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瑟洛凡踏入主臥室里時,晨晨正在化妝臺前猛打量自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還叫瑟洛凡來幫她看。
「瑟洛凡,你……唉!你的名字真長,叫起來實在有夠麻煩,以后我就叫你凡好了,瞧,多省事!」
省事?
瑟洛凡苦笑著來到她身后!附形矣惺?」
聞言,晨晨立刻咧開一張大大的笑臉,對著鏡子里的瑟洛凡猛笑!赣、有、有,當然有,來,幫我看看這樣好不好看?」說著,她稍微側過頭去,讓瑟洛凡能仔細地看清楚她的耳朵。
「咦?你換了耳環?」瑟洛凡驚訝地俯下身去細看。
原是三個又大又夸張的耳墜,此刻卻換上了三顆小巧雅致的鉆石耳環,仿佛是星星、月亮、太陽縮小飛來她耳上暫歇,不再讓人覺得她新潮大膽,反而更襯托出那張童稚的娃娃臉,令人覺得她甜蜜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下她。
「怎么樣?怎么樣?好看嗎?」
「好……好看,非常好看!」瑟洛凡沙啞地低喃。
「真的?」晨晨眉開眼笑的笑瞇了眼!高有頭發,你沒注意到嗎?頭發也有點改變了喔!」
頭發?
瑟洛凡忙退后一步再看去,立即訝異地發現,她原先那頭參差不齊,好象被狗啃過、被貓吃過、被老鼠咬過的頭發,已經修剪成薇諾娜瑞德在電影「盧卡斯」里的俏麗發型了。
「美容師說,我的臉很清純、很甜美,剪這種發型最適合了,你覺得怎么樣?」
怎么樣?
「我覺得……」瑟洛凡的聲音更粗嘎了。「該是睡覺的時間了吧?」
「呃?」
約莫一個鐘頭后,晨晨趴在瑟洛凡汗水淋漓的胸膛上喘息不已,卻還在問:「到底怎么樣嘛?我的發型到底好不好看嘛?」
她是故意的嗎?瑟洛凡暗嘆,女人的虛榮心實在很難滿足!
「好看,非常好看!
「真的?」
她絕對是故意的!
「真的!」
晨晨終于滿意的把腦袋也放下去了,可是不到一會兒又抬起來了。
「凡……」
「嗯?」
「你……和卓妮莎多久來一次?」
「啊?」瑟洛凡不敢相信地瞪著她。「你說什么?」他一定是聽錯了,她不可能會問這種問題的!
「我沒有說什么,我是在問你和卓妮莎多久來一次?」
瑟洛凡驀地挑高雙眉!改銌栠@個做什么?」
「因為我好奇啊!」似乎太過簡單的回答。
瑟洛凡皺眉!改阋参疵馓珶o聊了吧?」
晨晨噘了噘嘴!改阏f不說嘛?」
瑟洛凡哼了哼。「你無聊!」
「無聊?」晨晨瞇了瞇眼,而后慢慢坐起來,正好跨坐在他肚子上,「是嗎?」隨著拉長的語音,她眸子里頑皮的神色悄然漾起!刚娴牟徽f?」
瑟洛凡索性闔上眼當作沒聽到。晨晨卻反而笑了,笑得狡猾又頑皮。
隨即,她開始叫了起來,「說不說?說不說?」而且是邊跳邊叫,小屁屁迅速的在瑟洛凡的肚子上蹦來蹦去。「說不說?說不說?」
天哪!這女人想用她的小屁屁謀殺親夫嗎?
想抓住她,她卻滑不溜丟的,小屁屁依然繼續在他的肚子上跳迪斯科,跳得他差點連腸子都吐出來了。
「停、停、停,我說,我說!」
揚著勝利的笑容,晨晨終于停下虐夫的舉動。
「多久?」
「最多一個星期兩次吧!」瑟洛凡不情不愿地說。
「咦?一個星期兩次?」晨晨詫異地扯扯他的胸毛!肝梗〔粚︵!那為什么我們是天天都至少來一次?」
瑟洛凡覺得自己快抓狂了!
「因為我現在比較有空。」
「?真的啊?你以前那么忙嗎?」
「對,很忙很忙!
「忙到晚上都不能睡覺?」
「對,忙到晚上都不能睡覺!
「那你們可以白天來嘛!」
「……」
為什么這個女人隨時都有辦法把他逼到瀕臨瘋狂的境界呢?
☆ ☆ ☆
如果說晨晨的改變令瑟洛凡感到驚奇不已,那駱偉翔的改變就更教他震驚了。
駱偉翔的小馬尾不見了,代之以清爽俐落的短發,甚至還穿上襯衫、長褲,連那對讓瑟洛凡困擾到極點的耳環也消失了,只有在相當靠近時,才會發現他依然戴著耳環,只不過是換成一對幾乎看不見的蛋白石耳環而已。
他們甚至允許仆人、總管、女管家稱呼他們為「夫人、少爺」。
他們是吃錯藥了嗎?
