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內,除了躺在床上、仍在安睡中的約薩斯外,一切顯得格外的寧靜。此時房門悄悄開放,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由房外走廊透進來的光線,可以看得出來是禹凈。
她輕巧地關上門,摸黑來到約薩斯的身邊。
她才在床邊坐定,約薩斯立刻起身緊緊地抱住她,像是怕她再次不告而別似的。
“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他的話中帶著懇求。
“約薩斯……”他的語氣讓她心疼了起來。
“我希望每天醒來的時候都可以看見你,當我累了,你就會我替我捶背,我不想因為任何原因而跟你分開!
“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她不選擇不告而別,對他的傷害也許就不會這么大了,可是……
“如果為了國家,我必須跟你分手,那我寧可放棄王位!
“你在說什么?”禹凈猛然一驚,并推開了他,“你怎能說這種話?”
“為什么不能?我相信父王在母后去世的那一刻,一定也有相同的想法,他寧可選擇去陪母后,也不想一人留在世上!
“可是你是國王!你身系著奧斯特王國人民的幸福,你怎么能撒手不管?”
“那我的幸福,誰又能給我?”約薩斯反問道。
禹凈一時語塞。
“告訴我你回來臺灣的原因!彪m然巴瑟早已解釋過,但在見過楊志輝后,他的心里有著一絲的不確定。
“我不想讓你難做人!
“早上跟你一起出去的男人是誰?”他的話中有著一絲的妒意。
“你是說楊大哥嗎?他是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禹凈沒有察覺到約薩斯的醋意,談及志輝時臉上掛著笑容,但她話還來不及說完,嘴唇便被約薩斯結結實實地堵住。
又來了,又是這種令她沉迷、無法逃脫的感覺?磥硭@輩子是無法再從他身邊逃開了。禹凈閉上雙眼,感受約薩斯亟欲傳達的濃烈情感。
直到兩人肺里的空氣即將耗盡時,約薩斯才不舍地離開她,“我不許你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個男人!
“在我眼中,他只是我哥哥。”她這才察覺出他的妒意,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竊笑?磥硭钦娴暮茉诤跛,不然也不會大老遠飛來找她了。
約薩斯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不管如何,不準你再提他了!
“是,我知道了。”禹凈笑道!翱劾鞯氖虑槿绾瘟?”
“在你離開的隔天,我就已經公開宣布,我跟她的婚事取消了!
“什么?那我不是白走了嗎?”
“我說過,這件事是不會變卦的!奔s薩斯堅定地說!澳阋膊荒芨淖。除非你親口跟我說你不愛我了!
“如今想來,我好像很傻,做了一件根本就不用做的事!庇韮糍诉M他懷中,“害得你差點被我大姐她們暗算!边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算了,沒事就好了。”約薩斯摟緊了她。
“那約洛國的反應如何?”禹凈有些擔心道。
“我也不知道,因為在知道你離開的當晚,我就坐飛機來臺灣了!奔s薩斯搖搖頭,“國內也許會有反對聲浪,但過一陣子應該就會平息了!
“是嗎?希望這件事能趕快落幕。”
“會的,你放心吧!奔s薩斯安慰道。雷菲爾至今仍不知所蹤,但他不想讓她擔心。
“嗯。”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亞利克神情慌張地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么了,瞧你緊張成這樣?”禹凈取笑道。
約薩斯似乎預料到事情有所不對,眉頭蹙得緊緊的,“發生了什么事?”
”陛下,不好了,雷菲爾親王篡位了!”
“什么?!”禹凈一臉愕然。
他就知道一定會有事發生!澳惆训玫降南⑷f出來!
“據巴瑟說,雷菲爾親王集結國內反對陛下取消和卡蜜拉公主婚約的人,還有約洛國的兵力,擒住陛下最信任的大臣們。那些大臣不是被他處死,就是被關在牢里,然后換上他的親信。”
“那巴瑟呢?”約薩斯急忙問道。
“幸好巴瑟大臣逃得快,他和幾名大臣先收到風聲,已經離開奧斯特王國,可是其他人就沒這么幸運了……”他是不是也該慶幸,幸好他跟陛下來臺灣?
