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一個緊張的男性嗓音,喚住擦身而過的人兒。
水榭抱著文件在小跑步時,聽到有人在喊她,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向聲音的來源!靶″X,你找我有事嗎?”
他是和她同梯進公司的錢順民,目前在隔壁辦公室的人事課工作,雖然兩人都在同一層樓上班,但是因為各部門都有專屬的入口,所以碰到面的機率也很低;但是因為互相認識,所以兩人看到對方也都會招呼,只不過不太熱稔罷了。
“不好意思,把你喊住了!卞X順民一臉歉疚地吶吶說道。
水榭不以為意地聳肩!皼]關(guān)系的!
“我記得你是財務(wù)課的人,剛好我們主任要我送一份公文過來,正好看到你,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轉(zhuǎn)交給財務(wù)部的經(jīng)理?”錢順民一口氣講完話,以免自己一看到她就又緊張到結(jié)結(jié)巴巴。
“沒問題!彼拷舆^他遞來的文件,放在自己手中資料的最上方。本來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走了,但她察覺錢順民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連忙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你……還有要找誰嗎?我可以幫你叫人。”
“沒、沒有!我……我只是要找你而已。”錢順民深怕她誤會,連忙說道。
“找我有什么事嗎?”水榭好奇之余,卻不由得想起自己最近常常提早出去用餐,還有偶爾會溜出去買下午茶……該不會錢順民發(fā)現(xiàn)她做的壞事了,不然怎么會突然來找她?
不會吧?她摸魚也才不過只有……她數(shù)著數(shù)著,頓時發(fā)現(xiàn)手指好像快被她數(shù)完了。呃,總之,她真的沒有很混啦!至少她已經(jīng)比“打混女王”小安好上太多了。
“我、我聽說你最近中午都自己去用餐,然后又很晚回來,基于同事情誼,我忍不住想問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認識她半年了,他還是沒辦法很自然地面對她,每每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害他白白浪費半年的時間。要不是過年期間,他立志要發(fā)憤圖強,學(xué)著積極一點,不然他現(xiàn)在恐怕還是會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不敢主動跟她聊天。
太好了!原來是她多心了,看來她做壞事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嘻!
水榭擔(dān)憂的小臉頓時一亮,唇角微微上揚地說:“沒有呀!”
錢順民看著她那甜美的笑容,看到傻傻地笑了起來。
水榭真的長得好可愛,嬌小又甜美,笑容更是好看極了……呃,不對!他不是來發(fā)呆的,連忙收斂起花疑表情,認真地追問:“那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你都不再去福悅吃飯了嗎?”福悅可是這一區(qū)生意最好的自助餐呢,吃過的都說贊!
“忙?沒有呀!我只是……最近想換個口味而已。”她總不能說自己丟臉的被人綁架去用餐吧?
可是經(jīng)他這么一提,她才想起福悅的烤肉飯和梅干扣肉都好好吃,以前她中午可是都吃那家的餐點呢!光想到菜名她就想流口水了。但是自從某位惡霸來了之后,她就天天被他抓去吃大餐……
嗚……好懷念福悅的自助餐喔!都是房縱懷害的啦!害她都吃不到香噴噴的烤肉飯和鹵得好香的梅乾扣肉。
錢順民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如此!”對喔!他好笨,一樣?xùn)|西再好吃,連續(xù)吃半年也是會膩的。于是他開心地提議道:“我今天也想換個地方吃,聽說附近開了一家義大利餐廳,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吃看看?”
水榭聽到附近有新開的義大利餐廳,頓時眼睛一亮,本能地想說好,但又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雖然認識他,但還沒有熟到一起去用餐吧?而且就算她要去那家義大利餐廳吃飯,也該找她的死黨小安一起去吃呀!
“我想……”水榭很為難地思索著應(yīng)該要如何回答。
現(xiàn)在小安都在抱怨她中午不見人影了,她哪還敢丟下小安,自己和其他同事去餐廳用餐呢?小安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房縱懷今天不知道有沒有來公司。如果他來公司的話,她一定會被他鴨霸地拉去一起用餐。但是她今天一早就忙進忙出的,跟本沒有機會遇到他,所以她也沒有辦法回答錢順民的問題。
嗚嗚……她一定被他欺壓慣了,才會變相的習(xí)慣被他抓去用餐了啦!