早餐桌上,瑟洛凡狐疑的眼光不停的在妻子和兒子臉上繞來繞去!后兩者卻始終若無其事地吃他們的早餐,而且,循規蹈矩的用這根湯匙喝這個湯,用那支叉子叉那個沙拉,或用刀子切魚或肉,而不是端起盤子來喝湯,或是用手抓魚排來啃。
「!對了,老爸,我能不能請問一下,為什么一定要我進伊頓公學呢?」
「因為歷代繼承人都是伊頓公學的畢業生!
「狗屎,這是什么鬼理由嘛!」
瑟洛凡剛皺眉,晨晨便插進來了。
「啊!凡,你今天還是會跟昨天一樣晚回來嗎?」
「對,現在是上議院的議事期,我大概都會過了十點才回來!
「這樣啊……」晨晨似乎有些懊惱!改俏乙艺l陪我去買些適合的服裝呢?」
「適合的服裝?」瑟洛凡認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你不是說我們兩人的衣服都不對嗎?」
瑟洛凡愣了愣,隨即喜色涌現!改闶钦f你們……你們愿意穿適合你們身分的服裝了嗎?」
晨晨和駱偉翔對視一眼,繼而同時點頭,輕輕地點了一小下。
「是!可是不能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喔!既然是我們在穿,當然也要我們不討厭的才可以!」
「沒問題,我們可以和設計師一起研究!拐f著,瑟洛凡眉開眼笑的扔開餐巾站起來!负茫覀冏甙!」
晨晨的叉子停在半空中,她愣住了!缸?你不是要開會嗎?」
「下午兩點半才開始,我們的時間充裕得很,應該夠時間把你們從頭到尾整修一下了!」語畢,瑟洛凡興高采烈地走出餐廳,又開始大喊了!负,準備車子,我和夫人還有少爺要出門了!」
騙人!說什么瑟洛凡是個冷淡的人,應該叫伯恩來看看現在的瑟洛凡才對,說要花他的錢,他竟然興奮成那樣!
晨晨和駱偉翔沉默片刻。
「晨晨老媽,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
「好象有點。」晨晨低喃。那個人好象有點高興過了頭耶!
「那現在怎么辦?真的要任由老爸把我們改頭換面嗎?」
「那怎么行!」晨晨立刻反對。「我們還是要拚命爭取我們的權益,剛剛你老爸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和設計師一起研究,所以,我們一定要堅持我們的原則,絕對不能淪落為大英帝國那些可笑貴族中的一員,懂嗎?」
「譬如戴白色假發、撲白粉嗎?」
「對,或者那種惡心的娘娘腔舉動……」
「老爸不會吧?」
「呃……是不會啦!事實上,他很……嘿嘿!男性……」
他們是看太多英國宮廷劇了嗎?
餐廳外的瑟洛凡又好氣又好笑地直搖頭,肅立在一旁的海爾驚訝的偷瞄著他,仆人也驚訝的偷瞄著他……
最近的公爵好象越來越不一樣了,似乎一碰上夫人和少爺……不、不需要直接碰上,只要一聽到夫人、少爺所做的「好」事,「冷漠」的公爵大人就會開始噴出七彩火花……
不過話說回來,他自己好象也不太一樣了!海爾暗忖。要應付那兩位寶貝夫人和少爺,大概再典型古板的英國人也要發愁吧!
☆ ☆ ☆
自從瑟洛凡帶著晨晨和駱偉翔到專屬設計師那兒訂制了大量服飾之后,寂寞多時的英國社交界又開始出現關于索倫斯公爵的各種流言了。
索倫斯公爵再婚了!
索倫斯公爵帶著情婦公開亮相!
而最夸張的說法是--索倫斯公爵有一男一女兩個私生子女!
約瑟夫緊張了!
卓妮莎也緊張了!
眾親戚們都緊張了!
媒體則興奮得要死,終于又有犧牲品出現了!
但就在大家開始準備發動攻勢時,索倫斯公爵卻失蹤了!
在上議會會期結束后,他就從倫敦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上哪兒去,他宅邸內的仆人們各個守口如瓶、一問三不知,再大的賄賂、再嚴重的威脅也逼不出他們半個字,沒有人知道索倫斯公爵……
自己開游艇跑到荷蘭去了!
他是擔心又會被流言所傷嗎?
