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天旋地轉(zhuǎn) 第二章 作者:子纓 |
“旭陽,我當(dāng)爸爸了!”秉政提著袋子走進客廳,激動地朝坐在沙發(fā)上的旭陽喊道。 “秉政,你是不是見到了心上人,神志有點不清?”剛剛那句話使坐在沙發(fā)上沉思的旭陽抬起頭來,懷疑地瞅著他;蔣婉瑜和鄭志信則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沒有!我清醒得很!”秉政的情緒還處于激動的狀態(tài),“我真的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五歲的孩子!”秉政坐到沙發(fā)上,替自己倒了杯茶。 “秉政,你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鄭志信問道。 “是呀!如果我六年前沒有回美國的話,我早就結(jié)婚了!”而且現(xiàn)在還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了,他感慨地想著。 “你真的有個五歲大的小孩?”旭陽還是不相信。 “真的!翔翎幫我生了個五歲大的小孩,他叫做志圣。”秉政啜了口茶,平復(fù)激動的情緒后,才愉快地說道。 “翔翎?志圣?”這兩個名字讓鄭志信聯(lián)想到云家!澳阏f的是云翔翎和云志圣?” “是呀!翔翎十九歲時幫我生下了志圣! 此時,旭陽真覺得既羨慕又嫉妒,如果他當(dāng)初不要那么沖動,他的孩子也兩歲了。他好奇地看著秉政手中的紙袋!斑@個是?” “這是翔翎寫給我的信,原來她有寫信給我,只是不知為何被退回。”關(guān)于這點他會好好查明清楚的。 “真是恭喜你了!毙耜柼姹械礁吲d。 “謝謝!”幸虧這一次他有回臺灣,否則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打算何時結(jié)婚?”蔣婉瑜問道。 “我當(dāng)然想越快越好,我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北t腆地搔搔頭,“不過翔翎那一關(guān)還是得先解決才是!边@才是最大的問題。 “翔翎怎么了?”鄭志信問道。 “她對我很不諒解!北哪樕隽讼聛,他落寞地說道,“她認(rèn)為,六年前我是蓄意拋棄她的。” “怎么會這樣呢?”蔣婉瑜搖搖頭,明明是一對有情人,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唏噓地想著。 “這六年來,我父母不讓我回臺灣,他們還替我物色了許多名媛淑女。” “我們兩個好朋友全都愧對了云家兩個姊妹!毙耜栍懈卸l(fā)地說。 “是呀!”秉政點點頭,“不過我和你的情況不同,我是心甘情愿、巴不得馬上娶翔翎進門;而你則是根本不喜歡云茗蕙,所以我們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弊蛉账呀(jīng)從鄭志信的口里,知道了他和云茗蕙的關(guān)系。 “我……”旭陽發(fā)覺自己竟然啞口無言,只能在心里不斷地嫌惡自己。 “我們知道的。”鄭志信拍拍旭陽的肩膀。 旭陽正式接掌了總裁的職位,秉政也成為旭陽公司的副總裁。 旭陽上班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發(fā)布一道人事命令。讓原本只是人事室的小職員云茗蕙一躍成為總裁秘書。 “怎么可能?”茗蕙錯愕不已地看著人事室經(jīng)理交給她的人事異動表。 其他的女職員則是以一副曖昧而嫉妒的眼神看著茗蕙。 茗蕙依人事經(jīng)理的指示,搭電梯上了二十三樓,出了電梯后,向原本的秘書點了下頭后,便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旭陽微笑地看向來人,“云秘書,請坐。”他指了對面的椅子,示意茗蕙坐下。 “總裁,可以給我個理由嗎?”茗蕙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在椅子上坐好后,將調(diào)職單放在桌上。 “沒有理由!毙耜栒f道,“云小姐,你可以叫我旭陽! “我不習(xí)慣這么叫人!避サ鼗亟^了。 “做我的私人秘書不好嗎?”旭陽揚起眉看著茗蕙,“就連薪水也升了兩倍!毙耜柕氖种胳`活地轉(zhuǎn)動著手中的K金鋼筆。 “我資歷不足!避ルS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要升為總裁秘書起碼在公司要有五年的經(jīng)歷,才可以列為考核的對象,我到公司只有三年而已! “就當(dāng)是破例吧!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才剛上任而已!毙耜柭柭柤纾瑹o所謂地說道。 “你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說了吧!鄭旭陽!避⒃捥裘髁苏f。 “我沒什么目的!毙耜枌嵲诓欢楹螘@么問。 “哼!別說得這么好聽,想開除我的話就直接說,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茗蕙對旭陽的行為感到萬分不屑。 “我為什么要開除你?” “你敢說不是嗎?”茗蕙冷笑了下,“我想你早從伯父那里知道,我就是三年前那場婚禮的女主角了吧!” “這點我承認(rèn)。”旭陽轉(zhuǎn)動手中的金筆,“坦白說,我有點驚訝。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們都沒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所以名義上,你還算是鄭少夫人!彼衲樒さ卣f道。 “你也別太驚訝,我只是領(lǐng)公司的一份薪水,我們從三年前起就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別忘了,我們早就解除婚約,所以我不會巴著你不放,你又何必這么小人,硬要將我趕出公司! “我想那是你個人的想法,我從頭到尾都沒說要將你趕出公司。” “那好!總裁,請記住你的承諾,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避囊巫由掀鹕砩斐鍪。 “合作愉快!毙耜柹焓治兆×塑ゼ(xì)嫩的手,感受到茗蕙掌心所傳來的熱度及溫暖。 “可以放手了嗎?”茗蕙不耐煩地問道,旭陽握她的手的時間,足足長達(dá)了一分多鐘。 “真抱歉!” “記住你的承諾。”茗蕙再一次提醒旭陽,她真的非常需要這份薪水,除非逼不得已,否則她不會辭了這份優(yōu)厚的工作。因為她不是一人飽全家飽,家里還有志圣和翔翎呢! “我會的,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一定要你履行你做妻子的義務(wù)! “卑鄙!”茗蕙忿怒地罵道。 “我承認(rèn)!毙耜栁⑿Φ卣f道。 茗蕙氣憤地走出了總裁辦公室,而旭陽深思的眼神則緊跟著茗蕙的背影。 秉政: 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到你了,我好想你,為何你都不回信?你是忘了我嗎?今天孟軒陪我到婦產(chǎn)科檢驗,醫(yī)生證實我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我好害怕、好無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才十八歲呀!我要怎么養(yǎng)活自己和孩子? 自私一點,要醫(yī)生打掉他嗎?我舍不得!他是我身上的一塊肉,雖然他才兩個月而已,但我?guī)缀跄芨惺艿剿臀乙黄鸪砷L的喜悅了…… 翔翎 秉政: 姊姊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她要帶我去墮胎,我不要。∥夜蛳聛砬箧㈡,求姊妹不要這么做!我知道姊姊是為了我好!你為什么都不回來分擔(dān)我的痛苦呢?為什么我寫的信全部被退回來了呢?難道真如姊姊所說的,你只是玩玩我而已?根本就不會愛上我?是我自己笨…… 翔翎 秉政: 姊姊讓步了,她答應(yīng)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因為我以死相逼。我好高興,姊姊終于原諒我了…… 翔翎 秉政: 我在陣痛了十小時后,生下了一個小男孩,我將他取名為志圣。整整一年了,絲毫沒有你的音訊。