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人在樓梯間達成基本的共識之后,公不公開彼此的戀情,已經不再成為他們爭吵的源頭,宋鑼翰和艾仙嫴的感情因而急遽加溫,即使所有家人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們仍自得其樂地享受甜蜜的戀愛感覺。
不過,宋鑼志和宋鑼升的追求行動,并沒有因為仙嫴和鑼翰的感情趨于穩定而和緩;因為他們根本不清楚那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情愫,只是覺得他們的相處狀況較之前改善許多,不會再像以往,每隔兩、三天就吵架一次。
當然啦,宋鑼志和宋鑼升追求的方式是花樣百出。除了老套的鮮花、小禮物攻勢之外,他們偶爾也會有些出人意表的創意,而那往往令艾仙嫴感到驚喜。
有一回,她在自己的房門口發現一張便條紙,上面指示她前往樓下廚房的冰箱前面;她禁不住好奇,當真跑到冰箱前察看,卻又發現了另一張提示,要她到后陽臺的洗衣機前。
然后,就像尋寶游戲般,她幾乎繞過宋家的每一寸土地,最后她終于在庭院的大樹下找到游戲設計者——宋鑼志。
他不知道打哪兒弄來一套印度的傳統服飾,自以為優雅地為她跳了段在她看來極為滑稽的印度傳統舞蹈,差點沒讓她當場笑到昏厥。
還有一回,她出門隨意亂晃,迎面走來一個小男孩,遞給她一張類似禮卡的那種小卡,約莫半個巴掌大,里面寫了一些肉麻兮兮的情話。
她原以為有人惡作劇,便不以為意地繼續閑逛,結果當天她整整收了十二張小禮卡,正好湊一打;最后那張由始作俑者宋鑼升親自獻上,逗得她當天的心情HIGH到最高點,快樂得不得了。
說起來,宋家三兄弟里,最不懂得浪漫的非宋鑼翰莫屬。
有時她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就對他偏心多一點?即使他的弟弟們對她極為殷勤。
不過那些由他兩個弟弟創造的偶發驚喜,她可沒敢讓他知道,因為他除了是最不浪漫的情人之外,他還是最愛暍醋的大醋桶,她可不會笨得自找麻煩。
但換個方式想,她會不會就是喜歡他為自己吃醋的模樣?因為那代表他的在乎,所以看在她眼里,顯得特別可愛?
噢!她終于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悲痛。
轉動手上的橙黃色水管,艾仙嫴將水均勻地潑灑在每一個需要水分的角落。享受是得付出代價的,她喜歡這個庭院,也因此必須為自己的喜歡付出一點代價,那就是和三兄弟們輪番來灑掃打理。
雖然名義上是輪流整理,但男人嘛,有幾個有耐心照顧這些花花草草?今天這個說昨天才整理過,明天那個又說仍整齊鮮活,改明兒個再灑掃,所以搞到后來,全都她一個人包辦了才是實話。
「喂,你!」一個清亮的女音打擾了她灑掃的樂趣,她抬頭看向站在敞開的大門邊,拿著食指指著她的短發女孩,著實陌生得緊!改憔褪悄莻什么『何仙姑』還是『蕭仙姑』的吧?」
她怔愣了下,啞聲失笑。「我姓艾,叫艾仙嫴。」
她沒那個本事成為八仙里的何仙姑,也還不至于癡狂瘋傻到被稱為「肖仙姑」。老祖宗說得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還是當她的艾仙嫴最好。
「我管你是什么姑?」就算是花菇、草菇她都管不了,反正讓她找到「正牌兇手」就是了。「我問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艾仙嫴不解地眨了眨眼,她不曉得這個女孩子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惹到她了,為何她如此咄咄逼人?「呃,這位小姐……」
那個女孩不悅地板起臉,雖然她的臉本來就有過于僵硬的嫌疑!肝也唤行〗,我叫麻凡菁。」
麻煩精?這是哪一國的取名哲學?怎會將一個女孩的名字取得如此「不雅」?
基于禮貌,艾仙嫴很想憋住乍聽這個名字的笑意,但可惜她一直不是善于隱藏心事的人,所以來不及遮掩地「噗哧」一聲,笑場!
「有什么好笑的。俊孤榉草济浖t了臉,可見絕對不是頭一回受到這種待遇,在她提及自己的名字時。「這個名字很有意義的,代表著『平凡俗世里的翹楚菁英』,這樣你懂不懂?根本一點都不好笑!」
是啊,的確是個很棒的名字,只是不巧她老爸姓麻而已。
艾仙嫴止不住笑,連聲音都打顫了!膏浮拱ィ恢浪@樣會不會顯得太過失禮且言不由衷?
「你根本不懂!」麻凡菁倔強地咬著唇,美麗晶亮的眼倏地漾起潮紅!冈撍赖乃舞屔,他根本不長眼,不然怎會看上你這種……」只會取笑別人的女人?