也不是,事實上,是他們在設計師那兒從頭吵到尾之后的翌日,雙方似乎都很滿意對方的讓步妥協,特別是瑟洛凡,以往幾乎都是他徹底打敗仗,如今妻子和兒子卻都主動讓步了,他在興奮之馀,忍不住開始貪心起來了。
依然是在早餐桌上,瑟洛凡悄悄地從泰晤士報上方偷覦著兒子,想知道他今天的心情如何,是不是依然像昨天那般好說話……呃!至少兒子也讓步許多了吧?
唉!一個父親做到這種程度,也實在有夠悲哀的了,居然要看兒子的臉色!
唔……看他們母子倆聊得挺開心的,也許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吧?瑟洛凡暗忖著放下報紙,再輕咳兩聲引來他們的注意力。
「干嘛?」晨晨咬著煙熏肉問。
「呃……我在想,上議會的會期快結束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瑟洛凡小心翼翼地瞅著妻兒!傅胶商m逛逛?」
聞言,晨晨立刻和駱偉翔交換了一個奇異的眼色,而后駱偉翔施施然地放下刀叉,有趣地打量著似乎有點緊張的瑟洛凡。
「老爸,你……不會是要我去看看華克頓子爵的領地,然后說不定就……順便叫我繼承下來吧?」
瑟洛凡臉色稍變!改恪阍趺磿@么想呢?我只是認為最近太忙了,好象疏忽了你們,所以……所以想帶你們……」
「好了、好了,老爸,別再打自己的嘴巴了,」駱偉翔好笑地打斷他的否認!改阍谙胧裁匆詾槲也恢绬?不過,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我繼承的話……」他聳聳肩!改俏揖屠^承吧!」
瑟洛凡不敢相信的倒抽了一口氣,隨即神情大喜地就待脫口大笑……
「但是……」
呃?但是?瑟洛凡僵住了。
「……我是有條件的喔!」駱偉翔慢吞吞地拿起叉子。「我不進伊頓公學,OK?」
咦?就這樣?
「不進伊頓公學?」
「是啊!只要你不再逼我進伊頓公學,讓我自己決定自己的教育方式,我就按照你的希望繼承這個、繼承那個,隨便你要我繼承什么都可以,OK?」
瑟洛凡不假思索的用力點一下腦袋,「可以!」
聞言,駱偉翔迅速放下了叉子!刚娴?」
瑟洛凡輕輕頷首!笡]錯,你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教育方式,但是,我聽說你在逛完了整個倫敦之后,就開始整天跑出去推銷自己,既然如此,你何不干脆到公司里來玩玩呢?我相信對你來講,公司里的復雜業務一定比小家小店的單純營業來得刺激有趣多了吧?」
駱偉翔雙眸一亮!敢?真的?你愿意讓我去玩玩?我才十歲喔!你真的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瑟洛凡嚴肅地點點頭!钙鋵崳罁以诿绹嵌稳兆永飳δ愕恼{查和所見到的印象,還有你回到這兒后的表現,我就可以察覺得出來你的確繼承到考斯岱爾家的商業天分了。老實說,要求你進伊頓公學也只不過是一種傳統而已,但是,既然你這么厭惡,而且,實際上你自修的程度比上學還要超前許多,那么我就毋需再勉強你了,用這些時間來發揮你的專長和興趣應該比較符合經濟效益吧!」
「太好了!」駱偉翔開心得立即伸出手來。「成交!」
兩只手有力的交握,一旁的晨晨始終笑咪咪地看著他們父子「談生意」,待他們終于談成之后,她立刻舉手要求「分紅」。
「凡,聽說你有自己的游艇是不是?」
「有。∪绾?」
「那我們自己開游艇去荷蘭好不好?」
瑟洛凡想了想!缚梢浴!
晨晨立刻笑開了。
「太棒了,那你要教我怎么開游艇喔!」
「呃……也可以!
「OK!那回程就由我開回來吧!」
「……什么?!」
☆ ☆ ☆
荷蘭南部的諾得巴班省靠近德國邊界處有一大片原始森林、荒野和沼澤地,是多種稀有植物、野生動物及鳥類的樂園,即使是靠近機場的草原地帶,散布四處的亦是古樸的荷蘭傳統建筑--農舍、谷倉、風車和匠鋪。
這就是華克頓子爵的領地。
其實,維持這塊領地并不需要多大的費用,只要按年繳稅,雇用專人看守,避免有人盜獵,還有請人照料那些傳統建筑,保持這塊領地的原始風味就可以了。
剛到這兒時,瑟洛凡先花了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教晨晨母子倆騎馬,之后就開始天天騎馬到森林里去看紅鹿、歐洲盤羊和野豬。有時候又拎著野餐籃和桌布到草原去野餐,日子過得快活又愜意。
十月的荷蘭雖然已經相當寒冷,氣溫絕不會超過攝氏十五度,但是,對喜愛大自然的晨晨和駱偉翔來講,這種倘佯在大自然中的生活,每一天都是新鮮又美好的,而每天包圍在妻兒笑語聲中的瑟洛凡,卻是頭一次感覺到幸福的滋味,他從不知道家人會帶給他這種感覺。
當然,他的父母是愛他的,而他也愛他們,但他們畢竟是嚴肅保守的英國人,謹守貴族的威儀與禮教,在他們的「教導」下,他很自然的成為與他們相似的典型英國人--冷淡又無趣的的木頭人。理所當然的,他也是以他們教導他的方式去愛他們,一種淡漠有禮的愛,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大家照「規矩」來就是了。
如今,在活潑頑皮的妻兒影響下,他覺得自己開始被逼掙脫禮教的束縛,他不再冷靜淡漠得可僧,他的情緒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逃開自制的約束,只要稍一挑撥,他就會爆發出來了,這種感覺實在很可怕,但是……也很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的改變是好還是壞,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有感覺」過,而且,他很喜歡這種妻兒帶給他的感覺,這種讓他心中充滿著感動與溫暖的感覺,讓他有種想哭泣的沖動,甚至想狂吼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好愛他們!
