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浚和冬兒要回來舉行婚禮,冬兒懷孕了!饼垊(chuàng)華嘴角彎起一抹滿足的笑意,一想到第三個孫兒快要出生,龍創(chuàng)華的嘴就合不攏,他一直在想天浚究竟要多久才能讓冬兒點頭嫁給他,還好天浚不太窩囊,不至要他等到掉了牙。
看到Alan和Alex兩個活潑可愛的小頑皮,龍創(chuàng)華不得不為錯過了陪伴他們成長而惋惜,沒想到機會又在跟前出現(xiàn),要他不高興也很難唷!
“真的?”這陣子,龍?zhí)旌晁行乃级蓟ㄔ诩o(jì)凝身上,根本沒有留意別的事情,更莫說抽時間和小弟“越洋傾情”了。
“假不了,除非有誰能把冬兒拐走!饼R子望若有所指地道。
“子望,你也只是想想就好了,要不然想砍死你的不單是天浚啊!”洛湘興奮地參一腳,電影看多了,她實在太想在現(xiàn)實生活看看新娘落跑的好戲,一定很有看頭的。
“隨便,只要是有這個本領(lǐng)我非常歡迎!饼R子望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大哥和沛浠的婚禮也會一起辦嗎?”龍?zhí)旌晗嘈糯蟾缃^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他怎會不想,但那也要沛浠肯點頭才行!饼垊(chuàng)華也清楚他的心意。
“其實他大可效法天浚的方法——”
“門都沒有!”楊沛浠氣沖沖地闖進大廳,忿然大吼,打斷了洛湘的話。
“別走那么快,小心點呀!”龍?zhí)斐幸嗖揭嘹叺刈咴谒砗,卻又不敢走得太近。
看到他臉上那五道清晰的指痕,再笨的人也猜到七八分了。
“野貓,你或許可以兼差。”做個靈媒,齊子望在心里想。
“沛浠,是天承‘欺負’你嗎?”龍創(chuàng)華偽裝一臉不悅地瞪著龍?zhí)斐,義正辭嚴(yán)地明知故問,事實上他已在心里竊笑。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欺負她!饼?zhí)斐袩o辜地指著仍在發(fā)燙的臉龐,被欺負的人可是他唷!所以說,女人果然得罪不得。
原本想向眾人宣布喜訊,但一對上楊沛浠盛怒的目光,龍?zhí)斐芯蜔o奈地噤口不語。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以沛浠的脾氣來說,頂多氣幾天,辛苦幾天換來以后的幸福,劃算!
洛湘在楊沛浠身邊慢慢繞了兩圈,目光始終盯著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壞心眼地說:“華叔,你如愿以償了,一個婚禮娶兩個
媳婦,還包送兩個金孫,天承哥果然‘努力不懈’、‘不負眾望’!
聞言,楊瀋浠的臉龐有如煮熟的蝦子般嫣紅。
死洛湘,她是有意的,存心在火中丟炸彈!才八周的小腹誰能看出牛分動靜,瞟到楊沛浠愈發(fā)緊繃的神情,龍?zhí)斐械念~際不由得冒著冷汗。
倏地,楊沛浠不怒反笑。
“Connie,天氣那么熱,我們帶Alex和Alan去海灘游泳好嗎?”她從紀(jì)凝手中接過Alan,對龍?zhí)斐小皨趁摹钡囊恍,“然后我’們再去吃冰淇淋,哎?怎么會忘記現(xiàn)在是西瓜盛產(chǎn)時節(jié),我們可以大快朵頤啊!”
游泳?
吃西瓜?
別嚇我吧I
反對的聲音擱在喉嚨里,擔(dān)憂寫滿臉上,可憐的龍?zhí)斐袇s不敢出半點聲音。
他是有一點詐,但他可以發(fā)誓,沛稀懷孕并不是他設(shè)計的,雖然他有想過,也在實行中,但八周前那次……
是意外,不!是天意,所以說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沒道理全怪在他的頭上啊!但“珍惜生命”的他當(dāng)然只敢在腦里想。
紀(jì)凝聰明的不加入他們的調(diào)情戲碼中,她實在很羨慕沛浠,她和龍?zhí)斐兄g雖然有一段距離,有一點隔膜,但所有的不協(xié)調(diào)都能在互相體諒和接納下得以化解,愛情是否就像他們一樣,有一點甜蜜,又帶一點苦澀?
