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
有時命運很仁慈
就像是在這個偶然中
就著山谷大叫……你說什么?
回音竟是:我愛你!
“雨寒,你跟我來嘛!”林孟熹拉著雨寒向社團大樓走去。
“去哪兒?”雨寒呆呆地跟著她走,整顆心都空蕩蕩的。
“來了就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啦!”林孟熹展開充滿友情的笑容。
雨寒總是相信林孟熹的,因為她就這么一個好朋友!
所以雨寒也不再多問了,就這樣讓林孟熹牽著手,連自己走到了籃球隊辦公室前也沒察覺,她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前頭是什么都看不見。
林盂熹看見高裕翔站在那兒,就先跑了過去問:“怎么樣?成功了嗎?”
高裕翔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跟他說社團有事情要商量,要他在里面等一下,我去叫干部過來。而且,我還騙他說我沒帶鑰匙,把他那一把給借來了!”
“你真聰明!”林孟熹笑得開心極了,“那我們現在就把他們‘送做堆’吧!”
“好,立刻行動!”高裕翔無聲無息地打開社團辦公室的大門。
林孟熹則拉著雨寒,哄勸著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們到里面坐坐好不好?”
雨寒什么都聽得不太分明,完全不做抗拒,就被推進了籃球隊的辦公室里。
但是一等她進了門,卻聽見身后傳來鎖門的“喀啦!”聲,讓她猛地全身一顛!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她立刻轉過身去,發現大門已經牢牢地被鎖上,任她如何推敲也無法打開。
然而,這突來的轉變,還是抵不上從她背后傳來的那個聲音,讓她全身都瞬時凍僵了!
“搞什么鬼?”
雨寒連轉頭都不必回,就明了到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原本混沌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心底才慢慢接受她和許克平被關在同一個房間里的事實。
“可惡!”
許克平大步走了過來,表情看起來顯然是氣壞了!
他的雙手開始用力扯著門鎖,但那扇大門仍然文風不動地杵在那里。
“高裕翔,你有種的就給我開門!
門外的高裕翔帶著笑意回答:“不好意思,我可不想這么早死!
林孟熹的聲音也傳來了,“克平學長,我們只是希望你跟雨寒談一談,一小時后,我們就會來開門了。”
“你們這些混蛋,等我出去了以后,我要把你們兩個都當籃球灌進籃框!”許克平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哇!好可怕幄!”高裕翔故意裝出受驚的聲音,“我看我們還是明天早上再來開門好了!”
“嗯,干脆永遠都不要開好了,讓他們在里面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林孟熹立刻附和說。
“那我們先走啦!拜拜!”
“該死得,快給我開門,高裕翔,我以隊長的身分命令你!”
任憑許克平再怎么大聲嘶吼,高裕翔和林孟熹已然走遠,那腳步聲越來越遠,終于再也聽不見。
直到這時,許克平才放下敲在門上的雙手,雙唇緊抿,眉頭深鎖,慢慢轉過身來面對雨寒。
雨寒整個人貼在墻邊,表情好像看到了鬼,雙腿早就忍不住在發抖了,她不知道他會怎么樣,他一定生氣了,一定很討厭她,一定要罵人了。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只好等了。”
“啊……”她想了三秒鐘,才曉得他是在說他們得等高裕翔和林孟熹回來。
許克平的眼光不再放到她身上,反而故意回避著她,自己坐到了社長專用的椅子上去,動也不動地瞪著眼前的某一點。
為什么?為什么他不像平常那么兇?為什么他看起來如此的疲倦?雨寒還以為他會大聲罵她。硬抱著她、硬吻著她呢!
天,她在想什么,她總不會是在期待這些事吧?
她挑了一張離他較遠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唯恐發出任何聲音,惹得他不悅。她默默咀嚼著這份尷尬,感覺從未像此刻如此討厭自己。
墻上的時鐘滴答的走著,室內的空氣像是僵住了一樣,讓人感到坐立不安。雨寒的眼光繞了整個辦公室,最后還是忍不住回到許克平身上,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會深陷其中,她只敢偷偷地瞄著他的身形。
突然之間,她卻發現他的手在流血!
