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是誰?”煬洹不耐煩的響應門外的敲門聲,這個時間不管是誰來,肯定都不會受到他的歡迎。
“爺,是我。”如意甜美的嗓音響起:“我可以進來嗎?爺!”
“進來吧!”這個時候大概只有如意不會讓煬洹拒絕。
如意娉娉的走進來;由于天氣漸漸變熱,如意身上的薄紗透明得可見她美麗的肌膚,可惜她精心的裝扮只換得煬洹的一眼,她知道他反常的表現是因為他心中只有泠水的緣故。
“時候不早了,你還來找我?”煬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爺,你好久沒陪我了,今晚讓我來伺候你好嗎?”
煬洹伸手摸著如意的長發,如意的話提醒了他,這陣子他的確太冷落她了。
因為有愧,所以煬洹的聲音特別溫柔!拔颐魈煸倥隳愫脝?”他現在想的是泠水。
如意早料到他會這么說。“爺,你今晚還是非要泠水不可嗎?”
“怎么,你吃味啦?”
如意搖搖頭,“有什么好吃味的?爺的心已經讓泠水完全迷住,我搶也搶不過泠水!
“你胡說些什么?誰說我讓泠水給迷住的!”
見到他忽然生氣起來,如意不但不感到害怕還繼續往下說:“爺,在我面前你用不著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喜歡泠水甚過我!
“胡扯!”煬洹怒喝一聲!澳闵僭谀莾鹤宰髀斆髁,什么事實擺在眼前,你不是不知道泠水她是下人,你竟和一個下人爭風吃醋!”
“爺,我沒有和泠水爭風吃醋。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個多月來你是怎么對泠水的,要不是你對泠水有意思,怎么會……”
“住口!”
煬洹的怒吼聲終于讓如意閉嘴。
“泠水是我的奴婢,我愛對她怎么樣就怎么樣,誰都管不著!”他嚴厲的對如意說道:“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凈說些讓我生氣的話?”
如意勇敢地迎向他凌厲的眼神,“忠言逆耳,我是為了爺好!
“哦?”
“難道你沒有發覺嗎?下人們早就議論紛紛,如果爺真的非要泠水不可,何不納她?妾?”
“我為什么非納泠水?妾不可?”煬洹冷冷的反問。
唉──如意不由得在心中深嘆著氣。煬洹的執迷不悟和死不承認,讓她有無力感!叭绻麪斦娴膶︺鏊幸馑迹缫舛纺懱驺鏊驙斍笄。”
如意向前一跪,誠摯的哀求:“我知道泠水是爺的人,爺要對她怎樣沒有人敢有任何異議?墒菭敽么跻玻裤鏊胍幌,她已經把女人最重要的貞操給了爺,她往后的人生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如果爺還有一點點體恤她,何不就此罷手?”
如意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煬洹竟然無法反駁她。
“是泠水拜托你來跟我求情的嗎?”煬洹看著如意的表情凝重得嚇人。
“沒有,泠水她不知情。是我自己的意思,因為她實在讓人心疼。爺,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她嗎?”
煬洹聞言,冷冽的瞥如意一眼,隨即大步走出房間。
“爺,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愛上泠水?”如意無力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在百花盛開的花園里,有道瘦小孤單的身影佇立在那兒。
她那陽光都曬不黑的臉蛋看起來好蒼白,如細柳般的纖腰彷佛一碰就會斷了;微蹙的細眉、幽怨的大眼,整個人彷佛沉陷在一片濃濃的哀愁中,哪怕是眨一下眼睛,也可以讓人感受到她的憂郁。
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定睛一看,悶悶不樂的小臉勉強有了笑容。
“濤哥!
“泠水!”和憂慮的泠水相反,在陽光下的車濤顯得神采飛揚。
“濤哥,你吃過中飯沒?”
“我正要去吃!避嚌煊X到泠水的臉色不對勁!般鏊,怎么啦?你的臉色好難看哦!”
“。繘]有啊!
“是不是貝勒爺又來找你了?”
泠水虛弱的一笑。
“怎么可能,他哪有空來找我!”
車濤想了一下,“這倒也是。他左擁右抱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想到你!