縱使她知道自己依然深愛著天宏,但她卻不肯定這是怎么樣的愛,她很迷茫,分不請她對天宏的感覺是哪一種。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當(dāng)她要離開天宏,她的心就死了,再想到他、見到他,她卻感到痛楚。
死了的心該有感覺嗎?
“華叔,你怎么好像不太高興?”瞟到龍創(chuàng)華越發(fā)緊鎖的眉頭,齊子望“關(guān)心”地探問。
“就是嘛!難道你不想沛烯做你的媳婦嗎?”洛湘當(dāng)然不會讓他唱獨腳戲。
“怎么會?他想得做夢也在暗笑了!
“那他干嘛皺著眉呢?”
“這不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哦!”
“噢!原來他想一箭三雕!”
兩人一來一往的,完全不讓別人有插嘴的余地,仿佛真有其事般侃侃而談。
“華叔,雖然這陣子天承哥忙著追嫂子,把公事都丟給可憐的我們,勞得我們?nèi)チ税霔l命,可天龍不會那么容易倒的,不必吝惜那一點點小錢嘛!”其實只是比平日多了一點點工作的洛湘不滿地咕嘈,她來香港是渡假呀!怎么忙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呢?
雖說她不太緊張能否順利畢業(yè),但對她關(guān)心得“無微不至”的教授三兩天就來一通電話“關(guān)心”她,她怕再過不久她就要患上鈴聲恐懼癥。
“天龍集團所以能成功也是歸功于善用資源,作為公司的頭頭當(dāng)然應(yīng)該以身作則啦!”龍創(chuàng)華理直氣壯地回答,說他小氣也無所謂,他是巴不得一下子把三個媳婦娶回來。
“你們這樣有逼人上轎之嫌。〔挥X得太卑鄙嗎?”齊子望含著玩味的笑意斜鬧著臉紅耳赤的紀(jì)凝。
“爺爺壞!币妺寢屢荒樞咔拥拇瓜骂^,口齒不清的Alex和Alan皺起眉頭,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維護著媽媽。
自從紀(jì)凝承認他們是龍家的血脈,龍創(chuàng)華就教他們改口叫他做爺爺,紀(jì)凝也未加阻止。
“爺爺哪里壞?爺爺就是想有更多人疼你們唷!”龍創(chuàng)華笑嘻嘻的,他實在疼極這對鬼靈精。
聞言,紀(jì)凝心底的憂傷又浮現(xiàn)于眼前。
“爸1別說了!”龍?zhí)旌昕v使打從心里贊同他,也忍不住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他最不樂見的就是紀(jì)凝有一絲不快,所以任何能令她快樂的事,他都愿意為她做,除了讓她離去。
感覺到自己破壞了眾人的喜悅,紀(jì)凝堆起笑意,走到楊沛浠身邊。
“Fion你不是挺喜歡小孩子嗎?懷自己的孩子,感覺是很奇妙的!奔o(jì)凝撫著自己的肚子,滿臉幸福的緬懷那一直支撐著她的甜蜜點滴,“尤其他一天一天在你身體內(nèi)成長,他會動、會踢你的肚子——”
“他敢!”龍?zhí)斐袇柭曋袛嗔思o(jì)凝的回憶,怒瞪著楊沛浠的小腹,警告在她肚子還未到十公分大的小Baby最好別弄痛他的媽媽。
等到發(fā)覺自己有多幼稚的時候,在場每個人已笑翻了天,龍?zhí)斐胁挥傻媚樇t耳赤。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寶寶不會動才要怕嘛!”同樣尷尬的楊沛浠沒好氣地給他一個白眼。
“沛浠你也別生氣好嗎?反正我們早晚要結(jié)婚,就當(dāng)是幫冬兒一個忙不是挺好嗎?”原本還是氣在心頭的楊沛浠一聽到冬兒的名字,怒火立即降溫,一臉狐疑地斜睨著龍?zhí)斐薪器锏男δ槨?nbsp;
龍?zhí)斐袩o奈地想,能令伊人消氣,縱然被排在第二位也得甘心低頭。
“你也知道冬兒的事在香港鬧得有多大,若我們的婚禮也一起辦,最少可以分散傳媒的注意力,冬兒也不必太擔(dān)心他們把齊凌冬和凌冬兒重疊在一起嘛!”
