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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姑娘 第一章
作者:蔡小雀
  朦朦朧朧中,片片花瓣如香雨般落下。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在花雨中漸漸走來,伸出了溫暖有力的大手牽住了她的!缸屛規阕甙!」他的容貌模模糊糊,聲音卻低沉好聽極了。春憐坐在酒甕上,癡癡地凝望著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

  「你是誰?」「我知道你心底所有的夢,你的愿望……跟我走吧,我會把你帶到一個永遠沒有酒氣的地方,」輩子照顧你!顾穆曇舫錆M了蠱惑和憐惜。

  「真的嗎?」她眨著大眼睛,感動得要命……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呀!

  「讓我照顧你!顾⑽⑻宦兜拇笃丶∮兄愿械拿。

  有毛毛……可是她想要看得更仔細!

  「你是誰?我可以相信你嗎?」她起身要追,卻踢倒了酒甕撲倒在地。

  「哇……」春憐倏然驚醒了過來,但見春夜的清風微微撩動著紗簾,悄然寂靜無聲。

  她頹然地吁了一口氣,摸摸汗濕的小臉。

  她又作夢了,夢見高大的男人牽起她的手,說要帶她走。

  哎呀,真的只是作夢而已,而且每次她都被地上那個礙事的酒甕絆倒了。

  「我什么時候才能夠遇見夢里的他呢?」她望著窗外柔和的月兒疑問。

  月光皎潔含笑,默默多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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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酒酒……見鬼的酒!

  春憐揮舞著小拳頭從酒窖里沖了出來,拚命呼氣跳腳,想把滿身的酒香搖落。

  「什么神曲笨曲下多少收多少,黍米桂花蒼耳茱萸又配當多少,選米淘米蒸飯攤涼下曲候熟下水容器壓液封瓷……我凈學這些做什么呀?」

  打從她五歲那一年搖搖晃晃跌進酒糟里險些悶死時,她就立誓這輩子一有機會絕對要離「酒」字遠遠的。

  有多遠就逃多遠!

  可是姥姥好壞,為什么每天都要押她進酒窖練習釀酒呢?她也氣死了自己,不知哪根筋不對勁了,只要她走到那一槽酒邊去,她偏偏有法子指出釀酒師父們哪一種曲下太多,艾草又下太少了點。

  嗚嗚嗚……姥姥說她是天生釀酒好手,可是她才不要當那個見鬼的釀酒好手呢!

  春憐咚咚咚跑進了后山,奔到了一片飄香的杏花樹下,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支著下巴皺著小臉。

  涼風習習吹來,春日的午后熏人欲醉,春憐把下巴靠在曲起的雙膝上,小手百無聊賴地揪扯著青草。

  她夢里的英雄啊,幾時才會來救她?

  倏然,一兩朵落下的雪白杏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撿了起來,讓輕薄若雪的花瓣躺在掌心,手指撫摸了下,自言自語道:「厚度恰到好處,如果用十六斤的花瓣加紅粟米,引清秀河水扎入晶壇里,再加兩小搓的……」

  她在想什幺東西?

  掌心那朵杏花像是會燙手似的,春憐急急把它吹開,拚命搓摩著裙擺。

  「不行不行,我絕對要忍住……下回姥姥問我的時候,就閉緊嘴巴什么都不說!管他女兒紅會不會太紅,竹葉青會不會太青,太白酒會不會太白……」

  對,就是這樣。

  突然,一條青色小蛇吐著鮮紅色的蛇信,緩緩地靠近她。

  她抬頭,圓圓眼兒正好和狹長的蛇眼相對--

  青色小蛇威脅地吐著蛇信,彷佛等待著面前的小女娃花容失色,好伺機攻擊。

  但是它預料中的女性尖叫聲并沒有響起,反倒是身子一輕,被人掐了起來。

  小青蛇驚恐地扭動身子,拚命想要噬咬對方,可是這只嫩嫩的小手卻穩穩地抓住它的七寸處,半毫不差。

  「你很無聊?」春憐滿臉愛憐地瞅著小青蛇,傻呼呼地問,「春天到了,睡醒了嗎?」

  小青蛇僵了僵,只得暫時裝死一動也不動。

  春憐一點都不上當,拎著它晃來晃去,搖了搖之后沮喪地道:「哎喲,都不理我,我很無聊耶!今天我又被逼去釀酒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你也動一下表示個意見嘛!」

