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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俏女郎 第九章
作者:夙云
  霧霜像瘋子一樣地沖進自己的房間。

  她用力關上門,淚水潸潸地埋在枕頭下痛哭。

  剛才她遇上了一些討債的惡人,她險些被非禮,幸好江森適時地出現,解救了她。

  多日不見的江森,顯得更帥氣迷人。她以為他會安慰她,問她有沒有受傷。

  沒想到,江森劈頭第一句話是:“我要娶你。”

  他肆無忌憚地威脅。“不嫁給你,你的家人難保不會受到黑道份子的襲擊。你的大姐及二姐怎?辦?”

  “嫁給我。我知道你恨死我了,但起碼我英俊又多金,決比你嫁給一個肥老頭好吧!而且,我可以幫你償還祁家的債務。”江森洋洋自得地分析。

  霧霧真想拿把刀殺了他!

  是他!是江森!如果不是他,祁家怎?會垮?

  他是個“商業間諜”,他出賣了祁氏企業。所以祁家一夕之間全倒閉了。

  在她還來不及吐露真相,江森已搶先挾持她到叢林山區兩個星期。

  等她再度回到家中,祁振華已過世了。她怎能嫁給殺父仇人?她怎能?

  可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人真是現實!祁家風光的時間,逢迎諂媚的小人多得不可數;如今祁家落魄了,親戚朋友全者避之唯恐不及。

  連霧雪的未婚夫季仁軒,也逃之夭夭,借口跑到美國留學去了。

  真正愿意伸出搖手的,只有他——江森。

  一夕之間,一向天真無知的霧霧,似乎長大了。

  窗外蒼翠的山巒,綠油油的原野,霧霧的心里想的都是那個綠眸男子——江森。

  我絕對可以忍受一個我不愛的人相處在一起,只要能解救祁家的危機。

  江森!江森!……霧霧握著窗子的手都發紫了。

  至于我的未婚夫,就忘了他吧!

  再見,季仁軒。

  二十億!這是個龐大的數字。

  霧霧真是個傻瓜,只叫我付出二億,就愿意嫁給我。

  她一點不知道,祁家所積欠的債務已高達二十億了!祁陰華才是你們真正的敵人,他正虎視眈眈地躲在暗處監視著你們。

  霧霧,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盡管你如此恨我,一點也不愛我。但是我仍然答應這樁沒有感情的“金錢”婚姻。因為——我是如此愛你,不計任何代價。

  江森獨自冥思好久。

  “我恨你,我恨你……”霧雪滿臉憎恨道:“都是因為你,我兩個妹妹都走了,她們全都犧牲自己嫁給她們不愛的人,我——”霧雪哽咽地無法言語。

  只因為她提早回臺灣,她不該與傅鷹相愛;所以她克死了爸爸,害慘了妹妹,她拖垮了祁家。

  “你怎?說是我家的呢?”清一的聲音鏗鏘有力,反唇相稽道:“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肯早點嫁給我,我就能化解這場災害!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霧雪哀求。

  “你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吧?是傅——”清一繼續逼迫霧雪。

  “不!我不要聽!”她失去理智地狂叫。“我不要了!”她沖向陽臺,想從三樓跳下去。

  清一峻源立刻抓住霧雪的身子!澳悴患藿o我,后果自己負責!”他用力將她甩到地上,霧雪踉蹌地跌倒。

  “你才是最自私的小人!”清一不屑道。“小雪!你的妹妹都可以犧牲自己,嫁給一個肺癆鬼及綠眸怪物,而你就是不肯嫁給我?”他鄙視她。

  一點也不錯!這句話狠狠地刺傷霧雪的心,清一說對了——她才是天底下最無情的人。

  可是——她淚汪汪地?頭望著清一!安!我不能嫁給你,不能——”她伏在地上哭泣。我是如此深愛傅鷹,我的心、我的人,根本無法再接受任何男人,霧雪內心吶喊著自語道。

  “好,算你狠!”清一陰森地望著她。“你一定不知道,傅鷹現在已經是半個植物人了!

  “不——”

  霧雪眼前一片晦暗,意識模糊……不知過了多久,霧雪緩緩睜開眼睛,清一峻源的面容立刻映入眼簾。“你為什么這么固執,為什么非我不娶?”

  “可憐的小雪,”清一笑盈盈地注視她!耙驗槟銢]有前世的記憶,而我卻讓得一清二楚!

  難道要我向要命運屈服?

  “你才是元兇?”霧雪怒氣沖沖道!叭绻磺薪耘c‘前世’有關,那你一定是殺我父親的兇手,你毀了我們!”

  “隨你怎?說!只要能得到你,犧牲多少條生命都無妨!

  清一冷笑道。

  “你——”霧雪囁嚅了。

  她有選擇的余地嗎?

  她不要傅鷹死。

  她根本沒有扭轉的力量,她已被逼到死胡同了。

  “好,我答應你!”霧雪聲淚俱下道。

  “太棒了!”清一的嘴角上揚,歡天喜地地欠身。“下星期一我們就結婚!彼仡^道:“小雪,只剩下一個星期,我希望你能好好準備,早些接納我!彼熜Φ。

  霧雪面色如土,頹喪倒在床上……???

  在半夢半醒之間,傅鷹從夢中驚醒。

  那些“詛咒”,那些往事,一直如影隨形地跟隨他,在他腦中索繞不去——傅鷹,我詛咒你,終生無妻無子、孤獨一人至死……不!不!不!如果要我這些年的懺悔都不足以彌補過去,老天爺一點也不同情我,還讓我小雪離開我。

  如果真是如此,傅鷹!你這一生活在這世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一定要找到小雪!

