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璦飽受煎熬的心,終于到了忍耐的極限!
她再也不能若無其事的,看著閻徹繼續逃避她、甚至刻意冷淡她。
閻徹越是逃避,她就越是不能退縮!
她不貪心,只要他的一句回答--- 我不愛妳,對妳甚至沒有半點感覺!她就會死心,遠遠的離開他。
但她看得出來,閻徹對她的感覺并不尋常,從他孤郁的眼中,她曾經看過為她綻露的陽光,也感覺得出來他語氣中不經意流露的溫柔。
她要找他問個清楚!
特地找了個臨周末的上班日,趁著大家準時下班度周末去,她在辦公室留了下來,篤定閻徹一定會回辦公室來。
果不其然,下班時間剛過半個鐘頭,閻徹就自門外走進來,簡直像算好似的。
她知道閻徹是在躲她,才故意挑時間回辦公室。
但無論如何,她今天再也不容許他逃避了!
「妳還沒走?」一看到她,閻徹神色一沉,眉頭也遽然蹙了起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箍森a開門見山的說道。
「下次吧!我還有事要忙!顾首鞔颐Φ霓D身就往辦公室走。
「盡管躲吧!若你真的想欺騙自己一輩子,你盡可以躲我一輩子!
聞言,走到門邊的身影頓時僵住了。
「我沒有躲著誰!」背對著她的身影冷冷吐出一句。
「有,你有!你不怛躲著我,甚至連正眼也不敢看我!」她不平的控訴道。
「說吧!」閻徹毫不閃躲的轉頭面對她,像是要證明自己并不怕她。
「你是個懦夫!」她氣不過的罵道。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說!」
閻徹語氣森冷的吐出一句,看得出來已動了怒。
「你本來就是懦夫,難道還怕人說嗎?」
「我從沒怕過什么!」他語氣冷硬的說道。
「有!你怕我,一直逃避我!顾龤鈶嵉目卦V道。
「那不是怕,只是不想看到妳。」閻徹倏然別過身去,掩飾眼中的情緒。
一剎那間,可璦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抹來不及掩飾的情緒。
她很確定----他對她的感覺并不尋常!
「我看得出來,其實你----」
「若有重要的事就快說吧!我很忙!」他不耐的打斷她。
他刻意的冷漠幾乎澆熄她滿懷的熱情,但這次她絕不允許他退縮!
她鼓起勇氣,筆直望進他冷然的眼底。
「我愛上了你!」
閻徹驀然震了下,那種震驚的程度,幾乎擊垮他努力維持的冷靜。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眼底蘊含的愛意,強烈的沖擊打亂了閻徹平靜多年的心。
頓時,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一種令人絕望而心焦的死寂。
「但我并不愛妳!顾K于開了口,語氣卻淡漠疏遠得像是陌生人。
「你說謊!」可璦有一剎那的慌張!笍奈覀冋J識以來,你一直對我很好,你總是親切的對我笑、會幫助我,跟對其他人保持距離的態度都不一樣!」她很確定自己絕不是自作多情。
「我不需要愛情!」閻徹并不做正面的答復,像是在逃避什么。
「只要有女人存在的一天,你就逃避不了愛情!箍森a固執的堅持道。
「我更不相信女人!」這樣就不會有愛情!
「我是女人!」他曾經幫過她,給她心碎時短暫的溫暖。
「妳不一樣----」他煩躁的說道,卻在看到她臉上綻放的笑容后,又補上了一句。「曾經不一樣!」
「就因為我變瘦了?」她很篤定這絕對是個關鍵。
「我不喜歡有威脅性的東西!归悘胤笱艿恼f道。
「但你在商場上手法強勢大膽,打敗過無數的對手,從來沒懼怕過誰!顾嵝阉。
「那不一樣!」那些是生意上的威脅,而她,卻讓他得打從心底奮力抵抗,而且是時時刻刻、不分日夜的強烈威脅。
那種感覺令人不安、也令人心慌,令他只想逃!
「而且我已經清楚的告訴過妳----我不會再沾染女人!挂惠呑樱
他的冥頑不靈,讓可璦不禁氣憤起來。
「可是你吻了我!」可璦憤憤的控訴道。
「我吻過妳?」聞言,閻徹蹙著眉緩緩轉過身來。他不記得有這回事!
「上回我從梯子上摔下來,你……你……用……」可璦盯著他性感的薄唇,臉紅的宛如一個熟透的蘋果。
「那不叫吻!」閻徹煩躁的反駁道。
「你想賴帳?」
「我信用一向很好,從不賴帳!归悘乇凰缚氐目谖侨堑糜行﹦託饬恕 「那甚么是吻?如果你不能證明,那就是吻!」她故意激他。
「我就是太容忍妳了,妳才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閻徹被她氣壞了!