艾仙嫴深吸好幾口氣,總算穩住自己的笑意,感覺自己如此取笑她,實在太不上道了!高溃闾岬借屔,是他的朋友嗎?」完了,她竟然取笑鑼升的朋友,還笑得溢出眼淚,真糟糕!
「才不是!」麻凡菁的否認帶著賭氣的意味居多!刚l跟他是朋友?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同學!」同班同學。
「同學啊……」艾仙嫴走到水槽關掉水龍頭,回頭看向麻凡菁的眼,多了分審視。「你今天是來找我的吧?有事嗎?」她可沒粗心到忽略麻凡菁剛才的質問。
麻凡菁頓了下,一提起找碴的緣由,馬上變得活力充沛!改悖∧銥槭裁匆垓_宋鑼升的感情?」
「我?」艾仙嫴驚訝極了,完全不知她的指控由何而來。「我什么時候欺騙鑼升的感情了?」
「還說沒有!?」麻凡菁恢復原先的跋扈,指著她的鼻子大聲質問!改阋窍矚g他,就和他交往;不喜歡他,就清楚明白地拒絕他。「擅窗灾念^的位置不放,害他每天郁郁寡歡,怎么都不肯接受其他女孩的青睞?」
郁郁寡歡?有這么嚴重嗎?她一點都不覺得!肝矣邪,也一直勸他交女朋友,怎么……他在學校很自閉嗎?」她被指責得莫名其妙。
「你別詛咒他!」麻凡菁的聲音突然拔高,令艾仙嫜下意識地瑟縮了下!改阍跄軇袼慌笥眩磕阍跄苓@么做。俊顾撬舞屔矚g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輕易且殘忍地鼓勵他變節?簡直罔顧他的心情!
「我……」這樣不好,那樣也不行,艾仙嫴實在搞不懂這女孩要她怎么做,她才會滿意?「我把他當弟弟,希望他交個女朋友談談戀愛,這有什么不對?」
「你把他當弟弟?」麻凡菁尖嚷了起來,直讓艾仙嫴想搗住耳朵!杆敲聪矚g你,每天絞盡腦汁就是為了思考如何才能取悅你,結果你竟然這樣對待他?」她垂下肩,一副哀悼的模樣。「噢,可憐的宋鑼升,我為你感到可悲。」
艾仙嫴被麻凡菁如舞臺劇般的表達方式嚇呆了,卻明白地感受到她對宋鑼升的情意!改莻……麻小姐,你喜歡鑼升吧?」不然何必為了他的事,如此大傷腦筋?
麻凡菁陡地兇狠地瞪她一眼,可惜顴骨上的紅暈,大大地減低了她驚人的氣勢!刚l說的?我跟他是好哥兒們!」她振振有辭地說道。
「你是女孩子欵!拱蓩膊坏貌惶嵝阉
「那又怎么樣?」麻凡菁頗為窘迫地轉開臉,仿佛擔心被她窺視到心頭的任何秘密。「誰規定男人和女人之間,不能有純友誼?」
艾仙嫴聳了聳肩!覆皇遣恍校抑皇钦J為,你應該讓他明白你的真實心意!
這個女孩就這么大剌剌地沖到男方家里,沒頭沒腦地指著她自我認定的情敵叫囂,自是勇氣可佳,可惜有勇無謀。
以她這個外人看來,這女孩根本就愛慘了宋鑼升,卻只敢做只不敢面對感情的鴕鳥,選擇將自己和他定位在不易受傷的同學關系;這樣實在太可惜了,年輕人就應該不怕失敗地往前沖,由失敗中求進步,越挫越勇,如此才不枉年少輕狂。
「我、我哪有什么真、真實心意?」麻凡菁看起來很驚慌,只因艾仙嫴的提點讓她如雷貫耳!改恪銊e在、那家伙面前胡說喔!」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刮@口氣,對于一個尚稱陌生的女孩,她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该鎸ψ约旱男氖菢O重要的課題,如果你連自己都無法面對,又如何去面對你喜歡的人呢?」
小女孩年輕氣盛,何況麻凡菁本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反而被對方洗了一次臉,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說起話來更嗆了。「你這是在教訓我嘍?」
「不,我是想幫你!苟ǘǖ乜粗蓩沧杂写蛩!溉绻阕约翰缓靡馑贾苯痈屔f,或許我可以……」
「不需要你雞婆!」麻凡菁羞極反怒,不等她把話說完,便伸手推她一把,令她來不及反應地跌坐在身后的草皮上——
「喂!你在做什么?」一聲怒喝像一劑凝結液,毫無預警地凌空而降,瞬間將有點混亂的局勢定格!改銊e亂來喔,小心我報警處理!」
麻凡菁聽到聲音之后,身體立刻變得緊繃、僵硬,艾仙嫴看清從外頭沖進庭院里的男人,不由得淺淺地嘆了口氣。
哎~~真糟糕啊……
宋鑼升遠遠就看到艾仙嫴被人推倒,而推她的人,因為是背對著大門,加上是短發,他一時分不清對方是男是女。
他拔開腿就跑,并出聲嚇阻對方繼續輕舉妄動;一直等到跑進自家庭院,他才看清對方的臉和身分,想不到那個人竟是自己熟識的人,而且熟到不行。
「小菁?你怎么會在我家?」趕忙拉起有點狼狽的艾仙嫴,他劈頭就是一陣質問!高有,你干么推仙嫴?她又沒惹你!」
