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凡走后,關鵬飛凌厲的眼神直凝在鐘無艷絕美的小臉上!肝蚁霙]有必要問你那是誰!顾恼Z氣尖銳而冰冷,并帶著一絲輕蔑之意。
「是沒必要!圭姛o艷感到厭煩極了。
他一語不發(fā),握著她手臂的手指驀然陷入她柔軟的肌膚里。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是盯著邵宇凡的背影穿過人群,性感的唇始終緊抿著,「我們離開這里吧!」
一個晚上就這么泡湯了,但她并無異議,當他火速地載她直接駛回公寓,并不打算接回小遠時,她不得不反對了,但關鵬飛那冷峻陰沉的側面使她終究不敢出聲。
一進入客廳,鐘無艷如釋重負地坐上沙發(fā),謹慎地看著關鵬飛倒給她一杯白蘭地,倒給自己一杯威士忌。
手握著杯子,她一點也不想暍,而關鵬飛卻一口氣就喝掉大半杯。
「告訴我,經過那么多年以后,你對前夫還有些什么感覺?」
她望著酒杯,困難地說:「他長大了,變得成熟了。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才十八歲,他只大我一歲!
「你的伯父母居然會同意?」他忿然地說道。
「他們認為這樣才能解決事情……而我還太小,嚇壞了,反對也無濟于事,而且我想──我想結婚對孩子也好!
「然后孩子流產了?」
她咬著唇,無聲地點頭。
「你愛他嗎?」他嚴厲地詰問。
「不!」
他大步走過來,粗魯?shù)啬笞∷南掳停⒁曀⒀龅哪,晶瑩的淚在她眼里滾動,紅潤的小嘴此刻正微微顫抖著,她看起來是那么地柔弱而惹人憐愛,完全不似平日倔強的她。
關鵬飛長嘆一聲,輕放下手,在她身邊緩緩坐下,并將她硬拉至他懷里。
「喝了它!顾似鹚陌滋m地,湊到她唇邊。
鐘無艷猛搖頭,最后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喝下半杯。酒精在她胃里、血管里擴散開來,為她帶來暖意,平緩她的情緒。
「今晚是你們分手后的第一次見面嗎?」顯然他還沒打算放過她。
她點點頭。
「你見了他有什么感覺?」他的聲音再度兇了起來。
「驚訝!
「別兜圈子!」他危險地警告,半瞇的眼緊緊瞅住她。
鐘無艷猛然揚起頭,他有什么權利干涉她的感情?但一看到他執(zhí)著認真的態(tài)度,她屈服了。「像朋友一樣的喜歡!
「就這樣嗎?」他暴躁地再次追問。
她開始為這種窮追猛打的語氣感到憤怒,她抬頭怒視著關鵬飛陰霾密布的臉。「就、是、這、樣!」
「告訴我,在遇見我之前,你究竟和多少男人睡過覺?」
鐘無艷頓覺如遭電殛!敢粋!顾迩宄卣f,心里卻悲哀地想著,多年后再來問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
關鵬飛聞言推開她站起身,接著狼狽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古腦地喝掉威士忌,仿彿他就快渴死了那般急促!
「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你要使我誤會我只是你眾多情人之一?」他的聲音顯得遙遠而空茫。
她也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讓白蘭地滋潤她干澀的唇舌!敢驗槲覑凵夏悖乙惨屇銗凵衔。我以為經驗老到的女人最能討你喜歡,但我沒有對你說謊,是你從沒問過我!