也許姊姊所說的是真的,就到這里為止吧!我不想再傻下去了,也許是我累了吧!等待的滋味我已經(jīng)受夠了!而且我再也無力去承受這種椎心之痛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封信,我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也像前幾封一樣被退回來?也許早在第一封被退回時,我就不該心存希望再繼續(xù)寫了同樣被退回的五十幾封信。更或許你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呢? 如果你當(dāng)初不要我的話,就應(yīng)該講明,何苦給了我希望,又一再將它戳破呢? 也許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殘忍一點,告訴我你是不會回來的,這樣我的日子會比較好過一點,不會一再奢望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翔翎 “為什么?”秉政嘶喊著,“我沒有不要你們呀!我是真的沒收到信呀!”秉政埋首痛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呀! 秉政用力地捶著辦公桌,雙手早已紅腫瘀青,但他毫不自覺。此時,他不禁打從心底恨起了自己。為什么這么懦弱?他是懦夫!為什么不反抗父母,而乖乖地待在美國長達(dá)六年!為什么讓翔翎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指責(zé)! 辦公室外的許秘書聽到里頭的巨響,于是便敲門進入。 “出去!”秉政吼道。 “對不起!”許秘書嚇得趕緊退出去,剛好遇到了要找秉政的旭陽。 “許秘書,怎么了?”旭陽問著臉色蒼白的許秘書。 “總裁,副總裁他……”許秘書的手指著秉政的辦公室,聲音輕顫。 旭陽好奇地開門進入,只見秉政的眼眶微紅。 “怎么了?”旭陽微笑地問道。 “我在看翔翎寫給我的信!北䲟u搖頭,淡淡地回道。將上百張的信紙一一裝回原來的信封里。 “別太傷心,現(xiàn)在你回來了,有的是時間可以重新追翔翎。” 秉政點點頭!坝惺聠?” “我將茗蕙調(diào)來當(dāng)我的秘書了! 秉政驚訝地看著旭陽!澳惘偭耸遣皇牵磕悴皇且恢倍紦(dān)心她會纏著你不放嗎?” “我倒是希望她能纏著我不放!毙耜柊櫭嫉驼Z。 “云小姐,請等一下!北凶×讼掳嗾x去的茗蕙。 “什么事,副總裁?”茗蕙問道。 “叫我秉政就好了!北⑿χf道,“今天我可以去看翔翎和志圣嗎?” “翔翎將你和她之間的事,告訴我了。”茗蕙看了秉政一眼后,嘆了口氣!氨徫抑痹捴闭f,你實在不應(yīng)該再和翔翎在一起,而我也不贊成你和翔翎在一起!毕梏岷椭臼バ枰氖且粋能讓他們母子棲身的港灣,而不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和丈夫。 “為什么?”秉政忿怒地問著,誰都不能阻擋他再次追求翔翎。 “如果你是真愛翔翎,就不應(yīng)該丟下翔翎六年而不聞不問!”她說出心里的不滿,“這并不是負(fù)責(zé)的表現(xiàn)!” “我知道這是我的不對,但我有苦衷呀!”秉政吼著。 “就算再怎么有苦衷,你也應(yīng)該給翔翎一點消息呀!你知道翔翎是怎么捱過的嗎?以她在學(xué)校的成績,上國立大學(xué)一定沒問題,但她為了志圣沒上大學(xué),志圣讓她放棄了她原先編織的美夢!”她還記得高一時父母出車禍雙亡時,翔翎曾說過要好好讀書,一定要努力地考上國立的大學(xué)。 “我就何嘗好過嗎?六年了!我在美國熬了六年!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翔翎,每天巴望著能收到翔翎所寫的信或是電話,但希望全都落空了!你又知道我怎么過的?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痛!你不知道的!”秉政握住了茗蕙瘦弱的肩膀,“這六年來我天天害怕著翔翎會忘了我,或是早已另嫁他人了,我若不是真愛翔翎的話,我為何還去找她?”秉政對茗蕙大吼,雙手不地?fù)u晃。 “放手!”茗蕙拍打著秉政的手臂,要他放手。 “秉政,放手!”