  小青蛇還是一動也不動,試圖裝死騙過她,或許她就會放自己一馬……呃,一蛇。

  可是春憐今天牢騷滿腹,短短幾句話哪里發泄得了?

  「我跟你說喔,有幾次我都想要把酒曲下個百八十斤的,毀掉那一槽子酒,可是我又不敢……姥姥知道了可能會拿我去做人肉燒酒吧,!」她打了個寒顫。

  這是非常、非常有可能的事。

  「哈,哈。」她干笑了兩聲,又哀聲嘆氣起來,另一只手無聊地把小青蛇的尾巴撩起來打著結玩,嘴里還是喃喃自語,「今年我十六了,姥姥說該是招婿的時候了,可是我才不要嫁給姥姥中意的那種人呢,我跟你說喔,我最喜歡的是滴酒不沾的大英雄,像書里寫的力拔山河氣蓋兮的那種……最好還要有毛毛……」

  她說著說著臉紅了起來,小手害羞地連連戳著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小青蛇,「什么毛毛?哎喲,你知道我的意思嘛……就是胸口要有一點點毛毛……這樣看起來才威猛。 

  小青蛇真想口吐白沫暈死在當場算了,可是春憐一邊說一邊興高采烈地拉拉它,萬分嬌羞地道:「我想要嫁個大英豪,而且要滴酒不沾,說起話來如雷聲吼……這樣才性格呢!」

  就像她夢里的那個英雄;嘻嘻,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

  她飛揚的眉毛又垂了下來,嘟起小嘴懊惱地道:「姥姥決計不會找那種男兒給我做夫婿的,姥姥最喜歡溫溫吞吞的慢郎中了,說什么文質彬彬、玉樹臨風才風雅……像街尾的柳秀才,長得小白臉似的,看見一只蜘蛛就哭爹喊娘的,哼,打死我也絕不嫁給他!

  小青蛇已經完全認命了,軟軟地被她打成如意結。

  最后,春憐滿腔的埋怨總算發泄得差不多了,她才滿意地摸了摸小青蛇,輕輕地把它放回草地上。

  「好了,我也要進城買東西了,下回再陪你!顾坏皖^,小青蛇不知幾時早已消失無蹤,竄逃得連影子都不見。

  「真夠無情的,來也不通知走也不相辭!顾滩蛔∴止尽

  不過春憐還是拍拍屁股上黏著的草屑,蹦蹦跳跳往城里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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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嚴人高大魁梧的身子凌空飛躍而過層層樓臺,黑發用一方銀箍緊束在腦后,性格英酷的臉龐上,有一雙深沉如豹、銳利漾笑的眼眸,顴骨處有一道微斜狹長的舊傷疤,劃過了臉龐,卻平添了一抹神秘美感。

  他斜背凌霄刀,飛掠檐墻身形如鷹,射向前頭鼠竄的飛影。

  「王八蛋,你是誰?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必苦苦相逼?」前面身影已見驚慌,尤其當他們之間的距離飛快地縮小。

  戴嚴人沒有回答,他提氣一躍,神箭一般飆射向前,精準至極地落在那身影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軀裹著玄色勁衣,閑閑地凝視著渾身微抖的高瘦男子。

  「拿來!顾笫忠粡。

  渾名「銀蝴蝶」的章畫吟瞪著他,「什么拿出來?」

  「剛剛被你砸破的兩壇女兒紅……」嚴人淡淡地道,「還有士驊山莊的東西!

