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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的小情人 第四章
作者:碧痕
   
  邢欲風(fēng)一行人最后停在一家小酒店前,后面雖然沒有追兵,但他們?nèi)允堑眯⌒摹?br />
  這家酒店是他們布的一個眼線,他們得在這里改裝換馬,以免被認了出來。

  他們一進了店門,屬下們早已迎了出來,準(zhǔn)備為他們換馬。

  “你千方百計要救的,就是這個小丫頭嗎?”汪首炎上下打量著語潔,她正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目看著他。

  上次邢欲風(fēng)從大都回來,身負重傷可是把大家嚇壞了,還好他內(nèi)力深厚,殷次離的醫(yī)術(shù)又高明,才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沒想到他體力稍復(fù)就急著要下山,說要救回為了搭救他而身陷牢籠的小丫頭。

  他一向固執(zhí),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就沒人能夠改變,眾人雖然無奈也只得跟從,只是大鬧大都,破了幾處牢房放走了不少人犯,卻沒看見他要救的主角,他們只好先回山,準(zhǔn)備第二次救援。

  沒想到這次那么容易,竟然在官道上便得手了。太過容易搞不好有詐,這丫頭來歷不明,會不會有問題?他幾次想問,都在邢欲風(fēng)冷冽的眼光之下,硬是把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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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首炎追了上來,一看這種情況,忍不住發(fā)出會心一笑。

  看樣子這個冰塊似的男人,快被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給融化了。

  只是……那個癡情的叫人受不了的玉梨花可怎么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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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彎新月明晃晃的掛在天邊,繁星在漆黑的夜空閃爍,山洞里的蟲唧蛙鳴此起彼落。

  燃燒的火堆照亮了每個人的臉孔,語潔倚在樹旁,瞪大了眼睛,連大氣都不太敢喘上一口,生怕吵醒了這群熟睡中的“惡人”,尤其是前面那個大惡人。

  他竟敢這樣玩弄她,先假情假意的放她走,等她正開心的想慶祝時,再把她抓回來,真是太可惡了。

  一路上他問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她決定當(dāng)個啞巴,拒絕跟那個大惡人說話。

  他簡直比畜生還難溝通,硬要說她是他的丫頭,她哪有那么倒霉呀!

  她毫無睡意,從天色一黑她就在心里計劃著要逃跑,正好他們在這個山澗里歇息,把她放下馬來,讓她到處走了一下,那時她就看好要走哪條路了。

  她耐心的等,等到鼾聲四起,她還不太敢貿(mào)然行動,等到火光漸微,她才輕手輕腳的站起來。

  她緩慢的移動著身體,腳下的青草發(fā)出悉卒會聲響,她終于來到馬匹的地方,伸手解開了韁繩。

  “馬大哥,你可千萬別跟我鬧脾氣,我不會騎馬,拜托你別亂動,讓我上去!彼崧暤那髴,希望這匹馬能給她點面子,否則身為蒙古人不會騎馬,說出去真會被人家笑死。

  她想起白天邢欲風(fēng)上馬的瀟灑之姿,不禁想學(xué)上一學(xué),于是抬起了右足,踏人馬蹬,使出吃奶的力氣翻身上了馬背。

  這一翻上去,廉語潔不禁微愣了一下。

  怎么感覺怪怪的?韁繩呢?

  糟了……她一看清楚自己的處境,羞愧的想挖個洞鉆進去。

  原來上馬須以左足踏蹬,她以右足先上,好不容易上了馬背,竟然是面向馬屁股。

  “丫頭,哪來那么好的興致,想騎馬遛達嗎?”邢欲風(fēng)雙手抱著胸,一臉調(diào)侃的笑容。

  從她做賊似的接近他的馬,到她倒騎馬的英姿,他都有幸目睹,若不是平常冷面慣了,只怕肚皮要笑破了。

  廉語潔看他一聲不響的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嚇了好大一跳,正想開口罵人,猛然想到自己不屑跟他說話,很快又住口。

  “怎么,路上風(fēng)沙吃大多,變啞巴了?”看她一副氣惱,明明想出口罵人,卻又強自忍耐的表情,他就覺得好笑。

  “你……”語潔氣得在馬背上一捶,馬以為要它奔跑,放蹄便奔。

  廉語潔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掉下馬來,只好緊緊的抓著馬尾巴,身子俯在馬背上,只覺得耳邊生風(fēng),兩邊的景物不斷倒退,顛簸讓她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邢欲風(fēng)看馬匹失控,連忙抓起地上的繩索,展開輕功追了上去,跟著揮出繩索往她腰間一卷,使力將她的身子帶了起來,在石上一點,一個轉(zhuǎn)折,姿勢優(yōu)美的略過樹梢。

  聽到廉語潔尖叫連連,他惡作劇心一起,左足在樹干上一點,輕輕落下,廉語潔便吊在樹枝上蕩來蕩去。

  廉語潔嚇得都快哭了,眼里淚光盈盈,她還以為自己要摔死了,一想到剛才的驚心動魄,她就忍不住發(fā)抖。

  驚魂稍定,她很快的察覺到自己被吊在半空中,她踢了踢腳,一只繡花鞋不爭氣的落到地上去了。

  “喂……放我下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邢欲風(fēng)看她被嚇得花容失色,連說個話都還微微發(fā)顫,但怎么還是那么火爆?正常女孩早就哭的浙瀝嘩啦了,他的小丫頭果然異于常人。

  更怪的是,他平常也不是胡鬧的人,居然在遇上了這個單純的丫頭后,變得喜歡捉弄她,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

  “你求我,搞不好我心一軟,馬上放了你也不一定!

