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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情人夢 第八章
作者:葉小嵐
   
  前一天才剛和唐永嘩[重拾舊歡],隔天鄭也哥立刻神采奕奕的來到姜瑀的家中,迫不及行地想讓她分享白已的喜悅,也希罕能改變姜瑀對唐永嘩的看法,她要得到姜瑀的祝福。

  但是姜瑀一點(diǎn)也沒有也舒想豫中的滿面春風(fēng),她不是了和她的[夢中情人]康宗梵談戀愛嗎?為什么這會兒是帶著兩個黑眼圈,一副憔悴、精神不濟(jì)、落落寡歡的模樣呢?著實(shí)嚇了鄭也舒一大跳。

  “姜瑀,你在吸安非他命嗎?”

  “拜托!”姜瑀現(xiàn)在叫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拔沂牵鄯炊荆莸模 

  “那你怎么……”也舒指了指她的模樣。

  
  “到我的房間說吧!”她連講起話都有氣無力、病懨懨的。

  來到姜瑀的房間,只見一向整潔、干爽、有些潔癖的她,竟然任房間里亂得像狗窩,這更教也舒大為意外,一定是發(fā)生非常、非常嚴(yán)重的事了。

  把床上的一些堆置物挪開,姜瑀總算挪出了塊坐的地方來。

  “姜瑀,你到底遇到什么[大挫折]了?”

  “哈!”妾瑀干笑。

  “我不懂你這[哈]的意思。”

  “我見到康宗梵的父親了。”

  “怎樣?!”

  “你知道他是說誰?”

  也舒不知道,她不知道康宗梵的父親是誰,但是瞧姜瑀說這些話的表情,似乎是個[恐怖分子]似的,莫非康宗梵的父親是什么角頭人物?!

  瞧也舒的表悄,姜瑀知這也舒是怎么都是不到的,就像她一開始根本無法把康公甫和康宗梵連在一起是一樣的,很不可能。

  “別嚇到了,是康公甫!”姜瑀冷冷的說。

  “教[中國通史]的都個康公甫?!”

  “當(dāng)了我[中國通史]的那個康公甫。”姜瑀的積怨已轉(zhuǎn)巒成悲哀。

  “怎么會有這種事?!”也舒不禁要感慨命運(yùn)的巧安排了,但是是巧安排抑或是[悲。荩蜎]有人知道了。

  姜瑀也問過自己,先是作那種奇怪的夢,然后陰錯陽差的去了康宗岷的婦產(chǎn)科診所,再又莫名其妙的上了康宗梵的攝影課,成了男女朋友,再接受邀請去他家,見到了害她多留一年學(xué)校的康公甫……

  她和康家難道……

  十多天了,康宗梵沒有一通電話,沒有聯(lián)絡(luò),即使她沒有去上攝影課,他也沒有打電話來關(guān)心一下,看來他哥哥和父親想必說了她不少的[好話],認(rèn)為她是什么超級大浪女,所以他們之間大概真是[完了]。

  她并不怪康宗梵的[冷漠],這其中有太多她無法對他啟齒的誤會,所以她只好背上黑鍋,繼續(xù)當(dāng)她的[豪放女]了。

  
  再加上前不久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里看到的唐瑋姃,不論是氣質(zhì)或聰慧,和康宗梵站在一起時,他們簡直是一對金童玉女,唐瑋姃的出現(xiàn)使她更自卑,她和康宗梵并不是最匹配的一對。

  她不能不認(rèn)命。

  “也舒,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我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shí),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康宗梵一個男人!

  “﹁但是你很難過!币彩孢@個戀愛中的女人看得出來,她知道得與失時的喜與悲。
  “再難過我還是得活下去!

  “你為什么不向他解釋呢?”

  “解釋什么?”姜瑀反問也舒。“告話他我是因?yàn)榻?jīng)神過度緊張才會跑去他哥的婦產(chǎn)科診所檢查自己是不是懷孕了?還是我每天晚上作[春夢]睡不好,才會在上課時打瞌睡被他父親抓到,然后因?yàn)閼B(tài)度欠佳而死當(dāng)一年?”

  也舒如通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知道姜瑀這么單純的女孩的[際遇],老天未免......

  “我常在想……也舒,可能是[天要亡我]!”姜瑀露出悲觀的表情。

  “得了!”

  “不是嗎?”

  “一定有補(bǔ)救的辦法!

  “也舒,救不起來了!苯r心知肚明!拔乙粋人要對抗他一家子你教我當(dāng)炮灰。!”