瑟洛凡驀然呆住,他傻傻地望住在遠處追逐小鹿的兩個小人兒,心中震驚得開始冒冷汗。
愛?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嗎?原來愛是這樣讓人想笑又想哭的感覺嗎?原來……原來他也是能這樣愛人的嗎?
仍然望定他們,他的眼神卻逐漸溫柔了。
如果這就是愛的感覺,那么,他要緊緊擁抱住,絕不放開了!或許他在結婚之初,曾經考慮過如果雙方合不來的話,只要妻子開口要求,他就會放她走,可是現在……
他絕不會放她走的!
在三十多年的生命中,瑟洛凡頭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感情和欲望。他對自己發誓,無論用什么方法、任何手段,他都要把他們留在身邊,他要永遠留住他們,留住那份溫暖、那份感動!
☆ ☆ ☆
十二月時,瑟洛凡把妻兒帶到蘇格蘭高地去看看威圣丁伯爵所擁有的領地和兩座古堡,也是駱偉翔將來要繼承的領地?墒钱斔麄兓爻淘趷鄱”ざ毫魰r,瑟洛凡竟然將他們撇下,聲稱有急事先趕回倫敦去了。
當然,瑟洛凡這點不成熟的小把戲絕對唬不過那兩個大老奸,于是,他們偷偷摸摸的跟在瑟洛凡屁股后面一路玩回倫敦去了。
而瑟洛凡一回到海德公園的宅邸,果然就如伯恩所警告的,才剛進門,電話、敲門聲就開始爭先恐后的來報到了。最后,他只接受了泰晤士報的記者專訪,其它一概踢回去。
「沒錯,我在美國再婚了!
「沒錯,我的妻子是華裔美人。」
「沒錯,我的兒子杰士已經繼承華克頓子爵的爵位和領地了!
于是,翌日的泰晤士報便誠實的報導了這件新聞。然而,其它不被接受訪問的媒體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不愿失去炒作成名的機會,就開始捕風捉影的做各種流言報導,而且詞語曖昧、撲朔迷離。
「新任索倫斯公爵夫人是何方人物?是公爵的卡蜜拉(查理王子的情婦)嗎?」
「性無能如何再娶妻?」
「新任華克頓子爵異的是索倫斯公爵的兒子嗎?」
「索倫斯公爵寧愿讓毫無血緣關系的情婦之子繼承爵位,也不愿讓自己的血親繼承嗎?」
就是因為預先知道可能會是這種狀況,他才會先趕回來,希望等這件新聞冷卻之后,再接妻兒回來。他承受過流言的傷害,所以,更不希望他心愛的妻兒也受到同樣的傷害。
然而,這整件事似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容易解決,就在他回倫敦的第三天,女王就召見他了。還好,女王只是要了解這整件事,而且,弄清楚他的繼承人是否真有資格繼承他的爵位而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能有她不清楚的狀況呢?當然,最后免不了也要「奉勸」他最好早點澄清謠言比較好。
女王以為他不想嗎?
跟著,當他氣沖沖的跑回家時,又是一大堆豺狼虎豹虎視眈眈地守在宅門前等待獵物了,甚至連宅里也出現了幾個他絕對不想再見的人物。
「你們來干什么?」
瑟洛凡這句憤怒的責問是對著聚集在主廳內所有人說的,里頭包括他的前妻卓妮莎、掛名兒子羅孛、遠房堂兄約瑟夫、羅孛真正的父親洛德和洛德的父親艾德華。
真熱鬧!
而外頭呢?
那就更熱鬧了!
一得知瑟洛凡晉見女王回來了,聚集在宅邸外的媒體人物就更多了,大家都想知道女王和公爵到底談了些什么?
