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鑣?!”席露兒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就亮了起來,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只
差沒說偶像這兩個字!熬褪怯绣X人請人保護安全的那種保鑣嗎?”她的語氣充滿了驚
奇,連同他也一臉的震驚。
瞧他們這是什么表情,好像她做保鑣這一行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睨了他們倆一
眼,口氣十分不好的說:“你們有什么疑問嗎?”
席露兒手抓著腦袋尷尬的笑笑,訕訕的回答,“我只是沒想到也有女的在干事保鑣
這一行。”
“女人就不行當保鑣嗎為難不成你是在懷疑我是不是有那實力?”她的臉變得陰沈
,口氣也變得陰森森的。
“沒有、沒有!”席露兒聰明的不置一辭,自己沒看過她的身手怎能斷定她的實力
如何呢?不過她既然能當上保鑣,想必身手一定十分了得。
“當保鑣不是個危險的工作為”他俊逸的面容覆蓋著一層深深的憂郁,當他聽到她
一個女孩子在做這么危險性的工作時,她臉上明顯寫著不贊成。
“危險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只要小心謹慎提防,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瞧她說得那么輕松,他卻聽得提心吊膽,席露兒閃著亮晶晶的雙眼,眼里寫著我好
喜歡你、我好崇拜你哦……席露兒向前沖了上去,緊捉著徐美靜的雙手。
“請問貴姓大名?”
“我叫徐美靜。”徐美靜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愣,反應很直接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
“那你呢?”她轉問坐在一旁猛皺著眉頭的他。
“我沒有名字!彼??的開口道。
徐美靜則替他補充,“他是我在馬路上撿來的,由于喪失記憶舉目雙親,所以就先
寄放在我這里!彼阉f得像東西一樣。
從席露兒眼底可以看到悲憫兩個字,他看了就快嘔死了,她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說
:“你別傷心……”
誰傷心啦!他咕噥著。
“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你是誰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聽了真想揍人。
“這樣子好了,在你恢復記憶以前,我幫你取個名字好了!毕秲簩⑺耐樾
發揮到極點。
“不必了!”他一口回絕。
“我舉雙手贊成!”
當他開口拒絕她的好意之時,徐美靜正臨時插上一腳,這下子兩票對一票,少數服
從多數,他徹底的落敗。
“你以后就叫杜齊吧!毙烀漓o迫不及待先幫他取個新名字。
“肚臍?”他愣住了。
很明顯的她把肚臍取同音?杜齊,現在“杜齊”的臉黑了一半,而席露兒則漲紅著
臉蛋,憋著即將溜出口的狂笑聲。
杜齊!肚臍!美靜姊真是個天才。席露兒憋著笑憋得就快內傷了,他提出嚴重的抗
議,“我不要這么可笑的名字,我不要!”他哀嚎著,在做最后的掙扎。
“怎么可以不要呢?你是我撿來的,你也說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
躺在太平間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我等于是你的再造父母……”徐美靜講了一大堆的大
道理,他愈聽愈慚愧,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賜給他一個新名字!
最后她不忘吹噓自己。
“好吧,我接受就是了。”他完全服從,但他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席露兒看徐美靜口若懸河,三兩下的就把他給擺平了,又敬又佩的看著徐美靜,發
誓要以她做自己的榜樣跟在她身邊。
席露兒暗暗下決定。
“美靜姊、杜大哥,我太崇拜、太喜歡你們了,以后就請你們多指教了!彼Ч
敬敬的向他們倆鞠了九十度的躬。
他們被她的左一句崇拜右一句喜歡部昏了頭,而她最后一句話不僅是杜齊呆了,連
徐美靜也傻了。
“你……剛剛說請多指教是什么意思?”她結結巴巴的問道,突然有一種很不祥的
預兆。
“就是從今兒個起我就是美靜姊的跟班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徐美靜情緒激動,雙手用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席露兒事先好像知道徐美靜的反應一樣,她保持著笑容,“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加入
你們,成為你們的伙伴了!
“不行?”徐美靜一口回絕。
“為什么?”席露兒不服氣的問道。
“保鑣的工作是要冒生命危險的,你又沒有練過武術,連自保的能力都有問題,怎
么能讓你加入呢?”
