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人心
山瞑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璀揚憶舊游;
還將兩行淚,謠寄海西頭。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游·孟浩然
獨孤曇才剛睡下就被吵醒。
不醒也不成哪!當李昕溫濕熱熱的嘴巴打從她的額頭滑吻到下巴時,她的睡蟲早跑光了。
“!你怎么醒了呢?乖,再睡、再睡,瞧你,眼下都黑了一圈兒了。”李昕故作驚訝,口頭上是憐惜的安撫,動作上卻是兇狠的“進攻”,只見他的“大怪手”一下子移到她的胸,一下挪至她的腰,再一下,就往她的臀摸去。
怪了,人明明只有兩只手,這李聽倒像是有二十只手呢!
獨孤曇忍了又忍,眉頭蹙起,卻也不敢有所動作,因為昨夜入睡之間,她對自己告誡了一遍又一遍,不得再對這個暫且的主子無禮,要將李聽當成璋嘯王爺來看待服侍,雖然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習慣。
不過,奇怪的是,她一靜下來不反抗,李昕的不規矩動作便停了。
李昕雖然玩世不恭,卻不喜歡獨孤曇每每視死如歸又無可奈何的反應,他喜歡她驚駭不安、大叫大嚷,甚至是反抗到底的態度,他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由此可見璋嘯王爺將她“調教”得多好。
“哼!”有了這個想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了,李昕當下沒興趣玩下去了,他很快地從她身上翻下,拍拍屁股站起來!昂昧耍阆肜^續睡嗎?還是起來做點什么?”
做點什么?原本面無表情的獨孤曇驀地一臉茫然。她從來沒有、也不被允許思考這種問題,通常都是——
“主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彼龑嵲拰嵳f,不經意的流露出無奈與滄桑。
李昕一頓,回首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突然發號施令,“起來!”
獨孤曇起身下床。
“躺回去!”
他再道。
獨孤曇聞言便躺回床上。
“坐起來!”
她聽話的坐起來。
“躺下去!”
她又躺上床。
“停!”
停?她不知道這個命令是什么意思,是要她起來還是再躺回去呢?
李昕終于有點兒概念了。瞧璋嘯王爺將小美人“訓練”得多好,究竟是怎么樣的心態,竟能將小美人數得如此乖順?
思索了一會兒,李昕說:“來吧!我帶你出去走走!彼斐鍪。
出去?走?這對獨孤曇而言,是完全不能想像的狀況,但本著服從為最高守則的性子,她拿起一旁的罩紗,打算將臉蒙上。
“你做什么?”李昕發現她的動作相當的順手,好似無時無刻都在重復這個動作般!昂枚硕说模陕锇涯樏勺。俊毕乱凰菜滞蝗活I悟,“該不會璋嘯王爺都要你這么做吧?”把她弄得“與世隔絕”?
獨孤曇沒吭聲,靜默的神情已算是承認。
“為什么?”
一問出口,李昕就暗罵自己是笨蛋。想她這般的絕色,璋嘯王爺狂烈過頭的獨占心理他是可以理解的。
又想了一下,他一把扯下罩紗往旁邊扔去。
獨孤曇微帶詫異的看著他干凈又利落的動作。
“我們走吧!”李昕快快樂樂地握著她的柔荑,大剌剌地朝門口邁步。
走去哪里?獨孤曇被動地由他帶領著穿過夜涼如水的花園,穿過長廊,一路上不知引來多少驚艷的目光,來到后門處,他就要拉著她出門,她卻不依地停了下來。
“我……”這樣好嗎?這樣對嗎?在璋嘯王爺的身邊,她的行為舉止從來沒有這么輕浮過。
李昕不知道她認為這行為是輕浮,否則他肯定會狂笑三百回合,再改教她什么叫做輕佻和輕薄。
她可能還不習慣吧,李昕眉頭一挑,對趕上來的小仔子招招手,“去拿兩頂斗笠來!
“是!”
小仔子轉身去拿東西,沒多久便回來,手中拿著兩頂笠帽。
斗笠?獨孤曇瞪著小仔子遞過來的東西,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研究著。
“來!你一頂,我一頂!
李昕快樂的公平分配,也不管斗笠突然罩下時把她的頭發弄亂了,反正戴上了就是!白甙桑
“爺,您往哪兒去?”
小仔子跟上來。
“還能往哪?老地方嘛!”
李昕頭也不回的答道。
“。俊
去那種地方還帶著女人?小仔子嚇得“花容失色”,“三皇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啐!這等事兒我會開玩笑嗎?”李昕回了一記“少笨了”的眼神,“三皇爺我心情太好了,自然要帶我的小美人去見見世面,增長、增長她的見聞嘛!”語畢,他拉著不知所措的獨孤曇便走。
“啊?這……三皇爺,等等!等等我呀……”小仔子一邊快步追趕一邊呼喊。
☆ ☆ ☆
這就是李昕口中的“老地方”?獨孤曇看著眼前的陣仗。
“李爺,您可好久沒來啦!”