  提起千萬斤重的身軀,半晌間,他已摔倒在地上,聲音之大竟震醒了旺旺、小李及老朱。

  “傅總裁,你——”小李睡眼惺忪道。

  “我要找小雪。”傅鷹全身痛得冒汗。

  “現在?”老朱驚叫,淩晨三點要找人?

  “不錯,不快點會來不及!备碟椡纯嗟卮瓪獾。

  “你又知道?”小李反駁道。

  “相信我,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备碟棏n心忡忡!靶⊙┮x開我了!”他愁慘不已。

  “我絕不能讓‘詛咒’成真,我不要孤獨一生,我不要一無所有,若這真是命中注定,我寧愿做和尚!

  和尚傅?總裁要做和尚?

  小李和老朱已經嚇醒了,雖然他們不是很了解傅鷹的意思,但他們真的很關心傅鷹。

  “好吧!”老朱沈沈開口!熬退阈⊙┱娴囊湍莻光頭日本人結婚,他行事一向神秘,你如何找得到他?”

  “我——找——得——到——他——”傅鷹一字一字緩緩道出!敖裨缡c,他們會在臺中水南教堂結婚。”

  “你又知道?”小李不可思議地諷刺傅鷹。

  “相信我,我就是知道!备碟椏隙ǖ。

  “是嗎?”小李和老朱異品同聲道。

  “小雪告訴我的!备碟棃詻Q地回答。

  “嘖!真好笑,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老朱噗哧一聲道。

  看樣子不使出殺手?是不行了。他真的很需要小李和老朱的幫助。而他們兩人卻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死樣子。

  “你們不是要采訪我的‘愛情故事’嗎?”傅鷹誘之以利。

  “帶我到臺中,你們就會知道一切。”

  這一說正中下懷,小李和老朱相互對看一眼,小李首先發言!叭绻覀儾粡哪?”他故意挑釁。

  傅鷹狠心地警告:“我會立刻把你們五馬分尸!”他舉個手勢,旺旺驚狂吼叫,它的聲音足以驚天動地。

  雖然只是虛張聲勢,但小李和老朱仍乖乖地聽從傅鷹的命令。

  清一峻源當然能算出傅鷹的來到,所以他聰明地安排婚禮秘密舉行。

  在這偏遠的臺中教堂里,傅鷹真有本事找來?

  臺灣雖然不大,但從臺北到臺中也需要不少的時間;而且傅鷹身負重傷,只怕是奄奄一息了,他有體力從北臺灣追到中臺灣。

  霧雪很快就屬于我了!清一自以為是地想。

  下午兩點飛往日本的飛機票,清一早就準備好了。婚禮一結束,他就要帶霧雪回日本。他發誓再也不會踏上臺灣這塊土地。

  一切都安排復完美無缺!清一峻源志得意滿地看著身旁的彷若白衣仙子的霧雪,他用力握住霧雪的手!澳憬K于屬于我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一直深感惴惴不安,汗如急雨,連手心也直冒汗。

  可惡!臺灣的夏天真不是普通的熱,他真恨透了臺灣!臺灣沒有一樣是好的,可惡的傅鷹,沒用的祁振華,被他耍得團團轉的霧霧……他陰森地邪笑,反正他的計劃都實現了,臺灣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哈!哈!哈!清一峻源心里暗笑不停。

  但是,強烈的不安,卻不斷糾纏著他。

  而霧雪則處于神志恍惚的狀態,她動作僵硬而緩慢;她似乎在期待什么。

  神父在禮堂上宣誓:“祁陰華,你愿意娶霧雪嗎?”

  “當然!彼h首微笑道。

  “祁霧雪,你愿意嫁給祁陰華嗎?”

  霧雪這時的意識全清醒了,祁陰華?祁陰華?

  清一怎?會變成祁陰華?

  他們是同一個?

  是他害垮祁家。這一切都是“陰謀”?

  霧雪恍然大悟,她愕然地注視著清一,發不出聲。

  祁陰華只是微笑不語,他親昵地撫摸霧雪的面頰。

  “祁霧雪,你愿意嫁給祁陰華嗎?”神父再次問道。

  “我——”霧雪噤口了。

  “不——可——以!”大門霍然打開,傅鷹一拐一拐地進來。

  霧雪驚心動魄地望著傅鷹。

  她終于看到他了,她一直盼望能夠再見到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真的見到了傅鷹,她感到得淚水汩汩滑下。

  傅鷹是怎?打到這里的?

  看著清一峻源不可置信的眼神,傅鷹鎮定地燦爛一笑。

  “我沒被你害死,你很驚訝是不是為”他得意非凡道:“我還是找到小雪了,這是天意!今天我一定要帶小雪回家,你輸定了!

  因為我沒死!

  傅鷹露出兩排潔亮的白牙,嘻笑著。

  盡管他全身傷痕累累,但從他亦莊亦諧的話語中看出傅鷹的正常。他的思慮清晰,他沒有變成白癡。

  霧雪正想奔向他,但她的雙手卻緊緊地被清一扣住,清一突然拿出一把銳利無比的小刀,這小刀毫無感情地架在霧雪細白的脖子上。

  “不準再過來!”清一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胺駝t,我和小雪同歸于盡!

  他狂笑起來!拔乙恢痹诘刃⊙╅L大,等了好久,我豈可在歸后被你這臭小子破壞我多年的努力!