“我不管、我不管!”席露兒拗起來就像個小孩子耍賴一樣。
徐美靜看著無理取鬧的她,丟了一句話給她,“你要加入,行!不過得征求你父母
親的同意,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不負責任何的責任。”徐美靜還有附帶條件的。
席露兒原本帶著光彩的臉孔馬上被澆了一盆冷水,連她心中一絲小小的火苗也被澆
熄了。她皺著俏麗的臉蛋,苦著一張臉,想也不用想,她的爸媽答應這種事才怪!美靜
姊一定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晚上過來幫我打雜!毙烀漓o不忍看她臉上堆滿了
心灰意冷,“但是我先跟你講清楚,工資一個小時六十塊錢,不能再多了!睂τ阱X的
方面,徐美靜可是有名的小氣鬼,連一塊錢也要斤斤計較。
唉!既然不能當她的跟班,就退而求其次幫她打雜也不錯,更何況是有錢可以拿,
但席露兒卻故意裝作猶豫的樣子。
“好吧,我就勉?其難吧!”她說的真是勉強。
徐美靜看她說得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所以故意使壞刁難她,“既然看你說得這么
委屈的話,我看我還是不要勉強你好了。”
“我要、我要!毕秲杭奔泵γΦ恼f道,怕她一時改變心意收回她所說的話,不
過席露兒在心底暗嘀咕著:人家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干?要這么認真,真是一點
也不懂得幽默。
“好,從明兒個起你一放學就過來幫忙吧!”
“是的,長官!毕秲合駛軍人向她行個舉手禮。
“好了,你回家去吧!你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
主人都已經在下逐客令了,她這個客人再留下來也未免太不識相了。
等到席露兒走后,杜齊關上大門,臉上開始浮現不悅的神情。
“你怎么啦?”徐美靜也懂得察言觀色,“你是在氣我幫你取個可笑的名字是不是
?”她不解這種事他怎么到現在還在計較。
他搖頭,“不是的!”
“那你在生什么氣?”
“我沒有!”他賭氣的將嘴巴抿成一直線。
“還說沒有,看你一副氣嘟嘟的樣子,是在氣些什么?”她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既然他不是生氣那個可笑的名字,那他還有什么氣好生的?
杜齊忍不住了,他捺著脾氣問徐美靜,“難道我做得不好嗎?為什么還要雇用席露
兒當工讀生,這些事我也可以幫你做呀!”
徐美靜對他強烈的指責感到玩味,“你在吃醋嗎?”他帶給她的感覺好像小妻子指
責丈夫外遇一樣,不過只是身份對調過來。
他的反應相當激烈,紅潮從耳根紅到頭頂,頭頂還差點熱得冒煙,“誰說我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只是討厭人家懷疑我的工作能力而已!
“你放心好了,席露兒不會跟你搶工作的。至于我請席露兒當我的助手,是要她幫
忙我處理一些文件資料,再說你的工作也夠你忙了,整間屋子打掃的工作都是你在做,
你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來幫我?再說那些資料又多得像一堆小山丘,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所以我請席露兒來幫忙,絕對沒有污辱你的意思!
