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她究竟是怎么了?在飛車回家的路上,她紊亂的思緒一直沒有停止轉(zhuǎn)動過。
事實上,她縱然想停止思考,腦子也不肯聽使喚的歇息片刻。
對於他,她充滿了矛盾的情緒。
他處處與她作對,每每總要將她逗得暴跳如雷才滿意。
只是……今兒……他竟然吻了她!而她竟該死的不排斥,反而還有種意猶未盡的遺憾……天啊!她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今天被那群蒼蠅、蜜蜂給擾亂了神志。
然而,這樣的感覺令休離感到恐懼、不知所措……
向來,她每天過著命就像懸在線上的緊張生活,許多事情在她眼中只不過是無聊中的調(diào)劑品,可有可無,不值得她多費心思的去細(xì)忖,去思考。
然而,師父的離去,靳齊的出現(xiàn),打亂了她規(guī)律的生活,更擾亂了她平靜無波的心。
她開始喜歡上和他互相較勁的生活,他讓她無聊的發(fā)慌日子多了樂趣,她的生活開始有了目標(biāo),有了規(guī)畫,而不再是一成不變。
正因為他的關(guān)系,她的生活變得充實,就像以前師父還在身旁的時候一樣,緊張中帶點兒刺激,生活不枯燥乏味。
這一點,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詫不已。
天!他不知是怎么看待她的?尤其是她剛剛竟然說出那么不知羞恥的話,會不會讓他誤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還有,他剛剛吻了她,而她居然還忘情的回應(yīng)他的吻,天知道,那個吻可是她的初吻呢。
唉,如果師父在就好了,雖然他不茍言笑,不過他至少會幫她出個主意。休離無力的垂下肩膀。
家,終於在眼前了。正當(dāng)休離打算把車子停進(jìn)車庫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大門旁的側(cè)門,有一個女子正鬼鬼祟祟地往她家的圍墻內(nèi)偷窺。
休離沉下了臉。該死的偷仔,誰家你不好偷,偏偏找上了她家,更可惡的是挑在她心情不佳的這個時候,看她怎么懲罰她。
休離將車子靜靜的駛進(jìn)車庫停妥,輕手躡腳的朝側(cè)門旁的那個偷仔走了過去,她拿起今天上課的原文書,打算痛打這個小偷……
「啊,是你!」就在她舉起書本,打算往偷仔的頭上敲下去的時候,那個女偷仔轉(zhuǎn)過身,休離立刻記起她,誰叫她的名字特殊到讓人想忘記都難。
「嗨,你回來了喔!」甯靜一看到她,高興地笑了起來。
「你怎么會來我家?」休離將高舉的書本收起。
「我給你電話和住址,你都沒有打電話找我,所以我只好主動出擊羅。」甯靜笑得很燦爛,像冬天里的暖陽,讓人覺得很舒服。
「對不起……我……」休離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不善於和人交際的個性。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不會介意啦,否則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瑰胳o一點也不介意的搖搖頭,并且還反過來安慰她。「對了,休離,我能到你家參觀嗎?我剛剛按了好久的電鈴,可是你家里好像沒有人在呢!
有朋來造訪,不善於拒絕他人的休離,今天的心情雖然不佳,不過還是無法拒絕她的造訪。
卸除慣有的冷漠表情,她淡笑地點點頭,朝她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請進(jìn)。家里有點兒亂,希望你別見笑!谷欢允贾两K,她都沒有多加解釋為什么家里沒有人,幸好甯靜似乎也沒發(fā)覺其中的詭異。
甯靜笑瞇著眼搖搖頭,欺到她身旁小聲的說:「我告訴你喔,其實我家里才亂呢!
