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柔。”胥煥對著已經(jīng)快康復的韋冰柔打招呼。
雖然韋冰柔剛被撞到時的模樣非常嚴重,但是她福大命大,醫(yī)生所預估的糟糕情況一個也沒發(fā)生,才十幾天就即將康復。
“嗨!”
韋冰柔的眼睛里流露出滿滿的愛意,但是胥煥刻意回避她的目光。
胥煥知道韋冰柔喜歡他,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他更肯定自己是一個不能談情說愛的人,如果每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都脫離不了厄運,他寧愿將情感深鎖在心里。
自從半年前的意外發(fā)生后,他只想過平靜的日子,所以才會離開家人,獨自過著被誤認為街友的生活。
但是老天似乎不肯放過他,派了一個像天使般的女人來引誘他,讓他漸漸遠離安穩(wěn)的生活。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接受引誘!
不是他有圣潔的情操,而是他不忍心害韋冰柔受到無妄之災。
胥煥在心里暗自做了決定,等她出院之后,他就遠遠的離開她,不與她接觸,或許腦海里就不會再出現(xiàn)任何有關她的事情。
“我?guī)Я斯P記型電腦,你無聊時可以上網(wǎng)跟同事聊聊天!彼呀(jīng)好多了,胥煥打算減少和她獨處的時間。 ’
“我……不想和同事在網(wǎng)路上聊天…”她只想和他多相處一點,即使就這樣坐著對望也無所謂。不過這些話她可說不出口。
‘為什么不想和同事聊天?”韋冰柔住院的這段日子里,來醫(yī)院探望她的同事絡繹不絕,可見她的人緣不錯。
“你可以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嗎?”
胥煥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你想聊什么?”
“我想聊……”韋冰柔最想談請胥煥冒充她男友的事情,但她說不出口。
“我想辭職……”她一時找不到話題·;只好隨便編一個。
“做得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看她那天從舞龍集團大樓出來時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就知道她是在工作上受到挫折了。
“因為……因為……”老天,說謊怎么會這么難?
“因為舞龍集團沒打算把企業(yè)形象廣告交給你們公司做?”胥煥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
“對!對!就是這樣!彼谛睦镏x謝胥煥替她編出理由!八麄冋f企業(yè)形象廣告不需要假手他人!
‘就因為一句不需要假手他人的話,你就失去信心想放棄?”他怎么看都覺得韋冰柔不是這種人。
“也不是啦!你記得我說過我媽逼我結婚的事情嗎?”韋冰柔腦袋不停的轉著,期待自己能想出一個請君入甕的好方法讓他自動上鉤。
“我記得!
“我在想,與其費事自己去找對象,不如讓我媽去想辦法好了,不管是相親,或是去找婚姻介紹所,總之,她希望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
拜托老天爺保佑,希望胥煥能一時心軟加沖動,趕緊開口幫她的忙。
可惜,老天爺并沒有站在她這一邊。
“就算要相親也不用辭職呀!”聽見她想隨便找個人嫁,他的心不自覺的沉重起來。
“你不要笑我沒志氣,我實在厭煩了職場上的鉤心斗角、爾虞我詐,如果能順順利利的找個人嫁了,我會選擇做全職的家庭主婦!爆F(xiàn)下的社會,像她這么賢慧的女人沒幾個了,希望他能把握。
“當全職的家庭主婦很無聊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辭職的好,留下一個不與丈夫分享的空間,將采要是夫妻吵架什么的,才有同事可以訴苦!瘪銦ǹ嗫谄判南鄤。
他的思維很周密也很纖細,但為什么獨獨猜不到她的心思?
看來她得下猛藥!
她拿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原子筆,寫下一組電話號碼。
“醫(yī)院里不能使用手機,請你打電話通知我母親,說我愿意聽從她的安排去相親,順便請她過兩天來替我辦理出院手續(xù)。”
胥煥皺著眉頭:,不敢說出她母親來看過她,而且還將他誤以為是她的男朋友。
“怎么了?有困難嗎?”韋冰柔看著他緊皺的眉頭,以為他為她要相親的事情傷腦筋,心中暗自竊喜著。
“出院手續(xù)我?guī)湍戕k,聯(lián)絡伯母的事情,等你出院后再說吧!”胥煥已經(jīng)領教過韋母的厲害,他打死都不愿意和韋母聯(lián)絡。
“不行啦!如果我沒通知我母親,讓她預先做安排,她一定會不高興的……”韋冰柔的話還沒說完,胥煥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她遭受相親的對象約會強暴的畫面……
老天!