  “呸!好不要臉,誰要求你?”語潔板起臉罵道。

  “那就算了!彼柭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轉(zhuǎn)身準(zhǔn)備步出林子。

  “喂……你要去哪?”語潔看他打算要走,似乎要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烏漆抹黑的林子里,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回去休息。 彼僖獯蛄艘粋哈欠,“被你折騰了一夜,我累了!

  “別走呀!喂……先把我放下來,喂……”語潔努力的掙扎著,四肢在空中拼命的舞動著,扯開了喉嚨想叫邢欲風(fēng)回來。

  他不知道是聾了還是死了,竟然不理她,真是太過分了。

  廉語潔沮喪的嘆了一口氣,身子離地一丈有余,隨風(fēng)擺蕩,看樣子除非他良心發(fā)現(xiàn)來將她放下來,否則她就要在這過一夜了。

  真倒霉……她看著幽暗的林子,林子里似乎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她的腦子里開始想像一些山惡鬼怪奪人魂魄、吃人的恐怖畫面,不湊巧的夜梟也發(fā)出聲音,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里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七孔流血的鬼來?還是有什么白骨精、僵尸之類的?

  她越想越害怕,盯著幽暗的深林,和那開始彌漫的霧氣,不由得大喊:“喂……來人哪!快來人哪……算我怕你了,快放我下來啦……”

  霧氣越來越重,整個林子里顯得更詭譎,也正因為這樣,更增加了她的想像空間。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救命哪……,救命……爹……救命哪……”

  突然遠方出現(xiàn)了一小簇亮光,搖搖晃晃且隱隱約約,似乎泛著青白的光暈,詭異萬分的在林子深處飄蕩。

  鬼火?

  血色一下子離開了她的臉,她嚇得全身發(fā)軟,想要逃跑,身子卻是凌空虛晃,毫無辦法。

  但那鬼火卻越飄越近,從霧氣里緩緩的飄了出來,一團白影跟著快速的飄到她身前。

  “別過來!別過來……鬼呀、有鬼呀!救命……救命……”

  她的恐懼已經(jīng)到達了最高點,一點點小刺激都會讓她尖叫,何況是一團搖曳的鬼火和鬼影。

  廉語潔閉上了眼拼命的尖叫,直到一只冷冰冰的大手覆上她的嘴時,她的防線完全潰堤,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天哪!”汪首炎掏了掏他的耳朵,“她還真能叫!彼伎毂凰械蕉@了。

  邢欲風(fēng)將軟癱的她解了下來,橫抱在胸前,“沒想到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怕鬼。”

  原來邢欲風(fēng)并沒有走開,他一直隱身暗處,只是不一會起霧了,汪首炎大概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所以點著火把進林來找。

  總是一襲白衫,顯得俊秀瀟灑的汪首炎被人當(dāng)成了鬼,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為了不讓廉語潔殘害大家的耳朵,邢欲風(fēng)捂住她的嘴,沒想到她竟然嚇昏了。

  這個丫頭果然有趣,只是她是否像表面上那樣的天真無邪,還有待探查,他一向謹慎小心,不管這個叫小潔的姑娘偷走羊皮是存心還是意外,他都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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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沒看過怕鬼的人是不是?”廉語潔狠狠的瞪了一臉笑意的汪首炎,惡聲惡氣的說。

  “人家說惡人沒膽,果然是真的!

  “你們才是一群大壞蛋。簡直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抓著我不放,我又沒惹你們!

  真是時運不濟,流年不利。想到昨晚竟然會被嚇暈了,她就很嘔,再看到這個壞人明明是想笑她,卻又強忍的樣子,她就更火了。

  “你是咱們大寨主的救命恩人,總是要報答你一下!

  “我什么時候救了你們莫名其妙的大寨主了?”

  她怎么會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她從來不做好事的,只有讓人家不好過的份,什么時候救過人來著?

  “不居功是好事,小氣的的丫頭我欣賞你!蓖羰籽仔Φ。

  這個小丫頭雖然兇巴巴的,不過善良坦率;自有一股大真爛漫的味道,教人不忍心對她兇,

  難怪邢欲風(fēng)對她好,知道她不會騎馬,昨天又被嚇得厲害,特別吩咐替她雇了一輛騾車,讓他保護她慢慢的回南寨去,他自己則帶著屬下先行回寨,處理一些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他堂堂南寨的二寨主,竟然淪為車夫的原因。

  雖然邢欲風(fēng)嘴里沒說什么,但眼里那個意思就是說,要把她完好無缺的帶回去,大概連一根頭發(fā)都不能掉。

  “別小氣的丫頭來小氣的丫頭去,我又不是沒名字!

