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龍君瑜會游愈遠,一點也沒有折返的意思,費沙爾更加火冒三丈的催促──
「快把魚網(wǎng)拿來,難不成你們敢抗命﹖! 」
「殿下請息怒……」
沙夏沒想到主子會氣得出此危險的招術,連忙出聲阻止,但卻徒勞無功,馬上就被費沙爾的咆哮聲給封住口。
「你給我閉嘴!魚網(wǎng)呢?快把魚網(wǎng)拿來!」
「殿下請息怒,魚網(wǎng)在此!」
阿里將軍必恭必敬的將一大張又重又長的魚網(wǎng)呈交給費沙爾,才說:
「請殿下小心使用,否則很容易傷到君瑜姑娘,究竟君瑜姑娘是個柔弱的女子而非生猛有力的大海魚,請殿下三思!」
原來他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一旁的沙夏這才明白阿里將軍的用心良苦,先前對他「盲從」的不諒解因而煙消云散。
而阿里將軍的話確實對盛怒中的費沙爾起了作用,他顯得比方才冷靜了一些。
「我會注意的!」
生氣歸生氣,但真要他弄傷龍君瑜,他可下不了手!
上一回的「鞭打事件」已夠他后悔一輩子了,他絕不能再造次。
于是,費沙爾瞄準在海面上緩慢前進的龍君瑜,將手中的魚網(wǎng)用力一撒……
龍君瑜只覺上空忽然吹起一陣風和一股不尋常的詭譎氣氛,于是轉(zhuǎn)頭抬眼望向上空,不禁驚叫一聲。
接著,偌大的魚網(wǎng)便把她牢牢的網(wǎng)住。
龍君瑜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何事,氣得拚命掙扎,大聲咒罵:
「大壞蛋!放開我!我又不是魚,不準你這樣對我,快放開我,我要回家啦!」
然而,那網(wǎng)住她的魚網(wǎng)卻一點也不理會她的怒吼和掙扎,一直以平穩(wěn)的速度拖往船邊。
費沙爾得意而帶著報復快感的聲音,在船舷邊揚起:
「如果妳不想受傷,就給我乖乖的待在魚網(wǎng)中不要亂動,否則萬一弄傷了,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妳!」
其實他真的很怕讓她受傷,但是在怒火正熾的當兒,再加上龍君瑜那惡聲惡氣的態(tài)度,他實在無法以溫柔關懷的語氣表白
自己真正的心意。
無奈,他的話非但沒有對龍君瑜產(chǎn)生警告作用,反而激得她更加抵死反抗。
「放開我!野蠻人!大壞蛋!放開我!我討厭死你了,討厭!」
因用力掙扎而被魚網(wǎng)搓傷的痛楚,讓她越是怨氣難消,更為光火。
而費沙爾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妳為什么只會一味的責備我、怒罵我﹖﹗
難道妳不知道我為了怕讓妳受傷,已經(jīng)費盡心思的放慢操控魚網(wǎng)的動作了嗎?
為什么妳總是無法明白我的苦心、我的愛﹖!
費沙爾又氣又惱,但是拖拉魚網(wǎng)的動作依然小心翼翼,尤其現(xiàn)在正是將她拉離海面的時刻,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撞上船身
而弄傷,所以他就更不敢掉以輕心了。
而且還拚命按捺著蠢蠢欲動的滿腔憤慨,就怕怒氣一旦直線上升,會控制不住的加重拉網(wǎng)的力道而傷及網(wǎng)中的心愛人兒。
偏偏龍君瑜卻硬要向他的忍耐極限挑戰(zhàn),硬在那兒說些氣死人的話!
「妳再不閉上嘴,我就這樣把妳吊在那邊,讓妳上不來也下不去!」
嘿!這招果然奏效,龍君瑜當下「消音」。
「你……」
見龍君瑜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一雙怒眼,又氣又嘔直瞪住船舷邊的費沙爾,恨不得能瞪得讓他得「內(nèi)傷」。
如果是在平時,她才不會吃他那一套恐嚇招術,但當他的盛怒當頭可就不同啦!