韋冰柔怎么像是個災難源頭,禍事不斷呢?
“你不是不想奉母命結婚嗎?我看就先拖著吧!”胥煥轉身倒一杯水給她,“我先到你那兒拿幾件衣服,下個星期出院時可以穿!
“也好!表f冰柔嘴上回答得淡然,但是心跳不禁加速,或許她有機會羅!
雖然胥煥拒絕韋冰柔的請求,不肯打電話給韋母,但是卻躲不過神通廣大的韋母。
(胥煥啊!小柔的心理醫(yī)生說她因為車禍受到驚嚇,需要有人陪一段時間,你可得好好的照顧她喲。)
電話中的韋母為了制造兩人的相處機會,不惜捏造事實。
韋母還真的很放心,把韋冰柔的——切都交給他!
算了!胥煥沒與韋母爭辯,只能借機消除一些障礙。
“要我陪小柔沒問題,不過我能不能請求韋媽媽不要替小柔安排相親的事?”胥煥直言道。
(相親?別開玩笑了,小柔有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替她安排相親的對象呢?)
韋媽媽真是厲害,她的言下之意清楚的表明,如果他不是韋冰柔的男朋友,那這一切就另當別論羅!
“男女感情的事情很難有定數(shù),我和小柔……不一定會有結果……”
胥煥覺得必須讓韋母心里有個底。
(你放心好了,我對面相有一點研究,你跟小柔絕對是天生一對,一定可以白頭偕老、永浴愛河。)韋母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的說。
他不相信這種論調(diào)。
如果他不愿意的話,老天爺也無法將他們硬湊在一起。
他與韋冰柔的一切牽扯,都只源于他不想讓韋冰柔出事,造成無可挽回的憾事,也不想讓這份歉疚永生永世折磨他。
只要韋冰柔不再招惹災難,他將會遠遠的離開她。
韋母接著又在胥煥耳邊叨念了一堆,但他一句也沒聽進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上電話的。
“為什么要請我吃飯?”韋冰柔問。
胥煥撐著傘,和她在雨中依偎著。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guī)湍恪獋忙嗎?”胥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韋冰柔非常訝異的驚叫。
“你表現(xiàn)得很明顯,讓我無法繼續(xù)裝傻。”胥煥忍不住挖苦她。
“有那么明顯嗎?”她一點都不覺得。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的行為舉止泄露了你心里的秘密的話,那就當我是先知好了!彼麜@么輕易的答應冒充她的男友,大部分是因為韋媽媽。
他心里這么強調(diào)著,嘴巴卻說出刁難的話:“不過你得先說服我才行!
“真的嗎?我只要能說服你,你就答應冒充我的男朋友?”韋冰柔正愁找不到機會讓他答應幫忙。
“我會洗耳恭聽。”
“那我要開始說了!表f冰柔想了好一會兒,“我的血型是O型、天秤座、身高差一點點一百六十公分……”韋冰柔推銷的雖然是自己,但是一點也不專業(yè)。
“想知道這些并不難,甚至不知道都無所謂!瘪銦〒u了搖頭,告訴她這些資料并不能打動他。
“我會是個溫柔、聽話的妻子,我有一間二十五坪的套房…”
“我們現(xiàn)在談的只是冒充男友的事,我不需要溫柔、聽話的妻子,而且我也不需要房子。”胥煥不是擺高姿態(tài),而是要自己別忘了,他并不想做任何變動,他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不想讓韋冰柔發(fā)生意外而已。
沒錯,他只是在幫人解難!
如果他看見的是另一個人的災難,他相信自己同樣會挺身而出。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服你,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是我媽一直堅持我非得要今年結婚不可,而且要跟她同一天結婚……”
胥煥總覺得韋媽媽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怪在哪里?