  章畫吟愣了一下,縮了縮脖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沒有耐性!顾麧饷嘉⑽⒁惶,「尤其在酒蟲作祟的時候,我的手會特別癢!

  章畫吟倒退了兩步,勉強算得上風流俊秀的臉上閃過一抹懼意,他結結巴巴還想裝傻抵賴,「你弄錯了,我前天是到過士驊山莊,但我是送賀禮給華老莊主,順便瞧瞧華家二小姐,她是我心儀已久的對象,我去,也只是為了見見心愛的姑娘,士驊山莊的雙喜夜明珠不見了,跟我完全沒關系!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交出的是雙喜夜明珠?又怎么知道雙喜夜明珠不見了?」他似笑非笑,顴骨上的那道疤痕散發出淡淡冷立息。

  章畫吟打了個寒顫,「我……是你方才告訴我的!」

  「我方才只說交出士驊山莊的東西,你怎么知道是雙喜夜明珠?」他一步步進逼。

  「呃……」章畫吟驚到極點,突然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存心找老子的麻煩是嗎?士驊山莊的雙喜夜明珠名貴傾城,江湖上誰人不知?就算我知道遺失的是雙喜夜明珠,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偷走的?」

  「我沒說你偷走。」嚴人淡淡地道。

  章畫吟暗吁了一口氣,逮著機會怒吼咆哮起來,「可惡!你這個自以為是的……」

  「因為你用搶的!

  章畫吟愣住了,臉一陣青一陣白。

  嚴人直直盯著他,低沉冷漠地道:「你太大意了,以為殺了華二小姐就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雙喜夜明珠是你搶走的,只可惜你對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太有信心了,華二小姐并沒死!

  「這怎么可能?你撒謊!我明明一劍刺中她心窩……」章畫吟沖口而出,臉孔卻瞬間扭曲僵硬了。

  嚴人眸光冰冷,「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認罪呢!你是要自己活著走進士驊山莊領罪,還是要我幫你持腦袋過去?我這個人最有人情味,二選一!

  「你原來是誆我的?可惡,你……」章畫吟惱羞成怒,殺氣陡生,「你不想活了……」

  他袖子一揮,立時點點寒芒凌厲飛射向嚴人。

  嚴人眉也未抬一下,一揚手,十柄淬毒柳葉刀盡收掌底,鏘啷啷好幾聲,輕脆落地。

  「你……你是誰?竟然敢徒手接我的飛刀?」章畫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他不怕毒嗎?

  嚴人低垂眸光瞥了腳下的淬毒飛刀,微微一笑,有說不出的性感!肝宀綌嗷晟ⅲ窟@種小孩子玩的玩意兒,想拿來毒死我還真不容易。」

  章畫吟驚懼更盛,他瞇起眼睛試圖威脅對方,「哼哼,五步斷魂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等你走到第五步就是死期到了。哼!不知死活的家伙,死到臨頭還說大話!

  嚴人揉了揉眉心,好笑地道:「真想陪你玩一玩,走個十里路給你瞧瞧,不過我沒有那么好耐性。二選一,要死還是要束手就擒?」

  「哼!你以為爺兒是給你唬大的?」

  「爺?」嚴人好整以暇地摩挲著下巴,沉吟道:「在披星戴月樓里,好象還沒有聽過有人在我面前自稱『爺』……當然我爺爺除外。江湖果然人材濟濟啊,連自以為是的狗熊都多不勝數,我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這死小子,竟然敢指桑罵……罵……」章畫吟倏地瞪大雙眼,聲音拔尖了,「你……你說什么?披星戴月樓?」

  斜背凌霄刀,發箍銀束環,英獷高大、面帶狹疤……難道他就是傳說中「披星戴月樓」的少主戴嚴人?!