可能是剛才敲門時太用力了,他的手背都磨破了皮,一滴滴的血也跟著落下。然而,他本人卻仿佛渾然不覺,任憑血滴到地上,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雨寒再也忍不住沖動地從裙子口袋里掏出手帕來,急急忙忙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為他包扎。
許克平先是震了一下,繼而拒絕道:“不必了!”
他的語氣向來都是讓人不寒而粟的,但這次雨寒不依,她不能讓他的傷口一直流血,她怎么也做不到。
他像是也看出了她的固執,便不再阻止,任憑她去處置他的手。
過了一會兒,雨寒包扎好了他的傷口,剛才的勇氣卻也全然消退,讓她這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直靜默的許克平開口了,“我們認識的那一天,你也是拿這條粉紅色的手帕,要擦干我襯衫上的墨水。”
就這么淡淡的一句話,讓雨寒整個胸口都發疼了起來,眼眶也不禁變得灼熱。天,他怎么會記得?他到底在想什么?在這時說出來不是要她更難過嗎?
雨寒嚶嚀一聲,眼淚就管不住了似的,撲簌簌地落在她粉色的面頰上。
許克平詫異地吸了一口氣,“你怎么哭了?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既然你真的喜歡世哲,我……我也無話可說,你不要這樣哭好不好?”
雨寒喉嚨中梗著一個硬塊,怎么都說不出話來,只能搖搖頭,眼里更多的淚水奔流而出。
許克平捧起她淚濕的小臉,“別哭,你一哭,我的心又要亂了!
她緊咬著下唇,想止住哭意,但怎么也忍不住淚意洶涌。
許克平望著她晶瑩的眼眸,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別這樣看我,我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
雨寒不知道他是下了什么決心,但她不能不看他,她怕他再也不理她了。
許克平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吼,雙臂一伸就把她攬進懷中,“天,我居然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克平把她抱得好緊,她肝都有點疼了,但她卻覺得好高興,她希望他再抱緊一點,讓她確切感覺到她是在他懷中,讓她心里不會有空蕩蕩的失落。
在他懷中,她仿佛回到了家一樣,終于有種踏實的感覺了。
如此熱烈的擁抱之后,他卻猛然拉開了她,她迷惑地看向他,他咬著牙說:“不行,我不能這么做!你現在不是我的了,我沒有權利再抱你!
許克平大步走到門口,雙手緊握著門邊,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想借此讓自己平靜下來。
雨寒心中吃了一驚,她都快忘了她和許世哲的詭計了!原來……原來克平是因為這件事而深深在意著!
那么……那么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膽怯地走到他身后,看到他黯然的側面,忍不住伸出手從背后擁住了他。
“不要,不要讓我為難!”許克平語氣中帶著無限壓抑。
“其實……”她命令自己一定要說出來,就算會被打屁股也得要說,其實那是騙人的!“我跟你弟弟……根本只是想捉弄你。”
許克平的臉色從震驚轉為震怒,猛然轉過來撫住了她的雙肩,“你的意思是……我傷心了一整個下午,都只是庸人自擾了?”