“天啊!”禹凈緊握住約薩斯的手,除了給他支持,也是給自己力量。
“聽巴瑟說,雷菲爾親王已在邊界、車站、機場布下重兵,除了要擒住陛下的親信外,就是要等陛下回去。”
“約薩斯,你不能回去,一回去,就中了他的埋伏了!
約薩斯搖搖頭,“不,我要回去!
“陛下!”
“約薩斯!”
“我知道他在等我。可是如果我不回去,那些大臣怎么辦?我不能讓他們為我白白的犧牲!
“不行!你不能回去!”禹凈緊緊地抱住他。如果他回去,一定是必死無疑,誰不知道雷菲爾一直將他視為眼中釘?“我不許你回去!”
“禹凈……”他知道她的顧慮,可是他不能不顧那些效忠他的臣子!澳阒牢也荒苓@么自私,雖然我說想放棄王位,但我不能放棄那些效忠我的臣子!”
“可是你明明知道,你這一回去……”她不想看到他有事!
“無論如何,我是非回去不可,這是我的責任!彼来巳炊嗉,但他還是不能躲避自己該負的責任。
看著約薩斯堅決的模樣,禹凈的心中也有了決定,“好,既然你決定要回去,那你就回去吧!
“禹凈?”她真的答應了?
“我也要跟你回去!币酪黄鹚!
“不行,你不能跟我回去!”
“我不想留在臺灣癡癡地等你的消息,我只想跟你一起面對你會面對到的事情!毖壑械膱砸愠浞直憩F了她的決心。
“可是……”他不能讓她親身犯險。
“我不管,如果你不讓我跟,那你就不準回去,除非你殺了我!”禹凈開始耍賴。他都知道回去是送死還要回去,為什么她不能跟?
“陛下,屬下也要跟陛下回去!眮喞瞬蹇诘馈
約薩斯猶豫地看著他們,過了半響才說:“好,你們跟我一起回去!
“太好了!”禹凈開心地擁住他。
“陛下,屬下一定會幫陛下救回那些大臣的!眮喞税l誓道。
“嗯!奔s薩斯抱著禹凈,心里開始盤算著。
* 。 。
“陛下,我們再過十分鐘就會降落了。”亞利克說道。
約薩斯和禹凈親密地相依偎著,心里多么希望時間就此停住。
“亞利克,等會兒飛機停妥后,你跟禹凈留在飛機上,等我一走出去,我會立刻關上機門,你們馬上離開!
“你說什么?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的嗎?”禹凈反駁道。
“我不能讓你涉險!本退銜惺拢灰蝗顺袚蛪。
“陛下!”
“難道連你都不聽命令了嗎?”如果亞利克不聽他的命令,那禹凈和他就真的會跟著他一起陪葬了!
“屬下不敢。”陛下答應讓他們回來,不過是為了安撫禹凈,但他卻不打算讓他們跟著他一起死。
“記住我說的。”約薩斯拍拍亞利克的肩膀,“禹凈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能讓她受傷,知道嗎?”
“是,陛下。”亞利克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么?我答應了嗎?”禹凈拉住約薩斯的手,“既然說好要一起回來,為什么你要丟下我一個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的!边@個承諾他說得有點心虛。他回得來嗎?他也不知道。
“我不管!”他那句話好像在訣別似的。“我不要跟你分開!”她抱緊他,不讓他走。
“如果你相信我,你就該跟亞利克一起走,我相信他能保護得了你!奔s薩斯輕輕推開她。
“我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會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此刻的禹凈早已淚流滿面。
約薩斯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乖,聽我的,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約薩斯!”禹凈再次撲向他的懷中,約薩斯輕拍了拍她的背,帶著她回到座位上。
飛機終于降落在跑道上,約薩斯看到停機坪上聚集了一群人,看來似乎已經等他多時了。
“亞利克,記住我說的話。”約薩斯起身,來到機門旁。
“是的,屬下知道!
