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隨便敷衍歐尹瀚兩句,藍嵐像全身綁滿沖天炮的火箭筒,直沖白淳士的寓所。
她要找的不是白淳士,而是白樂美,她要問清楚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想怎么樣!
「藍嵐?」白淳士出來開門,乍見藍嵐有點吃驚!肝益⒉皇钦f你今天不來?」
藍嵐沒有答腔,她粗魯地推開白淳士擋在門邊的身軀,大刺刺地踏進屋里尋人:上下樓、前前後後都看過一遍,完全沒有白樂美的蹤跡。
全身怒火無處發泄,她握緊拳頭顫著聲發問:「人呢?」
「誰?」發覺她的情緒異常緊繃,白淳士感到十分疑惑!改愕降自谡沂裁?」
「你姊啊!」嘴巴成了最直接的發泄管道,藍嵐的聲音較平常大了一倍有余。
「白樂美呢?她人在哪里?」
白淳士蹙起濃眉,不喜歡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樣子!杆辉!
「她不在?」藍嵐一聽更火了!杆辉跒槭裁催要叫我來煮飯?」
「你是來煮飯的嗎?」白淳士把手插進褲袋里,踮踮腳尖,壓根兒不信她夾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只為了來他家煮一頓飯菜。
「不是!」她也不否認,反正她原本就不是來煮飯的。
她又不是煮飯婆!
「那不就得了,你還找她做什么?」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她來找的白樂美不在,找他白淳士也可以啊,他可以陪她花前月下,總比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要有趣得多。
藍嵐深吸口氣,胸口因激動的情緒而上下起伏!负茫辉,那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大手一揚,白淳士輕而易舉地攔住她的腳步。「干么走得那么急?」跟他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好歹跟他說說話,別這么沾了點醬油就走。
「我不走還留在這里干么?」他要當冤大頭是不?好啊,那她也可以把怒氣發泄在他身上,畢竟這天大的麻煩全是他們白家人搞出來的!噶糁隳玫痘タ硢?」
「不要說氣話!拱咽虑榍搬徇B貫一下,白淳士很快便發現事有蹊蹺。「我姊找你麻煩了?」知姊莫若弟,他太清楚白樂美的個性,八成她又闖禍了。
「少來了,你會不知道嗎?」她認定他們姊弟倆沆瀣一氣,根本不相信他不知道白樂美所做的惡劣行徑。
「如果知情,我絕不會裝無辜!惯@女人對他的信任果然少得可憐,他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哪一點惹得她不高興,由兩人的第一次接觸開始!改阋灰f出來聽聽?就算是發泄也行!
聽他說得如此委屈,藍嵐動搖了,很想相信他的無辜!改恪娴氖裁炊疾恢?」包括中午那通電話和後來的call in事件?
嘆了口氣,白淳士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懶得再闡述自己的清白。
「你姊中午有沒有吃飯?」她問,努力平息自己的憤怒。
「嗯?」怎么問題跳那么快?他差點趕下上她轉換的速度。「好像沒有吧?我沒有注意!箖扇硕疾辉偈切『⒆恿耍由纤@里又不開伙,白樂美每回來也都是自己解決民生問題,所以他真的沒注意那么多。
「她……中午的時候曾打電話給我!雇滔挛覆棵俺鰜淼乃崴肫鸢讟访喇敃r強迫的語氣,便覺得激動、反胃,她不覺撫著腹部抗壓。
「嗯,她怎么說?」他相信這只是開始,以白樂美的性情而言。
「她說、她說……」陡地一股鼻酸,強撐大半天的緊繃、委屈,在控訴的此際竟全數無法抗拒地崩潰,一滴圓潤的水珠凝結在她泛紅的眼角!杆f我要是不來煮飯給她吃,她就不吃飯。」這根本就是脅迫!
「很像她的作風。」以前他也被這招吃得死死的好一陣子,後來他發覺「各人造業各人擔」,肚子是她的,不吃飯也是她的事,總不至於為了他把自己餓死,因此這條計謀便不攻自破。「別理她就好了,干么把自己搞得那么難過?」
「你以為我是那么愛計較的人嗎?」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又惹得她不高興了,激動的指尖猛力狠戳他的肩窩。「如果只是這點『小事』,我還不屑跟她計較!」
「噢!很痛欵!」他夸大地賣力呻吟,企圖引開她的負面情緒。「原來你這么暴力,你可愛的臉蛋都是用來騙人的!
