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天氣燥熱的緣故,今晚的唯希只覺得莫名的煩郁,遂起身離開房里到屋外透氣。
走著走著,唯希不覺的出了南廂。
由于古時候的人習慣早睡,盡管時間尚未深夜,莊里的人泰半都已準備就寢,以致這一路上唯希并未碰到任何人。
晚風徐徐吹來,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當她回過神時,人已來到西側的小湖邊,平靜的湖面這會正因月色的照映而反射著粼粼波光。
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湖,想起遠在千年之后的家人,唯希不禁神傷。
在唯希身后不遠的地方,牧宇曜的視線正牢牢的鎖在她身上。
原來,牧宇曜因為突然想見唯希,所以趁著夜色前去南廂找她。
不意,在接近南廂時,他竟瞧見一抹身影從里頭出來,定睛一瞧,他赫然發現那人竟是唯希。
牧宇曜原想出聲喚住她,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遂不動聲色的跟在她后頭。
只不過他怎地也沒料到,這么晚了唯希會一個人跑到湖邊來。
正當唯希望著湖面發呆時,突然聽到身后有聲音傳來。
“誰?”
“是我。”
熟悉的聲調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意外他會在這里出現。“你怎么會……”
“睡不著出來走走,見這里似乎有人便過來瞧瞧!蹦劣铌撞⑽磳嵳f。
由于悠然小筑離這兒不遠,唯希一時也沒懷疑,倒是意外他會離開悠然小筑。
“結果想不到是我?”
“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到這兒來?”低沉的嗓音里摻雜著難以察覺的柔情。
“你不也是!蔽ㄏ;埙锏姆磫。
“聽元祺他們說,當初你就是昏倒在這兒。”他對她暗夜至此感到不安。
“嗯!毕肫甬敃r的情形,唯希不覺補充道:“那時我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一睜開眼睛竟然看到一票古人在自個兒眼前晃動。
“死了?”牧宇曜不喜歡聽她這么說。
“如今想起來,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彼龔哪敲锤叩那捅谒は律焦,非但沒有粉身碎骨,還莫名其妙的跑到古代來。
雖然唯希說得輕描淡寫,牧宇曜卻似有所感的心顫,直覺的,他不愿去碰觸這個話題。
唯希原本以為他會追問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畢竟她的憑空出現著實不合常理,甚至稱得上相當詭異。
只不過牧宇曜沒有再往下追問也讓她松了口氣,因為她不想騙他。
“你跟元祺他們談過了?”唯希不動聲色的引開話題。
像是種默契,牧宇曜順著她的話題接腔,“下午談過!
想起小菊提到梁素素哭著跑出悠然小筑的事,唯希因而問道:“梁小姐也知道了?”
“早晚都得讓她明白!
唯希不是思想狹隘的古代女子,自然也明白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是以對牧宇曜的做法并無批判。
“想必她是相當傷心吧!”
“元祺會陪她的!
突然聽他提起牧元祺,唯希先是一怔,但轉念一想也感贊同。
以梁素素溫婉柔弱的性情,她需要的是個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比起嚴峻氣傲的牧宇曜,溫文儒雅的牧元祺確實更適合她。
“看來你都想好了!
“你不贊成?”牧宇曜不甚真切的問。
“不,元祺確實比你適合她。”意外他心思之細膩,竟連這都注意到了。
見唯希的視線專注在湖面,牧宇曜又問起,“為什么一個人來這里?”他擔心她的安危。
唯希自然聽得出來他是關心她,心情不覺一揚,“戲水,信嗎?”
“在這種時候?”牧宇曜雖然知道唯希思維奇特,可也不至于傻得信她。
或許是夜色讓人心情松懈,也或許是晚風吹得她精神舒爽,唯希突然興起一股逗人的興致。
“在這種時候!彼c頭應道。
不等牧宇曜會意,唯希上前兩步往湖邊一坐,當著他的面大剌刺的把兩只鞋給脫了,褲管一卷,真將兩只小腿泡到湖水里頭。
唯希此舉在禮教嚴謹的古代,簡直算得上是驚世駭俗,莫怪牧宇曜一時也看傻了眼。
將他怔愣的反應看在眼里,唯希只覺得有趣得緊。
“唯希,你這是在做什么?”
“說了戲水不是嗎?”
相較于唯希的滿下在乎,牧宇曜可無法等閑視之,“你該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家!彼南也挥勺灾鞯穆舆^一絲悸動。
“我知道!彼l現他似乎老愛提醒自己這點。
“那你還……”
“如果我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讓你放松些嗎?”
