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你怎?把我的牛仔褲扔掉?”霧霧找不到褲子,頻頻抱怨。
“那件牛仔褲被你剪得破破爛爛,又全是馬騷味,扔掉算了。”
“唉喲!你要我節約,還把我的褲子扔掉,比我還浪費!”
她可真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在奶媽慚愧之際,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她在衣柜角落里找到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及無袖露肚的小背心,火速套上!肮!我要出門了!
“不行,這樣穿太暴露了,你這是在引誘男人犯罪。”奶媽極力反對。
“誰叫你把我唯一的長褲扔掉?”她鬼靈精道!澳闾舾辛,我是到育幼院,又不是上街,那么偏僻的地方,沒有人會注意我的!彼谀虌尩哪橆a上親吻,不一會兒,已不見蹤?。
聽到小車的引擎聲,奶媽在房間里擔心個半死。
與小朋友共度歡樂的下午及傍晚,霧霧又情不自禁走到老家——白色的“雨園”。
她凝視著前方殘破的建筑物,內心極度悲傷。
曾經青翠平整的草坪,如今荒草蔓延;曾經雕塑精致的柵欄,如今斑駁倒塌。哦!埋藏童年回憶的宅子,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頹廢。她緩緩走到老宅子面前,現在的屋主顯然一點也不疼惜這房子,他讓“雨園”在此荒廢。
她只想看看這里,重溫舊夢。
一輛雙門跑車停在另一條路上,身穿白色休閑服的江森,看起來更加瀟灑。
霧霧越過草坪,靠近走廊的石階時,江森喚著她:“這是你從前的家嗎?”
霧霧一回頭,看見是江森。怎?這么巧?她居然倒霉的又碰上他。不,應該說也有幾分喜悅。
“是的!彼室獾挠行⿷C怒!澳銇碜鍪裁?”
江森看著她的打扮,與昨晚截然不同,露出的小肚臍,使他的目光無法離開。
他迫使自己回答問題。“沒事,隨便逛逛,不小心就來到這兒,附近不是有觀光勝地?”他隨便胡址,又有些緊張道:“不歡迎我嗎?要我離開嗎?”心里卻哀求著:別趕我走,霧霧,求求你。
“隨便你,反正這里也不是我家了。”她轉頭要走,江森卻叫住她。
“這里應該沒人住吧!”他用行動回答!耙灰M去瞧瞧里面有何變化?”說話的同時,他已拿起一根鐵絲輕輕撬開鎖,一會兒,大門真的開了。
“真有你的!”她好佩服。
“走吧!”江森不自覺的拉起她的手,霧霧滿腔的好奇,但屋內又漆黑一片,她有些害怕。
窗外射入的余光,是他們唯一的光源。大廳內幾乎沒有什么家具,除了一張歐式沙發。
霧霧幾乎泫然淚下!耙郧斑@里不是這樣的……”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江森。
江森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這些不經意的舉動,令霧霧渾身輕顫,她慌亂的抽開身子!安灰鑫!”
“對不起,我只是看你太傷心了。”話中滿是柔情與關切。
“算了,是我太激動。”她咕噥著!斑@里以前真的很美!彼f著,大眼又盛滿淚水。
不經思索,他沖口道:“有朝一日,這里一定會再度屬于‘我們’的。”
“霧霧,這宅子將來一定會成‘霧園’。”江森十分篤定。
霧霧不明白他的話,但好像也有同感。雖然她才見過江森兩次,但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他好久了。“江森!”她輕喚著他,雙眼朦朧的注視他。
“霧霧!”他呻吟一聲,低頭輕輕擁她入懷!拔业饶愫镁谩⒑镁昧!”
霧霧根本搞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只覺得十分舒服,十分甜蜜,在他的臂彎里,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
他突然變得很狂野,他用力抱住她,手不安分的觸碰她誘人的小腹,她這才驚醒過來,倏地推開他!安灰樀哪腥耍垢曳嵌Y我!”
她一轉身,又踉蹌的跌倒,原來她絆到了沙發的椅腳。
江森不由分說抱起她。她緊張的尖叫!胺砰_我!”
“你受傷了!”
他懾人的氣勢,使霧霧噤住了口,他低頭檢查她的傷勢,好一會兒,他就愣在那里,不發一語。
霧霧覺得羞澀不堪,因為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親密的坐在她身邊,而她的腳正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發現到,這個外國人似乎也有柔情的一面。
江森只是不斷責備自己,怪自己怎?會讓霧霧受傷,又罵自己“沒耐性”。
他越急,就把事情搞得越糟。霧霧現在是怕他怕得要死,他能感覺到她全身猛打哆嗦。
他知道可以放她下來,反正她的傷也沒什么大礙,不過他就是舍不得。
他感覺自己已經汗流浹背。
霧霧也有些魂不守舍,她的一顆心像小鹿般亂跳亂撞,她一點也不明白這位陌生男子。
“我要走了!”她把腳放下來,蹣跚起身。
“霧霧!”