  清一步伐不穩地一直往后退,而傅鷹則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向前!靶⊙┦莻身負‘詛咒’的女人,會克父、克夫、克子。所以我要娶她,我原本一切計劃得很好,她甚至陪了我十三年,我看著她長大,直到你的出現——”

  “既然已成事實,我泄漏天機也無妨!”清一宛若惡魔撒旦的面容,死盯著傅鷹。

  “我第一眼看到小雪就愛上她了。那年她五歲。”清一峻源陷入回憶中,往事一一浮現。“她是我追尋已久的伴侶。但是我算出她生命中注定有別的男人,為了破壞這段婚姻,我設下一個‘陷阱’,讓祁家所有的人落入這圈套中,就為了——,我要讓小雪見不到你。”

  “那一天我算準了時間、地點,我狠兒地把吊燈往小雪身上一砸,砸斷了她的脊髓。這使她的父親更相信小雪是個命中克星。他對我的謊話深信不疑,對我更加百依百順。哈!哈!我做得天衣無縫。”祁陰華完全露出猙獰的面目。

  “所以他不經思索地把她趕到日本,他不要他的女兒,我的目的也達成了。我可以伴著小雪成長,我可以控制她。

  “我算準了她二十歲以前不能回。,否則她還是會遇見你,這是我能不能容忍的,我一直給她洗腦,騙她不能愛上男人,否則脊髓病會復發。”

  清一狂妄地看了小雪一眼!岸阏娴纳钚挪灰。你太傻了!小雪!”

  他接下去道:“偏偏你又不信邪,擅自回國,于是你遇見傅鷹,也真的愛上了他,你把我對你的一片癡情全都?諸腦后,你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鼻逡恍U橫無情地扣住霧雪的手,小刀更接近她的脖子。

  “沒想到你回來臺灣后,祁振華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好高興!真是天助我也!我的預言是真的,你是個可怕的女人!”清一峻源退到水晶吊燈下,他的淚水滑落。燈光交爍在他的淚珠上。

  清一臉色一變又道:“為了防患于未然,為了怕傅鷹搶走你,我一步一步有計劃地侵略你們家。所以祁家垮了,我得到了全部財?,小雪你能想象嗎?你們家欠我大約有二十億……哈哈哈!我就是祁陰華,祁陰華就是我。”

  “小雪!”清一狂亂地注視她!澳氵得起二十億?只要你嫁給我,我就不要你還錢?”

  霧雪已被嚇得六神無主,她無法思考,只能隱隱約約感受到冰冷的刀柄,緊靠著她的頸項。

  “夠了!”傅鷹忍住激動的情緒,佯裝無所謂地開口:“祁陰華,你以為拿二十億來逼迫小雪,她就會屈服?你小看我了,我‘傅鷹’兩個字可不是叫假的。傅家什么都沒有,就是有錢。

  我現在就可以還你二十億,如果你嫌太少,附加利息,我可以中還你四十億,如何?”

  傅鷹永遠泰然自若,他的輕松自在令清一峻源恨得牙癢癢的。

  清一目不轉眼地盯著在場的每個人!昂芎,很好……”

  他不斷發出這句話。

  因為他開始明白自己的氣數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一還是不死心地凝視霧雪的面容,喃喃自語。

  “你是屬于我的。難道你忘了?”他氣籲地不斷重復這句話。

  前世與今世,傅鷹看了好不忍心,這種對愛的追求、執著。清一!你真是世上少有的癡情男子。

  霧雪的思緒總算回復了。她開始反擊!翱墒俏摇ⅰ弧瓙邸!彼掏掏峦碌。

  “住口!”清一大吼,他?頭面對傅鷹,火冒三丈!岸际悄,你破壞了一切!傅鷹,你破壞了一切!我恨你——”

  “小雪,你知不知道,你若再回到人他懷中,你會克死他,傅鷹會死……”他在霧雪耳旁聲嘶力竭地吶喊。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突兀地掙扎,她不顧一切地亂踢、擾打。

  清一緊張不已,他的手松了。因為他怕刀子插在霧雪身上。

  可是刀子是無情的,它不受控制地傷了霧雪的肩膀,鮮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奪染紅她雪白的新婚禮服。

  “住手!”這一吆喝,片刻傅鷹已沖到清一眼前,他抓住清一的雙手試圖奪下他手中的刀子!安粶誓銈ξ业男⊙。”

  不過傅鷹并未能得手,因為他的右手臂受傷。

  刀子無情地往他胸前刺去。鮮血如泉水般地噴出水,整個灑在霧雪的新娘服上,白色的禮服,佈滿紅色的鮮血。

  傅鷹往后傾倒霎間,霧雪已跪在地上,伏俯在傅鷹的臉前!澳悴荒芩溃碟,你不能死……”

  “我說得沒錯,愛你的男子沒有好下場,他們會被你克死。哈哈哈!”清一已經發瘋了!

  突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搖晃不已,旺旺倏然向前一跳,霧雪倒在傅鷹身上,須臾間吊燈就像十五年前一樣毫無預警地砸了下來,正中清一頭頂。

  血淋淋的清一,就這樣倒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惡果。這是報應!