旭陽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見秉政像瘋了一般,抓著茗蕙怒吼,于是他連忙快步跑向他們,將秉政拉開!氨惘偭耸遣皇?” “云茗蕙,我知道你是為了翔翎好,但你不是她,你沒有資格替她決定一切!北淅涞卣f道,先前掛在他臉上陽光般親切、溫和的微笑,早已從他臉上消失!澳阒绬?翔翎主導(dǎo)了我所有的喜怒哀樂,沒有了她,我的人生會是灰暗沒有色彩的!” “算了,我讓步了!”茗蕙被秉政打動了,秉政說的沒錯,如果他不是真愛著翔翎,又何必做到如此的地步呢?她在心里想著。 “歡迎你以后天天到我家來吃晚餐,但是我們丑話先說在前頭,別想要翔翎變成讓人豢養(yǎng)的情婦! 秉政笑了,臉上的冰霜也慢慢地融化了!拔覐囊郧暗浆F(xiàn)在,從未想過要讓她當(dāng)情婦。”他保證地說,“她會是名正言順的周太太,而志圣也不是私生子,他是我的兒子! “我相信你! 茗蕙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令站在秉政身旁的旭陽看呆了,但這個美麗的笑容并不是給他的,旭陽心痛地想著。 “我可以將翔翎和志圣接過來與我同住嗎?”秉政問道,他打算另外買個房子,搬出鄭家,長久住在鄭家也不是辦法。 “當(dāng)然可以,只要翔翎同意的話! “真是謝謝你了! “我也希望翔翎能得到幸福,而志圣能有個父親!彪m然志圣從來都不問他為什么會沒有父親,但她看得出來,志圣非?释芎推渌男∨笥岩粯樱袑μ蹛鬯母改。 “可以請你吃晚餐嗎?”旭陽在秉政走后,向茗蕙問道。 “對不起!鄭先生,我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吃晚餐。”茗蕙婉轉(zhuǎn)地拒絕了旭陽的邀約。 “久了你就會習(xí)慣了,更何況你是我的妻子,你忘了嗎?”旭陽依舊無所謂地笑著。 “我想我永遠(yuǎn)也習(xí)慣不了,更何況我從來不認(rèn)為你是我的丈夫!避ト员3治⑿Φ?fù)u搖頭。 “但是晚上秉政不是要去你們家嗎?”旭陽不死心地繼續(xù)游說著,“你在那里當(dāng)電燈泡不好吧?” “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鄭先生!备螞r家里的電燈泡又不只她一個,還有志圣呢! “叫我旭陽就行了。”旭陽不喜歡聽到茗蕙用這么客氣的話來稱呼他。 “我拒絕,我們算不上朋友。”茗蕙走往停車場,坐進了自己的車內(nèi)!班嵪壬绻麤]事的話,我要走了!卑l(fā)動引擎、上了一檔,她駛離停車場。 而旭陽也坐上自己的賓士車離開了。 “你要去翔翎家了嗎?”旭陽問帶了個玩具、捧了束紅玫瑰,正準(zhǔn)備踏出門的秉政。 “是呀!”秉政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機器人,“我剛才去百貨公司兒童部買的,志圣一定會喜歡的。” “的確。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旭陽問道。 “當(dāng)然可以!”秉政愉快地拍拍旭陽的肩,“你一定是想看看我未來的老婆長得如何是不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嘛!告訴你,我兒子長得和我很像,翔翎長得很像茗蕙。” “我確實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能將你的心栓得緊緊的?”旭陽言不由衷,其實他心中另外有想見的人。 “媽咪、阿姨,昨天那個壞叔叔又來了!敝臼コ蛷d喊著,在打開鐵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的人是昨天讓翔翎哭泣的秉政時,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壞叔叔?”旭陽看向身旁的秉政,“他是在說你嗎?”他好奇地小聲問道。 “是呀!”秉政微笑著說道。 “快讓周叔叔進來!避サ穆曇魪目蛷d傳來。 “叔叔請進。”志圣聽話地打開鐵門,讓秉政和旭陽進入。 “你媽媽呢?”秉政四處瀏覽都沒看到翔翎的人影,好奇地開口問道。 “媽咪在洗澡。”志圣端了兩杯茶放在桌上。 “你怎么也來了?”茗蕙看到跟在秉政身后的旭陽,十分不悅。 “誰來了?”