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彬、昭筠笛、安德和林馨馨幾乎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件,甚至在年代推算上,馨馨認識唐偉彬要比昭筠培久多了。
可是當四個人都逐漸長大成人后,唐偉彬反倒常跟昭筠笛在一塊,對于馨馨倒以普通朋友看待。
其實林馨馨是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乍見她之下,大都會被吸引。即使她已經二十七歲,有結過三次婚的紀錄,但她仍然堅信,遲早有一天白馬王子會翩翩降臨在她這個公主面前。
老實說,馨馨是個善良的女子,但善良中又帶有自私的那型,對于現實生活視而不見,反而一運地追求她夢幻中的事物。她的三任丈夫全是因為看清她,忍受不了她的個性而斷然離婚的。
所幸,她的父親是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倒也能供養這個女兒所需的一切,讓她獨自生活在象牙塔里。
“你還是老樣子!馨馨!闭洋藿B一見到暮馨,就熱切的抱住她。’“小心點,這是我剛買的衣服!避败凹毬暢庳熕,掙脫她的擁抱,然后撫平新上衣的皺褶。
“你的確還是老樣子。”昭筠箔低喃,偷偷和唐偉彬相視而笑。
“而你變了,昭筠掐!避败凹毤毚蛄克。
“我變了?”
馨馨認真地點頭!澳愕难劢情_始有魚紋了,如果你再不把自己推銷出去,遲早會成老小姐的。”她好心地勸告。
“那是笑紋!闭洋摅蘅戳艘谎巯胄Χ桓倚Τ雎暤奶苽ケ,她拱起眉毛,“你有異議?”
“不,我相信那是笑紋!碧苽ケ蛴H熱的摟住她的肩,“不過,早點嫁人也不錯,是不是,馨馨?”
也許他該每天帶昭筠掐過來,讓馨馨嚇嚇她,說不定會讓她升起結婚的念頭。
“當然!避败昂鋈话櫰鹈碱^!安贿^,那也要遇到適合的白馬王子才行!
“你已經二十七歲了,馨馨。”昭筠簿提醒她。
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馨馨回答!罢l說二十七歲的女人就不能擁有白馬王子?”
“說得對。”唐偉彬接道:“馨馨,很久沒見到你去‘夢之坊’!彼霝榘驳轮圃煲恍C會。
“爹地說,那種地方不適合我去。”
“你已經二十七歲了,有自主權了,馨馨!闭洋薏救滩蛔。。
再度提醒她。
“昭筠笛,你別老提醒我的年齡!避败坝行┎桓吲d了。
“你不也在提醒我的‘魚尾紋’?”昭筠笛低聲說。
唐偉彬輕笑出聲,昭筠箔給了他一個衛生眼,他才止住笑意。
“霹馨,你不是在尋找白馬王子嗎?光待在家里也不是辦法,也許有空到安德那里走動,說不定會有奇遇?”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咬著指甲,馨馨突然細聲地說:‘其實前幾天爹地說如果你能成為他的女婿是再好不過的了!
“林伯父在開玩笑吧!”唐偉彬想拔腿就跑,永遠不再來這里。
“是嗎?”馨馨開始詳細打量他。“其實你長得很帥,很有個性、又有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是個標準的美男子“你的愛情最講究的不是什么觸電嗎?我們相處也有二十年的時間,但我們一點觸電的感覺都沒有,不是嗎?”他運籌帷幄,把所有有利于他的要件全搬出來。
“說得也是……”馨馨幽幽地嘆息,又回到她的夢幻之中。
知道林父想要招他為婿之后,唐偉彬是能逃則逃,趁馨馨仍沉醉在白馬王子的童話故事之中,拉著昭筠筠拔腿就跑。
“其實馨馨也算是個好女孩!痹诖蠼稚,昭筠筠勾著他手臂,將手伸入他外套溫暖的口袋里。
“可惜她不是好妻子!彼琢怂谎,握緊口袋里的小手。
安德和馨馨從小相處到大,對于馨馨的一切,他了解也能接受;只可惜他沒有俊俏的外貌,可以讓她心動。馨馨需要的是一個能呵護她、照顧她,而又能時時保持新鮮感的男人。
安德雖稍嫌害羞了些,對于前兩個條件,他倒是能做到,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馨馨才會發現這一點。
就像他感情小白癡一樣。
忽地,他聽見她輕聲咯笑。
“第一次見到你這么慌張失措的模樣,你—定很懼怕婚姻!彼f!安,我倒想愈早結婚愈好,不過對象如果是馨馨,那又另當別論了!