「所以你幾乎是毫無經驗了?」
她點點頭,「是的,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樣一個幾乎是處女的女孩。但沒想到你愛上若晴,一個真正的處女,很有趣,是不是?」
關鵬飛霍地轉過身來,臉孔因激動而扭曲,「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有五年的時間去了解!顾届o地說,「但即使當初我向你表白真正的自我,情況會有什么不同嗎?」
他朝她逼近,憤怒地說:「當然會有大大不同,你費了那么大的工夫來假裝自己是個老練的女人……自從孩子出生后,你有過其他男人嗎?」
鐘無艷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恐懼,急急說道:「重提往事已沒有用了,都死去了、結束了!我是不可能為了孩子和你結婚的。」
關鵬飛把酒杯重重放下,發(fā)生砰的一聲巨響,他靜靜地凝視著杯子半晌,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的側臉凌厲如鷹隼,充滿了力量和決心,飽漲著男性的權威和嚴酷。緩緩地,他轉過身來,深幽如墨的瞳眸直盯著她。
鐘無艷瑟縮了一下,她幾乎可以聞到某種危險的氣息,驀地她跳起來,盲目地想要逃離他,但她還沒有跨出第三步,就被逮住了。
「不,過去并沒有死去,自從你走后,它從來沒有停止過騷擾我!」他一把擁住她。
她拼命掙扎,用手指猛抓攫住她的手臂。然而他只是緊緊箍住她,任她扭動不已也不肯放開她,直到她終于喘著氣住手。
「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倔強、固執(zhí)?」他喝斥著,而他的手開始緩緩地在她柔軟的曲線上揉搓按撫著。
「別……別這樣做,這樣并不能解決問題。」鐘無艷勉強自干澀的喉嚨中擠出一句話來。
「也許不行,但已經來不及喊停了。」他的聲音因濃烈的欲望而顯得更加沙啞低沉,下一瞬間,他已如吸血鬼般撲上她。「我一定要……」他輕嚙著她的肩頭和頸項,一邊呢喃道。
鐘無艷渾身戰(zhàn)栗著,一股酥麻感傳遍她的四肢百骸,一陣又一陣的熱潮不停地沖刷著她敏感的身體。
「不……不要!我不要被當成是若晴的替代品!顾珖艺Z,仍想抗拒著他在她身上引發(fā)的狂烈情潮。
「別再把若晴扯進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從來就沒有人能介入!」他吻著她雪一般的肌膚,并捧起她的臉緊抵住自己,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細嫩的臉蛋。
鐘無艷望著關鵬飛臉上那難以平息的情欲,腦中頓時一片昏沉,她的肌膚繃緊,并暈染上大片玫瑰紅的色澤。情不自禁地,她輕嘆一聲,舉起纖纖素手碰觸著他的唇,仿佛陷入一種親密而再熟悉不過的柔情里。
他的親吻是如此輕柔、挑逗而甜美,野性的力量潛伏在溫柔之下,她無助地攀著他,但他餓渴的舌尖穿過她的嘴唇,品嘗柔軟的她,引發(fā)一陣又一陣美妙的暈眩感。
火熱的暗潮來勢兇猛地席卷過鐘無艷玲瓏的身軀,她的神經拉緊有如蓄勢待發(fā)的弓弦!在她心中只剩下她對他的愛、只剩下他的唇及他的手,還有那伴隨而來、難以置信的快樂。
關鵬飛凝睇著她那水媚迷蒙的眼眸,氣息更加粗重濃濁,他激烈地吻咬著她紅嫩的唇辦,吻過她精巧可愛的下巴,然后輕舔著敏感細膩的耳垂,用舌試探她粉嫩的耳窩,讓她的身體猛然竄過一波又一波的戰(zhàn)栗。
「我要你!」他炙熱的黑眸閃著狂野的精芒,「要你的全部……你的感情、你的笑聲、你的憤怒,全都只能屬于我!
他知道自己此刻在說些什么嗎?鐘無艷模糊地想著。不太可能吧!他是如此老練、冷酷的男人,這么基本的需求怎么可能出自他口中?
但此刻的她不在乎了,她的手指仿彿有了自己的意思,緩緩滑行過他情欲勃發(fā)的肌肉,他沉重滾燙的身體有如一具火爐燒炙著她!
驀地,他一把橫抱起她,迫不及待地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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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鵬飛將鐘無艷輕置于床上,并用發(fā)抖的手剝開她的衣物。
跟隨手指的輕撫之后即是熱情的親吻,最后他跪坐在她裸裎的胴體前,用嘴唇膜拜她柔軟高聳的胸脯。
「你好美!」他喃喃自語,「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在欲望的驅策下,他飛快脫去自己的一切衣物,柔和的燈光傾瀉在他古銅色的身軀上,那健美的影像深深烙印在鐘無艷的心版上,成為她生命中難以磨滅的印象。
他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渾圓,修長的手指撫向她的蓓蕾,不停揉捏、輕扯著,接著他以唇代手,在她的胸前點燃一串激情的火花!