經(jīng)過不算短的相處之后,她發(fā)現(xiàn)費沙爾的脾氣真的很可怕,一日大怒,就會像一頭發(fā)瘋的猛獅一樣,沒有什么理智可言,
根本別想要他講理,更別說他會有什么事做不出來了。
因此,龍君瑜才不想笨到明知故犯的盡玩「老虎嘴邊拔毛」的把戲。
萬一一個不小心,當真栽了個大跟斗,最后倒大楣的還是自己哪!
那多劃不來!
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所以她就姑且委屈一下,當個「識時務」的「俊杰」,待上了船后再慢慢和他算總帳吧!
費沙爾見她不再亂罵,也不再反抗之后,心里安心許多,怒火也因而又下降一些。
這樣子凝視著網(wǎng)中的她,還真像是海神的女兒般楚楚動人呢!
尤其方才離開海面的那一幕,真是像極了出水芙蓉,說有多令人心動就有多令人心動!
看著看著,手上的拉網(wǎng)動作不知不覺變得更加緩慢而溫柔。
正當他陶醉在「網(wǎng)中美人」的魅力中時,阿里將軍的聲音驚破了他的美麗夢幻。
「殿下,請快點將君瑜姑娘拉上來,有鯊魚群來襲了!」
「什么﹖!」
說時遲,那時快!
費沙爾的驚愕還沒來得及收口,一只領頭打前鋒的鯊魚已經(jīng)潛游至船邊,倏地躍出水面,大嘴對準懸在半空中的龍君瑜全
力飛撲過去。
「君瑜!危險!」
「救命!」
「射箭!快射箭!」
幾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幸好費沙爾反應夠快,在那只鯊魚兇惡的大嘴只離龍君瑜不到兩指寬的距離時,使盡全身的蠻力,用力猛拉魚網(wǎng),一口氣
將龍君瑜給拉上船去,龍君瑜才逃過一大劫。
而那只鯊魚則被亂箭射傷落海。
費沙爾緊緊的抱住死里逃生的心上人,余悸猶存的直說:
「太好了!妳沒事!太好了!」
龍君瑜也真是被嚇到了。
也難怪她,因為當那鯊魚攻擊她時,她的臉正好面向著那只鯊魚可怕的大嘴,硬是把最可怖、最驚險的一幕全數(shù)盡收眼底
去啦!
好不容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龍君瑜便立刻在費沙爾懷中放聲大哭,直叫:
「好可怕,好可怕啊!」
她這么一哭,費沙爾就更心如刀割,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緊一些,聲音沙啞的直安撫她: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乖,不要哭了,我會保護妳的,沒事了!
他伸手想除去網(wǎng)住她的魚網(wǎng),無奈龍君瑜像是身上突然長了強力吸盤般,硬是「附著」在他身上不肯松開。
費沙爾見她怕得全身顫抖,不忍心再刺激她,便吩咐沙夏將魚網(wǎng)尾端切斷,又對沙夏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抱著「網(wǎng)中佳
人」回艙房去。
進入房后,費沙爾深怕她一身濕會生病,所以再次試著為她除去魚網(wǎng),但龍君瑜依然不肯離開他懷里。
費沙爾不再勉強她,決定另想他法。
很快的,他想到了個不壞的念頭,輕輕的拔出腰帶的匕首,在不驚擾懷中低的佳人前提下,小心翼翼的挑斷那一根根的繩
索。
費了不少工夫才將那半張魚網(wǎng)從她身上完全除去。
龍君瑜依然顫抖不已,直說「好可怕」。
費沙爾一面哄她一面檢視她的身體,就怕方才猛力拉網(wǎng)時弄傷了她。
結果,他發(fā)現(xiàn)她的左腕上擦破了一大塊皮,血跡斑斑,看得他好心疼。
「妳受傷了,我馬上幫妳上藥!」
他說著便轉(zhuǎn)過身要去拿取案頭上的醫(yī)藥箱,卻被龍君瑜制止。
「不要!我不痛,你不要離開我,我好怕!」說著又哭得像梨花帶雨。
費沙爾趕緊安撫她:
「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我會一直在妳身邊,不會離開妳的!」
「真的?」
「嗯!」
費沙爾好激動,連說話都有些亢奮。
認識龍君瑜不算短的日子,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對他的依賴,她是這么的需要他!
