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尋很快地就展開了她的復仇計劃,但由于于蒿遠身邊有許多保鏢,不易下手,因此她將頭號下手目標轉向了一向獨來獨往的陸隼人。
反正為虎作倀的陸隼人電同于蒿遠…樣可惡。
她已經查出了陸隼人經常在一家PUB出入,而那個地方龍蛇混雜,或許正是她下手的好地方。
所以,她每天都到那家PuB報到,幸運的話就說不定能遇上陸隼人
不,她—定要遇上陸隼人,她要他付出與于蒿遠狼狽為奸的代價,而她期待的那一天也很快的來到
陸隼人和喬飛—前—后走進他們常去的PUB,然后就在他們的老位子坐下,完全不知道正有—雙憤恨的眼睛朝他們接近,
喬飛點了酒后就對陸隼人說:
“大帥哥,你挺吃香的嘛!我看得出來我那堂妹對你很有意思!
“我不想談這個!标戹廊藝@了口氣,“你知道我最不擅長處理這種感情問題。”
“為什么?安娜長得滿漂亮的,而且娶了她就可以繼承我伯父的一切,這種好康的事情你不會笨得往外推吧?”
喬飛很想告訴陸隼人,如果他們交換立場,他會毫不猶豫的接受,話說回來,這種人財兩得的好事,不接受的人肯定是白癡。
“我不知道!
陸隼人想起了十年前,他和那群患難夥伴之間的約定,他需要喬釋天的勢力,但是,要他為此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他卻辦不到。
“如果是我伯父直接向你要求呢?”喬飛問。
他知道陸隼人對喬釋天很尊敬,若是喬釋天親自向他開口,他應該會顧慮到喬釋天的面子吧!
“我……”
“陸隼人,你去死吧!”
宋可尋猛地打斷陸隼人將要說出口的話,她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尖刀往陸隼人背部刺去。
眼看著刀鋒就要刺中他了,不知怎地,刀子突然不再受她控制,下一瞬間,刀鋒一偏就刺入陸隼人身旁的桌子!
“哇呀!殺人哪——”這突發狀況讓在PUB內的顧客一陣驚慌。
陸隼人抓住宋可尋猶握著刀柄的手回頭道:“沒事,這只是—場游戲。喬飛,這里交給你,我和這位小姐必須好好談一談!
陸隼人向喬飛使了個眼色即逕自帶走宋可尋,留下無措的喬飛!翱墒,隼人……”喬飛只能目送著陸隼人和企圖刺殺他的宋可尋離開。
※ ※ ※ ※ ※ ※ ※ ※ ※
“陸隼人,放開:你的臟手!”宋可尋氣急敗壞地說道,他們已走出了PUB,此刻正在大街上。
宋可尋想掙脫陸隼人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沒有用,陸隼人依然緊緊的將她的小手抓在手上,沒有松手的意思。
“我的手臟?宋可尋小姐,我可從來沒有拿刀殺人過!标戹廊顺爸S地道。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需要拿刀殺人!彼慰蓪ず藓
地咬牙道,陸隼人根本是靠著他那張嘴巴就能殺人。
“我好恨,剛剛我明明就可以殺了你,結果那該死的刀
子不知怎地竟然偏了!