鐘無艷全身虛軟地顫抖著,濕亮的櫻唇微啟,并喘息不已地呻吟著,她感覺到一股美好的痛楚如螞蟻般嚙咬著她的神經,甚至深入骨髓!當關鵬飛分開她的雙腿時,她迎接他迫不及待的投入,以痛苦而愉悅的呻吟聲包容他的狂猛。
關鵬飛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憑自己在她體內狂猛的律動,深沉鷙猛的韻律焚燒著他的軀體和靈魂使他忍不住低吟。
在狂野的律動間,他的手仍愛撫著她汗?jié)穸鄣碾伢w。他吻得她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他的愛意是不折不扣的狂暴、毫不留情。
鐘無艷緊繃地挺起身,有如一彎拉滿的弓,接受他恣情的愛撫;她喃喃喚著他的名字,迷失在欲望的叢林中。
他的侵略有如陣陣狂風巨浪,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沖擊她柔軟的女性,她痙攣著、抽泣著,被他引導入一個感官的極樂世界。
「嫁給我吧!」在最后一刻他停止動作,不肯給予她最終的滿足,激狂的黑眸熠熠生輝地盯著她。
「我……」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無助地挺身向他,想解除這難受的折磨。「求……求求你!」她忍不住低聲哀求道。
關鵬飛俯下身,吮吻著她的唇辦,他極力克制住自己,輕輕挪動下半身誘引著她!刚f你愿意嫁給我,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他在她耳邊誘哄著。
鐘無艷重重地呻吟、喘息,她恨他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婚,但她已抵不住身體火熱的需求,終于,她還是投降了!肝摇掖饝恪竽恪顾扑椴豢暗財D出一句話來,迷離的水眸霧蒙蒙地煞是挑逗人心。
關鵬飛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后忍不住低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在一陣顛狂的沖擊后,將彼此帶至最終的極致、解脫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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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后,關鵬飛仍緊摟住她嬌嫩汗?jié)竦能|體,他的手仍極眷戀地撫過她細致迷人的曲線。
鐘無艷兀自恍惚著,在半夢半醒之間,依賴、品嘗著他的溫存和憐惜,直到淋漓的汗水干了,她一陣冷顫,整個人倏然完全清醒過來。
仿彿察覺出她的顫抖,關鵬飛急忙拉過被單覆住二人,他的唇極具纏綿地在她耳鬢邊廝磨著,身體像八爪魚似地緊緊攀住她。
鐘無艷微微推拒著,掙不開他的擁抱。「你……你好過分,竟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答應結婚!」她愛他也想嫁給他,但他不曾說過他愛她,令她感到猶疑和不安。
「別再抗拒我了!你心里很清楚,你是屬于我的,嫁給我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正確的決定,我可以給你和孩子一個溫暖安定的家。」他啄吻著她的額喃喃說。
鐘無艷無聲地嘆口氣,她無法抗拒憧憬那美麗幸福的天倫之樂。「那……若晴怎么辦?」她說出她心里唯一的疑問。
關鵬飛陡地僵了一下,隨即回道:「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只要相信我,等著當我的新娘就行了!
鐘無艷微微點頭,雖然心中仍有許多疑慮和不安,但此刻她愿意相信他!她相信他終究會學著愛她,像她愛他一樣。如果他真心想要娶她,那么她會全心為他打造一個充滿愛意和溫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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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后,鐘無艷才悠悠醒來,她回眸一望,床上人兒已杳,想必關鵬飛已經到公司去了。
鐘無艷再度閉上眼,心思又繞到關鵬飛身上。在激情退去之后,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答應他的求婚是否明智。除了在乎他仍愛著若晴之外,她的自尊心也是讓她猶疑躊躇的原因之一。這五年來,他活得如此快樂,卻將她拋棄在孤寂里,被他拋棄的那些歲月,她嘗盡了痛苦的煎熬!
鐘無艷霍地坐起身,想揮去這一切煩心的折磨。也許她該學著遺忘,畢竟她已答應他的求婚,況且小遠的確也需要一個溫暖圓滿的家。
想起小遠,鐘無艷一古腦兒跳下床。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沒去接他,想必此刻的他正鬧著脾氣,伯母絕對拿他沒轍的。
她匆匆換好衣服,并盥洗一番,一切就緒后,便開著關鵬飛日前才買給她的新車直驅伯母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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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來到伯母的住處時,只見伯母苦著一張臉向她急急奔來。
「哄了他一個早上,就是不說話也不吃東西,只是嘟著嘴生悶氣。你也真是的,怎么現(xiàn)在才來?」
鐘無艷充滿歉意地笑了笑!笇Σ黄,臨時有事絆住了!顾隽藗小謊,臉頰不自禁地微微赧紅了起來。
進入客廳時,她看見小遠正坐在沙發(fā)上,正噘著嘴生悶氣。她費了好些時間才讓他轉嗔為喜,并哄他吃午餐。此刻,他正滿心歡喜、津津有味品嘗飯后甜點──香草雞蛋布丁。
「你肯回來真好,F(xiàn)在和鵬飛相處得好不好?」
鐘無艷感到有些驚訝,沒想到伯母竟會問這樣的問題,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和關鵬飛復合似的!高好!