傷心?他居然會為她傷心?雨寒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么。
“我……對不起!”雨寒緊閉住眼睛,不敢迎向他,“對不起嘛,因為你老是捉弄我,所以我們才會想到說……開個玩笑試試看……你會有什么反應,對不起,我……真的后悔了,再也不敢了……”
雨寒的話還沒說完,立刻就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攬進懷中,微啟的櫻唇也硬生生被封住,掩沒了她那一大堆的道歉詞匯。
許克平的吻來得又猛又急,雨寒甚至有些嚇著了,但沒一會兒她就閉上眼睛,全心沉醉在這個有如狂風暴雨的熱吻中。
他宛如找回了至寶一般,火熱的舌橇開她的牙齒,反覆探索她口中的味道,毫不厭倦地來回吸吮,像要吞噬她的靈魂那樣深沉猛烈。而從雨寒喉中發出慵懶的嘆息,更是加強了他的熱情,兩人的思考麻痹了,血液也倒流了,只能擁著彼此,陷入那無邊的情欲浪潮中。
“不要,我不能呼吸了……”最后,雨寒終于討饒似地哀求著,才讓許克平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
雨寒腦中一片昏沉,無力地倒在他的腳前,慢慢地才找回正常的呼吸。
許克平一手擁著她的纖腰,一手撫過她的頭發,同樣也是呼吸不穩,“還好嗎?”
“嗯……”雨寒聲音里含著濃濃的撒嬌意味,帶著期盼的眼神望向他,“你不生我的氣。课疫以為……你要打我呢!”
“說起來我這次還真是被你耍得團團轉,就當作是報應吧!是世哲那家伙指使你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找我麻煩的!
“對不起嘛!”雨寒撒嬌著說。
許克平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沒辦法,我的怒氣還是比不上我的高興,誰叫我這么喜歡你呢?算我認輸了!”
喜歡?這兩個字讓雨寒的心跳霎時停止了!他剛剛說什么?他真的說了喜歡?不會吧怎么可能?她一定聽錯了,要不然就是他說錯了。
“你怎么了?你看起來好像快昏倒了!痹S克平拉她坐到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剛剛……說你喜歡我?”她快不能言語了。
許克平瀟灑地一笑,“傻瓜,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如果可能我真想把你藏在玻璃罐里,天天凝視著你!”
他的眼神蘊藏著濃烈的占有欲,手指則在她的紅唇上逗留不去,輕輕摩擦出一股性感的電流。
“呃?你……你說什么?”雨寒呆住了。
“從開學的那一天,你撞到我身上開始,我就覺得你好小、好可愛,尤其你那慌亂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逗你。還好你真的不是小學生,不然我都要懷疑自己有戀童癥了。后來你的頭發勾到我的扣子,我不得不抱著你走出合作社,但是我卻發現我愛上了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生有過這種想法。”
“真……真的?”
雨寒只覺得當時自己好糧,卻不曉得會在他心湖上造成波動。
許克平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繼續說道:“那天中午,你一進體育館我就發現了你,我平常不會那么失神的,但那時看到高裕翔在對你和林孟熹揮手,我心中居然浮現不悅的情緒,胡亂打了一球卻打中你了。看著你小小的身體倒在地上,我好像打碎了珍貴的寶物一樣,深刻的自責讓我幾乎失控。抱起你到保健室,發現你好輕、好軟,像一只貓躲在我懷里,那時我就決定了,我一定要對你負責,而且我要好好保護你,知道嗎?你激發了我想要保護你的本能。”
她嘴里雖然這樣抱怨,心中卻升起一份甜蜜的感覺……
“你跌傷了腳踝,對我卻也是一種幸運,因為我才有借口能夠親近你、照顧你,騎腳踏車回家成了一件快樂的事,因為你就坐在我身后。那天我知道我們是鄰居,還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的安排。第二天你被那些女生包圍著,我聽了她們批評你的話,想也不想地就說出我的感覺,我真的喜歡你,我要你變成我的,所以我毫不在意他說了出來。
“但是一回頭看你,你眼中浮現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知道我嚇著你了,而我不想勉強你接受我,我只好告訴你這只是在演戲,這是為了你好。其實……是我自己太膽小,也太自私,硬要你答應這樣荒唐的請求。如果你說不想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可能會接受不了這打擊的!”
“是……是這樣嗎?”她居然還傻呼呼地相信他呢!“可是我好呆、好笨!你怎么會……看上我?”
許克平溫柔地在她頰上印下一吻,“這問題我也問了自己好多次,但是愛情是沒有道理的,喜歡就是喜歡,我也沒辦法!”