“約薩斯!”禹凈想跟在他身旁,卻被奉命行事的亞利克拉住!皝喞,你讓開!”
“對不起,屬下奉陛下的命令要保護紀小姐的安全!彼趾螄L不想讓她跟陛下在一起?
此時外面傳來開機門的聲音。約薩斯靠在門邊,背對著禹凈。他不能再看她了,如果再看她,他就會心軟了。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抱著她、不要和她分開,可是他不能!
約薩斯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惹得禹凈更為著急。“亞利克,你快點走開!”她想推開他,但亞利克畢竟是個男人,她的力道再大,也比不過他,只能被他擋住,被迫往后退去。
機門終于開放,約薩斯挺直身軀,往前走去。
“約薩斯,你真的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嗎?!”
約薩斯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直到他就要離開門口時,他回頭給了禹凈一個笑容,之后便走了出去。
“約薩斯,不要!”她死命想掙脫亞利克的鉗制,但亞利克卻不放手!凹s薩斯!”
直到機門再次關閉、飛機又開始在跑道上移動后,亞利克才放開她。
禹凈沖向窗戶,只見約薩斯巳被九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架住,他似乎也舍不得禹凈,一直目送著飛機離去。
“約薩斯……”禹凈忍不住哽咽起采。如果知道他要拋下她,說什么她也不會答應回來奧斯特王國。
“對不起,禹凈,我是奉命行事!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約薩斯去送死!她一定要救他回來!禹凈趕緊擦去眼淚,“亞利克,現在我們要到哪里去?”
“我們會到瑞典暫待一會兒,等加滿了油,我們就會直飛臺灣!
“不,我不回臺灣,我要回奧斯特王國救他!
“可是陛下交代我,一定要平安將你送回臺灣。”
“你難道真的想看著他死嗎?”禹凈激烈地問道,“你也知道雷菲爾是不可能會讓約薩斯活著的,更何況他是自己回去送死的!”
沒錯,他也想救陛下!“你決定怎么做?”
禹凈思考了一會兒后,她來到亞利克身邊,告訴他計劃。
。 。 。
很好!終于順利回到王官了!禹凈低頭看著自己的打扮——仆人裝,綁著兩條麻花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吧,何況她會說奧斯特語,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在亞利克和巴瑟的幫忙下,讓她順利地混進來,還給了她一張地圖,而且替她講解了王官內部大概,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約薩斯的所在。他們已經分隔五天,不知道他現在狀況如何了?
禹凈一邊搜索著腦中的王官地圖,一邊辨識著自己目前的所在地。真討厭!這副眼鏡怎么拼命往下掉?害她要一直把它頂回去,真礙事!
咦?怎么擅到一堵軟墻?跟臺灣的山莊里一樣的設計嗎?不對!那次撞到的是約薩斯,那這次撞到的是……禹凈趕緊抬起頭。
在她眼前的,是一名有著深棕色頭發和眼眸的男子。他和去世的哈羅德國王有些相似,但面容卻過分的俊美。眼中的銳利,和渾身散發出邪佞氣息,讓禹凈幾乎確定他就是雷菲爾。
“大膽!撞到陛下還不下跪?”霄菲爾身邊的侍衛喝斥道。
“陛下?”禹凈裝傻道。他果然是雷菲爾。
“你冒犯了陛下還裝傻?”
侍衛不分青紅皂白,一巴掌立刻賞向禹凈。那一巴掌除了讓禹凈跌坐在地以外,臉上的眼鏡也掉了下來,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侍衛揪起她的衣領,大聲逼問。
好痛哦!這家伙還真是粗魯,跟雷菲爾一樣好不到哪里去,
“對、對不起,我……我是新來的女仆。”禹凈佯裝嚇壞道。
“新來的女仆?”霄菲爾眼睛一亮,“你是哪里人?”
“我……我是日本人,可是、可是我從小在奧斯特王國長大的!彼桓艺f自已是臺灣人,怕雷菲爾因為痛恨約薩斯,連帶討厭臺灣人,那她豈不前功盡棄?
