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事,辛凝原想趕在下雨前回去,但念頭一轉又舉起左手按下手表右側的一個按鍵,屏幕上隨即出現宗慕勛的辦公室,里頭空無一人。
難道在總部里?豐凝想著將手表屏幕一調,總部里除了閑溜的隊員外,依然不見宗慕勛的蹤影。
于是她用手機撥了通公司的電話,向秘書詢問宗慕勛的行蹤,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他跟倪采茵離開了。
辛凝聽到這個消息火氣可說是竄升到最高點,氣得她想大叫。
可惡!宗慕勛,你這個大爛人。
她又追問秘書他們的去向,然后大步走向公車站。
而在餐廳內,倪采茵甜盈盈地笑得好不開心,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剛才上門找宗慕勛,非但那個討厭的小鬼不在,他還提議一起共進晚餐,倪采茵以為宗慕勛想必是打算跟自己提復合,心里不自覺編織起兩人美好的愿景。
這時餐廳外開始下起雨來,她甜蜜的回憶道:「慕勛,你還記得嗎?以前我老要你陪我在雨中散步!
「嗯!棺谀絼c了下頭。
「雖然你老說我浪漫過頭,卻依然走在身旁為我撐傘!
她想勾起兩人以前的種種回憶,宗慕勛卻不希望給她錯誤的期待,「采茵,雖然我們已經分手,這些年來我依然拿你當好朋友看待!
倪采茵積極響應,「我也是,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沒忘記過你。」
「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后依然是好朋友!
意料外的答案讓倪采茵一愣,「好朋友?」
「是的,依然是好朋友!顾麍远ǖ闹厣。
「可是我們……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顾裏o法接受這個答案。
宗慕勛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采茵,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過了就是過了!
「可是我以為你對我依然還有感情!共豢赡苁撬宰鞫嗨。
「當然,交往了八年,就算愛情不再,那份友情卻不可能褪色。」
「我不要友情。」
「友情是我們之間僅有的維系!
宗慕勛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除了友情以外,兩人之間再無其它情感存在。
「不會的,慕勛,我們只是分別太久了,只要再給彼此一點時間,一定能找回往日的感情!鼓卟梢鹪噲D挽回。
然而宗慕勛的回答卻是,「抱歉,采茵!
「不,不可能!顾芙^相信,「除非你有喜歡的人?」
「采茵,沒有別人,純粹是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棺谀絼自噲D讓她明白,自己對她已沒有那種感覺。
倪采茵卻聽不進去,「是誰?你喜歡的人是誰?」腦海里飛快過濾著可能的人選,驀地,「難道是她?!」
「采茵——」
「是你辦公室那個傲慢的小鬼對吧?」倪采茵質問。
宗慕勛沒有說話,只因他無法欺騙自己。
或許打從初次見面,自己便不知不覺被辛凝的率直所吸引,所以才老愛逗她,只是礙于年齡的差距才讓他不愿去正視。
「我不相信!」那個男人婆怎么比得上自己。
情緒激動的倪采茵不經意一瞥,發現站在人行道上的辛凝,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容,一個傾身猛地吻住宗慕勛。
人行道上的辛凝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一震,火舌隨即從心底竄燒開來,妒火中燒的她忿忿轉身離去。
倪采茵見狀得意的笑了。
宗慕勛不明就里的推開她,「采茵!別這樣!
而餐廳外的辛凝越想越不甘心,憑什么自己在外頭淋雨,他們卻在里頭你儂我儂?
不行!不能就這么便宜那個女人,于是她又氣呼呼的折回頭。
倪采茵臉上的得意在見到辛凝去而復返時垮了下來。
宗慕勛察覺到事有蹊蹺,本能的回過頭,赫然發現辛凝正全身濕漉漉的站在大雨中。
他連聲招呼也沒打,就拋下倪采茵沖了出去。
這一刻倪采茵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她挫敗的跌回椅子上。
宗慕勛氣急敗壞的沖出餐廳,「該死的!你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辛凝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這里又不是你家,我為什么不能來?」
「你的傘呢?為什么不撐傘?」他邊說邊動手解西裝外套的鈕扣。
辛凝則不服輸的提高音量,「我又不是白癡,有傘的話我難道下會撐?」
見她全身濕透,宗慕勛不再跟她辯,將脫下的西裝外套往她頭上一罩,摟著她跑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宗慕勛一回到住處,隨即將全身濕透的辛凝塞進浴室,自己則到另外一間浴室梳洗。
半個小時后,當辛凝從浴室里出來,宗慕勛已經洗好澡,并且沖了兩杯熱咖啡坐在客廳里等她。
由于自己的衣服全濕透了,辛凝這會身上穿的是宗慕勛的浴袍,過寬的浴袍讓她得雙手抓住領口,才能避免春光外泄。
「過來喝咖啡!棺谀絼滓灾畹目诘。
自己確實需要暍點熱飲暖身,辛凝聽話的走了過去。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沒有帶傘到底跑去那個地方做什么?」對她不懂得愛惜自己很是心疼。
辛凝喝著咖啡不肯回答。
「如果我沒有發現你,你是不是要傻的繼續站在那里淋雨?」他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關于這點辛凝倒沒想過,當時的她眼里只有倪采茵吻他那幕。
想到他發現自己時,絲毫沒有遲疑就撇下倪采茵沖了出來,辛凝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眼見自己說的氣急敗壞,當事人卻無動于衷,宗慕勛不禁有些挫敗,「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奇怪的是,見他如此沮喪,辛凝卻意外心情太好,「我沒有吃晚餐!