所以,晨晨和駱偉翔一回來,就看見敵軍壓境,他們可愛甜蜜的家竟然被聯合國(各家媒體)包圍了!
不過,這難不倒他們,一通電話就把海爾給叫了出來,并且夾帶兩套仆人服飾,母子倆就光明正大的從后門走進去了。從來沒有擔任過仆人這種職務的母子倆,一穿上仆人裝,就舍不得脫下來了,接著,晨晨還搶來要送到主廳去的茶盤,一把抹去臉上的頑皮笑容,然后正經八百的走向主廳去了!
嘿嘿!好久沒玩啦!再不「練習」一下的話,「演技」就會退步啦!
同一時間,主廳內的爭執也漸漸進入白熱化狀態,不過,依照以往的「慣例」,又吵又罵的仍舊只是卓妮莎、約瑟夫和艾德華,而瑟洛凡僅是雙手抱胸地靠在壁爐邊,神情淡漠的在一旁觀戰而已,至于洛德卻是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兀自拉著兒子羅孛欣賞掛在墻壁上的藝術品。
憑良心說,不管是洛德或羅孛,他們兩人都比駱偉翔更像瑟洛凡多一點,尤其是洛德,他和瑟洛凡簡直就像親兄弟一樣,也許這就是卓妮莎會找上他的原因吧?
「羅孛是瑟洛凡的兒子,當然應該由他來繼承!」就像一只戴了面具的母狼一樣;即使是在爭執吵鬧的時刻,卓妮莎依然保持她一貫的雍容華貴。
約瑟夫冷笑!刚鏇]有想到現在你還敢這么說?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羅孛是你和洛德通奸生下來的,你竟然還敢賴在瑟洛凡頭上!」
「胡說!」道貌岸然的艾德華立刻站出來為兒子辯護了!改鞘亲磕萆栌寐宓碌姆N采用AID才懷孕的,你最好不要在這兒血口噴人,否則,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親人,非得叫洛德告你毀謗不可!」
「告啊!去告!」約瑟夫冷笑。「我倒要看看屆時勝訴的人會是誰?丟臉的人又會是誰?」
「你……你這無恥之徒!」艾德華怒吼。
「無恥?是誰無恥?」約瑟夫不屑地撤撇嘴!竸e忘了,我才是瑟洛凡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你們卻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竊取應該屬于我的地位,到底是誰無恥?」
「是嗎?」卓妮莎淡淡地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肝沂歉`取嗎?我還未生產的時候,就告訴瑟洛凡這是洛德的孩子了,但是,他當時并沒有要和我離婚啊!而且,直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提出否認羅孛是他的婚生子的要求吧?所以說,他是已經承認羅孛的合法地位了,對吧?瑟洛凡!
最后一句當然是對瑟洛凡說的,但是,后者卻沒有回應她,僅是輕哼了哼,就回過身去望著窗外了,充分表達出他對這整件事的厭煩之意。
約瑟夫看了不由得失笑!脯F在你還敢說瑟洛凡承認羅孛的合法地位了嗎?就算他沒有否認,我看他也是不忍心傷害羅孛而已,再怎么說,你給他戴了綠帽子,這種事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他怎么可能會讓你的孩子繼承呢?人家會笑話他是烏龜的!」
卓妮莎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正想扯去面具破口大罵時,女仆就端著茶進來了,大家只好忍下氣來,準備等女仆出去后再開炮,免得他們的丑態被多嘴流傳出去就不好了。
卻沒想到,女仆在放下茶盤后,竟然只是退到一邊去,還睜著兩只好奇的大眼睛轉呀轉的在眾人臉上繞來繞去,擺明了看好戲的姿態。
這樣他們要怎么開戰?
「你還留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出去!」卓妮莎叱道。
女仆無辜的猛眨眼,「我不能留在這兒看戲嗎?」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猝然聽聞女仆的聲音,瑟洛凡頓時倒抽了一口氣,并猛然轉過身來,而卓妮莎也在此時開罵了。
「你這個不懂禮貌的……」
沒想到她還沒罵完,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就搶著壓過她的聲音吼出來了。
「你怎么在這兒?」
她說得更無辜了!肝铱磻蚵铮
「看戲?看什么戲?」瑟洛凡氣急敗壞地沖過來!刚l叫你回來的?」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女仆露出一副夸張的哀怨神情!赣羞@么有趣的戲居然不讓我們分享,你好自私喔!」
「你……」瑟洛凡啼笑皆非地把她轉了個身。「還穿這什么衣服!快,回房去換掉,然后在房里等我,快去!」
她不識相的立刻又轉了回來。「不要,人家要看戲!」
「你在胡說些什么?這哪有什么戲,你……」瑟洛凡突然頓住,而后神情更慌亂!改慊貋砹耍恰切∽幽?」
女仆嘻嘻一笑。「哪!不就在那兒嘛,」
她伸出可愛的食指朝瑟洛凡背后一指,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仆人裝的小子用手托下頷蹲在墻邊角落里,同樣眨著無辜的雙眸對著大家嘿嘿笑。
「你蹲在那邊做什么?」瑟洛凡叫得更大聲了。
「看戲啊!」
瑟洛凡差點瘋掉!