「我才沒有騙你!」她一聽更惱火了,長成這樣又不是她的錯!「你們姊弟倆都一樣,吃人不吐骨頭!」
「欵欽欽,我可沒惹你,別把我跟我姊混為一談!顾B忙澄清。
「還說!」她氣瘋了,指尖再次不留情地戳刺他的肩窩!杆!打電話到call in現場去質問歐尹瀚跟我的關系,我是沒什么影響,但歐尹瀚呢?他是公眾人物啊,以後還要不要上螢光幕!?」
白淳士的眼瞇了起來,一把攫住她「行兇」的指尖!改阒赃@么生氣,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歐尹瀚?」
「這有什么差別?」扭絞手腕想脫離他的箝制,始終不得其法!阜砰_我!」
「差別可大了。」對他而言;收攏手臂摟住她的腰骨,讓她能推拒的范圍縮得更小!感∷{嵐,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跟歐尹瀚到底是什么關系?別每次都避而不談!」
「我為什么要跟你談?」羞惱地蹬踢他的小腿骨,卻讓他輕易閃過!赴状臼,你不要耍無賴!」
「我耍無賴!?」白淳士徹底被她激怒了,所有隱藏在俊美皮相下的暴躁脾性全數浮現!改阏f話可得憑良心,從第一次莫名其妙塞給我一堆莫須有的罪名開始到現在,我哪一次沒維持紳士風度?」
「你每一次都沒有!」她用力地大吼回去!副砻嫔夏闶遣唤橐,可實際上你卻在乎得要命;要不是你在乎,你不會像『ㄇㄆ壁鬼』一樣纏著我,也不會找歐尹瀚合作,為我們大家找了這么多麻煩,說穿了,你只是個善於偽裝的偽君子!」
「我是偽君子?為你們大家找一大堆麻煩。俊顾麣饣枇,頭一回被女人激得失去理智。「我要是偽君子,你早就被我拖到房里強暴了!」
「你……」她脹紅小臉,沒料到他說得如此露骨!改闵恰⒆儜B!」
「我變態。俊拱状臼康穆曇舭胃咂饋,他長這么大從沒被這么「體無完膚」地批判過!「走!跟我進房間!」
「不要!」藍嵐嚇得花容失色,他真的想對她……不!「放開我!我要回家!」
「你自己送上門,哪有那么簡單就放你走的道理?」他使出男人的蠻力,又拉又抱地將她「扛」至房間,并用腳將門板踹上。
「白淳士!」她好慌,羞急得快哭了。
「我偽君子是不是?」惱火地將她拋上床,他惡虎撲羊地壓上她。「啊?好啊!那我就做得徹底一點!」
「不要!」她尖叫,壓抑下住心頭的驚恐,雙手掩面痛哭起來。
一切像被定格了似的,沒有攻擊、沒有凌辱,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在房里漾開、回蕩--
「哭什么?」他瞪她,狠狠地瞪她!改憔瓦@么無法忍受我碰你?」他感覺自己才是受到傷害的一方。
「不要……不要、這樣……」不只她無法忍受,是女人都無法忍受如此恐怖的對待!肝液门隆古碌脺喩眍澏丁
「你還知道怕?」他嗤笑,拉開她掩面的手!笟鉀_沖地跑來興師問罪,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想這樣啊……」她抽噎地哭著,睫毛、頰上全沾滿淚水。「是你姊……我覺得壓力好大,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又沒惹到她,甚至還做飯給她吃,她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別哭了!箵芰藫芩~前的劉海,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杆皇窍矚g你!顾詿o法忍受她的漠視。
「我不知道、喜歡、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表達!顾]上眼,凝聚在眼眶的淚再度滾下臉頰。
「以前我也不知道,後來才慢慢領悟這個道理。」大掌輕緩地拭去她的淚:心疼地將她耳邊的發撥到耳後。「記得念書時,我在學校里跟同學打架,你都不曉得那次我回家被修理得多慘。
「當時的我正好處於叛逆期,我甚至以為我姊是恨我的;因為我的關系,她很早就得出去工作養家,所以不能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到處去玩,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沟仄饰霭讟访赖男袨槟J剑彩墙涍^一番掙扎才悟得這個道理。
「為什么?」她的好奇戰勝恐懼,渾然忘記兩個人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疊」在一起,地點還是在床上,可以做任何「壞事」的地方,一心只想澄清心頭的疑慮。