雖然他不愿意說,但他心中有一股狂喜釋然,而他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隨便
你,反正這個家是你在當家。”
說完,他幾乎是用逃的離開現場,不愿去面對徐美靜那一張看穿他的想法、取笑他
的臉孔。“跑那么快干??我又不會吃掉你!彼龘u搖頭道,一點也不懂得人家尷尬的
心情。***
隔天席露兒一放學就直接到徐美靜家里,她穿著縣內有名的私立高中──有羅高中
的校服,看起來清新可人,散發出高中生年輕的氣息。
不過她臉上卻充滿了怒氣,就像隨時快要氣炸一樣,徐美靜和杜齊用百思不解的眼
神看著她,看她氣憤難平的模樣將自己投進沙發里,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言自語的,但仔
細一聽全是罵人的臟話,席露兒不知道在咒?誰。
杜齊好心的端給她一杯水,要她消消心頭的憤怒之火,不料,她接過杯子一口咕嚕
的灌進肚子里,喝完以后,將空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擺,玻璃杯險些給她震得破掉。徐
美靜和杜齊看她余怒未消,一張俏臉繃得死死的,就像毛發直豎發怒中的母獅子。
“男人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不單下流,無恥,還好色!”席露兒突然其來的
怒?聲,罵盡了全天下的男人。
“喂、喂、喂,你公平一點,別忘了我也是男人!倍琵R替全天下少部分的好男人
發出不平之聲,向席露兒抗議。
“那你不會干脆去變性,改當女人好了。”席露兒惡狠狠的賞了他一記白光,他插
什么嘴。
杜齊摸摸鼻子不再說話,知道自己自討沒趣。
“你怎么啦?吃了炸藥呀!今天在學校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徐美靜知道她今天一定是受了什么怨氣,而且對像一定是個男人,要不然,她怎么
會突然罵起全天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好像全部的男人都跟她犯沖一樣。
“沒什么,美靜姊!毕秲号Φ膶⒆约簼M腔的怒火壓抑住,但一想起今天在校
園內所發生的事,她就恨不得用雙手掐死那只姓南宮的大惡狼。
“是嗎?”她說謊,看她臉上豐富的表情,徐美靜就知道會沒事那才奇怪!徐美靜
不動聲色的問:“露兒,你是不是恨透了那個家伙?”
“是呀!我恨透他了,南宮焰那個王八蛋竟然諷刺我是個沒有身材的黃毛丫頭!
才剛平息的怒火又激了上來,她咬牙切齒的詛咒著,沖口而出就是南宮焰這個人物。
“南宮焰是誰?”
席露兒自言自語的在臭?著南宮焰,對余徐美靜提出來的問題很順口的回答道:“
南宮焰是今天剛轉進來的轉學生,仗著自己有幾分帥氣使得全校女生?他瘋狂,而我很
不幸的,就在他轉進來的第一天就跟他犯起沖來了,他批評我是個可憐的平板族!彼
絞著手指,眼里燃燒著兩柱狂燒的怒火,一臉想置那名叫南宮焰的人于死地的模樣。她
氣得七竅生煙,臉頰因氣憤而漲紅。
徐美靜三兩下的就從她口中套出實情,這下徐美靜知道她是在生誰的氣,那個叫南
宮焰的家伙真不簡單,也許她可以去瞧瞧那人是誰,究竟有什么本事讓席露兒恨不得啃
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也許他們以后的發展很有可能會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也說不定。有此預感的徐美靜神
秘的笑了笑。
席露兒用雙手捂著小嘴,沒想到自己大嘴巴,說沒什么卻把所有的事給道了出來,
她帶著埋怨的眼神看向徐美靜,不悅的嘟起紅唇。
“美靜姊,你好詐,竟然套我的話。”
“沒辦法,誰教你太好騙了!”
這句話嚴重的傷了席露兒的自尊心。“你的意思是說我太笨!”
“你不是笨,你是太天真了,所以才會被騙。”徐美靜找一個恰當的文辭形容,好
不傷她好勝的自尊心。
“天真和笨還不是一樣,天真和笨還不是都傻傻的被騙!
徐美靜問她:“天真和笨蛋,你要當哪一個?”
“當然是天真啦!”她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就對啦!”
“哪有這樣的!毕秲亨衷怪,心里十分不服,逕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趁她失神時,徐美靜從沙發站了起來,“露兒,你跟我到閣樓上去吧。”徐美靜叫
了她一聲,但席露兒失神了好久遲遲不見她回話。
“席露兒!”徐美靜大叫她的名字,這時席露兒才突然清醒了過來。
“?!什么事?”她張望四周,不知游魂剛剛飛到哪里去了。
“你跟我上來吧。”徐美靜頭一揚,一個手勢叫她上來。
席露兒從沙發上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上閣樓。
閣樓的光線還算充足,陽光的余暉從屋頂的小窗口透了進來,能看到一顆紅紅熾熱
的火球從西方落下,晚霞將天空染成一片橘紅,連云朵也紅得似火,落日的美景真教人
嘆?觀止。
“哇!好美!彼p嘆一聲,為此時的美景折服。
“奇怪!這樣的日落不是天天可以看得見嗎?你在興奮個什么勁。”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在閣樓上看夕陽,沒想到我竟忽略了這么美麗的自然景象!