「你們兩個……」他怒吼著抓住妻子大步走過去,再一把拉起兒子往外拖。「給我滾回房去換掉衣服,然后等我……」
「不要!」他的妻兒很有默契的同時扯住他并叫了起來!肝覀円磻!」
「你們……好!」瑟洛凡咬牙切齒地轉過身去對著那群滿臉不敢置信的人,「你們統統給我滾!」他石破天驚的大吼。
在他的怒吼聲下,每個人都驚詫地倒退了好幾步,而后面面相覷?扇羰且f他們是被他的大吼聲嚇到,不如說是被他的激動情緒驚到了。
這是那個冷漠的瑟洛凡嗎?不是吧?他不可能會這樣暴跳如雷,狂吼狂叫的吧?甚至連剛知道卓妮莎讓他戴了綠帽子的那一刻,他都只是揚了揚眉毛,再似乎有點驚訝地問了一句「是嗎?」而已。
就算他與其它人一樣有正常的七情六欲,他也不曾表現出來過。但此刻,他卻宛如要吃人似的爆發出來,這情景簡直比看到一頭牛用兩腳站起來跳舞來還令人不敢相信,但是,他們不能不相信,因為他還在吼,而且是臉色鐵青的怒吼,口水四處亂噴的吼。
「你們還不滾!」
看他越吼越大聲了,大家相覷一眼,同時決定趕快溜比較妥當,否則,就算不被他的雷鳴震聾,也會被他的口水淹死了!
可是,就在大家一齊轉身準備離去的那一剎那,那個一直表現得很不在意,甚至從不過問這檔子事的洛德卻突然問:「他們是誰?」
只有他注意到駱偉翔的淡金色的頭發與灰藍色眼睛,還有他與瑟洛凡的相似之處。而大家聽他這么一問,這才不約而同也轉回來仔細看了一下……
「咦?他是誰?」卓妮莎也驚訝地脫口問。
豈料瑟洛凡才剛一皺眉,晨晨便先一步推開兒子,并指著自己說:「我啦、我啦!我比較重要啦!我才是主角啦!先問我是誰啦!」
看她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搶吃糖的小女孩似的,卓妮莎不由得輕蔑的瞥過去兩眼,而后揮揮手說:「滾開,這里沒有你說話的馀地,還不快去打掃整理,不小心點就叫你回家去吃自己!」
晨晨又是很夸張的嘟起了嘴,委屈十足的抱住了瑟洛凡的手臂,高高仰起腦袋瞅著丈夫。
「嗚嗚……凡,她說我不能說話耶!還說要我回家吃自己,那……那我回美國好了!」
「胡說!」瑟洛凡立刻一把摟住她,緊緊的,怕她真的跑了似的!改阋孛绹梢,等我有空時再陪你回去!」
嘿嘿!她真是崇拜自己的演技!
晨晨躲在瑟洛凡懷里偷笑,聲音卻依然是那種哭兮兮的。
「可是,她好兇喔!好象巫婆一樣,我好怕怕耶!我想,我還是現在就回美國比較好,免得她把我吃掉!」
「你在說什么呀?」瑟洛凡哭笑不得的說!杆趺纯赡堋乖捦蝗活D住,他倏地眼一瞇,隨即硬抬起她的下巴,果然見到她滿臉笑呵呵的。他不覺大嘆一聲!改阌衷谕媪!」
晨晨更是笑開了!刚l教你先溜回來的嘛!不玩玩你就太對不起自己啦!」
瑟洛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而卓妮莎也終于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
「你不是這兒的女仆?」
「女仆?」晨晨的雙眼滴溜溜第一轉!覆,我是卡蜜拉。」
「呃?」
「什么卡蜜拉!」瑟洛凡啼笑皆非地瞪她一眼,然后對眾人大聲宣布,「她是我的妻子晨晨!
「妻子?」卓妮莎錯愕地盯住晨晨兩秒,隨即尖叫。「怎么可能?她才幾歲……難道……難道你喜歡的是像她這種幼稚無知的小女孩嗎?」沒想到他不僅是個「沒種」的男人,還是個變態,這簡直是太惡心了!