「我們一直有寫字條的習慣,要出門時會留下字條告知彼此的去處,免得讓對方擔心。」他的眼變得深邃,回想起年少輕狂的時代!父籼煲辉纾谧謼l上寫了要去我爸媽的墓園,我以為她是去向我爸媽告狀,就是我打架那件事,所以也跑到墓園找她。
「結果她不是在告狀,她是在哭,哭得很慘!构雌鹱旖,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高傲的姊姊哭得那么凄慘。
「為什么?」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這三個字。
「她覺得自己沒有管好我,我之所以打架是因為她沒有善盡管教的責任,以致我的行為出現偏差;她把所有的罪愆全攬在自己身上,卻沒有在墓園里指責我任何不是。」
「後來呢?」她好奇死了。
「後來我就懂啦,她是標準的刀子口、豆腐心,加上沖動的0型血液,往往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做什么,因此常常被人誤會!箟男牡貜椓讼滤谋羌猓男θ輲е鴮櫮!改悴痪鸵舱`會她了?」
「可是……」她有點被說服了,卻難免有掙扎。「這種表現方式很奇怪嘛!」
「是很奇怪。」這他認同,非常認同,但除了適應別無他法,誰教白樂美是他的親姊姊呢?「可能是我爸媽走得早,她不得不以強悍的外表來武裝自己,久而久之變成一種習慣,不容易改過來;這樣你能了解嗎?」
「嗯!孤犓@么一說,她突然能體會白樂美的心態!敢葬崛绻矣锌眨瑫M量抽時間陪陪她。」
這種心態很吊詭,原本仇視的人,在透視對方的個性、背景之後,不但不再令人感到憎恨,反而起了憐惜之心;或許這就是人類之所以心軟的原因,因為人類有同理心。
「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官澰S地摸摸她的臉,兩人同時感覺到曖昧的氛圍。
羞窘地推推他的肩,藍嵐的臉上漾滿紅彩!改恪闫饋砝!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我要回家了。」
「不要回去!顾緡佒,絲毫沒有離開身下柔軟嬌軀的打算。
「你說什么?」仿佛嘴里含了顆鹵蛋似的,誰聽得懂?
「留下來!购陧Z起濃烈的欲火,緊鎖住她水嫩嫩的美眸。「我想抱你。」
藍嵐抽了口氣,頰邊紅潮更熾。
「不要開我玩笑!顾鹧b鎮定,實際上她想尖叫,至於為什么?只有天曉得。「我要回家!」她無可避免地虛軟,不得不再次重申。
「你就這么回去,那我怎么辦?」他的火熱此際正緊貼著她腿間的凹谷,隨著肌肉的抽緊,似有若無地撩撥她敏感的神經!父杏X到了嗎?我的亢奮因你而起!
「不……」一把莫名的火炬被他露骨的言辭所點燃,她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雙手無措地揪住絲質被單!高@、這是不對的……」
「你在騙誰?小藍嵐,騙你自己嗎?」他的大掌霍地罩住她胸前的隆起,挑逗似地收攏指尖揉捏!改阆胍,就跟我想要你是一樣的。」
「我沒有!」心臟一陣凝縮,她快被他輕佻的舉動嚇得心臟麻痹!
「沒有嗎?」俯身啃嚙她脆弱的耳翼,熾熱的鼻息充斥著她的感官!改愀艺f你沒有偷偷想我?不論是好是壞,只要想起我這個人就算數。」大抵可以揣度到她想的都是負面的自己,於是他先發制人。
「你別這樣……」她無法否認,因為他的確常侵占她的思緒,雖然都是他討人厭的一面,卻也因而不知不覺地占據她的心房。
她是喜歡他的吧?雖然她從不知道過度厭惡也會有轉變成喜愛的一天,但受他吸引卻是不爭的事實,尤其他的體貼更教她難忘……
「別怎樣?」他挑挑眉,撩高她的T恤!高@樣?」推高她的粉色內衣,輕觸她頂端的蓓蕾。「還是這樣?」更邪惡的是,他還企圖扯開她牛仔褲的鈕扣!
「我不知道!」她羞紅了臉,雙膝不自覺夾緊彎起!改銊e再問了!」
銜住她粉嫩的唇,軟熱靈活的舌挑逗著她的,時而交纏、時而舔吮、時而啃咬,直教她無心思考更無力喘息;大掌的熱力由她胸前挺翹的紅花一路往下竄燒,燒過嫩滑的腰際、肚臍,最後蔓延至她雙腿間的凹陷。
「唔……」不知道衣服什么時候被剝光的,藍嵐此際就像個初生的嬰兒般赤裸,她微蜷著身子半側面,盈滿羞意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轉過來!拱庾∷募缱屗烧,黑瞳像在審視所有物般搜尋她美麗的胴體!父蚁胂竦耐耆粯,雪白無瑕。」
「你……你怎么可以想像……」她的身體!她隱隱覺得難堪。
「為什么不行?」不需要她將話說得完整,憑他的腦袋就可拼湊出她想表達的意念!富孟胂矚g的女人的胴體是天經地義的事,就連女人也不例外;難道你沒想過我脫光的樣子?」
「沒有!」真的沒有!
