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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嬌蠻娘子 第三章
作者:陶陶
   

        衛(wèi)疆搖頭想著方才的對話,心想蝶兒不可能是個文靜賢慧的妻子,回北方后可得教她服從;服從是婦人的德行之一,就像軍隊也是講求服從,這樣一切才會井然有序。他知道要讓蝶兒學(xué)會服從,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他喜歡這個挑戰(zhàn)。

        繞回前廳后,衛(wèi)疆吩咐韓伏邦至城外車馬,差遣韓伏邦的弟弟韓伏慶至鎮(zhèn)上備馬車,后天返回北方時,可讓蝶兒乘坐。

        一旁的衛(wèi)宗待兩人走后,好奇的問:“你和大嫂談得如何?”

        “很好!

        “何謂很好?”

        衛(wèi)疆瞄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大嫂是不是被你嚇得躲在一旁哭泣,不然怎么不見她出來?”衛(wèi)宗調(diào)侃道。

        衛(wèi)疆很難想象蝶兒被自己嚇哭的模樣,她對他吼叫倒是履見不鮮!澳忝髦豢赡苋绱,還問這干嘛?”

        衛(wèi)宗無奈的嘆口氣,“誰教你口風這么緊,一句也不肯透露!

        衛(wèi)疆看著幾上的酒壺,岔開話道:“岳父請咱們?”

        “他怕咱們在廳上無聊,所以差人送的!毙l(wèi)宗又加了句:“咱們沒喝!

        衛(wèi)疆對于這一點并不質(zhì)疑,在隊中他規(guī)定晌午之后方可飲酒?纯刺焐矊⒔鐣r,于是他道:“你若想喝就去喝。”

        衛(wèi)宗趕緊坐在席上,倒了杯酒,喝了幾口,才道:“大哥不喝一杯?咱們將近十天半個月沒喝酒了!闭f完又飲了一杯。

        衛(wèi)疆坐在衛(wèi)宗對面,拿過酒壺,斟杯酒,“別喝過頭,節(jié)制些。”

        “曉得。”

        一刻鐘后,韓伏慶走了進來,稟道:“馬車已備妥,后天會送到。”

        衛(wèi)疆頷首,“過來喝一杯。”

        韓伏慶坐走后不久,蝶兒便跑進前廳,看見還有其它人在,她忙放緩腳步。

        衛(wèi)疆首次看見蝶兒穿著女裝,不覺心中一動,她真的是非常女性化,穿著整身紅,臉頰也紅紅的,燦爛的笑容使人忘我;剛剛跑進來時,像極了一只耀眼的紅蝴蝶。

        街疆也注意到另外兩人怔怔的看著蝶兒,他不悅的咳了一聲。

        衛(wèi)宗低喃說:“嫂子可真是大美人!

        韓伏慶忍不住笑了一聲。

        衛(wèi)疆立時瞪了兩人一眼,兩人趕緊低著頭喝酒,假裝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蝶兒看了衛(wèi)宗和韓伏慶一眼道:“衛(wèi)哥,他們是……”

        那兩人聽到蝶兒這么稱呼將軍,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衛(wèi)疆正待發(fā)作,衛(wèi)宗已瞧出不對勁,遂先發(fā)制人,“嫂子,我是衛(wèi)宗,你的小叔!

        他指著韓伏慶道:“他叫韓伏慶!

        蝶兒看了看衛(wèi)宗,立刻覺得他和衛(wèi)疆長得很像,只是沒衛(wèi)疆那么嚴肅和霸氣,個性似乎也較溫和;韓伏慶則體格壯碩,濃眉大眼,臉型也較圓。

        “你找我?”衛(wèi)疆問。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這要私底下說!

        衛(wèi)宗的好奇心被挑起,“什么事這么神秘?”

        “不是神秘的事,只是……”蝶兒絞著雙手。

        衛(wèi)疆嘆道:“我們到外頭去。”

        正待舉步,前院傳來馬蹄聲,韓伏邦正好牽著馬匹回來。

        蝶兒欣喜道:“衛(wèi)哥,是你的馬嗎?”說著已跑向前院。

        一共有四匹健壯的馬,他們都出南方的馬高大,雖然蝶兒從沒騎過馬,可是她想試著騎騎看。

        “你先進去喝酒!毙l(wèi)疆對著韓伏邦說。

        “是!彼S即走了進去。

        “衛(wèi)哥,我可不可以騎馬?”蝶兒指著一匹高大黝黑的馬道。

        “不行。”他毅然拒絕。

        “為什么不行?”

