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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 第一章
作者:杜若唯
   
  墨西哥

  一家酒氣、煙味彌漫的小酒吧。  

  裴斯洛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叼著煙,掃視過一桌又一桌正在飲酒作樂的尋歡客。  

  半瞇的眼睛,微亂不馴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及不修邊幅的外表,在在勾勒出他不凡的氣質(zhì)。  

  他知道自己是與眾不同的,至少他就和眼前這堆只會喝酒、偷捏女侍屁股的酒客格格不入。  

  他無視于那幾個衣著暴露,扭腰擺臀的女侍們頻頻拋來的媚眼,但他的大腿仍在神鬼不知的情形下被偷摸了好幾回。  

  他并不在乎他的大腿被偷摸幾把,他只是在等人,除了等人,他不想做其他的事。  

  他微褐淡漠的眼睛透著不耐。  

  “吱”的一聲,酒吧陳舊的門被人打開了,隨之走進一個滿頭卷發(fā)的墨西哥男子。  

  “裴斯洛,你真準時!蹦鞲缒凶又敝弊呦蚺崴孤澹谒赃叺母吣_椅上坐下。  

  “少說廢話,事情辦好了沒?”裴斯洛仍是自顧自地飲著杯中酒。  

  “當然啦!我辦事你放心!蹦鞲缒凶酉蚓票R艘槐【啤!拔胰即螯c好了,只是你確定要再去一次那個危險、可怕的無名小島嗎?聚集在島上的全是一些無惡不作的大惡人呢!”  

  “你認為他們可以在我身上討到便宜嗎?”裴斯洛慢條斯理地瞄他一眼,也表明了自己的確有這個能耐。  

  “是不可以!蹦鞲缒凶右埠芾蠈崱  

  “那你就收下你的擔心吧,這疊鈔票也請你順便收下。”裴斯洛從口袋內(nèi)掏出一疊披索,放在吧臺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收下披索,再飲下兩口啤酒。“那么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和墨西哥男子道別后,裴斯洛又燃起煙,任由裊裊煙霧將他圈住。  

  他掏出懷里的那本黑色小書,放在手掌心上反復看了又看。  

  這本小書記載了一千年以前,英國人迦爾如何創(chuàng)造了三十三個長生不死的不死人。既然迦爾的計謀已被李杰化解了,這本黑色小書對李杰來說便形同廢紙,于是他就轉(zhuǎn)送給裴斯洛。至少裴斯洛是個長年累月在世界各地從事探險旅行的探險家,送給他這本書應該是最適合不過了。  

  事實上,他對迦爾能得此奇緣,感到十分羨慕,幾年前,他興起一解黑色小書的秘密,他明查暗訪,就在最近,他從一位老者那里獲知在加勒比海的一個蕞爾小島上,有一處石洞的洞壁上刻了一幅長壁畫,裴斯洛研判,那幅壁畫的內(nèi)容應該是迦爾向黑衣怪客打交道取得不死藥密方的過程。  

  他滿懷希望地跑了一趟,然而卻落了一場空,小島都快被他翻遍了,就是不見那幅壁畫。但是那位老者拜瓦是他認識多年的老友,他信得過拜瓦,相信他不會欺騙他。  

  就憑著這股直覺,他決定再次啟程前往那個無名小島。  

  雖然那是個與文明隔絕的蠻荒小島,蟲蛇橫生,野獸橫行,又是世界各國罪犯逃匿之處,危險指數(shù)直飆的恐怖地方。但他一向是個哪里有鮮事,便往哪里闖的人,管他有多危險,只要他認為值得,就是龍?zhí)痘⒀ǎ惨J一闖。  

  只是去闖此龍?zhí)痘⒀ㄖ埃孟然嘏_灣一趟。  

  臺灣有李杰、查克、桑彤、瑾琛,還有……千雪。  

  裴斯洛將手中的黑色小書往上輕輕一拋,然后準準地接住。  

        ☆        ☆        ☆  

  查克和瑾琛的新婚晚宴上。  

  千雪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杯子,讓杯內(nèi)的雞尾酒左右晃動,如一面被風撩起的湖水。  