“可是今天我跟世哲騙了你……”
“就當作是我一直捉弄你的處罰吧!沒想到最后還被你打了一下,你害得我現出了原形,可真不簡單呢!你不知道,我原本是個很心高氣傲的人哦,但是一碰到你,就忍不住想逗你,才會讓你想報仇。∈勒艽蟾鸥阏f過了,我老是欺負我喜歡的人,但我還沒對女生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欺負你的感覺是又新鮮又好玩,讓我樂此不疲!”
“天啊……”她還是呆愣著,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還有問題嗎?”
她害羞地搖搖頭,舌頭像打結了一樣無法言語,在他熱切的眼光注視下,她的皮膚好像燒起來似的。在她的生命中,可是未曾被人這么喜歡過呢!
“那換我問你了!彼蛔屗娱_,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含羞的雙眼,“你喜歡我嗎?”
“不算討厭……”
“怕我嗎?”
“很怕!
“為什么?”
“不知道!彼褪桥侣铮
許克平的唇角微笑起來,“這都不是我想聽的答案!
“那……你想怎么樣?”她大著膽子問。
他的雙手撫上她的小臉,“我要聽到你說喜歡我,需要我,而且一點都不怕我!
她心跳突然加快,但仍故作鎮定說:“你……你又自以為是了,別想捉弄我!”
“我只是一個戀愛中的人,我要慢慢地向你逼供,不怕你不招出來!
“嗯……”
雨寒正想開口,他卻準確地捕捉住她的雙唇,讓她只發出含糊的低吟聲。
而后,許克平果然證實了他說的話,他的“逼供”能力是一流的,可憐的雨寒全都招了。
一小時后,高裕翔和林孟熹依約來到辦公室門口,兩個人都有點忐忑不安。
“不曉得他們和好了沒?”林孟熹挺擔心雨寒的。
高裕翔吐吐舌頭說:“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克平學長、雨寒,我們來開門了哩!”林孟熹往門里喊道。
高裕翔將鑰匙往門鎖一插,大門立刻就被開啟了,當他們看到里面的景象時,都不禁詫異睜大眼睛,因為里面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當他們發現貼在門上的紙條時,就不約而同地莞爾一笑。
原來,許克平根本就還有一根備用鑰匙,他之前不拿出來用,不過是想借機跟雨寒獨處而已。高裕翔和林孟熹想要設計他,卻反而被他“利用”了去,當然結果就是皆大歡喜,大團圓收場啦!“真是服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指的就是他!”高裕翔搖頭笑說。
“我看啊,雨寒要應付這樣厲害的角色,一定是被吃得死死的。”林孟熹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或許……他們這樣一個天才、一個傻瓜,才算是絕配啊!”高裕翔拉起林孟熹的手,兩人總算了了一樁心事,便輕松地離去。
當晚,許克平帶著雨寒回家時,客廳里除了坐著許伯伯和許伯母,還有江爺爺和江奶奶,他們終于從彰化回來了。
“爺爺、奶奶!”雨寒開心地往他們懷里撲去,才幾天不見,感覺卻像好幾年呢?因為在這段時間里,她的生活簡直就是天翻地覆、黑白顛倒了!
“雨寒!這幾天還好吧?”爺爺拍拍孫女肩膀問。
雨寒微笑著說:“很好啊,許伯伯和許伯母對我都很好。”
“那……克平對你好不好呢?”江奶奶問了個較敏感的問題。
雨寒頓時就語塞了,臉也紅了起來,“人家不知道啦!”
江奶奶看了笑道:“我看一定是很好的,瞧你在許家好像如魚得水,干脆不要跟我們回去好了!”