他到現在還不太明白安德到底愛上馨馨哪一點?她有什么地方值得老好人安德付出這么多年的深情?
瞄了一眼身邊猶不知情的昭筠筠,他想也許他能體會得出那份心情了。
他與安德同病相憐,同是情場中的癡情男兒。
“偉彬,你認識他們嗎?”昭筠箔突然反指著在公寓門口晃來晃去的幾個流氓混混。
他回過神,順著她的手看去。突地一怔,不發一言,拉著她走過去。
那幾個二十來歲的流氓一看見他,倒也不為難,看了眼昭筠箔,就直接讓他們走上樓。
“這是做什么?”唐偉彬出現在自家門口。
育龍帶著五、六個流氓來到唐家。
——看見偉彬,青龍就很誠懇、很恭敬的躬著身子。
“唐先生,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小兒的事……”
“來威脅我的家人,這就是你們請求的態度?”唐偉彬十分震怒他嚇到唐母。
不自覺地,他先將昭筠按推向身后,以防發生口角動手的時候傷到她。
昭筠箔還想看清楚些。設想到又被易凡推到他身后,然后永平又如法炮制,讓唐母和昭筠簽兩個小女人躲在唐家男人身后。
昭筠妨探出個頭,想看看到底發生什么事,又被永平不客氣地塞回去。
“膨脹的大男人主義!”她咕映,讓她身前的永平感到’好笑。
他全身奮戰,準備一動起手來,先護著身后兩個唐家最重要的女人。
“唐先生,上回用金錢收買您,是我—時救子心切,侮辱了您的人格,所以今天特地來賠罪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唐先生,您是小兒唯一的救星,如果您不幫忙,小兒只有死路一條,我知道談錢很俗氣,但只要您開一個價碼,我會盡力……”
“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可以打電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唐偉彬冷冷地說。
“唐先生……”青龍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你不必擔心沒有辯護律師,我相信余叔會為你找到一個好律師為公子辯護!
“可是……您是唯一能救……”
“我無能為力!碧苽ケ虻恼Z氣顯示一切談話到此為止,再多談也是枉然。
“唐先生……”
唐偉彬雙臂環胸,冷冷地側過身。
易凡和永平隨時注意他的背后,以防暗算。
青龍黯然失魂,想再說些什么,一看見唐偉彬不妥協;的嚴厲臉龐,只得把話吞回去。
“我先告辭了,唐先生!鼻帻堖是不死心,帶著眾班兄:
弟依然而去。
“偉彬,這到底出了什么事?”唐母到現在還不太明白,“我正在洗菜,他們就突然闖進來,要不是易凡、永乎在家,’我還不知道怎么應付哩!”
“只是一點小事!碧苽ケ蛄羝鹈。
“老哥,你是怎么跟黑社會掛勾的?”唐永平好奇極了。
唐偉彬有些心不在焉,“他請我為他的兒子做辯護律師!
“你不肯?”
“他兒子蓄意殺人,而對方還是出名的公眾人物,有名的大善人。換作是你,你會為他辯護嗎?”
“當然不,但惹惱一個黑社會老大,可得麻煩了。剛才還以為可以疏通筋骨呢!”唐永平話一說完,就讓昭筠箔用力踩了一下腳。
他痛得哇哇叫!拔!箔按,剛才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你哩。”
“我可以自己來!闭洋奁靡獾卣f。唐永平這才發現她的袖子都已卷起來,一副小母獅隨時菩勢待發的樣子。
虧他還以為要保護的是一個纖纖弱女子呢。
“他們不會死心。”易凡平靜地說。
“我知道!苽ケ虻难劬νT谡洋匏幒闷娴哪樕。
他不該帶她上樓的,早在他看見那群小流氓的時候,就該讓她先離開,F在青龍也看見她了,如果……
他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
“過來。”他跟昭筠箔說。
昭筠統乖乖的過去,仰起臉蛋,任他摟著她的肩。
“老媽,最近小心點,不必要的地方就不要去。”他朝唐母說道;‘我先送昭筠筠上樓!