  搞什么嘛!大家都跟著那個大惡人叫她丫頭,這一個更過分,還加上“小氣的”這三個字。

  “你又不說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叫你喂吧?這樣吧,我告訴你我叫什么名字,你也告訴我你的名字。”

  “哼,不用問我也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汪首炎俊眉一挑,有點得意,沒想到他們還真是名滿天下,連這個不是江湖中人的小姑娘,都聽過他們的名號。

  不過他的得意沒維持多久,因為語潔接著說:“他是大惡人,你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惡人了!

  “我們怎么會是惡人,難道你從來沒聽過南寨?”

  “我怎么會聽過什么南寨,而且只要是強盜一定不做好事。”廉語潔撇了撇嘴,輕蔑的說。

  “你真是孤陋寡聞,連南寨都沒聽過。那大寨主邢欲風(fēng)、二寨主汪首炎、三寨主殷次離你都不曉得啰?”

  “我干嘛得曉得土匪、強盜的名字?”她不屑的撤撇嘴。

  汪首炎哈哈大笑,接著壓低了聲音:“我們不是強盜土匪,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們只搶朝廷的官糧銀帛,專殺蒙古兵造反,你怕不伯?”

  廉語潔一聽,猛然一震,隱約記得爹爹曾經(jīng)說過,南朝滅亡之后留下了一支伏兵,由一個蠻厲害的將軍帶領(lǐng),他們專門跟朝廷作對,幾次的圍剿都失敗了,可汗大怒,還革了許多人的職呢!不過她忘了那將軍姓啥名誰了。

  不會那么巧吧,讓她遇上了這一堆南人?如果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是蒙古人,那不就玩完了?

  她現(xiàn)在不由得慶幸爹爹強迫她說漢語、習(xí)漢字、穿漢服,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我想拜托你讓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死了!

  “放心,邢欲風(fēng)不會讓別人碰你一根寒毛的,蒙古兵再兇狠也傷害不了你!彼以為她是怕兇狠殘暴的蒙古兵。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大惡人,干嘛強迫我跟你們走?”

  他有點同情的說:“誰知道?咱們大寨主說一是一,他要你跟他往東走,你連西邊都不準(zhǔn)看一眼!

  真要命!她是怎么招惹到那位大煞星的?她到現(xiàn)在還莫名其妙呢!

  她得想個辦法逃走,她辛辛苦苦的逃出相府,可不想落到土匪窩里。

  騾車緩慢的駛到靠近南寨的山腳小鎮(zhèn)時,語潔突然生起病來,高燒不退。

  汪首炎本想快將她帶回寨里,因為殷次離精通醫(yī)術(shù),由她診治一定能藥到病除。

  可是她病的昏沉沉的,兩頰燒的火紅,可能撐不到山寨里,只好到鎮(zhèn)上找家醫(yī)館,讓大夫先診治。

  說也奇怪,那大夫一定是再世華陀,竟然一帖藥就讓她生龍活虎,又能活蹦亂跳了。

  “丫頭,你還好吧!”汪首炎怕她大病初愈,要跟上他的腳步比較困難,因此放慢了腳步等她。

  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一座松林,林中都是數(shù)百年的老樹,枝丫交橫、繁葉茂盛,騾車駛不進來,因此下來步行。

  廉語潔心虛的擺出一副嬌弱不勝的樣子,說道:“沒事!鄙滤闯隽似凭`。

  她這場病裝的真累,不但生姜擦的她的嫩臉又紅又辣,還偷偷跟店家借了暖爐來,在大熱天里蒙在被子里猛發(fā)熱,總算騙得這個叫汪首炎的笨蛋帶她去看大夫。

  她摸了摸懷里從醫(yī)館順手牽來的東西,有巴豆、蒙汗藥,包準(zhǔn)能讓汪首炎拉個痛快、昏的爽快。

  只是一時都沒機會下手,急的她快瘋了,她得趕快擺平他,然后逃之夭夭。

  可是,沒能再見那個邢欲風(fēng)一面,有點可惜呢!

  她搖搖頭,她怎么會想再見他?他那么可惡,把她一個人丟在林子里,還裝神弄鬼的把她嚇暈,接著又一聲不響的走了,害她一肚子火要發(fā)沒地方發(fā)。那個笑嘻嘻的汪首炎又好脾氣的令人生氣,怎么罵他都不會動怒。不像邢欲風(fēng),她多說幾句他就想殺人了。

  唉,她怎么會想念他諷刺的微笑、霸道的行徑和狂妄的性格呢?

  她離開相府是為了追尋她不曾擁有過的東西,可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胡思亂想。況且這個人還是個大反賊呢!

  唉……她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只是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到,她最近頻頻的嘆氣,清澈的眼里多了一抹愁慮。

  她不知道她的命運在誤打誤撞的進去妓院吵鬧時,就已經(jīng)跟一個反賊的大頭目緊緊的系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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