說到這個煬洹貝勒,他的所作所?真教人難以理解。前陣子他明明還霸著泠水不放,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每天晚上都叫許多的美女到王府來唱歌跳舞,夜夜笙歌、夜夜春宵。至于泠水,他好象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夜夜笙歌也好、夜夜春宵也罷,煬洹要怎么放縱墮落,他才懶得管。只要煬洹不再招惹泠水,讓泠水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他心疼的看著泠水,真的好希望泠水能盡快找回她失去已久的笑容。
“泠水,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統統把它忘了,你一定要盡快振作起來,好嗎?”
“嗯!便鏊酶袆!皾,謝謝你一直這么照顧我!
她看著車濤,有感而發的說:“濤哥,我覺得你最近心情好象特別好,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有、有嗎?”車濤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拔易约涸趺礇]發覺,呵呵……”
“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泠水淘氣的問。
“?沒有、沒有!”猛搖著手的車濤臉紅的程度可媲美煮熟的蝦子。
“還說沒有!”泠水緊追著想逃的車濤不放!翱旄嬖V我她是誰,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我……我要去吃飯了!”車濤滿臉通紅的說完,隨即想逃跑。
“看你這么心虛,一定有!钡溶嚌吆,泠水好不容易才開朗起來的心情就像曇花一現,很快又消失了。
“唉──”她不想嘆氣的,可她還是嘆氣了。
照理說,自己應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才對,為什么她卻發現愈來愈不了解自己?煬現在不要她,她算是脫離苦海、得救了,這不是她所希望的嗎?
她的身體不必再被他觸摸、不用受他控制,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么她會感到寂寞?為什么她會感到不安?以前做煬洹貼身丫環的時候,她是怕他的;后來他強占她的身體,她更怕他;現在他轉移目標,她的害怕卻有增無減。以前他在她身邊,她害怕;現在他不在她身邊,她居然更害怕。
她究竟是怎為了?泠水不斷的反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答案。煬洹不再要她,確實讓她松一口氣,但是她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她難過、傷心、沮喪,因為煬洹厭倦她、不再找她、不再見她,他?棄了她,這比他強索她的身體更讓她痛苦!
泠水蹲在地下,豆大的淚珠流下。
“泠水,你好傻!這本來就是意料中的事,你還難過什么呢?”
她抬起淚濕的臉,迎向溫暖的陽光。
“泠水,別忘了,你只是個奴婢!”她自嘲的笑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兒,你比酒還要香醇……”已有幾分醉意的煬洹一把摟住身旁的美人,狠狠地吻了下去。
“噢,貝勒爺……”美人發出撩人的喘叫聲。她是洛陽城一家妓院的花魁,今晚已經是她第三次進裕王府。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煬洹粗魯的揉搓她高聳的乳房。
“啊,貝勒爺!”美人受不了似的大聲淫叫。
“來吧!”
煬洹抱起懷中發軟的身軀,進入寢房。
一陣激烈的翻云覆雨后,筋疲力盡的美人倒頭就睡。
煬洹穿上外衣下床,坐在桌前喝茶。發泄過后的他,已無醉意,腦子清醒得很。
爺,你就是喜歡泠水甚過我……如意的話忽然在他腦海里閃過。
喜歡泠水?煬洹覺得可笑極了。他是什么身份,泠水是什么身份,他怎么會喜歡泠水呢?
如果說做那件事就表示他喜歡那個人,那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少說也有幾十個,泠水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
他肯要泠水是她的榮幸,有多少女人自愿張開雙腿等著他臨幸!泠水這丫頭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居然還敢反抗他?每一次她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以沉默來響應他,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也不想碰了。女人都是一樣的,泠水有的別的女人也有,他也不是非要泠水不可!
算一下,他已經有十天沒有碰泠水,這十天來,有各種不同的女人滿足他。的確,他的身體是得到滿足,但是他的心、靈魂好象缺少了些什么。
可惡!難道是因為泠水嗎?
十天前,他根本不把泠水當作一回事,十天后,他卻思念起泠水來了,這讓他變得焦躁不安。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他不相信泠水對自己而言真的是特別的,他更不敢承認自己的心靈會覺得空虛是因為泠水的關系。
“可惡,我竟對一個喜歡反抗我的小奴婢念念不忘!”煬洹低吼一聲,奔回床上,用力地壓向床上的人。
“貝勒爺……”
“可惡!你為什么不肯對我笑、不肯屈服?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煬洹激烈的喘息著,更加用力蹂躪身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