到現在宋可尋還是感至不解,手中的刀子為什么會突然不聽她的使喚?就好像是有人控制它。陸隼人當然知道刀子為何突然不聽使喚,那是因為他在那一瞬間使用了念力,讓那把刀子偏向一旁,否則他恐怕已經被捅了一刀。
只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告訴宋可尋了。
倏地,宋可尋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驚慌的問他:
“你……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這沒什么,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我們算是扯平了!标戹廊说卣f。
其實,他會知道宋可尋的名字并不奇怪,只要是他見過一面的人,他一定會牢牢的記在腦海中,任何資料也都一樣,他只要看過一次,就算是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這算是他特殊的能力,不過,這種特殊能力也不全然是好的,他有時也深受其害,譬如他不想記住的人、事、物依然會牢牢的記憶在腦海深處,想忘都忘不了,平添許多困擾。
“你不可能會知道我,我可不像你那么有名!彼慰蓪げ灰詾槿坏氐馈
陸隼人揚起嘴角道:
“我不但知道你叫宋可尋,還知道你是宋志洋的女兒,而且是大學二年級外交系的學生,成績中等,身高168公分,體重……
陸隼人飛快地念著他腦海中記得的所有資料,直到宋可尋打斷他的話:
“夠了,我承認你對我的確調查得很透徹。”
“如果你是要為你可憐的父親報仇的話恐怕是找錯對象了。”陸隼人,
“我十分確定自己找的那個對象就是你,要不是你,于蒿遠那個兇手也不會至今還逍遙法外!彼慰蓪ず藓薜氐溃绻酃饪梢詺⑷说脑,陸隼人恐怕已經死上百次了。
他們就這樣繼續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在外人看來,他們也許像極了—‘對吵架的情侶。
陸隼人聽了她的話后,說出了無法使她信服的事實:
“無論你怎么說,于蒿遠不是兇手,法律不是已經還他公道了嗎?”
哼!不單是她,他自己都無法信服了!于蒿遠確實殺了人,但法官判他無罪,有時候法律也不等于事實。
聞言,宋可尋更是咬牙切齒。
“別跟我來這一套,我知道于蒿遠就是兇手,我會找出最確切的證據!薄
“你要怎么找?”陸隼人很好奇,以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哪來的勇氣敢去對抗一切的惡勢力?”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彼慰蓪び謵汉莺莸牡申戹廊艘谎邸
“你該不會傻得想拿一把刀子去威脅要殺了他吧?”陸隼人諷刺地說著,如果她那么做,恐怕還沒能接近于蒿遠就先被他那群保鏢給殺了。
“那是我的事!”宋可尋哼道,她才不會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陸隼人,他們都是同一夥的。
陸隼人聳了聳肩。
“我也懶得管你,只是萬一你被控殺人,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拿出名片夾,遞了一張名片給宋可尋,這讓宋可尋的憤怒達到最高點,她看都不看一眼,就將名片丟在地上跺著腳道:
“陸隼人,就算全天下的律師全死光了,我也不會要你為我辯護!
陸隼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沒有錢,因為我的索價是很昂貴的,不過,或許你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付錢!
說完,陸隼人還既曖昧又輕佻的看了她全身一眼,那眼神好像她是……
禾可尋氣得想甩他一巴掌,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住了,只是她的拳頭握得死緊。
“放心,我永遠也不會拜托你!
“是嗎?你剛才在大庭廣眾下拿刀刺殺我,每個人都可以把你當成現行犯逮捕,你不知道嗎?”
“你到想怎么樣?要叫警察逮捕我嗎?”陸隼人說得沒錯,她實在太莽撞了。
“我只希望你別像蒼蠅似的來煩我!
“你竟敢說我像蒼蠅!”宋可尋發出嚴重的抗議,她最討厭的蟲之一就是蒼蠅。
“難不成要說你像蚊子嗎?稍一不注意,就會在別人的身上咬一口!
陸隼人發覺逗弄眼前這個女孩很有趣,也因此他的語氣中多了調侃。
“我不只想咬你幾口而已!彼慰蓪ず藓薜氐馈
聞言,陸隼人大笑,“你很有趣,我實在舍不得讓你去坐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個男人的心思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說完話,陸隼人不理會愣在當場的宋可尋,轉身就走。
宋可尋滿臉不解與疑惑,她簡直不敢相信陸隼人就這么放她走了,這一點都不像她聽說的陸隼人,傳說中的他應該更冷血無情才對,他為什么要放了企圖刺殺他的她呢?
然而,她也不會因此而感謝他。
“陸隼人!”宋可尋朝著他的背影人喊,在他回頭后,她說:“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我等著。”
陸隼人不以為意地笑著,有許多人都曾經揚言要殺了他,宋可尋不是第一個,當然,她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是說真的,陸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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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飛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他一直跟蹤著陸隼人和宋可尋,當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令喬飛驚訝的是陸隼人對宋可尋的態度,怎么說呢?就是很特殊。
“那女孩是誰?她好像很憎恨你!