深吸口氣,麻凡菁的心頭火越燒越旺。「你又知道她沒惹我了?」
莫名其妙睞她一眼,他除了責備,還是責備!肝耶斎恢。仙嫴個性好得很,才不像你這么沖;你不惹她就不錯了,她怎么可能主動惹你?」基于護短心態,宋鑼升對同是一家人的艾仙嫴特別包容。
「鑼升,不是這樣的……」艾仙嫴想替麻凡菁解圍,不想因為自己,搞壞了他們之間原本的和諧關系。「我可以解釋……」
「好了,你別說了,我有眼睛自己會看!菇Y果宋鑼升根本不給艾仙嫴插嘴的機會,那張臭得薰人的臉,一逕兒對著麻凡菁!刚f吧,你到底來我家做什么?」
「沒事就不能來嗎?」麻凡菁抬高下顎,似高傲的態度武裝自己。「我又不是沒來過!」以前她還不是常來宋家和他一起討論作業,只不過一陣子沒來,他就忘了嗎?
「所以我說你太閑了!」麻凡菁的家境不錯,除了上課就是玩,不像他還得兼家教,雖然那是他的興趣,但偶爾心里還是會有點不平衡。「既然你閑得發慌、沒事找事做,何必來找仙嫴麻煩?自己去交個男朋友,不是更容易殺時間?」
「鑼升!」只見麻凡菁狠抽口氣,艾仙嫴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望著麻凡菁迅速轉白的美麗臉龐,她有點懂之前麻凡菁質問她,怎能叫鑼升去交女朋友的心態了。
那句話是多么的傷人?尤其由自己喜歡的人嘴里說出來,那殺傷力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千百倍,這個麻小姐怎么受得了?
「我交不交男朋友,關你什么事?」麻凡菁的聲音有點抖,艾仙嫴幾乎以為她就要哭了!肝铱刹幌衲橙四敲幢,每天想些有的沒的,就為了取悅一個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我才不浪費時間做那種白癡一樣的大儍瓜!」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她開始口不擇言地攻擊他。
「你夠了沒?」宋鑼升被踩了記痛腳,頓時幻化成一頭被惹毛的雄獅,臉紅脖子粗地趕人!竸e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厝ィ∫院髣e再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艾仙嫴閉了閉眼,對他們之間產生的嫌隙和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難過跟些微歉疚。
「回去就回去,你以為我愛來啊?」麻凡菁虛晃了下,臉色更形蒼白。「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以后就算你用八人大轎來抬我,我都不會來!」
宋鑼升泛起一陣冷笑,指了指敞開的大門!改阍谡f笑嗎?請自便,不送!」
麻凡菁含怨的眸瞪著艾仙嫴,千頭萬緒全寫在那雙帶著幽怨的眼瞳深處;最后,她深深地看了眼宋鑼升,倔強地咬著唇,一句話都沒說地便轉頭離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麻凡菁離去的背影,艾仙嫴才無奈地開了口!改氵好意思說人家沖?我看你比她還沖!
人家麻小姐再怎么說都是女孩子,哪受得了他這么無情的驅離?就算對他的愛戀再深,也難保不會因愛生恨,從此變了本質。
宋鑼升沉默了好半晌,看似在自我反省。
「沒事,她性子直,明天她就什么都忘了,依舊會跟往常一樣嘻嘻哈哈……」只是,為何這回他似乎不再那么確定了?因為把話說絕了嗎?抹了抹臉,宋鑼升心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復雜感受。
拍了拍他的肩,艾仙嫴覺得自己也該負一部分的責任!肝沂桥履銜蠡凇!
能把對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麻凡菁在鑼升心里應該是占有一些分量的,不然一向對女孩子少根筋的宋鑼升,怎會在此刻看來如此茫然?
春風吹過宋家的庭院,但奇怪的是,吹不散適才凝聚而成的鋒面,直教那懊惱的人兒冷得直打哆嗦——
* * *
艾仙嫴本來想找個時間,跟宋鑼翰談談有關宋鑼升和麻凡菁的事,不巧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因為宋鑼志病了,發高燒,燒到將近四十度。
「仙嫴,快點!」宋鑼翰撐著渾身發燙的宋鑼志回到宋家,一進門便急聲嚷著!歌屩景l燒了,麻煩你為他準備毛巾、熱水和冰枕,我先扶他回房休息。」
冰枕?她到哪里準備那種東西?
