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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悍情婦 第五章
作者:陽光晴子
  三天后,周均杰偕同韓之瑩一起出現在紐約機場的美國西北航空尊榮VIP候機樓里  。  

  而單單這一段從醫院到機場的路,他們可是飛車甩掉后面的一大串記者。  

  自從周均杰停止了所有的廣告刊登后,報章雜志都在揣測是誰奪得頭獎,成了他的貼身保鏢兼情婦。  

  當記者從他這幾天出入頻繁的中央醫院得不到任何消息后,只得消極的守候在醫院門口,在看到他那輛顯眼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駛出后,大家便展開了不要命的追逐。  

  只是周均杰的飚車功夫硬是了得,不僅甩掉他們,也甩掉兩個近日來老跟著他的FBI菜鳥。  

  候機樓內,韓之瑩凝睬著沉默不言的周均杰。  

  她待在醫院的這幾日,他來探望時總是沈默居多,但也許就是如此,她反而能從他冷漠的眼神中捕捉到那極難察覺的關注。  

  他總是來去匆匆,每次在她的病房內待的時間也絕超不過半個小時,可是一天中,他卻到病房探視她五、六次。  

  她仍不清楚他心中的算盤?可是這樣缺少語言上的關心,卻讓她嘗到一股溫烘烘的幸福感,她甚至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寵愛著,而這樣的感覺就像在五年前那場意  外之前,是相當熟悉的……周均杰可以感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而這幾天也似乎都是如此。  

  他端起桌上的熱咖啡,啜了一口后,目光仍沒有對上她的。  

  她不知道,這幾天他除了試著沉淀那復雜的心緒外,也在適應她回到自己身邊的感覺。  

  而他每每總得忍住那突如其來的悲憤,總得控制住那想出口羞辱她的沖動,他在沉潛心靈嗎?  

  他無解,只是他知道在自己帶著她遠離塵囂文明,到純樸廣凈的動物保護區后,他終于可以解放被束縛的靈魂,以想要的任何方式對待她。  

  羞辱她也罷,讓她在他身下嬌吟出聲也罷,那些令人厭煩的窺伺眼眸將再也無法進入他的生活范圍內。  

  「周總裁,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韓之瑩平靜的聲音響起,她這幾回被他拿走手機的電池及相關配備,連病房內的電話都請護士拿走,和外界完全沒了聯絡。  

  這一次,他將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淡漠的道:「等你可以打電話時,我自然會將電池還給你。」  

  「可是……」她柳眉蹙緊,她沒有跟史維比聯絡,也沒打電話回家問深子的情形,她真的擔心。  

  「急著打給那個人渣嗎?」想到這,周均杰的怒火又隨即燃起。  

  韓之瑩注視著他冷峻的容顏,不明白為何在離開病房后,他的火氣又大了起來?  

  她抿抿唇,「他不是人渣,他叫史維比!  

  「我說他是人渣就是人渣!」  

  她撇撇嘴角,一臉的不予置評。  

  周均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身前站定,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俯視著自己的深邃黑眸,抿緊唇,別開臉,不再看他。  

  周均杰的目光移到她打著石膏的右手,再看看她身上合身的素色褲裝,接著移向因她別開臉而露出的白皙頸項──他濃眉一皺,這才注意到她原本如絲綢般的直發,被她  一絲不茍的綰在腦后。  

  二話不說,他伸出手快速的抽掉她原本別在腦后的黑色夾子。  

  她柳眉一擰,在如云的秀發垂落肩膀時,她才驚覺他做了什么,她詫異的?頭看他  ,恰巧瞥見他黑眸中一閃而過的滿意。  

  「你為什么這樣做?」  

  「礙眼!顾卮鸬煤芨纱。  

  她咬咬牙,覺得那股本就微薄的幸福感,不知在何時與她擦身而過,而消失無蹤了  。  

  看著他準確無誤的將手中的黑夾子扔進垃圾桶,她只有一肚子火,在白了他一眼后  ,她起身越過他,走到自己的隨身皮包里再拿出一個夾子,并利落的再次綰起秀發。  

  周均杰早有心理準備,他相當清楚一旦自己和她重燃戰火時,兩人的沖突也將白熱化。  

  他好整以暇的走到她身后。  

  韓之瑩飛快的轉身,正視著他,「你最好別再那么做。」她的目光落到一邊的垃圾桶。  

  「那給我一個你將自己搞得老了十歲的理由!  