陸隼人絕對不會放過想對他不利的人,可他放過了那女孩,沖著這份“特殊’,喬飛對那個女孩也起了好奇之心。
“這件事說來話長,那女孩的確恨我,不過是我的事,你別管。”陸隼人警告的瞥了一眼喬飛。
“連好奇也不行嗎?咱們的陸大律師第…次對某個女孩感興,那一定不是個普通女孩,我對她很好奇,更想進一步認識她。”喬飛挑釁地說。
陸隼人的眉頭揪在——塊兒!皠e惹她,喬飛,她不是你惹得起的女孩。”
不知為什么,喬飛說想認識宋可尋的話令陸隼人相當不悅。
然而,陸隼人的警告更令喬飛躍躍欲試。
“你無法阻止我,隼人,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吧!看誰先得到那女孩的芳心。”
面對陸隼人的優秀,喬飛永遠有一種挫敗感,他只能以掠奪陸隼人在乎的一切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陸隼人在乎那個名叫宋可尋的女孩嗎?以喬飛對他的了解,答案是肯定的。
“這不是游戲。”
陸隼人皺著眉,他不喜歡喬飛的說話方式,而且他對宋可尋也僅只是感興趣的階段,更何況,宋可尋比任人都憎恨他。
“你可以不加入游戲,但我不會退出。”喬飛堅決地說道。
他有自信自己會贏過陸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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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可尋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路是她每日必經之處,然而今日卻有些不平靜。
她發覺有一輛黑色的房車緊跟著她,當她回頭時,從車上下來了兩名黑衣男子,他們筆直地走向她,其中一個開口發問:
“你是宋可尋?”
她沒猜錯,他們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沒錯,我就是宋可尋,你們有什么事嗎?”她勇敢地迎視他們。
“很好,我們的雇主想邀請你去他的地方坐坐!焙谝履凶诱f出了他們的目的。
“你們的雇主是誰?”
“這你不用知道。”
“哼!既然如此的話,我也沒有必要接受一個不懂禮貌的人的邀請.”宋可尋才不會被他們嚇到,反正現在一無所有的她已經沒有什么好懼怕的了。
“這可由不得你。”
黑衣男子抓住她,想強行將她抓進車里,然而宋可尋可不會讓他們如愿,她拼命掙扎,并且尖聲喊道:“救命呀!”
“安靜點!焙谝履凶硬幌牍澩馍Γ粫r緊張就粗魯的往宋可尋的后腦勺打下。宋可尋立時昏倒在他們面前。“動作快一點,別讓人發現了!彼麄兣乱痱}動,隨意將昏迷的宋可尋扔向后車座,即駕著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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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宋可尋恢復意識時,她并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因為她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因此她緊閉雙眼,假裝還昏迷不醒,其實正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你已經取得你需要的東西了嗎?”
宋可尋聽到這個聲音時嚇了一大跳,因為這聲音很熟悉,是于蒿遠!
“嗯!
“那么這丫頭已經沒有活著的價值了,最好趁早把她解決掉,免得夜長夢多。”于蒿遠的聲音里充滿殺意。
宋可尋聞言打了個冷顫,聽于蒿遠話中的意思,他們似乎想從她身上取得什么,而且,她活著似乎會破壞他們的某項計劃。
看來,她養父宋志洋的死因恐怕也不單純,或許是宋志洋知道了某個秘密才會殺人滅口。
她想要查出真相?墒,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她能不能活著逃出去還是個問題,剛剛于蒿遠不是說了嗎?他要解決掉她。
就在宋可尋消化著她所聽到的消息時,于蒿遠已叫來了他的手下,實踐他所說的話。
“你們將這丫頭載到海邊,丟到海里去喂鯊魚,手腳俐落些,別留下線索。”
“是!