  霧雪見到滿地鮮血的的一?那,整個人昏在傅鷹的懷中。

  “小雪!你不能死,你不能離開我,‘詛咒’絕不會成真。”手術后的十個鐘頭,傅鷹還未能完全脫離險境,他一直處在這的囈語狀態中。

  “鷹!你不能棄我而去。絕對不能……”霧雪哭哭啼啼。

  “我愛你!我好愛你……”

  她一直守在病床前不肯離去,她在等待著傅鷹的清醒。

  旺旺因為是只狗,所以被拒在門外。但是它在醫院的大門前,流連徘徊,它盼望主人趕快醒過來。

  小李和老朱心情沈重地站在加護病房外,目睹了傅鷹“舍已救愛人”的英雄事?之后,令他們兩人莫名地想痛哭流涕。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真是驚天動地!

  他們相信傅鷹一定會好起來,會堅強活下去。

  因為——有情人終會成眷屬的。

  傅鷹的雙手突然抽動了,他緩緩地睜開雙眼。

  趴在床邊的霧雪,沈睡中雙手仍不忘緊握傅鷹的大手,所以傅鷹的手微動一下,她立刻醒過來。

  “鷹?”她不可置信!澳阈蚜,你真的醒了,謝天謝地!

  謝天謝地!”她淚流滿面!拔胰ソ嗅t生!

  “不用了。”傅鷹制止!拔覊训孟耦^牛,干?要醫生!

  他咕噥道。“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稍微能動的左手,想碰觸霧雪的面頰。

  霧雪主動地低頭貼住他的大手,她的淚水滴在傅鷹的手掌上!苞!我好怕失去你!

  “可憐的小雪,哭得像個淚人兒!”傅鷹調侃道。“我們注定是一對的,我怎?會離開你;反倒是你,我的命比你還硬,小心我克了你。”

  “什么意思?”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別忘了,小雪!我愛你!”

  霧雪緊張地看著心電圖上的線條,居然靜止了——傅鷹死了!傅鷹死了!

  她尖叫,聲音傳遍整棟大樓,醫生和護士疾奔而來,動手檢查一切。

  心電圖忽然間又跳出美麗的曲線。

  醫生宣佈,傅鷹已經脫離險境,平安了。

  霧雪欣喜若狂,也因激動過度雙腿一軟而昏厥了。

  兩人在昏迷中依然緊握彼此的手。

  清一峻源因為水晶吊燈正中他的后腦,傷及頭部而成了瘋子。整日瘋瘋癲癲,他再也無法害人了,看著他被送入黑色的車子中,轉向駛向機場,臺灣政府準備遣送他回日本。

  霧雪看了好痛心,她倚在傅鷹臉膛上輕輕地啜泣。“我真懷疑,當初怎?會跟這種人生活了整整五年?現在想想好像噩夢一場,真可怕!”

  “傻女孩,那種人不值得你流淚!备碟椵p撫她的頭發道。

  “可是我真的怕他的詛咒會成真。我會克死你——”她淚眼汪汪道。

  “笨蛋!”傅鷹嗤之以鼻!暗降资钦l克誰啊!”他不以為意道!皬奈覀冋J識誰的運勢越來越衰?身子越來越差?”

  霧雪想了想,她的身子、體力,確實是大不如從前;而且一回來臺灣她的動勢就沒好過。

  原來,傅鷹的命比她硬多了,他反而克了她。

  “這是真的嗎?你真的能改變我的惡運嗎?”她好擔心地問。

  “當然。先決條件第一——當傅太太;第二——以后要絕對聽從老公的話!彼畹。

  “喔!你這個無可救藥的‘沙文豬’!

  “愿不愿意?”傅鷹寵愛地問。

  “我愿意!彼p啄他的唇。

  “鷹!”霧雪有些欲言雙止。

  “說!我的寶貝有什么事?”

  “我告訴你一個故意,好嗎?”

  “好!备碟棎蹜z地注視她!罢f吧!”

  “這是小時候清一峻源每晚都會告訴我的故事!

  聽到“清一峻源”四個字,傅鷹已經眉毛糾成一團,他的醋意大起,酸溜溜道:“我真恨死那糟老頭能與你生活十五年。我巴不得你一出生時就擁有你。”

  “可是你擁有現在的我,及未來的我,不是嗎?”霧雪輕抱著他,反過來哄傅鷹!安灰鷼,好不好?”她沈湎地回憶中!拔覄倓偛呕秀泵靼,清一這個故意一定在訴說我們三人的前世!

  說到前世,傅鷹也很好奇,他以鼓勵的眼神示意霧雪。

  霧雪靜靜地說下去:“以前,有一個老媽子,她的雙眼可以看見鬼魂,也就是具有陰陽眼。她說過一個關于‘癡情鬼’的故事。老媽子說——昨天,我看見一個絕頂癡情的鬼魂,他的情況之可憐,真叫人肝腸寸斷,忍不住同情地落淚。

  這個鬼魂叫某某,住在某村,家中雖非富豪,但也算是小死時才二十八歲。他剛死百日,他的妻子邀我作伴,地我就看到他的魂魄,常常坐在院子的丁香樹下。每當他聽見妻子哭泣;或是聽見嬰兒啼哭;或是聽到兄嫂與妻子的爭吵時,雖然因為陽氣太盛而無法接近,但他總是躲在窗外側著耳朵偷聽,淒慘的狀況令人心酸。

  有一天,他看見媒婆走進妻子的房間,他緊張地跳起來偷聽;后來婚事沒有談成,他的胸色稍微開朗些。過沒多久,媒婆又來了,不時在他兄嫂和妻子間往來遊說。他也跟在媒婆身后四處奔波,神色無奈。

