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竣濤抱著茶毒他鼻子,然后就大方昏過去的韓筱愛,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該死的女人!在他們見面的第二天就上演全武行。他見識過各種女人,但這樣暴力、硬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拜她所賜,他的鼻子和臉頰肯定會腫上好幾天。
看著昏迷時唇邊還掛著一抹笑意的她,他真想把她丟在地上曬死算了。
沉著臉,嚴竣濤抱著韓筱愛踏進客廳,來狗園幫忙的管家福嫂,一見這景象立刻發出驚呼。
“這查女囡仔那按……?啊,阿濤!你在流鼻血!你們花生什么素?”一口臺灣方言的福嫂驚訝的問道。她見嚴竣濤懷中的女孩又臟又慘,而他也很狼狽。
“她沒事!彼胨心敲创罅鈸]他一拳,身體應該沒什么大損害。
他將韓筱愛抱回房間輕放在床上!案I,麻煩你幫她處理額頭上的傷,還有她的手腕也麻煩你照料!
“哎喲!她的手那按?”福嫂又驚呼連連。
嚴浚濤實在懶得解釋他和韓筱愛之間暴力對待的過程,他在福嫂的驚呼聲中回到自己的房間。
十五分鐘后,嚴竣濤淋浴完,正對著浴室的鏡子審視傷處。
那女人打破了他鼻子的微血管,讓鼻血流個不停,左臉頰也腫著,明天他一定會有一個腫鼻子和胖臉頰。
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他忍不住失笑,慶幸自己的幽默感還在,否則韓筱愛可能會被他吊起來打。他驚訝自己會讓她有機會這么待他,因為經過那件綁架案后,他勤練功夫,很少人能攻擊到他,沒想到他卻讓一只小野貓得逞。
先前在蹲下來的那一瞬間,他曾覺得對她有虧欠,整她整過頭了,還心疼她因此而受傷,但經過這拳,他認為他們拉平了。
原以為她會哭著喊救命,但她并沒有,反而還有勇氣和小狼糾纏,末了還賞他一拳,這女人真的出乎他意料。
已經很久沒有女人讓他覺得有趣、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她真的如莎拉所說是最適合的人選,還是只是蠢而已?在她美麗倔強的外表下,還有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呢?
對她,他有了極濃的興趣。
韓筱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哭叫著從床上猛然起身時,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聽到自己喊著“可可”,但什么是“可可”?她根本不清楚。
睜開眼,她發現臉上濕濕的,伸手去摸,才知道她竟在夢中哭泣。“我到底做了什么鬼夢?有必要哭嗎?”
胡亂將臉上的淚抹干,不小心牽動到手腕上的肌肉,在痛楚中她憶起之前的點滴。
手腕雖然黑青一片,但有人為她涂上藥膏,她抬手摸摸隱隱作痛的額頭,發現額頭上也貼著紗布,很顯然她被照料過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記不起她是怎么上床的,看看窗外的天色,像是早晨,她又看了眼手表,時間是五點半。
韓筱愛翻身下床覺得腰酸背痛,像是被人拆過再組裝回去一樣,而且身上還發出陣陣酸臭味,她皺緊小臉,決定先洗掉一身臟再說。
她走進浴室脫掉衣服后,卻瞧見鏡中出現異形,她忍不住放聲尖叫:“啊!我怎么會變這樣?!”
