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站起,解下身上的圍裙走出餐廳,透過窗戶,遠遠就看見崔老大和數名手下站在牧場上,動手抽打她的小羊!
“住手!”她驚惶失措地沖了出去,推開那些野蠻的男人,“不準你們動我的羊!崔老大,我的牧場和你的農場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你要來找我麻煩?”
“你養的那些羊啊牛啊經常跑來我的農場破壞農作物,本來就該打!贝蘩洗罂跉獠竦卣f。
“你胡說,它們向來只在固定的地方覓食,絕不可能跑到你的地盤上!彼p拳緊握,由牙縫中迸出話來。
“我說小美人,別氣成這樣,小臉皺成一團可不好看!贝蘩洗笊锨耙徊剑瘥惙鹨姞畈挥傻玫雇艘徊。
“你別亂來!彼澲曇艟嫠
“我也不想亂來,如果你嫁給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你想想,一個寡婦守著這么大的一片牧場,不是很累嗎?倘若你嫁給我,我就可以幫你照顧它了!
“你走!說來說去你就是覬覦我的牧場!”葛麗佛美麗的臉龐泛著怒氣。
“不只牧場,我圖的還有你這個小美人……啊——”
崔老大的手才剛觸及葛麗佛的下巴,隨即被人狠狠一擊,重重摔倒在地上。
頓時,驚呼聲四起,大家都不敢相信噸位非常龐大的崔老大居然被人輕松地擺平了!
崔老大困難地爬了起來,怒瞪著眼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你……你是誰?竟敢動我?”
戈瀟對著他微笑,但那神情可一點都不溫和,“我是你爺爺,爺爺教訓孫子可是天經地義的。”
“你!”崔老大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來人哪!把他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
一時之間,崔老大的手下紛紛攻向戈瀟,場面變得凌亂可怕,嚇得葛麗佛不斷尖叫。
但戈瀟豈是泛泛之輩,只見他俐落矯健地揮舞拳頭,連續幾下掃堂腿,便把那一干人等全給撂倒了。
“你是崔老大是不?”戈瀟拍了拍手,灑脫地走向他,“告訴你,葛麗佛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將成為她的老公,你最好別再把腦筋動到她身上,聽見沒有?滾!”
“好小子,你給我記!”崔老大丟盡了顏面,自然沒瞼再待下,領著手下飛也似地離開了。
這時鼓掌聲四起,亞森牧場所有員工親眼目睹這一幕,下意識里都對這個東方人有了極度的好感。
“你……你闖禍了!备瘥惙鹨бТ,顰眉說道:“依崔老大的個性,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關心我?”戈瀟瞇起眼,指尖點了下她的唇。
她倒抽一口氣,“你不要以為幫我解了圍,就能這么對我,我可沒承認你剛才說的話!
“但我已經說了,而且還有那么多人作證,對不對?”戈瀟露出颯爽俊逸的笑容,對圍觀者眨眼一笑。
他本來只是為了替她解圍才隨口胡語,想不到她居然信以為真!
既是如此,他何不順著她的話再耍耍她。
鼓掌聲再度響起,大家同時叫好,甚至有人多嘴的勸道:“安小姐,你就答應他的求婚吧!這位先生英勇強壯,身手又好,嫁給他就不怕再被崔老大欺負了!
“你們……”葛麗佛小嘴一抿,氣得再也說不出話,忿忿地走進屋內。
戈瀟勾唇一笑,尾隨著她的腳步進入屋子,卻不見她的人影。
他朝四周梭巡了一圈,看見墻邊的木梯,直覺地往上走。越過幾間房,他看見最后那間門未關攏且透著微光,便直接推開了它。
乍聞房門開啟的聲音,葛麗佛霍然回身。
“是你!你怎么上來的?”
“我為什么不能上來?”這里的所有都是他的。
“你給我出去!彼粗乜谝蚓o張而劇烈起伏著。
戈瀟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他本想在這兒住些日子,慢慢地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但剛剛看見崔老大的惡行,不禁讓他想起那些兇神惡煞般的債主,如果他再晚些回去,不知戈家莊的人可應付得來?
他沒理會她的驅趕,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年紀輕輕的,為什么要嫁給足以做你父親的戈敞?”
“我!”葛麗佛震驚地往后退,“我嫁給誰關你什么事?”
但她真正想問的是,為什么他知道戈敞?
“因為嫁給他之后,你就擁有這一大片牧場、一大筆財富了是嗎?”他挑高濃眉冷冷一笑,替她說了。
“你到底是誰?”他又怎么知道這片牧場是戈敞買的?“你是戈敞的仇家,特地來找他算帳的?”
“我的確是來算帳的,他不但是我的仇家,和我有殺父的深仇大恨,而且他還是我的親二叔!”戈瀟一個箭步上前,使勁抓住她的手腕,表情由冷笑轉為陰騖。
“你……你說什么?”葛麗佛頓覺腦袋轟的一響,只聞他吊詭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詭譎得教人心寒。
“我是說你嫁了個人面獸心的家伙,除非你不知情,否則你也脫不了謀殺的罪嫌!备隇t深邃的黑眸再次翳上一層怒恨。
如果她坦誠也就算了,偏偏她還要裝成一副無知純潔的模樣,教他深惡痛”!
“你騙我,戈敞不是這樣的人。”葛麗佛反駁。
戈敞年紀雖大,但脾氣很好,對她們一家人都很照顧,他不會是這樣無情無義又可怕的人。
一定是他亂說,一定是他心存不善,企圖嫁禍給別人。
“你當然為他說話了,因為他是你的丈夫,嬸嬸!