        “你會受傷!

        “我保證我不會受傷!

        衛(wèi)疆心想,他根本不用回答這種蠢問題,遂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有話要問我?”

        “喔,我剛剛?cè)タ催^娘,爹已經(jīng)告訴她,咱們成婚這件事,然后……”蝶兒想到娘對她說的一些為人妻的規(guī)定,就覺得很煩,嫁人好象一點自由也沒有。娘一再囑咐她要懂得三從四德,要端莊穩(wěn)重,不可再這么魯莽,這樣才是一個好妻子。

        “然后?”衛(wèi)疆問。

        “什么然后?”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一臉迷惘。

        “你要問的問題!彼麩o奈道,“你是忘了要問什么嗎?”

        “當然不是!彼蝗荒樇t道:“衛(wèi)哥,你認為好妻子要做些什么?”

        他看她臉紅的模樣,覺得很有趣!澳阌X得呢?”

        “我不曉得。可是娘說,做個好妻子要清閑貞靜、擇辭而說、賢慧端莊……好難哦!”

        “做不到就不用勉強。”衛(wèi)疆微笑道,他很難想象“安靜”的蝶兒是何等模樣。

        蝶兒歡呼一聲,沖進他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腰,讓衛(wèi)疆愣了一下,不過他喜歡她直率的表達她的感情。

        “我現(xiàn)在可以騎馬了嗎?”她仰著小臉間。

        “蝶兒,不準再質(zhì)疑我的命令!彼麌烂C道。

        “什么?”她一頭霧水。

        “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不準騎馬,不行就是不行!彼麉柭暤。

        “可是這不合理,我……”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也是做妻子的第一步!

        蝶兒氣憤道:“你故意用我的話來牽制我。你自己說過,做不到就不用勉強,你騙人!”

        “你說的是‘好妻子’,而我說的是‘妻子’的條件──就是服從丈夫。”

        蝶兒無法反駁他的話,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他怎么可以這么霸道?從小到大,只要她覺得不合理的事,一定據(jù)理力爭,可是現(xiàn)在她丈夫卻要求她凡事都得順著他;不出三天,她一定會憋死。

        “好吧!”她不情愿的說,隨即又加上一句,“除非是合理的事,我才會服從!

        他就知道她不會這么聽話。

        “蝶兒!毙l(wèi)疆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字說道:“我說的話就得服從,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

        她憤怒的拍打他的胸膛。“我都讓步了,為什么你就不能也退一步?這不公平!”

        他實在很想搖醒這個愚昧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他是為她好?她這種個性,遲早會惹上麻煩的!爸挥心阌X得不公平,我倒不這么認為。”

        “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衛(wèi)疆攬入懷中,頭被壓在他的胸膛不得動彈,他的雙手緊緊圈著她的腰。衛(wèi)疆無奈的嘆口氣,他的妻子真是個好辯的女人。

        “這個話題就討論到這,不要再跟我爭辯!彼谒叺吐曊f著。

        蝶兒咕噥的想說話,但只要她一出聲,他就抱得更緊,令蝶兒覺得自己骨頭快散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喔!其實他曉得,她感覺他放松了些。如果她對自己誠實,她會承認她喜歡他抱著她。

        “咳!打擾一下!毙l(wèi)宗站在大廳門口,臉上一副賊賊的笑。

        蝶兒被嚇了一跳,紅暈染上雙頰,低望要衛(wèi)疆放開她。

        “什么事?”衛(wèi)疆冷聲問,他知道他那該死的弟弟根本是故意的。

        “午膳時間到了,我怕你們可能談得忘了時辰,所以特地來提醒你們。”衛(wèi)宗看衛(wèi)疆一副想殺人的臉,忙加了句:“我先進去了!钡樕夏悄ㄐσ鈪s始終未減。

        衛(wèi)疆低頭看著蝶兒,“我們是夫妻,沒啥好害羞的!

        她點點頭,抬頭笑道:“該進去了。”

        她不舍地看了馬匹一眼,不曉得什么時候才能騎馬?