鏡中那個女人,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傷口已涂上褐色的碘酒,看起來慘不忍睹,唯一能看的只剩有衣服遮蔽的地方還是雪白的,其他就紅得像烤熟的蝦子,而她平時盡力保養的臉,除了有醒目到刺眼的白紗布外,其他地方也紅得像猴子的屁股。
她怎么會變這樣?韓筱愛驚慌的退出浴室跌坐在床上。
“怎么會這樣……”她震驚到極點。
“發生什么事?”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響起。
嚴竣濤正準備去展泳,沒想到卻聽到韓筱愛鬼叫,便走過來一探究竟。
“!別看!”韓筱愛又是一陣尖叫,她像彈簧一樣跳起來護住自己。
“到底怎么了?”嚴竣濤顯然很習慣女人裸體,他再度皺眉追問,早晨的寧靜被這女人搞得像發生兇殺案。
韓筱愛連忙抓起被單裹住自己!皼]、沒什么……”她盡力表現若無其事。
“沒事就別一大早鬼叫。”嚴竣濤沒好氣的說,眼睛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就他目擊,這女人身材非常好,她可以輕易的就勾起男人的欲望。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委屈的抗議。
嚴竣濤傲慢的瞥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轉身就走,顯然很不情愿來這里一趟。
“討厭的男人!”韓筱愛低聲罵道。
然后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再度走進浴室淋浴。
洗完澡后,她對著鏡子心疼的在身上、臉上涂涂抹抹,發誓以后一定要記得涂防曬油才出去。
等全身上下大致都照料過后,她才想起剛才看到姓嚴的的事。她想起他的鼻子和左臉頰腫腫的就覺得好笑,看來她那一掌和一拳力道可不輕,呵呵呵……
韓筱愛把自己打理妥當,出了房間順著香味往廚房的方向走。
走進廚房,餐桌上早已擺滿豐盛的早餐,她看得口水直流,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餓。
“韓小姐,早喔!闭谇逑村佔拥母I┛吹剿,率先打招呼。
“早,請問你是?”韓筱愛看著眼前的中年婦人,心里卻很想不顧一切坐在椅子上狂吃。
“叫偶福嫂,偶是這里的管家啦?熳聛沓鰱|西,你昨天昏過棄,現在一定很餓?”
“我昏倒?”原來她昏過去了。韓筱愛邊想手已經忍不住開動。
“嘿呀,素阿濤抱你回來的!备I╇m然知道嚴竣濤的身份,但在這里她都喊他阿濤。
“阿濤是誰?”韓筱愛塞了滿口煎蛋。
“就素嚴竣濤嚴先生啊,他昨天也受傷了,臉腫了一邊,鼻血流不停喔,嚇偶一大跳!
“是嗎?呵呵呵……”含著滿口食物,她想到自己的豐功偉業又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他叫嚴竣濤啊。
韓筱愛不到三分鐘就解決掉一盤炒蛋,她的胃口從沒有這么好過,平常為了怕胖,她總是吃得很少。
“韓小姐,你盡量甲沒關系,偶今天準備很多,等一下阿濤游完泳也會來出早餐。”福嫂見她狼吞虎咽的吃著,心想她一定是餓壞了。
“游泳?”她想起昨天看到的游泳池,那男人還真懂得享受。
“阿濤每天早上都會晨泳,你有空也可以去游游看,很不錯溜!”
“福嫂,那個……嚴先生本來是做什么的?”韓筱愛忍不住打聽那個可惡的男人,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他喔,他素做水電的啦!”福嫂說著一向對村里人介紹嚴竣濤的臺詞;阿詩少爺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
“果然!彼椭滥悄腥藳]什來頭,還說要用三千萬包養她?哼!無聊!“福嫂,你叫我筱愛就可以了,謝謝你昨天照顧我。”
知道那男人是干什么的后,韓筱愛心情大好,解決掉一盤法式煎吐司后,便喝起柳橙汁。
“不用跟偶客氣啦!你阿姨莎拉以前很照顧偶,偶答應她你來了后會好好幫你忙,不購你們昨天素打架喔?長那么大還跟囡仔同款!”福嫂早看出一些端倪,但她很驚訝阿濤少爺會掛彩,因為阿濤少爺武功很高強。
“他不是很好相處……”韓筱愛臉紅,她才來沒多久就露出火爆的本性!案I,我阿姨……她人很好是不是?”她這才知道阿姨對她期望很高,還要福嫂好好幫她忙,她心中不禁有些內疚。
“你阿姨樂觀又堅強,對狗好得沒話梭,她走了真假可秀,唉……”福嫂嘆口氣!澳阋煤脤W習宰樣某?你阿姨就盼你來照顧這里,她說你有天分!