  為避免招待不周,晚宴是采用歐式自助餐的方式,一切自己動手,方便得很。  

  晚宴辦得極成功,只是千雪一直覺得缺少了那么一點氣氛。  

  受邀而至,一同為這場婚禮做見證的迦爾族人,時而在她身邊來回穿梭,閑話家常。  

  她不得不承認,迦爾族是一個神秘族群,同時也是一個俊男美女的族群,當中兩大焦點,便是長發(fā)過肩,一襲黑色禮服,英挺有型的李杰;另一個就是身著白色西裝,俊逸非凡的新郎倌查克。  

  李杰和查克身邊又各自擁著靈秀的桑彤及甜美的瑾琛,他們很明顯地告示著,此兩人方圓一公尺內(nèi)為禁區(qū),閑雜人等請勿入內(nèi)。  

  千雪繼續(xù)評量著滿屋賓客,忽然有兩個令她眼睛為之一亮的客人抵達,女士是艷冠群方的超級名模莫娜,而那位面無表情的男士,則無人知道他是誰。  

  千雪從小就明白自己是個美人胚子,但是莫娜除了美之外,還有一種明艷的光彩,難怪她一出現(xiàn),懸在天花板上的大吊燈,光芒立刻便黯淡了幾分。  

  她嘆口氣,莫娜的出現(xiàn)讓她這個伴娘頓時失色不少,但是無所謂啦!反正主角又不是自己。  

  千雪所喜歡的、尊敬的查克結(jié)婚了,雖然新娘不是她,但是她不會再難過了,因為查克真的很愛瑾琛,而瑾琛也深愛著查克,她對于這對終成眷屬的有情人,寄予綿綿長長的祝福。  

  她嘆氣,她無聊,只因宴會的氣氛實在是太靜肅了一點,千雪心想,愛鬧的裴斯洛如果在的話,氣氛應該會更加歡樂吧!  

  呸!干么在此時想起那個自命不凡又臭屁的裴斯洛!  

  她決定去晃晃逛逛,反正李杰和桑彤的家這么大,總有些新鮮好玩的東西吧!  

  然而,她前腳一走,門口就立刻闖進了風塵仆仆的裴斯洛。  

  真詭異,說曹操,曹操就到。千雪當作沒瞧見他,轉(zhuǎn)身走至油畫前賞畫去了。  

        ☆        ☆        ☆  

  千雪獨自駐立在一幅巨大的油畫前,畫中主角是李杰和桑彤,李杰倨傲的臉孔襯上桑彤可人的笑容,初看時,有幾分奇怪,多看幾遍之后,反而會被這種奇怪的組合深深吸引住。  

  裴斯洛端著兩杯雞尾酒,狀極悠閑地踱至千雪身后,出聲道:“小姐,一個人嗎?”  

  “裴斯洛!”千雪聞言,緩緩轉(zhuǎn)身,當她看見裴斯洛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就忍不住出言諷刺一番!昂軤的搭訕方式,你知道嗎?”他英挺如昔,只是膚色又更黝黑了點。  

  “我又不是不認識你,干么向你搭訕!──他遞給她一杯酒。“見到朋友歸來,你不問候一聲嗎?”該死的千雪,大半年不見,為什么又出落得更動人了,早知道,他就不該回來,徒讓自己增添煩惱。  

  “你沒被食人族吃掉,想必是閣下的肉太難吃了。”千雪皮笑肉不笑地“問候”他。  

  “美麗的臉蛋,卻配上又尖又利的牙齒,實在是太可惜了!彼麚u頭晃腦地惋惜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個人風格嗎?”千雪氣在心里,哼!裴斯洛最壞了,每次稱贊她的美麗時,總要加上一、兩句挖苦她的話。  

  “是!是你賀大小姐的個人風格!彼嬕豢。  

  “沒錯!鼻а┬v如花。  

  “聽說你是伴娘,本來查克是要我做伴郎的,可惜我沒辦法趕回來。”他的話似是而非,令人不易察覺他說的是否是真心話。  

  “也不可惜!不然神圣莊嚴的婚禮就會被你破壞了。”千雪乘機還他一記。  

  “你不止牙齒利,看來爪子也該修一修了!迸崴孤鍖⒕票唤o她代拿,然后在上衣口袋搜翻半天,才掏出一對耳環(huán)!翱磥磉@對耳環(huán)很適合你!  