花街柳巷中,哪個嬤嬤、姑娘不知道“李爺”這響當當的人物,一見到李昕,她們活像蜂蝶見了蜜般撲向他。
“李爺,來來來!來劉嬤嬤這里坐坐,今兒個我正好在拍賣您最喜歡的上等貨色哪!”劉嬤嬤手中的紅絲帕招呀揮的。
“好好好!太好了!”李昕垂涎三尺的說,拉著獨抓曇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向前,后頭跟著小仔子和兩名侍衛。
這么急做什么?獨孤曇不解的緊跟著。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家紅色燈籠高高掛的妓院,精致典雅的大廳里擺著數張考究的座椅,在座的凈是穿著珠光寶氣的富人、員外,福福泰泰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迫不及待。
“呵呵!李爺也來啦!”
其中一人開口打招呼。
一般的平民百姓并不知道李昕尊貴的身份,僅當他是個撒金的富家子,也是個人肉拍賣市場上的?土T了。
“托福、托福!最近手頭好不容易有幾個閑錢,小子就不客氣往這里跑啦!”李昕嘴上打著哈哈,卻無人看清他眼底真正的疏冷與嫌惡。
“這位是……”有人湊了上來,好奇打量著正襟危坐的獨孤曇。
男人帶女人上妓院的事不是沒有,但可沒有哪個姑娘看起來如此嚴肅又正經,甚至可說是冰冰冷冷的,一點兒都不可愛。
李昕一點兒也不忸怩,大大方方把獨孤曇的腰肢一摟,“我的小花兒、小美人羅!”
有股作嘔的感覺從喉頭升起,獨孤曇微蹩柳眉。
這種感覺是什么?好像比討厭更深了一些些,濃濃重重得讓她直想掙開他的大掌,不愿自己的身子被他給摟著。
“你……”
發現她的暗中反抗,李昕本想開口問些什么,一聲鑼鼓響聲傳遍全場,也打斷了他的話。
拍賣會正式開始!
獨孤曇看著一名二十來歲、嬌艷妖嬈的女人蓮步出場,媚眼一拋,盈盈笑著對在座的男人福身。
“小婦人今年二十,新寡,無奈沒本事養活自己,只得將己身賤賣了。請各位好心的大爺出個價吧!”
“五十兩!
“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叫價聲疏疏落落的,女人一急,滴溜溜地盯向李昕,整個魂兒立刻被李昕的一表人才給勾去。
哇!好俊俏的爺兒喔!
“這位大爺,您不可憐、可憐奴家嗎?”她猛拋媚眼,拋得眼兒都快變形了!拔野鼫蕰痰媚媸娣。”
“那倒是!”李昕笑了起來,但他笑得非常無情且不齒,“但我偏愛新鮮的貨色!
溫柔鄉里打滾久了,李昕可看過各種騙人的招兒。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熟妓,而且還是卷人錢財、最要不得的那一種,可以將自己賣個無數次,將買主的錢財全吸走后再一逃了之。
女人失望且不悅地抿緊唇。
陸陸續續又有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出,環肥燕瘦,任君挑選,也很快都有了買主。
然后,劉嬤嬤搖搖擺擺地上場,笑道:“各位大爺久等了,今兒個的上等貨色就要出場了!”
笑咪咪地,劉嬤嬤示意兩名打手押著兩個小孩子出場。
“嗚嗚嗚……”
兩個孩子嚇壞了,不斷飲泣。他們約莫十歲左右,雙胞胎,五官美麗,像一對白白嫩嫩的小羔羊,引得在座男人如大野狼般“食指大動”。
“這對姐弟可是十年難得一見的好貨色,絕對能夠讓各位大爺夜夜銷魂,是老婆子我親自檢查過的,保證純真干凈……呵呵!老婆子我可要從五百兩開始叫價喔!”
買孩子回去做什么呢?生活太過單調又單純,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獨孤曇根本無法理解。
但顯然兩個孩子都懂,馬上瑟縮地抱成一團,害怕將來坎坷的命運而不斷的發抖。
“一千兩!”
馬上有人提高叫價。
“等等!我出兩千兩!”
“兩千兩算什么?劉嬤嬤,我出三千兩!”
嘿嘿!瞧瞧這場面,可比方才熱絡多了。劉嬤嬤開心不已。
“怎么,在想什么?小美人!崩铌客蝗晦D眼看向獨孤曇,劍眉微挑,“說給我聽聽吧!”