這份感覺讓他打從心坎里感到幸福而滿足,滿腔的保護欲與愛意隨之更為濃烈。
為了怕全身濕透的她會著涼,他連忙抓了一件毛毯,包裹住她。
接著,他按捺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欲,極盡溫柔的為她褪去濕透的衣服,把那包裹住她的毛毯當成毛巾,為她拭去身上殘
留的濕氣。
然后,又換了一張毛毯,重新包裹住她,將她穩(wěn)穩(wěn)的抱在懷里。
或許是暖意的感染,龍君瑜已不再顫抖得那么厲害,情緒也平穩(wěn)了一些,但依然淚流不止。
費沙爾取下了自己頭上的白色頭巾,為她擦拭頭發(fā)。
這是龍君瑜第一次看見他取下頭巾,不禁看得發(fā)呆!
「你有頭發(fā)……」
「怎么?難道妳以為我是大光頭嗎﹖」
見她已能開口說話,他便又放心一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龍君瑜原有的恐懼已漸漸由好奇心所取代。
沒想到他扎了一條及肩的小辮子哩!
雖然味道和大唐的男子不同,也和他里著頭巾時不同,卻一樣的出色迷人。
沙夏偏就選這個時候,依照費沙爾的囑咐端來湯藥,把它交給費沙爾之后,便又很識趣的退到門外去。
費沙爾把那湯藥端到龍君瑜面前,溫柔的說:
「喝了它!」
「這是什么?」
貪吃的本性旋即又完全表露無遺,露骨的爬上她氣色轉(zhuǎn)好的臉蛋。
費沙爾就是喜歡她這副樣子,且為了要誘她喝下湯藥,故作神秘的說:
「妳喝了就知道了,」
「可是……」
「難道妳沒膽子嘗試?」
他故意挑釁的說,想激起她不服輸?shù)谋拘浴?br />
龍君瑜如他所愿的上當,不服氣的嚷嚷:
「誰說我不敢喝,少看扁人了,拿來,我喝給你看!」
才說著,便搶過他手中的湯藥喝個精光。
嗯!
這究竟是啥玩意兒,還真好喝哩!
只見她意猶未盡的將底朝天的湯碗交給費沙爾,一副「還有沒有」的表情,惹得費沙爾不禁發(fā)出輕笑。
「這是具有鎮(zhèn)靜作用的藥汁,不能喝太多的,待會兒沙夏會再送來好吃的點心,稍稍等一下好不好?」
他像哄小孩子般哄她。
被看穿「心事」的龍君瑜有些尷尬的為自己辯白道:
「我又沒說我還想喝,你別自以為是了!
不過她心里確實已開始在期侍美食的到來,精神因而又比方才好了一些。
費沙爾很滿意她的情況。
此時!她的頭發(fā)也不再那么濕,因此費沙爾便放下濕透的頭巾,「轉(zhuǎn)戰(zhàn)」另一個「部位」
「現(xiàn)在可以把手給我瞧瞧了吧﹖」
他雖一直未提及她的手傷,但一顆心卻一直牽掛著、心痛著。
或許那鎮(zhèn)靜用的湯藥真的藥效神速,又或許是費沙爾的細心呵護之故,龍君瑜顯然已從驚嚇中恢復平靜。
瞧見他那凝眸深處的溫柔,她的心激起了莫名的感動,不知不覺的就把自己受傷的手交到他期盼的手中。
「一定很痛,是不是﹖」費沙爾一面為她上藥,一面強忍心痛的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那么用力就不會讓妳受傷
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捂住他自責的嘴,柔柔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別再自責了,你是為了救我,不是嗎?我還要謝謝你呢!」
她的態(tài)度、她的話語都彷佛先前的爭執(zhí)從沒有發(fā)生過般的友善。
然而費沙爾卻無法原諒自己,在為她包扎好傷口后,便執(zhí)起她捂住他嘴唇的小手,親吻了一下,才以懺悔的語氣保證:
「我以后不會再亂吃醋了﹗」
「他意外的話讓她又驚又喜,半信半疑!拐娴?﹗
「嗯!我發(fā)誓﹗」他的眼底有藏不住的誠意!肝曳讲畔肓撕芏啵雷约翰辉摬环智嗉t皂白的胡亂吃醋生氣,難怪妳會
討厭我,想離開我……」
他愈說愈泄氣,表情看來十分像只被棄的小狗。
「龍君瑜看得好生心疼,嬌滴滴依偎在他懷中,嬌嗲的說:
「誰說我討厭你、想離開你啦﹖」
「可是妳剛剛明明……」
他喜出望外,卻又不太確定,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她扯弄著他胸前的衣襟,嘟著嘴撒嬌:
「那是氣你的,誰教你胡亂吃醋發(fā)脾氣,也不把事情弄清楚,哼﹗」
他這才真的釋懷,更加溫柔的擁抱著她。
「好啦﹗我會改,我一定改,妳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好吧﹗看在你這么有誠意,又知錯能改的份上﹗」
龍君瑜俏皮的說道,一副像施了什么大恩大德的可愛表情。
