鳳體內(nèi)狂暴的欲焰,被她柔柔的輕吻平息了,他漸漸放松下來,輕柔地褪盡她的衣衫,像撫摸易碎瓷器般愛撫她柔滑細(xì)致的嬌軀。
所有的規(guī)矩都不再是規(guī)炬了,柳旭渾身柔若無骨地癱在他的身下,陷溺在銷魂甜蜜的欲潮里,迎接他未知的美妙侵略。
兩個人的輕喘與呻吟,在床帳里交織出甜蜜的氣息,滿室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艷情春意……
柳旭從來下知道,當(dāng)一個男人的女人,會是一件如此幸?鞓返氖隆
她私心的希望百鳳永遠(yuǎn)留在青浦縣陪她就好,京城的一切太遙遠(yuǎn)也太陌生,她還是喜歡自己熟悉的環(huán)境,不想目前自在的生活受到破壞。
船慢慢地蕩在荷花湖中,月光如流水,靜靜地瀉在荷塘上。
他們坐在小船里,望著荷葉田田,她薄弱的愿望飄飛在水面上,像籠著一層輕紗的夢。
「以前有一陣子,我常到這里采藕,然后撐著船到鎮(zhèn)上賣。」她倚偎在百鳳懷里,任他把玩著她如絲緞般的長發(fā)。
「很辛苦嗎?」那是他無法想像的。
「抱著愉快的心情就不辛苦,有時候荷花開得很美,那時的心情就會更好!顾鹛鹨恍。
「到王府以后,這些事你都不用再做了。」他低頭淺笑。
「對了,西湖那位中了毒的王爺是誰?」她抬頭看他。
「我弟弟,他叫百猊。」
「為什么會是他中毒呢?」第一次聽百鳳提起家人,柳旭很感興趣。
「查辦涉案官員的案子很棘手,所以我暗中把他找來幫忙,誰知道他好玩,只身跑到西湖去,結(jié)果讓人盯上,才會差點(diǎn)丟了小命!
「那他現(xiàn)在好了嗎?」
「好了,這幾日就要回京了。」
「那……你什么時候回去?」她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最快這一、兩天就走!
「這么快?」她的愿望隨霧化成了輕煙!改恰夷?」
「當(dāng)然是跟我走,這還用問嗎?」他用力將她摟抱入懷。
「那我爹娘呢?」她舍不得離開他們。
「你爹是地方官,自然不可能跟著我們走。」
柳旭怔了怔,眼眶漸漸泛潮。
「你想跟在我身邊嗎?」他捧起她的臉,柔聲問。
「想啊。」如果離開他,她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改惴判模視煤冒仓媚愕牡,以后就算你想天天見到他們,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真的嗎?」她感動不已。
「當(dāng)然是真的,回去以后收拾收拾,后天我們就走!
「好!
她柔順地靠在他的肩頭上,從此以后,這個肩膀、這片胸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了。
說好最快這一、兩天就要動身啟程回京的,卻沒料到要和家人分開竟是如此困難的事。
決定動身的那天早上,柳旭的房里就坐滿了一堆人,每個人都是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凄慘得有如鬼哭神號。
「旭兒,到了人家王府可是不比在家里,你的脾氣呀可得改一改,不能再這么任性了!沽蛉说难劬δ[得比核桃還大,看來大概已經(jīng)哭過一夜了。
「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好好聽王爺?shù)脑挘绬?」柳天明的眼睛比愛妻好不到哪里去。
「姑娘,您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箘⑵呸彰孛瓦┍翘椤
「人家王府一定富麗堂皇、錦衣玉食,連人參都熬來當(dāng)茶喝,珍珠也磨來當(dāng)飯吃,哪會有什么委屈可受?」衙役老紀(jì)這貧乏的見識真不知是從哪得來的,聽得百鳳瞠目結(jié)舌。
「那萬一人家給姑娘臉色瞧呢?」劉婆沖口而出。
「有寶親王在,誰敢給咱們旭兒臉色瞧呀,是不是,寶親王!」幾個衙役異口同聲地說。
百鳳微笑點(diǎn)頭,不知該怎么告訴這些單純的老百姓,在東親王府里,地位比他高的人能從這里排到大門外頭去。
「別說了,再說下去,耽擱上路的時間太久也不好!沽烀鞯吐曒p促。
終於有人決定結(jié)束這場離別會了,百鳳總算松了口氣。
「爹、娘,算了,我不去了,我舍不得離開你們,我要永遠(yuǎn)陪在你們身邊。」柳旭抱著娘親哇哇大哭。
這一哭,看得眾人心碎感動,也都陪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起來。
「旭兒,剛剛才叫你別任性的,你看你,要聽話啊!」看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柳夫人又不禁悲從中來。
百鳳頭痛欲裂,這些叨叨念念的話已經(jīng)重復(fù)了不下百遍,他聽得都快瘋了。
