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美戰(zhàn)爭 第九章 作者:朱拾夜 |
自從黎志優(yōu)和田湘美了解彼此心意后,幾乎每分每秒全粘在一起。 除了學校里以外,她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她跟他成了一對,一定會纏著她不停的八卦,說不定連上個廁所都會被圍堵。 雖然他長得高又壯,沒有幾個人打得過他,但身為他細心體貼的女朋友,她自然也得為他著想,不讓學校里的人知道他們在交往一事也是為他好,畢竟愛慕她的人也不少,他同樣有可能會在廁所里被“蓋布袋”,她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不過,回到家后,他們兩個就可以盡情的情話綿綿了。 黎志優(yōu)在自己的房間里打電腦做作業(yè),而田湘美也在他的房間里,趴在他的床上,打著電動玩具。 “又死了!”她忿忿的丟下電動,翻了個身,大刺剌的平躺在床上。 黎寬盛和田何采玲又出去了。他們的手腳還真快,那天才說贊成他們結(jié)婚,接下來的日子只見過兩人又是拍結(jié)婚照又是印喜帖,還要擬賓客名單,決定請客地點什么的,忙得每晚都在外面跑來跑去。 結(jié)婚真麻煩,但每次她看到媽媽和黎伯伯時,他們的眼睛雖然染上了黑眼圈,但還是笑得很甜蜜,仿佛一點都不覺得累似的。 “今天放學的時候,藍正杰那家伙又站在校門口堵我了。”她厭煩的說。 如果說這種甜蜜的日子里有什么比較令人遺憾的東西的話,那非藍正杰莫屬了。那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厚臉皮,她暗示、明示,甚至都誠實的說她討厭他了,他竟還自以為瀟灑的撥撥頭發(fā),叫她別害羞。 羞個屁哩!他也不去打聽、打聽,她田湘美除了在志優(yōu)面前會害羞外,誰看過她害羞了?搞不清楚狀況的自大鬼。 黎志優(yōu)挑高眉毛,兩手依舊靈巧俐落的敲著鍵盤,“是嗎?那你怎么做?” “當然是賞他一腳嘍,還能怎么做?”她著迷的看著他的雙手在鍵盤上移動,志優(yōu)真厲害!她在心里贊嘆。 他笑了起來,的確很像她的作風。 “真煩!為什么美女總是有這么多困擾呢?”她覺得好煩呀! “我也不知道,身為帥哥,我的困擾比你多。”要臭屁大家一起來,他也不甘示弱。 田湘美立刻從床上跳起,警戒的瞅著他俊美的側(cè)臉。 “什么意思?是不是林佑真那個大咪咪又去纏你了?”這大咪咪!上次打不怕,這次一定把她打得趴下,竟然還敢去糾纏志優(yōu)。 “你上次把她打得那么慘,她現(xiàn)在一見到我就跑,哪還敢來纏我?” “真的嗎?”她狐疑的睨著他,臆測著他說謊的可能性。 “是你自己不讓大家知道我們在交往的,我還是覺得讓大家知道是利多于弊,至少人家看到我以后,就沒人敢再打你的主意了,包括何昭融跟藍正杰! “你也知道阿融喜歡我?”她有跟他說過嗎? “我看整個籃球隊除了你跟陳邑整以外,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何昭融暗戀你了!彼诤握讶诟姘缀蟛胖溃稽c也不覺得驚訝。 “喔。”田湘美心情驀地郁悶了起來。她想跟阿融維持好朋友的關(guān)系,可是他卻一真要她當他的女朋友,可是她已經(jīng)有志優(yōu)了,怎么可能再接受他呢?她只好慢慢疏遠他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大概指的就是她跟阿融吧。 對她突如其來的沉默,黎志優(yōu)停下敲鍵盤的動作,轉(zhuǎn)身面對她,他溫柔的揉去她眉間的皺褶。 “我看我們兩個干脆結(jié)婚好了,這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沒有人會再打你的主意,你也不用再煩惱了!彼(jīng)又試探的說,注意著她的反應(yīng)。 她像看妖怪似的瞧著他,“你瘋了嗎?我才十七歲耶,才十七歲你就要我嫁給你,那我以后不就不用玩了嗎?還有你,你三個月后就要考大學了,接下來就是四年的大學生活,如果我們兩個結(jié)婚了,那你每天上課,我不就整天待在家里無聊,這樣變黃臉婆會很快,你也很快就不愛我了,然后你會覺得你們班上的女同學都比我還要漂亮,然后我們就會離婚,嗯,愈想愈恐怖,我不干!”她被自己腦海里勾勒出來的景象給駭?shù)弥贝蚶漕潯?br /> “我去讀書你也去讀書呀,怎么會整天待在家里無聊?”他不放棄說服她。他還沒告訴她,他打算出國去念書,怕她反應(yīng)太大,為了不把她一個人留在臺灣,所以他才會想跟她結(jié)婚后,兩個人一起出國去念書。 而早在他決定要申請大學到美國讀書的時候就已知道自己不用當兵,因為長期練足球的結(jié)果,難免會在球場上受傷,而傷到的部位剛好是食指,所以每當某些動作需要用到食指時,都不太能使得上力,而經(jīng)過體檢的結(jié)果也已確定他可以不用服兵役。 