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陽王府開始籌備皇室的婚禮。
阿蘭正要為劉箏梳妝打扮,劉箏眼角瞥到放在梳妝臺上的剪刀,她飛快拿起。
“郡主?”阿蘭嚇了一跳,伸手想奪回來。
劉箏退到房間的一角,“不要過來!”
“郡主!你不要這樣。 卑⑻m急了。
“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說完她舉起剪刀,對準自己的頸子就要刺下。
既然她已經是無家可歸的人了,與其留在異國受辱,倒不如死了干凈!
“住手!”拓跋逍的叫聲使她停下了動作。
她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他,只愣了一下,還是繼續自戕的動作。
拓跋逍見狀,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徒手奪下她手中的剪刀,那銳利的鋒刃將他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王爺!”阿蘭驚呼。
“逍兒!”剛進來的長孫敬也大喊。
“你這是做什么?”拓跋逍氣急敗壞地對劉箏大吼!澳銓幵杆,也不肯嫁給我?”他的語氣中隱隱含著傷痛。
沒想到她這么恨他,父皇和劉義隆都已經同意這門親事了,她竟然還抵死不從。
難道他真令她這么厭惡?
“逍兒!”長孫敬走上前來,一面查看他的傷勢,一面吩咐仆人。“來人!快
送王爺去療傷!”
拓跋逍不理會手上的傷,繼續冷冷地說:“你若不肯嫁,我請父皇收回成命就是了,犯不著尋死!
劉箏完全被突來的景況嚇住了,她根本無法反應。
他的手流了好多血!
為了救她,他竟然不借弄傷自己的手,還說要請他父皇收回成命,不勉強她嫁給他了。
他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難道說他是真的愛她?
拓跋逍再看了劉箏一眼,由著仆人扶出房門。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長孫敬回頭指責道:“你都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還耍什么個性?”
這番話讓劉箏想到他之前使的下流詭計。
“你……”她恨恨地瞪著他,“都是你使詐!不然的話我怎么會……”
“哼!我們王爺英勇無比!哪一點配不上你?”長孫敬冷哼一聲。
劉箏一時啞口無言。
沒錯,那個王爺是很英俊,又有英雄氣概,確實令人心動,可是,她才不要嫁給那種卑鄙小人呢!
“你們已經得逞了,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劉箏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既然已經失去寶貴的純真,那就讓她死了吧!
“你這個蠢女人!放著王妃不做,尋死尋活是什么道理?”長孫敬對她厲聲指責。
“我早該在遇到魏軍時就自盡了事,也免得受這一連串的侮辱!”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哼!當時要不是王爺及時救了你,只怕你的下場會很慘!”
“我寧愿死在那些下流士兵手里!也不要受你們甥舅兩人的擺布!”劉箏昂然不屈。
“死在他們手里?哼!你想得倒容易!”長孫敬冷笑一聲,“他們才不會讓你死,除非你讓他們一個一個玩夠了!”
一個一個玩夠了……這是什么意思?
對了!那個統領不是說,想死,得等他玩夠了再說!
難道他們一個個都要……污辱她?
太可怕了!劉箏嚇得臉色發白。
“我勸你最好識時務些。”長孫敬接著威脅說:“你也聽到宋國使者的話了,你們皇上既然將你許給我們王爺,他是不可能再過問你的事了,如果你再這樣要死要活的,惹得我們王爺不開心,我就把你送給那些士兵!
把她送給那些士兵?看來他們說得出就做得到。
天!如果她落入那些士兵的手中,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不……她絕不能讓他們把她送給那些禽獸!
有了這層顧慮之后,劉箏果然軟化下來,她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我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長孫敬轉過身,吩咐道:“阿蘭,給郡主打扮吧。”
“是!卑⑻m過來為劉箏梳頭,而她也安安靜靜地任人擺布。
長孫敬再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放心出了房門。
他直接來到書房找他外甥。
拓跋逍的手已經包扎妥善,只見他坐在書桌前,正在畫畫。
長孫敬走了進去,來到他身后觀賞他畫中的美女。
“你在畫那個女人?”長孫敬有些訝異,沒想到他外甥這么癡心。
拓跋逍回頭面對長孫敬,“舅父!
“唉,你真的那么愛她?”
“舅父,我明天就進宮,請求父皇收回成命,取消這門婚事!蓖匕襄绪鋈坏卣f。
“這怎么行?”長孫敬直搖頭,“圣命難違呀,你若提出退婚,皇上必定大怒,到時候,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要大受影響了!
拓跋逍咬著牙,“我顧不得這么多了,我不想強迫她。”
“逍兒,舅父問你,”長孫敬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那一夜你可曾強迫她?”
“沒有,是她自己要的,否則我也不會……”拓跋道說得理直氣壯。
“這就對了!遍L孫敬笑了笑,“逍兒,她若真不肯,為何要對你投懷送抱?或許她只是故作姿態,你也知道他們漢人的觀念保守,有時候是很不可理喻的!
