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失敗了!
和青龍幫的談判會決裂后,風允帆感到憂心忡忡。
憂的不是別的,而是--倘若青龍幫直接沖著他們而來,他們倒不害怕會輸給青龍幫,就怕青龍幫又把腦筋動到安家人身上。
安家人的防御能力較低,但他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禁閉他們以策安全,畢竟安蓓蓓的父母、姊妹們都有分好職業,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把工作給丟了。
唉!真麻煩!
青龍幫不愧是個難纏的對手!
這次的事件已僵持幾個月了,他們仍不愿善罷甘休,不過即使如此,白虎盟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向他們妥協的。
風允帆不禁露出個為難的表情。
一向不輕易把情緒反應在臉上的他,自從認識安蓓蓓后,似乎愈來愈人性化了,這對他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
「怎么啦?有心事?」安蓓蓓從他身后輕輕環住他的脖子,溫柔地問。
風允帆把她拉到前面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答反問:「剛剛妳跑到哪里去了?」
安蓓蓓歪著頭想了想,故意說:「沒有呀!我不是一直待在花園里嗎?」
「還撒謊!」他點了下她的鼻子!肝覄倓傉冶榱嗣總角落,就是沒見著妳。說!去哪了?」他假裝生氣。
其實她剛才是到申至桐那里,看看翁婷婷情況如何了。
回想那一天,當他們早翁婷婷父親一步找到她家時,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滿身傷痕、狼狽不堪,像條小狗般顫抖地蜷伏在角落中的小女孩。
事實擺在眼前,她不但沒有被好好地照顧,反而還遭受殘暴行為的虐待。
當場,安蓓蓓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安蓓蓓緩緩走近翁婷婷時,她在翁婷婷眼里瞧見的是--麻木與茫然。
她心碎又心疼地摟她進懷里,溫言暖語地安慰她,當下,她便決定要把翁婷婷帶回家好好照顧,并成為她的「新媽媽」!
安蓓蓓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把翁婷婷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因為,翁婷婷的母親跟別的男人跑了,是她自己放棄掉擁有一個天使般的女兒。至于翁婷婷的父親,顯而易見地,他已經患了心神耗弱癥。雖然她并不明白是何原因導致他變成這樣,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也沒那資格擁有翁婷婷這么一個可愛、美好的小女兒了。
帶回翁婷婷后,她把她暫時安排在申至桐的住處。
安蓓蓓打算找個好時機向風允帆提收養翁婷婷一事,不過,因他一直忙著,所以祇好暫時瞞著他,而此刻,應該是她開口的好機會。
「允帆,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同意。」
風允帆挑高眉,心知肚明地道:「妳知道嗎?我發現妳每次做了什么虧心事,就會喊我的名字!
安蓓蓓一聽,微慍地手插腰。
「虧心事?我什么時候做過虧心事?」
「好比上次,妳偷偷撿了三只小狗、兩只小貓回家,悄悄養在后院的角落里那件事,被我發現后,妳就喊著我的名字要我同意留下她們。這次,妳又撿到什么啦?」
婚前是「知女莫若母」,婚后是「知妻莫若夫」了。
人與人的相處,的確是需要時間作為媒介的。
瞧風允帆和安蓓蓓由認識到結婚以來,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對她就已由陌生到了如指掌了;她想什么、要什么、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也全然清楚。
安蓓蓓心虛地吐吐舌頭,小聲地回答:「這一次,我沒有撿到貓或狗,不過,我打算收養一個小女孩,讓她當咱們的女兒,我肚子里孩子的小姊姊!
風允帆一臉愕然,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于是他求證地再問了一次:「妳說什么?」
安蓓蓓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字慢慢地又講了一次:「我說--我要收養一個小女兒!
