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夢不快的踢著腳底下的草皮,嘴巴還不停的張合,喃喃自語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她已經維持這種狀況達一刻鐘的時間。
小憐在一旁頗覺擔心的看著她,久久才問道:“夫人,你到底在說些什么?有話就 說出來,何必自言自語?把話悶在心中,很容易生病的!
芊夢對她把手一揮,“有些話是不能說,只能用來發泄!
聞言,小憐楞了一會兒,不過隨即了解的點點頭,她猜想,芊夢可能是在咒罵翔殷 ,所以才會給她這種回答,她的目光移到在一旁吃草的小羊身上,不由提議道:“夫人,不如你帶美男子出去逛逛,心情會好一點,更何況,美男子一直在花園中啃草、啃花的,不一定哪一天,這花園會毀在它的手上!
“我不能出去!避穳袈牭叫z的建議淡淡的回答。
“為什么?”小憐吃驚的表情浮現在她的臉上。
芊夢不太在乎的聳聳肩,然后看著頭上的藍天白云,“你那個偉大的主子不準我出 門,正確一點來說是──從今爾后,除非得到他的首肯,不然我連這里的大門都不能踏 出一步!
小憐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案,呆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復。
芊夢見狀微微一笑,她現在就是在跟翔殷比賽,看誰會先沉不住氣先向對方道歉, 只不過她實在不敢相信翔殷竟然會不帶她去釣魚,不能釣魚就代表著不能出去,這個認 知讓她從一早,心情就一直呈現低潮狀態。
“夫人,”小憐見自己的建議不可行,又開口提議道:“其實現在時候還早,你可 以去跟少爺說,你想要去釣魚,如此一來,用過午膳之后,你們就能出發去溪邊,我可 以做些小點心,隨后就送去給你和少爺,你說,這樣好不好?”
芊夢沒有給小憐回答,只是看著她,對她牽強一笑。
小憐見狀,立刻會意,她疑惑的問道:“夫人,少爺不準你出去,你真的就不會出 去嗎?”
小憐深知自己的問題十分的突兀,不過她就是覺得好奇,在她的心中,芊夢可不是 個那么容易就聽命于人的。
芊夢似乎覺得小憐的問題很好笑,不由嘴角上揚,似真似假的說道:“我昨夜不就 告訴你了嗎?你家少爺現在正處心積慮的想把我給休了,我再不聽他的話,豈不又落個 話柄在他的手上,到時,我真的會被掃地出門,這可是你所想見的嗎?”
“當、當然不是!毙z信以為真,緊張的否認道:“我一直以為夫人說少爺要休 了你的話,只是生氣話,根本就不知道少爺真的會如此的狠心,想把你給休了,不過─ ─”她急急忙忙的說:“少爺昨天的心情也不很好,可能說要休了你的話,也是氣話, 根本就不足采信的,對!一定是這樣子!
雖然深知自己很惡劣,芊夢還是輕笑出聲,不過她真的很感動,至少她知道小憐 的心是向著她的。
“算了!避穳襞呐男z的肩膀,“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該發生什么事,就會發 生什么事,我不在乎。”她的意思是該是翔殷低頭,就該是翔殷道歉,反之,就是她認 命的道歉,不過聽在小憐的耳里可不是這么一回事。
小憐直率的以為,芊夢受了極大的委屈,而翔殷真的在打算寫休書,休了芊夢,而 芊夢只能被動的在等待結果。
一理出頭緒,小憐在心中不由得替自己的女主人抱不平,她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立 刻轉頭,萬萬沒想到會是翔殷,但她那心中盈滿對翔殷的不滿,就算翔殷才是她真正的 主人,她依然覺得討厭他。
翔殷看到小憐眼中所透露的不友善,并不覺得吃驚,畢竟小憐是芊夢的貼身丫鬟, 心肯定是向著她的,所以他并不覺得有何不對之處,只是暗暗地暗示小憐離去。
接收到翔殷的暗示,縱使不愿,小憐還是雙眼帶著怨懟的離去。
翔殷見狀,不覺莞爾,他的目光從小憐的身上離開,轉看向背對他的可人妻子,呃 !他頓了一下,在心中訂正道:若芊夢不跟他鬧脾氣的時候,是很可人,為了怕驚嚇到 她,他靜靜的等,等她自己意識到他的存在。
“你要跟我道歉嗎?”見到芊夢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身,翔殷立刻走向她,先發 制人的問道。
“我有這么說嗎?”芊夢不快的抬頭看著高她一個頭的夫君反問道,“更何況,我 現在都已經被搞迷糊了,到底是誰對?誰錯?我都不清楚了,所以要我道歉,可以!等 我理出頭緒之后,若我有錯在先,我自然會道歉!