  「我們今天的角色已經確定了,你是我的委托人,我是你的保鏢,我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  

  「這和你放下長發有何關系?」  

  「當然有,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是你的情婦!  

  他嗤笑一聲,俊臉上滿是嘲諷,他看不出那能造成什么影響?  

  「這是我外在的專業形象,再說,我本就不該留長發的!顾目跉庵饾u喑啞下來  ,會留著長發是因為他喜歡看她長發披肩的模樣……「為什么不該留?」他挑起一道濃  眉。  

  她抿抿唇,拉回思緒后,刻意忽略他的問題,「總之,我在出任務時就該將它束起  ,不能讓它防礙了我的任何行動!  

  他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好象有那么點道理!  

  她凝睇著他閃爍著不以為然的眸光,知道他并未說完話。  

  「只是,」他將目光移到她打著石膏的右手,「我看不出有何必要,因為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我才是你的保鏢!  

  聽出他話中的嘲諷,她神情跟著一冷,「隨你怎么說,反正我知道我是誰就成了。  」  

  「是啊,你最好清楚點,免得一路上惹得我不快。」  

  「你……」她瞠視著他。  

  「別忘了你的角色有兩個,而我也可以老實的告訴你,我并不在乎你在『保鏢』的部分做得稱不稱職!  

  意思是他只在意「情婦」的部分?  

  她咬咬牙,冷冷的提醒他,「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在意的那個部分我肯定『失職  』!」  

  他性感的唇瓣微彎,勾勒出一個誘人的笑容,「話別說得太早!  

  「我只是要你別有所期待!  

  「那就看著辦吧!」  

  她抿嘴不語,看著他走回沙發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咖啡啜飲起來。  

  「叩叩叩!」西北航空的柜機小姐一臉笑靨的開門走進。  

  她向周均杰微微鞠躬點頭,「周總裁,你和韓小姐可以登機了!  

  周均杰點點頭,回給她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  

  身后的韓之瑩看著這一幕,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嘗到一股醋酸味,她柳眉微攢,不敢相信就這單單的一個笑容,便令她打翻了好幾缸的醋?!  

  荒謬、太荒謬了!  

  南非周均杰偕同韓之瑩飛抵約翰尼斯堡后,并沒有給她時間好好欣賞這個美  麗的城市,他行程緊湊的帶著她繼續搭小飛機,飛往達克魯格國家公園的史庫庫札,來到他在此地的住處,這兒一直都有雇請兩名香岡族黑人幫他顧家,順便適時保養那輛四  輪傳動的吉普車。  

  韓之瑩不明白他在趕什么,可是從他黑眸中愈見愉悅的狂野之光,她相信在這個地方,他是快樂的。  

  可她不知道原因?很顯然,這棟在一片荒野草原上顯得豪華卻孤寂的獨棟兩層樓住家,是他在兩人分手后才買下或建造的。  

  在滿天的繽紛紅霞下,眼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有著動人的光彩,火紅的落日像停格似的落在草原上,放眼望去,只有那股大自然的磅薄氣勢及沉靜,還有令人駐足凝望的  純樸。  

  看著這樣的景致,韓之瑩覺得人真的很渺小。  

  「上車!  

  周均杰此時的笑靨顯得很真誠,而那雙明亮的黑眸也盡是笑意,他已利用最短時間脫下襯衫,換上一身休閑簡便的卡其色褲裝。  

  她看著坐在車上的他,不由得也露出一抹愉悅的微笑,是啊,在這樣美麗的景致下,誰的心情能不愉快呢?  

  她上了車,這才注意車上還放了一把來復槍,在此同時,她才想到航空公司在上機時,暫為她保管的手槍還在他的身上,因為在下機后,安全人員是直接交給他,而他也  順理成章的接過,并拒絕還她。  

  她輕聲問:「我的手槍你該還我了吧?」  

  「你在這兒不需要用到它。」  

  「那這把來復槍……」  

  「這是車上必要的裝備,而我這幾年來也不曾使用過!  

  她深吸口氣,看著他開車進入一條半原始的土石路。  

  浸淫在這樣美麗的景色,遠處吹來的風還帶著淡淡的草原香味,她知道自己不該提些殺風景的話,但她不得不提醒他,「我不是跟你來獵游觀光的!

  「我知道你跟我來是做什么。」  

  他注視著前方,但眸中的愉悅光芒頓時淡了一淡。  

  「那就將槍交給我,我得善盡我的職責!  