她點點頭!府敵跷液腿羟缰滥阌轩i飛的孩子后,便決定告訴他,希望能讓你們倆復合!
鐘無艷心里驀然一驚,她不明白伯母和若晴為什么這么熱心要她和關鵬飛復合,伯母不是應該反對和阻止的嗎?而若晴的心態(tài)又是如何?她真的完全弄胡涂了!
看著她迷惘不解的神情,她的伯母有些尷尬不自在地笑了笑!改阋欢ㄓX得很奇怪,其實我這么做全是為了若晴。」
「為了若晴?」鐘無艷更加不懂了。
「是這樣的。若晴和鵬飛結婚了一年多后,有一天,她突然跑來跟我說她想要離婚,雖然她沒說什么原因,但她的神情既傷心又絕望!顾D了頓,繼續(xù)說:「我雖然不忍心,卻無法接受她的決定。就這樣他們二人拖了三年多,這期間鵬飛待我和若晴仍然極好,但我始終無法理解他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鐘無艷始終靜默地聆聽,對于伯母所說的事,她也感到極為訝異不解。
「直到今年初五月時,若晴才告訴我她愛上了別人──一個知名樂團的指揮家。我見過幾次,人很斯文又誠懇。她告訴我她真的要離婚,為了她的幸福著想,我答應了。只是這一切對鵬飛太不公平,他始終等著若晴回頭,也一直將我視同自己的母親般地照料著,所以我……」
鐘無艷只覺一陣寒意竄過全身,她幾乎要顫抖起來,原來真相是這么殘酷而不堪。「所以你便將孩子的事告訴他,好讓他來尋回我和兒子,以彌補你對他的愧疚?」
鐘無艷的伯母不安地搓搓手,「是我要若晴告訴他的!我以為這樣做對大家都好,畢竟孩子需要父親,而你,你也仍愛著鵬飛,不是嗎?」
鐘無艷突然有一股想大笑的沖動,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原來他并不需要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娶她,只是因為若晴不要他,他才轉而投向她。自始至終,她只是若晴的替代品!
伯母仍舊和從前一樣,凡事皆以若晴的幸福為第一考量。她信上對自己的種種思念、溫馨的話語,只是為了哄她回來,為了讓她的女兒能毫無愧疚地嫁給另一個男人!她不要讓心愛的女兒背負著紅杏出墻或外遇的名聲,因此才費盡心機想讓她和關鵬飛復合。
真是可笑極了!她竟如此無知地被擺弄著!五年前,她被摒除于這個家,被所愛的人離棄;五年后,她以為自己可以重新拾回幸福、拾回薄弱的親情,卻沒想到這只是她一廂情愿、癡人說夢。
她忽然覺得自己輕賤得可厭,任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尊心被伯母這番話摧毀得蕩然無存,只覺肝腸欲寸斷……
看著鐘無艷沉重哀凝的臉,驀地她心慌起來!肝艺f這話并無他意,只是想讓大家都能有個美好的歸宿。我看得出來,鵬飛仍對你有情,現(xiàn)在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他絕對會好好待你的!
