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一天天轉熱,沉浸在一件件待完成作品的歐陽雍正也發現,喬羽這個主秀模特兒對自己越來越冷漠,而且——
走過門口的他蹙緊了濃眉,看著正拿著掃把在林曉君辦公室里打掃的喬羽,走向她,“你在做什么?”
她抬起頭來冷冷的瞪視他一眼,突然將掃把舉向他,他若沒有及時后退,那把掃把絕對掃到他干凈的白襯衫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不悅的瞪著她。
她冷笑一聲,反問他,“我是拿著掃把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倒是你這個大老板、大總裁,你眼睛有問題嗎?我拿掃把還問我做什么?”
他蹙眉,雙手環胸的看著她,“你干么冷嘲熱諷的?”
她干么?!她快氣炸了,她的合約被他買了,她現在沒地方走秀,困在這兒也就罷了,天天當小妹、清潔工她也認了,但她生氣的是有人只窩在他專屬的辦公室內,需要她時就喊她一聲,絲毫不知道他不需要她的,有人是怎么整她的!
“你說話啊!發什么脾氣?”
她咬咬牙,“我沒有,反正我知道我沒有反駁的份,因為我的合約在你身上,你們要我干么我就干么!
她氣呼呼的彎下腰繼續掃,再這么下去,如果她在走秀當天是氣怒著一張粉臉,而不再是面無表情的冷漠神情,她也不會驚訝的。
他半瞇著黑眸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著掃把亂掃,突地一個箭步向前,一把奪走那把被她虐待的掃把后,將其扔放在墻壁一角,拉著她的手就往他的辦公室走。
“干什么!”她氣得要掙脫,但他就是不放,兩人拉拉扯扯的進到一間有著整片落地窗可俯看街景、采光良好的辦公室。
歐陽雍正這才放開她的手,但他整個人背靠在門上,她要離開可不容易。
他雙手環胸的凝睇著一臉怒火的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她咬咬牙,“我能有什么事?”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眸光掠過她瞥了她身后他剪裁到一半的衣服再回到她身上,“我的事還沒做完,如果你要像個幼稚的孩子耍脾氣,不告訴我問題所在,那不高興的人還是你,絕不會是我!
她抿抿唇,“那不必了,反正人家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有什么問題!彼龤夂艉舻淖叩剿磉,“請大老板讓一讓,你擋住路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毫無預警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她渾身一僵,隨即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張俊俏非凡的臉,“你別想親我!
他露齒一笑,“老實說,我這會兒的心思有一大半是在你身后那件未完成的衣服上,倒沒有想到要親你,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
她的粉臉迅速尷尬漲紅,“你快放開我去做事……”
他執起她小巧的下顎,以那雙勾人魂魄的深邃黑眸直勾勾的鎖住她的翦水雙瞳,笑道:“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暴躁了,因為這一、兩個月來,我專注在工作上,忽略了你,也多次回絕你父母邀請到府的晚宴,你生氣了,對不?”
“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不會為你的那些無聊事生氣!
“那你在氣什么?”
“我在氣……”
“叩叩叩!”林曉君在舉手敲門后,就想開門進來,沒想到門后居然站著兩個人。
歐陽雍正站直了身子,抱著懷中的喬羽退至一旁,讓她得以推開門板,不過,前任女朋友看到他摟著現任女友的一幕,臉色丕變。
但不敢生氣就是了,他忍不住露齒一笑。
林曉君手上有一條剛組裝完成的珠寶項鏈,看來炫麗豪華。
“這組水滴型項鏈是配合你那件燙金皮革、染色皮草跟紗裙的晚宴服,我本以為你完成了,可以直接讓喬羽穿上搭配看看有無需要更改的地方,但我好像來得太早,也打斷了你的好事!彼淅涞恼f完話轉身就要走,沒想到歐陽雍正倒是出聲要她留下來。
“我快完成了,既然你來了,坐一下,我馬上好。”
他放開喬羽,一頭又鉆進加綴在紗裙上的剪裁工作,而林曉君怎么會錯失這個讓自己一吐心頭火的機會?