翔翎手拿著一條浴巾,擦拭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身穿一件寬大的T恤和牛仔褲。 “是我。”秉政微笑地看著翔翎,“我又來你們家吃晚餐了! “什么?”翔翎訝異地看著秉政,“你又來做什么?”六年了,她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他昨日的出現(xiàn),掀起了陣陣漣漪,而她昨夜也是因此而失眠了整個晚上。 “我要在你們家吃晚餐!彼俣戎貜(fù)一遍。 “我們家不歡迎你。”翔翎板起臉沉聲說道。 “恐怕只有你而已。”秉政在翔翎的耳畔低聲說道,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玫瑰,“送你的,但我不想它的遭遇和昨日一樣! “別這么浪費了!毕梏岚逯樈舆^玫瑰花,心里卻喜滋滋的。坦白說,自從再度見到秉政,她的腦海里就全是他的身影了。 “怎么會浪費呢?”秉政樂于看到翔翎的軟化,最起碼她沒有像昨日一般將花往垃圾筒丟!爸臼ィ@是送你的。”他將袋子遞給志圣,討好地說道。 志圣看了翔翎一眼,得到允許的點頭后,才高興地接過禮物。“謝謝叔叔!”他從袋子里拿出了機器人,“哇!這是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機器人耶!”他好喜歡這個機器人,但是都不敢和媽咪說。 “謝謝你!”翔翎衷心地說道。 “他是我兒子,應(yīng)該的!北⑿Φ卣f道。 “開飯了!”茗蕙在飯廳喊道。 四人同時往飯廳移動,坐在餐桌前。 “媽咪,我可不可以上幼稚園?”志圣小心地問,他好羨慕可以上幼稚園的小朋友,他常趴在窗前看著鄰居的小朋友,每天高高興興地去上學(xué)。 翔翎正在夾菜的手頓了下,志圣的心情她知道,她不忍再讓茗蕙多一筆開支。 “怎么了,翔翎?”秉政心疼地看著翔翎略微蒼白的臉。 “志圣,媽咪教的不好嗎?”翔翎對秉政搖搖頭,微笑地問志圣。 “翔翎,志圣想上幼稚園的話,你就讓他去嘛!我加薪了,這筆開支不算什么的!避バχf道。 “不行!”翔翎搖搖頭。 志圣的小臉黯了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原本熱絡(luò)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 “要和我一起生活嗎?我可以買棟房子,養(yǎng)得起你們母子的。”秉政心疼地?fù)嶂臼サ念^,對翔翎說道。 “不要!”翔翎拒絕。 “為什么?和我一起生活不好嗎?” “我們不能給你添麻煩。”翔翎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這不算麻煩!你是我未來的太太,而志圣是我的兒子,這怎么能說是麻煩呢?”秉政不接受這個答案。 “別把氣氛弄得這么僵!快吃飯。”茗蕙打著圓場。 “志圣,你想不想有爸爸?”秉政繼續(xù)問道。 志圣原本想點頭的,在看到翔翎傷心的表情后,連忙搖搖頭!安灰!志圣有媽咪和阿姨就行了! “夠了!”翔翎受不了地吼著,“我搬行不行?你一個星期后來接我們母子行了吧!”翔翎從椅子起身,沖入了房間。 “媽咪!”志圣想跟去,卻被茗蕙給拉住了。 “志圣,這不關(guān)你的事,乖乖地將飯給吃完!避G給秉政一個眼神,秉政會意地向茗蕙點點頭,朝翔翎的房間走去。 “媽咪在哭耶!”志圣擔(dān)心地說道。 “是呀!但是你爸爸會解決的!毙耜栒f道,看著志圣小小的臉蛋,真的像極了秉政。 “我沒有爸爸,媽咪說爸爸坐飛機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了,要很久才會回來!敝臼ヌ煺娴卣f道。 “是呀!志圣的爸爸是坐飛機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但是他又回來了!毙耜栁⑿χf道。 “在哪里?”志圣搖頭晃腦地看著四周,雀躍地說道,“我怎么沒有看到我爸爸?” “剛剛那個送禮物給你、送花給你媽咪的,就是你的爸爸!避ヒ灿X得給志圣一個健全的家庭比較好,便告訴他了。 “真的嗎?”志圣的眼神亮了起來,“那位周叔叔真的是志圣的爸爸嗎?” “是呀!”茗蕙點點頭,抬頭時接觸到旭陽炙熱的目光,她連忙移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