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臣與小跳走走又停停,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踏上天子的腳底下——北京城。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我們的小跳姑娘沿途惹是生非——呃,行俠仗義之故。
在大街上聽到有人喊“抓賊”,別懷疑,第一個跳下馬,摩拳擦掌追上去的絕對是小跳沒錯,害堯臣只好跟著下馬,眼巴巴地追了上去,最后,她“賊”沒捉到不打緊,竟然還遷怒堯臣,怪他的速度太慢連累了她。
等小跳悻悻然回到大街上,發現他們的愛駒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用“暴跳如雷”來形容她的震怒并不為過。
天殺的!她杜小跳最痛恨別人做這種“不勞而獲”的事——她儼然忘記她阿爹是干哪一行的。而那些殺千刀的壞胚子竟敢在她的太歲頭上動土,八成沒見識過她這“無敵幫”幫主發威的模樣,簡直不要命了!
于是,小跳每天咬牙切齒地拉著堯臣到街上“明查暗訪”,弄得堯臣頭痛死了,只好委屈“鳳篁門”的探子做這種卑微的小事,幫他找出偷馬賊,讓小跳好義憤填膺地訓他們那些小賊一頓。
而這共花了堯臣他們三天的時光。
又有一次,他們好不容易騎著馬到保定,小跳好死不死的看到幾個地痞流氓勒索在路邊擺攤位的老阿婆,于是,小跳正氣凜然地跳下馬,美其名是要主持公道,其實,是想藉機打響她“無敵幫”的聲威。
唉!堯臣哪會不明白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很好奇地混了那么久的江湖,連小命都差一點玩掉了,怎么她的“幫主夢”還沒醒呀?
不過,最令堯臣怨嘆的是那幾個小無賴的武功實在太差,讓小跳這個不能催動真氣,只能靠靈巧跳躍的小姑娘踢得落花流水、滿地找牙,害她直以為自己武功蓋世,隨便幾個側踢就把敵方“搞”定。
這更加深了她“揚威江湖”的自信。天哪!
堯臣不曉得成親后的日子該怎么拖住她這匹“野馬”?或許他真的得拜托幾名比較閑的探子,去充當她“無敵幫”的小嘍,讓她過足了大幫主的癮頭,這樣,她可能會忘了以前的“雄心大志”。
到了北京,堯臣便將他們的馬匹交給早就發現少門主回來的探子,自己則牽著小跳的手閑逛北京熱鬧繁榮的街景,并且一路往堯臣的住所——即“鳳篁門”之總壇——前進。
“等會兒到我家,你不要緊張!眻虺寂滦√淮我姷教嗌婵讜械讲话,所以安慰她道:“我的家人都很好相處!
小跳銜著冰糖葫蘆,奇怪地瞄他一眼。“我為什么要緊張?”小嘍的家也就是她這做幫主的家,換句話說,小嘍的家人不就是她“無敵幫”的另一“攤”小嘍嗎?應該是他們緊張才對吧!
被小跳這么一反問,堯臣才發覺自己想太多了。
“算了!順其自然就好!狈凑√俑顟T了,可能也感覺不出等一會就要他的家人“相”了,只要小跳不要有什么驚人之舉,表現出正常的她來,他的家人一定會愛煞小跳的。
神經!
小跳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在心里偷罵了他一下,才一蹦一跳地擠進前面的人群中,好奇地看人家怎么賣狗皮膏藥。
???
少門主回來了!
