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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皇后 第九章
作者:紫菱
   
  五日后很快的來到,這一日是皇上的壽誕,往年皇上都只是輕描淡寫的辦個小宴就算了,這一年卻是難得的大開盛宴,要每個朝臣都到揚敬賀,而后宮的每一位妃子更是安排座位,紛紛的賜酒賜座。



  座席開了上百位,就連皇太后也到場,大廳妝點得美輪美奐,美酒、佳肴紛紛上桌,光是聞到菜的香味,就足以讓人食指大動口水直流,更可見不喜鋪張浪費的皇上,對于這次壽誕的看重,當(dāng)指定的朝臣大都入席后,席間開始有人閑話家常起來。



  丁曲廉很晚才來,他雖知皇上下令,他一定要來,但是真要來時,他的腳步卻因沉重而放慢,光是想到這些無恥的謠言影射他跟雨荷如何如何,這些朝臣以有色的目光看他及雨荷,他就氣得腸子都快打結(jié),偏偏這事是越吵越熱,但要他明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卻要忍耐,真的不是他的個性會做的事,怎不叫他這次忍氣吞聲得很痛苦。



  他才進入廳堂,所有的聲音忽然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他看,有些是面無表情,有些是給他鼓勵,但是更多的是猜測跟看好戲,丁曲廉硬忍著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脾氣,遵從古情對他所說的話,淡淡微笑著入座。



  他這一微笑,旁人也不好目不轉(zhuǎn)睛的瞪著他看,許多人就紛紛移轉(zhuǎn)眼神,又回復(fù)之前的談天,只有巧貴妃見了朝臣的反應(yīng),就知逍這謠言傳得十分成功,她坐在席上,忍不住臉露得意神色。



  沒多久,古情就扶著雨荷出來,她才剛懷孕,井沒有大腹便便的辛苦,反而身材苗條,氣色也十分紅潤,對著朝臣微微一笑。



  朝臣們沒有見過雨荷,不由得眼神發(fā)直的瞪視著這位絕色美女,然后又下意識的飄到丁曲廉的身上,看皇后有沒有對丁曲廉暗地微笑,也暗中猜測這兩人是否像傳言一樣有所奸情。



  丁曲廉的脾氣就要發(fā)作,想不到雨荷卻對他嫣然微笑,公然的與他打招呼,“曲廉,許久不見,你最近好嗎?”



  皇后這招呼一打,所有的朝臣有些已經(jīng)不懷好意的暗中做了判斷,皇太后當(dāng)然也聽過傳聞,想不到雨荷竟敢當(dāng)著朝臣的面,與自己以前的情人打起親熱的招呼,怒色出現(xiàn)在她臉上,巧貴妃不由得嗤笑雨荷真是笨,不過她越笨,對自己越有利,所以現(xiàn)在她是坐在席里最開心的一個人。



  已有許多鄙視的目光對著丁曲廉,丁曲廉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雨荷為什么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與他打招呼,他們的事難道還傳得不夠,她非得再多添一件給人家說嘴嗎?又礙于她是皇后,他也不能沒有回口,于是地甚是僵硬的起身回答,“曲廉很好,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



  雨荷心里忍住爆笑,嘴巴里是甜甜的格格笑聲傳出,說的話更加親密,“你與我關(guān)系不同,我自是對你多所照應(yīng)!



  丁曲廉差點氣得腦袋充血,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被有心人傳得極為難聽,外面只差沒傳他們是一對奸夫淫婦,雨荷是腦袋出了什么問題嗎!竟還用這種親密的口氣說話,而且還說出這樣的語句,就算別人原本不會想歪,現(xiàn)在也差不多想歪了。



  若不是皇上再三交代微笑,只怕他早已笑不出來,他強撐著笑容道:“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古情顯然也看到丁曲廉苦惱無比的眼神,他輕捏雨荷的腰一把,卻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側(cè)了身子朝她的耳朵輕笑,“別再戲弄他了,他決急得暴斃了!



