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韋冰柔形同被軟禁,但席海颯只是不準(zhǔn)她外出,并沒有禁止別人來探望她,而賀慕萼更是被特別允許可以來陪她。
但是賀慕萼的陪伴,并未替席海颯帶來韋冰柔的諒解,反而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雪上加霜。
“虧我這么大力幫忙,你竟然沒能勸我弟弟回集團效力?連讓他恢復(fù)開車的信心也沒有,你真是失職!”賀慕萼大發(fā)牢騷,心里更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她想回舞龍集團的機會都沒有,席海颯竟然把機會往外推。
席海颯不回舞龍集團、不敢開車干她什么事?什么時候又輪到賀慕萼來數(shù)落她了?
“偷我的內(nèi)衣、在我的浴室里噴漆也算是幫忙嗎?”韋冰柔不甘示弱,將賀慕萼和母親狼狽為奸的事情提出來。
“喂!弟妹,我出的力可不只這些,要不是我寄病毒給你去刺激海颯,他的幻想癥怎么可能痊愈,你也無法如韋媽媽所愿嫁人豪門!辟R慕萼的口氣可真是囂張得很。
“病毒是你寄給我的?”韋冰柔無法相信!澳氵@是什么心態(tài)?竟然會要我寄病毒去危害自家的公司?”
“哎呀!那哪算危害?我早就叫他們制作好備份,萬一海颯要是破解不了我制作的病毒,集團也不至于有什么損傷!彪m然她不能回舞龍集團,但是她覺得自己越來越重要了。
“既然是你們自家人搞的鬼,為什么席海颯要軟禁我?”韋冰柔很不滿自己被同一家人耍得團團轉(zhuǎn)o
“因為有人……”賀慕萼忽然想起海颯要她別多嘴,立即打住接下來的話!胺凑愎怨缘拇谶@里,海颯不會害你的!
“你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韋冰柔覺得他們姐弟一定隱瞞了她什么事。
“沒事、沒事……”賀慕萼支支吾吾之后起身急著走人!拔疫有一點事情要辦,我先走了。”
賀慕萼的手腳俐落,一下子就奪門而出,韋冰柔根本來不及阻止。
“上車!”席海颯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韋冰柔不在,急忙的開車出來找她,終于被他找到了。
“你……”她記得賀慕萼說過,自從車禍之后,席海颯就不曾開過車,今天竟然為了找她而再次坐上駕駛座……
或許她在他心里不是毫無分量……
沖著這一點,韋冰柔乖乖的上車。
“你嚇壞我了,我以為……”
“以為什么?”今天她一定要問出來。
“沒事!毕oS不想讓她產(chǎn)生恐懼的心理。
“沒事你怎么會開車出來找我?”
席海颯此時才驚覺,他對車子的恐懼因為韋冰柔的不告而別而消失。
“我……”他還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席海颯還在支支吾吾的猶豫著,韋冰柔疑惑的看著后視鏡,后頭那一輛車子打從她上車就一直跟在后頭。
“我很想給你多一點時間考慮,但是你恐怕得先確認(rèn)后頭那輛車子是不是你熟識的朋友?因為他已經(jīng)跟了我們很久!
席海颯心驚的往后看一眼之后猛踩油門。
“是你的仇家嗎?”韋冰柔頓時被他的舉動嚇得臉色發(fā)白。
“不是!毕oS踩著油門加速,在車陣中穿梭,但是追在后頭的車子卻也緊迫著不放。
“你倒是快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韋冰柔緊張的大喊。
“他們是賞金獵人。”席海颯將車子駛?cè)腴l道開上高速公路。
“什么是賞金獵人?他們到底要獵誰?”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笨,但是她還是要問。
“他們以為捉到你,把你交給舞龍集團就有獎金可以領(lǐng)!毕oS將時速飆到將近兩百公里。
“捉到我有錢可以領(lǐng)?有多少獎金?我可不可以自動送上門拿這筆獎金?”韋冰柔聽到有獎金,就忘了自投羅網(wǎng)的下場。
“柔柔!”席海颯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根本沒有獎金這回事,這完全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韋冰柔假裝注意后頭的車子,不看他的白眼。
“后面的車子不見了!”韋冰柔大喊著。
“賞金獵人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的!毕oS將車駛離高速公路下交流道。
“我們得找個地方躲一下。”
席海颯熟練的將車子開到一楝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拉著韋冰柔下車。
“你想做什么?”