這消息一傳進靖王府,隨即刮起一陣混亂的快樂旋風。是的!靖王府就是堯臣在北京的家,亦是“鳳篁門”的總壇重地。
在五十年前,堯臣的爺爺劉洪儂不小心在江南救了微服出巡的皇帝一把,小皇帝在感激之余,便重重封了劉洪儂為靖王爺,心里打著以后偷溜出去玩就拉著這家伙保護他的主意。
而靖王府這塊招牌便順理成章成了“鳳篁門”的掩飾,任所有的人想破了頭,也不可能猜出原來靖王府就是“鳳篁門”的化身,也難怪“鳳篁門”能建立數十年而不被掀出老巢。
也就是靖王府如此的重要,所以,里頭從上到下全都是“鳳篁門”的人,包括傭仆、護院、廚娘等人,個個皆身懷武功。
靖王府的每個人都知道少門主帶了一名姑娘回來,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少門主夫人,所以,幾乎所有的人全部在大門引頸而望,想看看那名姑娘長得是否有沉魚落雁之姿,是否配得上他們那英挺出色、才氣縱橫的少門主。
年約八旬,童顏鶴發,鬢髯齊胸,五官分明的靖王爺劉洪儂,正由妻子、兩個兒子、媳婦及五名孫兒、一名孫女陪伴,望眼欲穿地等待大孫子劉堯臣的歸來。
“怎么還不回來?”老夫人殷切地念著。
“娘,你老人家別急。”劉洪儂的大兒子,堯臣的爹劉瑞棠輕輕笑道:“不是聽說堯臣身邊伴隨著一名姑娘嗎?堯臣一定是帶著她一邊走一邊逛過來!
堯臣的妹妹恩兒突然驚喜地大喊:“大哥回來了!”
遠遠地,只見堯臣和小跳走了過來。
堯臣一見門口站了那么多的家人,連忙拉著興奮得東張西望的小跳,低聲囑咐道:“在我家人面前,記得不要叫我‘小嘍’。”
他可不希望家人知道自己在陪小跳玩這種蠢游戲。
她嘴里塞滿玉蘭酥,咿咿唔唔地勉強開口問著:“為什么?”她很忙的耶!
“我問你,你還想不想繼續做大幫主?”堯臣朝她的弱點下手。
“想!”小跳不假思索地猛點頭,又塞了一塊糕餅到口中。天殺的!真是好吃!
堯臣的嘴角勾出一記勝利的笑容。“那你就要嚴守這個小秘密,否則,被我的家人知道我是你的小嘍,你這個大幫主就沒得當了。知道嗎?”
小跳一聽到事情的嚴重,嚇得咋咋舌,趕緊頷頭答應!昂!本幫主答應你!
堯臣滿意地牽著她往大門走去。
???
在面對激動欣喜的家人,堯臣慎重地介紹小跳給他們認識后,所有的人全移往靖王府的議事大廳。
“堯臣,你跟杜姑娘是怎么相識的?”劉洪儂坐在為首的太師椅上,拂著云鬢,別有用意地問道。
小跳坐在堯臣身邊,一雙美眸老是不安分地瞄向那位白胡子老公公,心里猜測著他的白胡須摸起來是什么感覺。
堯臣對他們一臉期盼的神情心知肚明,但是,他這些家人偏偏又愛拐彎抹角,問話一點都不干脆,害他心里老覺得不太對勁,大概是跟小跳相處久了,染上她那直截了當的說話及思考模式吧!
他似笑非笑,口氣卻異常堅定地道:“爺爺,奶奶及各位家人,你們不用以試探的口吻來詢問小跳的一切,因為我已經決定在兩個月后與小跳成親,你們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了!
“好耶——”
廳內傳出老一輩欣慰的呵笑聲,和與堯臣平輩的恭喜、歡呼聲。
小跳則納悶地騷著螓首,一臉狐疑地瞅著廳內每一個喜出望外的人。
不過是成個親而已,他們到底在樂個什么勁啊?怎么出發不通知她一下……啊!莫非他們在高興以后就有她這個武功絕世的大幫主做靠山了?
嘻!小跳一思及這個推斷,便神經兮兮地傻笑起來。天殺的!沒想到她顯赫的威名已經傳到北京來了。
待所有的笑聲停止后,劉洪儂老王爺開始調查起小跳的身世背景了。
他慈祥地問道:“杜姑娘,你跟著我的孫子到北京來,家里的人不會擔心嗎?”
又來了!
堯臣實在不能適應那種說話方式,唉!他都是被小跳“簡單化”了,變得喜歡直來直往。
小跳愣了一下,才領悟到那老公公在問她話——因為老王爺一直瞅著她瞧?墒,他為什么要文謅謅地喊她“杜姑娘”,而不直接叫她“小跳”呢?