                  ★        ★        ★ 今天是衛(wèi)疆和蝶兒大喜之日,也是柳青松五十大壽,本該是個熱鬧和喜悅的日子。

        蝶兒卻坐在床沿,大聲抱怨著無聊。小春環(huán)視貼著大紅“囍”字的房間,感覺喜氣洋洋,府上歡樂之聲不絕于耳,不懂為什么小姐不滿的坐在這兒。

        “小春,你去叫衛(wèi)哥進來一下!钡麅河X得當新娘子真的很無趣,頭上頂著的鳳冠像有千斤重,難受死了!剛剛拜完堂后她就被送進新房,連頭蓋都不能拿下來;不曉得衛(wèi)哥什么時候才會進來。

        蝶兒這兩天真是苦悶極了,哪里都不能去,得乖乖的待在房內(nèi),她娘每天都會來向她訓(xùn)誡為人妻之道;聽得煩想出去走走,她娘就罵道:“要嫁人了,還成天亂跑!”

        所以蝶兒簡直是快悶壞了,就像現(xiàn)在,大家都在外頭飲酒慶賀,她卻得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這兒,動都不能動;更糟的是,脖子好象快斷了。這鳳冠怎么這么重?剛才拜堂時,要不是有小春在一旁攙扶,她肯定會摔個大筋斗。

        “為什么?”小春應(yīng)道,其實她是不想和姑爺說話。

        小春很怕衛(wèi)疆,他的魁梧、冷漠、氣勢都令小春畏懼,她是能避就避。

        “為什么!”蝶兒怪叫道,“當然是要他來掀頭巾,然后把這個鳳冠拿下來,快重死我了!

        “好吧!”小春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小春走后不久,門又開了。蝶兒心想,衛(wèi)疆和小春不可能這么快回來,會是誰呢?

        她問:“誰?”

        沒人應(yīng)聲。

        蝶兒心中更加疑惑,聽到有腳步聲向地移來,她直覺地往旁邊移動,一邊喊道:“誰?為何不出聲?”

        腳步聲改走為跑,她快速的往旁邊一閃,這時聽到“砰!”地一聲,那人像是撞到東西,還咀咒了一攆:“該死!抓住她!

        蝶兒心想完了,她感覺得出,似乎有三、四個人向她跑來,她快速的往后退,卻忘了鳳冠已讓她有些重心不穩(wěn),如今這般快速地移動,愈是讓她無法平衡,于是——

        “砰!”地一聲,她重重地摔了一跤,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我怎么這么倒霉?這該死的鳳冠!”蝶兒抱怨道,感覺他們正賊笑地靠近她。

        蝶兒心生一計,忙脫下繡花鞋,順著聲音的來源打過去,只聽“啪!啪!”兩聲,還伴隨兩聲哀嚎,她愉快而且不可遏止的笑著。

        一人怨聲道:“還不抓住她!”

        蝶兒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與方才出聲咀咒之人,似乎是同一人。

        “可是……她會射暗器!绷硪蝗斯緡伒。

        蝶兒狡滑的笑著,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我還有很多暗器,你們誰上來,誰倒霉!

        “誰擒住她,重賞五十錢!痹饶侨撕鸬馈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蝶兒感覺他們又開始靠近她,心想怎么辦呢?

        突然,蝶兒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還伴隨四聲十分凄慘的哀嚎,她心想一定是衛(wèi)哥來了。

        “衛(wèi)哥,是你嗎?”蝶兒愉悅的喊。

        她才剛說完,就感覺一雙有力的臂膀抱起她,讓她坐在腿上。蝶兒雖蒙著頭巾,但她知道是衛(wèi)疆抱著她,這種溫暖的安全感,還有他的味道都是她熟悉的,她高興的貼著他。

        “怎么不說話?”蝶兒問。

        衛(wèi)疆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他知道這兩天蝶兒悶壞了,所以他早點離席,想來通知她,該出發(fā)回北方去了,她現(xiàn)在可能早被人擄走了。

        他還記得剛剛站在門口,看到蝶兒一個人坐在地上,卻被四個混蛋圍著,他簡直是氣炸了!二話不說,把他們?nèi)蛄顺鋈。這些混蛋不躺個三、四天是不可能好的。

        “小春!”衛(wèi)疆喊道。

        “是,姑爺!毙〈旱穆曇暨有點兒抖,倒不是因為那群人,而是被一臉殺氣的衛(wèi)疆嚇著了。

        “叫衛(wèi)宗把那四個人渣綁起來盤問,查出主使人是誰?”

