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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老公 第五章
作者:風淮黎
  紀蕓宣一踏進華生電子總公司的辦公大樓門口,就受到警衛的阻攔。

  “小姐請換證件!”警衛有禮地要求。

  她從容地拿出身分證,警衛給她一張通行證,她客氣地說謝謝,就往里面走。

  雖然來過一次,但是久沒來,對這種內部復雜的大樓,一時給他迷路了。

  “請問,總經理辦公室在哪里?”她走進一間辦公室,對其中一個職員問道。

  “有什么事嗎?”那職員并沒有直接回她話。

  “他要我來找他!彼龘䦟嵉卣f。

  對方上下地打量她一番,平直的長發隨意地扎在后頭,一件襯衫,一條牛仔褲,一雙舊布鞋,身后一個帆布背包,相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像個工讀生。

  “先填資料!”對方遞給她一張單子。

  紀蕓宣接過來信手就填,不明白那沙漠猴王又在玩什么花樣,十萬火急地命令兼威脅,逼得她一下課就上來,居然見他還得填資料。

  她填好資料,遞給對方。對方看了一下。“拿著這個,往前面左轉到底!

  她又拿著那張資料卡非常困惑地離開。

  又到了一間辦公室!罢垎枴彼掃沒問出口,一個女孩看見她,有如看到救星!

  “你來了!太好了,快把這些拿去影印,一式兩份,一會兒總經理室要用。”說著丟一疊資料給她,并給她一張影印卡。

  她看了一下,全部是她這次打算上來順便找的資料!罢垎枴

  “前面第二間是影印室,麻煩你先去印,一會兒我把其他的整理好就會去幫你。∵有那張是三號機的卡片!迸⒚Φ妙^都沒有抬起來,看起來很緊張。

  紀蕓宣只好一愣一愣地到影印室去。

  沒多久剛才那女孩就來了,仍是抱一堆資料。

  她對著影印機拜了一拜,閉著眼睛念:“拜托!讓我順利印完,千萬別卡紙!”然后一張一張地印。

  “為什么不用自動送紙器?”一旁的紀蕓宣不解地問。

  “這臺機器最麻煩了,時好時壞,自動送紙更是會卡紙!迸⑦呎f手邊換著。

  “換部機器不就好了?”放眼望去影印室有好多影印機。

  “我剛來沒多久,按排行只能用這部!迸⒖跉庵杏行┪!皩α!我叫梁秀君,是秘書室的工讀生,你呢?”她友善地問著。

  “紀蕓宣!”她蹲下身,邊換紙,邊回答。

  “啊……價、價、價,卡紙了!绷盒憔迒手槪Ш苛藥茁。

  她照著機器上的指示圖一層一層地清,印了兩張又卡住了。

  “我來!”紀蕓宣過去把影印機外殼卸下,在工具箱拿了個扁鉆在里面敲敲打打了幾個地方,再裝回去!霸囋嚳!”她把資料放在自動送紙器上。

  先前的幾秒,梁秀君幾乎是屏息等待,幸好一切正常。

  “謝謝!你怎么會修理呢?”梁秀君好崇拜地看著她。

  “以前在學校圖書館工讀時,我們的機器也常出狀況,看多了技工修理過程,簡單的問題就學會處理了!彼龓е⑿φf。

  “太好了!有空你教教我,我就不怕被機器欺負了!绷盒憔难酃舛剂疗饋。

  “現在就可以教你了!”紀蕓宣非常清楚被機器欺負的苦。

  “不行啦!我們得快點印完,萬一出差錯,總經理室會刮超級強烈臺風!绷盒憔仁之嬆_地說。

  “用別臺模擬嘛!”紀蕓宣非常清楚沒有其他時間可以教她的。

  “好是好,可要讓別人看見了,人家會不高興!”梁秀君垂著眼有所顧慮。

  “不高興什么?”這有什么好不高興呢?紀蕓宣不懂。

  “動了別人的機器,萬一有閃失,人家會說都是我弄壞的。”梁秀君說道。

  “那下班后好了!你在這等我,你有事嗎?”

  “我是夜間部的學生,下班后要趕去上課!明天好嗎?明天我請你吃飯,吃過以后中午休息時間你教我!绷盒憔錆M期待地問。

  “可以!”紀蕓宣想幫她,不妨把回去的行程延一延!斑@些資料哪來的?”