在理智還來不及思考之下,他帶著怒氣,這然伸手將她攬人懷里,重重的吻住她。
她的唇一如她的人一樣輕柔甜軟,吻起來好似咀嚼著綿軟膨松的棉花糖一樣,
那種甜美的滋味令人欲罷不能,閻徹終于發現----
他根本就不想懲罰她,更不想給她什么教訓,只想品嘗她的甜美、獨占她的氣息。
或許早在她總是帶著一臉恬靜、善解人意的笑容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塵封的心已經起了變化。
閻徹喘息著松開她的唇辦,一臉震懾的望著她,全然無法反應。
「其實你對我,并不是全無感覺的,是不?」
她的話聲極輕,卻像一記響雷撼動了他的心坎。
霎時,他為自己竟大意的再度為情深陷,感到恐慌與無措無措?他堂堂一個縱橫商場的閻氏集團總裁,竟然會為一個女人感到無措?
這個念頭讓閻徹心里猛的一驚。
他遽然推開懷里馨軟的身子,甚至不及瞥見她臉錯愕的表情,就轉身大步離去。
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好好的、好好的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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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驕傲、固執的猛獸都有種奇怪的習性,一日至了傷就會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不愿讓別人看到一絲軟弱的丑態。
閻徹就像是這種驕傲至極的猛獸,一日里露出弱點,就馬上把自己藏起來。
但他不上是把自己藏起來,還試圖麻醉自己!
閻徹靠坐在客廳墻邊,雖然已是醉眼蒙眬,卻仍一刻也不停的舉起酒瓶一口口往嘴里灌。上一次他喝得爛醉,是為康薇雅的離去、為麻醉已死的心,而這回,他又是為了什么?是哀悼自己已死的心,還是在逃避什么?
閻徹記不得自己醉了又醒、醒了又醉過幾回,也數不清自己究竟幾天沒有到閻氏集團上班了。
為什么?閻氏集團是他的王國,他怎么會連自己一手撐起、壯大的事業王國也不敢去了?!
因為,閻徹清楚知道----她就在那里!
出自于心底強烈的警訊,他害怕再面對她,更逃避任何一個會被她牽動心緒的機會。
所以,他寧愿躲在這里,將自己安全的隔絕在能被她影響的范圍之外。
鈴鈴鈴----
突然,靜寂的客廳回蕩著尖銳的電話鈴響,打斷了他正欲飲酒的動作。
合效轉頭瞥了眼茶幾上、固執得響個不停的電話,聽若未間再度舉起酒瓶狠灌了一大口。
他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了!
閻徹憤怒的丟開手中人口異?酀木,搖搖晃晃的起身想再到酒柜拿酒,孰料,顛躓著腳步來到酒柜前,才一拉開酒柜,身后就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原來你是在借酒澆愁、想麻痹自己!」
聞言,閻徹繃著臉倏然轉身,像是在防備某種強大的威脅。
「妳怎么進來的?」他冷聲低吼道。
「自己走進來的!」他甚至連門都沒有關。
可璦無法形容,當她看到閻徹宛若受傷猛獅似的狂暴眼神時,有多痛心震驚。
「回去!」他語氣不善的吐出一句。
「你沒去上班,大家都很擔心你!」可璦無視于他的暴怒,平靜的望著他道。
「妳最好記清楚,我是總裁、妳的上司!我要不要上班絕不是由妳管轄!归悘睾樉嫠。
「現在并不是在閻氏集團,私底下的關系就算是朋友,朋友相互關心是很理所當然的事!顾]有被他兇惡的語氣嚇著。
「對我而一言,妳什么也不是,只是個領我薪水的小員工!归悘爻爸S的一笑。
「你喝大多酒了!箛@了口氣,可璦靜靜的撿拾著散落一地的空瓶。
「我的事妳管不著!顾廁v的瞪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不能任由你傷害自己。」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喝掉這滿地的酒,難道他不知道這會有多傷身?
「別那么理所當然的表現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閻徹恨恨的吼道!肝覀円稽c關系也沒有,妳只要安安分分的做妳的事,等著領薪水就行了!
「我不能!」她很貪心,不只想要一份安定的工作,還想要他的愛。
「別挑戰我的耐性!」
他咬著牙擠出一句。以前對她容忍,并不表示他會一直這么好說話。
「我只是……」
「滾出去!」
不待可璦說完,閻徹突然暴怒的沖上前來,一把撥開她手中的空酒瓶,酒瓶遽然落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駭住,可璦尖叫一聲往后退了幾步,卻不小心被腳后的酒瓶給絆得往后摔倒在地,左手也硬生生的壓上一地的酒瓶碎片。
「痛----」尖銳的玻璃陷入柔嫩的掌心,讓可璦疼得痛嚷出聲。
閻徹臉上陰鷙的表情,迅速轉變成錯愕不信。
他驚望著跌進玻璃堆里的可璦,心跳幾乎停止。
天,他做了什么?!