        “是!毙〈哼B忙跑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你在生氣?”蝶兒問,聽見他的聲音泛著怒氣。

        他掀開她的頭巾,凝視著她,她今天更漂亮了,這一身紅襯得她艷麗動人。蝶兒被看得不好意思,雙頰逐漸酡紅。

        “謝謝你!彼涯樎裨谒念i項。

        她的話使衛(wèi)疆又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臉龐又開始繃緊,“你沒受傷吧?”

        “右腳像是扭傷了!

        “那些混蛋傷的?”他質(zhì)問。

        “不是!钡麅簱u頭,想起了罪魁禍首。“都是這鳳冠害我摔一跤,重死人了!”

        她趕緊拿下鳳冠。

        “它怎么會害你跌倒?”他疑惑的拿起鳳冠,不重啊!

        “它讓我頭重腳輕,不能平衡!

        他不可置信的挑起眉毛,倒是第一次聽說新娘子會因為鳳冠太重而跌倒!盀楹尾荒孟馒P冠,對付那些混帳?干嘛像瞎子一樣躲避那些人?”

        “新娘掀開頭蓋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新郎,誰要去看那批壞人!钡麅亨街。

        “傻瓜!彼緡伒,緊緊的抱著她。

        兩人相擁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情愫不知不覺在彼此心中蔓延。

        “我看看你的腳。”他打破沉靜道,這才注意到她的鞋不見了,“你的鞋呢?”

        她咯咯的開始發(fā)笑,指著屋角,“在那兒。剛剛跌倒時,我順手脫下來,擊中了兩個壞蛋!

        衛(wèi)疆也開始大笑,“你喔!”搖了搖頭,真拿她沒辦法。

        他抬起她的腳放在床邊,她不安地在他腿上動了動。

        “會不會很痛?”她可憐兮兮的問。

        他笑著反問:“蝶兒怕痛?”

        “才不是,我只是想先有心理準備!钡麅核啦怀姓J。

        他解下她的絹襪,原本白皙的腳,如今已有些紅腫,他檢查她的足踝,試著挪動一下,“這樣痛不痛?”

        “不痛!彼粗l(wèi)疆褐色的大手,與自己白皙的小腳形成對比,覺得很奇怪。

        他放下她的腳,“沒什么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是說,我們可以再待些時日?”她欣喜的問。

        衛(wèi)疆搖頭,“不,我們等會兒就走!

        “哦!”她好失望。

        衛(wèi)疆正想安慰她,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

        “進來!彼。

        衛(wèi)宗推門而入,簡短的道:“王通天主使的。”

        蝶兒聽到這個訊息非常訝異,衛(wèi)疆則一臉冷硬。

        “原因?”衛(wèi)疆問。

        “前天一事使他老羞成怒,而且不甘心嫂子嫁你,遂想挾持嫂子,預(yù)備強行娶妻,令你難堪!碑斝l(wèi)宗逼問出這種結(jié)果時,憤怒充塞在他心中,真想立刻宰了那個混帳。

        衛(wèi)疆聽完后,額上青筋開始浮現(xiàn)!澳闳ヌ幚,留下活口!彼喍痰南铝睿⒛孟卵g的紫色印綬交予衛(wèi)宗。

        “是。”衛(wèi)宗立即走了出去。

        “衛(wèi)哥,你如何處理王通天?”蝶兒急問。她怕衛(wèi)宗會把王通天打個半死,這樣一來,王通天復(fù)原后,必定會找爹娘的麻煩,而那時她已和衛(wèi)疆前往北方。

        “他欲強娶民女,已觸犯王法,我要衛(wèi)宗送官法辦!毙l(wèi)疆沒說出他允許衛(wèi)宗修理王通天,這人渣是該受點教訓(xùn)。

        “可是我怕他日后找爹娘麻煩,賓兒還那么小,無法照顧爹娘!

        柳賓是蝶兒的弟弟,今年才兩歲,柳青松老來得子,對他更是寵愛有加。

        衛(wèi)疆安撫道:“你放心,他若敢輕舉妄動,官府會辦他!

        “為什么?”