“我們必須換一輛車,才不至于太快被迫上!毕oS拉著她下車,打開另一部跑車的車門。
“你這是偷竊行為!表f冰柔不贊成他隨便開走別人的車。
“小姐,我拿著車鑰匙打開車門,你說我是不是在偷竊?”席海颯快速的發(fā)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把車子停在這里?”都已經(jīng)是緊張萬分的時刻,韋冰柔還在計較他的行為有沒有違法!
“這棟大樓有舞龍集團的秘密分部……”席海颯的話還沒說完,就與賞金獵人的車子擦身而過。
“還好,已經(jīng)快到出口了,等他繞出來就迫不上我們了!表f冰柔才慶幸逃過一劫,眼前立即被一輛車子給欄下來,幾個大漢抓住席海颯,回頭追過來的車子則是將韋冰柔抓進車子里。
“你如果要這個女人,回去叫衛(wèi)無極把蕓嬡還給我。”江御晶看著韋冰柔害怕的樣子笑得更是夸張。
“還有你想要她活著回去,就不準(zhǔn)報警,今晚十二點帶著蕓媛到陽明山的冷水坑,如果你敢報警,我保證讓你找不到她的全尸,聽見了沒?”
“你不要亂來……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席海颯萬萬沒想到,他與韋冰柔的戀情會牽扯上衛(wèi)無極。
“啊……啊……啊……”韋冰柔嚇得大叫。
江御昆伸手捂住韋冰柔的嘴巴。
“閉嘴!不要再叫了!”
“如果你不放了她,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席海颯雖然被人架著,但氣勢依然嚇人。
“別說大話,趕快回去勸衛(wèi)無極交出蕓援來交換她!”江御晶坐上車,帶走韋冰柔。
不一會兒,接到席海颯發(fā)出緊急訊號的衛(wèi)無極便趕到。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衛(wèi)無極悠哉的問。
“江御昆把柔柔捉走了!”席海颯幾近發(fā)狂。
“他捉你的女人干什么?難道他看上你的女人?”衛(wèi)無極說著風(fēng)涼話。
“不!他看上的是你的女人,他要我交出狄蕓嬡換回柔柔。”
“你休想!”衛(wèi)無極一口拒絕。
“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柔柔沒命?”他當(dāng)然不可能對江御昆妥協(xié),但是衛(wèi)無極的回答未免太無情了。
“難道你員的要我雙手奉上嬡嬡?這不可能!”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但絕對不能要他犧牲嬡嬡。
“我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總要做做樣子給江御昆看吧!”
“醒來!不要裝死,你的男人就要來了,你這樣奄奄一息,他還以為我把你欺負(fù)得多慘咧!”江御昆拿了一杯水潑在韋冰柔的臉上。
“他們到了嗎?”江御昆轉(zhuǎn)頭詢問他雇用的臨時演員。
這些妄想成為明星的年輕人沒拍過戲,也不知道電影是怎么個拍法,江御昆只給他們每人一天一千元的酬勞,他們就相信自己正在拍一部社會寫實片。
“看見車燈了!
“把這個女人帶出去!苯フf完,立即有人將韋冰柔帶到空地上。
一到空地上,只見四周幽幽暗暗,伸手不見五指,冷風(fēng)直吹,韋冰柔的身體禁不住地直打著咳嗦。
突然,一道車燈射進來,衛(wèi)無極帶著女警假扮的狄蕓嬡和席海颯一起下車,一旁還有人拿著皮箱。
“我的人呢?”席海颯冷酷的間。
江御昆將手電筒往韋冰柔的臉上照去,她的嘴上貼著膠帶,臉因強光而撇向一邊。
“在這里!”江御易用手抓著韋冰柔的下巴,不停的搖晃著。
“住手!”