甚至不及思考,他急忙奔過去,翻過她的手,才赫然發現她柔嫩的掌心扎滿玻璃碎片,布滿鮮血的白皙手掌,看來格外令人怵目驚心。
「抱歉!我不是有意傷害妳,而是……天!我該怎么辦?」
可璦從來沒有見過冷靜漠然的閻徹,出現這種痛苦掙扎的表情。
「我沒關系!」他的表情讓她不忍。
「痛嗎?」他小心的替她挑出扎進內里頭的玻璃碎片,邊抬頭看她。
可璦咬著牙搖搖頭,強壓下掌心傳來的灼熱痛楚。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逸臉孔,一股前所未有的沖動在可璦心底鼓噪著。
千萬別在總裁面前提起康薇雅這三個字,切記!
她忘了玟心的警告,一心只想撫平他眼中的孤郁,釋放他心中壓抑的情感。
甚至來不及后悔,她鼓起勇氣開口道:
「忘了她吧!康薇雅并不代表所有的女人,天底下還是有很多好女孩----」
「妳從哪里聽來的?」頓時,閻徹臉色丕變的倏然抬頭瞪著她。誰都知道,這個名字在他閻氏集團是一個禁忌!
「我……」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妳,凡事都該適可而止嗎?」
閻徹遽然箝住她纖細的手腕,眼中翻騰的憤怒與陰蟄宛若失控的狂獸。
「你不值得為那樣的女人,埋葬自己的感情!」她心痛的喊道。
「妳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沒有資格教我該做什么!」閻徹憤怒至極,箝住她手腕的大掌驀的收緊。
「難道一次的失敗,讓你就此失去了愛人以及被愛的能力?」
「妳這么處心積慮究竟想要什么?錢?名利?還是地位?」閻徹咬著牙陰鷙的吐出一句。
「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的----愛!」可璦強忍痛楚,堅定的仰望著他道。
「我什么都可以給妳,除了愛!」
可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怔怔的望著險中的憤恨與掙扎、劇烈糾纏翻騰著。
閻徹不經意一轉頭,看到她受傷的的手,因他箝制的大掌收緊而沁出鮮血,像是被燙著似的遽然松開手。
留下冷厲的一瞥后,他頭也不回的走進臥房,門力甩上門,任由她一個人兀自站在客廳里。
可璦看著緊閉的門扉,終于隱隱領略到,或許這一輩子他就會這么將自己封閉起來,將任河的關心與感情排拒在心門之外----
而試著想敲開他心門的她,也只會落得傷痕累累的下場罷了!
她落寞的轉身走出大門,一股濃重的失落與痛楚,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她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手上的傷口痛,還是絕望得近乎窒息的心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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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璦托著下巴坐在辦公桌后,兩眼盯著遠處發怔,好半天一動也不動。
「小璦,妳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耶!」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身旁傳來玟心開朗的聲音。
「沒什么!」可璦敷衍的笑了笑,趕緊抓起一份文件專心打起來。
「哎----聽說傳播公司已經找到了五、六個小模特兒了耶!我剛剛在樓下的公關部看到那群孩子的照片,一個個白白凈凈,看起來好可愛喔!」
玟心一在她身邊的辦公桌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報告道。
「真的嗎?」想起一群孩子在夢境中奔跑可愛的模樣,可璦也忍不住笑了。
「唉!雖然妳干白拒絕了一百萬獎金,不過,若這輩子能過過當明星的癮也算值得了,更何況,妳現在變得這么美,拍起來一定很漂亮!」玟心欣羨的說道。
「謝謝!」可璦感動不已。
但玟心不知道,事實上,她并不是希望自己真能出風頭,或像明星那樣風光,
只希望----
那夜的夢能成真!
嘆了口氣,可璦強迫自己專心在計算機里,仍是零落兩三行的文字上,她的纖指熟練的在鍵盤上跳躍著,一個不小心卻扯痛了左手的傷口,讓她痛得忍不住呻吟了下。
她小心翼翼的撫著纏著紗布的左手掌,雖然掌心布著的大大小小傷口不少,卻幸好不深,自己上個藥纏纏紗布就算了事。
不過,這個傷卻讓她做起事來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被扯痛,只得盡量小心翼翼。
「妳的傷還好吧?看起來好象挺嚴重的!挂慌缘溺湫膿鷳n的采過身來。
「沒事啦!妳看,中午還能去搶便當哩!」可璦故意晃動纏著紗布的左手玩笑道。但事實上,她痛死了!