「那恭喜你不用浪費腦力,直接看就行了!古呐拇T實的胸膛,他對自己的身材還頗有自信;結實的胸肌、累累腹肌,至少不是「六塊練成一坨」那么夸張。
「人家才不要看呢!」她撇開頭,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
「還是你想用摸的?」使壞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自得其樂。
「不要!」害羞地抽回小手,她急著拉被單遮掩自己光裸的嬌軀。
「別遮。」一把揪住被單丟得老遠,算準了她構不到的距離。「是你放棄『福利』,我可不想自己的權利被剝奪!怪讣饫p上她的肌膚,令她豎起一身寒毛。
「你別亂來……」天!她的聲音虛軟得厲害,半點氣勢都沒有。
「很抱歉,我就是想對你『亂來』!固羝饾饷迹陧W動的是調皮和掩不住的欲念!肝液茈y不對你亂來啊,小藍嵐!
「噢……」她無力地呻吟了聲,感覺他壓了上來。
「放輕松,太緊繃對你自己沒好處。「這小妮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副不識情欲的生澀模樣?難不成……
甩甩頭,他自嘲地嗤笑。演藝圈里別的沒有,就屬曠男怨女最多,什么性派對、性愛饗宴的節目特別多,怎么可能還有清純的小處女混雜其中?
別人他是不清楚,不過就他的經驗來說,從他十六歲「開葷」以來,就未曾遇過貨真價實的「原裝貨」,這次該不會這么幸運地被他遇上了吧?
更何況她和歐尹瀚的徘聞傳得漫天亂飛,他很難說服自己她跟歐尹瀚之間是清白的。
「嗯……」她也不想緊繃啊!可是大腦就是不受控制嘛,她有什么辦法?
「感受我,你會喜歡的!购芸焖θツX子里莫名竄起的天馬行空,他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每個敏感點都燃上簇簇火苗,執意讓她全身燃燒起來。
「別……好癢……」當他的手撫摸她的腰,她忍不住皺眉嬌笑出聲。
「這里呢?還會癢嗎?」她的笑聲感染了他,感覺心情輕松不少;手掌越過肚臍爬往她私密的山丘,展開緊密接觸。
「別問好不好?」她自己都無法解釋身體的變化和感覺,他問那么多,她終究沒有答案。
「好,我們只管做就是了!剐揲L的指緩緩勾起她未曾開發的情欲,逗引深處汩出絲絲春潮。
「唔……」陌生情潮急速在體內堆積,當堆疊的快感達到某個臨界點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炫麗的光暈和流竄的酥麻,使她疲軟地大口大口換氣。
沒給她喘息的空間,白淳士撥開她虛軟的腿置身其間,一個猛力的撞擊,讓兩人同樣亢奮的軀體合而為一--
「啊!」瞬間的刺痛擊敗所有累積的快感,她被身體的痛楚逼出點點淚花,雙手緊扯著枕頭不放。
「你--」白淳士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眼,明顯感受到她緊室的甬道對他的入侵所產生的排擠作用,她真是個處女!
「好痛!我不要了……」無法忍受身體誠實的叫囂疼痛,她開始推拒他的貼近。
「忍著點,乖,一會兒就過去了!乖撍!她為什么不說?如果他事先知情,最起碼他可以溫柔點、緩慢點,讓她少受點折磨……
溫柔的吻花落在她的額頭、鼻尖、頰側、紅唇,每吻一下便帶去一點痛覺,慢慢讓她逸去痛楚,讓急竄而起的欲念取代痛感。
「嗯……」無法形容體內的酥麻感,她不覺挪動身體,發出誘人的輕吟。
「想要了嗎?」感覺她的緊窒緊緊吸附著他,對他而言,這不啻是一項最甜蜜的折磨:因為男性亢奮得發疼,卻擔心她承受不起而不敢恣意妄為,真是所謂「進退兩難」啊!「想要我了嗎?」
「白淳士……」她難耐地扭動身軀,柔膚泛起美麗的粉色。
「嗯?」輕啄她抿緊的嘴角,讓兩人貼緊的身軀找不到一絲縫隙。
「你別太粗魯……」害羞地、焦躁地,她選擇最含蓄的邀請方式。
白淳士松了口氣,整個身體因放松而放縱,由輕而重、由緩而急地棲占她柔軟 的嬌軀,共譜亙古不變的激情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