這場離別會搞了一整天還沒結(jié)束,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百鳳不得已只好使出非常手段,再不這么做,只怕永遠(yuǎn)都走不了。
「抱歉,再不走天就要黑了,馬也等得都快睡著了,柳大人、柳夫人,本王一定會好好照顧柳旭,你們請放心,咱們后會有期。」
他話一說完,立刻抱起柳旭往外就跑,片刻不停地飛奔上馬。
一場驚天動地的哭號追逐瞬間展開。
百鳳抱著她策馬狂奔,不理會身后眾人的哭喊。
「爹——娘——」
柳旭哭得之慘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被盜賊給強(qiáng)搶了呢。
在進(jìn)京的路上,柳旭漸漸從百鳳口中了解他的家世背景。
原來百鳳的祖父是太初皇帝的第十一子,皇位雖然沒有傳給他的祖父,但他們這一支皇室旁親有不少人在朝中位居要職,他的父親曾因立下不少戰(zhàn)功而於玄始帝在位時受封為東親王,賜王府一座,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
她本來就知道他的身分尊貴,只是沒料到會顯赫到令她駭然咋舌的地步。
反看她自己的出身,世代沒出過什么了不起的大官,當(dāng)?shù)狡咂分h的老爹已經(jīng)算發(fā)展最好的一個了。
難怪百鳳說將她抬入旗籍,她還有可能當(dāng)上他的側(cè)福晉,若是娶她當(dāng)正室是絕無可能的事,就算他掀掉整座王府,也不會有人甩他。
對於未來,她開始有種惴惴不安的恐慌感了,一路上,只有百鳳適時體貼的安慰,才能暫時撫平她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不安。
終於,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他們到達(dá)繁華熱鬧的京城了。
「百鳳,你看,那個人在吞火球耶,我們?nèi)タ纯春貌缓?」她興奮地指著表演雜技的人叫喊。
「不好,現(xiàn)在累得半死,先回王府休息夠了,我再陪你出來看!顾逯槨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看……」她咬著唇,馬上賣可憐。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你遲早都要進(jìn)王府,現(xiàn)在才怕也太晚了一點(diǎn)。」
詭計立刻被拆穿。
「我才不是丑媳婦。」她噘嘴輕哼。
「對,你不是丑媳婦,你是江南小野花!顾⑽⒁恍Α
「干么要加個『野』字,聽起來就好像上不了臺面。」她不悅地嘟囔。
「那江南小荷花總行了吧?」他很配合。
「荷花就荷花,為什么還要叫『小』荷花?」她雞蛋里挑骨頭。
「你想怎么叫都行。」意見還真多。
「你家很多人嗎?」她沒話找話。
「因為我未婚,所以還是跟家人住,除掉仆役不算,家人大概有二十五個吧?」他沒仔細(xì)計算過,也不很確定。
這個數(shù)字嚇儍了柳旭,光家人就二十五個,她家連仆役加起來都沒這么多。
「要住那么多人,一定很大了!顾椭^自言自語。
「你看,我們到了!顾麚P(yáng)起馬鞭指去。
柳旭抬起頭,驚訝得連呼吸都停頓了。
好大、好豪華、好氣派!
她像個傻瓜似地任由百鳳牽著走。
一踏進(jìn)氣派豪華的東親王府,她這才知道自己的家有多破爛。
「六爺回來啦!奴才給六爺請安!」
「主子,您回來啦!奴才給六爺請安!」
百鳳步伐未停,拉著她一路穿過院落、長廊,她不斷會聽見下人恭恭謹(jǐn)謹(jǐn)?shù)叵蛩埌驳穆曇簟?br />
在她家,家仆和衙役向來都跟主子隨隨便便、沒大沒小的,可是人家王府里的仆役不論行、走、坐、臥都有規(guī)矩,儼然就有股皇室貴族的氣派。
就連跟她在一起,愈來愈沒規(guī)沒矩的百鳳,一回到王府之后,神情態(tài)度也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多了幾分凜然的威嚴(yán)。
「六哥,你回來啦!」
聽見這脆亮的叫聲,柳旭怔了一怔,隨即看見一個容貌艷麗的絕色少女從長廊下沖出來,抱著百鳳又叫又跳。
「旭兒,她是我的小妹;寶日,她叫柳旭。」百鳳替她們介紹。
兩個姑娘互相微笑點(diǎn)頭。
「六哥,你為什么帶她回來?」寶日偷偷扯他的袖子。
「以后你就知道了!顾ν皖^把玩手指頭的柳旭。
「你很壞喔,大老婆還沒娶進(jìn)門,小老婆就先弄進(jìn)來了。」寶日邊笑邊用手輕戳著百鳳。
「別亂說話!拱嬴P急忙制止她,不過來不及了,柳旭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太對勁。
寶日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
「柳姑娘別介意我胡說八道。」她客客氣氣地對柳旭說。
柳旭連忙搖頭說不會。
「百猊回來了吧!顾⒖剔D(zhuǎn)開話題。
「回來了,幸好你們兩個都活著回來,要不然吶,額娘都要操心死了!