“不要叫我,我跟你又不熟!彼B固道。偏偏不爭氣的差點又跌倒。
江森的手臂緊緊環住她!办F霧!”這聲激情的吶喊,使霧霧四肢無力,癱軟在他懷中,江森忘情的吻住她的玉頸。“霧霧!霧霧!”
這太離譜了吧!他的行為實在太親密了。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住他的手!白∈!”
江森手一松,她飛快的奪門而出。
“霧霧!霧霧!”江森喊著!奥犖艺f!請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臉的傢伙!”她?下這些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森只聽見車子的發動聲,他頹喪地坐在沙發上,望著黑漆漆的大廳發愣。
。??霧霧翻來復去,輾轉難眠。
腳上的淤傷早就好了,但是,她的一顆心全在綠眼男子身上。
奶媽一聲不響的進門,霧霧趕緊閉上眼,但是還是瞞不了奶媽!皠e裝了,起來吃點心吧,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綠豆糕!
“綠豆糕?”霧霧立即跳下床。
霧霧異常的舉動,奶媽看得一清二楚。
“他已經離開了!”
“他?”霧霧的綠豆糕停在半空中。
“今天早上,江森來向老爺告別,只說美國有急事,必須回家一趟,而且無法再來了!
“不會回來了?”
“這樣不是很好?他不會再影響你,你也不用怕他了!蹦虌屢庥兴傅。
“可是,可是——”
奶媽在旁不忘提醒!澳阋呀浻屑救受幜。”
霧霧的淚水潸潸落下,奶媽說得一點也不錯。
一看到心肝寶貝的眼淚,奶媽心疼極了,她安慰道:“他不適合你,他太剛烈,又冷硬,他也會令你害怕,是不是為”
霧霧點點頭。
“別想太多了,”拓金妹摸摸她的額頭!拔乙乩霞乙惶,一星期后才會回來,這些天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她叮嚀著。“嗯!
看著嬌嬌女失去光采,老奶媽也很不忍心。
“對了,奶媽,你怎?會知道‘他’?”霧霧病懨懨地問。
“你以為我老眼昏花啊!打從舞會結束后,你開口閉口就提他,嘴巴說討厭,眼睛卻閃閃發亮,再笨的人也看出來了!
“有那么明顯嗎?”她的臉好紅。
奶媽笑了笑,不多說。她靜靜的離去,留下霧霧一個人。
霧霧越想越不甘心。
他怎能說走就走?他在她心湖投下石子,卻不管他激起的漣漪,實在太過分了……不!這不正好嗎?霧霧,他走了,這不是正合你意嗎?你也認?他是個危險分子,現在,他離開了,你為何又抑郁不樂?
“該死的壞人!”她撲在床上哭泣,用力擊打枕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過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明亮的月光,她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行!她必須想其他的法子,來擺脫這惡人帶給她的困擾。
夜遊!
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腦海。
對了!夜遊。她必須要發泄自己瘋狂的情緒,開車夜遊。
拿了鑰匙,躡手躡腳的下樓。
越過長廊,確定大伙都在熟睡中,開了車子飛馳而去。
她開往新店山區,不一會兒,就來到老家大門前,她在月光下凝視這幢白色“雨園”。
她看了好久,覺得眼睛都酸了,一偏頭,突然見到角落里另外一輛白色雙門跑車。
她是不是眼花了?這輛車好像是江森的車子。不會吧,江森不是已經回美國了嗎?
可是好奇心一起,她決定要一窺究竟。
她確定這是江森的車子,白色雙門跑車并不多見,尤其是在這偏遠的山區,他沒走,那他人呢?
看著一大片暗黑、深不可測的森林,為了找尋江森,她不經思索便往旁邊小徑走去。
冷風颼颼吹起,她冷得直打哆嗦,才決定要回家時,忽然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
黑漆漆一片,她根本見不到人在哪兒,但是她可以確定,其中一個是江森。
他在干??霧霧佇足傾聽。
“據我估計,祁氏企業財務已亮起紅燈,現在正是收購的好時機。”
“大概什么時候?祁振華難道一點驚覺都沒有?”
“這老糊涂一直在做白日夢,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祁陰華,已把他的財團變造在自己名下了!