既然這“暫且的主子”都開口了,獨孤曇只好問:“為什么?”纖纖素手往前頭的雙胞胎輕輕一指,點明了她簡單至極的問題。
“哦!你是說為什么大家都要搶著買那對孩子呀!”李昕一下子便猜中她的想法。
李昕尚未答復,身邊的張員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李爺,你這小娘子可天真得很哪!小娘子,花錢買來那對孩子,當然是要好好疼、好好愛羅!”
“嘿嘿!沒錯,看樣子還可以玩上好一陣子哩!”王姓富商聞言奸笑數聲,口氣仿佛是勢在必得。
“耶!王大爺上回不是才買個小丫頭回去?那嫩生生的小丫頭難道還不能滿足他嗎?”
在座有些人知道王富商的惡習惡性,于是竊竊私語起來。
“啐!那個嫩生生的小丫頭當天就被玩死了,你還不知道嗎?”
“這樣啊……”
“咱們就來看看這對姐弟耐不耐磨羅!”他說完,旋即爆出一陣夸張的笑聲。
這是什么對話?獨孤曇怔怔地聽著,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太過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實在不能理解男人那種古怪的眼光是什么意思?
獨孤曇才想著這個問題,突然聽到一記石破天驚的喊價———
“一萬兩!”
一萬兩?!
獨孤曇瞪著李昕,見他閑閑涼涼地舉起左手表示出價,右手玩弄著垂在她胸前的青絲,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一萬兩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數字。
“一萬兩……”小仔子很是傷腦筋地用手抹著臉。這么大一筆錢,三皇爺是開哪門子的玩笑?
“李爺,真是湊巧,你是存心同我搶人嗎?”沉不氣兒的王富商叫道:“上回您同我搶了三個小孩兒,上上回搶了一個,再上上上回……這回您就讓我吧!”變態的心理,讓王富商不舍得將雙胞胎讓別人得去。
“抱歉了!”湊巧?當然不是,他是故意的。一見到這對可愛復可憐的雙胞胎時,李昕就打定主意要人了。
“李爺出一萬兩!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劉嬤嬤興奮得聲音都有點發抖了,“若沒有,人就是李爺的了!
李昕以極低的聲音吩咐左手邊的侍衛,“明天一早便把這間店給拆了,另外把今晚參加拍賣會的人抓起來。記住,叫這里的知府做得干凈一點,順便清帳,瞧瞧劉嬤嬤除了這對孩子外,還在這三個月內又賣了哪些孩子,相關的人一個也不得放過。”
“是!”
經常跟隨在李昕身旁的侍衛低首領命。
“李爺,這對孩子現下是您的了!眲邒呦沧巫蔚爻吨鴥蓚孩子上前,喝令道:“給我跪下!”
“嗚嗚嗚……”
雙胞胎怕得跪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李昕一揮手,右手邊的侍衛便將孩子帶走。
“這是一萬兩銀票!贝馁u結束后,李昕拿出銀票,“劉嬤嬤,你這兒的生意,可是愈做愈大了。”
“呵呵!還過得去,您就不知道,前陣子日子真的不好過呢!也不知道官差是從哪里聽見的風聲,知道我在賣這些小混球,不時就穿著官服來晃晃,影響生意甚矩,好不容易又開張了,往后您也要多來捧個人場啊!”
“如果有機會的話!崩盥犚馕渡铋L地笑道。是啊!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劉嬤嬤哪會曉得一場抄門行動已經被安排妥當,她怕是無福享用那一萬兩銀子了。
獨孤曇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的,但眼中的討厭已經變成鄙棄,本著女性的直覺,她大概知道這場拍賣會的參與者對雙胞胎有著什么樣的興趣。
她決定了!待回到璋嘯王爺身邊時,她一定要將這位暫且的主子的惡形惡狀全說給璋嘯王爺聽。
☆ ☆ ☆
偏見是很奇怪的東西,當你瞧一個人順眼,他的一舉一動自是百般的好,反之,就連他的一根頭發寒毛,你也會嫌到吐血。
“喂!你就是新來的姐妹嗎?”
一大清早,獨孤曇的房內就殺入一票娘子軍,鶯鶯燕燕的,每個人都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就是她嗎?”
“應該是吧……”
“怎么把臉給蒙了起來?”
“見不得人吧!”
“啥?那就非得瞧瞧不可了!
“喂!新來的,把遮臉的布給我扯下來!”
一名叫囂得最是得意的雙發髻姑娘搶步上前,揚起皓腕便扯,獨孤曇沒有反抗,任憑一張美顏展露。
十多對眼珠子倏地發直,目光全集中在獨孤曇身上,看癡了!
“哇!”
一名姑娘忍不住發出驚嘆。
“哇!”