像是特意配合她的形容似的,晨晨立刻咧出一個傻呼呼的笑容,甚至還靠過去用瑟洛凡的襯衫抹去嘴角垂涎下來的口水,眾人立刻厭惡地退后兩步。
而即使是看慣了她的「表演」的駱偉翔都快要忍不住爆笑的沖動了,何況是瑟洛凡,只見他抽搐著嘴角,不曉得是該沉下臉來斥責她一頓,還是放縱自己爆笑出來的好。
一秒后,他就決定笑出來算了,反正他也拉不下臉來,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逼他做出與「理想」完全相反的反應來。
于是下一刻,眾人便震驚地看著瑟洛凡抱著晨晨狂笑不已,而晨晨卻還睜著一雙天真無辜的大眼睛,告密似的對他們低語。
「他有時候會像現在這樣阿答馬秀逗一下,不過你們放心,很快就會好了,請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
眾人再次面面相覦,不曉得該如何反應才好。
好一會兒之后,瑟洛凡的笑聲才慢慢消失,可是他依然將頭埋在晨晨的頭發里。
「你真的不怕嗎?」他忽然這么沒頭沒尾的問。
晨晨輕聲一笑!改阏J為我會怕嗎?」
沉默了幾秒后,瑟洛凡才抬起頭來對著她微笑!肝蚁,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什么會讓你怕的事了吧!」
晨晨嘿嘿一笑!钢谰秃!」
瑟洛凡點點頭,繼而轉向駱偉翔。「你呢?你也不怕嗎?」
駱偉翔沒有回答他,卻逕自朝那個正滿懷敵意地瞪著他的羅孛擠擠眼。
「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
駱偉翔倏地露齒一笑!感氯稳A克頓子爵!
駱偉翔的自我介紹一結束,瑟洛凡就順手攬過兒子來,神情驕傲的說:「他是我的兒子杰士。」對眾人強調似的點點頭后,他又加了一句,「親生兒子!
幾聲抽氣,再幾聲驚呼,然后是一句脫口問句。
「你不是性無能嗎?」
雙眼倏瞇又睜,晨晨依然是滿臉的天真無知,一嘴的無辜笑容。
「哎呀!你怎么可以因為凡沒有上過你,你就說他是性無能呢?」
約瑟夫臉色微沉!肝矣植皇峭荆
晨晨眨眨眼。「哦!不是喔!那……既然你不是他的醫生,也不是他的情婦,更不是他的老婆,你又憑什么說他是性無能呢?」
約瑟夫窒了窒!高、呃……人家……人家都這么說的!
「哦!人家都這么說的……」晨晨慢吞吞地瞄著瑟洛凡!肝以趺床恢滥阍谕饷嬗心敲炊嗯?」
瑟洛凡不覺翻了翻白眼!肝乙钦嬗心敲炊嗯耍有人會說我是性無能嗎?」
「嗯!也對!钩砍垦b模作樣地看回約瑟夫!赣譀]有和凡睡過,她們憑什么說凡是性無能呢?」
又窒住了!
約瑟夫詞窮的轉頭張望,希望能找點助力,但很不幸的,他頭一眼就瞄到了卓妮莎,卓妮莎剛一蹙眉,晨晨立刻就夸張的叫了起來。
「哎呀!不會是你說的吧?」她直搖頭!高@樣不乖喔!這種話可以隨便亂掰的嗎?凡明明很厲害的說,每天找我不說,有時候還整晚不讓我睡,而且……唔唔……唔唔……」
瑟洛凡面無表情的捂住她的嘴。
「杰士的確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不用懷疑了。」
「怎么可能?」卓妮莎卻依然不改懷疑的態度!杆械尼t生都放棄了,不是嗎?甚至連各種偏方我們也都試過了,結果都是零,你怎么可能會突然冒出一個兒子來?你不要因為他跟你有同樣的發色和眼色,或者還跟你有點相似,你就以為他是你兒子了?纯戳_孛,他不是比你所謂的親生兒子還要更像你嗎?」
「喂、喂!你不要以為你沒辦法有凡的孩子,就認定這世界上沒有人能有他的孩子喔!」晨晨終于掙開瑟洛凡的手了!妇褪怯腥吮饶銋柡,就是有人能懷有他的孩子,你比不上人家,也不要污蔑人家嘛!」
卓妮莎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只是眼色陰沉地睨著瑟洛凡!改愦_定?」
瑟洛凡頷首!复_定。」
卓妮莎下巴一揚。「憑什么?五官?血型?」
瑟洛凡笑了,「DNA基因鑒定,還有……」他瞥向駱偉翔。
駱偉翔也笑了!竵韴龌亓η虬!老爸!