他接著她關上門,讓易凡和水平失了好一會兒的神。
唐母撫住心口,抬起頭正巧看見的就是這副模樣。
兩個兒子像是失去什么心愛的東西一樣瞪著門口;她讓他送地上樓;替地開門。
“偉彬,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她突然問道。
“什么?”她眨眨眼,回答:“去刺青!”
青翠的草坪、難得一見的溫暖陽光,連聞起來都有一股略為潮濕、清新的味道,不虧為一個大學校園里最佳午睡的好地方。
只要那個該死的家伙別再踢他的腳。
“喂!小唐,你該不會是睡死了吧!”聲音從上方傳來。
“找我有事就快說,沒事請滾蛋。”唐水平閉著眼睛,大聲說道。
“還不是為你馬子的事!毙±钣钟昧μ吡怂荒_。
“誰?”
“宋采穗!
“她不是我馬子!
當聽到這個名字,唐永平就忙不迭地張開眼睛,難得的好天氣就這樣給破壞了,而全怪這該死的家伙所為。他半爬起來,側頭注視同系同班同學兼高中死黨。
“如果你想追她,請便,我絕對不會插手。”他很阿沙力地說。
小李立刻裝出恐懼狀:“那種神經質的女孩誰敢追?聽說上回她在學校餐廳里看見你跟另外一個女人孩有說有笑,她二話不說,拿水潑那個可憐女孩,是真的嗎?”他包打聽是一流的。
“喂!小唐,你對她到底有沒有意思啊!”
“沒有,唐永平用最簡單的兩個字表達他的感覺。
“那你還泡她?”
“你搞清楚,我哪會泡她!只不過新生舞會時和她跳了一支舞!她就纏著我不放,想甩都甩不掉!
小李看著那張帥氣的臉,吐了一地口水,“看不出你挺罩的嘛!連勾勾手都不用勾,就自動有妞兒倒追你!
“人帥嘛!”唐永平很得意自己的魅力。
“遲早這張臉會給你惹上麻煩!
哼!皇帝不急,倒急死這個太監。
“喂!老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有啦!”
唐永平根本不想聽有關她的事,美好的午后應該睡個好覺,享受享受難得的陽光,也許還能做個好夢呢!
“你要小心!毙±钕駛老媽子似的提醒他。“這回她潑的是水,下回就可能是硫酸!
“哈!你社會新聞看太多了!碧朴榔介]上眼,繼續享受午后的陽光。
※ ※ ※
一件圓領上寫著“誰愿意與我共享華爾滋”的素色T恤外面套著墨色小背心,再搭配緊身褲,就成了昭筠箔輕便簡單的上班服飾。她還特地將一頭烏黑長發結了起來,使人整個看起來年輕、精神不少。
這是昭筠箔赴法進修一年,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一進雜志社門口,就見到共事四年的同事黃景航站在門內,像在等待什么似的雙劈環胸,懶懶地靠在墻邊。
一見到她,整張溫懦的臉龐瞬時發出光采,“昭筠紡,歡迎回來!”熱情的話氣與平日木納的樣子完全不同。
“晦!一年不見,你還是個老樣子嘛!”昭筠紡并沒有給他一個熱切的擁抱,環視整問雜志社一眼,笑道:‘‘我們挺早到的,不是嗎?”
這該是他表白的最好時機。
清清喉嚨,他說道:“昭筠藥,你……變漂亮了!
“真的?”她眼底、眉梢全是笑意,讓他不覺傻笑起來“謝謝你,雖然只是恭維,不過女人都愛聽這種話。”
“這才不是恭維,是實話!彼J真的說。
“先生,我才是那個天天攬鏡自照的人,你可不是!彼蝗晦D為低話:“再說,偉彬說的可跟你完全相反呢!
昭筠筠是很柑信偉彬的每一句話,不只是青梅竹馬,更因為他是他們兩人之間這較有頭腦的那個人;而偉彬從不欺騙她,他只全說實話。相處十六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你說什么?”
