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本想配和她先前那副一樣粗框的眼鏡,哪知道慕胤臣帶她去的那家眼鏡行沒有那種鏡框,慕胤臣借此機會說服她配隱形眼鏡,可她想隱形眼鏡還得時常買藥水、清潔液,太花錢了,于是她拒絕,最后不得已下勉強挑了一副黑色細框眼鏡。
但她去拿眼鏡時,眼鏡框居然變成了蘋果紅色,為了不想花錢再重新換過,她只好認命的把眼鏡拿回來。
望著鏡子里戴著眼鏡的自己,何亭直覺怪異不已,說有多不順眼就有多不順眼。
“這是最新發明的彩虹多層膜鏡片,鏡片不厚看得卻很清楚,所以你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就不會擋在厚厚的鏡片下。”這是眼鏡行的店員跟她做的解釋。
“唉,這樣子叫我怎么去學校呢?”她懊惱地嘆了口氣,眼看上課時間就快到了,沒工夫讓她猶豫了。
“算了、算了,只是換了副眼鏡,怕什么呢?難道它會吃人嗎?”安撫好惶恐的心思,何亭這才抱著書走出家門。
,一整天下來她過得非常不順遂,先是有人蓄意擋住她的路,拚命盯著她瞧,接著去廁所還聽到外頭有人竊竊私語在討論她,走進教室也會看見好奇的眼睛直瞅著她。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居然還有男同學對她說出傾慕的話。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她這副眼鏡太迷人了,大家都中意它嗎?
下課鐘響,拉回何亭游走的思緒,她抓起背包打算迅速離去。
才剛走出教室,就聽到慕亞嫻叫喚她的聲音。
她翻了翻白眼,無奈地暗嘆口氣。
“有事嗎?”她表現得和平常一樣淡漠。
慕亞嫻就不一樣了,直對著她笑,還對她拋出曖昧的眼神,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讓何亭嚇了一大跳。
“何亭,跟你同學兩年,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個大美女!”慕亞嫻一臉認真的說。
何亭眨眨眼,尷尬地扯開嘴角,乾笑兩聲,“呵呵,你說什么?”該不會是她聽錯了吧?
“我說你長得很美。原來你的眼睛是這么亮,雙眼皮這么深,眉毛是這么細長,睫毛是這么的卷翹,皮膚是這么的白皙,唔……我看得都嫉妒死了!蹦絹唻沽w慕不已。
何亭被她最后那“唔”的一聲給嚇得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你少開我玩笑了,我不跟你多說,今天晚上速食店有班!彼龑擂蔚胤龇鲅坨R,舉步離開。
她才朝前走了兩步,看見有男同學站在樹下對她吹口哨,還當著走廊上所有人的面說:“拜托你,明天換一套洋裝,這樣多相稱啊,保證追你你的人有一大卡車!
此話一出,在場的男生跟著起哄,不是吹口哨就是猛喊叫著,將她已亂成一團的心搞得更狼狽。
都是該死的慕胤臣,若不是他的出現,她的生活也不會變得亂七八糟。
想著,她的頭又痛了,希望他能就此消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好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何亭加快腳步走出校門,一回到家立刻將冰箱中昨晚剩下的白飯拿出來,炒了盤蛋炒飯果腹后,便趕去速食店上班。
她一踏進速食店,相同的情形發生了。
每個人──包括顧客和店員──都以一種愕然的眼神看著她,有的還帶著羨慕與著迷的目光。
“你……你是何亭?”一名女服務生開口問道。若不是何亭身穿制服,和那頭沒變的發型,他們還真認不出來。
“我是,怎么了?”何亭傻傻地站在原地,不解她為什么這么問?
“啊──你真是何亭!”眾人異口同聲的叫出。
她奇怪地看著他們,難道這副眼鏡真的有魔力?為何大家直盯著它不放?甚至還有人把她形容得美若天仙。
她搖搖頭,朝工具室走去,才剛拿起掃把與清潔工具準備去掃廁所,經理突然叫住她!昂瓮ぃ院髵邘墓ぷ髂憔筒挥米隽!
“什么?”難道他不要她了?
“經理,我做錯什么了嗎?”她急急地問道。
“你什么也沒錯,你以后負責做漢堡。”他笑著解釋語調比以前柔和許多。
過去他不喜歡何亭,認為她不男不女的,所以交代給她一些別人不想做的工作,而何亭也沒抱怨過。
“不需要換了,我做以前的工作做得很習慣了。”對于他突如其來的示好,何亭直覺渾身發毛。
“沒關系,你就負責做漢堡!彼墙浝,說一就是一,不容她拒絕。
“哦,好!睕]轍之下,她只好走到里面,洗了手后,開始煎肉塊。這時來了位客人,柜臺的服務生殷勤的問:“先生,你要點些什么,我們有很多特價方案供你參考!