「哪來小女孩讓妳收養呢?原來,妳一整天都去辦這事?」風允帆恍然大悟。
「沒有啦!我今天是在至桐家照頭我要收養的那女孩子,她原是我的學生,不過……」安蓓蓓把翁婷婷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風允帆,當然,她省略了那段翁婷婷父親向她求婚遭拒一事。
有些事并不是坦白了就一定好,往往善意的隱瞞,可以省略掉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安蓓蓓覺得她被求婚一事讓風允帆知道的話,不但會引發他根本不必要的怒意,還會在他的心中留下個疙瘩,于是,她才作此決定。
風允帆聽完后,也頗同情那個叫翁婷婷的小女孩,但他一向覺得自己沒什么女孩緣,除了安蓓蓓以外,幾乎每個女孩見了他都會被嚇昏,他有些擔心那小女孩的反應,畢竟他不希望自己嚇著了她。
「她會接受我嗎?」風允帆不安地問。
「是你會不會接受她才對吧?我相信她一定能體會你是個溫柔的好父親,而前提則是你愿不愿意接納她。」安蓓蓓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他。
風允帆聳聳肩。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拒絕接受一個女兒,我看這件事,就全權交由妳負責吧!不過,要注意別把自己累壞了!顾f話的語氣,總改不掉其中慣用的命令口吻。
「老公,你真的答應呀?」她高興地抱住他的脖子叫道,完全不介意他的反應。
風允帆點點頭。
「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安蓓蓓托起他雙頰,自動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如果讓她高興,就能有如此甜蜜的回報,那他愿意多做一些,風允帆在心中飄飄然地想。
「對了!小蓓,最近妳抽個空,我送妳回家看看妳的家人,順便叮嚀他們最近小心點不要落單,也不要太晚回家!顾蝗徽馈
安蓓蓓表情一凝,問道:「怎么啦?」
「還不又是青龍幫的事,我擔心他們又找上妳家人,因為妳家里女孩子較多,防御力也較泜,尤其是菲菲,他們認得菲菲,我把她救回來,就怕他們又偷偷把她給綁了去,吩咐菲菲小心、謹慎些!
「老天!他們怎么還不放棄呀?不都說了那批貨已交給警方了嗎?」安蓓蓓悻悻然地說。
「要是那么容易搞定,那他們就不配叫青龍幫了。」
「那怎么辦?」
「暫時就祇有請大家各自保護好自己,若有狀況發生,再作處理嘍!」風允帆說得無奈。
安蓓蓓點點頭嘆了口氣,同樣也是一副無奈狀。
誰說黑道人物都很神氣的?
在群雄爭霸的場面里要闖個獨立、陣容堅強的名堂,背后所必須支付的血淚和所必須應付的危機有多少,不是一般人所能夠了解的。
每個人在社會上所扮演的角色皆不同,成功的人物有他們光榮的成績,也有他們一路走來的辛酸;而平凡人所擁有的,雖然是一成不變的生活,卻另有一分--平靜的幸福。
雖然前者是安蓓蓓目前所必須面對的生活,但她不會退縮,也絕不后悔!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擇己所愛,愛己所擇--這是什么人說過的話?如此中肯、如此實在。
呵--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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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天橋表演的人,每天例行的功課便是保持好自己曼妙、玲瓏有致的身材。
因此,控制飲食和運動,便成了她們的保養工作。
消夜對她們來說是絕對禁止的,可是安菲菲卻從不把這當一回事。
她喜歡跑到夜市去吃消夜,因為,她愛極了那股熱鬧、溫暖的氣氛。
一個個的小攤販宛如萬家燈火,攤上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哦!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夜市的感覺。
方才下了班,她便邀了幾個同事一同去吃消夜,但她們一個個卻都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唉!沒辦法,她祇好自己一個人去吃嘍!
她在夜市找到了她最常光頭的那家賣肉圓和臭豆腐的攤販,她的食量并不是很大,但她就是喜歡吃東西,每次都吃一些些,就是不狼吞虎咽的。
當美味的食物入喉,不曉得為什么,她就會有一股好幸福的感覺。
吃東西是一種享受,而且不要急,才能品嘗出食物的真味。
也許是母親給她生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健康胃,從小到大,不論她三餐正不正常、吃多吃少,她從沒胃痛過,也從不須為她的體重擔心,一直以來,她都是這副人人稱羨的美妙身材。
雖然這說來有點不好意思,但事實勝于雄辯,姊妹們常為此向母親抗議,說她不公平,就祇給了安菲菲這種教人嫉妒的身材比例。其實真格地說,她們七姊妹的身材全都很好,祇不過她稍為豐滿了些罷了,沒什么好爭的,是不?