“奶奶!”雨寒不依地叫道。
許伯伯和許伯母看了也都笑了,看來前天這小倆口的誤會是解開了,他們也就可以放心了,“好啊,就讓雨寒住這來也不錯啊!”許伯母說。
“就是說嘛!有她在,我們克平可就開心了!痹S伯父也附和道。
江爺爺點了點頭說:“嗯,這樣我們兩老就能享享清福了!”
怎么這樣呢?雨寒不禁嘟起嘴來。
“你們別逗她了,等一下她都要急哭了!痹S克平總算開口替她說話,他可不忍他的小情人又羞又慌的。
江奶奶笑得神秘兮兮,“克平果然對我們雨寒很好,這樣我們就安心了!本驮诖蠹襾砥疵眠@對小情侶開玩笑時,許家的大門一開,出現了許世哲的身影。
“世哲!你怎么啦?”許伯父立刻大喊,因為許世哲頭上、身上都是繃帶,看起來就像木乃伊一樣。
許伯母則沖上前去,上上下下摸著兒子的身體,“天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坐在沙發上的雨寒不禁緊張起來,她都快忘了許世哲被許克平打得一團糟,這都是她的錯啊!
但許世哲卻很不在乎地笑笑,“你們聽我說,你們應該以我為做啊!今天放學時,我看見五個混混在調戲我們學校的女生。所以我就一擋五,把他們全都給打跑了,英雄救美人的形象帥得不得了!被我解救的那個女生,對我又是敬佩又是感激,剛好她家是開診所的,她就帶我去她家治療,你們看這繃帶包得多美啊!”
眾人一聽,都是有點好笑也有點擔心,但這總算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便都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你啊!真愛逞英雄!”許伯父忍不住說。
“沒辦法,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其實許世哲說的也不全是偽言,今天真的是有個可愛的女孩,因為心儀他在體育館里的表現,所以自動來找他,要求替他療傷呢!哈哈,他的目標終于達成了,以后清傳高中的最佳男主角就非他莫屬了。而且如果老哥和雨寒有個什么不對勁,他就可以趁虛而入,這不正是“進可攻,退可守”嗎?嗯……太帥了。
“傻孩子,媽媽真不知道該夸你還是罵你!
“媽,明天早上就等著看吧,那女孩會來我們家接我喔!”許世哲得意洋洋他說。
“哇——怎么你們兄弟都突然談戀愛了?”江爺爺道。
江奶奶則笑說:“如果我年輕個五十歲,我也會喜歡上這兩兄弟的。”
“老太婆啊,你該不會是想搞外遇吧?”江爺爺瞪大了眼睛。
“嘿,說不定喔!”江奶奶對大家投了個媚眼。
語畢,全場都是轟然大笑。
“慘了,我又快遲到了!”
時光匆匆,七年過后,江雨寒還是不改遲到本色,在接機時又睡過頭了。
好不容易搭上計程車,但是又碰到大塞車,等她下車時已經是九點五分了,“遲到五分鐘,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罵?”
她匆忙下了車,但計程車司機卻在后面喊:“小姐,你的皮包!”
“嗅,我的天啊,對不起!”她趕忙又跑回去拿自己的皮包。
拿了皮包,她立刻跑進中正機場的大廳,使出最大的能耐,想在最短時間到達目的地。無奈,她總是會迷路,會撞到東西,這也是另一種習慣。
“砰!”她撞到什么啦?好硬。≡摬粫菈Ρ诎?
她全身都跌在某個物體上面,腦袋疼得要命,看來她像是把別人撞倒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彼呤职四_地要爬起來,反而把皮包里的東西弄散了一地,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搞什么鬼?”對方狠狠咒罵了一聲。
“糟糕,我的口紅!!
剛才皮包一掉,口紅居然落到人家胸前,而蓋子不幸地掉到別的地方,粉紅色的口紅就那樣劃過了對方的白襯衫!
“對不起,我立刻幫你擦掉!”
雨寒低著頭,想從皮包里找出手帕來,但是東西早已散了一地,任她東找西找就是找不到手帕。
“你是在找這個嗎?”