  “呆子就是呆子,過了這些日子還是不見聰明,稍稍戲弄他,他就一瞼叫苦連天的表情,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雨荷輕聲回應(yīng)著古情的話,古情顯然也覺得丁曲廉的反應(yīng)很好笑,他眼里都是笑意,扶著她坐下后,就朗聲道:“開宴!



  開宴后,大家嘴上雖先是恭;噬先f壽元疆,但是眼睛盯得全都是皇上身邊的皇后娘娘,甚至還有人眼光在丁曲廉跟雨荷之間來回,丁曲廉如坐針氈,越坐越是汗流滿面,皇上跟雨荷叫他來參加壽宴,卻好像把事情越搞越糟糕,他都可以感覺到別人的眼光看他時,已貼上了個“奸夫”的標(biāo)記!



  這場壽宴氣氛如此詭異,皇太后是最先按捺不住,她摔下酒杯,怨聲道:“皇兒,你知不知道近來宮中流傳的話語是什么?”



  終于來了,事情完全照他跟雨荷所想的發(fā)生了,古情裝做一臉不知驚訝的低言,“孩兒不知有什么話流傳,請母后明示。”



  皇太后瞪視著嬌艷的雨荷,毫不客氣的指著她,她早對她不滿,早想把她趕去冷宮,好扶乖巧聽話的巧貴妃坐上后位,現(xiàn)在正是大好時機,她豈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大機會。



  “宮中、朝中人人都在傳言,現(xiàn)任皇后在進宮之前,就居住在明義王爺府,是不是?”



  古情望著雨荷,要雨荷回答,她淡聲的嬌媚道:“太后睿智,這的確是事實,我與明義王爺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足為外人道。”



  什么叫不足為外人道,丁曲廉快要昏倒了,拜托,雨荷不要害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斬,他想要發(fā)出聲音,卻因為太過緊張,聲音哽在喉嚨,結(jié)果一句話也沒有成形。



  全朝來此被宴請的文武百官幾乎每個都聽得清楚皇后招認(rèn)他與明義王爺?shù)南鄳伲蟮穆曇魢?yán)厲,那你竟敢還迷惑皇上,你這狐貍精,皇上,你一定要在今晚就廢了她,將她打入冷宮,大家都傳言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明義王爺?shù)模揖鼓苋葸@種水性楊花的女子坐鎮(zhèn)后宮,母儀天下?”



  皇太后說得憤慨氣憤,底下全靜無人聲,沒有人敢喘息的盯視著這個戲碼,畢竟若皇后真與明義王爺有私情,那皇上豈不是做了烏龜?皇家的血統(tǒng)豈不是被個雜種給污穢。



  雨荷眨眨假裝純潔的眼睛,望向古情,古情也忍住不笑,強裝出一臉嚴(yán)肅,“皇后,母后正在問你,你快點回答。”



  雨荷向丁曲廉望去一眼,那一眼充滿柔意,被絕世美女這么看上一眼,應(yīng)該會全身酥軟,但是丁曲廉只有大禍臨頭的預(yù)感,他這一次真的會被雨荷給害死,她用這么柔情蜜意的眼光看他干什么?以前在他府里當(dāng)婢女,還常常一臉不屑的瞧著他,從來也不曾用這種目光看過他。



  眾位朝臣見到雨荷的目光,心里已有了個底,皇太后則憤怒的拍桌大叫,“你這狐貍精,竟還和情夫眉來眼去,你把皇上當(dāng)成什么?又把這里當(dāng)成什么?好個不知廉恥的下殘女人!”



  皇太后這么憤怒,巧貴妃就坐在她的身邊,現(xiàn)在正是自己出鋒頭的時候,她急忙為皇太后拍撫胸口,乖巧的細(xì)聲,還硬擠出幾顆眼淚道:“皇太后息怒,您最近才得了風(fēng)寒,千萬不能氣壞身于,料想皇上只是一時受奸人蒙蔽,事實水落石出之后,皇上很快就會明了了。”



  她這假情假意的動作一做,皇太后安心的拍拍她,握住巧貴妃的手,對著古情道:“巧貴妃甜蜜可人、善解人意,你聽她說話,多么的識大體,這樣的貴妃你不立為皇后,竟把那樣的女子立為皇后,皇兒啊,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自己受了藍(lán)雨荷的欺騙嗎?”