“我想喝杯咖啡,肚子也有些餓,你到外面的咖啡店幫忙買兩份下午茶回來!彼詢H有喬羽聽得見的音量道。
喬羽縱然滿肚子火,但也有一股莫名的空虛感,看看又置身在工作里的歐陽雍正,她轉身離開辦公室,進了電梯后按了一樓的鈕,看著電梯上方的數字十七、十六、十五……一直到一樓門開了,離開充斥著冷氣的涼爽大廳,來到攝氏三十五度高溫的街道上。
“咦?那是名模特兒喬羽吧?”
“真的,真的是她!”
一群高中女生在瞥見一身無袖白色連身長裙的喬羽后,紛紛尖叫的圍上來要她簽名,喬羽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忘了戴上墨鏡遮住大半個臉就出來。
好不容易花了一、二十分鐘簽完名,擺脫那群好奇的高中女生后,她低頭進入一家最近的咖啡屋,買了兩份外帶的下午茶套餐,匆匆的奔回辦公室,全身已是香汗淋漓,一進到冷氣房,一陣雞皮疙瘩突起,她不以為意,只記得趕緊完成她充當“小妹”的工作,但意外的里面只有林曉君一人。
她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你倒很會混水摸魚啊,買個東西去了半小時才回來!”
喬羽不想多說,反正跟個妒心大發的女人多說只會多起爭執,沒啥好處。
她將咖啡遞給她,林曉君刁難的問:“奶精跟糖加了嗎?”
她抿抿唇,忍著一腔怒火,將咖啡先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打開紙杯蓋子,放進奶精跟糖,回頭走到正彎身察看那件新完成的晚宴服的林曉君身旁,“給你。”
沒想到她居然會直接站直身,她根本來不及移開手,眼睜睜的看著咖啡杯被她的肩膀打落,一杯黑色液體就這么倒向那件晚宴服,杯子掉在地上……
喬羽怔愕的看著那件被毀的華服,約三秒鐘的呆滯后,她反應過來,拿起衣服就沖向后面的盥洗室,自洗手臺上拿起肥皂用力的搓洗起來,就擔心咖啡漬會洗不掉。
而在她努力挽救時,林曉君在外面可樂透了,歐陽雍正雖然是個好情人,但絕對也是個嚴厲的上司,喬羽將他的心血弄成那樣,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她瞥了一眼還在門半開的洗手間里洗衣服的喬羽,冷笑一聲,轉身往最后一間辦公室走去,報告歐陽雍正天大的壞消息。
正在鄭禮文的辦公室聆聽這次決定出席的貴賓名單的歐陽雍正,在聽到林曉君口中的壞消息后,反應與她料想的差不多,他鐵青著一張俊臉,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她自然也不會錯失這場好戲的跟上。
歐陽雍正火冒三丈的吼了悶不吭聲的喬羽半個多小時后,一把搶走她手上那件已有淡淡咖啡漬的晚宴服。
剩余的布料已無法再重裁一件補上了,他只能另想方法補救,修改原本的設計……
他余怒未消的瞠視著杵在洗手臺前動也不動的喬羽,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你沒有能力擔任我的副手,請你現在就告訴我,免得這種該死的事還會再發生一次。”
她該回答什么?
她也是怒火攻心,她知道自己不該將咖啡拿得那么接近成品,但打翻它的終究不是自己,可她哪有時間抗辯,他吼人像不必喘氣的,讓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而在他罵自己愚笨、白癡等一堆難聽話后,她也不想駁斥了。
“喬羽,我還在等你的回答!
她抿緊了唇,直視著他氣得煞白的俊顏,“我會一直笨手笨腳,因為我的專長是走秀,不是幫人端咖啡、掃地、倒垃圾、出外買東西!
“你這話什么意思?”