費沙爾胸中的愛火被她挑弄得再也把持不住,熱情如人力吞噬了她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展開一場屬于他們的纏綿。
而「吃醋風波」也在無盡的愛意中消逝無蹤,誰也未再提及。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想問你哩!」
龍君瑜依偎在費沙爾結實寬闊的胸膛上,喘著氣訴說。
費沙爾輕吻她燦爛如黃金的發(fā)絲,以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說:
「想問什么就問啰!」
一聽就知道是十足寵溺的語調(diào)。
龍君瑜也就真的老實不客氣的縱容自己的好奇心問啦!
「那我就說啰!為什么這艘船上的人全都聽得懂漢語,而且都多少會說幾句呢?而且,我們是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東去大
唐,如果連漢語都不通,豈不就穿幫「那是我特別精挑細選的結果呀﹗你們大唐不是有一句俗諺說:『入境隨俗』了
嗎?」他可不是那種沒什么腦袋和作為,只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紈挎王族呢!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yōu)槭裁匆獙W漢語呢?而且,你們好象對唐朝的許多制度和民情風俗都很了解也!」 她不是沒有
眼睛不會看,在這艘般上兩個多月來的生活,讓她觀察到許許多多的事。
費沙爾喜歡她的觀察人微,卷弄著她波浪般的金發(fā),一面為她解開謎底。
「我說過我一直很仰慕大唐這個遠在東方的國度,對吧?我從小就聽到有關大唐的種種傳說,例如它的富庶、安樂、進
步……一切一切,都令我非常向往,所以我自小便要父王為我聘請多位會漢語的夫子,教我說漢語、寫漢字,并學習有關
大唐的種種典章制度和民情風俗,那時杰爾和我的一位皇弟也對大唐很有興趣,所以我們?nèi)吮阋黄饘W習,希望長大后,
有朝一日能夠?qū)崿F(xiàn)夢想,東去大唐,結果,杰爾第一個實現(xiàn)了這個愿望,他拋棄王位繼承權,以阿拉伯商人的身分東去,
然后結識了妳的姊姊龍君琳,展開了絢爛無悔的一生,而我則是第二個實現(xiàn)心愿東去大唐的,而且……」
話至此,費沙爾直覺時機未到,不宜再往下說,于是便巧妙的將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大概就是這樣,接下來就輪到妳來看看我成長的國度了,它是個沙漠王國,或許沒有你們大唐的青山綠水,但卻有滿地
燦爛如黃金般的沙漠,相當壯觀,不輸你們大唐呢!我一定會帶妳四處逛逛!讓妳好好欣賞我的國度,好嗎?」
說這話時,他臉上有難掩的自傲。
龍君瑜被他說得愈來愈心動,連連點頭道:「嗯!我好希望趕快到達目的地!」
「別急,依照這個航速,大約再十日左右的航程就能到王都了。」他喜歡她天真無邪的笑靨,并在心中發(fā)誓要永遠的擁有
她。
「太好了!對了,你說你還有皇弟是嗎?」
「對啊!我們國家和你們大唐一樣,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擁有許多同父異母兄弟姊妹,不過杰爾和費爾曼是我同母兄
弟。」
「費爾曼?」
「就是我剛剛提到的那一個,和我及杰爾一齊學習大唐文化的皇弟,到了王都,我一定會介紹你們認識,費爾曼是個很有
趣的家伙,雖然他有些壞習慣,不過保證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妳一定會喜歡他的,但不許愛上他哦!」他心里那缸醋馬
上又溢出了一些。
龍君瑜見狀,不禁笑出聲音糗他:
「你說哪兒去了,而且,你才說過你不會再胡亂吃醋的也!」
「因為我太愛妳了嘛!」費沙爾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白。
「好啦!我知道啦!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其它男人了,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她像在哄小孩般哄他。
他偏就是吃她這一套,像個小孩子般追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一直覺得他這副模樣好可愛哩,
「我最愛妳了!」
他又吻上她的唇。
她也大方的接受他的柔情蜜意,雖然她心中知道,費沙爾有事在瞞她別以為方才他那般巧妙的轉(zhuǎn)換話題,真可瞞過了她冰
雪聰明的心只是,她不急!