「是嗎?」感染到她熱情開朗的一面,休離郁塞的心情逐漸散開了。
其實休離是個不容易交心的人,不過只要她卸下了心防後,她是一個會完全敞開自己,哪怕是付出所有的情感,甚至為朋友兩肋插刀,她都在所不惜,只是她還在觀察甯靜是不是一個可以真正成為好朋友的人。
甯靜的頭重重地點著。
接著,甯靜大方的將她生活中的小秘密分享給休離知道,好像她已經(jīng)是她最親密的好朋友。「尤其是我的房間,那簡直是見不得人呢,幸好我媽媽不常光臨我的臥房,否則她看了不昏倒才怪呢!瑰胳o邊說著邊俏皮的吐吐舌,模樣調(diào)皮可愛。
走進(jìn)客廳,簡單的布置卻顯得十分高雅,尤其是那一個個的小盆栽不僅做到了美化的功用,更讓人有耳目一新,眼睛為之一亮的功用。
「天啊!你家的客廳好特別喔,是誰布置的呀?尤其是那一個個造型小盆栽,簡直比花藝店里出售的盆景還要漂亮,養(yǎng)它們一定要花很多心思吧,好令人佩服喔!箍蛷d中,甯靜的驚呼聲不斷,纖細(xì)的身影不停地在客廳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嘴巴不停歇的嘀咕著。
「喝個果汁吧,我自己打的喔!剐蓦x將鮮榨的純果汁遞到她手上。
「你還沒告訴我,這一花一草是誰養(yǎng)的?」甯靜邊喝著果汁邊追問。
休離笑了笑!改阌信d趣,我下次教你怎么養(yǎng)花!
種花養(yǎng)草是休離最大的興趣,只不過現(xiàn)在師父離開了,也不知道哪個時候才會回來,少了一個懂得欣賞的人,日子還真是孤單。
「天!這些都是你種的?!」甯靜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睛,好半晌後,她接著又問:「接下來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客廳中的擺設(shè)都是出自你之手吧?」
沒有正面的回答,休離只是謙虛的笑了笑。「很簡單的,下次有時間我再教你!
不過,前提是要先擺平了她和靳齊之間的恩怨,否則光想著怎么擺平他,她忙都忙死了,實在撥不出空閑,更沒了這份閑情逸致。
休離的大方讓甯靜樂上了天,連忙聲聲道謝著!钢x謝!谷绻幸粋女孩讓她打從心底佩服,休離絕對是第一個,姑且不論她是怎么有那個本事闖入卓越,光養(yǎng)花弄草和室內(nèi)布置這兩樣,就夠她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甯靜,你今天來找我什么事?」休離雖然迷糊,可是卻有顆敏銳的心,甯靜的貿(mào)然造訪,她不覺得只是單純的來找她聊天這么簡單。
「你還是看出來了。」甯靜靦腆地抓抓頭。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呆子,哪會看不出來,說吧!剐蓦x為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閑適以待。
「我看到你進(jìn)入靳教授的辦公室了!
休離一怔,臉色凝了下來,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霎時跑的一點也不剩。
她雙眼犀利的盯著她,微微僵冷著臉問:「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打探軍情的?」
學(xué)校里有太多女學(xué)生迷戀靳齊,這早已不是新聞,只是她沒想到甯靜竟也是花癡一族。
「休離,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她瞬間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寒氣逼人的語氣,讓甯靜不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或是說錯哪句話?
她冷冷的啐了句!覆,你沒有說錯話,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休離懊惱著,她開始後悔不該這么輕易地就對人卸下心防,都怪自己被她佯裝出的天真無邪給騙了。
「目的?沒有啊?」甯靜一臉茫然,短時間內(nèi)還是無法理解她的話意。
「那么你為什么會注意到我進(jìn)入靳齊的研究室?」休離冷哼了一聲。
甯靜原本一愣,後來終於搞懂她的意思了,她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注意你的行動,而是因為我剛好到魯教授研究室交作業(yè),不小心看到了!