他的話不無道理,不過就這樣原諒他,她就是不太愿意。
“男人用不了強就來軟的,F(xiàn)ion你要是如此輕易陣亡,所有的女性同胞都會看不起你唷!”
“死洛湘,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只懂挑撥離間,惡女!
“我信你有這個想法,可不認同你有這個能力!甭逑嫘Φ酶翢o忌憚,完全不把龍?zhí)斐械耐{放在眼內(nèi)。
她洛湘就是見不慣人好,最愛搞破壞。
不!她是在建設(shè),上帝要再造世界之前都先懲罰世人,毀滅一切,她是在效法“偉大的神”而已。
“你——”不是被她的話堵住,倒是從心底認同她的話。
就算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認,洛湘是他招惹不起的。
“好了好了,小湘兒你就收收尊口,別壞我家的好事吧!"事關(guān)他的媳婦,龍創(chuàng)華當(dāng)然不會坐視不理。
亞洲經(jīng)濟巨頭天龍集團的總裁龍?zhí)斐信c廣告界明星級制作人楊沛浠的婚訊一傳出,這對準(zhǔn)新人立即成為傳媒的追訪焦點,相映之下,一向愛當(dāng)隱形人的龍家三少龍?zhí)炜Ec不為香港人熟悉的Lindsey International Company Limited主席Chris
Giacomo Lindesy,即凌冬兒之間的商業(yè)性聯(lián)婚自然遠不及他們的灰姑娘式童話惹人注目。
各大報頂多以龍家雙喜臨門的大標(biāo)題來報導(dǎo),把Lindsev家族在意大利的輝煌歷史簡介一番,焦點始終集中在龍?zhí)斐泻蜅钆驿簧砩稀?nbsp;
不枉他們費盡心思引開眾人的注意力。
每一天,龍宅外都守候了一群記者,為拍攝得一兩幀他們的生活照而疲于奔命。
說來也奇怪,龍宅并沒有增加護衛(wèi)的數(shù)目,也不見得安裝了什么嚴(yán)密的保安系統(tǒng),偏偏一直沒有任何報章或雜志的記者能成功地拍得一幀照片,更遑論是有機會跟龍家的人做采訪。
更奇怪的是,就算有人好運地從遠處拍到照片,菲林不是在沖印之前意外地毀滅,就是離奇地不翼而飛。
總而言之,除了龍家所發(fā)出的消息,還是別妄想得到任何所渭的內(nèi)幕或獨家消息。
終日活在千百雙眼的監(jiān)視下,誰也不可能活得自在,偏偏龍家的人卻樂在其中。
以往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聽得到的龍宅,在三小惡魔和紀(jì)凝母子先后搬進去后變得熱鬧非常,尤其在Alan和Alex兩個搗蛋王“雙劍合璧”下,三天兩頭替他們制造“樂趣”,日復(fù)一日絕無休止,單是為他們的成果善后,就勞去了他們半條小命。
一個星期后,這項“舊聞”已不再是貪新厭舊的香港人茶余飯后的話題了,龍創(chuàng)華亦趁此機會連同兩對新人舉行記者招待會,正式宣布他們的婚禮安排和日期,并請各傳媒工作者讓他們有喘息的空間和時間去辦理婚禮細節(jié),有關(guān)的猜測和報導(dǎo)才算是暫告一段落。
“華叔,你的領(lǐng)帶打歪了!