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費沙爾會主動告訴她,她有這份自信。
所以現(xiàn)在,她只要全心全意的醉在他帶給她的熱情中就好了。
偏不巧就是有個不識趣的家伙,挑在這個人家正在你儂我儂的時候,跑來大煞風景。
他正好又是沙夏。
「殿下,大事不好了!」
他一得到費沙爾允許便神色緊張的進門來。
「怎么回事,」費沙爾想起龍君瑜只里著毛毯,沒有穿衣服,便起身示意沙夏到外頭再談。
臨走的時候,不忘在龍君瑜的耳畔體貼的叮嚀:
「趁我們出去時,快把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嗯!」
龍君瑜直感一股暖意襲上心頭。
闔上門之后,沙夏便趕緊把外頭的狀況報告主子。
原來是方才那只被箭射傷落海的鯊魚所散發(fā)的血腥味引起了尾隨而來的那群鯊魚在船的四周環(huán)伺,毫無去意,阻礙了船的
前進。
「我和阿里將軍原本是打打算用箭驅(qū)逐牠們,卻沒料到愈來愈濃的血腥味,反而讓牠們更無去意……」
砰──咚!
沙夏話才說一半,船身便狠狠的搖晃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費沙爾問道。
「方才那些群聚的鯊魚已開始互相攻擊起來,而且愈演愈烈,剛才的震動恐怕是魚身碰撞到我們的船身所引起的震動,屬
下便是怕發(fā)生碰撞的情況,才趕緊跑來向殿下稟告,誰知馬上就發(fā)生了!股诚臐M面愁容的繼續(xù)未竟的話語。
這的確是個大麻煩!
萬一船身被激烈爭斗的鯊魚給撞出破洞,那事情就「大條」啦!
才說著,船身又猛烈的搖晃了一下。
費沙爾才想說什么,龍君瑜便從他身后蹦出來。
「稍安勿躁!我有驅(qū)鯊妙方哦!」她自信滿滿的笑道。
「妳﹖﹗」兩個大男人不禁異口同聲的驚愕。
「等我一下,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拐f著便又溜回艙內(nèi),打開衣柜的最下一層,取出一只大皮袋,又跑回他們身邊。
「哪﹗這皮袋里裝的是龍家特制的『驅(qū)鯊藥』藥包,只要把這些藥包丟到鯊魚群里,就可以驅(qū)離牠們,我們就趁那個時候
趕快逃走!」她笑咪咪的解說龍家特制﹁驅(qū)鯊藥﹂的神奇藥效!负苡行У模炷萌グ!」
「妳怎么會有這個?」
費沙爾大惑不解。
「這是上回黑鷹離開時,特別留下來給我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她倒也很大方的為他解惑。
「原來如此!」
「好了啦!快去趕走鯊魚吧!免得船身真被那些粗魯?shù)募一镒矀大洞就不妙了。」
龍君瑜一句話提醒了他們。
于是三個人便匆匆趕去和阿里將軍會合。
費沙爾威風凜凜的下令拋投「驅(qū)鯊藥」藥包,不一會兒,鯊魚群果然開始逃之夭夭。
他們總算安渡難關。
然后,他們的船便載著歡笑與幸福,繼續(xù)航向阿拉伯帝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