        “衛(wèi)宗已拿我的官印去見縣衙,他們不敢不從!逼鋵嵾@只是以防萬一,衛(wèi)疆認為一旦王通天知道他惹的是什么人,再借十個膽,他也不敢動柳家。

        蝶兒心中好感激,“謝謝!”她沖動地吻了他的臉頰,隨即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他。

        蝶兒心想,自己嫁了個英俊的丈夫,她可以一輩子看著他都不會厭倦。

        注意到衛(wèi)疆的眸子愈來愈黝黑、深沉,他的臉也愈來愈靠近她,蝶兒不由得一陣心慌,身子想往外移動,衛(wèi)疆已看出她的企圖,他收緊圈住她細腰的手臂,讓她不得動彈。

        他的嘴輕輕地拂過她的,蝶兒張大眼,似乎嚇壞了。他貼著她的唇低語:“閉上眼。”

        衛(wèi)疆隨即覆上蝶兒小巧紅滟的雙唇,輕輕挑開她的貝齒,逐漸加深這個吻。他喜歡她的味道,非常甜美醉人,他的自制開始溜走……

        蝶兒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愈來愈熱,她喜歡這種親密的接觸,雙手不知何時已圈住他的脖子,羞怯的響應(yīng)他。衛(wèi)疆將她擁得更緊,他想要她,可是時機不對。

        他不舍地離開她的唇,沙啞的說:“咱們該出發(fā)了。”

        他的話猛然把蝶兒拉回現(xiàn)實,她趕緊放下不知何時跑到衛(wèi)疆頸后的雙手,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好!比缓髵暝胝酒饋。

        衛(wèi)疆立刻把她拉回懷中,“你的腳!彼嵝训。

        哦!她真丟人,什么都忘了。她甚至連襪子都還沒穿回去,新娘服也還沒換下。

        她滿臉通紅道:“我的腳應(yīng)該沒事了!

        “你得休息幾天!彼麖阶詭偷麅捍┗匾m子,接著問:“你要替換的衣裳呢?”

        她指著床頭月白色的綺襦、絹裙和一雙絲鞋,小春已經(jīng)事先疊好放在那兒。

        他拿起衣服放在一旁,伸手探向蝶兒胸襟,準備解開她的衣裳。

        “你在……做什么?”她結(jié)巴道。

        “換衣服。”

        “哦!”蝶兒試著告訴自己不要臉紅,畢竟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但她還是低語道:“我可以自己換!

        “你會跌跤!彼衙撓滤男履锓,拿起新衣幫她換上。

        “我才不會,這又不是什么大傷!

        “你戴個鳳冠就站不穩(wěn),現(xiàn)在腳踝受傷更容易跌倒!

        她抬頭看著他,正想回嘴,卻看見他的唇上沾著她的胭脂;平常她是不抹脂粉的,可是今天是她成親之日,所以上了些妝。如果讓外人看到他唇上的胭脂……天!她剛消褪的紅暈又浮了上來。

        蝶兒不假思索地抬起手輕擦他的嘴,他的胡須扎得她有些刺痛,但她喜歡他的粗獷,和他們之間的差別。

        他拉下她的纖指,握在他的大手中,問道:“怎么了?”

        她紅著臉道:“你的唇上有些胭脂,我只是擦掉它!

        衛(wèi)疆看著今天不知第幾次臉紅的蝶兒,心想她實在是很害羞,但卻會讓他有憐惜之心。該死!他再這么注意他的妻子,不久后他可能就變成繞指柔了。娶她只是履行他的諾言,如此而已!衛(wèi)疆這么告訴自己。

        “咱們該走了!彼坏,抱起她走出門外。

        蝶兒不解地看著衛(wèi)疆忽而冷漠下來的臉;他的心情真是陰晴不定。

        衛(wèi)疆抱著她一路走出十八年來陪伴她成長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蝶兒覺得好難受,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她不想爹娘看了難過,她不要一個哀傷的別離,可是,她覺得好傷心,不由自主的往沖疆懷里偎得更緊。

        他低頭看見她強忍的淚水,她難受他也覺得不好過;他實在不喜歡蝶兒對他的這種影響力,但是他還是安慰道:“有機會可以請岳父、岳母北上作客,并不是永遠不見面了!