“還叫華叔,爸爸會不高興的!饼?zhí)斐写蛉さ氐馈?nbsp;
兩個準(zhǔn)新娘含羞答答的微低下頭,甜蜜的笑意盡展臉上。
龍?zhí)炜、凌冬兒,還有楊沛浠的父母先后來到香港后,籌備婚禮的工作立即密鑼緊鼓地展開。由于Lindsey家族對這次聯(lián)婚極為重視,龍?zhí)炜:土瓒瑑涸谙愀鄣幕槎Y結(jié)束后,便要立即趕回意大利,在那邊隆重其事地再忙碌一次。
“Fion別動了,否則眉毛化歪了我可不負責(zé)啊!”傷愈的紀(jì)凝為楊沛浠充當(dāng)化妝師,自從Black的事解決后,紀(jì)凝決定不再當(dāng)模特兒,和天龍集團與其經(jīng)理人公司解約,這件轟動一時的新聞也正好被龍家婚訊的鋒芒掩蓋,不了了之地被人遺忘了。
在成為正式模特兒之前,化妝和儀態(tài)是必修的,當(dāng)時紀(jì)凝的化妝老師就多番贊賞她,認定她在淡出模特兒行列之后,一定能闖出另一片天空。
Alex和Alan好不自在地被套上小禮服,坐在一旁看著大人忙碌。
不是他們不想作怪,但Martin特地向FBI要來兩個特制手扣,左手扣著Alex,右手扣著Alan,讓他們只能寸步不離地留在他身邊。
“小家伙,是你們媽媽的意思,別這樣瞪我了。”看硎兩個小頑皮鬼泄氣地嘟著小嘴,Martin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
還是龍?zhí)旌陦蚝,想出這個主意。
原本他們安排了在前一天拍結(jié)婚照的,豈料這兩個小頑皮趁眾人一閃神,把場地的布景玩垮了,更把攝影師的假發(fā)拿來當(dāng)抹布,更甚的是底片也無法幸免于難的和攝影機一同落得被毀掉的命運。
可兇手呢?
他們竟然對眾人的怒目不以為然,還擺出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哈!他們怕什么?有把他們寵得無法無天的爺爺替他們撐腰,誰敢動他們?
偏偏他們就是算漏了比他們還懂得計算的龍?zhí)旌,不必親自出面阻止,卻能把他們管得服服帖帖。
“Martin,該我了!饼?zhí)旌晷θ菘赊涞刈叩饺松磉叄稚蠐u動著鎖匙,立即吸引到兩個小家伙的注意力。
“但是……”Martin遲疑著,他實在不敢想像這對頑皮精又會搞什么玩意。
“他們會乖乖的,是嗎?”龍?zhí)旌觐┫騼扇,他們立即張著無邪的大眼,苦著小臉拼命地點頭。
龍?zhí)旌晷σ飧睢?nbsp;
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Martin不得不承認,和他們接觸短短幾個月的龍?zhí)旌瓯人麄,更曉得掌控他們,不像他,老是給他們吃得死死的。
縱然不認為他們真的會乖乖聽話,Martin還是心疼他們,不忍他們被罰,只有妥協(xié)。
手扣一松開,Alan和Alex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龍?zhí)旌,吃過一記敗仗令他們更加不敢輕敵。
戰(zhàn)云密布,烽煙四起,為免無辜被波及,Martin自告奮勇駕車去買他們最喜愛的棒棒糖,留龍?zhí)旌旰退麄儶毺帯?nbsp;
“不必警戒,我用不著算計你們?吹絾?你們的媽媽總是放不下心的往你們這邊瞧,如果你們寧愿看到她因你們搗蛋而愁眉不展,這里多的是你們搞鬼的機會!闭勁械氖滓獥l件是抓住對萬的弱點,龍?zhí)旌戤?dāng)然深明此理。
“天宏,他們……”遠遠看到龍?zhí)旌晁砷_他們,怕前一天的混 亂重演,紀(jì)凝丟下眉筆匆匆走向他們。
要把他們鎖著她也心痛不已,但她可不想為眾人再添麻煩。
她實在不明白他們的調(diào)皮因子從何而來,她自小十分乖巧,龍創(chuàng)華也說天宏自孩提時代已是個百分百的乖寶寶,怎么他們的兒子卻像基因突變,皮得無法無天,尤其來到香港后。
“他們答應(yīng)我會乖乖的,不再搗蛋,是嗎?”