那位客人看也不看桌上的特價廣告單,淡淡的說:“我要點何亭。”
正把肉塊放到平底鍋里的何亭被這熟悉中帶著曖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手差點被熱燙的鍋子燙到。
她回頭一看,果真是他──慕胤臣。
“先生是……”服務生一雙眼直望著他,被他俊魅的外表給吸引了。
慕胤臣抬起下巴,朝故意背對著他的何亭點了點,“我是她的男朋友!
“什么?!”驚呼聲四起,就連經理也睜大了眼。
“我替小亭請一天假,可以嗎?”不待經理應允,他逕自走到里面,一把抓住何亭的手,“我們走吧!
“我要工作!彼薹薜厮﹂_他的手。
“我養你!边@句話雖沒“我愛你”動聽,可是卻很實際。
這句話感動了在場的女人們,大家立刻起哄著,“去……快去呀,你的假我幫你請。”
何亭便在這種很被動的情況下與慕胤臣一塊離開了速食店。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簡直要抓狂了。
“我們正在約會呀!彼α,笑得溫柔又體貼。
“約會?”她頭又痛了。
見她揉著太陽穴,他忍不住伸手為她按摩,“你身體真差,一會兒胃疼,一會兒頭疼!
何亭揚睫望著他,被他眼中的溫柔所吸引。他有個高挺的鼻、堅毅的唇、方正的下巴、深刻的臉部線條,狂放的黑發披散而下,有著一抹灑脫不羈的美感。
她不懂他為何要追她?就算她真如他所說長得還可以──她一直不茍同他這個說法──可世上貌美的女子這么多,他又何苦對她猛獻殷勤呢?
她更不明白,既然他認為她是女同志,想要勾引亞嫻,又為什么要追求她?
問過他,他總是含糊其詞,這次她定要問個清楚。
“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她著迷地望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孔。
以前她那副眼鏡度數不夠,沒瞧見他眼里、臉上的柔意,而這副眼鏡把他看得太清楚了,清楚得可以讓她感受到他表情中每一道泛出笑痕的線條。
“你問。”
“你一開始并不喜歡我,還來向我興師問罪,怎么又會突然要追求我?”
他將唇貼著她的耳畔,“一開始是不了解你,在小嫻跟我解釋過后,我覺得對你很抱歉,而且我發現其實你是位很可愛的女孩,我想……我的愛定能讓你也愛上我!
“是嗎?”
“當然是真的!蓖苫蟮难凵,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別喜歡女人了,感受我的愛好嗎?”
“我……”何亭望著他,突然想起小時候生活困苦,受盡班上男同學的欺陵與恥笑,對男人她早已沒信心,更有種鄙視。
這樣的心情她維持了多年,怎能在一夕間化解?
“我知道很難,所以不逼你,讓你慢慢感覺我的好!彼麚Ьo她直笑,“對了,你餓了嗎?”
“不餓,我剛吃了蛋炒飯才過來的。”他過分的體貼,讓她更不自在!白屛一厝スぷ骱脝幔俊
“不要,我好餓,你陪我吃好嗎?”
聽他這么說,何亭也不忍心,“好,你想吃什么?我請你。”眼鏡的錢她暫時還不起,請飯頓總可以的。
“你要請我?何必跟我這么見外?”
“你若不肯答應,那我回去工作了!辈槐卣埶燥,她還省錢。
“行行行,嗯……那我們吃路邊攤好不好?”
“什么?路邊攤!”她詫異地看著他。
一個有錢的金融家,為何要去吃路邊攤?該不會是想替她省錢吧?
何亭摸摸口袋,她今天帶了兩千塊錢在身上,雖不多,可也不用去吃路邊攤,就當她難得奢侈一次吧。
“不好嗎?我知道再過去的那條街是著名的小吃街,我還沒吃過,一起去吧!辈淮磳,他拉住她的手往那兒走去。
“等一下──”她甩開他,抬頭認真的看著他,“你不用替我省錢,我今天有帶錢。”
望著她那雙水靈靈的晶燦大眼,里面寫著極度的堅持,慕胤臣看得疑迷,壓根沒聽見她的話。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信,我是真的有錢!彼贸鰞汕K展現在他面前。
兩千!慕胤臣看傻了眼,兩千塊能做什么呢?平常他的花費最少也要上萬。
但為了他的目的與計劃,絕對不能傷了她的自尊心,他也只好同意了。
“好吧,今天就讓你破費了!彼虮蛴卸Y地說。
“沒問題!焙瓮ず浪饝。
但是在慕胤臣的堅持下他們還是來到小吃街,一路上他們吃了不少東西,也逛了不少商店,突然,何亭被不遠處賣霜淇淋的攤位吸引了目光。
從小她就喜歡吃霜淇淋,可惜環境不好,只能久久慰勞自己一次?匆娔菣C器,她不禁想有多久沒吃了?