鐘無艷輕笑數(shù)聲,多說已無益,她真的不能再繼續(xù)欺騙自己了。她陡地站起身,并深吸一口氣!钢x謝伯母告訴我這些事,我心里很清楚該怎么做!拐Z畢,她一把抱起小遠,挺直著背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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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無艷駕著車子在道路上快速奔馳。
她的心緊揪成一團,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想要忍住淚水,但眼淚就像潰堤的洪水直流而下,順著她的雙頰滑落她的衣襟,轉瞬間,眼前已一片模糊難辨。
她飛快伸手抹去淚水,握著方向盤的手因太過用力而略顯蒼白,她知道自己不該在孩子面前哭,但她就是克制不住。
「媽咪!你為什么哭了?」小遠望著她淚痕斑斑的臉,皺著眉問。
鐘無艷一連吸好幾口氣,卻仍無法說出一句話來,她轉過臉,試著露出一抹微笑以安撫兒子不安的心,但卻沒成功,此刻她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媽咪,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小遠盯著鐘無艷的臉一臉認真地說道,他的眼眶也真的紅了起來。
鐘無艷望著兒子天真的臉,不禁責備起自己的失控!感∵h乖,媽媽不哭了……媽咪等一會兒就……不哭了!」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一只手不停地拭去氾濫的淚水。
小遠點點頭,從椅座上站起來,伸手采向后座,好不容易抽到一張面紙,轉過身舉起白嫩的小手試著為鐘無艷拭去淚水。
鐘無艷握著兒子的手感動地輕吻著,誰知小遠踮著腳尖站立不穩(wěn),猛地趺靠在方向盤上。
她迅速地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扶起兒子,正當她抬起眼,一輛大貨車驀地從巷子里竄出來。眼看著二部車子就要撞上,鐘無艷瞠大雙眼,一邊旋轉方向盤往另一側避開,一邊猛踩煞車減緩車速。但距離實在太近,她的車子仍然撞上大貨車的車身,在撞車的那一剎那間,她側過身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覆住小遠,不讓他承受巨大的撞擊。
砰的一聲巨響,她的身子猛烈地沖撞著,左臂倏然傳來一陣巨痛,她的頭也撞上了車子的方向盤,劇烈的沖擊力讓她在下一瞬間昏厥了過去,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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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翔電影制片公司大樓,位于十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里,關鵬飛正支著手坐在大辦公桌前,在他面前還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鐘若晴,而男的則是他們二人的見證律師張律師。
「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麻煩二位在空欄處簽上你們的名宇并蓋章。」張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將一式雙份的離婚協(xié)議書分別推給關鵬飛和鐘若晴。
關鵬飛和鐘若晴對看一眼,微笑地提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待一切事宜都辦理妥當,張律師收拾好文件、提起公事包,最后向二人說:「從今天起,二位的離婚協(xié)議就正式生效。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先告辭了。」
待張律師走后,關鵬飛溫和的臉凝著一股歉意對鐘若晴說:「對不起,讓你承受這一切!
鐘若晴搖搖頭,溫柔地回答:「別這么說,你并沒有欠我什么,是我先提出離婚的。這三年來,你仍然對我和我的家人極好,并沒讓我母親知道我們離婚的真正原因。依她的脾氣,她一定無法忍受的……現(xiàn)在我有了足以和比你擬的對象,她總算不再反對我們離婚了,倒是苦了你……堂姐跟你還處得好嗎?」
關鵬飛露出深情而滿足的微笑,「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鐘若晴望著他那真摯且溫暖的微笑,不禁有些看呆了。她不得不羨慕堂姐擁有這個俊逸不凡的男子最深刻的愛!當初,如果她沒有介入他們二人之間,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復雜的情況出現(xiàn)。
所幸,一切的遺憾和錯誤即將結束,事情總算有個圓滿的結果;從不曾后悔過嫁給鵬飛。和他在一起的一年里,她真的非常幸福、快樂,他的確是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好丈夫……只是他愛的人并不是她!
「你呢?你和那位指揮家交往也有一年多了,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關鵬飛微笑地問。
鐘若晴雙頰微微一熱,赧然地道:「應該快了,時候到了我會跟你說的,倒是你,和堂姐結婚時別忘了通知我!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皆慶幸這段錯誤的婚姻并沒有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彼此仍以如同朋友似的和諧相處,他們確實比其他離婚的夫妻來得幸運。
突然間,電話響了起來,驚醒沉浸在溫馨靜謐中的二人。
關鵬飛拿起電話,原本帶笑的臉卻凝重,濃眉倏地攏緊,握著話筒的手竟微微顫抖著。
鐘若晴驚異不解地望著他的表情和舉動,她從沒看過他如此慌張而蒼白的神色。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等到他放下電話之后,她才開口。
關鵬飛抬起臉,像看著陌生人似地盯著她,「你母親打電話來,無艷和孩子出了車禍,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里!」
「等一等,我跟你去!」鐘若晴在他身后喚道。
關鵬飛彷若末聞,并不曾停下腳步,沒一會兒工夫,他高大的身形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