  后來婚事終于談成了。下聘那天,他坐在樹下,兩眼盯著妻子的房間,眼淚像下雨般落個不停。從此以后,他的妻子不論到哪里,他總跟隨在后,形影不離,眷戀的情意比死前更加深濃。

  妻子再嫁的前一天晚上在房間里整個奩具,他則在廓外徘徊;有時靠在柱子上哭,有時又低著頭若有所思。房內稍微有動靜,就從門縫偷看,整夜踱來踱去,片刻也不安心。我這個老媽子實在不忍心,就歎口氣說:“癡情鬼!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可是,他卻仿佛沒聽見似的。

  第二天,迎娶的人到達時,他急忙躲到墻角去,只是依著墻踮著腳尖看著自己的妻子。我陪著他妻子出門以后,回頭一看,看他他竟遠遠跟隨在后,一路跟在娶新娘的人家里。到了大門口,被門神攔住,他向門神磕頭求情,門神才勉?其難答應他入內。

  進屋之后,他就躺在墻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再嫁的丈夫舉行婚禮。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喝醉酒一般,神色恍惚。他的妻子入洞房以后,他就悄悄走近窗前,再三流連徘徊。一直到蠟燭熄滅,大家都就寢了,他還是不肯離開,最后簷神來趕他走,他才神態狼狽地回家。

  當時,我因受他妻子所托,要回家照顧孩子,所以就跟在他后面,只見他也不停留,直接進到妻子以前住的房間,凡是他妻子以前坐過、睡覺的地方,他都一一探視,戀戀不舍。

  忽然,他聽見孩子因為肚子飯,想找母親餵奶的哭啼聲,他立刻跑了出去,在他孩子的四周走耿走去,他兩手相握,顯得無可奈何。過了不久,他嫂子出來,摑了孩子一耳光,他便氣得捶氣頓足,站在遠處怒火沖天。

  我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畢竟我也無法照顧這孩子一輩子,就直接回自己的家里,以后的發展,我也不清楚了。

  后來,我暗中將這些事情說給他的妻子知道,他的妻子聽了悔恨說:“唉呀!我不該再嫁,害得我兒子受嫂子虐待,更害得我死去的丈夫,魂魄不得安寧,我真懊悔。”

  這時,附近也有另一名年輕的寡婦,打算再嫁,聽到這件事之后,便以性命向神明發誓:“我不忍心使死去的丈夫因我改嫁而受到委屈,死后靈魂不宵得安息,如果我重新改嫁,一定不得善終。”

  故事說完了,霧雪的淚水沾濕了傅鷹的胸膛,兩個久久無法言語。

  “鷹!”霧雪痛哭道:“如果,我真是‘寡婦之命’會克死自己的丈夫,我在此對神明發誓,對你傅鷹的真情永不改變,若是你將來真的不幸……”她說不下去!拔視K生不嫁,永永遠遠。”

  “小雪!小雪!我的小雪!”傅鷹緊緊摟著他,緊到他胸前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滲出繃帶上。

  “小雪,我也有故事要你!备碟椞拱椎溃骸拔业耐陮嵲谙袷且粓鲐瑘,還有‘詛咒’一直伴著我,直到我遇見了你!

  “在未見到你之前,我告訴自己,我要終生不娶,我要一生孤獨,因為‘詛咒’是這樣日夜地啃噬我的心,我對‘詛咒’會實現,也是一直深信不疑!

  “所以,你不敢面對童年的家?不敢面對過去的一切?”霧雪聰慧問道。

  “沒錯。我看到櫻嚶的母親自殺,她躺在血泊之中。我嚇倒了,那年我才十二歲;直到如今,我一閉上眼,還無法忘記那駭人的景象……我整整瘋了三年,終晶我所事事而成為不良少年。整日與飆車族鬼混,直到那個夜晚,我想大家都玩瘋了,竟聯合欺侮一個少女。那一刻,我好想救她,可是那幾個瘋狂少年綁住我,他們甚至打傷了我的眼睛,我真的無能國力,只能呆呆看著她被玷污,我……”傅鷹淚痕斑駁說:“小雪,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殘忍無情、我見死不救,事后她的母親‘詛咒’我不得好死……”

  “不!鷹!那不是你的錯!”霧雪安慰地說:“‘詛咒’不會成真的!

  “小雪!謝謝你的安慰。在我認識你以后,我知道所有的陰霾都過去了,再也不會一個人孤獨一輩子,因為有你伴著我,生生世世。”

  “我明白!膘F雪哽咽道:“鷹!我會隨你到天涯海角!

  “寶貝!我也一樣!彼驼Z,低下頭來,深深地吻了她。

  但是傅鷹突然瑟縮一下,抬起頭往后退開一些!斑@些該死的傷,害得我居然沒有法子抱你!彼г沟。

  霧雪笑了,傅鷹也跟著笑了,但一看到他血?斑斑的胸部,霧雪大聲尖叫,她又好似快昏倒了。

  現在的她,真的變得很脆弱了!

  霧雪細心地幫傅鷹擦澡,親密的的舉動,讓傅鷹恨不得傷口立刻痊愈,免得心動卻無法行動。

  “我想現在就把你娶進門。偏偏,我的左腳、右手都著石膏無法行動,等到傷好時,大概還要半年。我——等——不——及——了!”傅鷹大聲吼叫。

  他的模樣像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霧雪吃吃傻笑。“今天大哥和櫻嚶會回來喔!”