  古情依然一臉沉著,“母后,皇后說她與丁曲廉王爺之間關(guān)系非同小可,我聽了也不怎么樣啊,明義王爺原本就是我的表弟,我對他也甚是器重,皇后是從他府里帶出來的,自然她與明義王爺熟識也不算什么,母后跟眾人怎可因為這樣而對皇后有所誤解?”



  皇太后怒紅了臉,“你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皇兒,他們當(dāng)著你的臉眉來眼去,此種敗壞皇家的行為,豈可坐視?”



  雨荷甜蜜的回應(yīng)道:“啟稟皇太后,我說我與明義王爺關(guān)系不同自是有道理的,皇上也略知一二,皇上沒說清楚,不如我來說清楚吧!



  稍清了聲音,麗荷朗聲開口,“我原是山西人氏,家中富有,娘親早死后,我爹又娶了一門填房,二娘尖酸刻薄,我在家中若非爹親照應(yīng),只怕早已餓死,我身邊帶有一個婢女,名叫靜兒,今年年中我二娘安排毒計,說要把我嫁出去,卻是騙我跟我婢女靜兒跟著人販子往南而去。”



  她說到這里落下眼淚,絕世美女哭泣的淚水足可使人心碎,更何況是這么可憐的身世,朝臣中也不禁有人動容,低喝道:“這個二娘真沒天良、真該死!”



  古情為雨荷抹了眼淚,溫柔的說話,但是心里卻早被她的演技笑破肚皮,他可是心知肚明,她才沒那么柔弱可憐,料想她的二娘也欺負(fù)不了她,“慢慢說,別哭了!



  雨荷裝出羞怯的臉紅,止了眼淚,卻忍不住哽咽,“我家是那里的大戶人家,為何小姐嫁親竟無仆役陪伴,連喜娘也不見蹤影,又知二娘平常視我為眼中釘,心里覺得怪異便害怕起來,趁著停站在茶亭時,向賣茶的店小二詢問,店小二見過這些人肉販子,立刻就指了一條小路要我們快跑!



  眾人聽到這里,才吁口氣,雨荷聲音又有了哭聲,“想不到那些人肉販子飛快的追上來,我與婢女靜一路的逃跑,正跑不動也沒有路可跑的時候,剛好來到明義王爺府的后門,那日原本有兩人要應(yīng)征婢女,但她們晚來,開門的王嬤嬤見我們站在門口,以為我們就是那兩個婢女,于是將我們接進門去,我們?yōu)榱嗣撾U便冒用身份進門!



  皇太后可沒被她那幾滿眼淚給感動,冷淡的道:“所以至此你見到明義王爺,就與明義王爺有了奸情,明義王爺又乘機將你獻給皇上,是不是?”



  丁曲廉飛快的搖頭,但雨荷卻點頭,他見她點頭,一臉快要暴斃的表情。



  雨荷娓娓訴說,“說有奸情就離譜,我與婢女靜兒入了王爺府,一開始從未見過王爺,后來在不知不覺間見了王爺,王爺竟愛上了……”



  丁曲廉倒抽口氣,差點要站起來大叫:“我才沒有,更不可能愛上你這兇婆娘一時,她又朝他看了一眼溫柔的眼神,“王爺愛上我的貼身婢女靜兒,靜兒與我情同姐妹,我們在家時,共同遭受二娘的凌虐,就連二娘要把我賣出去,竟也連帶著靜兒,她原本就與我一般苦命,想不到王爺一見到她驚為天人,竟把她調(diào)為貼縣婢女,連帶著愛屋及烏的心態(tài),王爺也才把身子弱的我一同調(diào)來當(dāng)貼身婢女!