  “我去找來的,你知道嗎?光是這些資料,就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跑臺北各大學校的圖書館才找到的,有些還沒找全呢!”梁秀君說的神態有著豐富的表情。

  “為什么要找呢?”紀蕓宣把資料換上送紙器后,將印好的收好訂成一份一份。

  “不知道!是總經理要的,大概是要給紀教授的吧。你知道我們總經理的未婚妻是很年輕的歷史系教授嗎?”她說得一臉興奮。

  “只是副教授而已!”紀蕓宣更正道。

  “泛稱嘛!外面對大學老師不都稱教授?我們學校老師很贊賞她的博士論文哦!說那是目前研究中古婦女史最好的成果之一!绷盒憔粗Y料說。

  “里面還是有些問題!”她的學位論文雖受肯定,不過自己知道不完美。

  “你是念歷史系的嗎?”梁秀君覺得會這么說的,一定是內行人。

  “嗯!”她簡單地點個頭。

  “那太好了,以后我寫報告,可以找你做參考,我們中通老師很嚴格耶!聽說報告寫不好會被退的!”她吐了一下舌頭,才當了新鮮人,成天聽些風聲,難免憂心忡忡。

  “嗄!沒紙了,我去總務那里領紙!”梁秀君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就見她抱了一大疊紙進來,堆得連頭都看不到。

  “怎么拿那么多?”紀蕓宣連忙幫她拿一些。

  “總務處的王姊說拿些給別人用也不為過,一堆就這么多了!彼鸭埛畔,換好紙,讓機器繼續印,才甩甩手,又捶捶腰。

  “怎么?不舒服?”紀蕓宣看她站姿有些奇怪

  “我受過運動傷害,膝蓋和腰椎都不好,不太能搬重物!彼龔澲砣嗳嘞ァ

  “是不是因為你新來,所以別人欺負你呢?”紀蕓宣覺得她似乎被刁難。

  “多少吧!長相也有關系,我聽她們背后說我長得漂亮又招搖,所以有時候故意刁難我,可是我沒有招搖的意思!绷盒憔裏o辜而委屈地說。

  “哦!可能有什么誤會吧!成見往往影響人的判斷力,你忍耐些,不過要注意找出誤會的源頭,人際關系不好,的確很辛苦!奔o蕓宣建議道。

  “你真的對人很好,我來這里你對我最好了。”梁秀君感動得眼中泛著淚光。

  “別這么說,你是個好女孩,別人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的!

  “我們得快點印好,聽說總經理的秘書室有著暴風雨前的詭異氣氛了!绷盒憔蚱鹁裾碣Y料,并說出剛剛在總務室的消息。

  “怎么說?”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據說紀教授應該在三點到總經理辦公室的,但現在還沒到,所以總經理在三點十分進簡報室時,臉是紅的,三點半出來又沒見到紀教授,臉就全黑了!

  “這么一點事,就讓他由關公變包公?”她不以為然地搖頭。

  “什么是關公變包公?”梁秀君困惑地看著她。

  “紅臉變黑臉!彼涿嫘嘲愕卣f。

  梁秀君笑得彎下腰!笆|宣!看不出來你好幽默哦!”

  然而機器突然停了,見炭粉不足的訊號,梁秀君幾乎要哭出來,就差幾份。

  紀蕓宣打開影印機的墨夾,搖一搖,再裝回去后,機器終于茍延殘喘地印完最后的幾份資料,梁秀君把資料抱上去。

  “我幫你吧!”紀蕓宣說著順手拿過一些資料。

  “謝謝!說實在的我有點害怕單獨見總經理!绷盒憔戳似邩。

  “可想而知!奔o蕓宣并不意外楊仲昕惹人厭。

  “他那么帥,又像個國王,每次被他一看,都好像會被他溶掉似的!

  “他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彼畈灰詾槿唬瑳]想到秀君怕的是那猴王的魅力。

  “好羨慕紀教授哦!自己學問那么好,將來又嫁個既帥又有錢,能力又強的先生,還那么疼她,她一定是上輩子燒了好香。”梁秀君陶醉地說著,眼中滿是光彩。

  少女情懷總是詩!紀蕓宣感慨地想著,她可非常后悔省了一點香油錢呢!

  到了總經理室門口,梁秀君戒慎地敲敲門,只聽陰沉的一聲“進來”。

  她膽怯地開門!翱偨浝砟氖穼W資料印好了!