滿足地暖飽了肚子后,安菲菲回到家巷口,已是凌晨時分了。
昏暗的街燈、寂靜冷清的街道,總給她一股孤單、冷漠的感覺,不過,誰叫她要選擇這分職業呢?既然已在這條路上努力了這么久,也不可能再說放棄了,她想。
當她走到家門口正要打開門時,突然有個人從身后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意識頓時涌出「危險」的訊息,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脖子上一陣刺痛讓她失去了知覺……
。埃埃埃埃
安菲菲緩緩地睜開眼。
四周的景物映人她的眼簾,她感到一陣熟悉,記憶中似乎來過這個地方。
驀地,她眨了眨眼睛,掙扎地從來上坐起身,然后望了望周圍。
哦!該死!
她在心中不淑女地詛咒了一句。
她曉得這是哪里了。
老天!她究竟在走什么霉運呀?她竟又莫名其妙地被那個該死的人再次擄了來!
他到底想怎么樣?
安菲菲泄忿地捶著床,一下又一下。
「妳醒啦?」柴旭走進房,微笑問道。
安菲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悅地指控:「你為什么把我打昏捉來?我跟你有仇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跟我二姊夫之間的恩怨,那是你們男人間的問題,不關我的事呀!」
柴旭搖搖頭,鎮定地道:「這回不關那件事,而是我跟妳的!
安菲菲有些迷惘。
「妳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賬要算嗎?」
「我又沒欠你什么!」她連忙反駁。
「當然有!第一,妳私自從幫里逃走,若照規矩來辦,是格殺無論,但我放妳一馬,所以妳欠我一條命,也就是說,妳的命是我的了!
聽完,安菲菲怔愣著。
老天!世界上有這種論調嗎?
因為他放了她一馬,所以她的命便是他的了?
荒謬!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輕易地主宰其它人的生命,畢竟現今社會是講法冶、講人權的!
哼!他憑什么?
安菲菲不以為然地想,接著便無所謂地聳聳肩說:「然后呢?」
「第二--」他目光緊緊盯住她!笂呁底吡宋业男摹!
「偷?不!我才沒有,我從不偷人家的東西,何況,我若偷走了你的心,你--」安菲菲突然住了口,有些吃驚地恍然大悟,他所指的是--此「心」非彼「心」!
「說!偷走了我的心,妳怎么賠償我?」他語氣像討債似的,嚇得安菲菲連連后退。
「我……」她吶吶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妳喜歡我嗎?」
再一次,安菲菲又因他的突出之語給嚇得心跳加速,她好害怕她的心臟會負荷不了。
雖然她從學生時代起即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示愛,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他如此直接,口氣如此霸道。
「回答我!」他強迫性地掐住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快放開我!」她掙扎著要掙脫他的箝箍。
「我從不強迫女人的,但我想要跟妳做愛,所以,我要妳說妳喜歡我!」
安菲菲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一邊咳,一邊急促地呼吸,紅通通的臉頰不知是因為嗆到,或是因為羞愧所引起的。
柴旭邊幫她拍背順氣,邊逼迫著她道:「快回答!」
沒有人這樣的!安菲菲委屈地想。
一句「喜歡」能代表什么?
說她喜歡他,就能允許他跟她做愛嗎?
這太荒謬、太可笑了!