在媽媽面前,Alan和Alex趕緊裝出天真的模樣,可憐兮兮的點頭。
相比起Martin和龍?zhí)旌辏麄兊膵寢屖峭抿_的。
一道強光從他們左邊閃來,四人同時轉(zhuǎn)身。
原來是閃光燈的閃光,拍照的人緩緩放下沉重的照相機,露出一張比頂尖明星還要漂亮的臉,不,說漂亮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可是男的。
長得一張男人傾慕、女人妒忌的美麗臉蛋,留有一把及肩的秀發(fā),幸好他的行為舉止挺瀟灑,一點也不女性化,否則多的是誤會他是“零”號的人了。
“你一定是天浚的大哥了,我是天浚的朋友段易樂,多多指教!倍我讟穭幼骼涞匕驯恐氐恼障鄼C和配件放到掛在背上的大背包內(nèi),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向龍?zhí)旌旰图o(jì)凝示好。
“你好,我是天浚的‘二哥’,龍?zhí)旌!饼執(zhí)旌旰眯牡丶m正,心中只有紀(jì)凝的他對段易樂的美貌免疫,反應(yīng)迅速地回握他的手。
“二哥?”段易樂一臉錯愕。
“樂,你來了!饼?zhí)炜_h遠看到好友便立即走過來,熱絡(luò)地為他們介紹。
段易樂是龍?zhí)炜4髮W(xué)時代結(jié)識的好朋友,是個才華洋溢的攝影師,脾氣卻有點古怪,常常無故失蹤,真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平日他總是笑盈盈的,一副樂天又沒心機的樣子,不悅的表情也難得一見,但當(dāng)在他的藝術(shù)領(lǐng)域與人意見不一,他的反應(yīng)可不是一般的嚇人。
當(dāng)年,他的畢業(yè)作品被教授批議,認為他過分孤芳自賞,他一怒之下和教授吵起來,最后連學(xué)位也被當(dāng)?shù)簟?nbsp;
年少氣盛的他把自己的作品帶到巴黎,參加當(dāng)?shù)嘏e辦的國際性攝影比賽,結(jié)果一舉成名,獲得至高榮譽的金獎。
有了名氣的他卻不以此為獲得利益的工具,他拒絕所有有意招攬他的公司,獨自一個人四處游歷,拍盡山川河谷、映盡風(fēng)土人情,要不是收到龍?zhí)炜5碾娻],知道這個老同學(xué)要結(jié)婚了,他此刻仍在非洲追逐雄獅的蹤影。
“你不是說結(jié)婚的是你跟你大哥嗎?”段易樂摸不著頭緒,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一雙璧人彼此深愛,結(jié)婚的不是他們是誰?
“不是跟你說了,大哥的新娘子你也曉得嗎?”龍?zhí)炜]好氣地道。
“我當(dāng)然曉得,Connie Eve可是紅遍歐美的新晉模特兒!碑(dāng)他這個攝影師是當(dāng)假的嗎?雖然他不喜拍商業(yè)性照片,但他也小足網(wǎng)呆嘛!
“Gaily。”
“不要叫這名字了!倍我讟孵酒鹈迹l敢踩他的禁區(qū),用他最討厭的名字叫他?他立即轉(zhuǎn)身找尋聲音的來源。
”Fion,是你?”他鄉(xiāng)遇故知,段易樂好不高興。, “原來你就是天浚說的神秘禮物?”一見到久別的好友,楊沛浠馬上走過來湊熱鬧,她和段易樂從小學(xué)開始就認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段短暫的Puppy Love。
“十多年了,你的中文還是一樣蹩腳。”他們是歡喜冤家,一碰面非得互損一番不可。
“我是用擬物法而已,大男人這么小氣,羞死人唷!”楊沛浠一臉鄙夷?吹剿砩系亩Y服,段易樂想不知道新娘是誰也難了!