“天分?”看來她阿姨對她的認知有嚴重誤差!案I,你知道我阿姨為什么這么說嗎?”
“某宰樣,反正偶會幫你到底啦!要不素莎拉那時候幫偶,給偶工作,不然偶現在早被偶那個天壽死丈打死!”
“真的?那后來你和你先生呢?”韓筱愛關心的問道。
“他喔,感謝天公伯,偶早跟他離掉了,他現在欠債跑去躲!
“這樣呀……”韓筱愛塞下一堆食物后沒那么餓了,就輕松的跟福嫂聊起來。
“啊,阿濤,你來了。偶劇煮好咖啡,快來出。”福嫂見嚴竣濤來了連忙招呼。
由于韓筱愛背對們而坐,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他,但知道他來了,她仍忍不住全身緊繃。
“福嫂早,韓小姐,你早!眹揽斨活^濕發在韓筱愛對面的位子坐下。
“咳,早,嚴先生。”韓筱愛差點嗆到,他那頭微鬈的濕發讓他看起來該死的性感。
兩人彼此看了一眼,從對方身上發現昨天火爆場面留下的紀念,然后很有默契的,他們一起別開視線,一個若無其事的繼續吃早點,另外一個則攤開手上的早報把對方遮住。
過了一會兒,等福嫂去忙別的事離開廚房后,嚴竣濤才將注意力由報紙放回韓筱愛身上。
察覺到他的注視,她忍不住開口問:“有什么事嗎?”要不是她還沒吃飽,否則她真想趕快離開這里,省得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如果無法勝任要講。”他面無表情的說。
“我有說我做不來嗎?”他們和平相處不到十分鐘又要開火了。
“你是沒說,但就昨天你的表現看來,我還無法信任你的能力,我不會因為你昏倒就減輕你的工作量,事實上,你昨天做的事遠比我所預期的還要少很多!
雖然他對眼前的女人產生好奇,但他仍會實行他的整人計劃。
韓筱愛聽完他的話,簡直氣得想直接跳上餐桌掐死他。
她咬牙國道:“嚴先生,我會昏倒并不是自愿,你知道我從未做過這樣的工作,你這樣要求我不覺得過分了點嗎?”
“過分?韓小姐,我想你還沒進入狀況。在這里,我就是你的老板,無論我有什么要求你都必須做到,這和過不過分無關,只和我的命令有關,這樣你明白嗎?”嚴竣濤頓了頓,忽然咧嘴嘲諷道:“或者你現在也可以馬上打包離開,我更歡迎。”
“你說來說去就是想趕我走對吧?”韓筱愛猛地站起來,她萬萬沒想到嚴竣濤會這么難纏!皩σ粋做水電的鄉巴佬來說,三千萬比什么都迷人吧,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私底下打什么如意算盤嗎?你想趕走我好獨吞這筆錢對不對?”
“看來你對我的觀點還不是普通的差!彼暤。
“彼此彼此!”她原本以為他會被激怒,沒想到他卻表現得毫不在乎,這男人果然心機夠深,夠狡猾。
“不過,我的奸計若要得逞,也要你配合不是嗎?如果你無法照合約上的協定完成我指示的工作,你的繼承權一樣會被取消,所以我們還是回到正題,討論一下今后你每天的例行工作好了!
“你要整我盡管來吧!”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嚴竣濤看著她氣呼呼的艷麗臉蛋,突然覺得她比那些善用心機的女人率性干脆許多。
她……真的有些吸引他。
“那好!彼p笑道:“因為另外兩位工作人員臨時有事,請假三個星期,所以這段期間你必須負擔狗園所有的工作,包括清洗狗舍、喂食,帶它們出去運動,替它們洗澡、刷牙、除蟲,以及一些相關雜事!笔聦嵣纤陧n筱愛來的那一天,就讓老江和王叔放長假去了。
“還有嗎?”韓筱愛瞪著他,要不是她心臟夠強,不然聽到這消息她一定會當場昏倒,這簡直是要她全包了嘛!