然話說回來,其實是他舍不得跟她分開啦,畢竟相處那么久了,少了她在身邊他會很不習慣的。 田湘美大手一揮,“算了吧!我不是讀書的料,再過幾年,等你大學畢業(yè)后,我們再結(jié)婚好了!彼植皇潜康埃敲丛缃Y(jié)婚干么?看她媽媽和黎伯伯,還沒結(jié)婚就忙成這樣,她才不要哩。 “可是,我……”黎志優(yōu)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他要出國念書的事。 她躺回床上,拾起電動玩具,“不要說了,我要打電動了!彼幌肜^續(xù)討論這個話題。 他凝視她許久,嘆了聲后才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打電腦。 ═════*9═════*9═════*9═════ “湘美?”吳怡慧在田湘美眼前晃動手指,“你還好吧?”她擔心的問。 近來她實在很怪異,雖然她不再像前陣子老是憂郁的望著藍天白云咳聲嘆氣,但現(xiàn)在的情形顯然也好不了多少,因為她兀自呆愣傻笑的次數(shù)愈來愈頻繁了。 湘美的情形實在是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她覺得湘美最近“好像”、“似乎”變得比較女性化,也就是比較美麗的意思,莫非湘美她……“湘美,你戀愛了嗎?”她試采性的問。 果不其然,才一問,田湘美的臉就紅了起來,不過她卻搖頭又搖手的否認。 “沒有、沒有!你別亂猜,哪有人會要我這個男人婆嘛!”她干笑數(shù)聲。 不能讓怡慧知道她在跟志優(yōu)談戀愛,若怡慧知道了自己跟怡慧喜歡的人在一起,怡慧一定又會討厭她,說她沒義氣的! 她沒想到她如此緊張的態(tài)度讓吳怡慧更加懷疑。 湘美果然有問題! “你該不會接受了那個這幾天一直在校門口等你放學的藍正杰吧?”她犀利的目光像透視鏡,欲一眼穿透田湘美的內(nèi)心。 “拜讬!你也知道我討厭他,怎么可能嘛!”她一下就否認了,她怎么可能那么沒眼光呢? “難不成是何昭融?你終于被他的誠意打動了?” “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做朋友比做情人適合。” “那是姓黎的嘍?”她試采性的問。 田湘美心一驚,“你怎么知道?” 難道她表現(xiàn)得這明顯嗎?她已經(jīng)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傻傻的盯著足球場發(fā)呆了呀! “我是不知道呀!”吳怡慧奸詰的笑著。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她不解。 “我只說姓黎的,我又沒說黎志優(yōu),是你自己泄了口風!” 她這才恍然自己被吳怡慧給設(shè)計了,又羞又惱。 “我……我也沒說是黎志優(yōu)呀!”她翹著唇,語氣顯得不怎么坦然。 “還想瞞我!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吳怡慧忽地生起氣來,對湘美不信任自己感到難過。 “你別生氣啦!”田湘美忙說,這才為難的點點頭,“是他沒錯。”她在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怡慧要跟她絕交的心理準備。 “既然是他,為什么還要瞞我?我還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彼鷼獾目粗锵婷佬奶摰哪槨 “就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呀,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田湘美吶吶的說,頭垂得低低的,像個犯罪的人。 “我是喜歡他,可是感情是勉強不來的,他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呀!” 怡慧那么大聲,一定是想跟她絕交的前兆。田湘美心想。 “他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呀!彼緡伒牡驼Z。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吳怡慧不開口,她也不敢說話了。 然后,她伸手抓了下田湘美的短發(fā),田湘美訝異的抬起頭。 “算了!至少黎志優(yōu)喜歡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要是別人,我一定會很生氣的! 吳怡慧釋然的笑說。 “怡慧……”田湘美可憐兮兮的瞅著她,像要哭了。 她還以為怡慧會小度量的跟她絕交哩,沒想到怡慧卻這么說,怡慧不愧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其實,我早就隱隱約約明白黎志優(yōu)喜歡的人是你了,只是我一直不去想罷了。