“嬸嬸”這兩個字恍似一記悶雷擊得她幾乎昏厥。葛麗佛渾身顫抖,神情茫然無助。
“怎么了?禁不住我喊你一聲嬸嬸嗎?”他走近她,輕挑起她的下巴,露出極其邪惡的笑容。
此時的戈瀟眼神是森冷惡毒的,原來優雅如水的氣質已全然消褪,嚴厲得好駭人!她表情緊繃地瞪著他,被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模樣弄混了感覺。
她兩片玫瑰似的唇因害怕而輕顫,仿似誘惑著他上一刖舔吻。戈瀟瞇起眼,雙眸直睇著她嬌艷的歷瓣,那潮紅誘人的櫻唇強烈挑戰著他的自制力,令他心猿意馬。
戈瀟俊挺的面孔因掙扎而輕微抽搐。霍然,他低頭覆住了她的嘴,舌尖幾近瘋狂地撬開她不知所措的唇瓣,狂野地吸吮占有。
她甜郁的馨香侵入他大腦,剪剪雙瞳璀璨如星光蕩漾,使得他氣息混濁,手指情不自禁地探入她衣襟內,掌握住她的豐乳……
“不……”葛麗佛瘋狂扭動著身軀,拚命想推開他。
他肆意的碰觸令她渾身燥熱,仿若被一團火緊緊包圍住,使她無所遁逃。
“你從一開始就用那雙唇引誘我,現在怎能說不?”戈瀟眼中閃著兩簇令人坪然心動的熾熱光芒,縛鎖著她,令她覺得天旋地轉、心神俱醉……
當戈瀟褪下她的毛皮外套,勾下她的肩帶,初冬的涼意突然灌入她的皮膚,猛然驚醒了她。
“走開……不可以……”她抓住他侵犯自己的大手,呼吸變得急促。
戈瀟恍若未聞,猛力撕開她的衣衫,將她推倒在床,俯身合住她一只凝乳。
“別……別亂來,我……我是你嬸嬸!”她被逼極了,突然喊道。
這句話終于收到了效果,戈瀟霎時停住所有動作,全身異?嚲o,陷入了天人交戰中。
他陡然放開她,從她身上跳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真行,三番兩次誘惑我,最后還拿‘嬸嬸’兩個字潑我冷水!”
葛麗佛趕緊把衣裳拉好,雙手直抓著自己的衣襟問道:“你……你真是戈敞的侄兒?”
“我還真希望自己不是。”他輕啐了聲。
“我怎能相信你說的是真話?”她心悸地看著他,嗓音輕顫。
“我只身來到英國,沒辦法證實自己的身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行,反正我一定要達到目的才會離開。”說著,戈瀟露齒一笑,逼視她的眼神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你想要做什么?”他的笑容令人膽寒,葛麗佛水藍的眸子閃爍著驚恐。
他的侵略氣息是這般強烈,吊詭的是,憤怒竟讓他那張好看俊挺的臉又多添幾分魅力,她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會以什么樣的手段對付她?
如果他以剛才那種方式的話,那她……
葛麗佛不敢往下想,她突然覺得雙頰燥熱!體內火焚似的感覺更是來勢洶洶。
“你怎么了?臉突然變得那么紅?”他利眸一閃,瞬間改以玩味的眼神打量她那張染紅的俏臉。
“呃?”她連忙撫著自己發燙的臉。
戈瀟索性坐上床,對住她暈紅的臉蛋,“你當真怎么看都不像個已婚的女人,嘖!那么害羞!彼麚u搖頭繼續說:“你這模樣是天生的,還是刻意偽裝的?你故意以這種青澀模樣釣一些有錢的老男人,就像我二叔一樣,是不是?”
他的表情陡變晦澀,緊接著發出一聲冷嗤。
葛麗佛臉色慘白,淚水無聲無息地滑下面頰,“你不要侮辱我,我根本不是——”她猛然住口,這件事她不能說啊!
“不是什么?”
“我……沒、沒有……”
她的神色變化逃不過他的眼睛,戈瀟不放過地追問道:“沒有什么?別裝傻,快說!”
“沒什么!彼咳挥纱采咸穑h離他獵人般的眼神。
“你又在那兒故弄玄虛了。”他呼了聲,“真是個會演戲的女人!
“你住口!”她受不了了,被他的話逼得全身發抖,噙著淚道:“你以為你是誰?隨便幾句話就要我信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說不定你是個騙子,還在那兒假惺惺的指控別人的不是——”
突地,幾個鼓掌聲響起,讓她煞住了聲音。
戈瀟帶著冷笑拍手叫好,“真精彩,你終于露出善辯的本性了,懂得拿話來逼退我。”
“我……”她保鎖眉頭,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別裝了,現在我已能確定你一定是我二叔的同伙,希望你能夠主動把自戈家奪走的財產交出來。”他的嗓音森冷,含著十足的威脅。
“這里的一切全在強尼名下,你拿不走的!彼钗豢跉猓貞。
“是嗎?如果我娶了你呢?”戈瀟根本沒打算這么做,可是這個女人太狂妄了,逼得他不得不這么說。
她駭得差點咬到口口己的舌,“我……我才不會嫁給你。”
“那好,咱們就等著瞧!备隇t走近她,出其不意地在她臉頰上印了一吻,“我得繼續我未完的午餐,才有精神想辦法把你娶到手。晚點兒見了,親愛的嬸嬸。”
葛麗佛怔住,直到房門合上,她才驀然找回自己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