聽到她突然冒出這么句八竿子打不在一塊的話,宗慕勛先是一愣,接著便拿起話筒叫外賣。
辛凝見狀,心里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掛上電話,宗慕動靜靜的盯著她,心里不免要懷疑,究竟是兩人的年紀相差太大,還是因為他太久沒有談戀愛不懂得女孩子的心理?
「你沒有吃晚餐,卻寧可站在人行道上淋雨也不進去餐廳?」他覺得很奇怪。
辛凝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去那里并不是要吃晚餐。她不理會宗慕勛,徑自將兩天來自己的情緒反應,以及柳雅若和紀湘婉說過的話,連同剛才的一切仔細思量過一遍。
直到此刻她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愛上宗慕勛了,這個一直跟她水火不容的男人。
到底自己是在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辛凝試著回想,卻沒有半點頭緒。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另一個值得她開心的是,不論宗慕勛愛不愛自己,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愛倪采茵,否則他也不會拋下她沖出來。
基于這點,她愿意寬宏大量的原諒他被倪采茵強吻一事。
不久門鈴響了,宗慕勛起身前去開門,再回來時手上多了盒披薩。
「吃吧!」宗慕勛將熱騰騰的披薩攤在桌子上,順勢在她身旁坐下來。
辛凝也老大不客氣的拿起披薩,大口大口嗑了起來,心情正好的她吃得可起勁了。
見她吃得這么開心,宗慕勛感到一股心滿意足。
吃了三大塊披薩,辛凝總算是填飽肚子了,開口道:「我根本不想去那家餐廳吃飯!
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宗慕勛有些摸不著頭緒,「那你究竟去那里做什么?」
辛凝再次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這樣好嗎?」她語帶試探。
宗慕勛直到此刻才猛然想起被自己撇下的倪采茵。
見他流露擔憂的神情,她不禁又是一陣氣悶。
「如果你真那么擔心她,現在趕去或許還來得及,人家說不定還坐在那里等你一塊吃宵夜!剐聊室庹f著反話。
「辛凝,別說傻話!顾蛟S對倪采茵感到抱歉,但他不可能將辛凝一個人留在這里。
「反正我就是傻,比不上倪采茵聰明!顾崃锪锏恼f。
辛凝的一句話讓宗慕勛再次憶起嚴慶中說過的話,難道……她真的是在嫉護采茵?他不確定自己可不可以這么期待。
宗慕勛安撫她,「你不傻,否則我又怎么會要你加入中隊!
一提起加入中隊,辛凝又忿忿不平了,「都是你害的,硬要我加人中隊,結果大家都把我當成男生!惯B他也是,害自己現在落居下風,被倪采茵給比下去了。
「沒有人把你當成男生!顾麑嵲诟悴欢降自趺戳恕
「就有,連你也是,都喜歡長頭發穿裙子的女生。」
宗慕勛挑了下眉,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見他正色道:「你錯了,我不喜歡長頭發穿裙子的女生!
辛凝一愣,「噫?」懷疑的打量他,「你騙我?」
「你知道我沒有!