“原來天浚說的人是你呀!我真想不到。”段易樂的眼睛已笑彎了,面對他不懷好意的打量,楊沛浠也戒備地回瞪他。
“你今天很美,把禮服的設(shè)計特色都充分表現(xiàn)出來!彼麍(zhí)起她的柔荑,輕輕印上禮貌的一吻。
被她一直認為“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段易樂贊美,楊沛稀羞澀地甜笑。
“你看,這露肩的設(shè)計毫不掩飾地突顯出你的‘斜肩’,低胸大V領(lǐng)把你‘強差人意’的身材完全披露——” 還未說完,段易樂就受到連番攻擊,不得不中斷他的“贊美”。
楊沛浠鼓著腮,好不生氣,所以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盡管被損,她還是沒有真正的生氣。
投身社會以來,和朋友聯(lián)絡(luò)的時間和機會越來越少,他們卻能毫無隔閡,一如往昔一樣吵嘴斗氣,這份寶貴的友誼又怎會不叫人珍惜呢?
做完暖“嘴”運動后,三人繼續(xù)好不熱絡(luò)地聊到天南地北,龍?zhí)炜槎我讟泛退腥嘶ハ嘟榻B,唯有對龍?zhí)旌旰图o(jì)凝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清楚交代。
“我們的結(jié)婚禮物呢?”對段易樂,龍?zhí)炜:蜅钆驿豢墒且稽c不客氣。
“呵!整個人都送來了,你們是賺到了!彼膊豢吞,“而且是占盡便宜嘍!”
見他們像呆頭鵝般搞不清究竟,段易樂好心地為他們解謎。
“有我這個享譽全球的大攝影師為你們拍結(jié)婚照,你們不是占盡便宜嗎?”
對他了解甚篤的龍?zhí)炜A⒓磸乃难凵褚鈺剿膭e有用心,故意裝不懂地調(diào)侃他,“大攝影師你不是要跟我討那些俗氣的吧!”俗氣的當(dāng)然是指花花綠綠的鈔票。
段易樂皺起眉,“一陣子不見,你怎么又變笨了,是嫂子令你‘操勞過度’嗎?”
對這些有色的調(diào)侃早已習(xí)以為常的凌冬兒和楊沛浠一點也不在意地聳聳肩,倒是已為人母的紀(jì)凝不爭氣地紅了臉。
“言歸正傳,我是希望替天宏哥和Connie拍一輯照片!
所有目光迅即集中在兩人身上,紀(jì)凝求助的眼神不斷地找救生圈。
“也許是我太唐突,但到現(xiàn)在為止,你是第一個令我有拍人像照沖動的人,你清靈的眼眸和其他模特兒完全不一樣,就像從未受污染,依然是那么率真!倍我讟钒研牡椎馁潎@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
“對不起,她已經(jīng)決定不再當(dāng)模特兒,如果段先生你是為祝賀天浚和大哥而來,我們非常歡迎,但如果是別有用心,就別怪我不客氣!扁C!色迷迷的眼光竟然還敢大刺刺的往小凝身上猛瞟,天浚怎會交這種爛朋友的!龍?zhí)旌牿畷r心頭一把熊熊烈火,臉色比木炭還要黑。
“天宏……”原本已被扣住的手給龍?zhí)旌曜サ酶o,腰際也傳來更重厚的力量,紀(jì)凝想痛呼,但一轉(zhuǎn)臉就看到龍?zhí)旌暄壑械呐,擱在咽喉的話吞回肚子里,一股蜜意夾雜著酸楚涌上心頭。
“天浚,他真是你所說溫文儒雅的二哥嗎?”醋味大得嚇人,不明所以的段易樂把龍?zhí)炜@揭慌裕÷暤貑枴?nbsp;
“你踩到老虎尾了。”之前留在美國,龍?zhí)炜R恢睕]有機會看到杜逸凡口中失控的龍?zhí)旌,雖然他說得繪影繪聲,但據(jù)他和龍?zhí)旌晔嗄陙淼南嗵,他依然很難想像,甚至不相信杜逸凡的話,如今鐵證在前,他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識“兄”不清了。
”你誰不好招惹,竟敢動他孩子的媽的主意,就算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啦!”龍?zhí)炜W旖欠簽E笑意。