“老公公,其實是家里的人派我到北京,找一個叫‘母雞門’的地方打聽我阿爹的下落,所以,我娘沒什么好擔心的!毙√侠蠈崒嵉氐。“還有,老公公,我的名字叫小跳,不要再叫錯了。”
在場所有“鳳篁門”的人無不錯愕得下顎險些接不回去——除了堯臣例外。
母雞門?
這個規模擴及全國,人人又敬又懼的“鳳篁門”,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說成“母雞門”?天哪!
“小跳,不是‘母雞門’,是‘鳳篁門’才對,不要再講錯了。”堯臣氣定神閑地道。
看來,他的家人要適應小跳的奇言怪語,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就像他以前一樣。
“噢!”小跳沒啥度量地接受了小嘍的“勸諫”,賞了堯臣一記大白眼,才道:“老公公,是‘鳳篁門’!
老王爺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是“鳳篁門”,畢竟它是由他爹親手建立起來,傳到他手中才日漸有規模及組織。
堯臣看到家人一副打擊不輕的模樣,俊臉上含著笑意!靶√衲甓四耆A,住在桐柏山上,父親是‘鐵牙幫’幫主杜昂雷,有一個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妹妹,還有一只叫‘黑皮’的小寵物。爺爺,你們還有沒有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索性把小跳所有的資料全告訴家人,免得他們絞盡腦汁,拐著彎兒在對小跳做身家調查。
反正他的長輩開明得很,不會講求門當戶對,也不會嫌貧愛富,更不會強迫他們這幾個后生小輩成親,只要他們認定了自己喜愛的人就可成婚,所以,跟他同一輩的堂兄弟們至今都還未有人步入禮堂。
因為他們“鳳篁門”的組織特殊,凡是嫁進來的媳婦都必須宣誓入“鳳篁門”,永遠守住秘密,但如果婚姻不幸福,則“鳳篁門”的秘密就有可能被心有不甘的媳婦流露出去,所以,“鳳篁門”的長輩干脆放任晚輩們自由尋找對象。
堯臣的爹劉瑞棠突然眉頭一皺,沉吟道:“桐柏山……好遠喔!兩個月來得及籌備婚事嗎?杜姑娘她爹不是還被莫海寧關著嗎?”
“對呀!要把親家全請到北京來,還得通知‘鳳篁門’所有的探子,及我們一些親朋好友,兩個月肯定太倉促了!”老夫人開始著急了。
劉瑞棠以商量的口吻道:“堯臣,可不可以延長一點時間?三個月怎么樣?”
“不行!”堯臣俊臉上掛著一抹爾雅的笑容!叭绻唤橐庠诎萏贸捎H的時候‘掉’下一個孫子喊你‘爺爺’,延長到六個月也無所謂!彼室鈬槆樇胰。
啥?聰明的是家人立刻震驚地聽出他手腳不干凈,把人家杜姑娘給“吃”了!
真是做得……太好了!
老王爺喜形于色地趕緊站了起來,開始分配任務!胺蛉,你馬上帶著所有女人家去采辦婚禮所需的物品。”
老夫人立刻帶著兩名兒媳婦匆匆走出大廳。
“瑞棠,你立刻帶人和聘禮去桐柏山提親,順便把親家那邊的親戚全接到北京來!
堯臣的爹劉瑞棠眉開眼笑地離去。
“端棠,你現在去把我們要邀請的賓客名單擬定,務必在三日內,派人將所有的喜帖送出去。”
堯臣的三叔腦子里立即浮現一大堆人名,他嘴里念念有辭地走向書齋。
“至于你們這幾個小伙子,則負責把喜訊通知所有‘鳳篁門’的人,告訴他們如果要回來參加婚禮,務必易容成賓客的模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是,爺爺!眻虺嫉奶眯值軅儌個抖擻地離開大廳!澳俏夷?爸爸!倍鲀嚎匆娒總人都有事做,唯有遺漏了她,不禁跑過去拉著老王爺的衣袖,撒嬌地問。
老王爺訝異地看她一眼,仿佛現在才注意到恩兒的存在。“呃……你就好好陪你未來的嫂子,帶她熟識我們府里的環境。不如你現在就去挑幾個乖巧的丫環,好讓她服侍杜姑娘。”
“嗯!”恩兒被賦予重責大任后,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打發完小孫女兒恩兒后,老王爺在大廳內一邊踱步,一邊沉思是否有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小跳感興趣地盯著白胡須老公公走來走去,哪天四下無人的時候,她一定要沖過去揪下老公公幾根胡須,讓她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啊!”老王爺驚呼一聲。“還沒派人去救杜姑娘她爹!”