  「隨便你!顾目跉馔耆兝淞恕  

  她知道自己壞了他的好心情,但她可不是來當他的伴游小姐。  

  「請你將槍還我!」她再重復一次。  

  他輕撇嘴角,俊顏上已見怒火,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探向腳邊的暗袋,將那把精致的手槍遞還給她。  

  看著他刻意將槍把遞向她無法出力的右手,她頓時明白他這無言的嘲諷。  

  她抿抿唇,伸出左手接過,聽到他發出一聲冷笑。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必要作個解釋,「有槍在身邊我比較有安全感,真有需要時,我還是可以用左手扣扳機!  

  「只是準確度沒那么高!顾室馓裘魉娜觞c。  

  她粉臉變成蒼白,「真的不行時,我會以肉身幫你擋子彈的。」  

  「真是感激不盡!」他是真的很不爽。  

  她咬咬牙,口氣也開始不悅,「你不用客氣,畢竟我只是拿你的錢辦事,做我該做的事!  

  周均杰沒有回話,雙眼直視著路面,面無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一絲絲的后悔,這一片原始草原即是這五年來撫慰他沉痛的最佳良藥,他一到這兒來,便能擺脫那些世俗煩憂,鎮日浸濕在搜尋或觀察野生動物的喜  悅中。  

  可這一次,他卻將讓他身陷痛苦深淵的女人帶來這里……隨著他的靜默,韓之瑩也不再說話。  

  她豎直了耳朵,注意當風吹過草原發出憲率的聲音下,還有沒有其它的異聲,澄凈的黑眸則帶有戒備的觀看四周。  

  就她所知,近一、兩年來,他的身邊已沒有殺手環伺。有一大半原因自然也得拜先前死神失手之賜。  

  從她搜集所得的情報顯示,殺手圈盛傳,連死神都要不到的人頭,他們更不可能到手,所以那些較有自知之明的老鳥都不敢湊一腳。  

  何況,連當初委托死神暗殺周均杰的毒梟大老,在死神執行任務失敗后一星期,便被人發現橫死在自家的別墅里。  

  黑白兩道傳言,他不是被死神殺死,便是被周均杰反買殺手槍殺了他,但這消息多年來一直沒被證實。  

  而前三年里,他曾陷入那想取代死神,企圖在殺手界闖出名號的一群菜鳥殺手的狙擊中。  

  不過他卻是單打獨斗的捱過一場又一場的危機,甚至拒絕相關單位的保護及調查……至于那時的她?  

  韓之瑩抿緊了唇瓣,她亦身陷水深火熱之中,父親幾次尋短、深子的發瘋,還有家中的經濟重擔全落在她身上。  

  「快到我擁有的私人動物保護區了,那兒沒有游客的打擾,看看你有沒有機會看到非洲五霸!  

  他略顯淡漠的聲音打斷了她遠揚的思緒,她抽離記憶,凝睇著他俊挺的側面。  

  「清晨和黃昏是最容易看到它們的時候,這兩個時段是它們活動的時間!顾D了一下,瞄了她一眼,繼續將目光放在前方路面上,「它們的作息一向如此!  

  她如果聰明就不該再說任何破壞此刻剛緩和下來的局面,可她得堅持自己的立場,不然,她來這兒又算什么呢?  

  「你其實不必跟我解釋這樣多,你該自己享受這片原野風光,及獵游的樂趣,至于我來這的目的,就是讓你無后顧之憂的盡情享受你的假期!  

  聞言,他俊一凜,倏地用力踩住煞車,車身硬是向前一頓后才停了下來。  

  「你……」她看著他。  

  「哈!」他冷笑一聲,「你就是要這樣耳聽四面、眼觀八方的當個稱職的保鏢是嗎  ?」  

  「這是我的工作!顾潇o的回答。  

  他側過身來,直勾勾的睇視著眼前這張美麗且平靜的容顏,「這里是我的私人保護區,你以為每一架小飛機都可以進入此區,或開部四輪傳動進來殺我?」  

  「我知道大部分的殺手都不敢再動你的腦筋,前幾年,你在正當防衛下已殺了不少人!  

  他冷嗤一聲,「看來你挺在意我的事!  

  「我也在相關的行業里,自然會聽到一些消息!  

  「而很顯然的,你忙于和史維比玩性虐待游戲,沒時間來探視你的前未婚夫一眼!顾捴袔Т獭  

  她的心狠狠的被戳了一下,他非得再三用這樣齷齪的想法來加強對她的不屑?  