“干嘛?心疼了是不是?”江御昆像是個虐待狂般的笑著。
“江御昆,你廢話少說!狄蕓嬡在這里,你可以把我的人放了吧!”席海颯使了個眼色,手底下的人就將皮箱打開放在車蓋上。
“哇!是錢耶!”江御昆身旁的臨時演員見到錢,個個心花怒放,完全忘了要扮演好黑道角頭的事。
“我要的是人,你拿錢來做什么?”江御昆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席海颯這么做一定別有用意。
“人給你帶來了,跑路費也替你準(zhǔn)備好了,你可以放人了嗎?”席海颯擔(dān)心的望著韋冰柔。
江御昆被席海颯的口氣惹毛了,拿出刀子抵在韋冰柔的頸邊,刀子抵住她細(xì)嫩的皮膚,立刻滲出血絲。
“你……你不要亂來!我把錢扔過去,順便叫狄蕓嬡過去!”席海颯心疼的看著皺著眉的韋冰柔,立刻答應(yīng)交人給錢。
江御昆竟然敢動他的人,等一下一定要他好看!
舞龍集團的人將皮箱扔了過去,假扮狄蕓嬡的女警也乖乖的走上前去。
江御昆雇用的那些演員一見到裝錢的皮箱丟過來,馬上上前去查看,完全不管江御昆。
“你們這些飯桶到底在做什么?”江御昆生氣得怒吼。
這時埋伏的警察從四周的草叢里站起來,用槍指著江御昆。
那一群臨時演員看見警察,慌亂的舉起手投降,聲稱自己在拍戲,跟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
席海颯在一陣慌亂之中將韋冰柔拉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一邊替她撕下嘴巴上的膠帶和松開她手腳上的繩子,一邊詢問。
韋冰柔眼中泛著淚光朝席海颯搖了搖頭,她真的好害怕。
他一把將韋冰柔摟住,緊緊的護在凄里,他真的快被嚇?biāo)懒,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會跟著她走,他已經(jīng)不能沒有她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韋冰柔看見江御昆的手伸進西裝里,驚嚇的將席海颯一把推開并大叫一聲,大家一陣驚慌,而江御昆則趁著混亂朝衛(wèi)無極開槍。
“衛(wèi)無極,我們的恩怨今天一次了結(jié)!”
但是江御昆的槍法不準(zhǔn),子彈竟然偏向席海颯這邊。
“海颯!小心!”韋冰柔緊張的大叫。
韋冰柔卻沒想到被子彈打中的會是自己。
“把他捉起來!”警察一擁而上,將江御昆一群人給制伏。
“柔柔,你怎么樣了?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韋冰柔的傷口不停的溢出鮮血,染紅了席海颯的雙手。
“柔柔!”知道韋冰柔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席海颯的心情總算趨于平靜。
雖然見過不少大場面,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那種害怕從此失去她的驚懼,直到現(xiàn)在依舊讓他幾近窒息。
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頰,席海颯深深的悟出愛她就不要害她的道理。
他發(fā)誓,只要柔柔好起來,他絕對不會再強迫她愛他,甚至她想離開,他也愿意忍痛接受。
愛她就是讓她快樂不是嗎?
在預(yù)料到可能失去她時,席海颯的胸口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牽引出他這輩子不曾有過的情感波動。
他對婉馨的死是愧疚,韋冰柔給他的卻是一種既強烈又特別的吸引力,這種說不出的愛,已經(jīng)占據(jù)他整個心房。
柔柔曾經(jīng)問過他,什么時候才肯放了她?那時候的他提不起又放不下,所以無法回答。
雖然現(xiàn)在他依然提不起也放不下,但是他愿意尊重柔柔的選擇。
韋冰柔的傷復(fù)元得很快,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席海颯一直不曾出現(xiàn),反倒是席海颯的母親杜煙寒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就連席海颯的父親席慕天都來看過她好幾次。
已經(jīng)是凌晨了,韋冰柔一點睡意也沒有,一直猜想著席海颯到底對她是有情還是無意?