  丁曲廉啞口無言,全身發(fā)軟的坐在席位上,雨荷真要嚇?biāo)浪豢,但是說他跟靜兒相戀,這謊話會不會扯得太遠(yuǎn)?



  雨荷繼續(xù)說下去,“后來皇上到明義王爺府坐客,我那日身子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餓到夜晚非常的不舒服,就出房門去找吃的東西,靜兒那時還陪著我,想不到那時遇到皇上,皇上正孤身一人在賞花,我也不知他是皇上,只見他看我眼神怪異,我還以為他是登徒子,還徒惹許多笑話,現(xiàn)在還要多謝皇上的不怪之罪。”



  朝臣見她臉上一紅,顯然她是想到之前與皇上相遇的情景。



  “后來皇上就把我?guī)нM宮里,我因自慚是一介民女身份,又怎么能與宮庭中身份高貴的貴妃娘娘相比,于是遲遲不肯……”她將頭低下去,“順了皇上,與皇上成為真正的夫妻!



  “后來皇太后要我出宮,我便出宮,想不到皇上卻來尋我,我那時才真正明了皇上對我的心意,自然也就甘愿侍奉皇上,再也沒有其他的心思,現(xiàn)今又有了孩子,自然更不可能心中有別人,也不知謠言為何這樣亂傳,料想一定是不知內(nèi)情的人起了頭,大家就信了,所以說我與明義王爺關(guān)系不同,也是這個意思!



  朝臣們見皇后說話溫婉,而且還說得有條有理,再加上傷懷以前的經(jīng)歷而掉淚,哪里還懷疑她跟明義王爺有不清不白的關(guān)系,紛紛就相信了她,但是皇太后可沒那么容易放過她。



  “你只是嘴巴說說你的婢女與明義王爺相戀,而且你說的經(jīng)歷未免太匪夷所思,說不定全是胡亂編的,若沒有真實證據(jù),我依然要皇上廢了你!



  雨荷抬起眼睛,盯視著皇上跟皇太后,“請皇上把明義王爺綁起來,就說要賜明義王爺死罪!



  丁曲廉嚇得腿都軟了,雨荷干什么無緣無故要處死他?!



  雨荷還沒有說完,“若要證明明義王爺與靜兒是否相戀,很簡單,若是明義王爺被判死罪,靜兒卻無動于衷的話,那他們根本就不是戀人;若靜兒寧愿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明義王爺?shù)男悦,皇太后?yīng)該就能相信靜兒與明及王爺是一對戀人了吧!



  聲調(diào)變重,雨荷說道:“若靜兒沒有來,或是來了,并沒有要以自己的命換明義王爺?shù)拿,我與明義王爺甘愿一同被處斬。”



  皇太后沉吟了,就連朝臣都沉默下來,縱然是一對戀人,也有人坐視戀人被處死,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來交換,若真能做到這樣地步的人,對對方的心意就毫無可疑,皇太后點頭,“來人,把明義王爺拿下,取了他的官服,并且馬上通知明義王爺府,明義王爺立即要被處新!



  丁曲廉馬上就被捉下,他心中暗暗叫苦,看來這次自己是白死了,靜兒跟他哪有什么戀情?她又怎么可能會為了沒什么關(guān)系的自己,拋卻寶貴的生命,他這次真的會被雨荷給害死!



  想不到他瞪著雨荷,她卻回他一個笑容,“放心吧,曲廉,靜兒會來的!



  來個大頭鬼,丁曲廉嘴巴被塞住,以免他暗示靜兒說這是假的,所以他咒罵雨荷的話全都變成嘴里憤恨的咕噥,他早該知道雨荷是他的禍星,從雨荷一進他王爺府,不知已讓他吃了多少悶虧,現(xiàn)在則是連命都要賠給她,可憐他還沒娶妻生子,現(xiàn)在竟要當(dāng)個斷頭鬼,藍(lán)雨荷死了也就罷了,誰叫她對皇太后出這種鬼主意,但是自己死得可算是冤枉。



  正在自怨自哀的時候,想不到靜兒卻沖進來,而且她頭發(fā)凌亂,連鞋子都穿反了,代表她是一路心急如焚的從王爺府沖來這里,看到丁曲廉被綁得像個棕子似的,連嘴巴都被封住,她哀痛欲絕的哭起來,奔到他身邊聲聲叫喚,“王爺!