“沒什么!
一段沉默。
“昭筠蕩,你在國外過得可好?”
他曾嘗試通信,不過她寄回來的全是風景明信片,對于私生活一概不談。他擔心萬一中途殺出個老外……
“如果過得不好,我早回來了,哪里還等到這時候!彼πΓD移話題!吧习嗟谝惶,很多事還無法上軌道,你會幫我吧?”
“當然,我義不容辭……昭筠箔,慶祝你學成歸國,中午我請你吃飯?”
“好。 罢洋摅匏斓拇饝。
黃景航輕嘆一口氣。
第—步成功了。
接著,就要看中午他求婚的表現了。
她沒有理由不答應他,不是嗎?
他自信滿滿。
在“老爺大酒店”里,唐偉彬除了下巴差點脫臼,兩眼突出,成能一張嘴也張得老大,原本一張俊俏斯文的險被公義曲得豫是神經抽筋。
他的委托人一看見這副表情,立刻緊張起來。
“唐先生,你還好碼?”
“我很好!彼烈怀谅曇簦喊椎娜^令委托人吞了口口水,有些恐懼的看著他。
“康先生……”委托人看見他站起來。
”請慢用,我有點私事要處理!碧苽ケ蚓o抿著嘴,不待委托人點頭,就大步想鄰桌走去。
他臉上殺氣騰騰。
“偉彬!你也在這里!毙老矊懺谡洋薏劾,她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很像唐偉彬……不論是高大的身材,或是那股殺人的表情。
“你在這里?”他瞪著書卷味濃厚的黃景航。
”吃飯!”她迷惘地答道,“不然我還能干什么?”
唐偉彬拋下一句“借她十分鐘”之類的話。
走到化妝室附近。
“他是誰?”他的口氣惡劣。
“同事!”她乖乖回答。
“除此之外呢?”
“還是同事!彼諏嵳f。
他的憤怒稍減少了些。
“這樣的情形有多久了?”他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什么情形?”她不借。
他嘆口氣。“你常接受他的邀請?”
“今天是第一次,當慶祝我回雜志社嘛!”
“他居心不良。”他咕噸。
“為什么?”她聽見了,“只是吃一頓飯嘛!”
“你喜歡他嗎?”他突然問!跋矚g啊!’”她補上一句:“大家都是同事嘛,你于嘛?好像有人例會你似的!
“比這還嚴重。筠筠,你都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了,還覺察不出他喜歡稱嗎?”
“我二十九歲!彼欢陕锢蠍蹚娬{她的年紀。
“少轉移話題,回答我!
“我們只是同事而已!
“哈,這不是個天方夜譚?”
她有些氣憤他不相信她,用力地戳戳他的胸膛,說:
“我和黃景航之間最多只是同事之誼,如果有喜歡的地方,也是朋友之情。幾年前,他離婚后有一段沮喪的日子,我想是我幫了他點小忙,所以他一直感激在心。你別誤會人家。”
“小忙?”他凝視著昭筠箔!盀槭裁磶退?”他開始了解始了末。
“同事嘛!總不能見他日漸消沉吧!”
“還有其它的理由。”他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了。
瞪了他一眼,她不情愿地回答:“他的情形讓我想起我父母離異的時候!碧斓紫麓蟾耪也坏较袼@么了解她的人了,她想。不知該生氣或是高興。
他滿意地點點頭,看見她胸前垂著他送的項鏈,更開心了。
“答應我,筠筠!
“答應什么?”
“別濫用自己的同情心!
她不情愿的點頭!昂芎。不介意多兩個人吃飯吧?”他補了一句:“人多熱鬧嘛!”
“當然可以……兩個人?”
“我和我的委托人!
“我以為你拒絕青龍的案子!彼谒膽牙镅銎鹉,很習慣地接受他的摟抱。
兩個人在第三者的眼底看起來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唐偉彬很滿意這點。
“我是拒絕了,這是另一個委托人。”他幽默地加上一句:“是個男人!
“是的!”她低喃:“幸虧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戀!