“所以我們要得到凱陽飯店,就必須先找出祁陰華這位神秘客,是不是為”
“也不需要,祁陰華是個小人物,不足?懼。我預估,再一星期祁家一定會垮。記住,集團要先馳得點,把祁氏所有的股票買下,到那時,管他是祁振華還是祁陰華,都會是老尼克的手下敗將。”江森下結論。
“了不起,江森先生,你不愧是老尼克的最佳助手,也是NHA最優秀的商業間諜!睂Ψ阶撁乐。
“謝謝!”簡短冷淡的兩個字。
霧霧知道NHA財伐,是全世界知名的國際性集團。它的飯店遍佈全球,幕后掌管一切的老尼克,是位名副其實的老狐貍,最大的嗜好,是專門收購世界各地的飯店。
霧霧想不到,凱陽飯店居然也成為老尼克的目標,更無法置信的是江森居然是……“任務已經完成,就趕快離開這里,若是被他們發現你是間諜,后果不堪設想!
“我應付得了!”江森冷冷的回答。
“我知道,我對你的能力從來不曾懷疑……”
祁氏企業快垮了,NHA財團會來接手凱陽飯店——不!她必須要趕快回去告訴大家。
江森微笑著與對方告別,但他的動作突然停止,車子的引擎聲引起他的注意。
“什么聲音?”陌生的男子問。
江森已像箭矢般投入林內,動作之快令另一男子目瞪口
呆。
霧霧拼命想發動引擎,但她越緊張,車子就越不聽話。
就在她束手無策之際,江森已跑到車旁,用力捉她下車。
“霧霧!”他詫異的扳過她的身子。
“不錯,江森!彼抗饧怃J。
“你都聽見了?”
“沒錯,不要臉的美國佬,居然要害我們全家!彼藓薜膶λ蚰_踢。
江森像個石雕般佇立在原地,霧霧打得手都發麻了,江森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不能留下活口,殺了她,江森!”另一名男子突然開口,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槍。
這句話令江森和霧霧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望著那把手槍,全身劇烈顫抖。
“她會守口如瓶!苯WC。
“這太危險了,萬一她——”
“我說我會處理。”黑暗中,他的雙眼有如駭人的魑魅,陌生的男子嚇得退了幾步!澳愕娜蝿,是回去告訴NHA,注意臺灣的股市!
“是的,江森!蹦悄腥碎_著江森的跑車離開。
江森狂風般回頭,雙拳緊箝她的肩膀,他的綠眸讓霧霧不寒而栗。
“三更半夜,你來這里做什么?”江森吼叫。
“我喜歡夜晚在外遊蕩。”
他瞪著她,他知道以霧霧的個性,回去一定會把一切全抖出來。如此,一切計劃會因她而全毀,可是他又該拿她如何?殺了她?當然不可能。
?今之計,是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直到事情塵埃落定。
“上車!彼直劬o箝她的腹部。
她抗議道:“你不要抱著我。”
“住口!”他駁斥!叭绻氵想活命,就乖乖聽話!
她不敢再說話。
江森發動引擎,車子一點毛病都沒有,霧霧不是滋味的想,為什么會這樣?
車子開往霧霧熟悉的山路,她笑在心里:這里我可是熟悉得很,我就不相信你能奈我何?
車子竟停在育幼院門前,霧霧佯裝對這里相當陌生。
車子一停,霧霧拼命掙紮,兩條腿又踢又踹,雙手試著要開車門——不過還是無功而返,江森強而有力的雙腿緊緊夾住她無力的小腿,一雙手抓著她兩雙手,另一只手把車門打開,車門一開,她的嘴已被他的手捂住。
他橫抱她到馬廄,把她綁在柱子上,又用手帕塞住她的嘴。他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吻!暗任規追昼,我一會兒就回來。”看著她滿臉恐懼!拔也粫?棄你的!”他笑著道。
好一會兒,江森找著一些東西回來,霧霧看不太清楚,只覺得好像是行李之類的,他選中一匹白馬,上了馬鞍,強行拉霧霧上馬,自己也一躍而上,緊靠著她的背部。
可惡!居然敢偷馬?實在是夠沒品!霧霧好生氣,這些馬是要給育幼院小朋友用的,他連孤兒的東西也敢拿!
看她橫眉豎眼,江森嘴角上揚,趁著她毫無反擊之力,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輕握她的腰,輕吻她的面頰。
仿佛被電擊般,霧霧差點摔下馬,江森緊緊抱住她,愛憐道:“走吧!我的寶貝,我們一起過快樂的野外生活!瘪R載著他們輕快的往前飛奔。
她一直動個不停,江森摟住她的小腹。“忍耐一下,等走遠了,你的嘴巴就自由了!
他想入山區?憑他一個外國人?新店森林面積之廣,雖不像國外的沼澤、雨林那樣可怕,可是,深山里的野獸,也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算了!最好讓他被毒蛇或山豬咬死,這樣,她才可以順利逃跑。深夜的冷風迎面撲來,令霧霧冷得發抖,江森感覺到她的顫抖,更加用力地抱緊她。
霧霧拼命搖頭,不曾停止過。
走了好一段路,江森這才解下她口中的白布,霧霧劈頭就罵:“不要碰我!”