雨寒聞言抬頭一看,哈,果然那就是她的粉紅色手帕!
“謝謝,真不好意思……”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一直到現在,她才看見眼前被她撞倒的人是誰,天,那不就是她最想見的人嗎?“克平!”雨寒大叫一聲,立刻伸開雙手投向他的懷抱。許克平發出低沉的笑聲,緊緊把雨寒摟在胸前,“你這小傻瓜,怎么還是到處撞人?而且又遲到了,壞習慣老是改不過來。”
“對不起嘛!”
雨寒撒嬌他說,她可是盼了七年,才盼到今天的團聚,本來想給許克平一個她已經成熟長大的印象,沒想到她還是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沒兩樣,好糗喔!
許克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將他的未婚妻扶起來,也收好了東西,才捧住她的臉蛋猛瞧,“來,我看看,是不是更漂亮了?”
“當然了,孟熹一早就幫我化妝打扮呢!”雨寒像個需要人家贊美的小女孩。
許克平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在我心中,你總是最漂亮的!”
雨寒心中像有許多花兒盛開,卻還是故意嘟著嘴說:“你好壞,讓我等了這么久。”
自從克平高中畢業后,就拿著錄取卡到美國去念那魯大學了,之后又念了研究所。七年中只有寒暑假才能回來看看雨寒,讓她盼得是望眼欲穿!
去年他們在雙方長輩的祝福之下,已經先訂婚了,現在他終于學成歸國,也在臺灣找好了工作,本能回來跟雨寒長相思守。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補償你的!痹S克平滿懷歉疚地在她發上親吻道。
“怎么補償?”她滿懷興趣地問。
“來,我告訴你!痹S克平露出邪惡的笑容,湊到未婚妻耳朵旁低語:“我們現在就到最豪華的飯店去,訂一間蜜月套房,在床上待個三天三夜,我會喂你吃飯、幫你洗澡,因為你已經被我折磨得沒力氣下床了。”那些火熱大膽的言語,讓雨寒一下子就羞紅了臉,瞪大眼睛說:“你真可怕,你還是跟以前沒兩樣嘛,雙重人格!”
許克平總是以捉弄她為樂,連眼底都在笑,“沒辦法,我忍了好久,非得要跟你好好算清楚不可,今天晚上你別想睡覺了!彼中哂只,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許克平總是有各種方法,可以讓她無所適從,臉紅氣喘。“人家……人家不理你了!”許克平一把抱住她的纖腰,“你不理我的話,我就要告訴大家說你拋棄我了!這樣裕翔可能會先拿你開刀喔!”
由于林孟熹堅持要和雨寒一起舉行婚禮,可憐的高裕翔左等右等,都還等不到迎接林孟熹的那一天,萬一雨寒跟許克平鬧翻了,那他也別想討老婆了!所以,高裕翔可是比什么人都更關心雨寒跟許克平的感情。
“你真可惡!”雨寒敲了他一下。
許克平把這視為理所當然的贊美,“怎么樣?還敢不理我嗎?”
“哼,我不理你,我要去找世哲!
雨寒受他“捉弄”了這么多年,終于也鍛煉出一點反擊的能力,那就是做出要離開他的樣子,這方法馬上見效,他的危機感立刻上升,也就不敢再“欺負”她了!
而且這幾年來,許世哲的女友雖然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對于這位未來的“大嫂”也挺殷勤的!許家兩老倒也不在意,隨便哪一個兒子娶了雨寒,只要早點給他們抱孫子就好,反正都是許家的血統嘛!
“什么?”許克平聽了警戒心大起,“那家伙還陰魂不散。俊
“哈!看你怎么辦?”雨寒一個彎腰,就躲開了許克平的雙臂箔制,像只小蝴蝶般飛走了!
“雨寒!”許克平在背后大叫,立刻拔腿追上,他可不能少了這小傻瓜。
外頭是白亮亮陽光,江雨寒和許克平的故事,正要精采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