由于事發突然,宋家又沒有年幼的孩童,所以根本找不到所謂的冰枕,這下子該怎么好?
「怎么了?是鑼翰嗎?」原先準備就寢的姚美如,聽到客廳傳來騷動,忍不住跑出房間探問,卻發現女兒打開冰箱亂翻一通。「仙嫴,你在找什么?」
「冰枕。」她頭也沒回地翻動冷凍室,卻始終找不到她要的東西。「鑼志發燒了,可是我找不到冰枕可以幫他退燒!姑髅鞅淅锏暮畾庵睋涠鴣恚齾s急躁地滿頭大汗,仿佛冰箱散發的是暖氣似的。
「欵?大人大種了還發燒?」姚美如直呼不可思議,見她滿頭滿驗全是汗水,忍不住找了條干凈的毛巾出來!副繀龋S便找個東西代替就行了嘛!」推開仙嫴,她由冰箱里拿出一塊長方形的東西,不由分說地包裹在毛巾里!高,拿去!
艾仙嫴快昏了,對母親遞過來的物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媽!哪有人用凍豆腐當冰枕!?」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沒?沒拿生魚片算不錯了!」姚美如瞪大美眸,直推著她拿去給宋鑼志退燒!溉ト,萬一鑼志給燒壞了,那可怎么得了?」發燒事小,萬一給燒成白癡就糟了,那她和宋希墑就不能再這么逍遙下去,得花時間照顧他變成白癡的兒子呢!
「呃……」也對啦,至少凍豆腐沒有生魚片的魚腥味……哎!她在想什么呢?「那……就這么頂著用嘍?」
「那可不?」動作優美地關上冰箱,姚美如泛起一抹得意的笑!竿吮笳媚脕碇蠡疱,我肚子有點餓了。」然后再加點火鍋料,棒透了!
哇咧~~艾仙嫴再也沒力氣跟母親爭辯,忙拿著那塊加工過的凍豆腐往樓上沖
七手八腳讓宋鑼志安穩睡下,頭上當真枕了那塊凍豆腐,宋鑼翰和艾仙嫴才松了口氣,由他房間退了出來,改往宋鑼翰的房間前進。
「怎么會這樣?」艾仙嫴好生擔心,一退出房門便抓著宋鑼翰直問。「還有,你怎么知道他病了?」
「發廊打電話通知我的!顾裉旒影啵耆珱]料到有這種「出公差」的機會。「本來醫生要他留在院里觀察,但他怎么都不肯,我只好把他架回來了。」拉開脖子上的領帶,他感覺累極了。
伸手為他拭去額上的汗漬,艾仙嫴有著心疼。「很累后?要不要先沖個澡,稍微休息一下?」
宋鑼翰感到窩心,捏了捏她的臉頰。「這么關心我。俊
「少來!」不依地撞了下他的肚子,她害羞地赧紅了臉。「我才懶得關心你呢!」
「是是,懶得關心我!谷嗳啾蛔蔡鄣亩亲,這女人的手勁可不小!阜判睦玻覊训酶鷹l牛一樣,累不倒的!」
「貧嘴!」她笑罵道,隨即不安地想起宋鑼志的病容。「欵,事出必有因,你說,鑼志怎么會突然就病了?」
微蹙眉心,宋鑼翰也說不出理由。「他的老板說他最近情緒不太穩定……」
「會不會……跟女孩子有關?」霍然想起元宵節玩仙女棒時,神態不太對勁的宋鑼志,她覺得一定有個女孩足以影響宋鑼志的心情。
宋鑼翰微愣,聳了下肩!覆恢,但不無可能。」
雖然宋鑼志的外表顯得外放,看起來帶點游戲人間的輕浮,可他一直是三兄弟里心思最敏感纖細的一個。但性格使然,他很少向兄弟提及內心的秘密,所以宋鑼翰也不確定,他心里是不是真有個對他影響極大的女人。
「噢……」艾仙嫴拍拍額頭,感到頭疼極了!冈趺慈紨D在一塊兒了?」
「什么?」宋鑼翰不明白她的語意。
「我想,鑼升恐怕也遇上類似的問題……」鑼升和麻凡菁的問題也不小欽,但現在顯然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好時機。「我看你今晚還是注意鑼志一下比較好,小心別被他傳染了。」
「知道了!雇崎_房門,他突然想起一個疑惑。「對了,你到哪里變出個冰枕出來?」他不記得自家冰箱里有存放那種東西。
「啊?」她愣住,最后決定坦白從寬。「老實說,那不是冰枕,是凍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