  他取回酒杯,將耳環(huán)交給她。  

  千雪仔細端詳著那對黑黑小小的耳環(huán)。“你送我一對骷髏頭耳環(huán)?”她不解地盯著裴斯洛。  

  “你不覺得挺適合你的嗎?”終于扳回一城,他笑得開心極了。  

  “怪胎!連送的東西都怪里怪氣的。”雖然心里犯嘀咕,但她還是收下了。  

  “剛才莫娜一直注意你,直夸你瓜子臉,大眼睛,挺鼻子,紅小嘴,身材勻稱,是個小美女,現(xiàn)在亞洲模特兒正熱門,她想引薦你入行!泵廊讼嘁,本該分外眼紅,不過遇上莫娜這種有自信且不小心眼的人,這句話就不能成立了。  

  “你怎么回答?”千雪喜孜孜地問道。  

  “我當然笑她的眼光有問題啦,你怎么能跟人家一起站在伸展臺上?別笑死人了!  

  金黃色迷你裙,緊裹住莫娜窈窕健美的嬌軀,連腰臀比例也是那么完美。千雪下意識摸摸自己嬌小但渾圓的臀部!熬退氵@樣,你也不能替我作決定。   

  千雪瞪住他的笑臉。“你再這樣說,我就打扁你的臉!  

  “用你的小拳頭嗎?”笑容在他臉上逐漸擴大。  

  “我的拳頭也可以打碎你的鼻子。”  

  這個時候,跑來一個不察兩人之間的旺盛氣流的人,拿著照相機要替“他們”拍照。  

  他順勢攬上她的腰,結(jié)果,她“啪”的一掌就擊上他的臉。“我跟他不是一對!”  

  在大家驚訝的注視下,千雪氣沖沖地跑掉了。  

  他慢條斯理地摸摸被她掌過的臉,喃喃自語:“我就說,她的爪子的確該修一修了。”  

  說也奇怪,和千雪斗斗嘴,吵吵架,竟可以讓他原本陰郁的心情豁然開朗。  

  這一巴掌,他被打得心甘情愿。  

         ☆        ☆        ☆  

  千雪與一票好友在夏日夜晚盡情狂歡,直到腳跳酸了,嗓子也唱啞了,才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  

  一進入家門,她發(fā)現(xiàn)父親大人賀世元過了平時就寢時間,還守在客廳等她。  

  她撇撇嘴,知道待會兒又將聽賀世元的嘮叼,真是煩死人了。  

  “爸,我累翻了,先回房睡了!陛p描淡寫打個招呼,千雪轉(zhuǎn)身就想溜回房。  

  “小雪,你過來!蓖屯銎匏钠僚畠海R世元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和她溝通,尤其一年前,他的續(xù)弦妻江麗華為他生下兒子千世后,他們父女倆更是無法好好談上幾句話。  

  “我說我累了,想睡了!鼻а┑目跉忸H不耐煩。  

  “過來,爸爸有話和你說!蹦杲迨馁R世元,黑發(fā)雜著白發(fā),身材依然挺拔,事業(yè)有成、成熟睿智,一向只有人預約同他說話,唯獨對千雪,他還得懇求她撥點時間聽他說話。  

  千雪不怎么情愿地挑個離父親最遙遠的位子,安置全身酸痛的身軀。  

  賀世元直視千雪那對酷似亡妻的眼睛,心里冒出一股歉意。他明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千雪,父女倆才會演變到這種局面的。  

  “小雪,你畢業(yè)也有一個多月了,你準備何時去德州?你姑媽已經(jīng)在等你過去了!辟R世元點燃煙,讓彌漫的煙霧掩藏他的不安。  

  “是你和姑媽擅自替我作決定,我可從來沒打算要出國念書!彼瓦@么急著將她送出國嗎?  

  “你還年輕,多念點書總是沒錯!  

  “我不想念那么多書!彼瘩g。  

  “不念書,那你想做什么?畢業(yè)都一個多月了,還整日無所事事,像個游魂一樣晃來晃去,也不怕別人看笑話!辟R世元語氣一沉,直瞪著女兒看。  

  說得好,游魂,是的,在這個家里,她就像個游魂一樣沒有分量!跋茸屇沭B(yǎng)一陣子,家里不會養(yǎng)了一只米蟲就垮了吧!”  

  “小雪!”賀世元無法置信,從小呵護著長大的女兒,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澳阍趺催@么不懂事。難道是我慣壞了你?”  