「寶日,你帶旭兒去梳洗一下,把你的衣服借給她穿,打扮好了之后,我要帶她去見阿瑪和額娘!
「好哇,柳姑娘,走,去我房里,我有很多漂亮的衣裳!箤毴沼H切地拉起柳旭的手。
柳旭不安地回眸望著百鳳。
「我先回房換件衣服再過去找你!拱嬴P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
「我也叫你旭兒好不好?」寶日牽著柳旭的手,在梳妝臺前坐下。
「好啊,那我也叫你寶日。」柳旭笑了笑,盡量讓自己放松心情。
「好好替柳姑娘梳妝打扮!
「是!故膛磁鮼砝е⑹罪椣,動手解開柳旭濃密的發(fā)辮,迅速俐落地幫她梳起滿族格格的發(fā)髻。
「旭兒,你的頭發(fā)好長喔,真漂亮!」寶日贊嘆著。
「這件衣服給你,花色跟你非常相襯喔!箤毴仗袅思荷乃榛ㄆ炫劢o她。
果然,那件旗袍穿在柳旭身上,讓她看起來格外出色動人。
「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箤毴盏靡獾匦φf。
柳旭羞澀地笑了笑。侍女替她撲上香粉,再搽上淡淡的胭脂,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險些認(rèn)不出鏡中嬌美的旗裝姑娘會是她。
「旭兒,偷偷問你一件事,你跟我六哥在一起了嗎?」寶日趴在梳妝臺上,笑吟吟地問。
「應(yīng)該算是!顾淮_定地說。她的人已經(jīng)是百鳳的了,但百鳳會是她一個人的嗎?
「我不知道六哥到底在想什么,不過……我只能說阿瑪那關(guān)真的很不好過,你想跟我六哥在一起,就不能怕我阿瑪。」寶日誠懇地對她說。
「寶日,我可不可以也偷偷問你一件事?」柳旭小心翼翼地望著她。
「你問呀,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寶日像老夫子似的搖頭晃腦。
「百鳳是不是已經(jīng)有婚約了?」她問過百鳳,但他始終不肯正面回答,她只好問寶日了。
「嗯!箤毴摘q疑了半天才點(diǎn)點(diǎn)頭。
「對方是誰?」先知道情敵的底細(xì)也好。
「孚郡王的三格格,她叫喜遙!
「孚郡王?」她有些黯然。為什么一聽就覺得他們很相配,也很門當(dāng)戶對。
「六哥的婚事是玄始皇帚親自指的婚……」
寶日話還沒說完,門外便來了一侍女,低聲稟報。
「格格,喜遙格格來訪,要請進(jìn)屋還是在花廳見?」
柳旭霍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她的情敵這么快就現(xiàn)身了。
「喜遙格格知不知道六哥回來了?」寶日的心提到了喉嚨口。
「不知道,喜遙格格沒問,奴才也沒說!
「那好,請喜遙格格在花廳等我,我一會兒就去。」寶日緊張兮兮地吩咐,深怕這三個人會突然在她房門口撞見,那場面肯定難堪。
{=|
「寶日,我自個兒進(jìn)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的柔美嗓音嚇飛了寶日的魂。
「糟了!」她急忙拉住柳旭的手,下意識想把她藏起來,但現(xiàn)在才要藏哪里來得及,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跨進(jìn)來了。
柳旭的心跳猛然加遽,不知是緊張、害怕,還是畏縮。
「寶日,你在忙什么?這位是……」
柳旭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子,當(dāng)她一看見艷如牡丹的傾城佳麗時,仿佛瞬間重重跌進(jìn)十八層地獄里,摔得粉身碎骨。
好一朵洛陽牡丹。
牡丹是花中之王。
她呢?
只是一朵江南小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