  “那由我去向康宗梵解釋!”也舒熱心的說:“我這個旁觀者的話夠中肯吧?!”

  “不用了。”姜瑀真的是萬念俱灰。

  “你要一直活在自憐里嗎?”也舒不準(zhǔn)姜瑀這么的喪志,她自殺過,知道生命的可貴,人生苦短,不應(yīng)該浪費(fèi),要積極去爭取。

  “也舒,不要光說我,說說你好了,瞧你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開了?”姜瑀不是沒有注慮到也舒的滿面春風(fēng)。

  “姜瑀,你不能罵我哦……”也舒先嬌羞的聲明,她猜得出姜瑀的反應(yīng)。

  “我干嘛要罵你?!”

  
  “我和唐永嘩復(fù)合了!
  “什么?!”姜瑀跳了起來,好像見到鬼一樣,她真是想不通,一個如此惡劣、下流、寡情、沒血沒眼淚的男人,也舒居然會看不出來,在他都么冷酷、那么無情的對待她之后,她居然還和他[復(fù)合]了?!
  也舒早就如道姜瑀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這是可以理解的!敖r,我知道永嘩曾經(jīng)很無情,但畢竟……畢竟他浪子回頭了,他知道自己錯了,既然我愛他,我就應(yīng)該再給他一個機(jī)會。”
  “也舒,他根本是禽獸不如啊……”
  “姜瑀,請你不要這樣說他。”也舒哀求道:“他已經(jīng)改了!
  “你真是……”姜瑀不能說出來,尤其是不能現(xiàn)在說,她不忍心剝奪也舒此刻的快樂,但是不說的話……唐永嘩真的改了嗎?
  “不要罵我,祝福我,姜瑀!币彩孢@個一向強(qiáng)悍的女孩,現(xiàn)在也會輕聲細(xì)語了。
  “你……”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姜瑀正要說的話,她拿起了房中的分機(jī)聽著,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但是礙于也舒在場,她不敢有太多的反應(yīng),只是簡單的答應(yīng)了下來,約好了時間、地點(diǎn),然后掛斷電話。
  “是誰?”也舒好奇的問。
  “康宗梵,”妾瑀謊稱,“他想和我談一些事,也舒,我不能留你了,改天……我們再好好的聚聚,現(xiàn)在我必須立刻出門,你知這的……談那些.……那些個誤會!
  “當(dāng)然!”也舒站起身!胺凑覀兪裁磿r候都再以聊,你們的事比較重要。”
  “你不會生氣吧?!”姜瑀擔(dān)心。
  “我是那么小家子氣的人嗎?”
  “那就……”姜瑀有些語無倫次曾說:“你要小心,別再給唐永嘩騙了!
  “好了,姜瑀,你快去吧:別擔(dān)心我了!”也舒推著姜瑀一起出了門。

  *                                                *                                  *

  在寂靜的公園里,有一對表情有著天壤之別的男女正在互相看著對方。

  女的是一臉深惡痛絕,恨不得把男的殺掉似的模樣,她緊閉著唇,目露寒光,四肢很僵硬、很不自然似的,她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小心的應(yīng)付著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個狡猾奸詐的敗類。

  男的表情可沒有這么的有看頭,他的臉上、唇上都帶著笑意,一種邪惡、可怕的笑意,好像他的手中握有致命的武器,隨時可以教人舉白旗投降似的,一副吃定了對方的可惡模樣。

  “你想干嘛?!”她的聲音好冷,表情更冷。

  “和你敘敘舊!”他以教人惡心的聲音說道。

  現(xiàn)在的姜瑀也不是好欺負(fù)的,她沒有吭替,只是冷漠的瞪著他。

  “怎么樣?”他碰了碰她的肩。

  她閃開,一副他有傳染病的樣子,退后了一大步。

  “這是干嘛?!你忘了……”

  “閉嘴!”她沒有讓他往下說,她不要再聽都些骯臟、不堪入耳的話。“不要拿那一夜來威脅我,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你現(xiàn)在倒是變爽快了!”他還是那副惡心的表情,教人恨得牙癢癢的。

  她盡量的不開口,要看看他想要變什么好花樣。

  “好吧!算你厲害,我不能有把你當(dāng)小女孩看待,所以我就把我的來意明說了。”

  “算你聰明!”