「喔?」這也太剛好了吧,休離實在無法相信她的話!改悄憬裉靵碚椅沂菫榱耸裁?」她記得在班上她并沒有留下任何通訊地址,除非甯靜特地到學(xué)生課務(wù)組去查詢。
甯靜知道她在懷疑什么,焦急地為自己辯解道:「會知道你的住址是我刻意到學(xué)生課務(wù)組去查的沒有錯,不過這是因為我想和你交朋友,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休離冷冷的淡笑!刚娴氖俏叶嘈牧耍俊
甯靜嘆了口氣!冈缰牢医裉炀筒粊砹!篂榱俗约阂粫r的莽撞行為而失去一個朋友,她覺得好難過。
「不過,我真的沒有要探你隱私的意思,今天來找你,最主要目的是想告訴你,學(xué)校里有太多女同學(xué)喜歡靳教授,還有人瘋狂地為他組成靳齊護(hù)衛(wèi)隊,為的就是不希望有哪個女同學(xué)單獨去找靳教授。休離,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雖然我跟你的交情不深,不過我真的很喜歡你!
甯靜真心誠摯的一番話令休離動容,冷寒的心也悄悄地解凍了。
「你哪時候看到我進(jìn)靳齊的研究室的?」
「上星期,你穿一身黑色皮衣的時候!瑰胳o誠實以告。
「對了,你那套衣服是在哪兒買的啊,真的是棒呆了。」一想到休離那身性感美艷的打扮,甯靜的眼神不禁流露出羨慕的光彩。
沒理會她羨慕的眼神,休離反而對自己的粗心感到生氣,她微微蹙起眉心,又問:「你告訴別人了?」
甯靜搖搖頭,哂笑!改阍摬粫J(rèn)為我是個大嘴巴吧?」
她猶豫著,不知該怎么回答她。
甯靜嘆口氣,站了起來。「休離,我今兒來除了希望交你這個朋友之外,最主要的這是要告訴你,你要小心一點,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靳教授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在這個時代,師生戀還是倍受非議的,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受傷!
休離也站了起來,她凝視著她的眼,在甯靜的眼眸中找著她的真誠和答案。
「你該不會是嫉妒吧?」如果是那樣,那真是冤枉啊。
甯靜搖頭大笑!附淌陔m然才貌出眾,不過并不是每個女人都迷他,至少我就不是!
在她的眼底,休離找不到虛偽,戒慎的心稍稍松了下來,她淡笑!肝腋年P(guān)系不是你想的那樣!顾幌攵嗾f什么,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底限了。
「是嗎?」甯靜的語氣帶著一絲的遺憾。「其實在私心上,我真的希望你能和靳教授交往,可是在朋友立場上,我又怕你受到輿論的鞭撻!
休離忍不住大笑!改惴判,我對談戀愛沒啥興趣!
雖然她寂寞,想要有人陪她,可是這種情緒都是短暫的,他還不至於為了這個而隨便找個羈絆,那多累人啊。
「是嗎?」甯靜的語氣不知為什么聽起來讓人覺得有點遺憾。
「要不然呢?你該不會真的那么認(rèn)為吧?天!跟那個惡劣的男人談戀愛?噢,殺了我吧!剐蓦x表情夸張的驚呼著。
甯靜意有所指的說:「休離,你不要這么說,其實在課堂上,我發(fā)覺靳教授看你的眼神真的很不一樣。」其實她真想直接提醒她,可是話又不能說的太白,否則礙了靳齊的計畫,只怕到時候她和赫藍(lán)都要吃不完兜著走。
只可惜甯靜的用心聽在休離的耳里,竟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她大笑!高@哪可能?他看我的眼神會不一樣?」
甯靜保證道:「這是真的!拱,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啊。
休離還是不屑的吐吐舌頭!覆豢赡埽^不可能。」
信誓旦旦的話才說完,驀地心思一轉(zhuǎn),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今天在研究室時所發(fā)生的景象,霎時一陣紅暈襲上了臉頰,不過很快的就被她巧妙地掩飾起來,沒讓甯靜看到。
「唉,不管怎樣,我還是覺得你跟他很登對,雖然師生戀似乎不太好!瑰胳o拎起背包,「糟了,我來這么久了啊。不行,我得走了,休離不好意思,打擾你這么久!