牧宇曜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唯希,你該知道我不是在說笑。”他將她的閨譽看得十分認真。
明白牧宇曜在禮教上是何等的堅持,知道說不過他,唯希索性作罷不再逗他。
“我起來就是。”
牧宇曜直覺出手要去扶她,并未注意到自己此舉亦不合宜。
唯希搭住他伸過來的手掌站了起來,正要轉身時腳底突然打滑,整個人撲向牧宇曜。
“小心!”他及時抱住她。
一時之間,溫香軟玉在懷,牧宇曜竟有些心眩情迷。
嚇了一跳的唯希吁了口氣,“呼!”
斂了斂心神,他關切的問:“沒事吧?”
唯希搖搖頭,“幸好有你。”
確定她無恙,牧宇曜也不忘訓誡一番,“以后不許再這么胡鬧!
她直覺保證,“下回我會留意!
牧宇曜卻不滿意,語氣里透著絲霸道,“不許再有下回!
唯希這才會意,所謂的胡鬧指的原來是自己公然裸足示人一事。
以為牧宇曜只是單純的嚴守禮教,唯希并不知道他的霸道,其實是不希望有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裸足。
唯希也不同他爭辯,蹲下身重新將鞋穿上!笆恰!
“回去吧!”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牧宇曜卻道:“我送你。”
唯希直覺婉拒,“不用了,這里離悠然小筑比較近,你如果再送我回南廂,這一來一回又是一大段路。”
牧宇曜卻像沒把她的話給聽進去,“走吧!”
明白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男人,拗不過他的唯希只好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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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三天來,莊里上上下下的焦點仍集中在牧宇曜的婚事上,但在私底下,一則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也正悄悄蔓延。
由于事關重大,情節又太過匪夷所思,以致耳聞的下人都沒敢聲張。
像這會,兩名整理書房的婢女也是見四下無人才敢小聲議論。
“珠兒,你看大莊主跟唯希公子的事會是真的嗎?”
被點名的珠兒不明就里的問:“什么事啊?桂香姊!
桂香頗為訝異,“你還沒聽說?”
珠兒的好奇心也給挑起,“聽說什么?”
桂香先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跟著才壓低音量道:“大莊主跟唯希公子之間似乎存有曖昧!
“曖昧?!”珠兒的聲調不覺的拔尖。
“噓!你小聲點!惫鹣氵B忙制止她。
意識到自己的激動,珠兒連忙低聲,“這怎么可能?”
“我也是聽福嬸說起才知道!
“會不會是福嬸存心鬧你?”
由于唯希待人和善又風度翩翩,莊里許多婢女對她都十分心儀。
“聽說是馬廄的小廝阿順,前天夜里親眼瞧見的。”桂香說出消息來源。
“阿順?”珠兒語帶懷疑,“可是阿順怎么可能進得了悠然小筑?”在莊里當差的下人誰不知道,未經主子允許是不得擅闖悠然小筑的。
“不是在悠然小筑,聽說是在離馬廄不遠的小湖邊,大莊主跟唯希公平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塊!
原來,那天夜里唯希不慎滑倒的那幕,剛好被從馬廄出來準備回房休息的阿順給瞧見,消息因而傳了開來。
“騙人!”珠兒又是一陣激動。
桂香自己也不盡相信,“其實我也有些懷疑。”
由于牧宇曜根本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筑,而且他跟唯希又都是男人,是以傳言的真實性究竟有幾分,誰也說不得準。
“大莊主怎么可能離開悠然小筑?”
“我也是這么想啊,偏偏阿順又堅持說,他沒有看錯!
“可是天色那么暗,說不定是阿順看走了眼!敝閮涸醯匾膊幌嘈抛约盒膬x的唯希公子會有斷袖之癖。
“阿順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于這點,珠兒亦是無力反駁。
桂香跟著又道:“聽說兩人后來還一塊往南廂的方向走去。”
珠兒的神情有些動搖,“問題是大莊主跟唯希公子本來就是好友,就算真看到他們在一塊,那也不表示就有什么!”
“話是這么說沒錯!惫鹣惝斎灰膊幌胂嘈,“可是時間那么晚了,地點又是在湖邊那樣偏僻的地方……”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頓時,兩人不約而同沉寂下來,神情看來都有些心碎。
由于兩人過于專注哀悼自己失落的芳心,以致并未發現到書房外頭也有一個人因這個消息而大受震撼。
原本牧少凌只是想來書房找本帳冊,不料,卻讓他意外聽到這則駭人聽聞的傳言,人因而怔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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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少凌盼了半天想找人商量,好不容易等到牧元祺從梁府回來,隨即火速將他拉到自己房里。
“少凌,你這是在做什么?”牧元祺對弟弟的舉動感到不解。
房門一帶上,牧少凌立刻一古腦兒將稍早在書房外頭聽到的消息向兄長吐露。
牧元祺聽完,“什么?!你說大哥跟唯!