安菲菲睹氣地想拉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但旋即又被柴旭給捉了回來。
他生氣地問:「為什么不肯說?」
「我不說!死也不說!我根本就討厭你!」安菲菲脫口喊了出來。
旋即,她害怕地瞧見他的臉色變青。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但再次又宣告失敗。
她被狠狠地揪住頭發,一只手壓在她后腦勺限制了她的移動,然后,她的雙唇被粗暴地覆蓋住。
待安菲菲反應過來,她忿怒地捶著他的肩膀作無言的抗議,但柴旭全然不當一回事,他祇是愈吻愈深、愈吻愈烈……
漸漸地,安菲菲被他狂野的吻所征服,她突然感到全身酥麻、雙腳無力,全身的重量就靠他支撐著她。
然后,她的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并且開始響應他……
被點燃的欲火迅速地在兩人之間竄起,他們微微顫抖的手忙亂地要卸去兩人之間的障礙物。
慢慢地,他的吻由她的唇轉移到她的頰、她的身、她的頸、她的胸……
他蜻蜒點水似的吻,教安菲菲很不滿意,于是她抗議地呻吟了一聲。
兩人的衣物不知不覺間已褪盡,一陣涼意襲上了安菲菲的肌膚,頓時讓她的腦袋清醒了。
而上一次被羞辱的情景,硬生生地重現在她腦海。她悶哼了一聲,使勁地推開他--
柴旭欲火未褪的雙眸,充滿著困惑問道:「怎么啦?」
安菲菲邊拾起衣服著裝,邊以責怪的口吻說道:「你不可以這么對我!」
「我對妳怎么啦?妳這女人一點都搞不清楚狀況!有人做愛做到一半喊停的嗎?妳是不是存心折騰人呀?」柴旭不悅又不耐煩地吶吶道。
「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做愛的!」她突然又冒出這么一句話。
「該死的!妳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柴旭臉上充滿了怒氣,一個箭步,他又箍住了她的手腕。
安菲菲惶恐地急欲甩開他,但奈何男人的力量永遠在女人之上;她再度被迫成為被動的一方,慢慢地給拋上床去。
他就像只逗弄著獵物的老鷹,征服欲讓他極度興奮,他得意地看著獵物躲來躲去,卻怎么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安菲菲慚愧又自責自己方才怎會那般放浪地響應他,難怪他要把她當成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要這樣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女人的「貞操」是保留給丈夫的,如果他不可能成為她的丈夫,那么,即使是死,她都不能教他得逞!
衣服「唰」的一聲,被粗魯地撕裂,棉被也給丟得遠遠的。安菲菲既羞傀、又委屈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躲在角落,尋求一絲絲掩蔽的效果;而他則彷佛勝利了一般得意地望著不著絲樓的她,卻沒有任何行動。
安菲菲感覺好象過了一世紀那么久,緊繃的神經也因他的靜止而稍稍松懈,但警覺性仍不減,隨時準備好與他對抗。
柴旭搖搖頭,邪邪一笑道:「怕我?」
「才不!」安菲菲高傲、勇敢地回答。
「肯說喜歡我了嗎?」他誘導著。
「這輩子你休想聽到我對你說『喜歡』這兩個字,因為,這是件永遠不可能的事!」安菲菲堅決地說。
「哦?妳不怕我打破原則?」
「哼!難道你想強暴我嗎?喔,對了,你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強暴一、兩個女人不算什么的,算我倒霉落在你手中,成了個發泄的工具!」安菲菲故意吊兒郎當地說。
「該死的妳!」柴旭狠狠地往墻上一擊!竸e把自己說得那么低賤,還有,我從不強暴女人!」
「是嗎?」她一副懷疑的表情。
「妳--」柴旭突然不知該怎么說她,隨后彷佛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輕輕地嘆了一聲。「算了,在妳肯說喜歡我之前,我不會碰妳的。」
他拾起地板上自己的襯衫,交給了她,說:「勉強穿著吧!妳的衣服被我撕爛了,待會我再派人重新去給妳買一套回來!
語畢,他含情脈脈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安菲菲趕緊套上衣服,但特大碼的一件襯衫穿在她身上,卻馬上成了襯裙。
她聞了聞過長的袖子,整件衣服都散發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
她用鼻子輕輕磨贈了衣服幾下,然后便往床上一躺。
貞操是保住了,而她的心卻經歷了幾番波折起伏。
唉!都怪他--那個情緒化的男人!