送佛送到這兒,該提醒的話她也在交談中暗暗點明,能不能意會過來,就看休離自己了,接下來的她實在無能為力。甯靜暗暗嘆了聲。
誤會解開了,休離也不是小鼻子、小眼睛、小肚腸的人,早已忘了之前對她的不悅,她反而有點舍不得甯靜這么早就回家。
「不再多坐一會兒嗎?」
「不了!瑰胳o搖搖頭!肝业葧䞍哼有個家教,學(xué)生明天要考試,得幫她復(fù)習(xí)才行!
「好吧,拜拜!
「拜拜,下次記得告訴我,你那套衣服在哪兒買的喔!瑰胳o慧黠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沒問題,那兒還有比我那套衣服更時髦的服飾呢!顾笮Φ幕卮鹬昧Φ某龘]了揮手!赴莅,路上小心喔!
送走了甯靜,家又恢復(fù)只有休離一個人的寧靜,這一刻,她竟感到心慌、恐懼,原來靜也這么嚇人,她竟然希望此時此刻能有個人陪她,而不知怎地,靳齊的影像就這么無預(yù)警的浮出腦海,清晰而鮮明……
。
甯靜走後,休離陷入了沉思。
在經(jīng)過了今兒親吻的事件後,她不知道明兒作業(yè)研究那三堂課要不要去上?心好煩喔!
「算了,不再想他了。」甩甩頭,她用力的將腦子里惱人的事情一個個給甩掉,然後再聲嘶力竭的大聲高喊,將心中的郁塞一古腦兒的全給喊出來!赴!」
經(jīng)過幾次重復(fù)的甩頭動作和高喊後,心情果然好了許多,久違了的好心情終於又重新回到她心中了。
「真好。」她滿意地笑開來!笇α,好久沒練功了!剐蓦x開始玩著師父教她的憋氣大法,就在她玩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門鈴大作。
「鈴……鈴……」
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喉間,差點兒氧氣不夠地氣絕而亡。
休離瞪大眼睛,生氣的透過玻璃窗看向門外。
哇哩咧,他干嘛跑到她家來?難不成吃飽閑著沒事做?不會吧?人家說教授都是很忙的呢。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前去開門之際,門鈴聲又響起,一聲比一聲長,一聲比一聲大。
「該死的,門鈴按壞了你修理啊?」實在忍無可忍,休離氣呼呼的走了過去,劈頭就是一句怒罵,誰叫這兒是她的地盤,可不是學(xué)校。
靳齊瞥了她一眼,不置一辭的逕自往她家大廳走了去,在剛剛休離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休離深吸了口氣。
在心中默念著,不要與他生氣,不要跟他計較,否則氣壞了身體,死了都沒人知道。
「你這人很大脾,問也不問一聲就走進(jìn)來,你不怕我爸媽看見了轟你出去嗎?」
他內(nèi)心暗暗冷嗤了聲。哼,她的底細(xì)卓越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她是個父母早逝的孩子,身旁只剩下一個老人和她相依為命,她稱他做師父,而這陣子,就連這個老人都不見了,這個家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住。
靳齊挑眉,眼神嘲弄!改蔷徒心惆謰尦鰜,我正好把你在學(xué)校的情形告訴他們!咕驮谡f話的同時,他的眼睛暗暗地在大廳內(nèi)搜索著卓越精神象徵水晶大鵬鳥,只可惜看了老半天,除了用來裝飾的花花草草,和一些木頭雕塑品之外,并無所獲。
休離磨著牙,不停歙動的鼻翼大氣小氣呼個不停!肝业牡准(xì)你都知道了?」這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斜瞥了她一眼!改阋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休離壓抑著,努力維持語調(diào)的溫和。
「你做了那么多壞事,不怕閻王半夜差小鬼來打你屁股?」
死男人!