“我真的很笨……”
韋冰柔看見胥煥皺著眉頭一語不發(fā),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哀兵策略,期待他能心軟。
“別再自怨自艾了,我答應冒充你的男朋友就是了!瘪銦ㄕf完之后,心頭就像解決一件大事般的抒解開來
為什么會有這個感覺?
其實他也不清楚。
胥煥帶著韋冰柔到位于陽明山一家十分隱密的餐廳。
“這個地方怎么這么不起眼?”韋冰柔懷疑他怎么知道這樣的地方?
“這里采會員制,不對外營業(yè)。!瘪銦ㄖ苯幼哌M餐廳,絲毫沒有半點拘束的樣子,就像回到自豈家里一般自在。
“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或者不想吃的嗎?”坐下之后,胥煥問。
“我什么都吃……’韋冰柔對這一切充滿好奇。
“你果然是一個滿特殊的女人!瘪銦ㄐ﹂_來。
“怎么說?”韋冰柔不解的說。
胥煥停頓了一下,考慮宴不要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說吧!我不會在意的,虛心受教也是我的優(yōu)點!表f冰柔不算謙虛。
“許多女人為了各種原因挑食,至少你不是其中之一!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的特殊之處了。”她遲疑了好一會兒又說:“今天我心情很好,可以喝酒嗎?”
“小酌有何不可?”胥煥爽快的答應。
韋冰柔當然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后是什么德行,但是她寧愿胥煥現(xiàn)在知道,也不愿等到自己完全投入這份感情之后,才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品有多糟糕。
飯菜很快就送上來,當然酒也不例外,韋冰柔菜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你應該多吃點菜,不應該喝太多酒的……”胥煥拿走她手中的杯子。
“胥煥……”韋冰柔有點醉了。
“什么事?”喝過酒的她顯得更加美麗。
“你知道我母親為什么一直要我相親嗎?”韋冰柔微醺的說。
“為什么?”胥煥認真的聽她說。
“因為我母親會看面相,她說我將來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富貴命加上幫夫運,連公婆,都會把我寵上天……”
“這樣很不錯啊!”
“你真的相信?”韋冰柔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是未知數(shù),姑且信之沒什么不好。”胥煥輕聲的回答。
“是嗎?可是我喜歡上一個無業(yè)游民怎么辦?”韋冰柔半開玩笑的說。
“乞丐都會當皇帝,無業(yè)游民也可能會賺大錢!瘪銦ê芟M谥姓f的無業(yè)游民不是他。
“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是啊!如果他是從前的他,絕對不會對她的愛退縮。
胥煥的靜默傷了她的心,她拿起酒瓶想倒酒,卻發(fā)現(xiàn)酒已經(jīng)喝完,她招手想再開一瓶酒。
胥煥將她揚起的手拉下。
“你想做什么?”
“只喝一瓶怎么會過癮?”她再次舉起手。
“剛才說好小酌的……”胥煥再次阻止她。
“放心,我還能喝……”她想抽出手,胥煥卻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你是不是怕我喝醉了出丑?”
“就算是吧!”他站起身將她扶起來,“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韋冰柔用力的搖頭。
“我不要回去。·
雖然她極力抗拒,還是被胥煥架出餐廳。
“你大概沒見過我喝醉的樣子……偷偷告訴你,我喝醉了就會這樣子……”韋冰柔滿是醉意的抱住胥煥的頸項,紅唇撫觸著他的臉頰,然后吻上他的唇。
胥煥不是一個會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尤其是喝醉的女人。他轉頭想躲開,但是韋冰柔說什么也不肯松手,甚至吻得更激情。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誘惑,他停止拒絕的動作。
在胥煥屈服之后,韋冰柔吻得更狂野。
胥煥緩緩環(huán)抱住韋冰柔,做出熱烈的回應。
當他聞到她口中的灑味時,心里滿是震驚!
為什么這個吻如此的熟悉?
他狂亂的吻著,回憶著何時嘗過這樣的吻?
但是他想不起來……
“送我回家吧!”韋冰柔突然推開他,表情像是從來沒發(fā)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忽然被推開,胥煥覺得有點冷,但是卻想起了一些過去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