難怪他老是幫你說話,對你也比對其他女生還要來得熱絡(luò),你會跟他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議,畢竟你跟他是都住在一起十幾年了,沒什么火花才怪!眳氢垡呀(jīng)看開了,湘美的確是個好朋友,湘美會不告訴她的原因,主要也是怕她傷心難過。 “你真的這么覺得嗎?你不會生我的氣,還是想要跟我絕交什么的!彼奔钡膯枺玫解鄣谋WC她才能安心。 吳怡慧搖搖頭,“我怎么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就生你的氣、跟你絕交?況且你就要離開了!毕氲竭@里,她落寞了下來。 湘美走了以后,她一定會很寂寞的,她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湘美這樣子的朋友。 她一臉納悶,“你在說什么?我干么要離開?” “你忘了嗎?黎志優(yōu)要去美國讀大學,我想他是不可能會留你一個人在臺灣的! 吳怡慧說,注意到她霎時變了臉色,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志優(yōu)要去美國讀大學?! “他要去美國讀大學?”田湘美喃喃的重復,驀地抓住吳怡慧的手,“你怎么知道? 他跟你說的嗎?他親口跟你說的嗎?”她已經(jīng)失去理性了,一心只想弄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田湘美蒼白又激動的臉,她知道自己捅了個大紕漏,顯然黎志優(yōu)還沒跟湘美說他要出國留學的事,她太自以為是了! “湘美,你冷靜一點……” “你跟我說就對了,不要叫我冷靜!”她吼。 吳怡慧嚇了一跳,湘美從沒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過,看來這下是不說不行了!“好,我說,你不要這么激動!彼钗跉,“你還記得上回黎志優(yōu)帶我去參加他朋友考上托福時的歡送會嗎?我也是聽他跟他朋友聊起他已經(jīng)跟美國那邊的大學申請就讀,而核準書也下來了,我才知道他要去美國讀書的。”她同情的看著田湘美。 這么大的事,黎志優(yōu)怎么會沒跟湘美說一聲呢?吳怡慧開始懷疑他對湘美用心的程度,要是他只是對湘美抱著玩玩而已的態(tài)度,她一定不饒他! 她松開吳怡慧的手,腦袋里一片空白,頭一回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被千萬根針在扎般,痛得她想流淚。 他居然沒告訴她?他居然沒告訴她!她要親自去問他!念頭一閃,田湘美人就跑出了教室。 “湘美!你去哪里?”吳怡慧也追出教室,在她身后擔憂的喊。 田湘美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她要親自去問志優(yōu)! ═════*9═════*9═════*9═════ 精神不濟的陳邑整坐在座位上打瞌睡,突然教室窗戶外閃過的一道人影,比鐵槌還有效的驚醒了他。 他伸手抓住前座的同學,那人一臉莫名其妙。 “剛剛跑過我們教室的是不是阿美?”他兇巴巴的問。 “好……好像是!蹦峭瑢W驚嚇的回答,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剛有沒有人跑過去。 陳邑整一聽,立刻松開他,往外跑夫,不管怎樣,跟去看看就對了,免得阿美需要他時他不在她身邊。 一出教室,果然看到田湘美熟悉的身影正在疾奔,他立刻邁開腳步追去。 “阿美!你要去哪?等我呀!”他一路上大叫著。 經(jīng)過葉文雄的教室時,他也叫。 “剛才跑過去的是不是阿整?”他懷疑的問著正在跟他聊天的人。 “聽聲音,好像是他沒錯! 毫不耽誤的,葉文雄也跑出去了。 經(jīng)過廖啟富和何昭融的教室時,陳邑整還在叫,廖啟富和何昭融兩人對望一眼,也跟出去了。 就這樣,一條長長的走廊,就見田湘美跑在最前頭,她身后則是叫個不停的陳邑整,然后是葉文雄、廖啟富跟何昭融墊底跑最后,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籃球隊在跑步訓練哩。 她沖進黎志優(yōu)的教室,筆直的走向他,撞倒了正拿了一疊作業(yè)簿要去交的班長,簿子散落一地。 “怎么了?”他皺著眉看著田湘美蒼白的臉,她顯得很驚慌。 這時陳邑整他們四人也陸續(xù)沖進了教室。 “阿美!”陳邑整叫著。 她沒理他,一徑的抓住黎志優(yōu)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的要去美國留學?是不是、是不是?”她用力搖晃黎志優(yōu)。 他驚訝的睜大眼,她怎么知道的?“湘美,你聽我說,我……”他想先安撫她,再慢慢跟她解釋。 他沒有否認,在這一瞬間,田湘美覺得自己被背叛了!