這一次,她發(fā)火了,一記火眼金睛帶著三千度的高溫,朝靳齊的身上直射了過去,清楚的告訴他,你的話惹火了我!
「你到底來找我做什么?」鼻孔繼續(xù)噴著氣。
千萬別告訴她,這是例行性的家庭訪問。呿!她又不是小學(xué)生,早過了需要老師作家庭訪問的年齡,而且她也不承認(rèn)他是她的老師,尤其是在沒有上他的課的時候,她更不把他當(dāng)成老師。
逗她,要適可而止,這是靳齊的原則。
無視於她的怒氣騰騰,他緩緩的勾起一抹淺笑!刚夷阋黄鸪燥。」
休離微微怔愣了一下。吃飯?有鬼喔!他哪時候這么關(guān)心她了?
休離以為他閑著無聊來尋她開心,雙手環(huán)胸,斜睨著他,問:「你發(fā)燒啦?」
「我沒發(fā)燒,我確實是來找你一起去吃飯的!顾πΦ仨!覆贿^在這之前,我倒不反對你先帶我參觀你家。」
休離想起剛剛離去的甯靜對她家中擺設(shè)的贊賞,忍不住脫口問道:「你也對我家有興趣?」
靳齊笑了笑。「很漂亮、很特別、很賞心悅目,我為什么不能感興趣?」其實他只是假借參觀之名,想要找出失物的下落。
聽到他一連用了好幾個很字來贊美她家中的擺設(shè),休離因為太過訝異,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水靈靈的瞳眸盯在他臉上,好半天收不回來。
「不愿意嗎?」他故意以略帶失望的語氣問。
「不是的!顾s忙搖搖頭,笑著擺了個請的姿勢!刚埌!
休離領(lǐng)著靳齊一間又一間的參觀著這個現(xiàn)在只住著她一人的家,不過她卻故意跳過她的閨房。
沒看到失物!在看過有可能的地方之後,靳齊禁不住懷疑她會將那幾樣?xùn)|西藏在哪里?難不成是她私人的空間——臥室?
於是,他打趣的問:「你住哪一間房間?怎么都沒看到?難不成亂的不堪入目,羞於見人?」
休離趕忙否認(rèn)。「才不是,想看就走。」
其實剛剛沒讓他參觀,是因為臥房內(nèi)擺了小女娃才有的熊寶寶和洋娃娃,她怕他取笑她長不大,所以才沒帶他參觀的,誰知道竟然被他誤會是房間臟亂的不能見人,這口氣她哪咽的下,於是二話不說的便拉著他參觀她的私人天地。
果然!
一進(jìn)入休離的臥房,便看見那只大鵬鳥靜靜的佇立在她的書桌上,靳齊眸光一閃,揚唇一笑,視線迅速地在其他柜子上搜尋著,還假借檢查之名,拉開幾個可能放置另外兩樣失物的抽屜。
而進(jìn)入房間後,休離便忙著用身子擋住一旁的柜子,免得柜子里擺滿的娃娃和熊寶寶成為他取笑的話題,渾然未覺靳齊眼神一閃而逝的厲芒,也對他打開抽屜的舉動絲毫不在意,反正他想看就讓他看嘛,讓他知道她可不是一個生活邋遢、毫無秩序的女人。
她洋洋得意的揚高眉梢,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冈鯓樱课业姆块g沒有見不得人吧?抽屜也整理的很乾凈吧?」
終於靳齊嘴角噙著笑意,欲言又止的說:「嗯,目前看起來是不錯,只是不知道其他的地方……」
「都很好啦,跟你剛剛看到的一樣,都很乾凈!剐蓦x驕傲的拉開身旁的幾個抽屜展示著。
很遺憾的,這次靳齊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
「請問你參觀夠了嗎?那我們可以下樓了嗎?」怕他瞧見自己孩子氣的一面,休離心急的問。
看樣子那兩樣?xùn)|西似乎沒放在這里,反正以後有的是機(jī)會查出來,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赫藍(lán)派人將水晶鵬鳥取回。
他點點頭。「可以!