  “真的?他們要回來?”傅鷹很興奮。

  “沒錯,下午三點,他們會到醫院來。”

  “太棒了!”傅鷹興奮過度,雙手一揮,枕頭落地,露出枕下一本紅色燙金的書。

  “這是什么書?”霧雪一頭霧水問道。

  “叫你念中文,你就是不肯學,哼!你看現在又要靠我翻譯!备碟椨衷谧曾Q得意了。

  “我有學,女扮男裝的時候,我有念中文,已看到小學三年級的課本了!膘F雪努嘴道。

  “是嗎?”他斜著她。

  “喔!說到這兒,我又生氣了!彼敛涣羟榈嘏ぷ「碟椀亩,痛得傅鷹哇哇大叫!罢f!以后會不會不記得我?會不會不認得睡在你床連接妻子?”

  “不會!不會!”傅鷹咬牙切齒!拔义e了,老婆大人,我以后一定當你是妖嬌美麗的女人,我不當你是無理取鬧的小男孩子!彼忠徽Z雙關道。

  霧雪實在拿傅鷹沒輒,嘴巴翹得好高,那紅灩灩的朱唇傅鷹看得忘我,情不自禁地攫住她紅唇。

  霧雪驚呼一聲,但隨即毫無保留地熱烈回應他。她由被動反成主動,她豐滿的臉脯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覺到傅鷹的需要!苞棧∧恪摹瓊彼Y結巴巴,欲望深深折騰他們二人。

  “我的左手、右腳還能行動自如。放心吧!”傅鷹賊笑,拼命吸吮她的頸子。

  “鷹!鷹!鷹!”她不自覺低聲呼喚著傅鷹。

  “哎喲!”一聲尖叫!拔铱吹较拗萍夌R頭了!币粋長頭發的背影,隨即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傅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被單包裹住霧雪的嬌軀。

  “是誰?誰敢不敲門就闖進來?”他大發雷霆!疤话盐曳旁谘劾锪耍 薄笆菃幔渴悄銈冏约翰魂P好門,不罵我?”櫻嚶沈不住氣,先踹開門。

  “櫻嚶!”傅鷹立即眉開眼笑,舉手歡迎!拔铱蓯鄣纳┳樱姷侥銈兾艺媸翘吲d了,你提早回來了!”傅鷹的笑容,實在能融化任何人,櫻嚶這種“吃軟不吃硬”的個性,也敗在傅鷹“溫柔似水”的手腕下。

  櫻嚶心花怒放!昂茫∥也簧鷼饬。鷹哥!”

  “我的天!小弟,你似乎追老婆追得很辛苦嘛!”傅梟一進門,看到傷痕累累的弟弟,不可思議地笑道。

  “一點也不錯!”傅鷹語意深長道:“我追她,追了幾生幾世!

  傅梟和櫻嚶雖然聽不懂,但他們對傅鷹的執著深深感到欽佩。

  “介紹一下,這是小雪!备碟椕偷刈ブ氖!斑@是我大哥傅梟,還有櫻嚶,我想你們早該見過面,是不是為”

  霧雪面紅耳赤,她真服了傅鷹,她只包了一件被單,而他竟能臉不紅,氣不喘地介紹她。

  “服不服輸?我的‘媒人詭計’,徹底攻陷了你們兩人!

  櫻嚶伏在傅梟的胸膛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皸n!你能想象,當鷹哥床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個女人時——”

  傅梟仰頭大笑!皺褔拢阕龅煤芎!”他側眼看著弟弟,又對小雪微笑!澳阏嫘!能把我們這個放蕩不羈,只把旺旺當情人,又信奉‘不婚主義’歪論的小鷹治得心服口服。你一定有兩把刷子!备禇n比個“贊”的手勢。

  “小雪,以后鷹哥要要是欺負你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出一口氣!睓褔沦\頭賊腦!皩Ω耳椄,我和梟自有一套‘破壞手則’。”

  “哇!你們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备碟椃薹薏黄!昂,等我傷好了和小雪結婚,我就宣佈退位,我要退休!我要隱居!”

  “這也不失?好對策!”傅梟煞有介事地點頭!皺褔,這兩年小鷹也太辛苦了,我們應該讓他‘享享!屗厝ヅc動物‘關’在一起,好不好?”

  “沒錯,他太差勁了,財團不需要他!睓褔赂胶椭

  “這兩年,財團沒倒閉,真是奇?!”他揶揄道。

  “好啦!我們先走一步,你們可以繼續你們剛剛的親熱鏡頭。”傅梟幽默道!跋麓危覀冊俸煤玫鼐劬哿牧,再見了!”

  “大哥!”傅鷹叫住他。“莫非你要復出?”他知道,大哥傅梟若是復出,他會很慚愧的。

  “別傻了,有了櫻嚶——”傅梟滿是愛意地凝視櫻嚶的臉龐!拔乙蚜頍o所求,我不要‘江山’,我只要‘愛人’。”

  他們兩人真的很相愛,霧雪仿佛看到人世間最美的一幅畫。

  “那——”傅鷹遲疑。

  “別擔心,我會有法子的,你不用擔心,你可以去抱小雪,以及‘小狗小貓’了。”傅梟滿是溫馨的笑容!拔疫要謝謝你呢!小鷹,在你領導財團兩年來,財團的形象提升了,這都拜之賜。你有你迷人的魅力,這些不僅對動物有效,也在財團事務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們兩個兄弟都很優秀;我剛硬、你溫柔。一柔一剛,若我們合手,鐵定天下無敵,不過——”傅梟莞爾一笑。“我們的選擇:還是與愛人逍遙過日,是不是為”他的話中并無一絲汗?。

  “大哥,謝謝你和櫻嚶!备碟椛癫娠w揚!耙驗橛辛诵⊙晕摇鰜砹,過去種種,已離我而去!