是啊,她那一夜分明對他熱情如火,不知為何天一亮又擺出三貞九烈的樣子,或許她并不是真的不喜歡他吧?
否則她怎么會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緊緊擁抱他又頻頻摩擦著他,還發出了令人欣喜的叫聲。
甚至,在他一舉侵入她未經人事的身子時,她那么疼竟然還不肯放開他,這樣說來,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舅父我……”
“逍兒,別想太多了!遍L孫敬拍拍他的肩,“再說你這么喜歡她,娶了她不是正合你意?”
拓跋逍對他肯定地點點頭。
☆ ☆ ☆
婚禮如期舉行。
拓跋燾以及皇親國戚全都到場,王公大臣也紛紛前來視賀,謝尚文則以宋國特使的身份,坐在貴賓席。
“謝特使!”拓跋燾笑得合不攏嘴,“從今以后,我們兩國約為姻親,就此和平相處,好不好啊?”
“賀喜皇上!賀喜王爺……王妃!”謝尚文上前致意,卻以奇異的眼神掃過這對新人身上。
劉箏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謝公子這是在指責她不守貞節,另嫁他人嗎?
可是,皇上將她許了魏國王爺,她又能如何?
本來失去貞操的她應該一死以表清白的,無奈她身不由己啊……
劉箏試著以眼神向他解釋,他卻仍是怒視著她。
她的心里大受打擊。
他不諒解她……他認定了她是一個不貞的女人。
不!她不是!
劉箏情緒激動,幾乎要站不住。
站在她身旁的拓跋逍注意到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對他倆的神色十分不解。
這個特使為什么這樣看她,她又為什么這么激動?
對于他們之間早有婚約的事,拓跋逍是一無所知。
婚禮儀式結束后,新人被送進了新房。
“王爺,王妃,良辰吉時,賀喜兩位了!卑⑻m行禮后趕緊退下。
拓跋逍拉著劉箏的手,坐到床上,動手要脫她的禮服。
她顫著身子,拼命搖頭!安灰
“你沒聽見阿蘭剛說的良辰吉時嗎?春宵一刻值千金。 蓖匕襄羞呎f,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不要!”劉箏使勁的掙扎,“我怕……”
初夜的第二天清晨她下身的疼痛實在是好可怕!今晚若再和他……豈不是得再痛一次?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上回不是有過經驗了嗎?”他不以為然。
上回?她上回是被那個卑鄙的舅老爺迷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直到早上醒來才發現已經失身了。
哼,都是他們甥舅兩人狼狽為奸,欺陵她這個弱女子,還敢大言不慚。
“你……上次是你們耍詭計迷昏我……”
“迷昏你?”他皺著眉,“你在說什么?那天你又脫衣又呻吟的,哪有昏迷?”他說著忍不住露出戲謔的笑。
要是她真被迷昏,睡得像死尸一般,他又怎么會被挑逗得情欲大發呢?
又脫衣又呻吟的?劉箏被他說得羞紅了臉。
她哪會這么沒廉恥心,分明是他血口噴人!
“我哪有……”她說不出那種話,“是你舅父給我下藥,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舅父給她下藥?拓跋逍震驚極了。
難道舅父竟然給她下了……春藥?
他曾聽過有一種藥,吃了不會要人命,可是卻會讓女人從貞女變成蕩婦。
由于藥效的作用,女人會迫不及待和男人歡好,也唯有和男人發生肌膚之親,體內的藥性才能慢慢退去。
像這種欺陵女人的下流手段,他是怎么也不屑去做的,所以他對她那一夜的行徑才會一頭霧水。
沒想到舅父竟然會……
怪不得她會主動寬衣解帶,撲倒在他懷里。
拓跋逍終于恍然大悟!拔也恢谰烁笗@么做!彼哉Z。
好一個不知道!
他們甥舅倆配合得挺好的嘛,這時倒推得一干二凈。
“分明是你支使他的,還說不知道?”劉箏一點也不相信。
“你……”拓跋逍深覺受辱,“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叫舅父做這種事?”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要輕薄我!”
自從被擄走后,她就成天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她已經受夠了他的下流行徑!
“你……”拓跋逍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的意思是說他妄想輕薄她,所以才出此下策,給她下了春藥?
這簡直是侮辱他!
他雖然想要她,可是卻不屑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
“這不是我的意思,信不信由你!”他知道解釋她也未必肯信。
“哼!”劉箏果然不以為然。
“我如果真要占有你,早在荒郊野外,你被我點了穴時就可以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點穴、下藥全都是一樣!趁人不備算什么英雄好漢?”她十分不齒他的行徑。
“你……”拓跋逍氣壞了,一把揪住她的前襟。“我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從不趁人不備!”
劉箏又冷哼一聲,這更激起了拓跋逍的怒氣。
這個可惡的女人!
好!她既然認定他是卑鄙小人,那他就讓她看看他真正的作風。
他將她拉近,瞪著她閃著驚慌的大眼!敖褚梗憧墒乔逍训,我不算趁人不備了吧?”
在她還未明了他的意思之前,他已經一把扯開她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