她沒說話,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她被“五雷轟頂”、罵得滿頭包的林曉君。
他順著她的目光移向林曉君,想起了一些事,俊臉隨即一沉,“是你叫她做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林曉君撥了一下復到額前的短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認,“不然呢?我們又沒有請小妹!
“雇小妹的事難道還要我指示?”
“呵,那是當然的,要不,就是有人少根神經,從沒覺得公司沒人打掃、沒人倒垃圾,還能天天那么干凈,好像那些東西會自動消失似的。”喬羽忍不住出言挖苦。
他瞪了她一眼,“這些芝麻綠豆小事我不會去注意,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知道,沉浸在工作中的他,基本上當做旁若無人,連三餐都不照正常吃,有時午餐的飯盒跟晚餐的飯盒是擺在一起原封不動的,而這種情形,隨著日子一天天逼近時裝展而更加頻繁。
而在歐陽雍正的怒吼下,隔天一早就有一個甫自高職畢業的女生頂替她做了近兩個月的小妹工作,而她不知是否因為那天從大太陽底下突然進到冷氣房的原因,居然感冒了。
咳嗽、流鼻涕、頭重腳輕的,雖然看了醫生吃了藥,但一連好幾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看老板歐陽雍正又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病容,林曉君則視而不見,鄭禮文等人雖然注意到,也好心的建議她去跟歐陽雍正請個假好好休息,但她還是沒向他開口。
她覺得他根本無暇注意自己,她對他的吸引力已經完全消退了,甚至讓她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今天,仍感到極不舒服的她,只想躺平好好睡上一覺,所以她在每個人都關在辦公室里做事時,躲到會議室去了,吞了三顆感冒藥,縮在墻角剛好讓檔案柜擋住的沙發上躺下,打算小睡一下,沒想到這一睡差點睡到閻王那里去了。
*
晚上八點多,林曉君、鄭禮文、江怡平、曾華彬陸續離開公司,而公司小妹在六點半就下班了,由于喬羽在五點多就不見人影,大家都認為她這一、兩個星期健康欠佳提早離開了,而公司里只剩歐陽雍正,對那個工作狂,幾個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跟他道再見就走了。
林曉君雖然想留下,但連著幾日熬夜,她還是回飯店去了。
整棟京華商業大樓在過了上班時間后,顯得特別靜默,雖然隔著一條街外就是熱鬧的東區,但大樓四周的街道都靜悄悄的,僅有一盞暈黃的街燈佇立,人車稀少。
這時,就在對面一棟辦公大廈的十七層樓,一支望遠鏡技巧性的掩飾在窗簾后,鏡頭對著歐陽雍正的辦公室。
以金發碧眼的羅伯為首的四人國際竊盜集團,正透過望遠鏡監視辦公室里的動靜。
其實在林曉君一行人抵達臺灣后,他們一行人也跟著入境臺灣,展開長期監控,目的自然是那些價值近千萬美元的珠寶鉆石。
在反復練習解開鋁合金保險柜,還有破解門口保全等方法后,他們將如事先計劃好的在今晚行動,隨即搭機返美,但歐陽雍正辦公室里的燈還亮著,他們只得按兵不動。
終于,晚上十點時,燈關了,加了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很清楚的看到唯一還在的歐陽雍正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謹慎的將望遠鏡調整方向,將辦公室里外看了一遍,確定沒人后,羅伯跟三名外國友人布萊思、威利、唐點點頭,四人將配槍及一些必備物品背在身上,下了樓。
趁著沉寂的夜色,四人迅速自大廈后門進入,避開大廈內的監視器,走樓梯上樓,來到十七樓的YHAS辦公室,布萊恩先擺平保全系統,使其失靈,韓裔的唐率先進入,再來是褐發藍眼的威利,最后是總指揮羅伯。
他們四人喜竊名珠寶設計師的當家寶貝,由于東西小,要神不如鬼不覺的帶著潛逃,根本不是難事,因此他們鐘情于這類的東西。
四人小心翼翼的進入屋內,直接來到林曉君那間裝有保險柜的辦公室,由唐跟布萊思動手,以高科技電子儀器測試保險柜密碼。
突地,后面傳來一聲細微的開門聲,四人神情一變,羅伯跟其他人點點頭,馬上順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見一名女子揉著太陽穴自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該死的,不是沒人了嗎?羅伯在心中咒罵一聲。
喬羽覺得頭疼,她一定是睡太久了,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大家一定全離開了,而她整個人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又正好穿了一身黑色洋裝,他們肯定不曉得她還在辦公室里。
揉揉轟隆作響的太陽穴,她呻吟了一聲,正要開燈,冷不防地,一記手刀往她的脖子用力的砍下,她房子一軟,昏厥倒地。
再醒過來時,她的手腳被綁,嘴巴被貼了膠帶的鎖在廁所里,然后,她聽到一些細微的英文交談聲。
“東西都拿好了,我們該走了,歐陽雍正的車子已進到地下停車場!