  丁曲廉也沒料到她會來,更沒料到她哭得這么傷心,所以他忍不住一怔,靜兒一見到雨荷高坐在皇上身邊,立刻就跪下哭求,“小姐……不,皇后娘娘,求求你,幫幫王爺,王爺是不可能做什么壞事,我們在他府里,他也多方照顧我們,論情論義,我們絕不能坐視他被處死,請皇后娘娘幫他求情,皇上一定會饒了他!”



  她哭得哀戚欲死,聽聞的人無不鼻酸,而她幾乎已躺倒在地上懇求,再怎么樣也不像是假的,丁曲廉這個要死的人,反而像看見什么怪異東西似的直瞪著靜兒。



  雨荷別過頭慘聲道:“皇上跟太后的意思是王爺死罪雖可免除,但是要、要……”就像說不出來,她哭出聲音,“只要有人肯代王爺而死,皇上就愿意饒了王爺?shù)男悦,但是普天之下,誰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所以……所以我也愛莫能助。”



  靜兒僵直身體,她將眼神轉(zhuǎn)到丁曲廉身上,他當(dāng)然知道他跟靜兒非親非故,靜兒怎么可能會為他而死?只希望靜兒聽到這些話別昏死過去他就感謝上天了。



  想不到靜兒不但沒有昏死過去,她還漸漸的止了哭聲,慢慢的坐直身體,她披頭散發(fā),眼睛跟鼻子全部紅腫,叩頭道:“民女愿意為王爺而死,請皇上跟皇太后成全!



  朝臣們個個靜止聲音,就連皇太后也說不出話來,靜兒看來弱小,但是她現(xiàn)在的眼神非常堅定,倒是丁曲廉亂叫起來,只不過他的嘴被封住,沒人知曉 他說什么。



  靜兒將身子轉(zhuǎn)向丁曲廉,她抹干淚水,對著他叩頭,“王爺,原本我們該被賣掉,幸虧遇見你,你收 留我跟小姐在王爺府里,我一直很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她的眼淚在聲音的顫動下流出來,“雖然我是一介婢女,不該這么想,但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王爺,總是希望能長伴王爺左右,為王爺分憂解勞,前些日子王爺對我生氣,我才明自我與王爺?shù)纳矸菰颇嘀,從此之后斷了心思,我身份低微已?jīng)不敢多想,但是每晚午夜夢回,只要一想到王爺不久之后就會娶妻便心如刀割!



  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今日能回報王爺?shù)亩髑,其實死得一點也不足惜,只希望王爺能在空閑的時候,想起我這個人一兩次,我就很開心了。”



  她說話凄惻,顯然是死前對丁曲廉的真心告白,丁曲康目瞪口呆,若說他沒感動那根本不可能,因為靜兒用這么深的心去愛他,這世上恐怕很少人能被這么幸福、激烈的愛著,而這么多情的話卻是來自于一個平常不擅說話的靜兒嘴里,怎不叫他傻眼,內(nèi)心緩緩有股感動直冒上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雨荷要對皇太后出這個鬼主意。



  恐怕雨荷早已知道靜兒對他的愛意,又知靜兒根本就不敢表現(xiàn)出來,所以要借此機會,一是洗刷他們之間奸夫淫婦的不白之事;二是讓膽小羞怯的靜兒能夠明明白白的表白自己對他的心情;三是讓他了解靜兒有多愛他,而且這樣狂熱的愛法,恐怕這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得到這么真心的愛。



  古情從丁曲廉的表情已經(jīng)知道他明白雨荷的用意,他低聲道:“解開王爺?shù)睦K索,帶下靜兒去換裝!