發現她的目光焦點,慕胤臣了悟的走向那兒,向一旁看顧的歐巴桑說:“買霜淇淋!
“先生,對不起,剛剛才放料開始攪拌,要等一會兒。”歐巴桑露出一口金牙。
“這樣呀……”他回頭看了眼何亭,又道:“好,我等!
看著他對自己的體貼,何亭心里那對他不該有的情愫更加泛濫。
其實在他第一次纏上她時,她就對這位帥氣十足的男人動心了,可她刻意壓住這種感覺,不想讓自己的心被男人駕馭,更明白兩人間有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所以她不想作繭自縛。
卻不知道感情壓抑太久,等到有一天像火山爆發時,可是會一發不可收拾。
甩甩頭,她想甩開這份糾結的心情,然后走到不遠處賣男士皮件的攤子隨意翻著,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慕胤臣眼看排隊的人愈來愈多,因此不敢離開,殊不知他身后一排長龍可是針對他而來,并非霜淇淋。
一個打扮新潮的女子站在不遠處打量何亭,端詳她的長相與穿著,最后像是得到了某個結論,笑著走近何亭。
“嗨。”嬌媚女子對她打招呼。
何亭轉首看著她,聞到她身上有股酒味,“你……有事嗎?”
“想嗎?”女子別起唇,笑得動人。
“想?”皺起眉,何亭完全不解其意。
“你真想?”女子眸子一亮,動作大膽地拉住何亭的手,“去你那兒?還是你那兒?”
“什么?”察覺到不對勁,何亭連忙甩開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天,該不會是她騙慕胤臣自己是同性戀,結果弄假成真了吧?在每個人的眼中,她就像是貼了“同性戀”的標簽一樣,撕都撕不掉?
“別這樣,我看你不錯,你看我也應該順眼吧,看你的打扮我就知道你是,別瞞我了。”她愈說愈離譜,使出蠻力要將何亭拉走!白摺易摺規闳地方逍遙自在!
“你弄錯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何亭緊張又無奈地在她耳畔解釋著。
“怎么可能,我的眼光是最準的了。”女人媚眼一拋,迷醉的眼中有著被酒精醺蝕的紅絲。
何亭頓時亂了,用力推開她,喘著氣怒瞪著她,“小姐,我不是,我不是,我說幾次我不是?”
見她一臉兇樣,女人這才清醒了些,“你真不是?”
“對!彼敛华q豫地說。
“可是……真的好像!
“我說不是了!你還不走?”她氣得掄起拳頭,作勢要打她,那女人嚇得拔腿就跑。
何亭氣呼呼地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倏地,她想到自己剛剛那些否認的話會不會被慕胤臣聽到?
猛一轉頭,看見他站在她身后,手上拿著霜淇淋,“喏,你的!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接過來,試探性地問:“你在這里站多久了?”
“剛到,就看見一個女人突然從你身邊跑開,她是誰?”慕胤臣佯裝不解的問道。
“呃,她……她呀!”何亭突然咧嘴一笑,“她是我的女人呀。”
“你的女人?!”他差點噴笑,剛剛那出“母夜叉惡趕醉女”他可是沒有錯過。
“對呀,我跟你說過我人緣好,有許多女人的。”何亭驕傲的笑了笑,“所以我可以做哥兒們,但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與他可說是天與地、云與泥之別,他的追求會是天長地久的嗎?她一點都不敢相信。
“但是我對自己極有信心!彼浅远ǖ恼f。
“可是我……”
“除非你帶我去看看你的那些女人,讓我確信她們真的那么好,好到讓你舍棄我!笨粗稚系乃苛荛_始融化,并滴到她手上了,他連忙舉起她的手,伸出舌頭舔著她那只被沾到的手指。
“呃……”何亭的手像被電到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張大眼,看著他舔舐乾凈她的手,整個心被一種熱力充塞著,說不出那種感覺。
“快吃吧,免得又融了!蹦截烦夹粗谋砬椤
聞言,她低下頭吃起霜淇淋。
她舔霜淇淋的動作,讓他想起電視上AV女郎的表演,下腹一陣激流急竄,他的眸底漾出欲火。
何亭很快的吃完霜淇淋,才抬頭便看見他那雙深沉似海的眸子,她胸口一窒,接著哈哈的乾笑兩聲,“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愛吃。”
瞧她故意表現得有些粗魯,可又不是那么像,看了還真有些礙眼。
慕胤臣蹙起眉,勾起她的下巴,望著她閃著緊張之色的雙眼,“這個星期天你帶我去見你的女人!