他們將宋可尋的手腳全綁了起來,扛在肩上走了出去,她最后聽到的是于蒿遠狂妄的笑聲,以及他得意忘形的話:
“喬氏總算落人我的手中了。”殺了她和得到喬氏有什么關聯?她不解地想,而且恐怕她就要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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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隼人駕著他的黑色跑車奔馳在濱海公路上,他需要吹吹海風,讓他的腦子清醒。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清明的腦子總會不經意地浮起一抹倩影,那燃燒著憤恨的明眸尤其吸引他……真是見鬼了,他于嘛那么在乎宋可尋?
陸隼人低咒一聲加快車速,他告訴自己宋可尋沒什么特別,她只不過是個想殺他的小女孩,除此之外,他們的世界不會有交集。
驀地,他的眼角瞥見了詭異的一幕。陸華人倏地踩了煞車,他看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抬著—個女子,企圖將她丟到海里去。
這顯然是個犯罪現場,不過,陸華人并不是個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他只拿出行動電話打了通電話給警方,希望警方盡快趕來處理。雖然他明知等警方趕來時那女人恐怕早就淹死了,不過那也只能怪那名女子運氣不好,遇上了兩個兇神惡煞的歹徒。
陸隼人毫無愧疚的準備離開,然而,就在臨走前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名運氣不好的女子,她竟然是——
“宋可尋?可惡!”
陸隼人想也不想的跳下車子往那個方向跑去,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宋可尋已丟進海里,而那兩個歹徒在看到陸隼人之后立時倉皇的逃離了現場。
陸隼人管不了那兩個逃跑的歹徒,反正他已經記住了他們的長相,除非他喪失記憶,否則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逮住他們。
他望向茫茫人海,尋找著宋可尋的身影,也許是老天爺還不想帶走宋可尋,他在千鈞一發之際看見了幾乎滅頂之際的她。
陸隼人沒有多想,他跳人海中游向宋可尋的方向,緊緊地抱住她。
他們差一點被無情的海浪沖走,情況一度很危急,然而就算在那一刻,陸隼人也沒想過要放開宋可尋自己逃生。
終于,他游到了岸上,可是宋可尋卻已經昏迷,必須立刻做急救。
人工呼吸?陸隼人自嘲的一笑,宋可尋大概寧愿死也不愿讓他替她做人工呼吸吧!可是情況已經不許他多做思考,只有一種選擇,不是嗎?
陸隼人深吸一口氣,以他記憶中的急救方式替她做人工呼吸。
開始他只想著這是急救,但是到最后他已不曉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宋可尋的唇是如此柔軟、如此誘人。
宋可尋嚶嚀—聲,她覺得好冷,不過她感覺到有人將溫暖柔柔的注入她的體內,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那個人是誰,可是她的眼皮好重,無論她怎么用力就是睜不開。
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宋可尋覺得身體也變暖和了。
她微微地揚起嘴角,就像是做—場甜美的夢,已經好久了,小時候宋志洋總是會將她抱在大腿上,然后寵溺的對她說:
丫頭,你是真正的公主、總有一天,你的騎土會帶著你,用你的倫匙去開啟寶庫!
當時,她根本無法明了宋志洋話里的涵義,即使是現在,她也是一知半解。
只是,這樣溫暖的懷抱應是屬于她的騎士所有,他從惡人的手中救出她,不是嗎?宋可尋更是偎向了那副溫暖的軀體,并且緊抱著他,不讓他離開。
陸隼人震驚的看向宋可尋,以為她醒了,但她仍然緊閉著雙眼。
那么她抱緊他只是無意識的舉動羅!陸隼人收起失望的情緒,將宋可尋胸腔的海水全部排出后就橫抱起她走向他的跑車。
然而他馬上面臨了一個問題!——
要將她送去哪里?
既然有人要她死于非命,那就表示她的家已經不安全了,醫院和飯店也不見得安全,看來她又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帶她回去他住的地方。
直到陸隼人平穩的將他的跑車開回他的住處,他還是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關心宋可尋的死活?
難道只是為了那該死的良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