“你、你不愿意嗎?”錢順民臉上有著困窘和失望。
水榭看到他沮喪的模樣,她連忙搖手!斑溃?我不是那個意思……”
錢順民來不及等她講完,眼睛立刻閃起五十燭光,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興沖沖地開口!澳俏覀兘裉炀鸵黄稹
“水榭。”一道聲音突兀地插入他們的談話。
賓果!水榭在聽到這個平淡卻不容忽視的男音后抬頭,果然看到那個她自認一點都不熟的鄰居──房縱懷!澳阍诠狙!”
房縱懷那張俊逸臉龐上有著濃濃的不悅,緩緩地走近她。
“嗯,你今天一早怎么都不在辦公室里?”他找了她一個上午,沒想到等他終于找到她時,她卻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而且那個可惡的男人還想找她一起吃午飯?
他很生氣!他氣這個小笨蛋竟然不懂得拒絕異性的邀請,要不是他剛好看到她,她搞不好就會笨到點頭答應(yīng)陪那個臭男人吃飯了。
水榭舉高她手中的一疊資料,證明她是認真又勤快的好職員!拔铱蓻]有偷懶,我剛剛是去送資料啦!”想逮住她打混的把柄,門兒都沒有!
他看了看她無辜的小臉和手上的物證后,相信她的說辭,然后就把一旁皺著眉的錢順民當(dāng)成隱形人般,逕自對她說:“走,我有事找你!焙!那個突然蹦出來的陌生男人居然敢打水榭的主意,他想都別想!
發(fā)現(xiàn)房縱懷把她拉往電梯方向時,她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呃……你走錯方向了啦,辦公室在后面才對。”他應(yīng)該是有公事要找她吧,但他怎么會往電梯方向走去呢?
“我沒有走錯!”房縱懷冷冷地開口。
水榭錯愕地看著他的背影,垮下了小臉。嗚嗚……他是怎么了?火氣好大、口氣好兇喔!她害怕到不敢反抗他,免得等一不會死得很慘。
錢順民看著佳人被帥哥拐走,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才開口叫道:“水榭!”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偉岸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和水榭又是什么關(guān)系?竟然熟到可以手拉著手耶!
水榭被拉進電梯前,正好聽到錢順民的喊叫聲,才記起他的存在。
她歉疚地回頭對他說:“呃……小錢,我臨時有事,抱歉了。”現(xiàn)在她都自顧不暇了,也就只好棄錢順民于不顧了。
怎么會這樣?那個男人竟然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把水榭拐走!錢順民眼睜睜地看著電梯門快速地板起,簡直是欲哭無淚。
嗚嗚……他看了她半年多,她都沒有男朋友,怎么他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時,卻被別的臭男人搶先一步呢?可惡!到底是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啦!
※ ※ ※
水榭在電梯中偷偷瞥著他的臉色,怯怯地問:“你……你要去哪里?”
“吃飯!”
“吃飯?”水榭水眸瞪得好大。他找她,只是為了吃飯?雖然民以食為天,但是他怎么每次看到她,就只會想到要吃飯咧!她瞥了手表一眼,忍不住尖叫道:“現(xiàn)在才十一點十五分,你居然就要去吃飯!?”
“對!”他更理直氣壯了。
他會不會摸魚摸得太兇了……呃,他根本不是公司的職員嘛!可是她是呀!“哎呀~~不行啦!現(xiàn)在太早了,我們回去!”水榭嚇壞了的抗議,抵死都要逃離他的魔爪。
他俊眼一瞇!澳阆攵紕e想!我心情不好,我要去吃飯!”
“嗚嗚……你心情不好,關(guān)我什么事?”水榭可憐兮兮地撇撇嘴。哼!講得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明明是他說上班不能混水摸魚的呀!可是現(xiàn)在卻拉著她做壞事……大壞蛋一個!
“就是你的錯!”房縱懷先前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聊天時,就看出他對水榭有意思,偏偏她又笨笨的對那個男人微笑?原本那個笑容只有他才能看到,如今卻被旁人看見了,他自然會覺得有種玩具被人搶走的惡劣感覺。
水榭氣得哇哇大叫!拔夷淖鲥e什么事?”她今天可是直到剛才才看見他,她哪有機會招惹他嘛!他說謊!