堯臣好笑地搖搖頭!靶√呀浻腥巳ゾ攘!
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家人慌亂成這副德行,連一向沉穩精明的爺爺也不例外。
老王爺捻著白胡子頷首,隨即自言語地道:“那趕快找人裝修新房才行!
拜長期練功所賜,老王爺健步如飛地出了議事廳。
“他們怎么那么緊張啊?才一眨眼工夫,就走得一個不剩!毙√e閑地從懷里抓出“黑皮”,與“黑皮”玩了起來。
“大概這里家里二十年來第一次辦喜事吧!爺爺他們那些長輩盼我們這些晚輩成親已經很久了,所以,難免興奮急切了點!
堯臣拿起桌幾上的水果大口啃咬。
“噢!”小跳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把他手中的那顆水果搶了過來,學他大口大口地啃。
???
兩個月后——
靖王府鑼鼓喧天,熱鬧更是不斷。
表面上,今日是老王爺的長孫劉堯臣成親之日,實際上,則是“鳳篁門”少門主娶妻之日,不過,凡是“鳳篁門”之人全都秘而不宣,守口如瓶,畢竟他們的組織是以販賣消息為主,難免會惹來其他人的疑懼。
在這兩上月來,靖王府陸陸續續住進了來自各地的賓客,包括小跳的家人,老王爺在官場上的權貴朋友,每個劉家人在外結識的好友,及所有散居主要城市負責分舵業務的親戚,包括堯臣的其他三個叔叔、兩個姑姑和他們的一家子。
而官星河與小溜在解決所有麻煩事后,在三天前,也跟著她爹杜昂雷趕到北京來參加婚禮。
今日堯臣是新郎倌,穿上大紅袍,前襟系著一顆很蠢的彩球,俊臉上隨時帶著一抹“終于讓我等到”的呆笑,與平常溫文儒雅的他迥然不同。
因為他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跟小跳摟摟親親了,自從那天他對家人開了那個“小小的”玩笑后,老王爺就很警覺地派女眷隨時陪在小跳身邊,仿佛深怕他色心大發,像大色狼撲向小跳一樣,害他想見上小跳一面,都得遭受“監視”之苦。好痛苦喔!
不過,他的“苦難”總算在今天宣告結束了。
一切古禮依序進行,堯臣與新娘牽了象征恩愛的同心結拜了天地。
堯臣不知道小跳此時的心中在想什么,但他自己卻是欣喜若狂。他從未如此想要擁有一個人,想要愛她、憐她、疼她,包容她一切古怪又簡單的言行。
拜了堂后,小跳就先由媒婆及丫環送回新房,而堯臣則暫時留在喜筵中,招待賓客到初更時分,才能回新房。
不過,堯臣向來不喜歡被當作猴子一樣遭人戲耍,所以酒過三巡后,堯臣就機智勇敢地蹺走了。
他心滿意足地悄悄行至新房前——
“我告訴你喔,做我‘無敵幫’的小嘍真的很幸福,不但吃香喝辣的,而且非常有面子……”
小跳使出渾身解數、口沫橫飛地拼命向小梅推銷她的“無敵幫”。
這段耳熟的辭句讓站在門外的堯臣呆了一下,隨即有股狂笑的沖動卡在他的喉間。
不會吧!小跳的“魔掌”這么慢才向府里的丫頭下手啊?真是不可思議!