“你嫌不夠?”嚴竣濤抬高一眉,對她的倔強有更深的認識。
“你要整我就干脆一點!”她瞇眼咬牙瞪著他。
“很好!眹揽呐氖郑皇呛瓦@女人相遇的時機場合不對,在平常他很可能會追求她,增添生活樂趣!澳怯斡境鼐驮倨珓谀,請一個星期清掃一次!
“我接受!”韓彼愛拍桌定案,美麗的晶眸迸出火花!安贿^,要是你沒能在三個星期內擊敗我,你就必須履行義務,讓我真正學習訓練搜救犬。”
“這是當然,說什么你也要阻止我謀奪你阿姨的財產對吧?”他自嘲道。
“沒錯!”看著那張可以迷死十個足球場的女人的俊臉,她突然覺得他實在是太高段了,他表現得好像她誤會他對財產的興趣似的,真可怕!
“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她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如果你下次再動粗,我會扭斷你的手,明白嗎?”嚴竣濤說得輕松,但眼神卻讓人膽戰心驚。
韓筱愛先是怔住了,然后點點頭,下意識撫著手腕上的淤青,覺得這鄉巴佬似乎不簡單;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自從那天韓筱愛接下嚴竣濤的戰帖后,每天她都在后悔自己干嘛這么好強?她有必要為了自尊將自己推進地獄嗎?
就像現在,她簡直想咬下自己的舌頭,因為她剛回絕了嚴竣濤主動要幫忙的提議,一個人在倉庫里當搬運工,把一包包足足有十五公斤重的過期干狗糧,搬去后面的焚化爐燒掉。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推車上疊上第三袋干狗糧,由于已經頭昏眼花,她只好坐下來休息,順便拿毛巾擦汗。
過了一會兒,她心疼的檢視自己的雙手。她這雙以前號稱像富貴小姐的玉手.現在根本看不出以往的美麗,上頭布滿大小傷口不說,還被碘酒和淤青占綴得五顏六色。指甲上美麗的蔻丹早已不見,變成普通的短指甲,而且指甲縫中還夾這一時洗不掉的污垢。
“果然看手就可以知這一個人的生活如何。”韓彼愛自言自語。
說完她突然悲從中來,自從父母相繼去世后,她就很少哭,單此時此刻,她卻想掉淚。
在希望狗園不過才第五天.她就覺得快要發瘋了。那無止境的勞動和嘔吐已經把她整垮。雖然各項工作在執行前,嚴竣濤都會做一次給她看——不再像第一天不說明就丟給她——但她沒經驗,所以每一件做來都耗費她大量的心神和體力。以往她拼命減肥,如今她懷疑再這么吐下去,她遲早會變成木乃伊。
韓筱愛用手背抹掉滑落眼角的淚水,然后站起來大喊:“不,為了三千萬,我不能認輸!”
“你精神不錯!崩洳环辣澈髠鱽韲揽穆曇簟
“我不是說過我不需要幫忙嗎?”她立刻換上強悍驕傲的嘴臉。
沒想到一轉頭卻看見嚴竣濤赤裸著上半身,他擁有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古銅色性感身體。
那副充滿陽剛氣息的身體.不像她常在健身房看到的那種——慘白浮夸和超出比例的肌肉——他的強壯是非常自然的,身上每一束肌肉仿佛是經過長年的戶外運動鍛煉而成,隱藏著無限活力和力量,看的她不由自主的口干舌燥。
“我有說來幫你嗎?”嚴竣濤的聲調里含著笑意,沒忽略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
希望狗園的大門被蓄意破壞,她來拿修理工具。他懷疑有哪個頭腦清醒的人會對狗園不利?