  “放在桌子上!睏钪訇恳伪诚蛑齻。

  梁秀君把資料放好,拉著紀蕓宣就走。

  “你先走!我還有事!彼齽t把手抽出輕聲地說。

  倏地楊仲昕的辦公椅轉過來,怒視著她。

  “你去哪里了?一點半就下飛機,現在幾點了?難怪不要我派司機去接!早就另有計畫是吧。”沒見她來東想西想擔心死了,一見面卻立刻疑神疑鬼的。

  “總經理!她……”梁秀君不明所以卻想替紀蕓宣說話。

  “你怎么還在這兒?出去!睏钪訇繉χ盒憔畹。

  梁秀君深吸一口氣。蕓宣是這里惟一對她好的人,不能見死不救,但蕓宣卻要她出去,她也就只好照辦了。

  “我兩點就到了!彼焉砩系耐ㄐ凶C拿給他看,果然進門時間是兩點。

  “怎么現在才來?”整棟大樓每一寸都走上十遍也不用這么久!

  “誰知道見個猴王還得填資料!彼唵蔚匕咽虑檎f一遍。

  聽到猴王兩個字,他又氣又好笑,聽完整件事,卻有些心疼。

  “印那么久的資料!累吧!彼⒖贪褱蕚浜玫睦孀酉饕活w給她吃。

  “謝謝!哪里可以洗手?”沒有接過來,因她的手沾上了一些炭粉。

  楊仲昕帶她進他的個人盥洗室,要替她洗手。

  “我自己來!”又不是植物人。

  “你又要惹我?”他霸道地搓揉著她的手,也仔細地清去她臉上沾到的黑點,愛煞碰觸她肌膚的柔膩感!跋駛小花貓似的!彼麑櫮绲厝⌒χ

  紀蕓宣垂著眼,不喜歡他親近又不宜拒絕時,就以沉默做抗議。

  “又不高興?我這是疼你耶!”他當然也知道她的反應代表什么。

  但是他要她習慣他的疼、他的寵。只要她不拒絕,慢慢就會喜歡了,哪有女人不喜歡被寵呢?她只是還不識被寵的滋味而已。

  這種念頭,除了猴王誰還會有?

  離開盥洗室,看著紀蕓宣津津有味地吃著梨子,楊仲昕也很想嘗一口,但是他絕不和她分吃梨子,分梨的象征讓人忌諱。

  “你就這樣來看我?穿得像女工似的,還給我穿球鞋?送給你要你穿來的衣服鞋子呢?”見她吃完,遞張紙巾給她擦手,同時搖著頭抱怨兼質問地叨念著。

  她擦完手從背包里拿出兩包紙袋,一包是衣服,一包是鞋子。

  就知道她會來這招,所以他特別選了不怕縐的質料!澳闩叮∪煜履愕哪懽幼畲,都長得乏善可陳了,還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不怕把男人給嚇跑。”

  天知道她就是存心嚇跑他的,知道他會出現她總挑最舊的衣服穿,只是奇怪他那么挑剔的人怎么沒嚇跑!

  “非要我上來到底是什么事?”她覺得已經有足夠的精神和他周旋了。

  “晚上有個應酬、禮服公司的簡報你錯過了,不過這里有資料,你看看中意哪家,明天中午吃過飯,就去挑禮服,選化妝師,后天拍室內婚紗,大后天出外景,星期天我帶你去山區走走,星期一早上再送你搭飛機回去上課。”他把行事表遞給她,并解說了一遍。

  “你事先沒說要那么多天,我帶的書不夠看。”損失那么多天,她得補多久才補得回原先的研究進度?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疊書!白罱鲁龅氖穼W論著,我查過了你還沒有這些書。”得意地眉開眼笑,就等著她的感謝或贊賞。

  “這樣很得意、很了不起是不是?用盡心思不過是要我拿你沒辦法,服從你的安排,你無可救藥!”不料她卻背起背包轉身就走。

  楊仲昕拉住她的手!澳銥槭裁催@么刁鉆、挑剔、難伺候?晚上的應酬很重要!”深知道在激怒她的同時,得讓她講理,不然她一拗起來,絕無妥協的余地。

  “我搭最后一班飛機回臺中!”甩開他的手,只能讓步到這個程度。

  “婚紗照遲早要拍的,愈接近婚禮就愈多事要忙,你不想請假不是嗎?我這樣安排還不都順著你的心意,針對你的時間規畫的?”他柔聲地安撫著。

  “不會有婚禮了!我高估了自己,我沒有辦法為了讓外婆安心而和你結婚,我放棄,抱歉!這個游戲不能繼續了,楊爺爺那里我會說清楚!彼X得心力交瘁。

  “宣!你只是氣不過而已,你知道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彼麍唐鹚氖謽O力地說服著。