“少夫人,你不可能把蓋頭拿下來。”小梅憋著笑意連忙替新娘把蓋頭放回去。
對于少夫人每天鍥而不舍地利誘她入“無敵幫”,她實在是又無奈又好笑,為了不讓少夫人的打擊太大,她只好藉口婉拒少夫人那愈來愈優渥的條件;偏少夫人像是充耳未聞般,反而變本加厲地纏在她身邊,老是吹噓著自己的“無敵幫”有多好,害得她哭笑不得。
“小梅——”小跳撒嬌的尾音拉得長長的。“你做我的小幫兵好不好啦!人家還可以把我那身絕世武功傳授給你耶!”
小跳對紅色蓋巾的容忍時間大概只有眨十次眼睛的長度,她為了全力說服小梅,一下就把蓋巾給扯下來。
“少夫人,小梅已經是‘鳳篁門’的屬下,不可能再加入別的幫派了!毙∶钒淹瑯拥睦碛捎种v了一遍。
“哼!”小跳不屑地輕嗤一聲!澳恰鸽u門’有什么好的——”
“是‘鳳篁門’!眻虺疾蝗绦穆牭阶约旱拈T派遭到毀謗,于是推門而入!澳憷鲜钦f錯!
小跳朝他扮個大鬼臉。
她是故意講錯的,不行嗎?誰叫那“母雞門”老愛跟她作對,把她看上眼的“目標”全搶光了,害她至今只有一個非常大牌的小嘍而已。
天殺的!“母雞門”的動作怎么比她問人的速度還快啊?
“你下去吧!”堯臣遣退丫環,慢條斯理地把她頭上的鳳冠拿下來。
待丫環關門離開后,堯臣才溫柔地問道:“你怎么一張臉臭成這樣?在生誰的氣啊?”
他把小跳隨身攜帶的“黑皮”揪出來——“黑皮”自從建了大功后,就不用再睡竹管了——任由它在地上亂爬。
“‘母雞門!彼筲蟛粯返氐。天知道她有多討厭“母雞門”的霸道,害她的“無敵幫”都快要沒有生存空間了。天殺的!
“噢!”堯臣明白了!半y道沒有人告訴你靖王府是‘鳳篁門’的大本營嗎?你現在就是‘鳳篁門’的少門主夫人,過幾年爹卸任了,你就貴為門主夫人了!
語畢,堯臣便饒富興味地望著她的反應。
小跳直覺地排斥道:“我才沒那么衰——”倏地,她的雙眸亮了起來!奥!你是說以后我就是‘母雞’——呃,‘鳳篁門’的門主夫人了?”
哇!感覺好威風喔!
“是的。”堯臣含笑地解開她的霞帔,終于可以再度感受到小跳那柔潤香滑的嬌軀了,這兩個月好難熬喔!
“美呆了!那今后這里所有‘鳳篁門’的人我都可以管?”小跳興奮得開始幻想自己威風八面的神氣模樣。
“隨你怎么管!
堯臣把小跳抱到腿上,心無旁騖地細啄她的香頸。
小跳想了一下,覺得少門主夫人好像不太保險,萬一有人不聽她的命令怎么辦?
“那我要怎樣才能趕快當上門主夫人?”她發覺身子有點涼,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衣裙全被他脫光了,她氣呼呼地推開他!疤鞖⒌!人家在跟你商量正經的事,你干嘛又脫掉我的衣服?這樣會冷耶!”
這家伙真是不體貼!
“正經事?”堯臣迷惘了一下,才憶起她剛剛的問題,他嘴角浮起邪氣的笑容!澳沁不簡單,我們趕緊生幾個娃娃,讓爹他們含飴弄孫,順便使他們忙得焦頭爛額,這樣,爹很快就把門主之位交出來了。”
“制造娃娃?”小跳的俏臉紅了紅。“是不是像我們以前做的‘那個’?”
“沒錯!”堯臣以權威的口吻道。
“那我們還等什么?”小跳克服羞怯,急忙將堯臣拖上床。
堯臣有些傻眼,他從未見過這么主動的姑娘家!但隨即便積極地投入“制造娃娃”的行列中。
嘻!天不老,情難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