“他是誰?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他逼問著。
水榭嘟著小嘴說:“不就是同期進公司的同事嘛!他現(xiàn)在在隔壁的人事課做事,我跟他又不熟,你問這個做什么?”
“不熟?你還跟人家聊得那么開心?”她也太好相處了吧?連不熟的同事都可以聊得好像有多熟似的。
“哪有!不就是隨便聊聊而已!彼螘r很開心了,她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嗎?”他冷哼一聲。
“本來就是!
他睨著她說:“以后有任何男人約你吃飯,你都不準(zhǔn)去!”
水榭想了一下點頭。“好!彼骋婏@示電梯樓層的字幕跳到六樓,連忙按下五樓的電梯按鈕。
房縱懷皺著眉。“你在做什么?”他怎么不記得五樓有餐廳呢?
“你不是說有任何男人約我吃飯我都不準(zhǔn)去嗎?所以我也不能跟你去吃飯,拜……”水榭瞧見電梯門開了,正打算快速溜走,卻被房縱懷生氣地抓回來。
他大手揪著她的耳朵大聲吼著!拔艺f的。磕钱(dāng)然是不包括我在內(nèi)!”他絕對絕對會被她給氣死!她簡直是愈來愈皮了!
水榭苦著一張小臉,連忙騰出一只手捂住耳朵!澳銊偛琶髅鳑]有那一句的嘛……”既然他是說任何男人,自然也包括他嘛!他竟然出爾反爾?過分!
他冷冷地回了一句。“你還記得你的備份磁卡在誰身上吧?”
水榭再多的嘀咕,聽到他這一百零一個絕招,也會立刻被他堵得舉白旗投降。她很沒志氣地撇撇嘴說:“是……你說什么都對!
唉!他光是靠著那個備份磁卡,她就只能乖乖投降,看來她今生是永遠不能翻身了。房東伯伯怎么會有一個那么會威脅人的兒子嘛!
房縱懷就不信自己無法讓她乖乖聽話。以后不管冒出什么路人甲乙丙丁,她都絕對不準(zhǔn)跟他們?nèi)ビ貌,省得那些臭男人趁他不在的時候作怪。
為了讓她沒機會跟別人用餐,以后中午的每一餐他都要先預(yù)訂下來。
正好雙方的公司已經(jīng)在昨天正式簽約了,他剛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她的公司里晃來晃去,他倒要看看那些臭男人誰還敢來追水榭!
“水榭,從明天起,我載你上下班!彼麥(zhǔn)備要把水榭給盯緊一點,他看上的女人,絕對不容許別的男人覬覦、流口水。
“什么。坎弧娴牟挥,很感謝你!心領(lǐng)心領(lǐng)!彼窟B忙搖頭晃腦。
他怎么會變得那么好心咧?他該不會是覺得“每天一吼”不夠,還想要照三餐吼她嗎?嗚嗚……不要吧?她耳膜可是被吼得很疼呢!
“嗯?”房縱懷冷哼一聲,掃過她一眼。
她皺著眉撇撤嘴,不敢反駁半句。
“還有,看在我每天請你白吃白喝的分上,你晚上和假日要負責(zé)請我吃飯!
“咦。渴裁!”她對他白吃白喝?是他不讓她出錢的好不好!而且她一周才吃他五餐,她卻要負責(zé)早晚餐外加假日的十六餐。克瓡粫铀它c?難道說他真的是土匪轉(zhuǎn)世?
“你有任何疑問嗎?”
“沒……”他又在瞪她了,她哪敢說有。?
她連忙躲在他身后,偷偷扮著鬼臉。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jīng)很習(xí)慣他的存在,甚至抱怨起來也沒像一開始那么不甘不愿了。
可是她還是沒有注意到,她不但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親近,甚至自己的小手還常常會不自覺地扯著他的衣服;不過她的這些舉動和轉(zhuǎn)變,房縱懷卻是細心的一一看在眼里,嘴角愉悅地勾起一笑。
看來,他每次來公司就逮她去吃飯的成果還不差嘛!不過就是她笨了點,竟然跟他吃了那么久的飯,而且還不時被他拉拉小手、吃吃豆腐,卻始終沒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唉,難怪他會追得那么辛苦!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為什么每次都是他說了就算?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啦!