席露兒貪婪的望著自然界所創造出來的藝術。
“附近房子的格局不是都一模一樣,難道你沒上過你家的閣樓嗎?”
“我是有上去過,不過我們家把閣樓當作儲藏室,里面充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塞滿
了雜七雜八的東西,三百六十五天窗戶從來就沒有打開過一次,平時若沒有必要誰也不
會上閣樓,所以不會去注意窗外的景色如何的美麗動人。”她凝視著火球消失在地平線
的另一端,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徐美靜點起室內的燈光,一下子暈暗的閣樓變得光亮了起來。
席露兒直到太陽消失的那一刻才把頭轉了過去,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閣樓十分的空闊
。所謂的空闊并不是指占地有多大,而是室內只擺著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個檔案柜
,桌上擺著一臺電腦和列表機,除此之外就空無一物了,里面的布置顯得單調又冷清,
不過由此看來這就是美靜姊辦公的地方。
“美靜姊,你為什么選閣樓當你辦公的地方?”
席露兒不懂,她明明可以把辦公室遷到樓下比較方便的地方,為什么還要跑上跑下
的多累呀!
“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個保鑣,又不是像整天坐在辦公室里的上班族,這里也只不
過是我拿來堆積資料的地方,與你家拿閣樓當作儲藏室的用途一模一樣!
徐美靜一邊解釋一邊從檔案柜里抽出一大堆亂無紛緒的文件,她把它放在面積不大
的電腦桌上,一下子桌面上堆滿了文件,她指著這一大堆的文件對席露兒說:“你應該
會打電腦吧?”
席露兒勉?其難的點頭,“但不會很快!睍蚴菚,不過一分鐘只有七、八個
字,再快也只有十幾個字而已。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打,反正又不急,那你把這些資料輸進電腦里。”徐美靜指
著桌上一堆有如小丘的文件。
席露兒隨手翻了翻這些文件的內容,都是美靜姊以前所接過的大大小小案子,有知
名度的、名不經傳的、也有的是市井小百姓,甚至有的是國際性的大人物,真教席露兒
嘆?觀止。這下她更加崇拜美靜姊了。
“你的成績是滿漂亮的,這么多人請你當他們的保鑣,表示你的身手挺不賴的嘛。
”
徐美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還好啦!在我做這一行以來,還未出過什么大差錯,
我所保護的人至今都還安安全全的活在世上!
“當保鑣的薪資不錯吧?”
“那得看工作的難度而論了,不過至于錢及委任工作內容方面,都是有人先替我商
議好,再通知我工作的內容。不過現在經濟不景氣,案件減少了很多,害我淪落?幫人
找小狗、捉奸,要搞清楚,我的職業是保鑣又不是什么偵探!毙烀漓o吐了一大堆的苦
水。
“這樣有什么不好,代表犯罪事件減少了!毕秲赫娌桓蚁嘈,竟然有她這種祈
望每天有案件發生的人存在。
“你別忘了我是保鑣,要是沒有案件發生的話,難不成叫我去喝西北風呀!”
美靜姊的話好像說得有點道理,但又有一點不對勁。席露兒有點迷糊了。
“咱們還是廢話少說言歸正傳吧!這些資料你能在七點以前把它整理好嗎?”
席露兒望著桌上一大堆文件,她哀嚎著,“這怎么可能嘛,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打字
的速度很慢,這得花上不止兩倍的時間,現在都已經六點了,七點以前完成是不可能的
事!奔词顾蜃炙俣仍倏,打到眼睛抽筋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
“那好吧,看你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吧!”徐美靜也不為難她,限制她一定要做完。
席露兒看著滿滿一堆的文件資料,她就已經先開始頭昏眼花了。***
杜齊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揮著汗水,廚房里的熱氣熱得他汗流夾背,他正忙著煮
晚餐。
自從上次害徐美靜食物中毒,足足在床上躺了兩、三天以后,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
學會如何做料理,所以他拜現成的大廚──孟流星?師。他每天抽空一個小時到她家里
學做料理,其實所謂的料理也只不過是一些家常小菜,孟流星為了怕中毒事件再度發生
,所以傾囊相授。
不過她說他也十分的受教,才短短兩天他已能煮一桌好菜了,哪像美靜、可人和?