江森的手一松開,霧霧冷得猛打哆嗦。
“你這個大傻瓜,你若生病了,深山里可沒有醫生喔!”說著,他的手臂像鐵鏈一樣牢牢的圈住她。
他灼熱的體溫使霧霧溫暖。
“這樣不是好多了嗎?”他揶揄著。
“一點也不好!彼袜。“我真是怕你。”
“怕我?”他雙眉虬結!拔矣羞@么令你害怕嗎?”
“難道我不應該害怕嗎?”她沖動的道出。“你要亡我全家,如果我有一把刀,我會立即殺了你。”
他在她耳際說話,熱氣噴在霧霧的頸上。“記住,俘虜是要乖乖聽話的,否則我一發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你——”
老天!他該不會非禮她吧!她驚駭的想。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江森直言不諱道:“寶貝,不要逼我做出我原本不想做的事!彼幸鈬樆K。
這句話讓她再也不敢造次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越深入,樹林就越茂盛,郁郁蓊蓊的小徑也更加難行。
一晚的折騰令霧霧疲憊不堪,便窩在江森的臂彎里睡著了。
一陣惡臭讓霧霧噁心的醒過來。
江森跳下馬,將她抱進小破屋。
“哢嚓”一聲,手電筒照亮四周。
亮光讓角落里不知名的飛禽從空中向霧霧俯沖過來。她尖叫緊縮在江森懷中。
他低喃的安慰她。“不要怕,只是一些夜棲的鳥類罷了!
“是嗎?”
“你沒見過蝙蝠嗎?”
霧霧搖頭!拔覟槭裁匆欢ㄒ娺^蝙蝠?你又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過夜?”她的脾氣來了。
江森笑在心里,這小妮子真是有夠拗了!
江森放下行李,取出一個睡袋。
“你一定要在這里過夜?”她緊張的問!爸挥幸粋睡袋?”
“這總比餐風宿露好,不是嗎?”
“我絕不碰那個睡袋!彼龘屜嚷暶鳎弥在猶豫,她轉過身往門外跑,不過當然是未能如愿。
“還想跑!”他光火道!拔冶緛磉想讓你獨睡,現在,你的表現讓我太傷心了!彼抑,迅速脫下她的鞋子,把她塞入睡袋中。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急急的想從睡袋中抽身。
誰知道江森已脫光上衣擠進睡袋,猛地抱住她!霸俪常揖顽栉勰!笔碌饺缃,不使出撒手?是不行了。
她臉色發白,雙手顫抖!皭耗!”她狂叫。
她這一叫被江森的厚唇吻住,他緊緊貼住她。
“你好香,霧霧。”他的吻移到她的頸上,“這種香味我真愛!彼胍髦
可惜,這聲卻變成痛苦的呻吟,霧霧發威的用膝蓋頂住他的下腹!懊绹笊牵惆盐耶敵晒┠阃鏄返呐耸遣皇菫椴灰!”
他真是受夠了!他排山倒海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了!他野蠻的撬開她的唇,舌頭直達她的喉嚨,他努力擷取她口中的蜜汁。
她毫無反抗之力,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窒息的情欲,一種令她感覺好像天旋地轉的欲望。
在江森的撩撥下,很快的她也領悟到身?女人的樂趣。
直到他嘗到她嘴邊的淚水。
“怎為了?”他關心問道,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
“你滿意了吧!你這經驗豐富的花花公子,居然讓我配合你的行動,讓我變成浪蕩女。”她抽抽噎噎哭著。
江森并不解釋,霧霧真是錯得離譜!
我吻你、抱你,完全是愛你的表現。
你竟以為我是花心大少,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不準哭了!”他吆喝著!八!”一轉身背對著她。
她決定要訴諸理性,讓江森主動認錯,她斥責:“你的行為是綁票,你挾持我,若被警察抓到是要坐牢的,你快點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
結果她聽到江森譏誚聲!坝腥丝吹侥惚晃医壠绷藛?”他居然反咬她一口。“是你自愿陪我度假。”他轉過身,裝得好無辜。
“你——”她真是快瘋了!
“好了,我的小寶貝,眼睛瞪成那樣會很酸的,好好睡覺吧!”說完,他又轉過身,不忘警告道:“不要想逃,一有動靜,我是會立即醒過來的!
不一會兒,他已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雖然霧霧避免碰他健碩的背,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聆聽四周不同的蟲叫聲,她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他真的像是惡魔,一個綠眼的怪物他居然有本事讓自己軟弱,甚至無法自拔。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