  “這不是重點,問題是你的心態,你可以事先知會我一聲,而不是安排好一切等著我接受。你那么喜歡操縱人,我卻無法被支配著過日子。”她盡可能平心靜氣地說。

  “不準!我婚宴都訂了、帖子也印了、什么都準備好了,你才要反悔,這是不負責任的。”這會兒只得冀望責任感可以影響她的決定。

  “我是不負責,可是明知現在負責,會鑄成更大的錯,只有及時停止,你名譽上的損失我會減到最低,我們停手吧!”她誠心誠意地要求著,態度卻非常堅決。

  “你和我顏面掃地沒關系,可是我們楊家在政商兩界的聲譽也會因你的決定而受損,媒體追蹤下,我們約定的事一曝光,對你任職的學校也是傷害。現在不只是我們個人的事。”感受到她的決心,只好使出最后王牌。

  她冷笑地甩開他的手。“我當時是怎么了?為何會答應外婆嫁給你呢?”

  “我道歉,總可以吧!”他拿下她的背包。

  “你根本不覺得自己錯,就不要用虛情假意那一套哄我,那只會讓我們的關系更糟!眹@一口氣,懊惱地看著他,知道自己進退兩難。

  “宣!我的確不認為自己錯了,我道歉不是要哄你,是為了怕你生氣,你說我霸道我承認,你說我專制我也沒話說,可你一味地否定我、排斥我、誤會我也是事實,動不動就說我虛情假意,我什么時候對你虛情假意了?”他直勾勾地望著她。

  “我想你、疼你、寵你,不都是事實嗎?”就是怕她認為是虛情假意,他連喜歡都不曾說!皠e氣!氣壞了我會心疼,快選一家攝影公司,人家等著我們消息呢!”他殷勤地打開各家禮服公司的資料檔給她看。

  這不叫哄,叫什么?紀蕓宣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美猴王哄人的功夫已達行云流水的境界,行于所當行,止于所當止,渾然天成,毫不自覺,怪他有用嗎?



  紀蕓宣在楊仲昕的環擁下,一走出大樓,就看見梁秀君。

  “蕓宣,你沒事吧!”不安地看著她,又看楊仲昕一眼。

  “沒事,你怎么還在這?不是要趕去上課?”紀蕓宣看一下楊仲昕的表,五點四十。

  “是!可是我擔心你!绷盒憔植话驳孛榱艘谎蹢钪訇。

  “傻丫頭!”她轉頭問楊仲昕:“我們方便送她去上課嗎?”

  “你需要時間化妝,我派車送她好了。”楊仲昕立刻走回警衛室安排。

  “蕓宣!總經理有未婚妻的!边@傻丫頭以為她被收編了。

  “秀君!我叫什么名字?”紀蕓宣問道。

  “紀蕓宣!”梁秀君不明白她問這做什么。

  “你們總經理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她只得再暗示。

  “紀教授!哦不對,我想一下,好像叫紀蕓宣。?!不會吧!”她這才發現自己闖了什么禍。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謝謝你替我找資料,明天中午我請你!十二點五分這里等可以嗎?”她和聲問道。

  “!什么?可以,不對,是我請你的,也不對,你不能教我修理機器了,不……”這女孩大腦的語言中樞一時無法和思考接上線。

  “那就這么說定了。上車吧!”紀蕓宣替她開了剛到的車門,催她上車。

  “送她到東吳城區部,有時間幫她帶份晚餐。謝謝!彼贸鲆粡埼灏僭拟n票給司機。

  楊仲昕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曾見她這么不征詢別人的意見安排什么事情過。

  坐上車后,他不解地問:“你怎會那樣安排梁小姐的事?”

  “她嚇到了,又趕時間,那傻女孩大概會擔心得不知所措,飯當然會忘了吃!彼呛荏w恤別人的。

  “不怪她當你是工讀生,拉你做苦工?”他可是在意得很。

  “不提這件事!碧岬揭欢〞䥺査趺粗浪倚┦裁促Y料,到時候又鬧得不愉快,既然免不了要相處,就少點摩擦吧。

  “我只是在你書桌上抄一份資料目錄而已,你研究上的忙我能幫的也不過是找些資料!這樣又犯著你了?”他哪會不知道為何不提?他所有的體貼她都不領情?