發(fā)瘋似的捶打他。 “你這個大騙子!說什么愛我都是騙人的,還說要我跟你結(jié)婚,結(jié)個屁!你都要去美國了還結(jié)什么婚呀!大騙子!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手被他給箝住了!拔艺f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你可不可以冷靜一下聽我說呀!”他大吼。 他就是怕她會這樣,事情還沒搞清楚就激動得一塌胡涂。 她現(xiàn)在最不愿的就是聽他說,她覺得他的話已經(jīng)完全不可信了。 她用力掙脫他的手,“你去讀你的狗屁美國學校好了!我不希罕你了,你最好永遠留在那里不要回來!”她怒火狂熾的大喊,冒火的眼睛瞪了他一會兒后,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阿美!”陳邑整也瞪了黎志優(yōu)一眼后,追在田湘美身后,跑出教室。 廖啟富見陳邑整走了,也趕忙追出去。 何昭融站在那里,不發(fā)一語。 看來阿融受的打擊不輕,葉文雄想。他也聽到了阿美說的那些話了,沒想到阿美跟黎志優(yōu)竟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談?wù)摶榧薜牡夭搅,連他都感到震驚,更何況是愛戀阿美的阿融。 他拍拍何昭融的肩膀。 “走吧。”他說,硬是將何昭融拉出教室! 黎志優(yōu)心煩不已,已經(jīng)沒空理會擠滿了整個教室的人潮了。 ═════*9═════*9═════*9═════ 吳怡慧家在自己房間里,吳怡慧又遞了張面紙給田湘美。 同學兩年,她從沒見湘美哭得這么凄慘過,要是她不要那么大嘴巴就好了,她責怪自己。 “你真的不回去嗎?”她問田湘美。 她面紙一丟,吸吸鼻子,兩顆眼睛腫得像鹵蛋。 “回去做什么?面對那個大騙子嗎?我才不要,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她恨恨的嚷。 想到那愛情騙子,她就一肚了火! “會不會是你誤會他了?” “還誤會哩!你不要再替他說話了!”田湘美怒喊。 “我真的覺得你誤會他了,黎志優(yōu)不是很了解你嗎?他一定早料到你會有這種反應(yīng),所以才遲遲沒對你開口! “我哪有什么反應(yīng)?我的反應(yīng)全是很正常的!” “我可不覺得你跑到人家教室罵人家是大騙子正常!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呀?”田湘美忿忿的問。 “你們兩個的朋友! “你先認識我的耶!” “就是因為先認識你,才了解你沖動的個性,我覺得你還是跟黎志優(yōu)好好談?wù)劚容^好,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眳氢壅(jīng)嚴肅的說。她不希望湘美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她仍嘴硬,“你不了解他,談也沒用了,他會不告訴我,甚至瞞著他爸爸就去申請外國學校,表示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外國讀書,誰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的!闭f著、說著,她忽然覺得悲傷,又哭了起來。 黎志優(yōu)這死沒良心的,說什么愛她,說什么要跟她結(jié)婚,還說要跟大家說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這樣就沒人敢再打她的主意了,結(jié)果呢?全部都是在騙她,她恨死他了! 吳怡慧得再抽張面紙給她擦眼淚。沒想到湘美還滿了解黎志優(yōu)的,不愧是在同一間屋里住了十四年。 “那你打算怎么辦?真的不理他啦?他再過三個月就要去美國了耶!彼嵝烟锵婷。 她只是默默流淚,她怎么可能不理他呢,她那么愛他!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對他要離開她到美國去讀書這件事釋懷,一想到自己要好久、好久都不能見到他,她的心就忍不住發(fā)疼。 見她這樣,吳怡慧也不知該說什么了,只能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這時,吳怡慧的媽媽來敲門,“怡慧,有你的電話! “喔,我下去接!彼埃瑢⒄忻婕埛诺教锵婷缿牙,“我馬上回來!彼f,離開房間,留給田湘美一個安靜的空間。 電話是黎志優(yōu)打來的,他問田湘美有沒有在那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為你已經(jīng)告訴她要去美國的事了,所以我才會將事情說出來的!彼妇蔚恼f。 “沒關(guān)系。”他說,“她怎么樣了?”他的聲音有些沉重、有些擔心。 “哭得眼睛都腫了!彼龘(jù)實以告。 黎志優(yōu)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又開口,“把她留在你那里,我等一下過去接她。” 他說完掛了電話。 吳怡慧掛上電話后,回到房間。 “誰打來的?”吳怡慧一進門田湘美就問,雖然故意假裝不經(jīng)心,但眼里的期盼卻泄漏了她內(nèi)心的秘密。 “我表姊。”考慮一會兒后,吳怡慧回答。 還是別告訴她實話得好,要是知道是黎志優(yōu)打電話來,她有可能會跑掉,為防萬一,還是別說得好。 她“喔”了聲,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失望,她以為志優(yōu)會打電話來找她,也許在他心中,她沒有自己認為的那么重要吧!想到這,田湘美的淚就又落了下來。 她以后再也不要談戀愛了,這滋味好苦呀! 吳怡慧的媽媽端來了她自制的蛋糕小點心來,因為田湘美晚上沒有吃東西。 雖然她實在是沒吃東西的胃口,但還是強迫自己塞了幾塊蛋糕,免得辜負了吳媽媽的心意。一會兒,吳怡慧的媽媽又來敲門,“怡慧,有人來找你嘍。” 一定是黎志優(yōu)來了,她拍拍正剝著蛋糕吃的田湘美的腿,“等一下。”她說,又離開房間。 怡慧還真受歡迎,她嘆了聲,她在家里時還沒這么多人找她呢。 房門被打了開來,她以為吳怡慧回來了,不經(jīng)心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黎志優(yōu)站在房門口。 她完全沒有在此時見到他的心理準備,心一驚,嘴里的蛋糕就這么卡在喉嚨里,吞不下也吐不出。她丟下蛋糕,雙手握住自己的脖子,臉開始漲紅。 黎志優(yōu)看到她掉下的蛋糕和她的動作,立刻知道怎么回事,沖進房里倒了杯開水送到她唇邊,讓她喝下。 蛋糕滑進胃里后,田湘美飛快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邊將身邊的他給推開。 “你這個騙子,不要碰我!彼袣鉄o力的喊。 他也不堅持,將杯子放回桌上,“你還在生我的氣?”他與她隔了段距離坐著。 她狠狠瞪他一眼,讓他明白她非常生氣。 “記不記得我前幾天提過結(jié)婚的事?” “你這愛情騙子!都要去美國了,還提什么結(jié)婚?我或許笨,但我可不是白癡,你的話留著去騙外國女人吧!”她撇過臉,腦海里浮現(xiàn)他跟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美女在一起的畫面,生長一酸,眼眶不禁又濕了。 黎志優(yōu)不理會她情緒化的言辭,“我是想,也許我們結(jié)婚后,你會夫唱婦隨,跟我一起到美國去,這樣我們就不用受相思之苦了,我想我沒辦法獨自一人在美國而不想你。” 田湘美飛快的回過頭來,閃著晶瑩淚光的明眸瞅著他,他的臉上、眼里有著濃濃的深情。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不碓定的問,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覺。 他爬到她身邊,憐惜的摸著她的臉蛋!爱斎皇钦娴,我就是怕你會沖動,所以才遲遲不敢告訴你,你看,結(jié)果你還是沖動了,哭得兩眼腫得像鹵蛋似的! 她才不管她的眼睛是不是腫得像鹵蛋。 “可是我高中還沒畢業(yè),怎么跟你去美國讀書?”她急急的問。 “放心,我都已經(jīng)打聽過了,我要去讀的那個大學有附設(shè)學校,給像你這樣情形的學生讀,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家里,做黃臉婆的!崩柚緝(yōu)掐了下她的臉頰。 “你真的要娶我?”她又激動的揪住他的領(lǐng)子。 “不然你要我娶誰?”他反問。 “當然是娶我,你還想娶誰?”田湘美霸道的嚷。 “可是你不是說自己才十七歲,還想玩,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嗎?”他對她說過的話記得很清楚。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既然要去美國讀書,我也不忍心讓你太想我,所以我想我們還是結(jié)婚好了,而且誰說結(jié)婚后不能玩呀?”她甜甜蜜蜜的窩在他懷里輕輕松松就推翻了自己以前所說的話。 她就知道他不會辜負她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做什么她都愿意。 “現(xiàn)在愿意跟我回去了嗎?怡慧在外面等很久了!彼酒鹕恚斐鲎约旱氖。 田湘美幸福的對他點點頭,伸手握住他溫暖的手,她這輩子再也不要放開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