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么不敢看我?當初你回臺灣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難道沒有懷著一絲希望,希望我們能夠在一起?”
“那時候我掙扎好久,不知道該不該找你。在臺灣我沒有朋友,只有你,但我從來沒有……沒有想過……”
“你一開始就對我說,安琪是你和一個有婦之夫的孩子,那么那個人是誰?他叫什么名字?你還說安琪不到三歲,其實她已經三歲多了。你以為能夠隱瞞多久?現在只要驗DNA就能查出生父是誰了,你又何必再欺騙我?”
“不,我沒有想要騙你,真的不是!不是、不是!”她對劉偉城的威脅還是心有余悸,不知道要怎么回應。想說,也找不到適合的字眼,最簡單的方式,只有一概否認。
“好,如果不是,我也不在乎,我愛安琪,我會愛她像愛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因為我深愛著她的母親!笨粗蜣蓖纯,戴雋宇于心不忍,不想再令她為難,暫時不再逼問安琪的身世,因為他愛她們,無關彼此是不是血緣至親。
沈薇已經清楚了他的感情,雖然知道,卻令人神傷,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他一生追求事業、理想,用盡一切努力才得來今天的成就,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切被劉偉城摧毀。
“雋宇,孩子不是你的,我……我也不愛你,你有復雜的感情、特殊的性向,我不想……我不想介入。”
“什么?你相信媒體上說的那些八卦嗎?”
沈薇不忍心開口,只有輕輕地點頭。
“沈薇,你真的相信我是雙性戀嗎?你應該知道,之前報紙上的那個男人是偉城,電視上跑出來指控我的男人,我根本從來都沒有見過!”戴雋宇激動地抓住她的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看了電視轉播的記者會,還讀了很多報紙雜志,偉城說過你會拿他來當擋箭牌……其實,他已經向我證實你的確是這樣的人!
“所以你選擇相信那些謠言?你選擇相信劉偉城?”此時戴雋宇真想放聲大笑,也想放聲痛哭,但臉上還是冷靜地不露出激動的情緒,只是痛苦的看著她。
“我不能冒險,安琪是我最親、最愛、最在乎的人,我不能讓她有不正常的朋友或家庭,所以……我不能接受你,我不能讓你靠近安琪。”為了不讓他被劉偉城傷害,她只有鼓起勇氣拒絕他,雖然這些話也會傷害到他,但是她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你……”戴雋宇放開手,他沒辦法相信沈薇竟然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不接受他,不能接近安琪,這些話比任何刑罰都還要殘酷。
“有人誤解我,我無所謂,有人故意傷害我,我也可以不理會,可是要是連你也不相信我,這比殺死我還要痛苦——沈薇,你知道嗎?你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喜歡安琪嗎?”
戴雋宇沉默了一會兒!耙驗楫斘业谝谎劭匆姲茬鞯臅r候,我就把她當作是你。安琪是一個重生的你,一個我可以不顧一切、全心去愛的你。一個重新開始、沒有錯過的你……”
那張俊美而哀戚的臉,讓沈薇怔怔地凝望,久久無法轉移。他的話有股神秘的力量,終成一道巨大的暖流涌向她的心,涌向她守護許久的真情。
“不……”她無法違背自己的心去拒絕他,連說個不字,都顯得如此無力軟弱。
“為什么不?你還在懷疑嗎?沈薇,我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正常男人,難道你要我證明?”戴雋宇的自制與耐性已經到了極限,他無法忍受被沈薇誤解,什么人都可以誤解他,只有沈薇不能!
沈薇陷落在情感和理性的掙扎里,無法掙脫,也無法明說。
戴雋宇不想再為自己辯解。此時此刻,只有行動可以證明。
他俯身,重重地吻住了她。
才一剎那,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而微微顫抖起來,她的呼吸漸漸地變成了喘息。
“你真的相信我是同性戀嗎?”他的聲音具有某種令人陶醉的魔力。
沈薇閉著眼睛,搖頭,感受到兩人的舌尖相抵糾纏,他的手主宰著她的身體,兩人跌入了沙發。
“你也愛我,是嗎?”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地問。
沈薇激動地點頭,淚水不斷涌出來。
戴雋宇抱緊她,吻住她,愛撫她,直到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全部投降為止。
“那么和我在一起,不管任何人、任何流言,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沈薇張開眼睛,溫馴地點頭。
難以抵抗的烈火在他們的心底熊熊燃燒。戴雋宇抱起沈薇,走入臥房。
很快地,兩人橫躺在雪白的軟床上,他脫下她的長袖上衣,松開長裙,解開所有的鈕扣,修長的手指像蛇般向上繞行,游移在她的胸口、她的肩。
沈薇感受到他灼熱的情欲,知道他正強忍著欲望激流。她只想撫慰他的痛苦,一只纖纖小手笨拙得不知要攀附在哪里。
戴雋宇脫下長褲,指引她來到他男性欲望的中心。
“沈薇,我愛你。我要向你證明我的心、我的感情!”他鼓舞她的勇氣,希望她不要停止。
她的大腿微微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兩手慌亂地想要脫下衣服,卻怎么都扯不開,只能紅著臉,尷尬地看著戴雋宇,他輕輕一笑,溫柔地替她脫下最后的貼身內衣。