  “我要你離開康宗梵!彼谋砬樽兞耍冃杏行╆幒、有些嚇人。

  姜瑀的心中暗暗的吃驚,她不知這唐永嘩怎么會知道有關(guān)康宗梵的事,是也舒,還是唐瑋姃說的?而唐永嘩的目的到底是要幫自己的妹妹,還是想控制她,逼她和他維持關(guān)系?

  “怎么樣?你愿意嗎?”他一副吊兒郎當(dāng)、別人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姜瑀沒有馬上回應(yīng),她知道自己和康宗梵不再能有結(jié)果,只是唐永嘩并不知這,而既然他提出這件事,她可以和他交換條件。

  “你非離開他不可!”唐永嘩下命令,以為姜瑀不肯。

  “為什么?”她故意和他唱反調(diào)的問。

  “如果你不主動的離開他,我也會去破壞你們!彼麛[明了他的態(tài)度。“反了我是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姜瑀,你和我……你知道的,如果我把那件再公開的話,你的家人、朋友……”

  

  “夠了!”她不想再聽下去。

  “一旦大家知道了那件事,我不知這你以后要怎么做人。”他一副頗同情她的樣子。

  姜瑀不知這自己未來的日子是不是都要時時生活在恐懼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輩子都得受他的威脅、恐嚇,任他予取予求?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她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嗎?

  “只要你聽我的,配合我,我們就可以相安無事!彼麛[出施恩者的姿態(tài)。

  她冷眼以對。

  唐永嘩相信姜瑀真的是太單純了,否則她會知道[那一夜]根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結(jié)果他順?biāo)浦,她就一直以為自已被輕薄了,如果她經(jīng)驗(yàn)豐富一些,對男女之再懂一些,那她就會知道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好,我可以和康宗梵分,但是我要你答應(yīng)我兩件事!彼退v條件。

  “兩件事?!”

  “第一,你畢須離開也舒。和她一刀兩斷,不要再糾纏她……”

  “你弄清楚!﹂唐永嘩狂笑!笆撬岵坏梦,不是我想纏著她,如果我對她有感清,她也不需要去自殺,對不對?你去和她說吧!”

  “你沒心沒肝!”

  “我真的不愛她嘛!”

  他的無情和也舒的喜悅、滿足真是強(qiáng)烈的對比,只是也舒還一直的執(zhí)迷不悟,以為愛情重回了她的身邊,姜瑀真是感慨萬千。

  “第二件事呢?”他急著知道。

  “我要你永遠(yuǎn)別來煩我!”

  “永遠(yuǎn)……﹂他淫晦的笑道:“你不要用這么強(qiáng)烈的字眼,我不會永遠(yuǎn)對你有興趣,但……”

  “如果你不答應(yīng),都就沒什么好談的!”她告訴自己絕不能軟弱,她一定要強(qiáng)硬到底。

  “哇!你比我狠耶!”他上前抓在她的肩,警告的的瞪著她!澳銊e忘了,王牌是在我的手中,你沒有資格發(fā)號施令,你以為我會怕你?姜瑀,憑你的道行,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她掙扎著,不想讓他那雙骯臟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肩上,回去只怕她要全身消毒了。

  “第一件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第二件就隨我的高興了!”他[告訴]她,放開了她。

  她咬著唇。

  
  “你最好立刻和他分了。”唐永嘩一副很急的樣子。

  她仰著頭,不屑、瞧不起的瞪著他。

  “認(rèn)輸吧!你已經(jīng)落到了我的手中,只要你合作,就不會有丑聞,就不會有難甚……”他壓低了音量。“不然你就等著身敗名裂,我看你還有沒有勇氣再在臺灣混下去,你看著辦吧!”

  她知道自己真的沒有選擇的余地,除非唐永嘩找到新的目標(biāo),否則他是不會放過她。

  她想過要告他,但是只怕告他不成,自己反倒弄得聲名狼籍,得不償失,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或者祈禱他早日對她失去[胃口]。

  在姜瑀和唐永嘩談判的同時,他們都沒有留意到不遠(yuǎn)處的樹叢中躲著一個人。

  鄭也舒。

  生性聰穎的也舒,除了在遇到唐永嘩時變得麻木、盲目、遲鈍外,其他時候她再機(jī)靈了。在姜瑀家時,她就看出姜瑀在說謊,打電話來的人絕不是康宗梵,由于她不知通姜瑀心中藏了什么事,所以她特別跟來看。

  她沒有想到……

  居然會是唐永嘩!

  也舒的心中百感交集,姜瑀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居然這么的對她?!

  友情何價!