”你二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Connie Eve是他的老婆?他們還有兩個孩子?”段易樂的眼睛張得比燈籠還大。
段易樂驚愕又不解的神情實在太逗笑了,除了三個當(dāng)事人,眾人笑得嘴不合攏。好一會,他們的笑聲才從龍?zhí)旌觌y得一見的怒目瞪視下紛紛消去,為蒙在鼓里的段易樂解釋清楚。…“對不起,其實我只是被Connie的獨特性吸引,單純的想為你們拍照,她看你的眼神蘊藏著千言萬語,是……是我所見過最特別的!笔菒郏彩窃,想依靠,但又卻步,段易樂無法用言語表苧,但從他們一家人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是千絲萬縷。在他再三明示暗示自己絕無染指紀(jì)凝的意圖后,龍?zhí)旌瓴派晕⑨寫,可他的手卻沒有一刻離開紀(jì)凝的腰際,她臉上的紅潮也沒有一分減退。
“小凝,你愿意嗎?”龍?zhí)旌晷⌒囊硪淼靥絾,他心里是千萬個渴望,卻不敢勉強她,他相信她或許比他更希望留住這一刻,畢竟能紀(jì)念他們的過去除了Alex和Alan外,再無別的了。
“好主意,我們就拍一輯婚照吧!”甫從外面回來的Martin一個閃身就把紀(jì)凝“拐”到他的懷中,“上次我們的婚禮草草了事,就連婚照也沒有拍半幀,是時候補回來了。”Martin陽光般的笑容把龍?zhí)旌甑哪槙竦酶凇?nbsp;
“你剛剛撞車嗎?”龍?zhí)旌曩康貑柕馈?nbsp;
“嗄?”什么跟什么?Martin感到莫名其妙。
“不然怎會失憶,忘了你跟小凝已經(jīng)離婚了!
“天宏——”紀(jì)凝拉著龍?zhí)旌甑男渥,好不尷尬,他向來不是如此沉不住氣的。一陣短暫的錯愕后,是驚天動地的爆笑聲。
誰會想到向來溫文少言的龍?zhí)旌陼绱恕耙圾Q驚人”的?
謙謙君子竟然也有暴怒難掩的一天!
龍?zhí)旌晡蠢頃缋渍鹛斓目裥β,冒火的雙眼緊盯著Martin如果眼光可以殺人,Martin早已被燒成灰燼了。
“難不成凝凝該跟你拍照嗎?別忘了你除了是孩子的精子供應(yīng)者外,什么也不是,而我至少是她的‘前夫’!睂o(jì)凝也是志在必得的Martin不甘示弱。
又吵了!紀(jì)凝已經(jīng)沒力氣阻止他們了。
顯然是她太高估Martin和龍?zhí)旌甑娜棠土Α⒆灾屏痛讋,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影響力?nbsp;
他們之間的爭執(zhí)越趨激烈,當(dāng)初總是背著她暗地里較勁,接著慢慢地不排斥在孩子們和她面前明爭暗斗,到現(xiàn)在甚至不在乎在所有人面前扯破臉。她還以為以天宏的一貫作風(fēng),他不會在眾人面前顯露他的本性,最少,從前一直都是這樣。
就算和她獨處的時候,他也難有一刻不掩藏。
“我想我?guī)湍銈兏髋囊惠嬚掌痪统闪藛?難得有這么可愛的小孩子做花童,效果一定相得益彰!倍我讟愤m時介入,暫停了這場紛爭,從他們的言談之間,他大概也猜到一二。若非紀(jì)凝如此吸引他,他絕不會趟這淌渾水,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尤其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還是少管為妙。
兩人對望片刻,嘴角同時咧出微笑。
“好!边@方面他們挺有默契的,不需多言已達到共識。
反觀女主角,一直被漠視發(fā)言權(quán)和行動權(quán),只有氣鼓鼓地接受他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