  慣壞?她好久好久不曾被關愛了,自四年前她的小弟弟出生,或者更早,江麗華嫁給她父親開始,她就不像是賀家的一份子了。  

  “還是說,你的一分一角錢,都沒有我的份?”千雪語帶嘲諷。  

  “小雪,你太過分了!辟R世元被千雪刺激得血壓急速升高。  

  老天!她怎會說出這種話?他是她的父親,她敬愛他。∏а┬睦餆o比懺悔,然而她還是倔強得不愿道歉!盎蛘撸胰フ覀工作!  

  “家里不需要你賺那點錢,你還是去德州,姑媽會照顧你的!辟R世元自認為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千雪好。  

  千雪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澳憔瓦@么討厭我?硬要送我去姑媽那里。”清亮的眼里,盡訴她的憤怒。  

  “我只是希望你再多念點書!迸c千雪的口舌之戰(zhàn),讓他疲倦不堪。  

  “多念點書,能教我如何面對一個大我沒幾歲的繼母和一個四歲的幼弟嗎?能嗎?”千雪說完,便拖著疲累的身體及受傷的心靈奔回房里。  

  獨坐客廳的賀世元,深感無奈。  

        ☆        ☆        ☆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為什么她就一定要坐在裴斯洛旁邊?千雪抬頭掃視另外兩對:李杰和桑彤、查克和瑾琛,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檔,于情于理,她是一定得坐在同是落單的裴斯洛身邊。  

  她將腹中牢騷化成行動,積極地將之發(fā)泄在眼前的美食佳肴上,她完全不顧形象,一口接一口地吞咽。  

  “你想噎死自己嗎?”坐在她左手邊的裴斯洛正好與她相反,他吃得極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欣賞她的吃相。  

  “你管我!我高興噎死自己。”千雪嘴里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回他。  

  “照你這種吃法,包準明天就會變成小胖妹!彼室鈹[出一副無法想像的樣子。  

  千雪果然中了他的激將法,刀叉哐啷落至餐盤旁。  

  她用餐巾抹抹嘴!拔易兂尚∨置,關你啥事?”  

  “我說過,我閑來沒事,最愛找點事來管管!迸崴孤褰z毫不肯退。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好管閑事的后果!鞭D(zhuǎn)眼問,千雪手中已多了一把銀得發(fā)亮的刀子。  

  其他四人對千雪和裴斯洛的拌嘴,皆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這兩人明明十分相襯,卻是水火不容,一點也擦不出火花,簡直悶壞了想將他們送作堆的四個人。  

  “一把小刀,傷不了我的,換把大的吧!”  

  裴斯洛的取笑,令千雪咬牙切齒,握著刀子的手也開始顫抖了。  

  拌嘴也要有個限度,再下去,場面大概就難看了。李杰適時出聲勸止!案魑,今天的聚會,是為了我們六個人能再重聚一堂而舉行的,別搞壞了氣氛!  

  李杰一出聲,裴斯洛和千雪便不敢再繼續(xù)拌嘴下去,只好將注意力轉(zhuǎn)向食物。  

  桑彤這時跳出來打圓場。“喂,各位,裴斯洛回來了,我們六個人又能同聚,這實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大家舉杯干杯吧!”  

  霎時,六只盛滿香檳的高腳杯,互相撞擊的清脆聲響遍空氣中。  

  千雪原想灌完一整杯香檳,裴斯洛早料到了,他一把奪下她的酒杯,替她飲完!芭⒆硬灰忍嗑。”  

  “你管我!”千雪霍地站起,大有一觸即發(fā)之勢。  

  裴斯洛仍是帶著漠不在乎的微笑,文風不動地說:“我是為你好。”  

  桑彤見狀,連忙拉走又想開罵的千雪!扒а,幫我把水果端出來!  

  結(jié)果千雪被桑彤硬拉進廚房,餐桌上才獲得片刻的和平。  



  廚房里,桑彤將切好的西瓜交給千雪擺放!扒а銢]必要這么討厭裴斯洛吧!”  

  “我哪有很討厭他,只有一點點不喜歡他而已!鼻а⿲⑽鞴蠑[上水果盤。  

  “一點點不喜歡!”桑彤好奇了,一點點不喜歡跟討厭的差別在哪里?  