  “謝謝!我的事喜歡自己做,需要幫忙我會開口!奔o蕓宣看著窗外道。

  “認識到現在,快半年了,你可一次也沒開過口!”他覺得她見外得不得了。

  “我不是要你幫我拿過蘋果?”還被他偷吃一口呢!

  “那是舉手之勞,算幫嗎?”這女人就只會和他吵。

  “參加宴會一定要化妝嗎?”她換個話題問。

  “這是禮貌!”楊仲昕還記得她對化妝的觀感:涂涂抹抹的像什么。

  “我對化妝品過敏!”

  “我幫你準備好了,也幫你試過了,這種品牌你不會過敏!

  “你什么時候試的?”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睡著的時候。”他專心地開著車。

  狐疑地看他一眼!澳氵趁我睡著的時候做過什么?”紀蕓宣戒備地問。

  “只差沒把你變成我的人,這個答案滿意嗎?”他嘻笑地問著。

  白他一眼,不能再和他多說話,不然什么限制級的話,他都說得出口。

  想起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和女人的關系不可能沒有性,對她卻不過吃些小豆腐而已,重要部位除了唇因人工呼吸碰過外,可當她是貞潔女神不敢冒犯的。

  他不是沒有想要她的欲望,就連作夢都想一睹她平日包得密不透風下的肌膚,是否也像露出來的部分那么誘人的他,忍下了無數次的沖動,只因第一次抱著她睡醒來的那個清晨,她躲在浴室里哭了。

  那天她把感覺寫在活頁紙上,紓解自己的情緒,急著出門時隨手夾在書頁上,讓他無意間發現了,所以他寧愿自己以其他方式解決欲望,也不肯打她的主意。

  自己想起來還亂感動的,都快成為圣人了,她還譏笑他是猴王。



  坐在化妝鏡前,紀蕓宣足足呆了十分鐘,怎么化妝她不知道,以為對化妝品過敏,就可以不必化妝了,誰知道那猴王就是有本事,找來無香精無人工色素又讓她不過敏的產品。

  楊仲昕也在她后頭等了她三分鐘!霸趺礃樱亢昧藛?”他明知故問。

  “一定要嗎?”她還抱一線希望。

  “你見過沒化妝的新娘嗎?今天不化,拍照總要、婚禮當天也要不是嗎?”他還有一點時間和她耗。

  “我不會!今天就算了吧!”她站起身來。

  楊仲昕按下她,把椅子轉過來,拿起粉底,輕輕地撲在她臉上。

  “你皮膚好,淡淡的妝就很好看了!闭f著他又描上眼影、刷點腮紅、唇膏,最后掃幾下原本就出色的眉。

  楊仲昕自己都滿意極了,上妝后她居然稱得上美女了!澳闶枪室庾屪约翰黄鹧郯!”明明沒近視,卻總戴個黑框眼鏡,平常都穿些看起來像抹布的衣服,第一次來見他時更故意把皮膚曬黑,訂婚時居然就素著一張臉給他看。

  “沒聽過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這有什么好故意的?”紀蕓宣白他一眼自顧地走出去。

  失言!枉費特別為了她請美容師教他學化妝,把她打扮得那么出色,一句贊美的話也沒聽到,就只為說錯一句話。

  “你不謝謝我替你服務嗎?”討也要討句好聽話來過癮。

  “謝謝!”她邊走邊說。

  討是討到了,可是為什么覺得沒有質感呢?他困惑極了。

  “等一下!”他從衣袋中拿出了一串珍珠項煉替她戴上,在她頸項親了一下,才覺得滿足,歡歡喜喜地挽她下樓。

  “大嫂!好漂亮哦!”楊綺云一見她,便衷心地夸贊她,李月娥也附和道。

  “謝謝!你才是漂亮,媽也是!边@一對母女有著讓人驚艷的外貌,和這一屋子的俊男美女比起來,她是很普通的,不過她一點也不以為意。

  “那么可以出發了吧!”楊華生也高興她打扮打扮,還帶得出去。



  應酬盡管不同階層有不同花樣,但都有共同的特色──無聊。剛開始楊仲昕陪得寸步不離,紀蕓宣只得捺著性子,聽一大串人說些不甚好笑的笑話,幸好后來貴客多了,他要應付的人也多了,她才得以躲到一邊喘口氣。

  百無聊賴地看著場中穿梭的人們,說實在的楊仲昕還真顯眼,他的身高占優勢長相也出眾,那惟我獨尊的霸氣,在哪里都刺眼,但是他卻很得人緣,這點讓紀蕓宣不解,為什么別人不覺得他狂傲霸道得惹人厭呢?