嗚嗚……不過,她還是不敢抗議,因為她是一個被二房東吃定的可憐房客……不,更正,他根本不是吃定她,而是把她的弱點吃得死死的!可惡的大壞蛋~~
※ ※ ※
中午時分,艷陽高照,散發(fā)著足以熱死人的熱度。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房縱懷在家里看著公文資料,看到差點忘記要午餐了。
他看了眼時鐘,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距離中午的用餐時間并不會差太久,而且他也注意到庭院中沒有兔子和水榭的聲音,看來水榭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打理好庭院的花花草草回家了。
由于昨夜他比較早回來,所以今天才會難得的跟平常上班時間一樣早起。就不知道她家的午餐還有沒有剩呢?
對一個勤快工作的人而言,他累到不想再像往常一樣自己下廚,既然她也在家,今天早上也一如往常的提供他免費的早餐,那么她應(yīng)該不會計較再多幫他準(zhǔn)備一份午餐吧?
打定主意之后,他直接去她家。
當(dāng)他走近她家大門時,突然聽到里頭傳出一聲慘叫,讓他嚇了一大跳。
他本能地往屋子里頭沖,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太對勁。
他剛剛又沒有帶備份磁卡出來,那他是怎么推開門進入她家的?低頭一看,他才注意到門旁多了一個小木頭,應(yīng)該就是這個小東西卡住門,才會使得大門沒有關(guān)
她未免也太粗心了吧,竟然連門被木頭給卡住了部不知道?雖然說他們這個社區(qū)有保全人員在巡邏,治安一向很好,但難保壞人不會上門。
房縱懷邊想著邊焦急地沖上樓,深伯她出了什么事。
她該不會正好被路過的壞人看到她家的大門沒關(guān),而乘機來個闖空門,不料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有人,于是便打算痛下殺手……
二樓傳來柔柔的嗓音,此刻正生氣地吼著!皦牡,看你往哪里逃!”
房縱懷聽到水榭的聲音,心中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而且就剛剛那句話聽起來,好像是水榭比較占上風(fēng)。
但是他的神經(jīng)還是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因為他完全不清楚里頭的狀況,還是沒辦法放寬心。
他快速地沖向二樓尖叫聲的來源,用力推開大門,大叫:“水榭,小心!”
水榭尖叫著捉住那個讓她渾身濕透的大壞蛋時,她驚訝地回過頭,看著房縱懷警戒之焦慮的表情!斑祝?你怎么了?”
“我聽到你的聲音才闖入你家的!狈靠v懷沖到她的身旁想要保護她,看見她沒什么大礙后,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室內(nèi)的狀況,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才納悶地瞪著她的臉問:“你……沒事吧?”
水榭不解地看著他!拔耶(dāng)然沒事!睆乃M來之后,他的表情好像就怪怪的耶!
“你家不是有壞人闖入嗎?不然你怎么會尖叫得像是發(fā)生什么命案似的?”他的眉打了好幾個死結(jié),頭頂有一大群烏鴉飛過。
莫非剛才是他聽錯了?她并沒有尖叫,而且也沒有叫壞人別逃跑?
“壞人。繘]有呀!但是尖叫聲……我的尖叫聲真的連住在對面的人都聽得到嗎?”水榭一臉惶恐地問著他。她的聲立旦具有那么吵、那么大聲嗎?
“不是!是我正好要過來找你,而你家的門又被一塊小木頭給卡住,所以我才聽到你的尖叫聲,以為有壞人闖入你家,然后我就沖上來了,沒想到……”她一臉沒事的樣子,反倒他像個白疑的想要英雄救美了。
“木頭。苦!我知道了!蹦莻木頭是雷克斯平日在咬著玩的玩具,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她關(guān)門時沒注意到它卡住門了。“不過你以為壞人闖進來,就太……呀!雷克斯,你不準(zhǔn)跑!”
正當(dāng)水榭覺得他的話很好笑時,突然察覺手心下的家伙不安分了起來,并趁著她和房縱懷講話的時候,機靈地溜走了。
房縱懷這時才從她手中的一團泡泡中,找到那只被白色泡沫掩蓋住全身、只露出兩只眼睛的雷克斯。
好不容易逃脫魔掌的它東跳西跳的,一個不小心,腳一打滑就滑到他的腳邊。
“你快捉住它,別讓它逃掉了!”水榭在一旁哇哇大叫。
房縱懷才剛揪起雷克斯,她就立刻開心地沖過來,滿手都是泡泡地圍住它!昂,我可逮到你了,壞蛋雷克斯!”