「不過好端端的,怎么玻璃杯會突然破掉,還把手給割成這個樣子?」玟心一 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大概是水太熱了吧?」可璦敷衍的笑了笑。
但事實上,她說了謊,隱瞞了那段令她至今回想仍會心疼的事實。
刻意回避玟心關懷的眼神,她深吸了日氣再度專心于眼前的計算機屏幕上,卻不得不放慢打字的速度,一個字一個字的敲著。
兀的,原本噪鬧的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整個借大的辦公室,宛若被消音似的驀然靜止下來。
可璦背對著辦公室大門,卻隱約感覺到背背泛起一股不尋常的涼意,她緩緩回過頭,一雙冷沈的黑眸正瞬也不瞬盯著她。
他終于來了!
消失了近一個禮拜,他終究還是出現了。
只是,跟過去冷靜自若的神態相較,他看來明顯消瘦了些,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冷沉、更難以接近了。
可璦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面對他,但唯一確定的是,經過了昨天,她無法再用以前那樣若無其事的笑臉面對他。
長久以來,他們之間像是緊緊扭成了一個結,越是掙扎就纏得越緊,誰也解不開。
可璦強迫自己收回目光,轉身回到計算機前。
然而越是強迫自己專心,她就越是定不下來,耳邊聽到的全然不是自已敲鍵盤的聲音,而是他沉穩而緩慢的腳步聲。
閻徹緩緩的走向辦公室,卻無可避免的會經過她的辦公桌。
在經過她的辦公桌前,他無法自制的停了下來。
可璦僵硬的敲著鍵盤,心臟似乎緊張得快跳出胸口,她甚至能感覺他凌厲的目光,就膠著在她纏著紗布的左手上。
她渾身僵直,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抬頭迎視他的目光,只能木然移動雙手。
他凝視的目光像是有一世紀之久,他才終于緩緩啟步而去,只淡漠的留下一句話。
「形象廣告明天早上九點在陽明山頂開拍,記得明天一早,準時到公關部找林主任,他會帶妳去! 可璦倏然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消失在辦公室里的修長身影,眼底驚喜的光芒宛若煙火似的一層層的綻放。
他仍愿意讓她當形象廣告的女主角?
不知道為什么,霎時她有一種很奇妙的預感----
或許,冰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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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璦不敢相信,他竟然臨陣脫逃了!
既興奮又緊張得一夜難眠的可璦,一早準時到公關部報到,而后在公關部主任的帶領下來到陽明山頂。
當她一眼看到群樹圍繞下的寬闊草地,以及一群活潑可愛的小孩,不禁驚喜的倒抽了口氣。
這個場景,跟她夢中所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當她興奮的在人群中尋找閻徹的身影時,卻得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閻總裁從沒有告訴過我們,他要充當男主角,只說會請男演員來出演。」負責導片的制作人跟導演這么告訴她。
她看著一旁一個長相俊美,卻全然陌生的男人,滿懷的興奮頓時沉進谷底!
為了逃避她,他甚至不惜毀約?!
雖然時值春天,天氣十分溫暖清爽,她卻渾身冷得宛若跌進冰窖里。
望著來來回回架設背景、調燈光的工作人員,她毫無生氣的吐出一句。
「我不拍了!」
「什么?」她的話把忙著四處指揮的導演,嚇得差點跌倒!刚缧〗,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妳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閻氏集團可是投下大筆的宣傳制作費用,他可不希望這只到手的肥鴨飛了!
「是。】森a,這次的形象廣告總裁可是異常重視,妳可別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當初我跟總裁有過約定,有他我才愿意拍。」可璦平靜的說道。一旁的公關主任臉色發白的盯著她好半晌,眼看說服不了她,急忙自口袋里掏出手機。
「總裁,我是公關部主任林德仁,這里出了有點狀況----」公關部主任拭了把冷汗,盤算著要怎么開口。
可璦看著他,突然腦中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她決定給自己、也給閻徹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他仍執意逃避,她愿意還給他想要的寧靜!
她迅速走向公關部主任,低聲說了聲抱歉,便接過他的手機。
「我在這里等你,一直到天黑為止,來不來,就全憑你自己決定了!」
不給他回答甚至拒絕的機會,她斷然的切斷了電話。
渾身宛如被抽光力氣似的,她將手機交還給公關部主任,便走向一旁的草地上靜靜的坐下來,將臉蛋埋進掌心里。
她無法可想,只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