他不斷地親吻她,讓她陶醉、放松在他的輕撫里。很快地,他再也無法等待,引導著她,終于進入她的身體,激烈的動作,恨不得將對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合而為一。
“雋宇……雋宇……”沈薇忍受著痛苦,嘴里還是發出了呻吟。她笨拙被動的姿態、她興奮潮紅的臉龐,都顯示了她經驗的不足。
“你從來沒有過別人,對不對?”他在她的臉頰邊耳語。
她閉著眼睛,輕輕地點頭,夢囈般的說:“只有你,只有你……”
她細白的胸口和臉頰,因為情欲高漲而泛紅,仿佛燃燒的夕陽染上了整片海洋。
戴雋宇感受到她的緊窒,沖刺中,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沈薇也漸漸放松身體享受情欲的結合。他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在熱情高漲的最高處,一剎那問,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遺忘許久的記憶——
四年前狂愛的那一夜,沈薇也是如此生澀緊窒。
她不會說謊的,她是第一次,四年前的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
他不該聽信劉偉城的話,以為沈薇已經和劉偉城發生關系。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一直左右著他的判斷,如今他自己用身體感受到了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安琪一定就是他的……是他的……
沈薇癱軟在戴雋宇的懷里,閉著眼睛,燃燒的情欲還沒有止息。
她不知道戴雋宇正用著難以理解的眼光凝視著她,灼熱的淚不斷在眼眶里流竄。
他一下蹙著眉頭,一下揚起嘴角,一下又覺得淚眼迷蒙……他的情緒激動、復雜,久久難以平復。
。
將沈薇和安琪送回家以后,劉偉城在車上接到了朋友打來的電話。
“偉城啊,好消息,房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睂Ψ脚^就說。
“是嗎?太好了,那沈薇什么時候可以搬進去?”劉偉城問。
“哦,不不不,不是我的公寓,我的房客和我還有些糾紛,他們還要續約,當初說好要搬出去也沒有任何正式證明,所以才會搞了這么大的烏龍,實在很對不起!
劉偉城不耐煩地打斷朋友的話!昂昧耍f對不起也沒有用,你讓沈薇對我產生很大的不信任,她還以為我做事情是這樣馬虎不負責任!
朋友基于對劉偉城的尊重,只能在電話中低聲下氣地說:“真的很抱歉!不過雖然這樣,但沈薇不是得到更大的好處了嗎?”
“什么好處?”劉偉城不解。
“戴雋宇也有投資那棟大樓,我是跟著他投資的,賺了不少錢。今天下午他打電話來問我事情的始末,后來,他把自己要轉手賣出的空屋讓出來給沈薇,不但少賺了一大筆差價,還臨時跟買方解約,損失了幾萬塊的簽約金呢!那房子都裝潢好了,位置又好,還比你要租給沈薇的房子大一倍以上,所以不是更大的好處是什么?”對方是戴雋宇和劉偉城讀書時就認識的朋友,彼此在投資上也算是伙伴。
劉偉城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似乎就要冒出兩把熊熊的烈火。
“沈薇搬進去的房子是幾號?”他冷冷地問。
“哦,是B棟十二樓三十六號。偉城,真的很對不起,你不會怪我沒有把事情辦好吧?其實如果為沈薇著想,這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我已經盡力幫忙了!
“對啊,我還要感謝你的大力幫忙呢!哼!眲コ禽p哼一聲之后連再見也不說,隨即用力地掛上電話。
他來到十字路口前,看了看兩邊的來車,突然快速地一百八十度回轉,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煞車聲,迅速往沈薇新搬入的大廈而去。
他將車子停在大樓對面的商店前,十點過后,商店附近的人車漸漸稀少。
黑色跑車在暗夜中熄火,劉偉城兩手按著方向盤,一時間不知道該走下車,還是坐在車里。
突然,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入大樓門口。是戴雋宇!他兩手提滿了東西,正站在柜臺前和管理員說話。
戴雋宇走入了大樓,許久都沒有出來。
劉偉城在車里坐了三個小時,他緊握著拳頭,重重地打在方向盤上,含恨地瞇起眼睛,憤恨地說:“沈薇,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給你的警告是不是?很好,太好了,你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是不是?戴雋宇……你這個背叛者,我會給你好看,我會讓你的事業一敗涂地,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怒火不斷在劉偉城的心里燃燒,他不會讓他們太容易解脫,他要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他們。
嫉妒,像是一個巨大的黑幕侵入他的世界,占據他的靈魂,他看不見任何光亮,只感到自己在黑暗中揮動著手、不斷掙扎……
“沈薇、戴雋宇,我會毀了你們,我會毀了你們,我會毀了你們……”
他咬著牙,一次又一次重復說著同樣一句話。
一會兒后,劉偉城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電話接通,他說:“丹尼,沒有用,她根本不把我的警告當一回事……我要報復……對,不擇手段……好……我知道了,你明天早上等我的電話。”
他的眼睛在暗夜中燃燒了起來,嫉妒的蛇從他的眼中吐出血紅的火光,車子里傳來一聲凄厲瘋狂的怒吼!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