“芊夢,你──”
“你昨晚不是叫我云芊夢嗎?”芊夢打斷翔殷的話,語帶指責的說道,“我記性雖 然不好,可是我卻記得你昨晚連名帶姓的叫了我三次。”她強調似的在翔殷的面前比了 個三。
翔殷看著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人們會說女人比男人小心眼?連連名帶姓的叫了她 三次,她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女人本來就是很小心眼的!避穳艨闯鱿枰笱鄣椎牟徽J同,索性說道:“而我就 是小心眼,現在我告訴你了,請你以后能容忍我這個缺點!
翔殷一楞一楞的看著她,不由感嘆芊夢這招實在高明,害他現在也說她不得。
“你不想去釣魚了嗎?”最后他說道:“若你不道歉,我可不會帶你去!毕枰筮 是顧全自己的面子,要芊夢先向他低頭。
芊夢光火的看著他,從見翔殷第一面開始,直到現在,令她覺得自己這個夫婿自尊 心之強,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也實在很要不得,她一個搖頭,淡然的說道:“隨便你, 不去就拉倒,反正除了沒得玩以外,其他的,我沒有損失。”
“你真的不去?”翔殷不死心的追問,他心中已經沒有了怒氣,連他自己現在都想 不通昨夜里為什么會因為她的不聽話而有這么生氣的反應?
他也是很想道歉,只不過就是拉不下臉,他還以為芊夢會知道他的“難處”,自動 先向他道歉,讓他有臺階下,誰知道──
“不去。”芊夢簡潔的回答。
“真的不去?”他又問了一次,表情有點那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我已經說了!避穳綦p手貼在他的胸膛,語氣堅決的回答,“不──去!”然后推了他一把。
“芊夢,你不要──”
“對不起,我的夫君,午膳時間已到!避穳魧λ辛藗禮,嘲弄的意味很濃,“ 請容我失陪了!闭Z畢,她轉頭牽著美男子,高貴的離去。
“芊夢!”翔殷不死心的在芊夢身后喚道。
芊夢轉過身,口氣依然保持著平和,“我要趕著去用膳,今天中午,我特地叫廚房 煮了餛飩給我吃,我要趕快去吃,把它吃光光,不然──我好怕它又“突遭意外”給灑 了!
翔殷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走遠,沒想到,她不僅對他昨晚連名帶姓喊了她三次這件事耿耿于懷,更甚的是,她竟然還在記恨那碗──餛飩!他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皺起眉頭,拿她沒轍,除非他先道歉,否則,他有個感覺,芊夢這次是絕不會善 罷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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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翔殷覺得他今天真的是凡事不順、諸事不宜,自他有記憶開始,還真沒 那么倒楣過。
芊夢跟他鬧別扭,已經使他心情大為不悅,現在更好,他的下人們似乎打定主意, 想要餓死他、渴死他,現在已近晌午,他的早膳到現在還沒有著落,更不要提午膳了, 就連茶水也沒了,他叫喚了好幾聲,也沒見個人來理他,逼得他不得不踏出靖歆廳,他 現在的臉色仿佛別人欠了他一大筆錢沒還似的。
他的運氣不錯,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華城身后帶著一個拿著托盤的僮仆朝他的方 向而來。
“你們還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翔殷一等到華城走到他的面前,立刻嘲弄道:“ 可否告訴我,府里是發生了什么大事,讓我叫人叫了半天卻沒人應我?”