  他還真的很有女人的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會相信真有許多女人對他百般討好,全然依順的。

  她困惑地微蹙著眉,想不透是什么樣的心態可以讓人愿意被支配。

  “想什么想得出神?”楊立民在她耳邊輕聲地問。

  “您好!”這人有點眼熟,可是她記不得。

  “楊立民!你大概忘了,你和仲昕訂婚時我們見過。”他微笑地自我介紹。

  “堂哥!抱歉!我認人很差的!彼蜌獾卣f。

  “你讓人意外,沒想到打扮起來這么出色。”身著水藍色的長袖雪紡紗洋裝,將她自然清麗的氣質襯托得很搶眼。

  訂婚那天見她隨意的穿著,他可暗地開心楊仲昕在女人堆再吃香,到頭來卻娶個“土”博士,現在他卻另眼相看了,她即使是在角落含著不屑的輕笑睨視滿場的傲然姿態,都那么靈動得吸引人。

  “謝謝!堂哥也很出色,想必是楊家第二代娶妻不亞于選美!”她幽默地說。

  “可能哦!爺爺注重優生學,第二代取媳婦好看,第三代選聰明,生下來的孩子會永遠又出色又聰明。”他意有所指地。

  紀蕓宣哪會聽不出言外之意,但她只淡然一笑,隨人怎么說了。

  “那得不發生突變才行!”她仍是很幽默地答著。

  “果然是個聰明的好女人,仲昕配不上你。”楊立民輕佻地打量著她說。

  “堂哥!這雖是實話,也不必那么坦白地說,這種事全是緣分!彼_始覺得被看得不愉快了。

  楊立民突然爆出的笑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楊華生更是朝楊仲昕直暗示。

  楊仲昕兜了一圈才走過來!昂吞酶缯f什么?讓堂哥這么開心?”他一上來立刻香她一個。

  “沒什么,堂哥對優生學有研究!彼圆患傲x地說著。

  “哦!你在暗示什么?嗯?”他極具挑逗地問著。

  “不正經!”她也佯羞地埋在他懷中。

  這樣卿卿我我的場面,識趣的人自然會走開。

  一聽腳步聲遠離,紀蕓宣即抬頭,轉身面向外頭!斑多久可以走?”

  “悶嗎?”他關心地問。

  “悶是還好,但很無聊!”想做的事不能做,白白浪費時間。

  “差不多了,再忍耐一會兒,拿書出來看沒關系!彼浪龝浑x身的。

  “不會害你丟人?”她可不是個自私鬼。

  咧開性感的嘴!熬椭滥阆矚g我!彼玫靡庋!

  這個人極度的自大、自負,再加上自戀。

  “怕我丟人,陪我去作秀!”他拉著她到幾個熟人那兒,卿卿我我的好不羨煞人。

  回到華園都快十點了,紀蕓宣洗個澡就爬上楊綺云的床,一會就睡著了。

  “宣!妝都沒卸不可以就這么睡了!睏钪訇繐u著她。

  “我洗臉了。”她眼都抬不起來了。

  “好吧!那你睡,我幫你卸妝哦!”早知道她會以為臉洗一洗就沒事了,他可是很寶貝她高山清泉孕育出的雪白肌膚。

  輕輕地替她卸妝,好愛摸她泛著自然光澤的嫩臉,以手指輕撫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好想吻上那柔軟的唇瓣,但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所以只能想想罷了。

  “哥!你來真的嗎?”一旁的楊綺云看他柔情款款的動作,訝異地問。

  “怎么你們這些女人總是計較真的假的?”他看妹妹一眼,頗不高興。

  “欲求不滿也不用這么哀怨嘛!”楊綺云推他一把,忍著笑說。

  “你還是女孩子嗎?這種話也講得出來,多跟你嫂子學學。”楊仲昕指正道。

  “最差勁的就是楊家的男人,自己百無禁忌,對女人就百般禁制。”她嗤之以鼻。

  “不聽就算了!”他抱起紀蕓宣就要走。

  “你做什么?嫂子說要跟我一起睡的!睏罹_云張開雙臂攔著他。

  “別那么大聲,她睡醒只會以為她又換床了,你緊張個什么勁?她是你大嫂,不是你妹妹!”他小聲地說著。

  “色狼!”楊綺云只丟這么一句話,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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