壞蛋雷克斯。磕撬惹爸傅膲娜瞬皇侵溉,而是指它嘍?“你該不會打算要告訴我,你尖叫連連就只是為了抓這只笨兔子!”
水榭抱怨地說:“對呀!雷克斯就像只泥鰍,讓我抓不住,這樣我就沒辦法好好的幫它洗個澡了!泵看螏退丛,她總要先大戰(zhàn)個五、六百回合,然后才能把雷克斯搓上沐浴乳,好好刷洗一番。
“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尖叫到好像你家是命案現(xiàn)場?真是嚇?biāo)廊肆!”房縱懷沒好氣地抗議道。他的心臟一定很差,才會老被她嚇到。
水榭生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暗抢卓怂褂憛捪丛柩,每次都濺得我全身濕透了,你看!”她已經(jīng)特地換了短褲,結(jié)果還是一樣──全毀了。
房縱懷本來還沒注意到她穿了什么,這一看卻讓他當(dāng)場傻眼。
橙色的短袖上衣還是上午那一件沒錯,只是現(xiàn)在她的上衣被水淋濕,雖然不算是很透明,但是衣服卻緊貼著她的身子,也就難以避免的把她誘人的胸部曲線給凸顯出來。
而她上午原本穿著的牛仔褲卻不見了,換上了一件非常夏天、非常短的黑色短褲,并且理所當(dāng)然地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腿,養(yǎng)眼到讓他眼睛吃足了冰淇淋,喉嚨也有些乾啞起來。
“水榭,你的衣服……”太涼快了吧?雖然他看得很過癮,但還是覺得太涼快了點。
“我知道自己的衣服濕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水榭生氣地白了雷克斯一眼,瞧見它正好打了個噴嚏,她的氣又消了。
雷克斯可能開始覺得冷了,她連忙打開蓮蓬頭,用溫水沖掉雷克斯身上的泡沫。
“你不去換衣服嗎?”房縱懷很君子的試圖視而不見,并且催促她更衣。
“我要幫它洗完澡后,才要去沖澡換衣服。”人兔大戰(zhàn)了幾百回合,她自然不愿功虧一簣,只要再一下下它就可以洗完了呢!
“水榭……”她也解釋得太多了吧?害他不禁聯(lián)想到她即將要淋浴的鏡頭,讓他想要不胡思亂想都很難。
“我等一下就會去換啦!我就快幫它洗好澡了!彼呀(jīng)把雷克斯沖乾凈了,并倒了點沐浴乳洗手。
“你太慢了!”
“咦?”水榭才剛沖乾凈自己的小手,纖腰便被他伸手一摟,往他身上貼緊,而她的唇也立即貼上一個溫?zé)岬臇|西……
她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倒抽一口氣地對上他灼熱的眸子,腦子里不停地想著,房縱懷的嘴唇怎么會突然貼在她唇上?
他為什么會突然抱住她親吻呢?
當(dāng)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她感覺到他真的是在吻她,立刻羞得不敢直視他清澈又懾人的黑眸。
房縱懷的雙唇緊緊地封住她的櫻桃小口,細細的品嘗她芬芳甜美的唇瓣,而他的唇也順理成章地霸占住她的每一絲氣息和顫抖……
她甜美得令人想一口吞了她,不過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嚇跑她,于是他慢慢地離開她的唇瓣。
房縱懷看著她緊閉的雙眸小心翼翼地張開,長長的睫毛緩緩地眨呀眨的,水眸流轉(zhuǎn)之間,嬌俏得令人著迷,而且她的小瞼上還染著一抹嫣紅,顯得分外迷人。
“你、你……”水榭臉蛋紅透地瞅著房縱懷,一時之間,她緊張得講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吻人嘛,害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什么?”房縱懷向來冷然的面孔,夾帶著淺不可見的笑意,低柔地反問。
要命!為何她現(xiàn)在覺得他的嗓音,聽起來真是悅耳極了?