  在光線并不佳的夜色中看著,她錯把他們的爭執(zhí)、動手動腳當(dāng)成了是情侶之間的磨磨蹭蹭,還來不及將事情弄明白,便自幾斷肢,當(dāng)下覺得是姜瑀背叛了她,辜負(fù)她的友誼。

  她更覺得姜瑀看似純真,其實(shí)卻深諳狐媚之術(shù),居然這唐永嘩都能勾引,難怪姜瑀反對唐永嘩和她在一起,難怪姜瑀那晚徹夜未歸……

  現(xiàn)在全都明朗了。

  不只是姜瑀,連唐永嘩都在和她演戲;在和她親熱時,他都還在打探姜瑀的事,原來他想同時腳踏兩條船,左右逢源。

  鄭也舒真的很失望。

  一個是她交了一輩子的朋友。

  一個是她愿意用生命去換的男人。

  結(jié)果到頭來……她竟栽在自已最親密的朋友、最愛的男人身上,這世界還有公理嗎?

  
  她絕不善罷干休。

  她和姜瑀的[友情]這會兒已是煙消云散,什么都沒有剩下,大家現(xiàn)在是敵我分明,既然姜瑀先對她不仁,那就休怪她對她無義了,她怎么對她的,她就怎么全還給她,看誰狠!

  不報這個仇,她鄭也舒誓不為人。

 。                          *                                      *

  藝?yán)葍?nèi),康宗梵攝影展的怖署工作已大抵完成,這十多天來,他一直忙于籌備工作,曾有幾度想和姜瑀聯(lián)絡(luò),一方面是太忙,一方面是想給彼此一些冷靜的時間,所以他按兵不動。

  這會兒工作告一段洛后,他又強(qiáng)烈的想起了姜瑀,便匆匆的撥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姜瑀的母親,姜瑀不在家,他怕一忙又忘了再打電話,于是請她轉(zhuǎn)告姜瑀有關(guān)攝影展的事,請姜瑀一定要來。

  掛上電話,康宗梵忍不住的想著,想著姜瑀和他老爸的[師生大戰(zhàn)],想必慘烈,否則他老爸不會狠心當(dāng)了姜瑀,他老爸一向只對男生嚴(yán)厲。

  一想到溫婉可人的姜瑀竟敢和他的難纏父親對陣,他就不禁的笑出了聲。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坐在沙發(fā)上的唐瑋姃一直盯著他瞧,為了這個攝影展,瑋姃天天來幫忙。

  “好笑的事。”他解釋。

  “什么好笑的事?”她一副想要分享的樣子。

  他走向瑋姃,過去拍了拍她的頭,但是沒有解釋什么,反倒看著她的黑眼圈、日慚消瘦的身軀,以及失去笑容的臉龐,他知道自己忙昏了頭,居然連她的異樣都沒有注意到,他太疏忽了。

  “你注意到了?!”她有些嘲弄的說。

  “你怎么了?有心事?”

  “最近忙……”

  “我沒有怪你!彼⒖陶f。

  “什么事?說來聽聽,你忘了,在美國我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泥!”他提醒她?br />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彼淠。



  
  “有嗎?”

  “是不同了!彼惆l(fā)感受!耙郧霸诿绹銢]有女朋友,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和你分享喜怒哀樂的是她,我又算什么呢?”

  “瑋姃,你在吃醋啊?!”他取笑她道。

  “我憑什么吃醋,”她心灰意冷的看他一眼!拔液湍莻姜瑀不能比,你再忙都會想到打電話給她,不管是不是找得到她,而我……這個一直在你身邊的人,你哪里會注意。 

  “真的生氣啰?!”她的酸言酸語令他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康宗梵,我不是你妹妹!”她再也受不了這些小動作,這些哥哥對妹妹的小動作。

  “我知道!不是真的妹妹,但是……”

  她憤怒的站起身,原本她并不打算說出姜瑀的事,但是他的態(tài)度教她不能有這么的沉默下去,他該知道姜瑀是個什么樣的女孩,站在朋友的立場,她不能隱瞞,不能害他,這是朋友該做的。

  給了自己這一堆理由之后,她清了清喉嚨,豁了出去,她哥哥沒有說錯,等她躲在角落飲泣時,又有誰會去同情她呢?

  “康宗梵,有件事我不能不說!

  “那你就說。 

  一個深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能有畏畏縮縮,錯過這一次機(jī)會,只怕她永遠(yuǎn)不會再提。

  “姜瑀不是一個好女孩!”

  “什么?!”