下了樓,靳齊趁著休離去倒飲料的時候,打了通電話給赫藍(lán),要他找機(jī)會派人暗中以偷天換日的手法將鵬鳥取回。
另外他又假借觀賞品味之名,對客廳內(nèi)的玻璃櫥柜逐一掃視了一番。
須臾,沒有喝茶習(xí)慣的休離,已經(jīng)端了杯現(xiàn)榨的鮮果汁走了過來,靳齊這才回到沙發(fā)上。
「對了,你找我有事嗎?」休離將果汁擺在他面前,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沒事,只是要找你一起去吃飯!菇R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笑著說:「愿不愿意賞個光?」
她蹙起眉心!赋燥?」沒事找她一起去吃飯,好奇怪喔。
難道說……他突然變了性?還是……他跟她一樣也被今天那個吻嚇到了?!下意識的,休離打了個寒顫,趕忙往後退了一步!肝铱茨阏娴纳×,竟然找我和你一起去吃飯,好詭異喔。」
「我沒生病,這也不詭異,我只是在給你制造機(jī)會,讓你能夠偷到我的心!顾f的引誘,要拐她上勾其實不難。
休離眼神疑惑地上下打量著他!钢圃鞕C(jī)會?」老實說,她不認(rèn)為他這么好心,因為從她碰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對她做什么都有意見,簡直擺明看她不順眼。
靳齊的笑紋性感的延展著。
險些兒被他性感的笑給攝了魂,休離猛喘了口氣,忙遏止心頭的激蕩。
「唉,你今天又打算玩什么花樣?」要她相信他的話,很難,不過他剛剛的笑真的好性感。
聞言,靳齊的神情復(fù)雜了起來!改阏娴恼J(rèn)為我只會找你麻煩嗎?」
不是這樣嗎?
休離愕然仰頭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真?zhèn),只可惜他已?jīng)將眼簾斂下,看不到他性感的笑,也看不到他眸子底下的深沉。
頭一回,她開始懷疑起他對她到底是存何居心?他對她又是注意了多久?他對她的了解又有多少?否則依她所學(xué)的,外人是很難看出她巧妙手法的。
休離沉默地凝視著他,才剛剛厘清思緒、恢復(fù)平靜的腦子,又紊亂了起來……
「那么你到底想怎樣?」
靳齊下重藥的說:「我要你!」
這個回答太突然了,休離呆住了,強(qiáng)烈的震撼令早已亂烘烘的腦子瞬間停擺,無法消化這個訊息。
天啊!他說他要她?!
我的媽呀!他今天該不是吃錯藥了?還是做研究做的太過火,不小心把腦子里的某條神經(jīng)給燒斷了?
「嘿,嘿!剐蓦x表情僵了又僵,不用說她也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勉強(qiáng)。
時間凝滯在休離的這個笑之後,接下來是長長的一段沉默。
休離尷尬地扯扯唇角,乾笑著!肝摇顾胝f些什么,可是亂成一團(tuán)的思緒,怎么組都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陪我吃飯好嗎?」他朝她伸出手。
錯愕地看著他的手,她猶豫著,內(nèi)心掙扎再掙扎,這一切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她實在無法消化。
不等她的反應(yīng),靳齊索性將她平放在身旁的小手握在手里。「告訴我,你喜歡吃什么?」
沉默了半晌……
「算了,我們?nèi)コ苑▏侠!顾嫠铝藳Q定,免得她此時已經(jīng)工作過量的腦子不小心停擺了。
而直到休離離開了家,走進(jìn)了餐廳,開始吃著精致甜美的法國料理,她還是沒從驚愕中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