「你敢說自己沒有喜歡過倪采茵?」
態勢再明顯不過,宗慕勛總算確定嚴慶中的話,辛凝確實是在嫉妒采茵,這個發現讓他既意外又欣喜。
「我是曾經喜歡過她!顾⒉环裾J。
辛凝一聽,臉頰不悅的鼓起。
宗慕勛慢條斯理接著道:「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原本繃緊的臉龐這才舒緩下來。
但宗慕勛卻爆出另一項更叫她震驚的消息,「況且,我也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
「什么?!」辛凝震驚到幾乎要從沙發上彈起來。
「有什么不對嗎?」他對她的反應相當滿意,但仍故作不解的問。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難以接受。
宗慕勛點點頭。
這讓她更氣了,「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坐在這里做什么,你去找她呀!」她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來哀悼自己早夭的戀情。
「但是她并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單戀?」辛凝心中又浮現一絲希望的曙光。
宗慕勛看著她,「可以這么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她?」雖然她不希望他去跟那個女人表白,但她實在好奇。
「我們年紀相差太多,對她而言,我太老了。」
太老了?辛凝突然一臉惡心,「你該不是有戀童癖吧?」她不相信自己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宗慕勛輕敲了她腦殼一記,「我是這種人嗎?」
她不情愿的問:「好嘛,那你到底大她幾歲嘛?」
「整整一輪!棺谀絼锥嗽斨姆磻
那不就跟自己差不多年紀?辛凝暗忖。
見她不說話,宗慕勛試著采她口風,「怎么,你也覺得我對她來說太老了?」
辛凝心里掙扎著,想說不會,又怕他因而放膽去追求那個女生。
終于,她決定昧著良心說謊,「是太老了些!
原本還滿懷希望的宗慕勛一顆心當場冷了下來,看來嚴慶中說的并不盡然,見他那般失落,辛凝又覺得不忍,「其實……也不一定啦!」
宗慕勛勉強又將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我的意思是說……」她斟酌著該如何措辭才能對自己有利,又不至于弄巧成拙鼓勵他去追那個女生,「覺不覺得老其實是因人而異啦,雖然那個女生可能會介意,但是換做是我,就覺得還好啦!」
宗慕勛聽她這么說,隨即明白辛凝的心機。
見他一掃剛才的落寞,辛凝反而緊張了,「你會去追她嗎?」
宗慕勛望著她肯定的說道:「會!」
一瞬間,辛凝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宗慕勛不禁擔心,自己的玩笑是否開得太大了?
「辛凝,你怎么啦?」他憂心的望著她。
豐凝沒有說話,心里頭難受的她只覺得鼻酸。
他意外發現她的眼淚,「你哭了?」他心疼的將她扳向自己。
她哭了?宗慕勛一說,辛凝才察覺到,難怪覺得臉頰濕濕熱熱的。
「沒有!棺淠e起手背往臉頰上一抹,倔強的不肯承認。
「為什么哭?」如果宗慕勛本來還有一絲的不確定,這會也因豐凝的兩串珠淚而完全肯定了她的心意。
「不要你管!」辛凝拒絕他的溫柔,幼稚的賭氣,「我喜歡哭、高興哭,你管不著!
將她的稚氣看在眼里,宗慕勛只覺得愛憐,忍不住的逗她,「我怎么能不管?要是你哭的太傷心,把鼻涕沾到我的浴袍上……」
沒想到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她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汩汩直流。
宗慕勛眼見弄巧成拙,趕忙將她擁進懷里呵護!竸e哭、別哭,我逗你的!
靠在宗慕勛懷里聞著他陽剛的氣息,辛凝多希望這副胸膛能永遠屬于她,半晌,她總算停止哭泣。
眼見辛凝滿臉淚痕,宗慕勛心疼的以拇指為她拭淚,「瞧你哭的。乖乖坐著,我去拿條毛巾幫你擦臉!
看著他往浴室走去的背影,辛凝突然問道:「你什么時候要去追她?」她打定主意要用盡各種辦法去搞破壞。
這回宗慕勛沒有再逗她,他回過頭望著她,慢條斯理道:「我以為自己已經在追了!拐f完徑自走進浴室里。
已經在追?辛凝愣愣的盯著浴室門口。
半晌,她總算將宗慕勛剛才透露的訊息全數串連起來。
難道他喜歡的人是自己?!或許是太過驚喜,辛凝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等不及宗慕勛走出浴室,她已迫不及待從沙發上彈起來,并在浴室門口撞到正要走出來的宗慕勛,「你是說——」她心急的想跟他確認。
他明明看出她的急切,卻老神在在的將手上的毛巾往她臉上一抹,輕柔的幫她擦了起來。
然后像是存心逗她似的,任憑她怎么跟前跟后,追問他喜歡的女生到底是誰。他就是守口如瓶或者顧左右而言他,讓辛凝莫可奈何。
±±±大清早,宗慕勛被手機鈴聲吵醒,接起電話一聽到對方的聲音,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結束電話后先下床梳洗,待整裝完畢后,他來到隔壁房輕輕推開房門,床上的辛凝仍熟睡著。
他放輕腳步來到她的床前,在床頭留了張紙條,跟著輕吻了下她的前額,這才一如來時輕聲離開前往總部。
所有的風雷隊員全數到齊,宗慕勛開始報告這回的任務……原來,稍早的電話是國防部長打來的,部長在電話中表示近來印巴關系持續緊張,印尼情報單位接獲線報指出,巴基斯坦的激進份子計畫在印尼國內制造災難,再乘機大舉攻入印尼引爆戰爭。
根據消息指出激進份子已于日前利用機會,對到當地觀光的特定幾名外國觀光客進行催眠,計畫利用那些人在第三地劫機飛往印尼引發空難,再趁印尼政府忙于救災之際大舉攻入印尼。
有隊員不解,「隊長,既然是印巴兩國的問題,又怎么會扯上臺灣方面?」畢竟臺灣與這兩國都沒有邦交。
「被催眠的幾名外國觀光客很可能是臺灣人。」宗慕勛表示。
「隊長的意思是,計畫劫機的第三地可能就是臺灣?」
宗慕勛嚴肅的點頭。
另一隊員問:「那部長的意思是要我們找出那些人,并將他們逮捕嘍?」
「不,由于提供消息的關鍵人士在還沒問完話前就被人從遠距離射殺,以致無法確定被催眠的實際人數,以及那些人確定的身份跟國籍。」
「但是老大不是說那些人可能是臺灣人?」
「因為那名關鍵人士在斷氣前曾透露劫機的班機時問,地點正是臺灣!