        她朝他點點頭。她嫁了個體貼的丈夫!蝶兒微笑的想著。

                  ★        ★        ★ 三匹馬和一輛馬車往北方疾駛而去,馬上坐的是衛(wèi)疆、衛(wèi)宗和韓伏邦,韓伏慶因為輩分和職位都是四人當中最低的,所以由他駕馭馬車。

        車里坐著蝶兒和小春。小春是自愿陪嫁的,自從她十二歲被買進柳家后,蝶兒對她情如姊妹,再加上柳氏夫婦擔心蝶兒一人嫁到衛(wèi)府,恐會一時難以適應(yīng),所以她自愿陪嫁至衛(wèi)府,仍然侍候蝶兒。

        “小春──”蝶兒覺得好難受,她好象快吐了。老天!她中午也沒吃什么,可是胃卻很不舒服,惡心感一陣陣地襲上來。

        “什么事?小姐!毙〈簱牡乜粗麅荷n白的臉,“怎么了,不舒服嗎?”她想起半個時辰前,在柳家大門話別時,柳夫人交代她一些事情,而當柳夫人看到馬車時表情有些怪異。

        “如果蝶兒路上身體不過,就告訴姑爺,小姐不能搭馬車。”柳夫人這么告訴她,還喃喃自語地說:“小時候坐不慣,長大了應(yīng)該會有所不同吧!以前都是等蝶兒睡著才讓她乘馬車……”

        一陣反胃涌上心頭,“哦!老天!钡麅何嬷欤焱铝,“叫衛(wèi)哥停車,我好象快不行了!

        小春趕緊探出窗外喊道:“姑爺,快停車,小姐身子不適!

        話才剛說完,馬車已嘎然而止,衛(wèi)疆掀開簾幔,蝶兒蒼白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他立刻翻身下馬,一個箭步抱出虛弱的她。

        “怎么了?”他搪憂的問。

        “我快吐了!

        他抱著蝶兒走向最近的一棵樹,剛放下她,她立刻靠著樹干開始嘔吐。

        “姑爺,夫人說小姐若不舒服,就表示她不能搭馬車;小姐小時候就是這樣!毙〈合蛞荒槕n心的衛(wèi)疆解釋,雖然她很怕這個冷峻的姑爺,可是看到他那么關(guān)心小姐,也替小姐覺得高興。

        “可有請大夫診治?”衛(wèi)宗詢問,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坐馬車會吐,覺得很不可思議,大嫂果然與眾不同。

        小春回答:“夫人說曾請大夫瞧過,大夫都說長大后也許就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擔心!

        蝶兒覺得自己好象一條快被擰壞的抹布,尤其是她的胃,已經(jīng)吐到?jīng)]東西可吐了,不!她覺得似乎快把胃吐出來了。她是不是快死了?

        “你還好吧?”衛(wèi)疆憂慮的問。

        蝶兒點點頭。其實她一點都不好,只是衛(wèi)疆聲音里的憂愁令她不忍,她好希望他抱著她,對她說些安慰的話。唉!一定是生病讓她變得脆弱,蝶兒心想。

        沖疆看著一臉蒼白的蝶兒,他的心好象都糾結(jié)在一塊兒了。他不曉得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現(xiàn)在沒時間理出頭緒,彎身抱起搖搖欲墜的蝶兒,她是那么的輕,好象快飄離他似的,不!他不允許!他將她擁得更緊。

        蝶兒俏皮的說:“今天真是多事的一天,先是扭傷腳,現(xiàn)在又吐得死去活來,希望不會再有什么事!

        “不許胡說,你不會有事的!”他蹙眉道。

        一旁的衛(wèi)宗可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微笑的想:看來,大哥對嫂子動情了!

        大哥對嫂子在乎的程度,如今可是人盡皆知,以后可以糗糗大哥了。

        “衛(wèi)宗,你在笑我嗎?為何一臉賊笑?”蝶兒盯著衛(wèi)宗。

        “沒什么,沒什么!你別瞎猜!毙l(wèi)宗仁收斂笑容,告誡自己別忘形了。

        衛(wèi)疆抱著蝶兒走向座騎,“你和我共騎!彼劝训麅悍旁隈R上,自己再翻身上馬。

        蝶兒高興的撫著黑馬的長鬃,這匹馬就是當初她爭著想騎的俊馬,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得償所愿,看來嘔吐還是值得的,她微笑地靠在衛(wèi)疆胸前。

        衛(wèi)疆一手環(huán)著蝶兒的腰,一手拿著疆繩,帶頭往前騎去。

        起初蝶兒還很高興的欣賞四周的景色,漸漸地她覺得累了,不久即靠在衛(wèi)疆懷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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