“你……你真要看?”
“那是當然,就這么說定了!彼戳丝幢,“已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明天你還得上課呢。嗯……星期天下午五點,我去接你!
他拉著她的手走向他的車,心里得意不已,看這丫頭怎么找出那些女人!
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每每接近她,和她說話,他不再有種被迫的感覺,反而是那么自然,甚至有些期待,這些感覺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直到回到家,何亭仍深陷恍惚中,腦子不停轉著,卻什么辦法也想不出來,只知道她的頭更痛了。
※ ※ ※
一夜無眠,思考整夜,何亭終于想到了一個法子。
她只能找亞嫻幫忙了。
說來諷刺,她居然要靠妹妹來瞞騙哥哥,這一招到底行不行得通?再說以往她因為對亞嫻的熱情感到不適應,常常對她冷言以對,不知道她會不會怪她?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下課時間,何亭掙扎了半天,才走向慕亞嫻。
“亞……亞嫻。”
一見是她,慕亞嫻立刻咧嘴一笑,“何亭,是你!有事嗎?”
她覺得很意外,以前都是自己去找她,今兒個換她來找她,肯定有事,不過她不介意何亭是有事才來找她。
“我有事得請你幫忙!焙瓮げ蛔栽诘拈_口。
“你說,我一定盡力幫到底!蹦絹唻孤冻鲆荒ㄌ鹎叩男θ荩尯瓮げ辉倌敲淳o緊。
“你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女人?”
“什么?女人!”
慕亞嫻驚訝地張大嘴,立刻被何亭捂住,“小聲點。”
她拚命點頭,何亭這才松開手,她忙不迭地又問:“該不會……該不會你真是同性戀吧?我哥跟我說這件事時,我怎么也不肯相信!
“他跟你說了?!”何亭不悅的沉下臉,那個臭男人連這種事都到處說,她驅離他的意念更強了。
“嗯。”慕亞嫻點頭如搗蒜。
何亭嘆了口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
慕亞嫻聞言,重重的吐了口氣,拍拍胸脯笑了,“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呢?回去我就跟我老哥說去。”
“不,不行!”她立刻阻止。
“為什么?”慕亞嫻十分不解,她為何要阻止她?
“因為……因為……”何亭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解釋還真是難以啟齒,畢竟連她都不相信慕胤臣要追求她。
“說呀。”
何亭深吸一口氣,不給自己遲疑的機會,開口道:“你哥要說追求我,所以我故意這么騙他,好讓他死心!
“啊?!”慕亞嫻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當然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不想再被他糾纏下去!焙瓮と嗔巳嗝夹。
“不是我不為自己的哥哥說話,他有很多情人,不太可能會去追求一個女人……”慕亞嫻邊思考邊說:“這其中定有詐。”
她說得很理所當然,何亭聽在耳里,只覺心一痛。
她想的沒錯,他對她不可能是真心真意,這結果她早該清楚的,為何她就是想不透呢?
瞧見何亭一臉的落寞,慕亞嫻才發覺自己說錯話,趕緊解釋道:“不……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哥不可能追求女人,不單單是指你,還包括全世界的女人!痹懔,這下她愈描愈黑了。
是啊,一個眼高于頂的男人又怎會喜歡她?
“呃……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
“沒關系,反正我找你的目的就是讓你哥相信我真是同性戀,他是不是真心已無所謂了。”何亭急切地說。
“那我該怎么做?”慕亞嫻一臉懵懂。
“你哥說要我帶女人去見他,他才相信我。”
“什么?我哥真這么說?”慕亞嫻蹙起雙眉,撇了撇嘴角,“真不懂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你有辦法嗎?”何亭真怕自己是急病亂投醫,若亞嫻也沒辦法,她就不知道該找誰才行。
“嗯……”慕亞嫻想了想,唇角慢慢向上彎起,“當然有辦法。”
“什么辦法?”
慕亞嫻笑看她那副心急樣,貼近她耳畔,嘀咕了好一會兒,只見何亭眸子愈張愈大。
“這樣好嗎?”到時她就算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吧?
“當然好了,你不用心急,看我的!蹦絹唻剐α诵,胸有成竹的說:“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望著她那張與慕胤臣有幾分神似的笑臉,何亭的臉垮了下來,感覺自己的命運正在被他們慕家人操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