忽然門把被輕輕轉(zhuǎn)動,韋冰柔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她聽見熟得不能再熟的腳步聲走到床邊佇立著,似乎考慮了很久才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再輕巧的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韋冰柔偷偷的睜開眼睛瞄他,看見他坐在床邊靠著微弱的燈光看一些文件。
他穿著一身輕便,身上發(fā)出淡淡的沐浴乳香,似乎剛洗過澡。
聽說他已經(jīng)回舞龍集團,經(jīng)過這—‘次的病毒事件,他打算成立一家專門防毒的科技公司,或許他是因為忙碌才沒來看她。
韋冰柔不知不覺的替席海颯找借口。
隔天,韋冰柔假裝閑得發(fā)慌的晃到保全室,謊稱前些天晚上她聽到怪聲音,要求保全人員調(diào)倒錄影帶出來看,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受傷的這些日子,席海颯每天凌晨都會來看她,在床邊看完文件后小睡片刻,直到天亮才離去。
知道這些實情對她并沒有幫助,反而讓她心里更加迷惑。
為什么?
感應(yīng)到她有危險接近她,知道舞龍集團要懲罰她時綴架她,現(xiàn)在呢?難道是她受了傷所以可憐她嗎?
今晚,席海颯又來到她的床邊,但是她無法像昨晚一樣安心入睡,因為她心里充滿疑惑,根本睡不著。
專心看文件的席海颯注意到她輾轉(zhuǎn)難眠,難道是他翻閱紙張的聲音吵到她,讓她無法安眠?
席海颯輕輕的合上文件,伸手將床頭燈再轉(zhuǎn)弱一點,反正天亮之后他就得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再看也不遲。
他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
他多想抱著韋冰柔一起入眠,他喜歡她的體香和發(fā)香,也很珍惜與她相處的每一刻,因為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離開……
他也曾克制自己不要過來,但是少了她的氣息,整個房間里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那種空虛的感覺令他無法心安。
其實這房間的床夠大,他大可躺上去和她一起睡,但是他發(fā)誓從今以后要讓她快樂,怎么可以冒著讓她動怒的危險睡到床上去。
“海颯,你睡著了嗎?”韋冰柔受到他在身旁的影響,心煩意亂的睡不著,忍不住輕聲叫喚。
“我吵到你了嗎?”
“不,是我自己睡不著!表f冰柔一想到他每晚坐在椅子上睡覺,心中十分不舍。
“需不需要我唱催眠曲給你聽?”席海颯促狹的問。
“我又不是小嬰兒。”想到他對她的呵護,韋冰柔臉上不禁出現(xiàn)一抹紅暈。
“還是要我離開?”席海颯站起來將椅子放回原位。
“不,別走——”羞怯倏地在她臉上泛開來。
“小姐,這樣我很為難耶!”席海颯見她并沒要他離開的意思遂接著又說:“那我可以躺在你身邊陪你嗎?”
韋冰柔看見他深邃的黑眸里有著濃濃的哀求,她不忍心拒絕他,卻也不想答應(yīng)得太干脆。
“為什么你不回你的房間睡?”
“因為我已經(jīng)習(xí)慣抱著你睡,沒有你在懷抱里我睡不著!甭犝f忠實的說出自己的感受,比較容易得到女人的同情。
還好燈光非常微弱,否則席海颯一定會看見她羞紅了臉。
“我會小心不要壓到你!
席海颯不死心的要求。
韋冰柔雖然沒回答,但是身子已經(jīng)自動往床的另一側(cè)移動,席海颯意會后興奮得躍上床。
一開始,兩人躺在床上各睡各的,但是氣氛越來越詭譎。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席海颯翻身望著一樣睡不著的韋冰柔問。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引狼人室的成語大概是這樣來的。
“你不是也睡不著嗎?我抱著你或許比較容易入睡!毕oS死皮賴臉的繼續(xù)纏著韋冰柔。
“亂說,那樣我反而會睡不著!”
韋冰柔口是心非的否認(rèn),心里卻想著:他怎么好死不死的猜中她的心事。
“是這樣嗎?”席海颯伸出大手將她圈人懷抱里。
“是不是因為我抱著你,你會更想我,所以才會睡不著?”抱著她,所有要讓她高興的意念都被拋到九霄云外。
“別這樣。”
韋冰柔不想再和他發(fā)生沒有感情的親密行為。
“別動!”他咬牙忍住她在懷抱里扭動所帶來的欲望,“你別動,我只是想抱著你,絕對不會亂來!
韋冰柔也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不敢再亂動,柔順的讓他抱著。
其實她的確想念他的懷抱,他的懷抱讓她有一種被捧在手掌心上的感覺,那種甜蜜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