她的耳根頓時一熱。“你……你為什么……吻我?”她應(yīng)該問得理直氣壯,但是她的聲音卻不肯配合,吞吞吐吐的。
他挑著眉溫柔地問:“你認為呢?”他雙手摟抱著輕盈的她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腰好纖細,他不禁懷疑她已經(jīng)瘦得跟趙飛燕有得拚了。
“我……”水榭紅著臉蛋,極不自在地倚著他。
她就是不清楚才問他的嘛!現(xiàn)在反倒變成他在詢問她了?先吻人的是他耶!又不是她去強吻他的,真是沒道理!
他大手輕柔地勾起她的下顎!澳阌憛捨遗瞿銌?”
“我……我……”水榭看著他的大手又吃她臉上的豆腐,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不討厭,不是擺明了她喜歡讓他碰?說討厭嘛,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討厭,只是老被他碰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而已。就像他現(xiàn)在整個人摟抱住她時,她就有點腦子短路,腦袋很難清楚的思考他的問題。
“嗯?”他堅定的眼神,追究著她的回答。
水榭看著他目光一瞇,她連忙老實地回答!拔、我不討厭啦!”哎呀!她被他欺壓慣了,愈來愈沒有個性了,嗚嗚……他是壞人!
房縱懷仍然不夠滿意,轉(zhuǎn)念一想,便坦白地說:“我倒是很喜歡碰你!弊類鄣倪是吻她啦!但是這個講法太露骨,他怕嚇到膽小的她。
“咦。俊彼f他喜歡碰她?那代表著什么意思呢?
房縱懷輕笑地凝睇著她!澳氵猜不到嗎?一個男人會吻另一個女人,說來說去也只有一百零一個理由……”她該不會要他完完全全的表白之后,她才懂他的意思吧?
他的意思是他喜歡她嗎?這是真的嗎?一個本來老是喜歡兇她、吼她的男人,竟然會喜歡上她?
她心中的快樂隨著這個念頭而漸漸的擴大,連她的眼中也因此染上了點點的喜悅。
但是……她可以喜歡他嗎?可以嗎?
其實她一直都下討厭他,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他的呢……
水榭小手法怯地抓著他的衣服,水眸中有一絲絲不確定的脆弱。
房縱懷看出她的遲疑,大手包覆住她的小手,并在她的唇上印下輕柔的一吻,撫平了她心中的疑慮。
水榭這時才確定自己沒有誤會他的意思,隨即露出一個開心又甜蜜的笑容。
房縱懷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也輕輕地笑了。知道她也是開心的,他覺得很高興。
雖然先前他氣她氣得要死,但他真的很喜歡看到她無邪的笑容,淡淡的、甜甜的,占去了他所有的視線,令他舍不得移開目光,甚至很想要好好呵護她、保護她,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特殊感受。
他突然想起那只被兩人遺忘的動物!皩α,那只笨兔子呢?”
水榭這時才憶起它的存在,驚呼一聲地扭頭一看,然后才松了一口氣!皼]事,它在泡水!
“我看……它是在游泳吧?”房縱懷好奇地看著那只兔子用狗爬式在水中游來游去。
“沒錯呀!”水榭看著雷克斯一臉滿足的玩水,不禁開心的笑了。
呵呵!他總不能期望它學(xué)會游自由式或蛙式吧?別要求太多,一只兔子能夠?qū)W會狗的招式,已經(jīng)是厲害到不行了呢!
他神色怪異地瞥了她一眼。“它不是不喜歡洗澡?”不愛洗澡的兔子,應(yīng)該不喜歡碰水吧?那它剛剛怎么會主動跳進去里面游泳,而且還看起來一臉幸福的樣子?
她又好笑又好氣地說:“它討厭前段的洗澡,但它倒是很愛后段的玩水!
“喔!”果然是一只很奇怪、很奇怪的怪兔子,除了愛吃、愛玩之外,居然還愛玩水!
水榭抬頭問他!皩α,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餓了!狈靠v懷聳肩。
“剛好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飯菜在樓下,你先去吃吧!”她本來就有想到他可能會過來吃飯,所以之前已經(jīng)先準(zhǔn)備好了午飯。
“你呢?”
“我先沖個澡,然后再把雷克斯弄好,就會下去了!
“好吧!”他還是先下樓吃飯好了,不然等到她弄好自己和雷克斯以后,他肯定會先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