晴這三個女人,以前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們連個荷包蛋也煎不了,真是少見的廚
房白癡!不過像她們這種人也有種好處,就是吃東西不挑嘴,不管東西煮得再難吃她們
也咽得下去,真是佩服。
杜齊已經完成最后一道菜了,只要這鍋湯煮好就可以開飯了。這個時候門鈴聲卻突
然響起,他關上瓦斯爐跑出去開門,心想奇怪了,這么晚了怎么會有人上門來,他從窗
口望出去,看到一名妙齡女子就站在屋外。
一身細致光滑肌膚仿佛吹彈可破,她的肌膚白得似雪,一雙翦翦秋水的瞳眸中,他
看到自己像個大傻瓜一樣一直盯著人家瞧。
可惜她那一身的冷肅讓人生畏,美麗如花的容姿毫無表情,笑也不笑,看起來像戴
上了面具一樣。
“請問徐美靜在嗎?”
她冷冷的聲音就像一桶沁涼的冰水澆醒他的知覺,他從驚艷中清醒了過來,忙不?
的點頭。
“她在,你先請進!彼丝腿诉站在屋外,忙不?的請她進來。冷艷佳人踏進
了客廳,杜齊邀他坐下,“你先請坐,我去叫美靜下來!
冷云用她冰冷的眸神直盯著杜齊的背影瞧,看他兩個階梯當作一個階梯的跑著,心
想他大概就是藍可人口中那名失去記憶的男子,徐美靜要委托她的任務吧!
杜齊感到背部傳來一道敵意的眼光,不由得全身緊繃著,危險意識使他停下腳步回
頭看著冷云,瞧她站在窗口邊背對著他,他歪著頭困惑的望望四周。
奇怪了!他剛剛怎么會感到有一股殺氣呢?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他聳一聳肩,又
繼續往樓上跑去。
在他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里后,冷云始終沒有變化的臉上終于起了波浪,她板起一
張嚴肅的臉孔,銳利的精光在她眼眸中閃動著。***
叩叩叩……“美靜。”杜齊敲敲門,隨后打開門進入室內。
“有什么事嗎?”徐美靜從一堆文件堆里探出腦袋問題。
“有客人!”他手指著樓下。
“是我的嗎?”她顯然忘了,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人會找他或席露兒的。
杜齊翻翻白眼,“你想會有人來找我和席露兒嗎?”他反問她,意思指明不是你的
還會是誰的呢?
“喔!我差點忘了,好,我等一下就下去!彪S后她又對藍可人說,“今天就做到
這吧,七點了,你也該回去了!
“沒關系,我昨天和父母親報備過說我今天會晚點回去!逼鋵嵪秲菏窍肟纯此
的客人是誰。
“好吧,那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呢?還是留在這整理這些東西……”
“我看我還是跟你一起下樓好了!毕秲汉芸斓慕涌
道。
徐美靜沒說什么,只是了然的眉鋒一挑!半S你!”
三個人浩浩蕩蕩的一起走下樓,徐美靜走在最前頭,席露兒跟在她后面,杜齊理所
當然的走最后一個,他還得負責把閣樓上的燈火熄滅。
“冷云!”當徐美靜眼光接觸到站在窗口邊顯得孤獨的影子時,她立刻認出是誰了
,她的語氣有著驚奇以及意外。
原本望著窗外世界的背影漸漸轉身,席露兒的眼光一接觸到冷云那張完美無瑕的容
顏時,她倒抽了一口氣。她以為美靜姊已經夠美了,如今出現一個與美靜姊相提并論的
美人兒,害她?
自己的容貌感到自悲。
其實說實話,她知道自己長得并不難看,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很可愛,但在兩位美女
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們的十分之一,害她慚愧的?不起頭。