“沒什么大事!比A城回答,不過卻也沒有給翔殷好臉色看,“只不過是大家都去 看夫人了。”
“看夫人?”翔殷聞言大驚,“夫人出了什么事?”
“沒──”華城話還沒有說完,翔殷就飛快的朝芊夢所處的客房而去,他看著翔殷 的背影,還是盡責的把話給說完:“事,夫人沒事,只不過大家都去安慰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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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夢則被一個又一個的下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弄到最后,她都胡涂了。
芊夢無奈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大保,大保是在外頭聽到了一些風風雨雨,所以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來看芊夢。
“你們的少爺沒有要休了我。”芊夢看著大保,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次。
今天,這句話她都不知講了幾百遍了,不過卻沒有人相信她,每個人都向她堅持翔 殷會休了她,然后把她給丟回長安,這話聽了一個上午,害她都快要信以為真了。
“夫人,你不用擔心少爺會休了你,我們一定站在你這邊!弊允贾两K都站在芊夢 身后的小憐,十分義氣的說道。
芊夢聞言,整個人差點虛脫的趴在涼亭的石方桌上,她的目光掃過圍在她周遭的每 一個人,她很感動這些下人對她的好。
不過──這次也太離譜了一點,她也不過說句玩笑話,說是翔殷要休了她,怎么大 家會認定了她的玩笑話,真的以為她會被休,這話若讓翔殷給聽了,她肯定吃不完兜著 走。
“這里到底怎么回事?”翔殷排開擋在他面前的仆婢,蹲在芊夢的身旁,緊張的看 著她問道:“你的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找大夫來看看?”
芊夢看著他,一時之間還不能反應,她眨了眨眼睛,久久才支吾的說道:“我、我 沒事,我很好!辈贿^馬上就要不好了,她在心中暗暗的加了句話,因為她知道翔殷遲 早會知道她所開的“小玩笑”,那時她就死無全尸了。
“沒事?你確定嗎?”翔殷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可是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芊夢沒有回答,只是對他頗為勉強的一笑。
“少爺,你既然要休了夫人了,還對她那么好干嘛?”小憐忠心護主,也不顧后果 ,口氣不悅的問道。
“我──”
“是!少爺!贝蟊R查_口勸道:“我知道我是個下人,不太好說什么,不過夫 人對人這么好,你實在不應該休了她,這對你是一種損失的!
“我要休了你?”翔殷看著芊夢心虛的神色,語氣輕柔的問她。
芊夢雙手遮著自己的臉孔,不敢看他也不敢給他正確的解答。
“到底怎么回事?”翔殷見芊夢不答,索性站起身,看著小憐問道:“老實的告訴 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憐見到翔殷略顯嚴厲的表情,不禁感到有些遲疑,不過她把芊夢因為心虛而低垂 的螓首當成因為翔殷的出現而勾起了傷心回憶,立刻一股作氣的回答:“夫人昨天告訴 我,你現在正在打算要休了她,少爺,虧夫人對你那么好,連句大聲話都不敢跟你說, 你現在竟然要休了她!
“我要休了她?!”翔殷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最后硬著聲音指著圍成一圈的下 人吼道:“全部給我離開!”
他話是如此說,但翔殷自己也明白,這些下人有極大的可能不聽他的話,果然,全 部都文風不動,他壓下自己的怒氣,正想開口重申一次,卻被芊夢的舉動給打斷。
芊夢聽到翔殷要她離開的話,在心中謝天謝地,她當然是求之不得,她立刻率先站 了起來,“他要我們全部離開,我們就全部離開!彼d奮的說道,“快走、快走!
翔殷見狀,破天荒的沒有開口阻止,他聰明的等到最后一個仆人走下臺階之后,才 一把拉住正要跟著離去的芊夢,然后很有心理準備的看著小憐威脅道:“我跟芊夢有話 要談,所以你給我離開,不然──就算我不休了你夫人,我也會把你給趕離飛天牧場, 我說到做到!