“扶她起來!崩追茽柦淮。
“是!笔绦l立刻扶起禹凈。
“陛下,對不起,因為我才剛到宮里一天,還搞不清楚狀況,請陛下原諒我!甭爜喞苏f他雖然冷血,卻很喜歡女人,不知道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能不能引起他的同情?
“原來你才剛來宮里一天!崩追茽栕叩剿媲,放肆地勾起她的下巴,肆無忌憚地審視著她的容貌。
“陛、陛下……”他也太大膽了吧,居然當眾調戲女人,看來他真的什么女人都好,連她打扮成這樣都可以。
“到我房里等我。”雷菲爾放開了她。
“。俊边@么快?她沒聽錯吧!
“陛下是看得起你,才讓你進他的房間,你還擺架子?”
“不……不是的,陛下,我……我只是……”禹凈低下頭裝起了無辜。
“害羞?”雷菲爾大笑了起來,“很好,我就是要這種女人!彼俅喂雌鹚南掳,“半個小時后,我要看到你在我房里。”說完他和幾個侍衛很快離去。
大色鬼!禹凈咒罵道。不知道約薩斯知道他對她這樣后,會不會想殺了他?
。 。 。
在到雷菲爾的房間前,禹凈先到廚房。她要準備幾樣東西,里面要先下好迷藥,這樣才能趁雷菲爾不備之時迷昏他,順便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鑰匙。
可是,她是個家事白癡,這些東西能在半個小時內弄好嗎?
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她一下,“紀小姐。”
紀小姐?這個聲音……她的救星來了,“小櫻!”
“你怎么會在這里?”小櫻以中文說道。
“拜托你,別跟我說中文。”禹凈以奧斯特語小聲說道,“我不想讓人發現我的身份。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本來就是宮里的人。你是來救約薩斯陛下的嗎?”
“嗯,你知道他在哪里嗎?”禹凈心急如焚道。
“他被關在監牢里,每天都被雷菲爾毒打,而且他連食物都不給陛下吃。我很怕陛下熬不下去,可是又救不了他,聽說牢房的鑰匙在雷菲爾身上。”
“什么?!”天殺的雷菲爾!她一定要下老鼠藥給他吃!
“你現在要怎么救他?”
“你能不能替我準備幾樣食物和酒?里面要下迷藥,這是要讓雷菲爾吃的!
“這沒問題?墒悄阋趺丛O計讓他上當?”小櫻問道。
“你放心,我有辦法!彼欢ㄒo雷菲爾好看,替約薩斯報仇。“我不能再待了,麻煩你快點準備好,我待會就來拿。”說完,她趕緊往門口跑去。
“我會的!毕M娴哪芫鹊昧吮菹隆
。 。 。
好不容易找到雷菲爾的房間,禹凈意外地發現他的門外居然有兩個守衛。
“守衛大哥,你們好。”可惡!這個家伙竟然遠么謹慎,等一下還要多對付這兩個守衛。
“你還不快進去,讓陛下久等了,你恐怕連腦袋部保不!”守衛像是對這情形已經司空見慣。
“好!庇韮粢贿呅χ,一邊在心里咒罵這兩個助紂為虐的守衛。
進了房間,雷菲爾還沒有出現。禹凈松了一口氣,開始觀察這里的環境。還好,這里跟約薩斯的房間格局一模一樣,就是擺設怪了些,真是怪人有怪擺設。
她思量著等一下的脫身之計。就在她思考時,雷菲爾走了進來。
他緩緩走向她,“不錯,你很準時。”
“我怎么敢違背陛下的意思?”他的眼神好恐怖!如果應付不好,恐怕真的會成為他狼爪下的犧牲品!不,忍耐!為了約薩斯,你一定要忍耐!