  靜兒還以為是要帶她下去處斬,對著丁曲廉又是含淚一拜,才跟著宮女下去,丁曲廉癡癡傻傻的再度穿上官服,回到座位上,雨荷對著皇太后道:“皇太后,現(xiàn)在你肯信了嗎?”



  皇太后啞然無言,后宮嬪妃有幾個心腸軟的已經(jīng)哭起來,就連朝臣也紅了眼睛,對著丁曲廉敬酒, “明義王爺,你有如此美麗真心的紅粉知己,可說是天下最幸福的一件事,你千萬要惜福啊!



  說著又羞慚的輕聲道:“我們之前誤信謠言,真是不智,竟聽信那種無稽的街頭巷談,慚愧,這一杯酒是陪罪的,請王爺您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們,別與我們一般計較!



  說著,還有許多朝臣紛紛舉起酒來朝丁曲廉陪罪,丁曲廉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出神,只是人象敬酒他就拿起來喝,喝了幾杯,眼睛就發(fā)直的看著入口處,因為靜兒就站在那里,而且還換了一身翠綠衣衫。



  她滿臉緋紅,羞得都抬不起頭來,因為剛才下去時,帶她下去換衣的宮女已經(jīng)向她說明剛才一切都是皇后的命令,其實不是真的要處死明義王爺,她才驚覺自己竟然當(dāng)著滿朝文武跟皇上、皇太后的面向丁曲廉坦露愛意。



  丁曲廉以前都不覺得靜兒很美,也從來很少拿正眼瞧過她,因為就連雨荷,他也很少拿正眼看過,但是他現(xiàn)在望著遠(yuǎn)遠(yuǎn)站在門口的靜兒,她一身新衫,垂著頭,全身散發(fā)羞怯的意味,比畫中走出的美女更加美麗萬分,看得他都癡了。



  古情見靜兒已等在門口,朝著聲道:“要人加上一個座位,賜坐藍(lán)靜兒!



  靜兒笨拙的走進來,朝著皇上拜謝,卻在見到皇上身邊的皇后滿臉笑意時,她羞得臉上都要燒起來。



  而更糟糕的是,皇上安排的座位,竟在明義王爺?shù)纳磉叄噬习才诺,她又不能拒絕,靜兒紅著臉,垂著頭走向明義王爺身邊坐下后,就有人拍起手來。



  這拍手的聲音巨大如浪,靜兒頭低到胸前,古情笑道:“今日原本是我的壽宴,想不到見到這么一場真心的好戲,朕有了個主意,不知皇后意不如們?”



  他們倆早就串通好了,所以雨荷本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卻還要假惺惺的溫順問:“皇上有什么想法嗎?”



  “她與你情同姐妹,不如朕把她收做義妹,賜名為靜公主,你覺得如何?”



  靜兒大吃一驚,雨荷點頭,卻向皇太后輕聲道:“請皇太后成全!



  見了剛才那一幕,皇太后也被靜兒的心意感動,沒有理由反對,她下旨道:“藍(lán)靜兒聽命,今日皇上收作為義妹,你就是我的女兒了,賜名靜公主!彼龑⒀凵褶D(zhuǎn)到丁曲廉的身上,“并且賜婚明義王爺,明珠百顆,錦緞百匹,一切儀禮照公主出嫁安排。”



  靜兒嚇得全身一顫,怎么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自己竟成為公主,她沒動作,坐在她身邊的丁曲廉反而拉起她的手,走到皇太后前面跪下,“謝謝皇太后,臣必在兩個月內(nèi)完婚!