  唐瑋姃覺得自己好卑劣、好壞心,她和姜瑀交談過,姜瑀明明不壞,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不失去康宗梵,她只有奮力一博。

  “我說姜瑀不是好女孩!

  “你有什么理由這么說?”康宗梵并沒有立刻動怒,他異常冷靜的問著。他了解瑋姃,她絕不會亂話。

  “她……”

  “說吧!”

  “她曾經(jīng)和我哥哥過夜過!碧片|姃一不做、二不休的說。

  康宗梵真的被嚇住了,他沒有想到是這一件事,瑋姃不會說謊,姜瑀為什么沒有提?她

   為什么和唐永嘩過夜呢?

  “那一夜之后的早上是我開車送姜瑀回去的,那天在攝影在碰到,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我才……”唐瑋姃欲言又止。

  康宗梵還是處于震驚的狀態(tài)中。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彼低档目此

  “結(jié)果呢?”

  “我不能不說!”

  康宗梵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在他的心中,姜瑀一直是個單純、純潔的好女孩,她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朵高雅冰凈的蓮花,她不可能和瑋姃的哥哥過夜,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

  “康宗梵,我沒有說謊!

  “但是這其中可能有誤會!彼娼r說話,對她有信心。

  “能有什么誤會?!我問道我哥哥,我哥哥也大方的承認(rèn)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她看到康宗梵制止的手勢,所以沒有往下說。

  “不用!彼⒖陶f。

  “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事實(shí)以后,感到后悔、震怒,怪我為什么不事先告訴你!贝丝烫片|姃的臉上有罪惡感,她是真的有些不安,對姜瑀。但現(xiàn)在再來婦人之仁已經(jīng)太遲了。

  “我想姜瑀一定有個理由、有個解釋!敝钡浆F(xiàn)在,康宗梵還是相信她。

  “你就是不肯相信?!”唐瑋姃好難過,她的話對他竟沒有作用?沒有意義?

  “不是……”

  唐瑋姃不愿再多說,轉(zhuǎn)身奪門而出。而康宗梵看著她的背影,心情一直跌到了谷底,他能問姜瑀嗎?他能開這個口嗎?

 。                                    *                                        *

  在康宗梵的攝影工作室里,僅光亮一盞昏黃的小燈,自從昨天在藝?yán)壤锫牭浆|姃所說的話之后,他便再沒有心緒照管攝影展的事,他前思后想,就是不明白像姜瑀這么單純的女孩,為什么會和瑋姃的哥哥扯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問姜瑀,他們上一次見面時,姜瑀已經(jīng)說他們[完了],如果他這次

   問得不夠技巧,都鐵真是完了,所以他不敢冒險。

  不過這個心結(jié)……

  他是不在乎她的過去,但是和瑋姃的哥哥……又是前不久才發(fā)生的串,他……

  正在沉思時,一個陌生的女孩造訪他的攝影工作室,他不行不打起精神,生意總是得做。

  “你好,請問……”

  鄭也舒先打量了康宗梵一番,她瞄過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所以她知道眼前站著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沒錯,姜瑀的眼光不差,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凡,但既然姜瑀有了康宗梵,為什么還要招惹永嘩呢?

  莫非姜瑀是[雙面夏娃]?

  “我是鄭也舒,姜瑀……”

  “最要好的朋友。”康宗梵替她接了下去,他聽姜瑀提起過這個死黛,也知道她曾經(jīng)自殺的事。

  “不了,現(xiàn)在不是了!币彩胬涞恼f,現(xiàn)在一聽到姜瑀這個名字她就有氣。

  康宗梵納悶。

  “你想知道現(xiàn)在為什么不是嗎?”她對康宗梵沒有一點(diǎn)陌生的感覺,對他,她早就耳熟能詳了,而今天她是要來阻止他繼續(xù)犯錯,阻止他被騙,所有的人都被姜瑀那個[單純]的女孩騙了。

  康宗梵終于意會到這女孩是[來者不善],而且好像是沖著姜瑀來的。

  “坐吧!”他去倒了杯咖啡給她,心里則利用這短短的時間冷靜一下,莫非還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姜瑀啊姜瑀,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接過咖啡,鄭也舒低聲道謝。

  “要和我談姜瑀?”他先發(fā)制人,也坐了下來。

  “我要讓你知道她的真面目!

  又一個?!