像是傳染病般,全部的人都跟著一起嘆息。
世上怎么會有人美成這等模樣?眼前的獨孤曇活生生便像是……
“絕世小美人,我來也——咦!怎么你們都在這里啊?”興高采烈的李昕才闖進來,就乍成“萬紅叢中一點綠”了。
“爺。
一時間吳依軟語四起。
“您已經三日不曾來找奴家了!”
“還有我,人家一旬未見到您了耶!”
“別和我爭爺兒!”
“我才是呢!今兒個我陪爺是陪定了!”
“你——“
“好好好!”怕她們起爭執,李昕出聲安撫眾佳麗。
他點點那個美女的粉頰、親親這個佳人的紅唇,更不忘摸摸投懷送抱的嬌軀……
呼!好忙喔!他只有一雙手、一張嘴,可是眼前“豆腐”這么多,吃不完也不能帶著走,浪費了是很可惜的,怎么辦?李昕心不在焉地想著。
獨孤曇冷眼旁觀。原來這個暫且的主子和璋嘯王爺是這般大不相同!當她偎在璋嘯王爺懷中時,他的眼神細膩而深邃,只放在她的身上,哪里像這個李昕,一個小小的懷抱居然容納得下這么多個女人!
隨著逐漸發酸的感覺,獨孤曇蹙起眉,心中的不快讓她下意識挪動坐姿,末了索性以背相對,不想看向那一片的“人山人!。
但是她不惹人,卻有人來惹她。
“爺。∧@位新人好大的面子,來這兒已經三日,卻不曾來拜會過咱們哩!”沖著背對的獨孤曇,青衣姑娘高聲放著話,似乎是刻意要給人難堪。
拜會?為什么她要這么做?獨孤曇才正想著,耳邊已經聽見李昕不以為意的回答——
“哎喲!青青,她忙著服侍我都來不及了。這樣吧!改天我帶大家一塊兒出去玩玩!
由于獨孤曇是背對著大家,所以沒能看見李昕在面對這群紅粉時笑眼底下的無情,也沒瞧見凝向她時的萬縷柔情。
“好啦、好啦!你們都先回去吧!”李聽揮揮手,表示沒有什么大不了。
挨著獨孤曇,他毫不客氣矮下身,伸臂勾住她的頸子,一張俊臉貼上她豐厚的青絲,邊揉蹭著發絲,邊用眼神示意她們離去。
“哼!”青青咬了咬下唇,轉身便走,其他人則在面面相覷后,也跟著退出房間。
“成了!沒人打擾咱們了!
李昕的正經八百似乎難以維持很久,嘴臉轉換之神速,簡直教人嘆為觀止,也教獨孤曇討厭。
“放開我。”獨孤曇垂眼看那只留在她腰際的胳膊,她并未費力掙扎,因為前兩日的經驗已經告訴她,那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而且,她這句口頭上的請求,他八成聽不入耳,有聽也沒有到。
“我要睡‘枕頭’!彼媸裁炊紱]“聽到”,只是一個勁兒硬將獨孤曇往床邊移,落榻坐下后,便把腦袋朝她的大腿枕上。
啊哈!這就是他的“枕頭”,多軟多舒服呀!
他滿足地輕喟著,灼熱的呼息一陣又一陣,無巧不巧噴拂在她雙腿間柔軟的地帶,雖然隔著衣料,仍教人怪不好意思的。
嬌軀幾不可察的輕顫,神經末梢敏感而酥癢,她不禁開始懷疑他究竟是有心或無意。
李聽當然是故意的。好不愜意享受軟玉溫香的他偷笑著,額頭抵著她平坦的小腹,驀地——
“啊——”
一記尖嚎響起,獨孤曇氣得扭動身子,一邊用發顫的口吻指責著,“你……你怎么可以、可以、可以——”
“我……我怎么可以、可以、可以——”可以怎樣?李昕模仿著她的口吻,俊眉邪挑,仰首往上望著她氣得艷紅的雙頰。
嗯!這兒的“地理環境”可真是不錯,不管是往上瞧還是往下看,都是很有“看頭”。
“是不是我怎么可以這樣?”
“!钡匾宦,李昕竟隔著絲軟的布料吻上她私密的軟丘,再度讓她發出一記恐怖的尖嚎。
“嘿嘿!我就是要這樣!這樣!和這樣!”
一不做、二不休,“無三不成禮”,李昕偏是玩性大發,在獨孤曇索性開始推拒拍打的一連串動作間,居然還可以頻頻展開“突襲”,惹得她叫得更大聲。
“你——”不堪他努力不懈的“騷擾”,獨孤曇被怒氣激昏了頭,終于狠下心使盡吃奶的力氣,打直兩條粉臂用力一推,腿兒配合地快速一抽——
“哇啊啊啊——啊、啊、啊……”
完全沒有防備,李昕就這樣摔下床榻,在哀叫聲由強漸弱之下,修長的身軀便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