  傅梟的嘴角上揚!拔叶愕囊馑迹材!這兩年的董事長,可真不是白當的。你更豁達睿智了。”

  “我和櫻嚶只怕以后要常叨擾你們了!”大哥傅梟?下這句話,開了門走了出去。

  霧雪聽不懂,但傅鷹卻能完全明白,這就是兩兄弟的默契——大哥要與櫻嚶留在臺灣,四人共同經營家園,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為了回饋小李和老朱的“見義勇?”,傅鷹寄給他們一個溫馨的小禮物。

  “哇!”小李尖叫!笆莾蓮垇硗耐牡臋C票!

  “有——”老朱詫異著!耙粡埾操N!

  上面有傅鷹的筆?。

  “這是機端機密,但我只邀請你們兩位,你們可以錄影采訪全部的過程,以作?——哈哈哈!你們日后發財的工具。

  PS:也謝謝你們對我愛情的“藏私”,未公開給社會大?知道,在下我實在感激不盡!

  小李和老朱兩人相視一笑。

  曲終這是個既簡單又隆重的婚禮。

  整個教學教堂都佈滿了雛菊,連霧雪的手上也握著一束清麗的雛菊,而非一般的新娘捧花。

  旺旺,這只愛犬居然是他們的花童。它頭戴雛菊做的花環,用嘴銜著霧雪的婚妙。

  不過婚禮到場的人物,只有鼎鼎大名的傅梟及他的愛妻櫻嚶,再加上兩位名不見經傳的新聞記者——小李和老朱。

  整個實況皆被小李和老朱錄影下來,在今天的晚報及明天的早報上,將會一字不漏地報導出來。

  喔!這真是“獨家新聞”。

  他們的“獵鷹行動”,在一年多來的緊鑼密鼓、緊迫盯人,再加上死皮賴臉的活纏死纏下,總算有了相當大的回報。

  走出禮堂,小李趁機對著不茍言笑的傅梟問道:“以后傅氏財團,不知將會如何?”

  傅梟用冰冷無情的面這從來迎接他們,這就是他一貫的“鐵腕”作風,他道:“我實在是痛恨你們這些記者,就愛挖人的隱私!彼晳T性先罵他們一陣,再繼續說:“可是,念在你們二人曾經幫助傅鷹的份上,我倒可以透露一些消息讓你們一舉成名——我不會回去當總裁,我弟弟也不會,公司將會采合作方式經營,至于背后將由誰來統領,在此我先不透露!

  “是誰?請傅老板告訴我們,求求您!崩现焓钩鰷喩斫鈹档匕,只差沒跪在地上。

  這真是個驚人的內幕消息,他們二人豈能不用心“挖”?

  傅梟實在是煩透了,迫于無奈;最后他舉白旗投降。因為這些記者黏人的工夫堪稱一流。

  “透露一個字,他姓——宋!

  有了這個“宋”字,那其他就好辦了。

  這位姓宋的神秘男子,在將來的日子里,又難逃小李和老朱的“魔掌”。

  哈!哈!哈!

  ???“我們的新家在哪里?”霧雪忍不住地問道。

  這陣子,傅鷹好似在隱藏什么,凈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說:霧雪拼命地追問他新居在哪兒?但他的嘴巴緊得很,怎?

  也不肯透露。

  “快到了!老婆,我帶你來過的,記得嗎?”

  帶我來過?會是哪里?霧雪努力思索著。

  難道會是——“到了,就是這里!备碟棸衍囃T诨▓@里,他跳下車,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旋身抱起霧雪!熬褪沁@里!

  這是傅鷹童年的家,但已是完全不同的風貌——日本式的平宅已完全重新起建,游泳池、千坪的綠茵草地,及小徑旁的雛菊,都在對霧雪招手。

  “你——”她也激動得說不出話。

  “我一直不敢面對這里!备碟椞故幍!耙驗橛刑嗫酀幕貞洝5,如今已成歷史,我再也不會受它們影響了。”

  他真情流露!斑@都是你的功勞,小雪,我愛你!你終于屬于我了!彼话驯ё∷。

  “你的發終于留長了!备碟椥臐M意足地撫摸霧雪的秀發,霧雪疲倦地縮在他的懷中。

  “今天星期幾?你不上班嗎?”她狐疑道。

  他猛搖頭,坦白道:“我被Fire掉了!”霧雪十分驚訝,但隨之體貼地安慰他:“沒關系。我很高興你終于被財團‘三振出局’了!

  “你不擔心日后的生活費用?”傅鷹側眼望她!拔艺媾聸]能力養你。”

  “別鬧了!”她睨著他瞧!拔也挪粫愫芏噱X,倒是我們以后的‘孩子’,會花掉你半生的積蓄!

  “所以——”他睜大雙眼,等著的回答。

  “我全力支持你,畢竟這一直是你的理想,不是嗎?”

  “喔!小雪,我太愛你,不用言語,你就能知道我的心意。”傅鷹十分感動。

  “我當然能明了你的心,你忘了嗎?鷹,我們一直都如此緊密地相依在一起,不管是任何時候,以前、現在或將來!彼脑捴型钢U機!拔矣肋h愛你!”