  “他不完全是個壞人,而且又幫過查克,所以是一點點不喜歡!鼻а┑故菍中道理分得很清楚。  

  “我倒覺得你們兩個很登對吶!”一個明艷動人、閉月羞花;一個高大威猛、卓立瀟灑,怎么看就是很相配的一對。  

  “拜托!誰跟那個粗魯又無禮的蠻人登對!”千雪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一時之間,音量提高了十分貝,她真搞不懂,為什么桑彤、查克甚至李杰,都喜歡將她和裴斯洛湊在一起。  

  “千雪,你的反應好激烈喔!”桑彤偷瞄千雪,發(fā)現(xiàn)她嬌美的容顏融進幾許不悅。  

  “誰教那個蠻人老是和我過不去!鼻а┠闷鹨黄鞴,狠狠地咬下一口。  

  桑彤心里明白,裴斯洛并不是千雪說的那樣,不過此時此地,此話題似乎不宜多提。  

  然后,千雪和桑彤一同回到餐廳。  

  “裴斯洛,你這次打算在臺灣停留多久?”身為主人的李杰問道。  

  “不一定,什么時候找到助手,就什么時候離開。”裴斯洛的眼角飄向剛坐定位的千雪。  

  “你去那個島上,真的只想找那幅壁畫?”李杰很耽心,萬一裴斯洛想找的不只是壁畫,而是不死人的秘密,那么事情就麻煩了。  

  明白李杰的擔憂,裴斯洛保證道:“你放心,我已對永無止盡的生命失去興趣了。”  

  李杰釋懷地點點頭。  

  “你才剛回來,又要離開臺灣,你真像是一處飄動的浮云!辈榭讼肫鹨郧白约阂彩歉罱芩奶幝眯校F(xiàn)在兩人都結(jié)婚了,心中有所牽掛,所以不可能像裴斯洛一樣愛去哪就去哪。  

  “誰教我是探險家,哪里有神奇難解的神秘事物,我就去哪。”裴斯洛素來就以能玩遍世界各地為傲。  

  此時,千雪一反先前的不安靜,豎著耳朵,將三人的對話全數(shù)聽進去。  

  助手?離開臺灣?組合起來,不就是一個可以離開臺灣的助手工作,若她得到這份工作,那不就可以離開那個烏煙瘴氣的家,又不必去德州投靠姑媽了!  

  真是天賜良機!  

  于是,千雪迫不及待地開口:“我要做你的助手!  

  裴斯洛一臉驚訝,想不透為何剛才她還想拿刀殺他滅口,沒隔幾分鐘,她的心意又改了。  

  “喂!你聽到?jīng)]有?”千雪自認已經(jīng)對他夠客氣了,他若再不答話,就太不夠意思了。  

  “我的助手要能吃苦耐勞,身強體健,而且還要能配合我。”眼見李杰等人都擺出不干我事的態(tài)度,置身事外看他面對賀小美女的欺迫,他只好獨自面對千雪。  

  “還要不要骨骼強壯,耳聰目明,動作敏捷?我看你干脆養(yǎng)一條大狼狗算了!鼻а┤滩蛔≌Z出譏誚。  

  “我的助手一定要男的。”他告訴自己,絕對要堅守立場。  

  “你侮辱我們女性同胞,你看不起我們女性的工作能力!”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當我的助手,要在國外工作三個月,也有可能要待上半年,所以男的助手比較保險!迸崴孤逡贿吔忉,一邊向查克和瑾琛使眼色,誰教千雪最聽查克的話,而瑾琛的話,查克又是奉之為圣旨。  

  瑾琛搖搖查克的手,要他出聲解救。  

  太座令,不敢不從,查克只好加入裴斯洛的陣營!扒а鏊闹,要扛行李,要長途跋涉,而且還要曝曬在大太陽下,你想讓你的肌膚曬得跟他一樣黑嗎?”  

  和裴斯洛黝黑的手臂比起來,千雪的肌膚真可以用雪嫩來形容。聽查克一言,她的心意開始動搖了!澳銈兌歼@么認為嗎?”  

  大伙在裴斯洛的無聲求助下,只好同聲附和。  

  “那就算了,不過你要記住,不是你不用我,而是我不想要這個工作!彪m然工作沒了,總還要扳回一點尊嚴。  

  “記住了!迸崴孤逅煽跉狻H糇屒а┊斔闹,這一趟探險之旅,只怕會危機重重。  

  除了裴斯洛和千雪,其他四個人都有種戲太早落幕的感慨。

  戲,真落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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