雷菲爾開始脫衣服,直到他的上半身光溜溜后,禹凈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陛下,我可不可以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天!自己好像開始流冷汗了。
“說!崩追茽柦又撊ハ掳肷淼氖`。
“因為……因為……這是我的……我的第一次!庇韮趑黾t了臉。其實她是嚇死了,約薩斯從沒在她面前這么做過,他還真的很開放!八浴浴刹豢梢哉埍菹孪热ハ丛,然后……然后我們再來個燭光晚餐?我已經準備好幾樣食物了……只要……只要陛下點頭,我……我馬上去推過來!
“燭光晚餐?太浪費時間了!崩追茽柦庀率S嗟囊挛。
“陛下……”禹凈不著痕跡地慢慢向后退。不能看!以免不小心得了針眼。“陛下,這是人家的第一次,人家……人家很想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禹凈的舉止看在雷菲爾眼中,的確像極了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他逼向她,直到她退無可退,被逼到墻角后,雷菲爾靠向她的耳邊,曖昧地呵氣,“好,我就答應你。不過,你最好快點回來,別我等太久。”他掃視她的全身一眼,然后才轉身走進浴室。
靠在墻邊的禹凈全身癱軟,嚇死人了!剛剛她差點腿軟了!不行,快去廚房拿東西。
禹凈深吸一口氣后,趕緊沖出房間。
。 。 。
禹凈推著餐車來到雷菲爾房門口,兩名守衛見狀,立刻攔下她。
“這些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跟陛下燭光晚餐要用的!
“等等!币幻匦l由口袋中拿出一支銀釘,插向菜肴中,不放過任何一樣。
隨你查吧!反正又沒有毒,只不過是有迷藥而已!禹凈在心底竊笑。
待試完了所有的萊肴后,守衛點點頭,“你可以送進去了。”
“謝謝你!彼龔牟蛙嚨牡诙䦟幽贸鰩讟有∪R,“這是孝敬你們的,辛苦你們了。”
守衛顯然有些吃驚,但還是故作一副撲克臉,“嗯!
慢慢吃吧,里面也下了迷藥了。禹凈給了他們一個甜美的笑容后,便推著餐車進了房間。
圍了一條浴巾的雷菲爾走了出來,發上未干的水珠滴在他的臉上,邪淫氣息更是顯露無遺。
“陛下!庇韮粲松先ィ澳,這是我為您準備的佳肴。”
“實際上,我比較想吃了你!
雷菲爾極具挑逗的眼神射向她,讓她心驚不已,趕緊替他斟了一杯紅酒,遞到他的面前,“陛下!
霄菲爾接過酒杯,一飲而下!斑有嗎?”
沒想到他在女人面前這么沒有防備,幸好如此,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她再替他斟了一杯,“陛下,你喝慢一點嘛!喝太快,又沒吃別的東西,會傷胃的!弊詈煤人滥!
雷菲爾很快喝下了第二杯,“這樣夠了嗎?”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移。
“陛下,別這樣嘛!”真惡心!奇怪,迷藥怎么還沒開始發生作用?禹凈躲著他探來的手,“吃點東西好不好?”
“你喂我。”
禹凈以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牛排,送到他的嘴邊,“陛下,請用。”
“我要你用嘴喂我!彼淖鞙愊蛩淖爝。
不會吧,這么惡心!他怎么不快點昏倒?她快受不了了!
“快點!毕龇茽柮畹。
怎么辦?真是進退兩難,早知道就叫小櫻找藥效比較快的迷藥了。
禹凈在他的威逼之下,只好乖乖地咬著牛排,并閉上眼睛,接近他的嘴。
奇怪,他怎么沒咬住牛排,反而整個人貼到她身上來了?
不能再忍了,她趕緊張開眼睛,準備反抗。
咦?他整個人好像不動了。她以手指戳了戳他,他除了賴在她身上外,什么也沒做。
禹凈用力推開他,這才發現他已經昏睡過去了。還好、還好,藥效來的正是時候。
這個大色鬼!禹凈本想賞他一巴掌,卻又怕他醒過來,只好作罷。
她費盡力氣的把他拖到浴室里,然后將浴室的門反鎖,這樣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然后她開始在房里東搜西找,最后終于在他丟在床上的衣服里找到幾把鑰匙。
太好了!終于拿到鑰匙了!