瑟洛凡頷首,隨即搭著兒子的肩膀往宅后增建的健身房去,而晨晨則調皮地拿食指朝眾人一勾。
「要看精采片段,請鎖定索倫斯宅健身房羅!」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他們在搞什么把戲,可又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只好隨后跟去了。
一到回力球室,瑟洛凡和駱偉翔已經開打了,而且,兩個人都是光著上身,瑟洛凡胸前滿是淡色的金毛,駱偉翔則是光潔一片。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都開始沁出汗滴了,又過了半晌……
「咦?」卓妮莎突然驚叫一聲!改莻……怎么……你們看到沒有?他們兩個……怎么……怎么……」
她這一驚呼,大家自然特別注意了,隨即發現兩個你來我往的球員胸膛心口上都開始冒出淡淡的紅暈。
「不可能!」約瑟夫也脫口叫道!鸽y道……難道那是……那是……」
兩片紅暈開始成型了。
「天哪!是血鷹!」艾德華低喃。
兩只栩栩如生的大小紅鷹翩然遨翔。
「那就是……血鷹嗎?」羅孛噘嘴不滿地看著父親!改悴皇钦f我才是真正的繼承人嗎?為什么我沒有?」
洛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在這時,場中的兩人終于停了下來,并一前一后走向他們。
瑟洛凡微微喘息著!溉绾危磕銈儧]話說了吧?」
卓妮莎咬了咬牙,「那他母親呢?」她突然朝駱偉翔不懷好意地看過去!鸽y道你就任由你父親拋棄你母親,而去娶這么一個幼稚無知的小女生嗎?你真的愿意叫這個大不了你幾歲的女孩子做母親嗎?」
駱偉翔一聽,隨即失笑,瑟洛凡無奈搖頭,而晨晨則眨了眨眼,又開始想作怪了。
「凡,她說的也很有道理耶!」偎在瑟洛凡汗涔涔的胸膛上,晨晨邊做作的卷著他的胸毛,邊「幽怨」的瞥著駱偉翔!鸽y怪那小子對我都那么不客氣,也許他心里根本就希望我早點死死去比較好,搞不好他還想趁你不在的時候輪暴……!不對,他只有一個人,當然只能強暴我……」
駱偉翔開始爆笑。
「……也說不定他早就請好殺手要來殺我了,要是哪天我被可樂毒死、被腳踏車撞死、被蟑螂嚇死,你找他替我報仇就對了……」
駱偉翔趴在墻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唔,不行,這樣我太可憐了,還是你現在就作個抉擇吧!凡,你是要我,還是要你兒子?」
瑟洛凡面無表情地瞪著看似一本正經的晨晨片刻。
「你有完沒完啊?」
晨晨頓時垮下了臉。「嗚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選兒子!好、好,我走好了,讓你們父子去親熱,我……我……」
她正想學電視劇里的動作來個哀怨的退場,瑟洛凡卻已經搶先一步抓住她緊緊鎖在懷里,無論她怎么掙也掙不開了。
「我實在搞不懂,」瑟洛凡嘆道:「你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又年屆三十高齡……」
「什么?」晨晨陡然尖叫」聲,還一把掙開瑟洛凡,「什么叫年屆三十高齡?」順便拿食指猛戳他的胸膛!肝医衲瓴哦藲q零九個月,連二十九都不到,你竟敢說我年屆三十高齡?你不想活了你?」
「什么?」另一聲尖叫隨之而起。「你已經二十八歲了?」
「二十八又怎么樣?」晨晨憤怒的叫回去!缚偙饶隳陮盟氖啐g來得好吧?」
「年屆四十高齡?」卓妮莎尖叫得更可怕了!肝也湃臍q,哪會是年屆四十高齡!」
「錯!」晨晨狠狠地噴出一聲!敢钥妓贯窢柪碚摱,我已經年屆三十高齡,你呢?自然就是年屆四十高齡了,而那個家伙……」她指住艾德華!杆呀浭莻百年老妖怪啦!」
這下子,瑟洛凡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爆笑出來了,甚至連洛德和約瑟夫都小小的噗哧一聲,卻忙又吞回笑意,而羅孛不但搞不懂他們在笑什么,還忙著火上加油。
「媽媽,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四十歲那么老了?」
卓妮莎差點氣暈在當場!
跟著,駱偉翔又不甘寂寞的來參一卡!竸e埋怨了,你已經比我好多了啦!」他一臉怨嘆地瞟著晨晨!溉思易疃喟涯銒寢尶闯墒悄惆,可是,人家都把我老媽看成是我姊姊,甚至是我妹妹,還要我照顧她,這樣真的很可悲耶!」
而羅孛竟然也傻傻的點頭!高怼f的也是!
卓妮莎頓時怒吼一聲,抓著兒子轉身就走,洛德和艾德華當然也只好跟著走了,而約瑟夫則詭異地看看晨晨和駱偉翔之后,才隨后離去。
剎那間,人去樓空,只剩下瑟洛凡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秒后,三個人在同一時間爆笑出來,笑得天翻地覆、地動天搖!
悄然的,依然大笑不已的瑟洛凡一手一個抱住妻和兒,他再次對自己發誓--他絕對不會讓他們離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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