“筠筠……”
她淘氣地笑笑,一點也不像是二十九歲的女人。
“只是一份由默感而已嘛!”
他回以一笑,眼底閃爍著狡黠,故意摟著她回她的座位,存心緒黃景航一個下馬威。
※ ※ ※
稍晚下班的時候,昭筠藥在唐家公寓附近轉角處遇見踟躇不前的唐易凡。
她從他身后,輕拍他的肩:“易凡,你在這里做什么?’,他回過頭,驚訝略寫在眼底:“筠筠,這么早下斑?”
“是阿,你不回家,站在這里于什么?”
“這種情況還是先躲著好!彼卣f。
“什么情況?”她想走出去,卻被易凡拉了回來。
“有個女學生找到永平!彼卮鹚。
“那很好阿!”昭筠按眼一亮,為唐永平開心。“我們可以請他的女朋友留下來一塊吃飯,唐媽一定會高興得連覺也睡不著!
這是唐氏三兄弟出生以來,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唐母當然會開心,甚至燒香拜佛也有可能。
唐易凡靜靜地瞅著她。“你認為事情真這么簡單?”
‘昭筠笛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她不是永平的女朋友!
“不是?”昭筠締這回可怔住了。
“她在單戀水平!碧埔追灿X得永平可拎。
“她很可憐!闭洋薏榈卣f。她對每個弱者都感到強烈的同情。
“可憐是水平!
“為什么?”她不平。“如果水平付出一點愛給她,不就皆大歡喜了!薄澳阋津_她?騙她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
“永平有愛人了?”她吃驚的問。
“可以這么說!彼麆e有深意地凝視她!笆钦l?”她竟然都知道,連唐母也被蒙在鼓里。
“秘密。”他淡然地回答。
看來她的好奇心是得不到滿足了,因為她很明白只要是唐易凡不愿說的事”就算拿槍逼他,他也不輕吐半個字。
“易凡,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昭筠箔開心地問。
“我很好,大概是太累了吧!”
昭筠按倒一點也不以為意,再度探頭看永平那張顯然有些不耐煩的臉龐。
“水平很有女人緣吧!”她猜測。
“可以這么說。”
她揚起眉,突然想逗易凡!拔覐臎]見過有女孩找過你!
“麻煩能避就避!
“你說女人麻煩?”她睜大眼,一臉不平。
他注視著她,緩緩答道:“被自己不愛的女孩子纏著,的確算是一種麻煩。”
她顯然想起某件事,然后苦惱明顯寫在臉上。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易凡眼底閃過一絲驚詫,認出她的眼神。
那是他常在永平眼里?匆姷。
※ ※ ※
偉彬晚餐后,為了委托人的案子,他回房研究對委托人所有有利與否的條件,不料唐易凡跟著進來,然后關上門,告訴他這個晴天霹雷的事實……不!這還不是事實,至少未經證實。
迅速恢復冷靜后,唐偉彬冷眼打量易凡。
“你是說,筠筠被一個男人糾纏……很久了?”想要肯定似的,他重復問一次。
唐易凡談淡地點頭,仿佛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她告訴你的?”
“只是猜測!
“凡事都講證據。”他安心了。
一來是律師的天性讓他在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前不可妄下定論,二來是因為昭筠箔不可能瞞著他這件事。
唐易凡聳聳肩。“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只是想警告你一聲!彼氤鲩T。
“等等!易凡!眰ケ蛲蝗幌肫鹨患。“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她的眼睛!碧埔追驳鼗卮,然后離開。
“不,不可能。”他低喃:“筠筠對我從不保密的。”
難道是他高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真有一個男人入侵她心底?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想起這一年里,他要求……不,命令她每個禮拜給他——通電話,確定她無恙,偶爾他也飛過去探望她。不可能—……。他想她回國的前兩個月,到芝加哥看她的母親,那時他正忙著替人打官司,難道是那時候……
近二十年的苦等竟比不是短短的兩個月……
在他苦苦等待的時候,竟然有人乘虛而人,攫取她的芳心?
他根本不相信,他如此告訴自己,同時擠出自信的微笑,回到工作之上。
過了十分鐘——
他終于不耐煩地摔筆,再也無法恢復先前平靜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