  靜兒也一樣叩頭,卻覺得自己好像處于夢中,丁曲廉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偏過頭來看著她時,還低聲在她耳邊道:“可不準(zhǔn)昏倒喔,靜兒。”



  他說這段話帶著笑意,靜兒別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笑,她耳根一紅,才知丁曲廉竟在跟她調(diào)笑,她心里生起不知是什么樣的甜蜜味道,又被他給牽回座位時,一張臉紅得不像樣,連脖子都紅了。



  這事處理完后,君臣們一片和樂融融,皇太后雖想尋理由廢了雨荷,但是雨荷提出的證據(jù)如此有力,看來一時半刻是動不了她,她轉(zhuǎn)向巧貴妃,想要讓巧貴妃說幾句體己的話,安慰她的心,卻見到巧貴妃雙目含怨的盯著她的背后,那怨恨之強烈讓皇太后嚇了一跳,她并沒有想過一向乖巧聽話的巧貴妃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心下微微驚訝。



  自己該為她做的事全都用心做了,但是雨荷明明沒錯,自己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廢了她,料想是巧貴妃一時怨懟她的作為,不可能對她這個親姑母有什么怨恨,怪只怪天公弄人,巧貴妃進宮兩年,肚內(nèi)卻毫無消息,若是有個皇子或公主在她的肚內(nèi),這個皇后的位置還怕不是她的嗎?



  偏偏卻讓個進宮不到半年的藍(lán)雨荷給懷了孕,還讓皇上這么疼惜她,再怎么匪,也只能怪巧貴妃沒有當(dāng)皇后的命。



  她正在為巧貴妃費思量時,古情卻轉(zhuǎn)向她,“母后,兒臣尚有些事,想當(dāng)著朝臣跟母后的面前說明!



  皇太后因掛念著巧貴妃的心情,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開心,就淡淡的點個頭,“有什么事?皇兒?”



  “今日的事兒雖可證明皇后跟明義王爺之間確無私情,但是就如用后剛才所言,皇后的經(jīng)歷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想請個證人來此公證,以杜絕往后的流言!惫徘榈拖骂^,“兒臣先前對母后說謊,兒臣并不是不知道這些搬弄是非的言語,但是兒臣因另有深慮,所以才會回答自己不知道,因為兒臣想要讓皇后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皇太后微微點頭,“總而言之,就是街頭巷談的錯,皇兒你沒有錯,皇后也沒有錯,有什么公證就提上來吧!



  “請國舅進來!



  雨荷井不知道后面有安排這些,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而雨荷的爹親領(lǐng)命進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高坐在皇上身邊,不由得老淚縱橫的哭叫。



  “雨荷,是我老糊涂了,聽信那個奸婆娘的話,結(jié)果才聽說對方根本就早已娶親,也不曉得你淪落到哪里去,逼你二娘后,她才說把你賣到南方做妓女,我才知道她的壞心,把她趕出去,但是我到南方卻遍尋不著你的下落,我只有你一個女兒,叫我擔(dān)心死了,后來官府叫我到京城來,說是皇上要見我,我才知道你竟是皇后!



  雨荷下了位子,扶起哭得滿臉老淚的爹親,微笑道:“爹,別哭了,我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皇上也很疼我,你就住在京城,讓我好好的孝順你!



  藍(lán)老爹止了哭聲之后,皇上二的傳喚茶亭的店小二、人販子、王嬤嬤,以證明雨荷說的經(jīng)歷是真的,沒有任何處假的成份存在。



  事實如此明顯,自然皇太后也只能點頭承認(rèn)雨荷的確是身世清白,而且是被二娘所害,才到王爺府當(dāng)婢女,又幸運的遇到皇上,成為皇后,既然她身世清白,皇太后就更明白把雨荷打下后位的事大概是不可能的,自己也不必白費心力。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巧貴妃低聲道:“巧貴妃,事巳至此,你就著破吧!



  要她看破的當(dāng)然是后位的位置,巧貴妃全身微微顫抖,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心,額發(fā)掩蓋她眼里射出熊熊的恨意,不可能的,她還是有機會,她不可能在千方百計獲得后宮強勢的地位后,竟會輸給一個進宮沒多久的下殘民女,后位該是她的,永遠(yuǎn)也是她的,這是皇太后跟她保證過的。



  古情嘆口氣,他現(xiàn)在要說的是他心中的疑惑, “母后,雨荷到京城的經(jīng)歷如此曲折,想必連她自己縱然要整理出來對別人說時,也要好好的想一下,更何況每個她遇到的人,都與另外一個她遇到的人完全的沒有接觸,所以會有雨荷的謠自傳出,母后不覺得是有心人的煽動嗎?”