  「默認了?」  

  「是!」她沒好氣的回答,隨他怎么說好了。  

  對她直截了當的答案,周均杰頓時火冒三丈!  

  他放掉煞車,打上排檔,突地踩緊油門,用力的轉了方向盤幾圈,車身飛快的在原地轉了一大圈,一陣塵沙飛揚后,他面無表情的朝原路駛回去。  

  韓之瑩柳眉一擰,「怎么了?」  

  「不去了!」  

  「周總裁……」  

  「我說不去了,回到我家后,你這個保鏢最好也懂得轉換一下角色!  

  「你是指情婦?」  

  「難道是『煮婦』?」  

  她愣了一下,凝睇著一臉冷峻的他。  

  「你的廚藝一向令人不敢恭維,相較之下,床上功夫我尚勉強可以接受。」  

  她咬咬牙,一股怒火快速涌上,「何必這樣勉強?」  

  「那是我的事,至于你,」他嘲諷的瞥了她一眼,「拿了我的錢就該替我『辦事』  ,這不是幾分鐘前你自己說的嗎?」  

  「你明知我指的辦事和你說的不同。」  

  他微揚一下嘴角,俊臉上布滿陰霾,故意嘲弄自己道:「這我倒忘了,你喜歡變態的招術,資質愚鈍的我是怎么也做不來的。」  

  「你……」她怒目欲裂的瞪著他,「你非得要一直拿這事來冷嘲熱諷嗎?」  

  「是!」他回答的干脆。  

  她該說什么?又能說什么?她在他面前早無尊嚴可言了。  

  韓之瑩若知,她在抵達史庫庫札的頭一天那殺風景的堅持,會令自己無所事事的呆坐在周均杰的住處十天,也許她會聰明的閉口不說了。  

  看情形,這呆坐的時間毫無疑問的會繼續下去。  

  因為周均杰每天在清晨五點及黃昏四點時,皆獨自開著他的吉普車外出進行獵游之旅。  

  而這中間的空檔雖會回來稍事休息,但沒一會兒,便又進行步行獵游,從野生動物的足印及糞便里尋找樂趣,當然,她還是被放鳥的那一個。  

  盡管她抗議的次數一天比一天增加,但他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僅送她一記冷冷的目光,又單獨一人做自己的事。  

  她很納悶,也很生氣,以他過去曾說過的話來看,她不是該身兼保鏢及情婦二職,這會兒何必莫名其妙的讓她成了閑在家里的「貴婦」?  

  什么事都不必做,氣派的屋內有冷氣消暑、有電視消磨時間,但,沒有電話。  

  另外他還叫受雇于他的兩名四十多歲香岡族黑人阿部及老鷹,在家里裝設鐵門及紗窗,聽兩人說是預防動物入侵用,也防瘧蚊。  

  這倒也讓她明白,當初她手傷住院時,周均杰硬是要醫生?  

  她打了一劑抗瘧疾劑的原因。  

  至于她在這里的三餐也是由阿部他們倆負責準備,而且還負責看她按時服藥,負責在她離家超過一百公尺的范圍外,將她請回去……她明白這都是周均杰指示的,她就這  樣莫名其妙的成了只能待在這棟木屋及周圍一百公尺間活動的禁鑒,此她除了火冒三  丈卻又無計可施。  

  像她這會兒正走離木屋將近一百公尺,身后便傳來阿部和老鷹的腳步聲,她長嘆一聲,很想問他們,需不需要向周均杰按時報告她是幾點幾分吃藥、吃飯、上床睡覺等一天的活動情形?  

  停下腳步,韓之瑩回轉身子,看著就站在她面前,一身素凈卡其服的老鷹和阿部,他們咧嘴笑的看著她,可是她卻擠不出一絲笑容。  

  她曾試著擺脫他們,逃離那一百公尺的限制,但她不知道被尊稱?「香岡追蹤者」的他們,天生練就了敏銳的觀察力,光憑沙地上的野獸足印,就可以做出正確判斷動物  的種類及移動的方向。  

  而她一個外來客,怎么敵得過這兩個在這片荒野草原中土生土長的敏捷追蹤者?  