「既然知道班機時間,我們只要對該機的組員及預定搭乘的旅客全數清查,應該能找出幾名被催眠的乘客才對!
「沒時間了。」宗慕勛道:「那班飛機預定在明早八點四十起飛。」
「明天?!」
「這么快?」隊員們也不免一陣驚訝。
有隊員接著表示,「既然這樣,那老大,我們為什么不干脆將那班飛機停飛?」
「在未能確定對象并將那些人逮捕以前,如果停飛該班機,我們將無任何正當理由來阻止所有的乘客轉搭其它班機,屆時將更不容易掌握,甚至可能造成更重大的傷亡!棺谀絼渍f出顧忌。
「隊長,那部長的意思是……」
「目前國際間最擔心的是,要是印巴兩國真的爆發戰爭,極有可能會演變成第三次世界大戰,所以我們這回主要的任務是,趕往印巴邊界幫忙阻止巴國的激進份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那飛機方面……」有隊員遲疑著。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會派辛凝上飛機!棺谀絼渍f出自己的決定。
「什么?!隊長要派辛凝上飛機?」
「但是老大,這樣對辛凝來說是不是太危險了?」
雖說辛凝已經完成各項訓練,但是再怎么說她才加入隊上不到五個月,要她立刻加入未免太危險,隊員們爭相為辛凝請命。
「想成為風雷中隊的一員,就必須有臨危授命的勇氣跟危機處理的能力!棺谀絼讎揽岬牡溃骸溉绻聊霾坏,那么她就不具備成為隊員的資格!
對風雷中隊所有新加入的成員而言,第一次的任務同時也是對他們最后的考驗,如果不能順利通過,便得從中隊中除名。
這個道理在場所有隊員全都明白,是以當宗慕勛這么一說,眾人全無法反駁。
隊員們轉而詢問他打算什么時候告訴辛凝這個任務,得到的回答卻是,他不打算事先告訴辛凝。
「什么?!」所有隊員一聽全都嘩然。
宗慕勛的理由是,辛凝是第一次出任務,若是事先知情可能會因為緊張而露出馬腳,反而為她引來危險。
宗慕勛的顧慮隊員們雖然能了解,但不放心,「辛凝自己一個人,事先又毫不知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不是一個人!棺谀絼淄蝗幻俺鲆痪。
眾人一聽才都放下心來,并紛紛表示愿意跟辛凝一塊出任務,大伙不希望她出事。
宗慕勛卻要所有隊員三十分鐘后立刻整裝出發,趕到印巴邊界去。
所有人?「但是老大,你還沒有決定由誰跟辛凝一塊上飛機?」
看著眾人焦急的神情,宗慕勛道:「已經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能弄懂他的意思。
宗慕勛平靜的道:「我會跟她一起行動。」
「什么?!隊長親自行動?」總部里立刻又是一陣嘩然。
向來,宗慕動身為隊長肩負著任務成敗的重任,必須負責統籌指揮跟調派,這會他居然決定親自陪辛凝一塊出陣?
「有問題嗎?」眾人的意外宗慕勛并不難理解,卻沒有多作解釋。
熟知內情的嚴慶中和大家擠眉弄眼,不一會所有隊員便全明白過來,看著宗慕勛的眼神都添了幾分曖昧跟玩味。
「我說嘛,隊長怎么會放任辛凝一個人只身涉險,未免也太不盡人情?」
「本來我還替辛凝擔心,這會有老大護航,咱們就可以安心去印巴了!
「出任務兼培養感情,這主意不錯!贡娙四阋谎晕乙徽Z的調侃。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宗慕勛輕咳了聲,要大家立刻下去整裝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