由于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饒是平日溫文儒雅的牧元祺也不禁失去自持。
“我也是剛剛無意間聽到婢女們談論才得知!
無暇細想,牧元祺立刻吩咐道:“讓人去把阿順找來!
“我已經找過了!痹缭谒厍f之前。
“阿順怎么說?”
“他擔心我責罰他胡亂造謠,甚至還拿自己的性命擔保!币彩且驗檫@樣,牧少凌才更加憂心。
“是嗎?”牧元祺面色一凝。
“我已經要求他噤口!
牧元祺隨口應了聲,倒不太在意這個,真正令他擔心的是事實的真相,萬一阿順說的全是真的……
“二哥,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
“阿順真的肯定那人是大哥?”
“他信誓旦旦,說得十分肯定!
兩人對看了幾秒,牧元祺才問道:“你認為呢?大哥可能踏出悠然小筑?”
“是不可能,只不過……”
牧少凌雖未把話說全,牧元祺卻已明白其中的意思。
確實,換做以前他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兄長絕對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筑半步,但是如今情況不同,唯希的出現帶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改變。
傷后一直不容人接近的兄長與唯希結成莫逆,雙腿在他的幫助下回復行走,更因他的三言兩語而重新接觸家業……
種種的跡象顯示,兄長若真為了唯希踏出悠然小筑也不足為奇。
尤其又適逢牧、梁兩家婚約觸礁的敏感時刻,牧元祺與牧少凌想往好方向想都難了。
明白再這么瞎猜下去也下是辦法,牧元祺道:“還是先設法查證再說!
“如何查證?”
毫無疑問的,這確實是項難題。
當面找牧宇曜追問,兩人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若是想從唯希下手,卻又擔心她未必肯實說。
牧元祺想了下,“找機會試試唯希!
于是乎,兄弟倆開始商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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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后,牧元祺與牧少凌聯袂來找唯希。
“唯希,你來山莊也有兩個多月了吧!”
“是啊,都兩個多月了。”唯希的語氣里透著澀然。
“記得,你曾說過并非我朝人士!
對于他們突然提及自己的身世,唯希不無意外。
她的回答一如兩個多月前,“我的確不是!
牧少凌于是接腔,“這么說來,你對本地并不十分熟悉嘍?”
以為他們的來意是想探究自己的背景,唯希不意牧少凌會有此一問:“是不太熟悉!彼挂怖蠈嵆姓J。
唯希的回答無疑正中兩人下懷。
“是這樣的,唯希,這段日子你一直待在莊里,也不見你出莊走動,今兒個少凌適巧要到鎮上談點生意,不如你同他一塊出去轉轉。”牧元祺提議。
唯希雖然感激兩人的好意,但仍婉拒,“既然少凌是去談生意,我跟了去豈不是給他添麻煩。”加上生性恬淡,她也不太愛往熱鬧地方鉆。
“怎么會呢,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三兩友人聚聚,談不上什么生意!蹦辽倭柽B忙解釋。
“是啊!唯希,就跟少凌一塊去見識見識吧!”
礙于兩人的盛情難卻,唯希終究還是被說服了。
一路上,她確實見識了古代市集的繁華,雖說比起二十一世紀的榮景仍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兩人抵達牧少凌與人約定的地點時,唯希立刻便意識到那是什么地方,電視古裝劇里青樓女子當街招攬客人的場景,這會正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演。
唯希怎地也沒料到,所謂的談生意、長見識,指的竟是到這樣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妓院,一票青樓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言行放浪,照道理說,唯希該感到臉紅心跳才是。
然時空背景畢竟不同,古代青樓女子行徑再怎么大膽、穿著再怎么清涼,終究還是不及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開放。
是以,即便是生平頭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唯希倒也不太局促。
她只是想確認,“你們約在這里?”
見唯希臉色無異,牧少凌不禁懷疑:難道是他們誤會了?
“是啊,進去吧!”
雖說唯希并不是很介意,但妓院畢竟是男人尋歡做樂的地方,她待在里頭也是無趣,“既然你是跟朋友談生意,不如我四處轉轉,晚點再過來!
一聽唯希有意推辭,牧少凌自然不肯應允,“哪兒的話,不過就是三兩友人小聚,進去吧!”