芊夢聞言不滿的看了翔殷一眼,不過也還算識趣的對小憐說道:“你先去忙你的, 我不會……”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翔殷半強迫的拉走。
“你可不可以走慢點?”芊夢跟著翔殷的腳步,跟得氣喘吁吁,所以忍不住的開口 說道。
翔殷瞄了她一眼,臉色依然不很好,不過卻也放慢了自己的步伐,硬是把她給拉回 尚封樓的寢房。
“我要你跟我解釋清楚!毕枰笠话逊块T給栓上之后,立刻轉身劈頭就問道,“ 你竟然會去對下人們說,我要休了你,難怪今天一早起來之后,我所遇到的下人沒一個給我好臉色看的,”他怒氣沖沖的坐了下來,“你最好對這件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芊夢認命的嘆了口氣,挑了個離翔殷最遠的地方坐了下 來。
“我也不是存心的,只不過──順口就開了這么一個玩笑,不然怎么辦?每個人都 叫我向你道歉,可是問題是,我前想、后想、左想、右想,反反覆覆的想,絞盡腦汁的 想,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所以要我道歉……免談,所以我就跟小憐說,你要 休了我,不過我發誓!”芊夢舉起自己的右手,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真的是在開玩笑 ,更不知道這個玩笑會惹得人盡皆知!
“一傳十、十傳百,更何況飛天牧場這些長舌的下人!毕枰蟮皖^看著她,“禍從 口出這句話你總聽過吧?”
“聽過!避穳粝褡鲥e事似的點點頭,卻忽然錯愕的抬起頭,“你該不會因為我開 了這個玩笑,你就當真要休了我吧!”
“你認為呢?”翔殷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芊夢霎時苦了一張臉,還真的露出深思的表情,仔細的思索翔殷的話。
翔殷見狀,再也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抬起芊夢的下巴 ,無奈的說道:“不要那么沮喪,我不可能休了你的!
“其實我也在想你是不太可能休了我!避穳舴判牡膶λ恍。
翔殷見到她的笑容,“我真是服了你了!彼嗳嘬穳舻念^發,心中松了口氣,心想冷戰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芊夢伸出手環著他的頸項,腦中卻忽然閃過她和翔殷目前所處的狀態,她的臉色一 變,立刻站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為了我一句無心的話語,造成你的困擾,鄭重的向你道歉!避穳魧λ钌畹木 了個躬。
翔殷疑惑的看著芊夢,知道芊夢突然改變的態度,自己一定要對她接下來的話語有心理準備。
“現在你還沒有因為對我亂發脾氣而跟我道歉,所以──我還是沒有打算要原諒你 !避穳粞员M于此,便轉身往房門的方向移動,不過她的手連門都還未碰到,就被用力 的往后拉。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翔殷被芊夢的態度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我已經讓步了, 不是嗎?”
“你讓步了?”芊夢撥開翔殷環在她腰際的手臂,“我怎么看不出你哪里有讓步? ”
“我……”翔殷想了一會兒,才理直氣壯的說:“我去找你了,而且還把你從客房 那帶回來了,難道這不叫讓步嗎?”
“阿史那翔殷,你實在是──”芊夢想不出話來形容這個臉皮厚到極點的男人,“ 我懶得理你,我告訴你,三年前我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整天纏東纏西,讓你頭痛不已 ,現在嫁給你了,我就不纏你了,你應該感激我不是嗎?為什么現在換你來纏我!
翔殷聳聳肩,不覺得丟臉的回答:“三年河東,三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啰!”
“你──”
“好!我道歉!毕枰蟠驍嘬穳舻脑,索性舉雙手投降,“我道歉了,為了那天晚 上我對你的態度道歉!
芊夢一時之間還不太敢相信,她摸了摸頭,“你怎么有可能會道歉呢?”她覺得不 可思議。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的娘子!毕枰笠荒槦o所謂的模樣繼續說道:“總之 我已經道歉了,你總可以原諒我了吧?”