她趕緊離開房間,門外迎接她的,是兩個也昏睡過去的守衛,她反鎖房門后,便快步離開。
。 。 。
“各位大哥,你們好!庇韮籼嶂b滿食物的籃子走進牢里。
“你是什么人?”一名身形魁梧的獄卒起起喝問。
“各位大哥,我叫安,是新來的女仆!庇韮粜辛藗禮,“我奉命帶來這些宵夜來孝敬各位大哥的!
四名獄卒打量著做女仆打扮的禹凈,交頭接耳地討認論著她話的真偽。不過,陣陣的萊香傳到他們的鼻中后,他們的戒心也慢慢降低了。
“你說你叫安,是新來的女仆?”一名高瘦的獄卒問道。
“是的!
“我看應該沒問題啦,就算她想做什么,她這么瘦弱,我們幾個大男人還怕她不成?”身形魁梧的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沒錯!绷硪蝗烁胶偷馈
“各位大哥,你們辛苦了,快來嘗嘗廚師為各位準備的宵夜吧!庇韮糈s緊將幾樣菜肴放在桌上,以引誘他們上鉤。
眾人果然敵不了吃的誘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完全遺忘了禹凈的存在。
吃啊,快吃吧,吃飽了要早點睡哦!禹凈在心里幸災樂禍著,同時也觀察著監牢的環境,一方面找出路,一方面找著約薩斯的下落。
不到五分鐘,獄卒們果然都倒睡在桌上。禹凈在確定他們都昏睡后,找著他們身上的鑰匙,直到拿到一大串鑰匙后,禹凈開始找尋約薩斯的所在。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戳怂摹⑽彘g牢房,里面關的人都不是約薩斯,他到底被關在哪里了?憂心忡仲的禹凈仍然不放棄地尋找著他。
直到走到最后面的牢房,禹凈停下腳步。這是最后一間牢房了,如果他不在這里,那該怎么辦?不會的,這里一定是他。禹凈由牢門上的小窗口看進去,想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誰。
里面的人垂著頭,手腳皆被墻上的手銬、腳鐐給銬著,赤裸的胸口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痕,臉上也有著傷口。
禹凈想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約薩斯,雖然他的身形的確很像,可是就是看不到他的臉。
里面的人似乎感應到她的注視,他慢慢地抬起頭,望向了窗口外的禹凈。
“約薩斯!”禹凈驚叫出來。天!看他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她心碎地拿著鑰匙,試著打開牢門。
禹凈顫抖著手試過一把又一把鑰匙,心急得不得了,最后終于打開牢門,她奔向了約薩斯。
“約薩斯,是我,我是禹凈啊!”
“我……是不是在做夢?”他連續被凌虐了幾天,除了消瘦不少外,整個人似乎也失去了生命力。
“不,是我,真的是我!”禹凈再試了幾把鑰匙,終于順利替他解開手銬、腳鐐。
失去支撐的約薩斯,頓時癱在禹凈的懷中。
“約薩斯,你支持下去、你不能有事的!”這個死雷菲爾,早知道剛剛她就直接下老鼠藥了!
“能……能再看到你的感覺真好……”她是支持他唯一活下來的力量,他好想抱緊她,以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他卻渾身無力,只能依靠在她的身上。
“你放心,你沒事了,我是來帶你走的!庇韮舫粤Φ胤鲋s薩斯。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帶他離開這里,她不要再讓他受苦了!
“你……一個人來?”
“不,亞利克在密道中等我們,你放心,你不會有事了。”雖然在說話,但禹凈的腳步沒有慢下來。她現在絕對不能慢下來,因為她怕一慢下來,約薩斯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密道……”那是只有歷代國王和他身旁最忠心侍衛才會知道的地方。
“你再撐一下,很快就可以到密道了。”還好亞利克告訴她一條由監牢到密道的捷徑,那條捷徑除了約薩斯和亞利克外,連雷菲爾都不知道。
“唔……”幸好,他還能活著見她,約薩斯的意識慢慢地消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