。埃埃埃埃
安楚楚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中的小抱枕,似乎神游到了某方,表情忽而憂、忽而喜。
安蓓蓓在一旁默默地瞧著,一臉的沉思。
「楚楚?楚楚?」
「嗯?」安楚楚回過神,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有心事嗎?」安蓓蓓柔聲問。
「沒有!顾B搖頭的動作都懶得做。
「是不是和他的感情發生了什么挫折?」
安楚楚吃驚地抬起頭,訝異地問:「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從小到大,我們兩個是最有默契的呀!妳的眼神逃不過二姊的法眼。」
安楚楚聳聳肩,吐了一口氣道:「感情方面倒沒什么問題啦!不過我擔心的是--」
安蓓蓓靜靜地望著她,以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跟他,一個老師、一個學生,算起來也是所謂的『師生戀』,我非常擔心他會受到某些謠言的攻擊。雖然他說他要辭職,另外自己開一家外語補習班,但我不知道他這么做是好還是壞,我……很茫然,我不想他為了我而毀掉自己的前途!
安蓓蓓聽完,揉揉她的頭發勸道:「沒必要擔心這么多。他是個獨立、有見解的男孩子,相信他知道做什么對他自己最好,何況,他是為了妳、為了心愛的人所作的抉擇,他是怎樣都不會后悔的!
安楚楚側著頭,注視著她問道:「就像妳?」
安蓓蓓微微一笑道:「沒錯!」
「蓓蓓!蓓蓓!」
老遠就聽見聲音,但還看不到人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人一定是申至桐。
果然沒錯!
不用三秒鐘,他便提了一大包東西出現在她們面前。
「哈啰!瞧我帶了什么東西給妳--」
他話才一說完,安楚楚便一把搶走他手中的東西,攤開一看--
「哇!好香!」
申至桐得意地點點頭說:「是蓓蓓最喜歡吃的鴨舌頭!
「哦?你有什么企圖?」安楚楚睨著他,一臉懷疑。
「哪有什么企圖?妳這丫頭!別胡說!」他斥道。
「對了!你不是和允帆在討論公事嗎?」安蓓蓓邊問邊瞧瞧他身后,看風允帆有沒有跟他在一塊兒。
「公事?」申至恫挑高眉,似笑非笑的!改挠惺裁垂?還不就是聽他嘮嘮叨叨一些有的沒的嗎?」
其實討論來討論去,還不就是和青龍幫那批貨之間的事。老實說,這次雙方對峙了這么久,誰也不讓誰,他都覺得有些累了。唉!真不知何時才能把這檔事搞定。
「婷婷呢?這幾天她的恐懼癥有沒有減少一些?她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開口說話?」安蓓蓓一連丟了幾個問題給他。
「有、有、有!別一下子問這么多嘛!妳請的那個保母挺厲害的,她不僅讓婷婷三餐都正常地吃,也會說些簡單的詞匯了,而且,還會對我笑了哦!」
「真的?」安蓓蓓聽了好高興。
一個四歲的小女孩便遭受那樣殘暴的虐待,而且虐待她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因為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所以她封閉了她小小的心靈,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在他們找到她后,總覺得應該多喂些東西進她那瘦骨如柴的小小身體里,于是,安蓓蓓便四處奔波,找了一名專攻兒童心理學的專業人土,高薪聘請她當翁婷婷臨時的保母兼看護。
幸好她沒找錯人,翁婷婷總算有點起色了。
「我想,該是把她帶給允帆瞧瞧的時候了!拱草磔沓烈髦f。
「妥當嗎?」他似乎不怎么贊成。
「可以的,我跟他提過這事了,他很樂意接受婷婷成為他的女兒。」
「是嗎?」申至桐有些詫異!缚床怀鰜硭@么好講話,尤其是這類的事!
「當然嘍!我們立場不同嘛,我是他的妻子。」安蓓蓓自豪地說。
申至桐用鼻子哼了哼道:「說的也是!」
安楚楚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二姊,你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婷婷是誰?二姊夫又要收誰當他的干女兒呀?」
「哎呀!小孩子問那么多干嘛?到時不就知道了嗎?」申至桐一副瞧不起人似的揮揮手。
「你--」安楚楚生氣地手插腰,模樣兒有些像母夜叉。
「楚楚!」安蓓蓓輕喚。「至桐說的對,到時候妳就會知道了,暫時先別問這么多,嗯?」
安楚楚扁扁嘴,偷偷地瞪了申至桐一眼,才撒嬌地挽著安蓓蓓的手嘟噥了一句:「好吧,不問就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