  康宗梵不知道為什么會接二連三的碰到這種事,姜瑀是做了什么?為什么讓她們這么的攻擊她?一個是從不說謊的瑋姃,一個是她多年至友的鄭也舒。他真的怕了,真的茫然了。

  “敢聽嗎?”她挑戰(zhàn)的問。

  
  “你說吧!我不會在你的面而昏倒的。”

  “那好。”也舒已經(jīng)被逼上了梁山。說在也來有及回頭了!拔蚁胝f的是我們?nèi)煎e了,連我都上了她的當(dāng),姜瑀不是什么不解世事、單純的女孩,她是個專門勾引男人、不折不扣的浪女!”

  如遭五雷轟頂般,康宗梵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甚至和我的男朋友過夜!”

  “你的男朋友不會正巧叫唐永嘩吧?”

  “你認(rèn)識永嘩?!”也舒頗感意外。

  不謀而合。

  鄭也舒的說法竟和瑋姃不謀而合。

  難道他真的錯看了姜瑀?

  大家都被騙了?!

  “姜瑀瞞著我和我的男朋友交往,和他過夜,一點(diǎn)也沒有想到我有多愛永嘩,其至愛到可以為他死,你說像姜瑀這樣的朋友能交嗎?”看他沒有反應(yīng),也舒自己滔滔不絕的說。

  康宗梵還是不語,只是忠實(shí)的做一個聽眾,他己經(jīng)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而且光是聽就已經(jīng)夠教他寒心,他還能再補(bǔ)充什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币彩嬲f,不是她惡毒,實(shí)在是她太恨姜瑀。

  “誰?”

  “你的雙胞的哥哥!

  “什么?!”康宗梵差點(diǎn)從椅子里跳起來,他哥哥?!難不成姜瑀和他哥哥也有……不可能!他了解宗岷,宗岷不是那種男人,而且他不相信姜瑀有那么大的膽子,在和他哥哥有過一手之后,居然還敢和他……

  “我曾陪姜瑀去驗(yàn)孕!

  康宗梵的心情激動不已,這種事是假不了的,無法捏造作假的。

  “就在你哥開的婦產(chǎn)科診所,只要你回去問你哥,就知道我所說的不是假造的。”

  康宗梵覺得自己有一種挫敗的感覺。

  鄭也舒突然覺得自己好齦齪、好沒有道義,而且完全的昧著良心,那時姜瑀根本還不認(rèn)

   識永嘩,而且姜瑀也不曾和任何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除了在夢中……

  不過后來她就不知道了,姜瑀看了她借給她的錄影帶和黃色書刊之后,說不定性情大變,說不定她被錄影帶中的行為給蠱惑……反正她話都說得這么絕了,她又怎能再后悔或補(bǔ)救什么?!

  “這么說來,姜瑀是個……”康宗梵頓住,他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shí)?

  “她是個攻于心計又可怕的女人!”

  “她真的搶了你的男朋友?”

  “我親眼所見!

  “姜瑀也承認(rèn)了?”

  “我沒有正面問她,在我知道她和我男朋友的事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她這個朋友了。”也舒決絕的話。

  “我懂了!

  “我會來告訴你是希望你不要當(dāng)傻瓜,變成下一個受害者!币彩娣畔驴Х缺,站起身!皯{你的條件,要找什么樣的好女孩沒有,不要把感情浪費(fèi)在姜瑀身上,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                                    *                                    *

  鄭也舒一走,康宗梵立刻趕到哥哥所開的婦產(chǎn)科診所去,他不弄清楚不行,如果他哥哥也承認(rèn)確有其事,那他……

  他還能不信嗎?

  然而基于職業(yè)道德,對于康宗梵的[問長問短],康宗岷堅持不肯透露,盡管他無法茍同姜瑀的行為,但對她的隱私,他也會保密到底。

  康宗梵很失望,但心中又有一絲的慶幸,或著說是自我安慰吧!

  然而很不幸的,屋漏偏逢連夜兩,這件事被劉月眉聽到了,想當(dāng)初姜瑀給她帶來的心理威脅和心理負(fù)擔(dān),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克服,現(xiàn)在是報一箭之仇的時候,而且她說的是真話!
  且接找上她的小叔,她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

  
  “你問我吧!”劉月眉微笑道。

  “大嫂……”

  “你不是想知道姜瑀是不是來過這里[驗(yàn)孕]嗎?”她替他把問題說出來。

  “我……”

  “她來過,而且她還接受了將近一個月的[冶療]!

  康宗梵的所有信心都瓦解了,所有對姜瑀的希望都崩潰了,大家都這么說姜瑀,這些人不可能串通起來的,連他大嫂都這么說了,那姜瑀真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所愛的竟是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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