“嗯!”芊夢楞楞的點點頭。
翔殷則是得意的笑了笑,反正他道歉只給芊夢聽到,又不是給他那群長舌的下人聽 到,所以在某一個程度上,他的面子是掛住了。
“可是──”芊夢想想不對,又開口了,“可是你雖然道歉了,那你那天所說的命令還成立嗎?”
“若我說成立,”翔殷看著芊夢的一張俏臉沉下來,露出一個笑容,“我就知道你 會感到不快,所以──那天我說的話,你就把他給忘了。”
芊夢聞言,也開心的露出一個笑容,“其實人是互動的,若你待我好,我自然也會 待你好!彼镜较枰蟮拿媲,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所以,我也可以給你我的承諾, 下次我若再去君凌王府,一定找人陪我去,好不好?”
翔殷看著她,搖頭嘆息,對芊夢的承諾依然不甚滿意,他敢肯定的打包票,芊夢是 會帶人陪她去君凌王府,不過絕對也是走路去。
他抬起手摸著她的臉頰問道:“難不成你就不能想些別的方法,何苦要藉此向我做 無言的抗議。”
“無言的抗議?!”芊夢故作不解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把環 在他頸項的手緩緩的拿開,低下了自己心虛的眼眸。
“你會不知道?”翔殷嘲弄的看著她,“走路到南邊的草地,走路到君凌王府,我 送你馬,要你以馬代步,你不要,我叫你搭馬車,以車代步,你也不要,反正說穿了, 其實你就是要我送你一只馬,只不過,你要的──是只叫笨伯的馬,對不對?”
她早該知道自己的夫婿不笨,芊夢但笑不語,默認了翔殷的話語。
“你明知道笨伯是我要送給大哥的禮物,為什么你還是不愿死心呢?”翔殷問道。
“因為你就算是把笨伯送給宣德大哥也是多此一舉!避穳糇叩酱扒暗奶梢巫拢 回答他。
“多此一舉,此話怎講?”翔殷被這話搞胡涂了。
“因為──”芊夢知道說出來肯定少不了一頓罵,不過卻依然老實的回答:“我請 譯大哥送了封信給詠晴姊,把我想要笨伯的事情告訴她,她在回函中說:既然我想要就 送給我,宣德大哥不會跟我搶的,而且她還說,若你堅持要送給宣德大哥,那么等到宣 德大哥接受之后,她自然有名目再把笨伯送給我!
翔殷聞言,大跨步走到芊夢的面前,滿臉難以置信的吼道:“芊夢,你──”
“我知道我這么做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請不要怪罪我!避穳魬曰诘陌杨^低 垂,不敢抬頭看著翔殷。
“你真的是──”翔殷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萬萬沒有想到芊夢會 用這一招。
“原諒我啰!”芊夢拉著翔殷的衣袖,楚楚可憐的拜托。
翔殷看著她,最后嘆了口氣,“不原諒你還能怎么辦?難不成再讓你繼續跟我嘔氣 下去!
芊夢聽到他的話,面露笑顏,“你既然原諒了我,那是不是代表著,你就要把笨伯 給我?”
出乎意料的,翔殷竟然搖頭。
“為什么?”芊夢疑惑的語調中難掩吃驚。
“笨伯本來就是要送給大哥,所以我就得送!毕枰髨猿值,“要不然大哥壽辰一 到,總不能兩手空空去祝賀。”
“這還不容易。”芊夢幫他解決問題,“你找個有名的畫匠,畫個百子圖,”她頓了一下,搖搖頭,“不成,不能送百子圖,不然詠晴姊豈不累死,送個百壽圖好了,既然是壽辰,送百壽圖最好!
“芊夢!”翔殷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不用再說了,不管送什么,請你讓我自己來 思忖好嗎?”
芊夢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她已經有了詠晴姊的保證,根本就不很在乎翔殷到最后 會不會把笨伯送給宣德大哥。
“隨便你怎么說,”她說道,“不過你明天要帶我去釣魚,這是你欠我的,沒錯吧 ?”
翔殷點點頭,反正在這個時候,只要是不要太過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