  「你是戴嚴人?」他失聲驚叫。

  嚴人蹙起眉頭,他最討厭被連名帶姓的叫。

  「好象是的。」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章畫吟心口陣陣發涼,兩腿也管不住地打起擺子來。

  「你……你……」

  章畫吟面白若死,他不是不知道威震江湖的三大世家:披星戴月樓、輕花飛雪館、刀劍如夢合,高手如林,隨隨便便一名掃地的站出來就足以讓他死得很難看了。

  只是他不明白,身為披星戴月樓的掌事大少爺,為什么要插手這件「小事」?

  尤其披星戴月樓遠在四川……

  章畫吟胸腔一緊,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他又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實--戴嚴人的娘親正是四川唐門姥姥的七女兒,名叫唐巧巧……

  他的臉色瞬間變紫了--

  嚴人像是看出了他因何恐懼,冷冷地道:「我沒有那么好的興致對你下毒,雖然你看了我就跑,還踢壞了店小二原本要抱給我的兩壇女兒紅。」

  章畫吟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他打著顫,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戴大俠,求求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我……我不是存心的……華二小姐撞見我偷夜明珠,威脅要告訴她爹……我實是一時情急……我不是有意要殺她的啊……」

  嚴人眸底閃過一絲冷漠的笑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寶物哪及人命寶貴?

  原諒不得。

  「戴大俠……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微微挑眉,「二選一,要親自去士驊山莊還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我去……」章畫吟面色若灰。

  就在他頹喪顫抖著腳步跟隨嚴人走時,他忍不住問出了橫亙在喉頭良久的疑問--

  「為什么是你來抓我?!」

  嚴人神色儼然,冷冷地道:「算我倒霉,我也是去送賀禮的。」

  「老天……」章畫吟差點重重呻吟出來,他才是倒霉透頂了,什么人不遇,偏偏遇見這天字第一號煞神。

  ……他死定了。

  「我不是存心殺她的……我真的不是……」章畫吟還想辯解。

  「你到士驊山莊后,再自己向華莊主和華二小姐告罪吧!顾皇秦撠煄兔Υ,逮著了就沒他的事了。

  打從出了披星戴月樓,他的酒就沒喝過癮。

  「什幺……什么?華慈沒死?」章畫吟瞪著他。

  嚴人瞥了他一眼,「我幾時跟你說過她死掉來著?」

  「可是……可是我刺中了她的心窩……」章畫吟快要瘋掉了。

  「她的心窩不長左邊!顾唵卫涞氐。

  「可惡……」章畫吟欲哭無淚,還不敢罵太大聲。

  嚴人這才滿意地繼續邁步。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脫逃兩天半的傷人盜匪帶回士驊山莊交給莊主。原本父親中意華二小姐做兒媳婦,趁華莊主六十大壽的名義,特意要「逼」他到士驊山莊來拜壽,并順便和二小姐培養感情,只是他前腳才踏進士曄山莊,就聽到了華二小姐被刺重傷昏迷,雙喜夜明珠被盜的慘事。

  他簡單問過既憤怒又哭到昏昏沉沉的莊內眾人,知道最有嫌疑的是匆匆離莊的幾名賓客,其中尤以追求華二小姐最勤的銀蝴蝶最為可疑。

  銀蝴蝶在江湖上也算是個風流人物,只不過常常一擲千金在眠花宿柳上,種種蛛絲馬跡研判之后,嚴人斷然選擇追緝他這名嫌疑犯。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對于那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興趣,現在傷勢穩定陷入昏睡狀態的華二小姐,他除了同情之外,還是沒有一點點額外的感覺。

  交代完畢,嚴人豪邁不羈地走向莊門--

  「公子請留步!」

  他深邃的黑瞳凝視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突然揪住他衣袖的老人。

  華莊主老淚縱橫,感動到無以復加,「多謝你拔刀相助,幫華家逮著了這名大惡賊,老夫貴不知該如何答謝你才好,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

  嚴人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華莊主,這一點都不算什么,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可是戴公子……你幫小女報此大仇,你是我們士驊山莊的大恩人……」銀發蒼蒼的華莊主緊緊攢住他的袖子,「假如你不嫌棄的話……」

  他溫和地握了握老人的手掌,低沉堅決道:「不用多禮,這真的只是舉手之勞,我什么都不缺。對了,華莊主,我還有要事待辦,就不留下來為你慶賀六十大壽了!