“羅伯,那個女的要不要殺了她?”
“不必了,她沒看到我們,別浪費時間了,快走!
“等一等,也許她醒來了呢?也許聽到我們叫彼此的名字?”
“也對,去看一下,威利,如果她早醒了,就一槍斃了她!”
聽到這幾句冷冷的交談聲,喬羽那雙可以穿墻的千里眼趕緊闔上,什么也不敢看的裝出仍昏睡的樣子。
沒一會,她聽到廁所的門打開的聲音,她屏住氣息,一直到門再關上后,她才睜開眼睛,穿透門板的看到三名白人跟一名看似日韓籍的男人飛快且輕聲的離開辦公室。
她的目光梭巡過整間辦公室,立刻發現林曉君辦公室里的保險柜被人打開,里面完成及未完成的高價珠寶飾品全不見了,她的目光急忙迫尋那四名外國男子,看著他們回到對面的大樓。
*
歐陽雍正搭上電梯回辦公室,看著電梯反射出自己的俊顏,忍不住一笑。
放著悠閑過活的大少爺不做,盡想要實現自己成為頂尖設計師的夢想,他還挺虐待自己的。
不過,看著那一件件完成的作品,他又覺得很有成就感,而這種感覺可不是在女人身上宣泄欲火的激情能比擬的。
剛剛若不是精神過于疲憊,他還不想驅車到附近餐廳吃晚餐呢,可見工作跟女人,還是工作來得吸引人,就連一開始讓他驚為天人的喬羽,他都發現自己沒有了想要她或親她的沖動。
看來再瘋狂工作下去,他也許會成了清心寡欲的和尚呢。
在他思緒百轉間,電梯門開了,他走在靜默的長廊上往辦公室去,拐個彎,卻見到公司大門半掩著。
誰又回來了?他困惑的走過去,發現門口的保全系統被人破壞癱瘓!
“糟了!”他神情一凜,快步走進去,直接沖到林曉君的辦公室,果然,保險柜被打開,里頭價值上千萬美元的珠寶全不見了!
“該死!”他回頭拿起電話要報警,卻聽到一種類似踢門的聲音,他放下話筒,小心翼翼的往聲音方向走去,一直來到廁所門口。
“砰!砰!”喬羽繼續以腳踢門,她看到歐陽雍正回來,所以趕緊發出聲音讓他找到自己,何況,那四名盜賊已離開對面大廈,驅車潛逃,她如果要看歐陽雍正就顧不得他們,但這個站在門后的男人居然還不幫她開門!