“是沒有。”她不情愿的承認,眼光在他身上多停了一秒鐘。
“沒看過男人光裸著上半身?”嚴竣濤笑諷道。他像平常一樣把汗濕的上衣脫掉,沒想到今天卻出現一位觀眾。
“不,我只是在想我看過更好的!北人W炱に墒遣惠斎。
“我相信,你見識過的男人一定不少!彼抵杆信陆涷炟S富。
“不會比你見識的花癡多。”韓筱愛隨即反擊回去。她不怎么成功的將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但最后還是落在他穿牛仔褲的褲襠上。
“怎么樣?我還夠資格在你俱樂部的名單里嗎?”他相信這美麗的女人肯定勾引很多男人當她的入幕之賓。
“抱歉,我向來對自己的老板敬而遠之!彼淠馈
“也對,美麗的女人得忌諱很多事。”他對上她的美眸,不意外的看見那里燃著美麗的火焰。
第一天見到她時,他就知道她很美。但當她褪下那身屬于城市時髦的裝扮,小臉沾著一抹污漬時,她竟有種讓他無法忽視的野性美。
她豐麗的長發隨意盤在頭上,掉下來的發絲黏貼在她修長優美的頸子上,而那件該死的破舊T恤,更是緊貼在她妖嬌的身軀上。如果說她曲線誘人的身體還不夠令男人血脈沸騰的話,那雙沾滿灰塵的美腿絕對讓人有無上的視覺享受。
她就像原野上美麗又驕傲的花豹,狂野性感得今他著迷。她觸動他男性的本能,這本能來得兇猛,早已超越他對她的觀感,留下最原始的呼喚。
韓筱愛聽到他說她是美麗的女人時,那深邃的眸光暗藏著令她心里小鹿亂撞的力量,她便無心再和他抬杠。她現在這種恐怖的樣子怎么會美?他太危險了!
“用不著你評論,讓開!”
她吃力的推著推車,要不是有強烈的意志力支撐,她現在很可能會昏倒,這幾天吐太多了。
“你這樣慢吞吞的,要到何時才能完成這件事?”嚴竣濤拉住推車制止她。
“你不會剛好忘記我做的是兩人份的苦力吧?”雖然快要昏倒,韓筱愛嘴巴還是可以運作。
“后悔了?”他嘲弄道。
“只后悔認識你。”一說完,她繼續使力推著推車。
“有時候你的個性會害死你,你知道的吧?”嚴竣濤放在推車上的手一握緊,她說什么都推不動。
“要你管!你到底讓不讓開?”韓筱愛實在很想一口咬死這家伙,他沒事光裸著上半身亂跑也就算了,現在還妨礙她工作。
她氣得眼前一陣昏暗,覺得倉庫開始旋轉,而且越轉越快,她驚恐的想她不會就這么倒在地上吧?
嚴竣濤見她站不穩,連忙扶住她!澳阏媸蔷髲姷貌幌裨挕!
“不關你的事……”她雖暈眩不已仍堅持反駁。
他搖搖頭,干脆抱起她,抬腳推開推車,然后往身后的一堆干狗糧上坐下。他讓她安穩的坐在他大腿上,靠著他休息。
“走開!不要你管……”韓筱愛雖然累得意識不清,但嘴巴卻像裝了電池一樣停不下來。
“算我服了你。”嚴竣濤低下頭看著她,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這女人出乎他意料的堅持到底,原本他以為她三天就會受不了,沒想到她除了每天做苦力外,還常被小狼欺負,這些她都—一咬牙撐下來。
對此她的確已贏得他一些尊重,稍化解了先前認為她膚淺的看法,但他仍決定由別人來照顧希望狗園,他不能因為對她改觀就推翻先前的計劃。
嚴竣濤望著韓彼愛因昏迷而毫無防備的小臉。沒有張牙舞爪的她,揉和著一種美麗純真的氣質,此時,她很難讓人聯想到矯揉造作的拜金女。
他就這么抱著她端詳,對她產生了一股不自覺的柔情。
他好笑的想,她大概是他第一個抱在懷里卻什么也不能做的女人。除了現實上不可行外,他也不會因為肉體的欲望而違反意志。
雖然勃發的欲望正隱隱作痛,但時候未到,對于馴服一個女人,尤其是像韓筱愛這種火焰般的女人,他總是有無比的耐心,且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