不叫唯希再有機會開口,牧少凌半強迫的拉著她進去。
兩人一進妓院,老鴇隨即涎著笑臉迎了上來。
由于牧少凌已經事先訂了房,兩人很快給領進一間小廳,同他約定的兩名友人已經在座。
牧少凌先是為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跟著便見一票青樓女子魚貫走了進來,穿插在四人之間敬酒談笑。
雖說眼下的情況不在唯希的預期中,卻也不至于太過失控,是以性情恬淡的她只是隨遇而安,當自己來妓院吃頓飯。
對于兩旁青樓女子的勸酒,唯希只是慢條斯理的小酌,不推拒也不逞強。
將唯希悠然自若的翩翩風度看在眼里,幾名青樓女子不禁暗自為她傾心。
面對她們投送過來的秋波,唯希始終淡雅以對,并未因她們的身分而有所鄙夷或輕蔑。
牧少凌不著痕跡的留心著唯希的一舉一動。想瞧清楚他的態度,偏偏他始終氣定神閑,讓人瞧不出來究竟是喜好,還是排斥女色?
說他對一票女子沒有感覺,態度偏偏又和善有加,不見一絲排斥,若說他性好漁色嘛,卻又不見明顯逾越。
一時之間,牧少凌也給瞧胡涂了,不明白唯希到底是無動于哀,還是礙于有旁人在場放不開。
“傅公子,吃菜!币幻鄻桥酉蛭ㄏ+I殷勤。
唯希只是善意回應,“你也吃吧!”
明白再這么蘑菇下去也不是辦法,牧少凌決定采取行動,“唯希,你還好吧?”
不等唯;貞赖囊幻讶藫尠,“我說少凌啊,你是醉胡涂了不成,在妓院里問這種話。”男人到了妓院哪個不是如魚得水,豈有不好的道理。
“王兄有所不知,我這位兄弟向來喜歡僻靜,我擔心這么喧鬧的場合他會吃不消!蹦辽倭柩鹧b體恤。
“原來是這么來著,難怪我從剛才就瞧傅公子恬淡寡言!
唯希只是淡笑,倒也沒有多言。
牧少凌趁勢提議的說:“唯希,你一向不愛喧鬧又喝了些酒,不如先到隔壁歇息吧。”
唯希原不想麻煩別人,但轉念一想又覺留在這里也是無趣,“也好!
“如花,你送唯希到隔壁房里歇息。”牧少凌點名其中一名青樓女子。
原來,這一切早在他的計畫之中。
為了查證唯希的性向,牧少凌早早便在隔壁預定了間房,方便讓唯希和青樓女子辦事之用。
早在來妓院之前,牧少凌與牧元祺便打著歪主意。不論唯希性向為何,他們都要藉此機會讓他接近女色,一旦他明白了女人的好處,屆時他與兄長之間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唯希在那名叫如花的青樓女子帶領下來到隔壁房。
正當她要開口致謝時,如花卻順手將房門闔上。
唯希見狀,“如花,我自個待在這里休息就行了!
如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如花愿意留下來服侍公子!彼邘拥膵蓱B顯然是對唯希有意。
意識到如花話里的含意,唯希一愣,“如花,我想你誤會了!彼贿^是單純的想要休息。
不愿接受拒絕的如花搬出牧少凌的說:“是牧公子安排如花伺候您的。”
“少凌?”唯希這才明白,原來是牧少凌特意安排。
“是的,請公子答應讓如花服侍您。”
明白牧少凌是出于一片好意,唯希卻是不能接受,“如花,我不是——”
“難道公子不滿意如花?”如花一臉泫然欲泣。
“不是的,我是因為——”
“請公子讓如花留下來!彼蝗灰话压蛄讼聛怼
“如花你這是……”
“嬤嬤要是知道公子不滿意如花,如花會受責罰的,請公子讓如花留下來!被趯ξㄏ5膬A心,如花說什么也不肯輕易離去。
體諒青樓女子的身不由己,唯希也不為難她,“那好吧,你就留在這里休息。”
一聽終于得逞,如花旋即起身,臉上盡是媚笑,“如花這就為公子解衣!
“不用了,如花!蔽ㄏV浦沽怂澳懔粝聛硇菹⒕涂梢粤。”
如花一時不明就里,“公子的意思是……”
“我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
如花一聽自然不依,“可是公子——”
以為她是擔心受責罰,唯希道:“要是少凌他們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她交代完逕自轉身離去,不叫如花再有置喙的機會。
隔壁房里的牧少凌以為好事已成,愉快的喝著身旁女子倒來的酒,酒過三巡想想又不太放心,于是走到隔壁房前想探探動靜。
奇的是,房里頭竟然鴉雀無聲。
不安之余,牧少凌試探性的敲了下房門,竟然見到如花穿戴整齊的前來應門。
他往房里頭一瞧,赫然發現唯希早已不見蹤影。
“怎么只有你?唯希呢?”牧少凌驚問。
“公子讓如花留在這里歇息,說他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如花的語氣里透著閨怨。
牧少凌一聽大驚,連忙轉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