  「呃?老夫的意思是假如你不嫌棄的話……」華莊主依然緊握著他的手不放。

  嚴人蓄意忽略他的暗示,急促斷然地笑道:「晚輩在此恭祝華莊主福如東海萬事喜,壽如南山百運通,告辭!

  趁華莊主發愣之際,別了士驊山莊,嚴人稍嫌急迫地走向京城方向。

  開玩笑,不過就是捉了一名傷人盜寶的賊罷了,如果這樣就要他拿保持多年的自由之身來換,他寧可掉頭去放了銀蝴蝶,然后下毒把他毒到沒有武功、不能人道,這樣也算對得起華家了。

  他今年不過二十六,殺了他都不愿在自己褲腰上栓個哭哭啼啼的娘兒們。

  女人……真是麻煩物,瞧他爹打從娶了娘之后,沒有一日不是看老婆臉色過日子。

  他是瘋了才有可能拿自己的男性尊嚴開玩笑。

  平時在四川背了一大堆沉甸甸,麻煩又無聊透頂的差事,這次正好,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嘗過何謂假期的滋味了。

  他會先在京城里打出青焰彈,此焰火騰空十丈,燃半日而不止歇,是他和另外兩名生死至交的聯絡方式。

  青焰彈一出,就是他們「戴冶郎」齊會京師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背后倏然一道輕巧的身影襲來,帶著絲帶破空聲--

  他連頭也懶得回,背后的力也懶得拔,只是簡簡單單伸手一夾,立刻穩穩地夾住了一條可柔可剛的絲帶。

  絲帶的勁氣瞬間消失,垂落在他掌心。

  「你竟然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一聲嬌斥在他身后響起。

  他這才轉過身來,盯著一身鵝黃鮮亮的嬌嗔美女。

  眉目如畫嬌蠻美麗,還拚命想扯回絲帶。

  「干卿底事?」他大手一松,男兒不與女子計較。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華三小姐氣得柳眉倒豎,「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你以為我們華家都得看你臉色是不是?」

  「言重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臉龐,這張臉著實很嚇人嗎?

  「你--」她狠狠一跺腳,「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么?」

  他盯著她半晌,嘆了口氣,「老實說……沒有!

  「你……你……你欺人太甚,」她氣得漲紅臉。

  他腹內的酒蟲已經醒了,此刻是黃昏時分,正好可以趕進京城喝壇女兒紅,吃一大碗「東方酒樓」的嗆麻酸辣湯。

  他沒什么耐性地望著她,盡量放慢聲音問:「你究竟要跟我說什幺?」

  「我……」她耳朵都紅了,氣煞地道:「你這個惡霸,難道你還要人家說清楚嗎?」

  嚴人放棄了弄懂她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再這樣攪和下去,他可能在這里站上三天三夜也還搞不清楚她究竟要說什么。

  他轉身就走。

  「你--」華三小姐氣得渾身發抖,瞪著他的背影都快哭了。

  他……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輕慢她,從來沒有!

  她都已經擺低姿態親自出來了,他還不當回事地轉頭就走,分明不把士驊山莊和她華雁放在眼底……

  她氣惱地一跺腳,面紅耳斥的嗔道:「戴嚴人,我一定會叫你好看!」

  爹好說歹說的暗示了那么久,他竟然對他們華家的小姐都沒有一絲回應,像這種眼高于頂、自以為是的男人,她……她華雁才不放在眼底呢!

  話雖這幺說,她還是癡癡地望著他寬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路的盡頭,這才頹然地轉身回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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