歐陽雍正可沒有她的透視眼,他神情戒備的輕輕推開門,但由于里頭沒開燈,烏漆抹黑的,要他從一條小細縫去看實在不容易,他深吸了一口氣,探手打開了里頭的電燈,映入眼簾的竟是嘴巴被膠帶封住,雙眼焦急的凝睇著他的喬羽。
他倒抽了口涼氣,連忙上前幫她撕下膠帶、解開捆綁手腳的繩子,“怎么樣?你沒受傷吧?你……”
“快跟我來!”喬羽沒給他機會將話說完,拉著他的手直奔地下停車場,要他開車走忠孝東路,她剛剛看到那四名盜匪是往那邊駛去的,在她梭巡對方的行蹤時,也利用時間將她看到有四名外國竊賊上公司光顧的事全跟他說了……
但她的話,她的神情都讓他感到不安,他邊開車邊困惑的看著她,“你在找什么?我們應該先到警察局去備案,由他們去抓人……”
“不,看樣子他們要離開了,警察怎么找人?”
“看樣子?什么意思,你看得到他們?”
她想都沒想的就點點頭。此刻,她正看到那四名外國人在車內將一些護照、機票拿出來,還將珠寶放到一個很奇怪的袋子里,再放入背包,他們上了高速公路,看來是往機場去。
歐陽雍正半瞇著黑眸瞥了她一眼,車子一個轉彎往路邊的一家醫院駛去,一邊按手機。
喬羽飛快的轉過頭看他,“你為什么轉彎?快往機場的方向開啊!
他抿抿唇,“我看你是驚嚇過度了,我先載你到醫院去打個鎮定劑休息一下,放心,我會打電話報警,讓警方處理!
“不行!”她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將電話切了,“那幫盜匪一定是要搭晚班班機離境,等到警察查到什么線索也沒用了,他們看來是老手,在我們大樓對面的空屋里還架有望遠鏡,可見他們早盯上我們好一陣子!
“你越說越離譜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而且你若知道,為什么事前沒有告訴我,卻讓他們有機可趁!
“我?”她怎么解釋?
“我先帶你到醫院!彼娴恼J為她是嚇得語無倫次了。
在下車前他先打了手機報警,強勢的帶著她到醫院,簡短的跟醫生說明她受到的驚嚇,導致有些胡言亂語,請醫生幫忙。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喬羽挨了一針。她好心的想幫他追回那些珠寶,卻被他當成精神病患押到醫院就醫!
就算他現在守在病床前看著她,她也不覺得開心。睡意越來越濃了,她遠遠看到那四名竊賊已經走入機場通了關,而那個裝著珠寶的黑袋子一定有什么詭異,竟讓海關人員從電視螢幕上看不見那些珠寶……
她知道她快睡著了,有些話再不說,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看著竊賊手中的登機證,對著病床邊的歐陽雍正道:“長榮CA650臺北飛紐約,登機證CNB093、CNB073、CNBl34、CNBl50,他們四人就是偷珠寶的人,黑色袋子里裝有珠寶,再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遲了……遲了……就來不及了……快去……”
歐陽雍正皺著濃眉看著沉沉睡去的她,能相信她的話嗎?但她怎么會連盜賊的登機證號碼都知道?
他抿緊了唇,打了手機到航空公司查詢,令他錯愕的是真的有那四名客人,且全都是外國客人,他掛斷電話,立即打電話給警方,要他們到機場去逮人,連黑色袋子藏有珠寶的事也一并說了。
約一個小時后,警方回電話給他,他們在飛機起飛的前五分鐘逮到那四名竊賊,并從隨行背包里的黑色袋子搜出價值不菲的珠寶,請他到警局去認領,原來那只黑色袋子是經過特殊處理,能逃避掃瞄的高科技產物。
四名竊賊其實是國際通緝逃犯,他們專偷珠寶,犯案范圍遍及五洲。
歐陽雍正隨即打電話通知鄭禮文跟林曉君,要他們到警局去將那些貴重的珠寶領回,并交代要保全公司再設定加強性的保全系統等等。
而他仍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神情凝重的看著沉睡的喬羽。
他有好多話要問她,而她得好好解釋解釋,要不,他會毫不客氣的將她也送到警察局去接受偵訊,看看她是不是跟那群人同一伙的……
他在等,等著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