  皇太后跟底下的朝臣也忍不住一震,的確,以皇后的經(jīng)歷而言,這些她遇見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她現(xiàn)在是皇后,所以誰能傳出謠言說皇后做了什么事,那不就是代表有人暗中查訪皇后的事情,然后加以扭曲,想讓皇上以為皇后跟明義王爺有私情,而氣憤之下廢了她嗎?又為了皇家體面,一定會私下處死皇后。



  一想起來就冷汗涔涔,因為這個毒計不但厲害,而且毒辣,料想想出這個計謀的人,一定是對皇后懷恨許久,而且一定要逼死她不可。



  皇太后一時間額上冒出汗水,隱隱約約間,她好像就快要知道這事是誰做的,卻又直覺不可能,畢竟她的侄女乖巧貼心,料想沒有這種狠毒的心機。



  “母后?你覺得有誰非逼雨荷死無葬身之地?”



  皇太后搖搖頭,她的確想不出來,因為就算她想廢掉藍(lán)雨荷,也不會用到這樣可怕的毒計,但是大家都沒見到巧貴妃霎時臉色微微一白,卻還力持平靜。



  古情再次嘆口氣,著向后宮嬪妃,一個個的掃過她們的臉,有四人懼怕的低下頭,巧安妃還是仰著頭微笑,古情的視線并沒有停留在她臉上,這使得巧貴妃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過一劫,卻沒想到皇上用力拍了下手。



  拍手聲音之后,宮內(nèi)的禁衛(wèi)忽然抬著一個人出來,古情低聲道:“母后認(rèn)得這個人嗎?”



  皇太后完全沒有見過這個人,她搖搖頭,古情轉(zhuǎn)向林尚書,“林尚書認(rèn)得這個人嗎?”



  巧貴妃的父親林尚書也是同樣困惑的搖頭,不知道為什么皇上這樣問,古情深吸口氣,“現(xiàn)在我才能確定很多后宮發(fā)生的事,與母后跟舅舅完全沒有關(guān)系,這個人是散布雨荷與明義王爺關(guān)系的人,也是去探查雨荷身份的人!



  那人紅腫著臉,已被刑求過,嘴都腫得不能說話,巧貴妃見他無法立刻指認(rèn)她,立刻當(dāng)機立斷的發(fā)言,“皇上,此人如此奸好惡,竟敢亂傳謠演變言,破壞皇上與皇后之間的感情,實是罪該萬死,皇上應(yīng)該立刻處斬此人!



  古情望向說話的巧貴妃,“巧貴妃,你認(rèn)得這個人嗎?”



  巧貴妃也同樣搖頭,“臣妾居住內(nèi)宮,不曾見過此人!



  “可是他卻見過你呢!”



  她全身一震,笑容已經(jīng)有些僵硬,“料想是這個人說謊,或是臣妾出宮上香時,他無意間看到了我。”



  望向皇太后,古情聲音不大不小,卻可以使眾人都聽得見他的聲音,“此人已經(jīng)招供,是巧貴妃要他做過些事,還撥了一千兩給他,他一千兩花了兩百兩,還有八百兩藏在床頭。”



  巧貴妃尖叫起來,“他說慌,皇上明鑒,這個人原本在林家就是個低三下四的人,專做些壞事,沒有人會認(rèn)為他說的話是真的,他甚至還被人尋仇,在右臂上割了一力大疤,此人這樣的人品,豈可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古情聲音冷下十分,“巧妃,既然你不識得他,怎么會知道他在林家工作過,又怎么會知道他被人尋仇劃過疤?”



  青白了臉,巧貴妃終于知道她剛才的話,等于是為自己掘了一個深坑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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