  “小雪!”傅鷹把所有的愛,全部用行動來表達。

  他們成立了流浪動物之家。

  在這古老的日本平宅,千余坪的草地上,他們收養好多無家可歸的貓貓狗狗。

  傅鷹捐獻了一棟獸醫醫院,也回復了獸醫的身份,他和霧雪把動物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細心照料。

  一天,旺旺咬了一本書給霧雪,霧雪低頭細瞧,是那本在醫院放在傅鷹枕頭下的書。

  這陣子在傅鷹的指導,及自己的努力不懈之下,她的中文能力有很大的進步。

  以前看不懂書名,現在已能念出來,這本書的書名是——閱微草堂筆記。

  她不明白為何傅鷹會有這本書,隨意翻一翻竟讓她翻到清一峻源告訴過她,一個關于“癡情鬼”的故事。

  這么說傅鷹早就知道這個故事?

  霧雪身著緊身的“白衣天使”制服,阿娜多姿的身材充分展現出來。光看她的背影,就已使傅鷹熱血沸騰。

  他猛地環繞霧雪的細腰。“小雪,你好美!”他呢喃著。

  一碰到傅鷹,她就忘了該問他的事情,她熱情地回應他。

  “旺旺先離開一下,三十分鐘后我們再見面!”他飛快抱她進入房間。

  許久之后,傅鷹的手還意猶未盡地留在她的腰上。

  “我愛死你的身體。”他渾然忘我道!拔液脨,好愛……”

  在一番輕憐蜜愛之后他又忘了一切!

  “有兩件事,鷹,今天我一定要問清楚。”霧雪倏地想起正事,急忙推開他。

  傅鷹以笑臉迎接她!皩氊,問就問嘛,干嘛推人?”他忍不住在她的紅唇上“遊移”。

  他又要迷失……“不!不!不!”霧雪用力推開他!皢柾瓴趴梢!”她堅決道。

  “好吧!”傅鷹垂頭喪氣!拔乙灿幸患乱獑柲悖贿^你先問吧!”

  她小心地離他三步遠,坐在椅子上。“第一,你早就知道‘癡情鬼’的故事是不是為”她追問。

  傅鷹沈默地看了她一眼!皼]錯,我高中時就迷上這個故事,這本書大致都是寫些清朝時發生在民間的真實故事。只是我并不知道‘癡情鬼’與我有切身的關系!彼蠈嵉鼗卮稹

  這永遠是個“無解”的答案,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她點點頭!暗诙,當初你是怎?發現我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怎會知道我要和清一結婚?”

  “這個嘛——”傅鷹突然仰天長笑。“寶貝,一個男人總要有一些秘密,這就是我的隱私,容許我暫時保密,等到我們結婚五十周年的宴會上,我會告訴你全部的事實!

  霧雪氣得直跺腳!昂,沒關系,你賤,你就不要問我問題!

  “不問就不問嘛!反正我也知道雛菊是代表什么意思!彼椭员堑!拔铱茨愫脨垭r菊!

  “什么意思?”她努嘴反問:“雛菊是什么意思?”

  “‘雛菊’就是代表‘希望’,是不是為”他嘻皮笑臉道。

  又被他猜中了!“討厭啦!我永遠都贏不過你!膘F雪不服輸地揍他一拳。

  “怎?會呢?”傅鷹起身抱住她!澳憧梢在A過我的,等會兒在床上,你就可以贏過我!彼凑醋韵驳。

  “沒錯!膘F雪一臉笑意!拔視A的!”她放松,把全身的力氣并給他……???“老朱,連那個曾經狂妄說過——等臺灣反攻大陸,就結婚的男人,現在都結婚了!毙±顫M臉疑惑地看著老朱。“你想,臺灣還會有‘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出現嗎?”

  “當然!崩现熳栽诘鼗卮。

  “會是誰?”

  “不用擔心,那是‘將來’的事!

  “將來?”小李不明白。

  “奇怪?”老朱大眼瞪小眼的。“這次你怎?比我笨?你忘了嗎?就是傅氏財團將要與某個姓宋的男子合作之事!”

  “喔——”小李茅塞頓開!安诲e。那是‘未來’的事!彼窀褓\笑!拔蚁,下個‘目標’已訂好了!

  “走吧!這陣子靠‘獵鷹計劃’撈了不少錢,我們要好好感謝傅鷹!崩现焱nD一下。“走吧!去高雄度個假吧!”

  “干?去高雄?”小李瞪著老朱。

  “你知道高雄‘紅寶石’酒廓,最近真是紅透半邊天了!”

  “為什么?”

  “聽說有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那兒駐唱,唱得比時下歌星還好!崩现斓。

  “真的?”小李的興趣很快就來了。“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叫‘霜霜’!

  “霜霜小姐?”小李眼角微微下垂,他只思慮一秒鐘,馬上說:“走吧!我們搭夜車下去,車費我出!薄巴!”老朱大叫。“你比我還迫不及待呢?”

  看著瓶裝內的九只紙鶴與姝個幸運星,霧雪發呆了。

  “你在想什么?”傅鷹問!笆遣皇窃谙肽铎F霜和霧霧?”

  “我很擔心她們,不知她們過得好不好?”霧雪道。

  “放心吧!我已拜讬小李和老朱去找了,我相信——”傅鷹摟著她。“一定很快就會有下落,別擔心!

  “鷹,許愿有地成真嗎?”她眼中有一絲憂傷。

  “當然!彼帜弥孔,望著紙鶴與幸運星,溫柔地說:“雪,向它們許愿吧!美夢一定成真!”

  “我希望我們永遠也不分離,妹妹們的婚姻幸福!”她道。

  “我衷心盼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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