  盡管右手上了石膏,她也曾突圍過,只是舉目所見盡是一片無邊際的草原,身上又僅有一把手槍,勉強進入草原后,卻是在迷路的情形下,讓兩人給找了回來。  

  她喟嘆一聲,無奈的看看兩人,一聲不吭的朝房子走去。  

  德國﹒海德堡一身休閑夾克的史維比出現在韓之瑩位于郊區的家。  

  史維比是個純種的德國佬,他有一頭暗灰色的頭發及一雙澄凈的灰眸,近一九□公分的身高加上他那張俊美的深邃輪廓,更加英挺吸引人。  

  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一直聯絡不到韓之瑩,打電話到她家,她母親也說沒有她的消息。  

  他灰眸一黯,其實這樣的情形并非不尋常,往往他們接一個Case時,在安全的考量下,為了保護委托人的行蹤,也曾數個月沒有聯系。  

  但此次的情形不同,他無法克制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緒,他必須確定她目前的行蹤。  

  因為此次的委托人雖是周潤滄,但被保護人卻是周均杰,她的前任未婚夫。  

  而且他和他之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仇隙存在……接這個Case,將自己深愛的女人送回她的舊愛身邊,他走的是一步險棋,但他沒得選擇,若不這樣做,也許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得到她的愛情。  

  何況,周均杰在這五年的變化甚大,從一個專一的癡心漠變成一個花花大少,因此  ,他對韓之瑩有信心,他相信在她重新認識自己一直揮不開的舊愛后,她雖會傷心,但  也會對周均杰鄙視不已,屆時,她終會明白守候在她身邊五年的自己,才是她托付終身  的對象。  

  不過,韓之瑩出任務不久,周均杰便委任一名律師由美飛來他這兒,以市價十倍的金額欲買下他在史瑩國際保全公司的一半股份。  

  他自然是拒絕了,不過,他的律師倒是鍥而不舍,干脆在德國住下,不時前往公司游說,令他煩不勝煩。  

  這件事令他擔心,也令他的信心開始浮動。  

  他不明白周均杰和韓之瑩之間發生什么事,會令周均杰興起買下他股份的動機?他  百思不得其解。  

  「史維比,你來了!  

  工藤櫻子一見到這多年來幫助她們母女不少的史維比后,那張蒼老的臉上漾起了一個真心的笑靨。  

  他微微一笑,在她熱絡的招呼下,走進客廳。  

  工藤櫻子隨即倒了一杯日本煎茶給他。  

  「怎么有空過來?是不是之瑩有跟你聯絡了?她這日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說哪時候回來?」工藤櫻子邊說邊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史維比啜了一口茶后,搖頭道:「之瑩尚沒有給我電話,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和深子……」他敏銳的目光瞥向她脖子間的一處咬痕,「深子又發病了嗎?」  

  她連忙遮住那個傷疤,隨即苦笑道:「如果之瑩有跟你聯絡,你可別跟她說!  

  「伯母,你真的不考慮再次將她送到精神療養院去?」  

  她搖搖頭,「深子不是個精神病,何況她清醒時安靜的時間居多,發病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一、兩個小時,撐過了就好了!  

  「可是她的次數頻繁……」  

  「這是我們韓家欠她的,何況你也很清楚,每每將她送到精神療養院一陣子再回來后,她對我們的怨懟更深,也常揚言要自殺,而你也知道她并不是說著玩的,有幾次,還是你幫我們送她到醫院去急救的……」  

  「這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趁之瑩出這次任務的空檔,將深子安排到美國舊金山的一家私人精神院所,那個醫生是精神科方面的權威。」  

  「不,」工藤櫻子再次拒絕了,而且態度相當堅決,「這一輩子我和之瑩就是欠深子了,除了當初之瑩沒有在婚禮時,說破德光?裝成均杰外,在德光和深子交往的期間  ,我們一家人也配合德光欺騙她,說他的工作是不具危險性,說他只是負責指揮的保全組長,以至于深子在他遽然死亡時,在毫無心理準備下,瘋了!」  

  她頓了一下,表情轉為哀傷,「更何況,我是不會再踏入那個傷心地一步的!  

  史維比沒有回話,她們的事他一清二楚。  

  而認命似乎是日本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工藤櫻子如此,擁有一半血統的韓之瑩也是如此。  

  只是淺野深子的存在,令他相當的不舒服。  

  除了她不時的傷害韓之瑩外,見到她,他會產生一股難以克制的內疚及不安,這也是他這幾年來,不時的為野深子找精神療養院的理由,他要將她送得遠遠的,完全遠離他和韓家母女的生活圈,但工藤櫻子及韓之瑩總是拒絕。  

  思緒百轉間,史維比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  

  若不是五年前他答應臨終的妹妹不再殺人,淺野深子也許早就到地下去和韓德光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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